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一穿再穿第3部分阅读
(综影视同人)一穿再穿 作者:肉书屋
。多惠认识金英株时,他已经二十八岁了。多惠高考结束,到法国留学三年,他们两个在一起,前前后后经历了四年的时间,这四年,他们经历过很多风雨,到最后,还能牵着彼此的手,相约到白头。我对他们,只有羡慕和祝福。崔多惠值得金英株为她付出,同样,金英株也值得崔多惠为他而停留。
在金英株和崔多惠举行婚礼的时候,已经移居加拿大的崔恩灿和崔夫人回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物,那就是李润成和金娜娜。崔恩灿弹劾之后,李润成和金娜娜就去了美国,我以为他们不会再回来韩国了。如今出现了,那也是因为崔多惠和金英株的面子够大,而李润成心中大概也真的很疼爱那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小妹妹吧。
多惠跟我派喜帖的时候说她的预产期是在圣诞节,果然,她在圣诞节生下一对龙凤胎。我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她睡着了还没醒,而崔夫人正在旁边照顾她。明明就有佣人,也不会假手他人,这就是母爱。我走进去,将手中的百合交给崔夫人,打算先走。
“多惠就醒,如果她醒来知道你来了又走,她会难过的。”
“没关系,我明天再来。”我微笑着。
“别走,我醒了。”崔多惠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看向她,嘴唇有些干裂,平常乌黑发亮的秀发如今看着有些乱,但精神状态不错。我走到她身旁,帮她把床调高,“感觉怎样?还行吗?”
她微笑着点头,“嗯。还行。”
“金英株检察官呢?”我问。
“他啊……他昨晚守夜,今天一早就去了检察院了。”崔多惠的声音带着笑意,并未听出她对金英株有不满。
我失笑,挑眉,“这个爸爸,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埋怨他,怎么可以在孩子出世的第二天就抛下老婆孩子,跑去检察院了。”
“恩雅姐。”崔多惠被我逗笑了,然后笑着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嘛。”
我忍不住喟叹,“我看金英株检察官这辈子啊,他就知足吧。”有这样一个贴心的人,不埋怨不生气,不需要成为他心中唯一重要的那个,只要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然后支持他去追求那些在他心中重要的事。崔多惠对金英株的感情,一直都让我很感动。
崔多惠一点也不谦虚,看着我,笑弯了双眸,“恩雅姐也这样觉得哦?其实我也是这样想呢!”
“……”太不谦虚了。我转头看向那对双胞胎,随口问道:“你打算帮他们起什么名字?”
“嗯……哥哥叫金多多,妹妹叫金宝宝。”
“……他们长大了会哭的。”我满额黑线,真心觉得崔多惠起名的水准其实并不怎么样。
自从金娜娜去了美国后,我一直都跟多惠来往得比较多,金多多和金宝宝很可爱,男的像爸爸,女的像妈妈。叹息,他们可爱的时候像天使,可恨的时候像恶魔。我偶尔也想,要是我与泰锡也能在一起,然后生儿育女,会不会像金英株和崔多惠一样幸福?但是终究,我也只能想想而已。
后来,我终于成为了总统的警卫,但却在一次任务中,变成了枪靶子。那粒子弹,直直射入我的心脏,痛切心扉。我意识消失前的那一秒,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这种死法不仅乌龙又不值,而且还真他妈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城市猎人可以这样写…… = =
看过我原本写过的崔多惠的童鞋可以勉强当这个是番外,没有看过的,也不影响阅读。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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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新月格格之雁姬(一)
当眼前的红盖头被掀开之时,首先映入我眼中是一个年轻英俊的脸庞。这就是努达海吗?
