[火影+猎人]宇智波月第9部分阅读
[火影+猎人]宇智波月 作者:肉书屋
君麻吕对我的称赞很是受用,他语气微扬地回答:“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回以微笑,果然小孩子是需要别人的肯定的(作:是这样吗……小君年龄比你大……-_-),期间我突然想起,为什么大蛇丸这回指导我要加上君麻吕呢?君麻吕一直是独自训练的,兜会根据他的状况调整训练表,还时不时为他找来对手,大蛇丸亲自指导过他数回,这次特地把他叫来跟我一起训练有点奇怪呢?
所谓的私人训练场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之处大概是可以来这里代表着大蛇丸将亲自上场指导,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我和君麻吕到来时,大蛇丸早已站在训练场中央,待我们站定在他面前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开始训练,反而表示想了解君麻吕现在的程度。
我目定口呆地看着大蛇丸犹如表现戏法一般自嘴巴取出一把长剑,看来我低估了大蛇丸的变态程度,竟然连剑都藏在身体里,大概是我没有掩饰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下头对上我的视线,玩味地说:“月,怎么了吗?”
我很快回过神,勉强扯起笑容回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大蛇丸先生连收藏武器的方式也这么……特别。”
大家要明白,我绝对不是要特别强调最后两字,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比较好的形容词,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会的词汇实在太少了。
大蛇丸好像对我的说词非常满意,他开始轻笑,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君麻吕一眼,半响才道:“嘻嘻!比我更特别的月还没看过吧?”
“诶?”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大蛇丸没有回答我的疑问,他转过头看向君麻吕,剑尖指向他略带揶揄地道:“君麻吕,来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我很自觉地跃上树枝等待看戏,君麻吕有点奇怪,他很久没有动作只是以一双碧眸死死盯着大蛇丸看,怎么了吗?我有点疑惑。
大蛇丸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又道:“怎么了?你也会有害怕的事么?嘻嘻,来吧!好好表现给月看。”
闻言,我把注意力放在君麻吕身上,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他的眼眸里明显带着恐惧,他在害怕着什么?没理由现在才会害怕起大蛇丸啊?
我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大蛇丸给我的感觉好像很欢悦,相反君麻吕的脸发白,好像极度不愿意接受大蛇丸的指导一般。
“快点,我可没这娜待你准备好。”大蛇丸眯起一双蛇目继续催促。
君麻吕终于缓缓地抬起手,双手机不可见地微微抖动,他慢条斯理地拉开上衣露出胸膛,他在做什么?
我不解,不就是对练么?怎么突然脱起衣服来,君麻吕抬头看着我,我的视线对上他的,这回我很清楚地看清他眼底的恐惧与悲伤,我真的非常不解,他到底怎么了?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只见君麻吕缓缓把手伸到肩膀,肩膀上的皮肤缓缓绽开,亮白森寒的白骨竟从裂口处突出,他一把握住露出皮肤外的白骨然后把一根骨头抽出,赫然是那把我见过数次的白刀刃,原来那就不是刀刃而是体内的骨头所形成的骨刃,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他手脚利落地冲到大蛇丸面前开始交锋。
现在我才了解为什么每次都发现不到君麻吕把武器藏在何处,原来他本来就是活生生的武器库,这个就是他一直小心藏着的秘密么?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推测这大概是他的血继吧?就像我的写轮眼一样。
“月,用上你的写轮眼好好看着。”大蛇丸低沈的嗓音突兀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连忙回神照他的意思把写轮眼开启,我可以很清楚看到他们每道交错的身影,君麻吕充满杀气地握住骨刃不断步步进逼大蛇丸,大蛇丸一脸轻松游刃有余地以手中的长剑挡隔那白色的骨刃,君麻吕开始不只以骨刃攻击,一剑没砍中大蛇丸后他顺势往前倒以另一手抵住沙地借力使出回旋踢,大蛇丸不慌不忙地往后退开。
我不得不说君麻吕的体术确实很不错,比起我的厉害得多,他的速度很快而且力度很强,反应能力相当灵敏完全没有一丝多余动作,假以时日他必定是个非常杰出的体术高手,可惜对上大蛇丸这个经验老到的变态高手还显得太嫩了,经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我也是输在经验这方面。
他们对峙了快一个小时,虽然是场非常精彩的打斗,我的兔子眼也把他们的动作都复制了下来,可是本少爷只能在一旁观看还是会闷啊!
