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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婉韵悠悠第10部分阅读

      (综琼瑶同人)婉韵悠悠 作者:肉书屋

    今儿晚上不给吃饭,记住了?”富察氏对着永琏又是哄又是威胁。

    “额娘,儿子知道了,儿子想阿玛了。”其实,永琏小小的心里,对于这个不常见到的阿玛并没有太多的孺慕之情,潜意思里,甚至还带着几分惧怕。这惧怕不是阿玛本身赋予的,而是额娘,额娘老师跟他说要讨阿玛喜欢,要听话,要好好用功学习,不然就不给饭吃或者关小黑屋子。那小黑屋子黑漆漆静悄悄的,好恐怖好恐怖的。永琏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富察氏见此心底一叹。儿子,不是额娘不疼你不爱你。皇家的子孙,尤其是嫡子,不优秀,没有阿玛的疼爱,是出不了头的。儿子,千万不要怪额娘狠心,额娘全都是为了你好!额娘争这一切,以后不都是你的?

    富察氏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对,就是为了儿子好!

    “吴公公,劳烦跟爷说说,妾身带小阿哥来看爷了,小阿哥想爷了呢!”富察氏好声好气的跟弘历的心腹说着,她知道,太监这种东西,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有权有势的太监,如吴书来这种贴身跟随爷的。

    “福晋折杀奴才了。奴才……奴才这就去通禀。”老天爷,这高侧福晋刚来,福晋就到了。哎呦喂,都是些很么事儿哟!后院里头,高侧福晋跟福晋对上了这事儿吴书来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吴书来也不好跟福晋说什么高侧福晋在里头伴着爷呢,这样的话,还是跟爷禀明了,由爷自个儿做主才是。不然,他这奴才就里外不是人了。

    “启禀爷,福晋带着二阿哥在外求见。”吴书来利索的进屋说道。

    “福晋?”弘历皱了皱眉,一旁的高氏看不出弘历的喜怒,可吴书来知道,也这是不高兴了。

    弘历还真是不高兴了,这都是第几次了?高氏和富察氏总会在他这里撞上,后院的风起云涌弘历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觉得吧,这都是爱他的表现,很多时候他很享受这种争斗,因为争的都是他。不过,现在都喜欢往他书房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要是皇阿玛知道了,还不得揭了他的皮?

    弘历正准备打发高氏离开,谁成想富察氏又带着儿子过来了。

    “让福晋进来吧。”高氏本来想说什么,可一听弘历这话就闭嘴了。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

    “孩儿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好了,福晋,琏儿前些日子不是病了吗,你不好好让他养病,带出来吹风做什么?”弘历问道。

    “回爷的话,琏儿的病全都好了呢!太医说以后多注意些就成,妾身带琏儿出来也是想琏儿能透透风,松快松快,再有,琏儿自己也想爷了呢!”富察氏毫无漏洞的说着。当一旁的高氏不存在,高氏居然也没给富察氏请安。

    “是,阿玛,孩儿好些日子没见阿玛,都想阿玛了。阿玛,孩儿最近学了《三字经》、《千字文》,孩儿背给阿玛听好不好?额娘都说,孩儿可聪明了。孩儿想去上书房学习了。”永琏脆嫩的声音响起,十分悦耳动听,小小年纪就懂得看人眼色行事,不得不说,大家儿子,没一个单纯活着的。

    “爷,二阿哥可真聪明,小小年纪,居然都能读书识字了,还想着娶上书房呢!爷可不能阻了二阿哥的上进心。”高氏一旁娇笑这附和。虽然在夸奖永琏,可心眼里还真没安好心,她想着,这永琏虽然健健康康的长大到现在,可身子骨并不是恨康泰,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犯病不是,上书房那是什么地儿?四更天就得起身去的地儿,永琏一个小小孩童,身子骨不好,去了的话睡眠也不好,这小孩子正长身子的时候睡不好了,身体能好到哪里去?指不定哪日就被累死了呢!如果真是这样,她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富察氏栽筋斗呢!

    “咦,敢情高妹妹也在啊!”富察氏仿佛刚看到高氏一般,这贱人,居然都不好好生生的给她请安,在她进门的时候随意福了福身就了事了,当她好欺负不成?