我如今,是雁姬。《新月格格》中的雁姬。努达海这人,我是知道的,他与雁姬成亲后的二十年,对雁姬一心一意,后来爱上了新月格格,所以将他所有的爱给了新月,而雁姬只得到他全部的敬重,如此而已。
好个全部的敬重!我心中冷笑。当我成为雁姬之时,顺治已经为我和努达海指婚了,君威难犯,我再不情愿,也不能不顾家族的荣誉和族人的性命,妄想着可以让顺治取消指婚。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长得很高大,相貌不俗。听说,他房内之前也有几个侍寝的,但是因为与我即将完婚,所以将房内的几个人全遣散了。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惊艳。
雁姬的美貌,我是知道的。否则像努达海那样的人,又怎会待她一心一意整整二十载。被他那样一看,我作娇羞状,头微微低着,抿着嘴角,低眉顺目,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我抬目朝他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垂下,站起来朝他盈盈行礼,“雁姬见过爷。”
努达海伸手将我扶起,“雁姬,成了亲,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
我轻应了声“是”,然后站起来。
高台上的红烛在窜跃着,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情,我心中并不害怕紧张,但却觉得不甘。蓦地,就想起了泰锡。心中微酸,算了,想什么呢?我和泰锡,早已不同时空的人了,他的恩熙早就死了。而我……如今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空间,扮演着一个薄幸男儿的妻子角色。多想无益,心中已经够难过了,何必再给心中添堵?
而在一旁伺候的嬷嬷侍女见如此情形,忍不住掩嘴轻笑。我瞪了一眼与我陪嫁过来的嬷嬷,嬷嬷马上敛了笑意。
大概努达海觉得这么多人在我会觉得不好意思,他走向房中的圆桌坐下,然后吩咐说道:“你们先下去罢。”
嬷嬷一愣,“可……”
努达海脸上微笑着,摆摆手,“一切有我,你们下去罢。”语气不容拒绝。
嬷嬷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福身带着众侍女退下。
“过来。”努达海微笑着朝我招手,目光须臾不离我。
我一怔,缓步走过去,坐在他让我所坐的位置上。
他火热的目光盯着我,我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轻喃着,“爷……”是新嫁娘就得有新嫁娘的娇羞,这个,我是懂的。
“抬头,看着我。”努达海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在心中暗咒,却还是抬头,眼中带着羞涩看向他。我曾将马琳演得活灵活现,演戏对如今的我,真的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薄唇微扬,说道:“这是我头一回见到你,却没想过,你会是长成这样。”
我会是……长成这样?这样,是哪样?我看向他。
他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塞到我手中,又说:“如今看着,你就该是这样。”
我再笨,听到努达海的这句话,也知道他对我的相貌十分满意。也是,雁姬虽非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以世人对美丑的判断,已是上等之姿。我咬着唇,“我……这样……不好吗?”语气带着些许欲语还休的羞怯。
努达海朝我微微一笑,与我喝了合卺酒,说道,“你这样,很好……很好。”
我看向努达海,也报之以一笑。屋中烛光澄明,满室的红色喜庆,我看见他的目中窜着不知名的火花。我心中突的一声,又笑问:“爷,您的房内,是否有人?”