他们好像感应到我的不满似地,双方突然皆停下了动作。
大蛇丸把长剑插入沙地,双手抵在剑柄上借力,他缓缓地开口:“君麻吕,你进步得很快,果然不愧是辉夜一族最强的血继尸骨脉的拥有者,嘻嘻!”
“……”
君麻吕整个人背对住我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身躯有点颤抖,他没有说话。
大蛇丸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突兀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他勾起嘴角道:“月,你有什么想法?”
我飞身跃下站定在他们身旁,我感觉到君麻吕的身俱一僵,我有点疑惑,他从刚刚开始就表现得十分不对劲……他到底怎么了?
我朝他走近几步,他竟缓缓后退,我忍不住开口:“君麻吕,你……”我话没说完,他突兀转身以高速离开了……
小番外
面瘫爸爸闲时会与好友们聚在酒馆聊天喝酒,这些是大人之间非常正常的应酬。
自然在于他是没有好友们这个词,只有好友。
这天,面瘫爸爸仍旧习惯地坐在酒馆等待他唯一的好友。
日向日足难得地迟到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今天有些事情来迟了。”
面瘫爸爸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酒瓶替他添杯。
日向日足点头道谢,拿起小酒杯缓缓地品酒,天知道,今天他压根儿是不想来的,今天下午突兀让他看见那一幕,要不是他的家族就自豪在一双血继白眼上,他很想告诉自己绝对是看错的,只是这样一来像是又在怀疑日向家族引以为傲的白眼一样,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的好友呢?他犹自纠结着。
面瘫爸爸细心地发现多年结交的好友好像心事重重一样,不由得挑了挑眉问:“日足,你在烦闷什么吗?”
日足闻言一阵心虚,手松了松酒杯就滑下眼看要摔破,面瘫爸爸眼明手快地接过,见他没说话重复又问一次,“日足,你今天很奇怪,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吧……?日足心想,他们好不容易结婚,婚后好像表现得挺甜蜜的,照理说那个人不像是会红杏出墙的人,他不由得被自己想出这四个大字而汗颜。
不会的……说不定我看错了,不、不、不,日向家族的白眼是不可能会看错的,他不自觉又陷入无限纠结之中。
“日足?”面瘫爸爸开口打断他的挣扎。
日足这才回过神,他试探地开口:“那个……你跟夫人最近怎样?还好吗?”
提起自家亲亲老婆,面瘫爸爸表情一柔,他轻轻勾起一抹不易发现的笑容道:“很不错。”
想起自家老婆最近热衷于替鼬改正性格,他不由得轻拧起眉,他不喜欢她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就算是自家儿子也不行,看来最近要努力造人,务必要让她再生一个丢给鼬才好。
他这一拧眉,日足就因此而误会他们夫妻最近有些问题,要知道只要提起她,他的好友绝对是一脸让人难以想像的温柔表情,现下看来他们真的是出事了!
他到底该怎么办?直接说出来说不定会……离婚……?
天!他实在不敢想像没了老婆的好友会怎么样……?
看来,他得换个法子帮忙他的好友才行!日向日足在心里道。
28 如同恶魔的诱惑
我没有错过他刚刚一瞬间的怪异表情,虽然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的,可是那双碧眸藏着的是深沉的痛楚,那一眼带着犹如万念俱灰的哀悼,我实在无法忽视他那个眼神,明明只是短短一秒间的对视,我心情烦躁地爬梳了一下头发,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怎么回事,吃饭时不是还好好的么?
大蛇丸静静看着任由君麻吕离去并未表现出不悦,他缓缓步至一脸烦恼的我身旁,他弯下腰张开臂膀轻柔地把我拥入怀里,我愣住,他兀自垂下首贴近我,长长的黑发被微风扬起让我的脖子感到有点痒痒的,我下意识地缩了缩,他的脸贴靠在我的脸颊旁,他带着诱惑般的语气说:“月,你想知道吗?”