    “瞧姐姐这话说得,妹妹老早就在这儿了呢,妹妹想着,爷这些日子累得慌,给爷送了蛊人参鸡汤过来,省得爷忙着办差,忘了用膳,伤了身子呢!没曾想,姐姐会带了二阿哥来爷这儿。二阿哥年纪小,姐姐当心二阿哥伤风。”高氏一来点名富察氏带小孩子来扰了弘历办差,二来指明富察氏不顾二阿哥的身体,利用他来争宠。

    永琏感受到额娘跟高侧福晋之间的对阵,浑身一瑟,让一旁的弘历看的不高兴起来。

    “好了,爷要办差了,福晋和侧福晋都回去吧。今晚爷去福晋那里,到时候再考考琏儿。”弘历不悦的撵人。

    弘历这么一说,二人一喜一怒,高氏更是恨不得捏死永琏,哼!就知道用儿子勾着爷,什么东西!

    “妾身/孩儿告退!”二人讪讪的退了出去。

    “姐姐,二阿哥可真聪明呢,不过妹妹听闻太过聪明的人,寿命可都不怎么长呢!慧极必伤,姐姐该当心才是。”高氏跟富察氏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弘历的院子,高氏停在前面,驻足转身说道。

    “多谢妹妹关心,琏儿一定会长命百岁!”不像你的娃,生都生不出来。富察氏娇笑更甚。

    高氏显然听明白了富察氏的意思,也不介意,笑了笑,走了。

    一日,苏宜尔哈传来消息,快生了,陈悠在屋子里止不住的祈祷,千万得让孩子没事儿呀。其实陈悠的印象里,弘昼跟他嫡福晋感情很好,弘昼的娃几乎都是吴扎库氏生的,所以,听到苏宜尔哈怀孕后,一直担心,这孩子不会是流掉了或者夭折了吧?这样想着,陈悠忍不住就去空间里取了些极品药材,给苏宜尔哈配置了一些安胎药、保胎药,装模作样的从嫁妆里头翻出来,以南边偶然间得来的灵药的名誉给苏宜尔哈送了过去,一同送去的还有她根据这个时代写的育婴手册。对于皇家人养孩子,她算是见识了,两岁了都不给孩子断奶,辅食也添加得不多,更舍不得孩子乱动,怕磕着碰着,啧啧,这样养出来的孩子能健康到哪里去?时不时还会有人算计他们,给他们饭菜里添料,这样下来,活下来算是命大。

    没多久,消息传来,苏宜尔哈生了个健健康康的儿子,陈悠终于放了心。不过,陈悠心想着,这吴扎库氏会不会恨上自己啊?算了,管不了这么多。苏宜尔哈的性子难得的合了她的胃口,而她算得上朋友的,实在是不多。

    “主子,主子,有大消息了。”这日,芳碧一惊一乍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气都还没缓过来就跟陈悠说道。

    搞得一旁的王嬷嬷对她一瞪,可芳碧愣是如同没看见一般。

    “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值得你这么咋咋忽忽的?”陈悠挑眉,她最近在学国画,自顾自的画着,随口问芳碧道。

    “苏格格在金格格那儿唠嗑,忽然晕了过去,金格格惊得不行,就怕苏格格在她那儿出事儿,赶紧请太医来给苏格格诊断,这一诊,居然诊出苏格格有身孕来。”芳碧狠狠地说道,怎么自家主子就没能有身孕呢?

    “哦,苏姐姐有身孕了?”陈悠也不在意,继续她的画。

    “主子,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芳碧跺跺脚,可着劲儿的为陈悠着急。

    “有什么值得着急的?不就是有身孕了吗?哦,对了,王嬷嬷,一会儿给苏姐姐送一套婴孩的首饰过去,金子打的就成。”这个时候有身孕,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陈悠想着,她没记错的话,雍正爷是雍正十三年八月下旬驾崩的,这苏氏现在有身孕,临盆的日子可不就是那前后吗?

    啧啧,如果真的跟雍正爷驾崩是一天的话,那事情就喜剧了!陈悠心里偷笑着,她呀,一旁看着就成。这一胎,可不一定是好事儿呢!

    再有,苏氏会在金氏那里晕倒,也不知是苏氏在算计金氏,还是金氏在算计苏氏,总之,事情应该也没这么简单。不过,陈悠总觉得,这几头苏氏被金氏算计的成分大些,苏氏自己,应该想再蛮些时候,坐稳了胎在找个机会爆料出来的吧。

    “主子,您这么老是这样?”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看得她在一旁都急死了。芳碧是真的替陈悠担心,她这样的状态,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芳碧,闭嘴!主子自有主子的主意!”不是你一个奴才能质疑的。王嬷嬷真不喜欢这不靠谱的丫头,也不知侧福晋当初怎么想的,居然让她跟了过来。