努达海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以前曾有几个,但在你我成婚前,我已遣散。日后,有你就够了。”他温声说道。
我看向他,说道:“雁姬初来,定有很多事情不懂,难免会服侍不周,爷可将那几个姐妹接回来。”
努达海又是一愣,我想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在新婚之夜就与他讨论侍妾之事吧。他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向我,毫无预警地将坐在椅子上的我横抱起来。
我惊呼一声,双手连忙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我不喜欢,心中甚至有些讨厌。大概,是我一开始,就无法对这个人生起好感。
努达海看着我,眉目间尽是温柔,“你我虽是奉旨成婚,但是我会真心待你,你不必担心。”
如果我以前不知道努达海这个人,不知道他在与雁姬成亲了二十年后,会喜欢上那个所谓的新月格格,我想这时的我,一定是感动的。但可惜的是,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没办法感动。我环着他脖子的双臂换成是抵在他的肩膀,“将军……雁姬能自个儿走。”
“呵呵,无妨,我喜欢这般抱着你。”
“……”
一室的烛光中,我被他放在铺着大红鸳鸯被铺的大床上,然后……成为了他的妻子。在疼痛的一刹那,我心中亦一阵酸疼,泪如雨下。他以为我是因为害怕和疼痛的原因,不断的吻着我的额头和眼睛,安抚着我。我别过头去,避开他的吻,泪水仍是止不住的滑落。我哭,不是因为我疼。我哭,是因为我来到这个时空,丈夫由不得我选择,命运也由不得我掌握。
我从来不认为一个可以随便忘却与妻子二十余载感情的男人,会被我改变,从此对我忠心不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老掉牙了,但却是一丁点儿都不错。我或许能阻止得了一个新月,可后面,还有会别的新月。
我与努达海成亲后,他一直待我极好,时不时也买些首饰给我。对他送给我的东西,我一般都微笑着接受。在这样的年代,丈夫就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女人所能依靠的,也就是自己的丈夫。但是努达海却不是良人……我所能靠的,不过是自己而已。我必须要为自己打算。
可即使我心中抱着那样的想法,我对努达海,总是提不起什么热情。后来想想,也就罢了。努达海再怎样,我没犯大错,也不至于休妻。这样一想,我也不再勉强自己对他笑脸相迎。倒是老福晋那边,我常去服侍她用膳。
我与努达海刚成亲之时,我曾向老福晋说要她召回之前在努达海房中服侍的几个侍女,可能那时老福晋只以为我是在装模作样,所以没有同意。后来,我怀孕了。我说我有孕在身,对努达海肯定服侍不周,帮他纳一两个妾侍进房,也可为我分担。
我说这话时,老福晋双目看着我,细细地打量着。我微微笑着,一副温雅大方的模样。
“雁姬啊,额娘可不懂了。额娘只见旁人的福晋都是千方百计地阻止自个儿的爷纳妾,那有人像你这般,主动帮自个儿的爷纳妾的?”
我看向老福晋,“额娘,雁姬昔日初嫁入府中,定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对爷和额娘也有服侍不周的地方。亏得额娘与爷对雁姬处处宽容。如今雁姬怀有身孕,对爷房中之事,还有府中的种种事情定有力不所及的地方,多两个姐妹进来,不仅对爷能服侍周全,雁姬也好安心养胎。”前几日太医来为我把脉时,说我动了胎气须得好生静养。
老福晋闻言,看了我半晌,我低眉顺目,脸上神情滴水不漏,老福晋脸上终于露出会心的微笑,“好,那就依你所言。”
我行礼道谢:“多谢额娘。”
有的事情并不是要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懂得,看到别人的痛,同为女人,我也会害怕。如果最终会失去并且痛切心扉,那我宁愿自己无心。若是无心,就可以当个人人称赞的贤妻。
叹息,我原是来自现代的女性,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这种事情,要是以前的我,绝对不会愿意的。但是入乡随俗,莫非来到了这样的一个社会,还做着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么?我现在,总算明白即使在现代,女人痛彻了心扉后,对丈夫花天酒地、逢场作戏视而不见了。因为她们已没有了心,又怎么会在意?而不同的是,我从未动心,因为不爱,所以不嫉妒不憎恨、不卑不亢。
从老福晋的院里回去后,我刚在榻上躺下不久,就听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我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却没有张开眼。感觉到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坐下,“雁姬?”他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到我脸上,痒痒的。我径自装睡,并不理他。
只听到一声轻叹,然后他也躺了上来,然后将我抱在怀中,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我是他手中的珍宝一样。
……我心中暗骂,早知道我就不装睡了。我努力地放松身体,虽然和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是我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抗拒与他亲近。
“唉,雁姬,你要是时时都愿意这样安静乖巧地待在我怀中就好了。”努达海的轻叹在我头顶响起。我闭着双目,放任自己的思绪飘远。
我帮努达海纳了两个妾侍进房里,开始他大概是贪新鲜,也会去。后来,他大多数来我房中。我有时候搞不懂,我对他总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来我这儿是做什么?找脸色看?有时候我对他越是冷淡,他倒还真的越起劲,天天都来。因为怀孕害喜的原因,我有时候也会给他脸色看,但他丝毫不以为意,依旧天天来看我,坐在我身边,看着我那圆滚滚肚子笑得跟傻瓜一样。让我十分难想象他这个样子,日后会是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威武大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n久前看的……有的地方记得不太清楚,可能跟原著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不是考据党……历史也学得一塌糊涂……
这个写着玩,大家看得下去就看,看不下去的请海涵。
考据党和拍砖的童鞋请手下留情……【鞠躬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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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新月格格之雁姬(二)
十月怀胎,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努达海为他起名骥远。俗话说得好,母凭子贵。本来老福晋和努达海就对我不错,如今我生下了努达海的嫡子,他们对我更好了。
我看着那个躺在摇篮的软绵绵的一团儿,心底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很难想象,这个小东西是原本在我腹中的,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疼痛,他终于来到这个世界。我看着他,以后他会像原著那样,喜欢上那个传说中坚强又楚楚可怜、为爱不顾一切的新月吗?会站在那样的女人身边,要求自个儿的额娘接受那个女人与他阿玛的感情吗?