“诶……?”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君麻吕临别前那一眼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他没有不满我的回应,他的唇贴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想知道君麻吕怎么了吗?”
我下意识地点了头。
我真的想要知道,我讨厌看到那样的君麻吕。
大蛇丸满意地勾起嘴角,在我耳边轻声低语:“那月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我急忙回神一愣,三个要求?好像太亏了吧?
见我仍在犹豫,他仿如恶魔般继续诱惑我:“三个要求,只要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君麻吕在害怕什么……很划算的交易。”
“我……”我是想知道没错,但是三个要求我仍在犹豫不决……我的预感告诉我,答应的话就会以后的我将会后悔莫及,可是我又想不出个所以来,该怎么办呢……?
大蛇丸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我的耳朵,敏感的耳朵顿时传来痕痒感让我不由得微红了脸,我挣扎着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施加的力道给弄得动弹不得,他收回舌头继续在我耳边轻语:“月,不答应的话,可别后悔啊……”
他话中有话,我下意识又联想起君麻吕那一眼,我……
终于我还是点头答应了,大蛇丸表现得很满意开始轻声低笑,他缓缓地开口解释:“君麻吕那孩子是怕被你看到他的血继,尸骨脉这个血继可是让他一直被人当成怪物般的存在,你是第一个认同他的人,他可是很害怕你会因此而讨厌他呢!嘻嘻!真是个笨孩子。”
我这才意会到,原来那一眼包含这样的深意,不行……我得去找回他,我挣扎着要退出他的怀抱,这次他很配合地放开我,我头也不回地往君麻吕离去的方向奔走,我没有看到大蛇丸在我离去后露出一抹j计得逞的笑容。
我着急地四处搜寻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我回想起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一直被当成怪物的存在么?只是骨头能拔出来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一点震撼……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而讨厌他阿!
与他相处的回忆渐渐袭上我心头,那样不会照顾自己的人,那样不为自己设想说着“我会保护你,就算我死”的傻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急躁与担心,我很担心他可能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可恶!到底会在那里?我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细想他可能会到的地方,或许我该找个人来问问,我加快脚步往前走,突兀瞥见不远处有几道人影正在外院练习,我跃至他们身边无视他们惊愣的表情。
我着急地问:“你们有没有见过君麻吕?”
他们愣了愣看清我的模样后忙不迭地向我行礼,他们齐声道:“月大人。”
我不耐烦地再次开口问:“你们有没有见过君麻吕?快说。”
他们想了想,其中一名男生上前有点迟疑地说:“……刚刚我们好像看到君麻吕大人往那边去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便着急地使用瞬身术离开了,他们刚刚指的方向让我想起一个地方,君麻吕曾经带我去过。
我没有看到被我留在原地的四人,分别带着疑问、羡慕与向往的眼神。
刚刚回答的那名男生轻轻打破沉默:“我真的很羡慕君麻吕大人……”
另一名女生回应:“在这里的谁不羡慕他,能被人关切注意的就只有他……”
“被人重视的感觉……我们都没有尝试过…”
“……”沉默漫延在四人之间,一时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袭上了各自的心头——
传说中的分隔线——
他们仍清楚记得那一天,命运被改变那一天。
他们生在战国年代,所谓的父母早已不知战死在那场战争,失去父母照顾的孩童下场不是饿死便是病死,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大蛇丸大人犹如天神一般出现在他们眼前,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想生存下去吗?想死还是想活?”