    这个陈悠还真没觉得有什么,这里只是在皇子府邸,事情没这么复杂,芳碧一心为她,性子也开朗,有她时不时逗趣,也还不错。得,陈悠这是把芳碧当开心果了。

    不过,陈悠没打算让芳碧跟进紫禁城去就是了,皇子府邸,富察氏只是一个福晋,手脚还被束缚着,上头还有皇上压着,她也不敢做得太过,所以,芳碧这性子也还能呆着。紫禁城就不一样了,陈悠打算明年开春的时候,把芳碧嫁出去,就说给她管陪嫁庄子,铺子,想来她也是愿意的。这些年,算学上,她教了芳碧不少,够用了。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爷驾崩,庙号世宗。

    三日后弘历登基,年号乾隆,大清历史翻开了新的篇章。

    后宫,换了新的一拨人住进去,可换汤不换药的,斗争,一刻都未曾停止过。

    第 36 章

    乾隆爷的潜邸,昔日的宝亲王府几乎已经人去楼空。这还是初秋的季节,树叶还未飘落,花草还未枯黄,却因着没什么人气的缘故,显得格外的孤寂。

    只一处院落还有些许人迹,一老一少正在院子的角落里述说着各自的担忧。

    “严嬷嬷,您说主子现在可怎么办呀!本来咱们都替主子高兴着呢,想着主子进府这么些年了,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有了身孕,有了小主子,也就有了盼头了,可是,谁曾想……”一个丫头模样的人眉头都快打结了,她在替自己的主子担忧,同时,也替自己的未来焦虑,要知道,府里的主子跟下人都是相关的,除了部分的钉子和叛徒,大多数人的命运都有主子息息相连,主子身份上去了,她们的地位自然就水涨船高,而主子被打入谷底,相应的,她们这些个下人的日子也照旧不好过,尤其,她还是主子的大丫头,一般来说,旁人都会认为她是主子的心腹,这样的身份对于她的未来,更不好把握。

    “是啊,本来主子得了小阿哥,咱们都欢天喜地的,想着以后主子的日子一定会好过了。”她们的日子也有好过了,主子,能在府上站住脚了不是?“可咱们怎么能料到,主子早上刚刚诞下小阿哥,晚上先皇就去了。小阿哥出生的日子这般不吉利,只怕,主子这次有了小阿哥不但讨不得皇上的好,反而会让皇上膈应上了,慢慢地把主子给忘记。如果这样的话,主子以后哪里还有翻身的余地?”严嬷嬷是奶嬷嬷,同样是主子的心腹,甚至比她对面的丫头还要得主子的信任,主子没了地位,她只会被人踩在脚底。

    “可,主子到底给皇上天了一个阿哥呀。皇上现在也就大阿哥跟二阿哥两个儿子,现在主子又给添了一个,皇上怎么说都会高兴的吧?”丫头怀着侥幸的心里说着,仿佛在安慰对方,也安慰自己,这么一想,就觉得现在的境况还不是太糟糕。

    “你个丫头懂什么?皇上现在登基了,福晋也率领府里的众位主子一同进了宫,在宫里安置了下来。虽说还没有册封分位,可福晋是铁板定钉的皇后娘娘,而三位侧福晋只怕都是妃位,其他主子各有分位,可咱们主子呢?却被福晋以主子刚刚诞下子嗣,需要坐月子,不宜挪动为由,单单把把主子一个人给留在了府里。你说,如果主子出了月子,宫里的人还不来接主子的话,主子以后可怎么办?”严嬷嬷想的深远,越想越担心,这几天,她嘴角都急起了水泡,都不敢出门见人了,好在,府上本来也没几个人留下来。她们晚上都不敢乱走,四处影影绰绰的,看着怪吓人的。她心里明白,府上的人都进宫了,阳气就少了,鬼怪什么的只怕也敢冒头了。严嬷嬷其实是很迷信的人。

    “嬷嬷,您莫要吓奴婢。小阿哥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就是忘了主子也不会忘了小阿哥的呀?怎么可能会出现嬷嬷说的那种情况?”丫头还真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她只是觉得,以后主子恐怕难以得宠了。

    “说你见识少你还不相信。皇上现在登基了,要什么美人没有?如果咱们主子不快点回宫,只怕到时候真的被皇上给忘了。再有,福晋会轻易让主子进宫吗?如果会让,现在又怎么把主子一个人留在了府上?”严嬷嬷自以为有理。

    其实这二人都担心过头了。富察氏可不会在这些小节上让旁人抓住把柄。她把苏氏留在府上,真的只是因为苏氏刚刚生产,需要坐月子,不已挪动。她还没那么见识浅薄,这苏氏本来就是汉人,就是有了子嗣皇上也不会看重,更何况,现在这儿子刚刚出生就引得先皇去世?她这个儿子,注定入不了皇上的眼,富察氏又何必介怀呢?虽说当初也放着她,怕她过早生下子嗣,碍得自己的儿子成不了嫡长子,可,防千防万,自己的本家居然背后捅了她一刀。是以富察福晋一直都膈应富察格格。富察格格再顺着她,她也不会高看富察格格几分。