我笑了笑,这辈子,雁姬的爱情就是那浮云。那亲情呢?
我伸手将他抱起,他紧闭着的眼睛忽然张开,黑白分明的眼,很清澈。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径自闭目睡去。我心底一阵柔软,他还是一张白纸,要在上面染上什么颜色完全可以由我来决定的。骥远……我微微一笑,低头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蓦地,一双有力的臂膀连同着我怀中的骥远一起抱住,将我带入他的怀中。
“骥远不有奶娘照看着吗?你怎么不好生歇着?”他埋首在我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
我一僵,不露痕迹地挣脱他的怀抱,朝他福身:“雁姬见过爷。”
两人刚成亲时,我对努达海爱理不理的;怀骥远之时,有女子怀孕时会情绪不稳为借口,我会给努达海脸色看;如今我懂得他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总得给点面子。于是多数情况下,我都致力于维持自己温雅得体的形象。
他伸手将我扶起,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说过多少次,无须如此客套。”
我微微一笑,将骥远放回摇篮中,并未言语。
他走上来,手十分自然地放在我的腰间,与我一同看着那个沉浸在梦想中的小小人儿。
“他的眉毛像我,鼻子很挺,带着点小倔强,这像你。嗯……嘴巴像我……”
我听着努达海的话,心中好笑,笑瞥了他一眼,“骥远还这么小,还看不出来呢。”
努达海看着我,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看得出,看得出!”
春去秋来,很快就到了骥远一周岁的生辰。这夜我心情颇好,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从未空杯。到最后,竟是不胜酒力。
侍女将我扶回房中,我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你先下去罢。”
“福晋,您醉了。让奴婢伺候你就寝吧。”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并不真切。
我站起来,笑看着她,“我没醉,你下去。”
侍女无奈,只得退下。
我将头上的发饰拿下,手中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
醉了吗?其实并没有醉,我只是觉得自己似是在漂浮在空中,然后,想要放纵心底的渴望。
我将手中的梳子放下,走到床前闭上双眼把自己扔在上面,意识浮沉。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糊中,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怎么喝了这么多?”
迷糊中,觉得很冷,感觉到一个人在靠近,他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很温暖。我双手搂了上去,“喜欢……开心……我好冷。”
我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中,随即听到一阵轻笑,“你冷,那我让你取暖可好?”