他们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想活,想要活着,就算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生存的意义,还是想活下去,理由很简单,他们都不想死,不想死所以想要活下去。
从那一天起,他们的命运已经被大蛇丸大人牢牢掌握住,从今以后他们将不再是为自己以活的个体,而是作为大蛇丸大人的工具继续存在着,他们被带到基地由兜大人负责制定训练表,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单纯地训练、吃饭以及休息,在这里没有实力的人没有存在的价值,大蛇丸大人手下不需要任何废物,身为弱者的下场是被淘汰,亦即是死。
在这里的人把大蛇丸大人当作是神,无人例外,在这里他们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只要知道变强就够了,变成最强成为大蛇丸大人有用的工具,每一人都这样坚信着,直到那位大人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首先是被兜大人带来训练场的君麻吕,在他们眼里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特别去注意,大蛇丸大人常常会出外带一批孩子回来。
兜大人点了十人出来,要他们同时与君麻吕对战,其他人团团围在场外冷眼等着看戏,那十人是他们这群人中实力不弱的高手,同时对战十人的下场可谓只有死,兜大人没有交待不能杀了他不是吗?
结果出乎众人意料,君麻吕身上突出的骨头完美的防御了十人的攻击,手上的骨刃竟比寻常武器更为坚硬,在骨刃面前任何武器包括身体都像纸张一般脆弱,轻轻一挥任何物质都能砍断,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十人被君麻吕支解,肉碎和尸缺成了他们的下场,君麻吕面不改地对兜大人说了句“他们太弱了,这样我要怎么变强。”。
这句话他们听在耳内,顿时毛骨悚然就怕下一个死在他手中的便是自己,他们深切意会到他们目前为止付出的努力在这个人面前都是可笑之极,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纷纷袭上他们心头。
幸好,兜大人表示只是想试试他的身手,自此以后他们十分明白眼前这个与他们年龄相当的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修罗,下眼眶那抹红就像他身为修罗的证明,那身恐怖的白骨就像随时破身而出把他们的命给夺走。
这样的人简直是个怪物,同时对上十人不但没受一点伤,竟然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们都称他为君麻吕大人,是的,除了实力强悍外,那一身漂亮华丽的和服哪是他们能穿的,大蛇丸大人想必很重视他吧?这样的人有足够的资格作为大蛇丸大人的工具。
他们冷眼看着君麻吕大人每天把自己关在私人训练室,没有人敢去打扰他,那一天的表现让大家都非常害怕他的存在,在他面前,他们犹如同蝼蚁的存在,不想死便不要随意打扰到他,日子仍然如旧,直至那一位大人的出现。
自君麻吕大人来到后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兜大人又带着另一名孩子出现,那名孩子非常地耀眼,让人无法忽视他存在,漂亮的面孔,华丽的服饰竟与君麻吕穿着的有些相像,整个人散发着自信华丽且张扬的气质,会是他们的同件吗?
他们听见他不耐烦地道:“真是不华丽的训练场,没事带本少爷来做什么?”
“……”
他们不由得沉默起来,说实话他们被出自这个精致如人偶的孩子的评语给打击到了,这个训练场他们可是一天待十五小时的地方。
兜大人很有呢解说:“……月,不是你自己说要来的吗?”
名叫月的人睨了他一眼:“那有,本少爷只说要找君麻吕。”说完,他随意地瞥了他们一眼,那一眼让他们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与对大蛇丸大人的尊敬崇拜不一样,那是一种渴望被这人注视、想往在他心里留下刻痕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所以来的感觉。
及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月被兜大人带到私人训练室的大门,月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大门推开,危险这两字让他们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咽回肚内,那房间里面关着怪物,一只非常可怕的怪物。
“君麻吕,本少爷来接你吃饭。”月摆出很自信嚣张的模样,却怪异地让人感到很可爱,他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生怕下一刻就要血肉四溅。
结果君麻吕一看到月,一双能冻死人的碧眸竟流露出柔和来,他轻声回应着:“是的,月大人。”
月爬梳了一下头发,这一动让人顿时感觉到他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轻易吸引别人的注目,他别开脸道:“本少爷说过要你好好吃饭,要不是兜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都没照三餐吃,你看你瘦得像什么,本少爷一脚就能把你踢飞了。”
他们不黑线,这个如同修罗般的怪物会这么容易被人踢飞,那十位高手就不会死掉了。
然后他们又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那个君麻吕竟然低头道歉,最后月拖着他和兜大人一道离开了训练场,后来他们每一次见到月大人,他的目的都是来找君麻吕,看着君麻吕整天被人关心着,上至衣服食物下至身体训练状况,让从来未拥有过这些的他们不开始羡慕以及嫉妒起来。
如果,他们能得到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待遇该有多好,可惜没有哪怕。
小番外
夫间的婚后生活
婚后,单纯妈妈开始发现原来面瘫爸爸只是面瘫,话少不会表达自己,话说她是怎么发现的呢?