    再有,富察福晋路来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名声,也是因为这名声,皇上才十分尊重她。她,会把自己贤惠的形象打造到底,即使只是明面上的,她也会去做。

    二人聊天的时候,没想到苏氏醒了过来,还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苏氏顿时觉得天崩地裂。

    她那日还欣慰着自己有了儿子,怀着满意的笑睡了过去,怎料,那日晚上先生就去了。这可怎生是好?她千般算计得来的儿子,不就废了?连带着皇上也会不待见她呀!

    爷终于登基做了皇上了,可是,她却被富察氏以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留在了府里。唉!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也不用灰心,即使三阿哥会被爷厌弃,她又不是不能生?她可以生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以后她总会有自己的儿子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挽回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怎么得皇上的待见。不过,这也还早。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皇上暂时忘了她,忘了她生下的来得不是时候三阿哥。到时候她在重振旗鼓,一举夺回皇上的宠爱。

    这么一想,苏氏反而有些谢富察氏了,不管她是装贤惠还是怎样,她反倒可以实行逐级的计划。如果她现在去皇上跟前晃悠,只怕这辈子都挽不回皇上的心呢!

    苏氏拿定主意,又沉沉睡去,想着,现在最重要的是坐月子,养好身子。

    苏氏前后想了许久,可有一点,她睡了几日后醒来,却没有想过逐级刚刚生下没多久的儿子呢!

    也是,这儿子不能给她带来荣耀,反倒带来了晦气,她不恨他就是好的了。到底是逐级的儿子,能怎么恨呢?可苏氏现在还是不想见这儿子。

    陈悠拿着自制催泪粉侵过的帕子,在雍正爷棺木前哭灵。披麻戴孝,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天天这般痛苦,再多的眼泪也是不够的呀。而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二十多天。她们,得整整地哭上一个月。

    不带这样整人的,见天儿的哭,都快把人给哭死了。没瞧见高氏都已经哭昏过去好几回了吗?流掉了胎儿,她的身子到底被带累了,弱了太多,以前装病状柔弱,现在的她,不装就能够演绎得极其到位了。三个小的也同样在这儿哭,唉,小小年纪,哪里受得住?尤其是才四岁的永琏。

    事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陈悠想着,这高氏被超拔为贵妃抬籍入镶黄旗的圣旨该下来了的吧?

    可陈悠怎么也没料到,得来的却不是这个。乌拉那拉氏,高氏跟她三人一同被册封为妃,分别是娴妃,惠妃,贤妃(这封号陈悠超级膈应,心想,这富察氏是孝贤皇后,高氏是慧贤皇贵妃,都有一个贤字,她怎么就被封为贤妃了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有高氏怎么就不是贵妃呢?)而富察格格,没等到弘历登基就已去了,这时,被追封为哲妃。

    苏氏为纯嫔,黄氏为仪嫔,金氏为金贵人,海氏为常在……

    潜邸进来的人一一都有封位,就是在潜邸坐月子的苏氏,也在雍正爷驾崩一月后背富察皇后让人接了进来。

    富察皇后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坤宁宫,虽说历史上,顺治朝开始,坤宁宫就是萨满教祭祀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入住,可琼瑶阿姨的世界向来奇特,陈悠也就见怪不怪了。

    乌拉那拉氏住进了承乾宫,高氏住进了储秀宫,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她怎么就住进了延禧宫呢?这不是还珠里的令仙子的领地吗?没了延禧宫,令仙子在还珠里还怎么演绎?

    罢了罢了,住就住吧,这宫殿也不是她选择的,要她选,她宁愿住乾隆爷潜邸去,那里多自在啊!

    “娘娘,您怎么又在发呆了呢?娘娘该收拾收拾,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去。虽说今儿起的早,时候也不急,可咱们还是早些去为好啊,今儿可是皇后娘娘第一次主持嫔妃请安呢!”白芷从旁说着。芳碧在的时候,通常是芳碧来跟陈悠说这些事,芳碧被陈悠嫁了过后,白芷、丁香、甘松、山奈都跟她跟亲近了些,之前也不是不亲近,只是陈悠跟芳碧处得日子长些,芳碧性子也跳跃,喜欢唠嗑罢了。