我闭着眼睛,却忍不住笑,更往他怀里缩。记忆中,我的手脚冰冷时,总有个人钻进我的被窝,然后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怀中,帮我将手脚捂热。还会边亲着我的额头,一边掩不住心疼地问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冷。
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乖,别再乱动了。”
我闭着眼咕哝,“我非要乱动,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再乱动我就将你吃了。”
“嗯……”我微笑着,满足地往他怀里蹭。
“呵呵,那我不客气了。”
朦胧中,有人轻吻我的唇,吻得小心翼翼。
温暖的大手轻抚着我的脖子,然后游移至锁骨,“雁姬……”轻轻的呼唤,似是在叹息。
我听到这声呼唤似是想到什么,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脑袋不听使唤,那双大手又不断在我身上点火,那个让我觉得不妥的事情就这样一闪而过,然后再也想不起来。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头痛欲裂。
我不情愿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我视线的不是往日白色的床幔,而是一堵古铜色的肉墙。
我瞠目结舌,昨晚某些限制级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回放,我呻?吟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双手抚上我的太阳|岤,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怎么?头很痛?”努达海的声音响起。
这样的坦诚相对……我缓缓抬起头看他,脸上一热,“不……我……我没事。”我不是害羞,我只是觉得尴尬,我一尴尬,热气就往脸上涌。
“雁姬。”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下面,目光灼灼,这样火热的眼神,我不知道他想干嘛,那我就是傻瓜了。
“爷,该起了。”我别开头,原本应该落在唇上的吻落在我的侧颊。
他一顿,半撑起身子,手捏着我的下巴,将我头转过来,满脸的笑意,“害羞了?嗯?”火热的吻随即落下。
“不……我没有……爷,你别这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平常这个时候早该有人来侍候了,若是让下人听见,我面子往哪儿搁?
他对我的抗拒置若罔闻,细细的吻落在我裸?露在外的锁骨。
原本头就很疼,再发现原本以为不过是南柯一梦的荒唐竟是现实,我心中本来就烦躁不已,此时努达海竟然不顾我的意愿,平日的克制此时都被抛至九霄云外,“我说不要,你没听……唔……”被人堵住了嘴,还是湿吻!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只见他眼中带着笑意。心中一阵火大,我牙齿用力咬下,一阵腥味在口腔中泛开。
他撑着身子,看着我,缓缓抬手,擦了擦唇上的血迹,居然笑了,“我今个儿才发现,原来我的福晋,也是有爪子的。”
“我……我……”我看着他不怒反笑的样子,心中终于懂得害怕了,毛毛的。
他一笑,又整个人欺近。
“不要……努达海……你……你混蛋……唔……”
一阵荒唐。
我趴在床上,闭着双目,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有人将我背上的头发拨开,在我的肩膀留下一个轻吻,“我有事须得进宫一趟,你再歇会儿。”
我没有应他,懒懒地张开眼,只见他□着上身站在床前,背后有着一条条红色的抓痕,我脸又是一热,转身朝内,不再去看他。
两个月后,我在用膳时呕吐不止,后来太医前来为我把脉,探出喜脉。于是……我又怀孕了。后来,我又帮努达海纳了两个妾侍进府里。
我怀孕六个月后,其中一房妾侍也传出了喜讯,府中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最开心的,也莫过于老福晋了。
老福晋那么高兴,我这个做媳妇、做正室的,不表示一下,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于是我便携同身旁的嬷嬷带了些补身的药材前去看她。去到的时候,却见那名妾侍捂着肚子,一脸的警惕。我初始一愣,随即了然。在这个无奈的年代,母凭子贵的例子太多了。戏文也有唱,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她是怕我这个旧人担心她会威胁到我的地位,所以想要去害她这个新人吧。
我一笑,将那些补身的药材带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既不犯我,我也别徒增她的恐慌。
四个月后,我生下一个女儿,努达海为她起名珞琳。有子有女,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该满足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才刚出世,有的事情,从小培养,是可以改变的。
日后没有丈夫不要紧,我还有一对儿女。我不会让他们舍得抛弃我这个额娘,也不会让他们有着那种爱情至上的观念。
关于爱情,有人愿意为所谓的爱情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糟糠之妻,自个儿的前途,甚至……儿女的前途。