原来是一次整理书房时发现的,她无意中找到一本有点破旧的本子,她翻开来看想说没用的话就放到仓库去了,没想到第一页写着的几个大字彻底吸引了她的视线。
“我对她的心情日记(1)”
诶?单纯妈妈的好奇心顿时暴涨,她没忍住手翻去后一页。
3月12日
这天我如常下课便要回家,没想到有位女孩很冒失地朝我冲过来,我强忍住咒骂的扶起她,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看来是个迷糊鬼,她不认识我连连向我道歉便转身离去了,除去这件事情外今天没什么特别的。
迷糊鬼!?她不爽地继续往下看。
3月18日
今天一切如常,值得一提是我练成了一个中级忍术,我得加倍努力修练才行。
果然是个无趣的男子,她心忖。
3月24日
今天我在教室看到上次的迷糊鬼,她的身手很笨拙,练个手里剑也摔倒了,苦着一张脸,哭丧着脸的她竟然有点可爱,我一定是睡觉不足。
想起自己在学校的表现,这才知道他在说的是她,小样的,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这样说我!她愤愤不平地想着。
4月10日
今天看到那个迷糊鬼又在下课时间在走道跑,我没多加细想便站定在她身前,果然她又撞到我了,看着她不停向我道歉的样子很有趣,可是她完全认不出我来,我不太高兴。
原来他曾经这样对我!这个坏心眼的男人!!
29 番外之辉夜君麻吕(一)
看着清澈的水面映照着自己的模样,不由让我回想起我其实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我长成这个样子,十岁以前的我从来不清楚自己的长相如何。
回想起来,好像自我能记事开始我便一直身处在一间黑暗得不见天日的房子,要不是每天有人来给我送饭,我会以为世上每一个人都是像我这样生存的,没有光的日子。
我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铁牢横间在房子的中央,每天会有人从大门进来送饭,那是我每天最向往的时刻,原因不是因为有饭吃,而是那是我仅能见到光的瞬间,我没事可以做,没人可以想,亦没有所谓的梦想,我连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都不清楚,每天只有一人会出现在我面前,他总是面色难看地对着我,他把盛着饭菜的盘子放下便会离开直到第二天才会来,我想开口问他身子是不是不舒服也没有机会。
大概是他不喜欢我的眼神,有一天他终于跟我说话了,他说:“看什么看!你这个怪物,有饭吃就算不错了,真不懂族长为什么不杀掉你。”
怪物?这是什么?我的名字么?