    “都安置妥当了吗?山奈?本宫这延禧宫的安全,可都交给你们四个了,你们不懂的,就问问王嬷嬷。你们四个可得把这延禧宫把整严实了,本宫可不想时不时的冒出个钉子来膈应人。日子,还是安生写好,本宫不安插人说去其他宫殿,可也容不得他人把持了延禧宫。”陈悠向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让她刻骨铭心,永不敢再犯的原则,容不得任何人马虎。

    “主子就放心吧,咱们在宝亲王府的时候,又不是没干过这些个事?其他主子安插的人手,哪一个不是都被咱们给揪出去了?咱们能把主子的悠然居把持得如铁桶一般,这延禧宫咱们照样也能!”山奈信心百倍的说着。

    “你就吹吧,记住,骄兵必败,可不能含糊任何一个人。千里之堤不就是毁于蚁|岤吗?一只蚂蚁的能耐会有多大?瞧瞧这被毁的堤岸就知道了。”陈悠发现,这几个丫头还没意识到宫里和府里的不同,这是个大问题。转首跟王嬷嬷道:“王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曾经也在宫里住过,宫里的事情知道得比这些个丫头多多了,你就跟她们多上几课,务必要让她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随时都能保持警惕,不然,咱们还不得被人给吃了?”

    王嬷嬷本来还想着陈悠只怕进了宫也还跟从前一般散漫,许多事都不伤心,就是安全问题,也会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听陈悠一说,她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主子到底度过许多书,书房里头连兵书都有,哪会琢磨不出宫里的许多门道。倒是这几个丫头,还需要再教育,她们,到底没经过深宫历练啊!

    她当初还怕主子把芳碧那丫头带进宫来呢,不是说芳碧丫头不好,只是,性子太沉不住气了,忠心是足,可脑子似乎不太够用。去年主子忽然把芳碧丫头嫁出去,她总算放了心。

    不过,王嬷嬷心里灵光一闪,有些惊诧有些疑惑的想到,难不成主子知道爷今年会登基?

    第37章

    “皇上,这才下早朝怎么就过来了?”陈悠见乾隆爷老早的就来她宫里,深深的觉得不太正常,这人脸色也特差了点儿,难不成谁还敢给他气受不成?他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呀!不过,陈悠很自觉地担当起灭火器的功能,细心的服侍乾隆爷,给他宽衣脱掉外套,然后擦手,递茶,揉揉的问着话。

    “还不是准格尔那葛尔丹策零!该死的东西,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皇阿玛还在世的时候,战败求和了,却一直不议定边界,时不时还过界来打劫,他当我大清是什么?这一次派了个小官吹纳木嗑觐见,可觐见表文丝毫不尊皇阿玛谕旨定界的边界,真是气煞我也。”乾隆爷一口把茶喝完,陈悠又递了一杯过去,这一杯水温比刚刚那被略烫,弘历端在手中,慢慢品味着。

    “还是悠悠会说话,朕早晚会让那准格尔臣服于我大清的。”乾隆爷听了这话到颇为高兴,他对自己的才华是极为肯定的。

    “皇上,要不,您给我改个名号吧?妾身听着这个字,颇为纠结,怎么都觉得不好。”陈悠见乾隆爷缓过心神,卖乖的说道,言语中带有讨好的味道。

    “名号?”乾隆爷挑眉,这“贤”字他是千挑万选的,怎么这丫头就不满意了呢?乾隆爷如同探照灯似的目光打在陈悠身上。

    其实陈悠本来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乾隆爷的爷爷,康熙爷就喜欢取重音的字,他的皇四子胤禛和皇十四子胤祯不就一个音?再有这乾隆爷许是跟他爷爷学的,以后的五皇子永琪跟皇十二子永骐也是同一个音,乾隆爷别的跟康熙爷学到多少陈悠不知道,可取名这档子事儿,学了个十成十。

    “是啊,皇上,妾身的封号是‘贤’字,和乌拉那拉妹妹的封号‘娴’字同音,妾身跟乌拉那拉妹妹一同出现的时候,人家叫xian妃娘娘的时候,妾身都不知道是在叫谁呢!再说了,这端庄贤德之人,说的呀,是皇后娘娘,妾身对自个儿还是明白的,妾身懒懒的性子,不是那贤德之人,这字,只有皇后娘娘才配得上,皇上,如此,您给妾身换个字可好?省得人家弄错了。”陈悠的语气和表情越发的讨好,眼睛明亮似星,十分喜人,乾隆爷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他小时候十分喜欢的一条小狗狗,那狗狗的神色,就同陈悠现在时一个模样。只是后来皇阿玛怕他玩物丧志,直接把狗狗给弄死了,他伤心了好长时间,还不敢在皇阿玛跟前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陈悠要是知道乾隆爷心头的想法,肯定想弄是这厮算了。