用现代的话来说,个人价值观不同,我不指责那些为了“可贵的爱情”放弃一切的人,但我一定要我的这一对儿女知道爱情并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们要懂得:做人,一定要知轻重,懂大义,持大局。
珞琳出生后,我生活的重心便是照顾子女,服侍老福晋。努达海的军务日渐繁忙,已是威武大将军。我前前后后也为他纳了几名妾侍,他似乎不怎么去。他去不去,我并不在乎,我只需要扮演好我贤妻的身份就好。骥远是嫡子,努达海自然是十分重视对他的培养,专门找了夫子来教他,而他则亲自教他习武。我至少每三天便与一对儿女一起用膳,与他们相处融洽,感情甚笃。他们对我十分敬重,而且言听计从。
时光如白驹,一转眼,骥远与珞琳便已长大成|人。骥远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像他的阿玛。而珞琳,则像我。
这日努达海回来,说奉圣上的旨意,他要前去荆州救援。
我闻言,微微有些失神,荆州一役……新月……
“雁姬?”努达海将手中的披风交给我。
我回神,接过他的披风挂好。转身看向他,轻声说道:“额娘与府中诸事有我照应,将军大可放心。”顿了顿,我又说道:“愿将军此番前去万事小心、平安归来。”一个贤淑的妻子,总得要表示对丈夫的关心。
他伸出双手将我拥入怀中,温声说道:“我会平安归来,骥远和珞琳也已长大,府中之事,你不必全都自个儿处理。也试着让他们管事,府中这么多事,总要有人为你分担。”
我静静地让他抱在怀中,心中波澜不兴。这些年来,他对我一直都很好,珠宝首饰也没少送我,年轻之时,也会去几个妾侍房中过夜,而最近几年,他军事繁忙,干脆在书房旁弄了个房间,若是有公事忙到深夜,便在旁边的房中过夜。若是无事,则是到我房中。
但如今再好有什么用?我轻叹一声,还是一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信不过他。于是,我仍旧是我,偶尔也会被感动,但理智总是处于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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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新月格格之雁姬(三)
努达海去了荆州,我心中不悲不喜,照常打理着府中的事。努达海一去三个月,仍未回来。这夜,珞琳忽然跑来我房间,说是做噩梦了,要与我一起睡。
我看着她,无奈笑了笑,腾出一个空位,“上来吧。”
“额娘,阿玛什么时候回来?”珞琳躺在我身侧,问我。
“额娘不晓得,怎么?你想他了?”我闭着眼睛问道。我与一对儿女亲,努达海与他们也很亲,尤其是珞琳,被他宠得无法无天。我以前没享受过太多的父爱,如今我的女儿有机会享受,我当然不会剥夺。珞琳在努达海面前无法无天,是因为那是她的阿玛,明白自己再怎么任性胡闹,阿玛都只会一笑置之。我知道这一点,也随她,毕竟她在旁人跟前是极懂分寸的。
“嗯。额娘,你想阿玛吗?”珞琳问我。
我张开眼,看着一室的黑暗,然后闭上。“睡吧,珞琳。”
但是珞琳却不愿意罢休,“额娘,我看别人的额娘都不愿意帮他们阿玛纳妾,可你为什么要帮阿玛收这么多妾侍进府里?”
这个问题,以前珞琳也问我。我看她年纪尚幼,不愿意与她多说。最近两年,大概她也看出些什么,所以也不太会问。而我看她日渐长大,也会有意无意地跟她说一些。在这个时代,虽然女子都以丈夫为重,但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并不仅仅是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聪明的人,要懂得进退。今夜,她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
“珞琳……”我仍旧闭着眼,“你阿玛待额娘如何?”
“阿玛待额娘敬重有加,府中的事均已额娘的意见为重。嘻嘻……阿玛说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额娘生气。”
我微微一笑,反问:“是么?”这些年来,我没跟努达海闹过脾气,除了……怀珞琳那年。
“嗯。”
“珞琳,你日后也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我喟叹。
“我知道,额娘说过。”珞琳的声音低了下去。
“害怕日后你的丈夫会三妻四妾吗?”我问。
“不害怕。”珞琳回答。
我轻叹一声,“珞琳,还记得额娘常常教你说的那句话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戏文里才有的。她生在这样的人家,她的婚姻由不得她作主,而这些皇室子弟或是官居高位者,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做额娘的,不能让她在这样一个无奈的年代,做着那种爱情至上的幻梦。
“记得。额娘常与我说,做人要知轻重,懂大义,持大局。”
我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她的发丝,“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其实额娘帮你阿玛纳妾,没有为什么,只是想你阿玛不过只是个平凡的人,他大概,也会想要得到快乐。”就像与新月的爱情,他们应该是……痛并快乐吧?虽然我比较情愿他们的爱情只是痛,但是如果没有快乐,努达海又怎么会愿意为新月放弃一切?