我很高兴,我终于有名字了,我的名字叫怪物。
直到后来,有一男一女来把几本图画书拿给我看,我才知道怪物原来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对男女着实有点奇怪,他们隔一段时间便会出现一次,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总带着点奇怪的情绪,他们教会我说话认字还有一些小事情,我很高兴有人来跟我说话,说来奇怪,第一次见面时我便对他们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我一直都很期待他们的都来,有时候他们会说些有趣的事,有时候则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说话,眼中还带着一点我看不懂的情绪,可是到了后来,他们来的时间相隔得越来越长,最后甚至没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们消失后,我无所事事地一遍遍地翻看那几本图画书,总合起来只有很少的字,我也是后来得到一本基本用语通用书反反复复地渐渐学会认字后才知道,原来我一直讨厌着的图画人物的名字跟我一样,是怪物。
我翻看另一本图画书,那本书里有一个画得很漂亮的人物,他的身体散发着白光,这让我联想到我每天只能见一次的光,我深深喜欢上这号人物,之后我看到他的名字叫作神,那本图画书说,神是万物的创造者,世界上所有的生物皆是用神去创造的,神说他爱这个世界,神说他爱这个世界上的万物,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书上画的人在得到爱之后脸上的表情会变得很好看,唇角弯弯的,我试探地想模仿这个表情,可惜我怎样也模仿不过来,我动了动嘴巴,我的嘴巴好像只会张和合而已,做不到让唇角弯起,于是我思考了一会,猜想是因为我没有资格得到神的爱。
日复一日,我变得越来越渴望光芒,是不是长期处于黑暗的人都会这样子?我开始感到我的动作越来越迟钝,指尖是红通通的,呼吸时还会喷出白雾雾的气,开始还觉得很新奇,后来看习惯了就觉得很难受,我的身体抗议着要是我再坐着不动便会死,于是我遵从了本能,我从手腕中取出一把短骨刃,我开始在石壁上刻画。
起初我只是刻画着无意义的图案,后来我想到我最喜欢的人物,神,我突发奇想地想要在石壁上刻画一个只属于我的神,我慢条斯理地照着图画书上的神刻画,脸的轮廓、五,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刻画着神时我的身体没有觉得难忍了,我很高兴这个发现,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神的,是的,一定有的。
刻画到了最后一步,只剩下眼睛了,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该怎么刻,我不想随便刻上去,这样我的神会不够完美,神该是完的美。
我又开始了无所事事的日子,我思索着图画书上带来的理念,我是怪物,神会不会爱我?为什么书本里的故事主角都有很多人陪伴着他,而怪物则永远是一个人躲在黑暗,不受人喜爱,没有人接受的存在,最后还会死在勇者的剑下。
那么我呢?我也会如同书里的怪物一样么?我又想其实没什么不一样,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没有人喜爱,我甚至连想见到别人的机会都没有,那么我的下场便是等着一群人来把我杀掉吗?因为怪物的存在是没有必要的么?
后来有一天,有人来了,他说他是辉夜一族的族长,他说我叫辉君麻吕,原来我的名字不是叫怪物,我真正的名字叫辉夜君麻吕,我很高兴,这样我的存在便不会被抹杀掉,因为我不是怪物,是辉夜君麻吕。
族长告诉我,他命令我跟着他们去杀人,我问什么是杀人,他说我不需要明白,只要遵从我的本能就可以了,我很是不解。
他带着我和一群人来到另外一条村子,我一直贪婪地观看着附近的景色,可惜不是白天,我看不到光,只看到树林植物,族长指向穿着一身灰衣服的人群下令进攻,我跟着他们来到人堆中,我不懂我要怎么做,我一直呆站着没动作,直到有两个灰衣人大叫着朝我冲过来,他们手中拿着短剑,高高举起的短剑瞄准我眼看就要插下来。
我顿时想起书里的怪物,他们是勇者么?要来杀掉我的勇者么?我很生气,明明我不是怪物,你们凭什么要抹杀我的存在──?我本能地从手臂中抽出一根臂骨,两三下把他们砍成尸缺,原来这就叫作本能,我遵从了我的本能,我把全部灰衣人都一一杀掉,在他们要杀掉我以前把威胁到我的存在通通消灭。
骨刃挥落在敌人的脖子上,头颅伴随着血水滚落至地上,这种把威胁到我存在的人消灭让我感觉很畅快,我不要像书上的怪物一样被勇者杀掉,我要证明我不是怪物。
族长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情绪,事后他又把我带回我的房间,回想起与我同路的人的表情,他们脸上写着明确的害怕与恐惧,想了几天我恍然大悟过来,原来我只是个名叫辉夜君麻吕的怪物,原来我一直是怪物,一直都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存在。
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两个问题,神一直没有注意过我,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么?我的存在意义到底在哪?
这两个问题我想了很久,花了很多时间去思考。
外出过几次的经验对我来说极其珍贵,除了要杀人外我都不能出去,本来没有外出过的我对待在这个房间没有疑问,亦不觉得会怎样,可是,在感受过外面的空气后,亲眼见到过色彩缤纷的景色后,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只有黑暗陪伴着我的房间,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我想起来送饭的人跟我说过的话,我又一次证实原来我的的确确是个怪物,自欺欺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回想起来,难怪每次无论我如何表现想吸引他的注意都无法成功,就算我把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让他收拾起来比较方便,又或是我故意什么都不吃原封不动地放在地上,他永远都是连看我一眼的都没有。
我甚至与书上的怪物一样喜欢杀人,我时常想如果杀人就能让我出去外面的话,杀人也没有什没好,可是……不是怪物才喜欢杀人的么?