    乾隆爷看着陈悠这可乐的样子,心里头更是高兴几分,心想,来悠悠这儿还真是来对了,这部,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都忘了,准格尔使者的跋扈算个什么?能笑到最后才是王者。

    “悠悠以为,朕的圣旨能朝令夕改吗?再说了,悠悠多年来扒朕服侍得十分的好,这一手按摩技艺让朕及其舒坦,悠悠性子平和不嫉妒不争宠不惹是非,这可不就是贤惠吗?悠悠怎么就担不起这个‘贤’字了?皇后自然是贤惠的,可皇后又不需要什么封号?”乾隆爷一排怡然的说着。

    陈悠霎时被噎住了,愣愣的看着乾隆爷。

    什么叫做不妒忌不争宠不惹是生非就是贤惠?感情这乾隆爷对自己女人的要求这么低啊!她陈悠算是见识了。只是,乾隆爷啊,这不妒忌是因为不爱你,所以没必要妒忌,不争宠是因为不争是争,她不犯错,不给人陷害摘了自己的妃位就挺不错的了,现在的皇后是富察氏,下一个是乌拉那拉氏,她就是挣破了头,也就能争到个贵妃的位置,上头还有人压着,也还是小妾,何必呢!而不惹是生非。那个乾隆爷啊,你是不是被皇后跟慧妃的争斗弄的头疼了?您哪,自己受着吧。

    陈悠一愣,乾隆爷笑得更开怀。不过,陈悠说的这事儿乾隆爷还真往心里去了。他怎么就忘了乌拉那拉氏的封号跟悠悠的同音了呢?只是,现在下旨改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悠悠生了子嗣,进了分位,倒是可以给她换一个封号,婉字如何?和顺美好,简约,嗯,不错,不错,不过,得过些时日了,只是,朕这么些年来这般努力,悠悠怎么就没怀上过身子呢?乾隆爷对此疑惑不已。

    “不改就不改。”陈悠心说,封号是不用,可谥号要用,你的皇后以后可是“孝贤皇后”的,我这里占了“贤”字,你以后给皇后封什么呀。

    乾隆爷细细的看了看陈悠,肌肤白皙红晕,细嫩非常,可脸上的肉似乎多了些,嘟嘟嘟的,他都想捏一把了,乾隆爷这般想着,也这般做着,等他还没回过神来,爪子已经上了陈悠的脸。

    “哎哟!皇上,您这是干嘛?当妾身是婴儿不成?”陈悠喜欢捏人家的人,可只喜欢捏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捏起来那叫一个爽啊!她弟弟陈瑾涵小时候就是在陈悠的多般摧残下过来的。

    “婴儿?悠悠怎么作此想?”乾隆爷捏完左边捏右边,手感无比的好。

    “不是婴儿肥吗?粉嘟嘟的脸庞,捏起来很舒服呀。”陈悠退出乾隆爷爪子可及的范围,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满不在意的说着,丫的,你要不是皇上,我一巴掌拍飞你。

    “是有着说辞,那悠悠现在不是婴儿肥,是女儿肥了。”乾隆爷想了想说道。

    “什什么?”女儿肥?那是什么玩意儿?陈悠迷糊的看向乾隆,这厮在说什么呀?

    “嗯,悠悠最近似乎胖了些,脸跟婴儿一般,也是粉嘟嘟的,看不就是女儿肥了吗?”乾隆爷气定神闲的说着,笑看向陈悠。

    陈悠一惊,肥?这个字怎么可能跟她靠边?陈悠不理乾隆爷了,奔回自己的寝室,对着玻璃镜子看了又看,是有些肉了。

    陈悠想着,这个年她是不是太过懈怠了?过年前后的一个月,她都不怎么动弹,练武以为内有所成了,也歇了下来,因着过年,大宴小宴的吃得又好,身上似乎真的长了不少肉。虽然许多人在宴会上吃不饱,都忙着争风吃醋去了,而看人间爱争斗还不如多吃几口小菜,是以,陈悠没这个妨碍,眼前的菜肴十分精致,御厨的手艺更是没话说,菜的样数又多,她这样吃一点儿,那样吃一点儿,平时只吃七分饱的人,在这样的宴会上每每会吃九分饱。这跟吃火锅一般,平时只需要一两道菜就够了,可吃火锅的时候,压不住时间长,总会吃平时两倍甚至三倍的分量,是一个道理。

    陈悠对着跟进来的白芷说道,“白芷,记着,从今儿起,娘娘我要吃素,你甭给我上半分荤腥了。”脸色很是严肃,看的白芷一震,口中连连应下。

    “悠悠这是作何?肥点儿没什么,抱起来挺舒服的,现在这样挺好!”不知何时乾隆爷也跟了进来,并不以陈优优的跑开违杵,他私下里跟陈悠的相处倒是十分放松。这时,乾隆爷走到陈悠跟前,把陈悠搂在怀里,甚至作势摸了摸陈悠腰间堆积的不甚明显的肥肉。

    陈悠现在是听到肥字就头疼,哪个女人喜欢肥?这死人还捏自己的腰,是想试试有没有肥肉吗?