“阿玛跟额娘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快乐。”
我不禁莞尔,低声说道:“珞琳,日后你阿玛若是让你失望,你只要记得额娘的话就好了,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会想要得到快乐。”我说这句话,不是为努达海,而是为我的女儿。不过这些年来,我为努达海收了那么多妾侍,如果他带回新月,我想珞琳大概也不会伤心吧。都习惯了。习惯……有时候真不好,但有时候,不得不说,它真是个好东西。
半个月后,努达海回来了。
当时我正在老福晋的房中与她喝茶,珞琳与骥远高兴地跑到老福晋房中,告诉我们努达海已经回来了,如今正在带着新月格格和她弟弟进宫面圣。
我闻言,手中拿着的那个精美瓷杯一个不稳,竟跌碎在地。
我连忙站起来,朝老福晋行礼,“额娘,雁姬失态了。”
老福晋竟然没生气,只呵呵笑,说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努达海这次去了将近四个月终于平安回来,也难怪你这般激动。不怪你,起罢。”
“多谢额娘。”我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一双儿女,只见他们挤眉弄眼地看着我,想必是因为听到了老福晋的话。
老福晋拍了拍身上的衣衫,要站起来。我正待要去扶她,骥远和珞琳已一左一右地将老人家扶了起来。
“雁姬啊,努达海要回来了,府中要打点的事情一定很多,你先去忙罢。”
“好的,额娘。”
我打点好府中的一切,努达海仍未回来。窗外飘着雪花,大地一片苍茫。我走至窗户旁,看着外面飘零的雪花,忍不住伸手接住其中一片。冰凉的雪花在我的掌心,随即融化,然后了无痕迹。
岁月匆匆,原来如今的我,已是四十有余。思及此,我忍不住失笑,早就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了,退路也早已想好了,莫非我还会害怕不成?
正想着,忽然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在想什么?”
我一愣,转身,是努达海。刚才不小心晃了神,居然连他进来了都不晓得。
“见过将军。”他回来应该会有人通报的,努达海不爱张扬,想必是他吩咐不必通报的。
他伸手将我扶起,“说了多少次,不必多礼。”
我笑了笑,站直身子,走至圆桌倒了杯热茶,“将军可去见过额娘了?”
“见过了。”
我将手中的温茶递给他,微笑着说道:“额娘见你平安归来,心中定然欢喜。”
他看向我,目中含笑,伸出双手,却将我双手连同茶杯一起捧在他的双掌中,“你呢?你可欢喜?”
我垂下双目,轻声应道:“自然欢喜。”双手想抽出,他的十指却在收拢。
“……将军?”放手会比较好吧,都老夫老妻了,还做这种举动。
,
他看着我,一手将我手中的白色瓷杯拿出放至桌上,然后握紧我的双手声音带着笑意,“雁姬,额娘说你听见我安全回来的消息,心中欢喜得连杯子都打碎了。”
……我满额黑线,那绝对是一个误会。
“其实……”我欲言又止。其实什么?难道要我说其实那是个误会,其实我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也没有很开心?
“嗯?”他俯首看着我,很好耐心的样子。
我一个使力,硬是将双手从他掌中抽出,转移话题,“骥远跟珞琳,见过将军了吗?”
“我在额娘哪儿见过他们了。”
“嗯,这样就好。”我转身,抬眼看向窗外,却见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停了下来。大地还是一片银白,银装素裹,干净而漂亮。但是我明白这是假象,冬天一过,雪花一融,那些被埋在雪地下的肮脏之物也就原形毕露。
我听到自己风轻云淡的声音,“将军……可是将新月格格姐弟都接到了府中?”