我是怪物,我是辉夜君麻吕,我是怪物,我是辉夜君麻吕,我是怪物,我是辉夜君麻吕,我是怪物,我是辉夜君麻吕,我是怪物,我是辉夜君麻吕……
我想我的思绪开始混乱,我到底是怪物?还是辉夜君麻吕?
30 番外之辉夜君麻吕(二)
说起来我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容貌,该不会跟图画书上的怪物长得一样吧?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想像不出来我长得如何,或许我不知道长得如何就不会知道自己是怪物了,我自我安慰般地心想。
不管是白天还是昼夜,我的房间总是漆黑一片,我开始会分别什么时候是白天,只要能隐约看到房间里的东西就是白天,我真笨,怎么现在才知道呢?不然我是怎么看清图画书的,我又一次看着石壁上那个未完成的雕刻,我很想完成它,但我想像不出神该有的眼睛,有些遗憾。
有一天,我觉得我再也不能忍受被关在这样的房间了,我开始朝外面大声叫喊,期待外面的人听到会放我出去走一会儿,不知道大吼大叫了多久,终于有人回应我。
“闭嘴!吵死了!你这个怪物!没事扰人清梦!”说完他便把门用力带上没再理会我。
“……”我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我是怪物,还是辉夜君麻吕?
我幻想我的神会出来回答我,我对着石壁上未完成的雕刻说话。
“神,我真的是怪物么?”
“神,为什么我会被人关在这里?”
“神,我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日复一日,我的神始终没有给我任何答案。
我开始一步一步的陷入疯狂,我一刀又一刀把短骨刃插到墙上发泄,我整天都在喃喃自语地说着:“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呢?如果有,神为什么不来救我?如果有,神为什么不回应我……?”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一天,是我命运改变的一天。
我听见外面传来吵闹的争吵声,我双眼一亮,我知道又到了我可以外出的时间了,果不期然族长前来把我放出来,他下令:“把入侵这条村子的雾忍全部杀掉。”
好像怕我不明白,他又加了句:“找到雾忍后,遵从你的本能就可以了。”
我纳纳地问:“你需要我吗?”
不知何时起,我很希望别人说需要我,有人需要我代表我是有存在意义的。
他大笑出声,指着队伍道:“是的,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我点头示意明白便跟着众人离去。
我不懂怎么分辨谁是雾忍,我只好遇见人就问,你是不是雾忍派来的,顺利杀掉几名雾忍后,我单独在树林疾走,我知道其他人不喜欢跟我一起行动,倏地,我看到前方有两道人影,于是我走近他们戒备地举起骨刃问:“你们是雾忍派来的吗?”
我这才看清,来人是一名面目凶恶的男子与一名跟我年龄相当的孩子,男子打量了我一会缓缓摇头道:“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我很不好意思地弯了弯腰,跟他们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飞快跑开了,我不是很喜欢刚才那个孩子的眼神,他看向我的黑眸里带着明显的怜悯、理解与同情,让我感觉他非常明白我是个怪物,他跟我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神坚定且明确,他是个有存在意义的人,我很快便把他们抛在脑后。
这场战役到了尾声,待我回过神后我发现整条村子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个说需要我的族长死掉了,我的存在意义又消失了。
我精神恍惚地往前走,稍稍回过神后我发现我来到了一条小溪,我怔怔地看着水面上映照着的人影,这个人……是我吗?我缓缓抬起手抚上脸颊,倒影里的人做着跟我一样的动作。
“原来我长成这样,跟图画上的怪物不一样……”
我调动胸前的骨头,几根雪白的骨头突出皮肤。
“这样看起来……我真像个怪物……我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是怪物?还是辉夜君麻吕?