    “”陈悠无言有恨!正想要拍飞这厮算了,山奈就进来回禀。

    “启禀皇上,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的春华姑姑请见。”

    “哦,可知皇后娘娘遣春华姑姑前来,有何要事?”陈悠自动从乾隆爷怀里脱离出来,问道。

    “回主子的话,奴婢不知。”其实山奈很明白的,不就是想让皇上去坤宁宫吗?

    “皇上,您看?”陈悠扭头看向乾隆爷。

    “吴书来,把人传到大厅去。”乾隆爷说着,揽着陈悠就往外走,陈悠也看不出人的喜怒。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吉祥!”春华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皇后差你前来,有何要事?”乾隆爷幽幽的看着春华说道。

    春华浑身一冷,可还是耐着性子回话:“回皇上的话,二皇子病了,说想皇上,想请皇上前去。”

    “病了?”乾隆爷神色晦暗莫名,“前些日子三丫头病了,现在琏儿又病了?”

    “”春华无言以对。

    “想来皇后事忙,没空照看儿女了是吧?既然如此,朕让慧妃帮籿着些皇后可好?”乾隆爷不经意间说道,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皇皇上”春华瞪大了眼,惊得无与伦比。

    “皇上,想来二皇子是真的想皇上了,生病的人,性子脆弱,会十分的想念亲人,渴望亲情,皇上还是去去吧。”这是第几次了?之前是慧妃说病了,来请皇上过去,后来是皇后的儿女,陈悠已经没有言语了。后宫的争斗,怎么受罪的都是孩子呢?

    陈悠不知道,不是皇后不想“生病”,而是她生了病,怕皇上或者太后让她放权,所以,她就是有病。也会硬撑着,说自己没病。是以,这么一来,能生病的可不就是只有永琏跟和敬了吗?她得不到皇上的心,可万万不能连手中的权也丢了。那样的话,她这皇后当得还有什么意思呢?

    “嗯!”乾隆爷微微发了一道音,不仔细听还真会听不清。

    乾隆爷起身离去,吴书来亦步亦趋的跟着。独春华一人还冷不伶仃的跪着。

    “白芷,赶紧把春华姑姑扶起来。春华姑姑,皇上走了呢!你,还不跟上?”不是来请人吗?人都去了,还留这儿干嘛?过年?可这年刚过完那好不好!

    “是,娘娘,奴婢告退!”春华回过神来,刚刚皇上的样子,好吓人!瑟瑟的退了出去,追乾隆爷去了。

    “主子,您刚刚为何要替那春华说情?这都第几次了?二皇子,三公主可真遭罪!”山奈是个沉得住气的,可这接二连三的拉人,让她按耐不住了。

    “慎言!”雍正爷的粘杆处不是吹的,这玩意儿应该是到了乾隆爷手中,谁知道他会不会发昏,用来监视后宫呢?

    “奴婢知罪!可是,娘娘”

    “好了,看来,换上白日里来本宫这里,他们也看不下去了。没事儿,白芷啊,本宫今晚吃素,你让人做个素佛跳墙吧。”说实在的,弘历的离开,对她的心情构不成影响。只要弘历来她这儿的时候,把弘历给逗高兴了,就成了其他的,无所谓。

    “是,娘娘,白芷今儿亲自做去,保证让娘娘满意!”白芷笑意融融的说着,一口答应下来,推出去准备食材去了。

    第 38 章

    乾隆爷经过皇后会慧妃多次从陈悠这里被请走,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至那以后,乾隆爷白日里来陈悠这里的次数少了许多,一月缩减到五六次的样子,可相应的,皇后和慧妃的侍寝也少了一两次。最初乾隆爷是独自在养心殿就寝,初次选秀以后,宫里多了许多如花似玉的聘婷少女,乾隆爷就把这些日子分到了新进宫的美人儿身上,这一切,都让皇后跟慧妃二人气个仰倒!