“……”努达海一脸怪异神色地看着我。
“将军?”我问得有错吗?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在努达海去救新月姐弟的当晚,他从天而降,就成了那新月心中的神。而这个神,在当晚,便已禁不住那个女孩的眼泪,在篝火旁将她拥入怀中,喊着她的小名“月牙儿”。他对那挂在天上的月牙儿心生怜惜,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然后向皇太后提出请求,让新月姐弟住在他府中的望月小筑。
努达海解□上的外袍递给我,说道:“我见他们姐弟可怜,便请皇太后托孤,将他们带入府中,如今安顿在望月小筑。我累了,一路尽是风沙,你让人准备热水罢。”
我接过他的外袍,果然是这样啊……
“雁姬。”努达海的声音又响起,我才回神。
“好,将军稍等,我马上去。”
这夜,努达海在我的房中过夜。
感觉身侧的人呼吸平缓,我张开眼,见他双目紧闭,原本喜欢微皱的眉头也舒展开,应该已经睡着了。以前我与他成亲之时,喜欢背对着他睡觉。后来他不乐意,非要我睡觉时面对着他,而他则是将我当成布娃娃一样,抱在怀中。开始我不愿意,但是他是习武之人,论蛮力我敌不过他,也不像他那样懂得使巧劲,有时在床上拉扯,他血气方刚,难免擦枪走火,然后就是一夜荒唐。于是后来,我也就学聪明了。
小心翼翼地将放在腰间的手拿开,正想起身。却被一双臂膀搂了回去,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中。
“想去哪儿?”他闭着眼,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我看着眼前的白色衣襟,默了默,“没想去哪儿,可是我惊扰了将军?”
他缓缓张开双目,“怎么?睡不着?”他答非所问。
我一怔,点头。当然是睡不着,如果睡着了我干嘛起来?
“雁姬,你我夫妻多年,你心头有事就睡不着。”
我看向他,他目中有着红丝,想必是一路奔波未曾好好歇息。我别开双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将军,那新月格格,是与珞琳一般的岁数罢。”我心中好奇,为什么努达海遇见遇见了他的月牙儿,还有心思留宿在我的屋里。
“嗯,是与珞琳一般的岁数,带着弟弟,挺懂事坚强的,是个惹人怜爱的姑娘。”
惹人怜爱?我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再做声。努达海的怀抱其实挺温暖,但是我睡在他怀中,实在是不舒服。
“将军,让我翻个身可好?”
“……好。”
然后,身是翻了,我被他压在身下。我抬眼,一室的黑暗中,只见他黑得发亮的眼睛凝视着我。
“将军……一路奔波,定是累了,还是好生歇息吧。”我有些艰难地说道。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女人三十如狼似虎,意思是女子在三十岁左右□会比较……额……咳。我如今已经四十岁了,似乎也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但是努达海却不同,我与他成亲之时,他正值青年,自然不在话下。他三十多时,正值壮年,那也罢了。如今都四十好几了,他还是老样子。最可恨的是,他在房中有时实在荒唐,太能折腾人,往往是我眼含泪水连声讨饶,他亦依旧如故。虽然不是经常太荒唐,但是偶尔一两次,也足够让我吃不消了。
“累是累了,不过雁姬,你半夜不好好睡觉,将我闹醒,还指望我当圣人君子不成?”这个男人,早为人父,在外面不苟言笑,威风凛凛,在床弟之事,却是像痞子。
“……”
屋内一阵荒唐。
我趴在枕头上,闭着眼轻声喘息,累得半死。
“雁姬?”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往后拖,又被拖进了他的怀中。
我没有应声,实在是很累,别提说话了,我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
“这么累?不然我明晚去别的屋里过夜?”努达海问。
“……”
我还是没应声。我吃过亏,总要学聪明的。努达海每次远行回来,将我折腾得半死的时候,就喜欢这样问我。我曾经有好几次不留神,点头说——
好,几个妹妹许久不见将军,定然想念得紧。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