我很迷茫,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世界还会出现需要我的人吗……?”
我转过身子,眼角瞄到不远处有朵小白花,孤单伫立在树下的小白花,跟我好像,一样生存在不起眼的角落,一样不起眼到连神也看不见,我失神般地缓缓往小白花的所在地走去。
我对着小白花倾诉,如同对着另一个自己一般。
“这棵小白花……为什么你要在这里绽放?为什么不回答我……连你也无视我吗?为什么?这样的你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见它完全没有回应我,就这样看着我唱独角戏,我不由恼羞成怒地伸手就想把它毁掉。
就在此时,有一只手把我的动作挡住,我忙不迭地抬头,这一眼竟让我整个人呆掉了,他看起来年龄很小,个头比我矮,长得非常可爱,他抬起头故作嚣张地看着我说:“它长在这里当然是在等待本少爷来带他走,本少爷就是它的存在意义,还是你有意见,啊唔?”
听见这一席话,我彻底愣住了,跟我如此相像的小白花长在这里是等你带走它,你就是它的存在意义?长在如此不起眼的角落是为了等你吗?努力挣扎生存下去是因为你吗?
良久,良久我才恢复说话的功能,我想再确认一次地开口问:“它、它在等你带它走……?”
不知为何我非常紧张,紧张得连话也说得结结巴澳,我感觉他的回答会为我带来很大的转变,我心情异常紧张的等待他的回答。
他皱了皱鼻子模样非常可爱,他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当然。”
我的心境起伏不定,我急切想知道,我又问:“那我呢?我也是在等待你来带我走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栗色的长发在月光映照之下闪烁得刺眼,就像我一直向往着的光芒一般,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耀眼自信的气息,他好像完全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存在价值。
见他很久没有回应我,我有点失落,我略带激动地说:“我跟它一样一直在不起眼的角落等待!一样是没有生存意义!你是它的生存意义!你也是我的生存意义吗?你来带走它!那我呢?我呢?”
我狠狠咬住唇,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止住到口的哀求,要是他说他不需要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敢想像。
他好像猜出我的想法,他安慰起我来,还说了句让我一生难忘的话语来:“从今天开始,沉醉在本少爷的华丽之中吧!啊唔?”说完他朝我伸出手。
我受宠若惊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月光下的他就像我梦寐以求的神一般,他整个人好像闪烁着光芒一样,我终于等到了,我等到我的神了,我激动得快要哭出来,眼睛浮现出酸楚的感觉,我呆愣地看着朝我伸出手的神,我不敢置信生怕这一切只是个梦,我努力鼓起勇气缓缓伸出手。
那只手很小,比我的还要细小,却异常地温暖,我第一次和人牵手,那种温暖的感觉缓缓传至我心底,当我还沉醉在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时,他对着我笑了,我的神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宇智波月,我第一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我叫辉夜君麻吕。
宇智波月,我在心底一遍遍地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从今以后就是我的神,我的一切,我的存在意义。
就在我鼓起勇气想紧紧握住那只手时,他突兀把手抽离了,我愣住,他不要我了吗?
“月大人……”我轻声叫唤他,我不敢放大声线就怕惊走他。
他没有回答我,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快步跑到他的身边,发现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刚刚那棵小白花身上,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一般。
明明我就站在他身后,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在意小白花,我的存在感比小白花还要弱吗?我为这个想法抖了抖,心底渐渐涌起一股寒气。
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不要忽视我……!我在心底叫嚣着。
可不可以不要不要我,我很有用的……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有用的,因此我的神,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他却完全没有注意我,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白花存放在一只小木盒内,这一刻我强烈感受到我在嫉妒这棵小白花。
不要忽视我……请你正视着我的存在……懦弱的我只能在心底发出抗议般的吼叫。
31 番外之辉夜君麻吕(三)
我茫然若失地抬起刚刚才碰触过温暖的手,我怯怯地想上前摸摸他证实他是存在的,我很害怕,我不敢打扰到他。万一他觉得我很烦而不要我怎么办?
好半响我听见他问我怎么了,我不敢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他毫不留恋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