    自乾隆三年雍正爷的孝期满后,陈悠停了自己的避孕药。十月底,陈悠给自己诊脉,发现自己已经有孕一月,这让陈悠美得不行!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自己的亲人了!按说淑容跟涵儿也是陈悠的亲人的,可是,她们是本土的古人,陈悠总会觉得自己是硬抢了别人的身体,占有了别人的母爱和姐弟之情,总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自在,心,也在飘忽着。

    可自己的孩子就不一样了,这是自己十月怀胎后有的呀,自己孕育,自己调/教,会孝顺自己,听自己的话的嫡亲血脉。她/他的存在,让陈悠在这个时代找到了融入感,仿佛一座桥梁,沟通了她跟这个时代。再说,有儿女陪着,她也不那么寂寞了不是?儿女,在清宫里,正常情况下视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母亲的。单就这一点,陈悠就觉得放心。

    “额娘,您这些日子还好吧!阿玛身子如何?弟弟学习可好?”淑容又一次递了牌子进宫来见陈悠,陈悠发现,她脸上的忧郁是掩都掩盖不住,心忽然一动,不会是家里有什么了吧?

    “额娘好着呢,你阿玛也好,涵儿……涵儿他……”淑容是真的焦心,本来不想让女儿跟着担忧的,可,她怎么也控制不住。

    “涵儿,涵儿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不成?”陈悠惊得不行,从座椅上登地站了起来,急切的问到。

    “悠儿别担心,涵儿没事儿,只是,他……”淑容有些说不下去……

    “他犯了什么事了?”陈悠只得往坏处想。

    “不是不是……,涵儿他投军去了。额娘阻止了他许多次,可他最后什么也不说就投军去了。”淑容都快哭了出来,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呀,以后还得靠着她养老,他怎么就投军去了呢?更何况,他年纪还这么小,去军中能做些什么?她自己要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的,哪里需要他上战场拼命换来的殊荣?这些个荣誉,能吃吗?命都没有,要来干什么?淑容这些日子慌得不行,除了儿子的事儿,还有人给她添堵。

    “投军?”陈悠听了忽然送了一口气。只是投军啊,这就好,这就好!其实对于涵儿投军这事儿,陈悠早就有心理准备。她阿玛是武将出生,儿子不可能在文的方面出头,文武都出自一家,上位者会比较忌讳。所以,陈悠老早的就把空间里的武学秘籍给了涵儿,多年一来,涵儿的功夫,想来,在战场上没人伤得了他。为防万一,陈悠老早的就把自己制的丹药给了涵儿,还在宝亲王府的时候,涵儿来府里见他就给了许多,进宫后,没机会见涵儿了,还让淑容捎带了不少去。这些丹药,治疗内伤外伤头疼脑热等病的都有。入宫后,是以皇上赏赐的药的名义给的。弘历也却是给了她不少药材和药丸。只不过,陈悠大都偷龙转凤,药品子里通通换成了自己配置的药给了涵儿。当然,写了小纸条塞在瓶子里,把药的功效说明。

    “额娘,涵儿有此报复,额娘该开心才是。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额娘难不成能拘着他,让他在家里窝一辈子?那样的话,等涵儿年纪大了,看到跟他一同上学的都功成名就后,只怕还会责怪额娘的。额娘,儿孙自有儿孙福,涵儿他文韬武略,功夫就是几个阿玛都比不上,额娘就相信涵儿一次吧。”陈悠不得不说着可有可无的安慰词,她知道,淑容就是听了这些话也不会对涵儿的安全放心,可是,她不得不这么说。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这是涵儿自己的选择啊!虽说陈悠最初交给他秘籍的时候,也有让他从军的意思,只是,去不去还不是在涵儿自己?陈悠并没有强制性的让涵儿去,就是涵儿不去,有了一身武艺,在这个世界上,安全也更有保证不是?至少他能强身健体,让人少生病呀!不过,如果涵儿想出头,从军,是他最好的出路。

    “唉!额娘……额娘只是觉得,是额娘逼他去的。涵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额娘如何安心?”淑容都快哭出来了,这些日子,她的负罪感,担忧感太大太大了!

    “额娘,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吧,里头还有门道不成?

    “唉!”淑容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涵儿也十六七岁了,额娘这不是想给他讨房媳妇吗?可他倒好,说什么大丈夫功未就,业未立,何以为家?额娘后来见天儿在他跟前唠叨,这不,说得多了急了,他自个儿跑去投军了,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呀!额娘都是为了他好呀!”

    哈哈,这小子,有种!陈悠心里乐了。可面上半点都没敢显现,她怕淑容发飙。“额娘,这女儿家大了,会嫁不出去,可没人说男儿家大了,会娶不上媳妇的。您都说涵儿都十六七岁了,他那么大,知道分寸的。额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