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殊途第5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诸东流的遗憾。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人们对侦探的喜爱,和网球王子中人们对网球的追逐,几乎是异曲同工的地步。
该说,不愧是一个侦探为主流的世界吗?
对于季沫躲开工藤新一的举动,法则异常不满,他认为他的苦心被浪费了。不过在季沫难得的强硬下,法则总算勉强同意,不过他提出,在工藤新一身边出现任何法则异样的时候,她都必须赶回去。
季沫也就这点小任性罢了,她并非会真的将自己偶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带入‘职责’之中,因此她答应的没有任何犹豫。见此,法则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其实也挺怀念……不过,完全抵不过那种异样的想要远离的直觉。’最终,季沫如此对法则说。
另一边,和季沫碎碎念了半小时的工藤有希子意犹未尽地放下电话,开始转而拨打同样在日本一个人住的儿子工藤新一的电话。
比起之前和女儿的谈话,和儿子的谈话维持的时间更短一些,因为到最后,新一似乎流露出了不耐烦的意味。
这也难怪。儿子的话,会比较没有耐心吧。有希子这样想。
她对她的丈夫抱怨道,“一个两个孩子都留不住,该说,他们不愧是亲兄妹吗?连行动模式都一样。”
工藤优作打字的手一段,对他的妻子笑了下,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可不这么觉得。比起阿沫来,我倒是比较担心新一。”
“你居然偏心儿子!?”有希子怒瞪优作,伸手就掐,让优作大喊冤枉,一阵兵荒马乱后,优作总算是逮住了机会解释。
“你想想,当年阿沫留在英国的理由,是因为她考入了英国皇家学院附属小学。那个学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新一虽然聪明,但是……想要去那里,也略差一筹。另一方面,新一留在日本的理由,却是因为我们住在日本的时候,认识的小兰。这么说来,当初同样在日本,阿沫反而走的毫不犹豫。”优作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当年,她进机场后,头都没有回一下呢……”
有希子见状,神色也微黯,“沫酱小时候就很安静,也很懂事,而且……还很聪明。”
慧极必伤。
比起会为了不想离别这种理由而固执地留在日本的新一,沫那为了‘前途’毫不犹豫地舍弃友谊的做法,让人觉得理智却绝情。
“那时候阿沫走的时候,小兰还哭了吧。”有希子苦笑了下,“新一还和阿沫吵架……总觉得,就算是孪生,阿沫和新一并不亲。”
老天送给聪明的孩子智慧,却淡薄了他们的感情。这样的例子举不胜收。不,并非是淡薄,而是天资聪慧的孩子,反而不知道,要和普通的孩子如何相处。
如果可能,工藤有希子情愿自己的孩子,平凡而快乐。
芸芸众生,出挑的没有几个,并且都不快乐。
这是为人父母最大爷最平凡的愿望——愿自己的孩子,幸福安康。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长评欠下的双更,羞涩的掩面。
可爱的白马探出来了,有没有人爱白马的,大家出来冒泡,为他争取戏份,嗯xddd
第二章 神乎其神的逻辑
即使是神明,也未必会明白凡人的逻辑。
白马探最近过的有点憋屈。当然,并非是真的不顺心,而是几个月后的月考,当他发现所有的科目全部是整齐的第二名的时候,大概换个人都会忧郁。尤其是,稳压他一头的那位第一名的名字,一顺溜看下来,完全没变。
这也就算了,偏生那位年级第一名和他站在一起看成绩单后,还高深莫测的来了句:真没想到。
欠抽啊有木有!
白马探深深吸了口气,扫了眼礼仪课的成绩,决定不再让其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下滑到十名以后。
不过大起大落的心情过后,一贯以敏锐的观察力引以为豪的白马探立刻就发现,他身边这位被他归入移动形百科全书,并且非常想要续期友谊的女孩,看着成绩榜单,神色非常微妙。
怎么说呢,好像在那一瞬间,带了点怅然和感慨。
白马探一头雾水,觉得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都年级第一了,为什么还会怅然?
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对方是在为曾经求而不得此刻却如此轻易便达到的成绩而心下复杂了一下罢了。
好吧,无论哪个方面,依旧还是很欠抽就是了。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那么多辈子再加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若卡诺恩考不出这个年龄的年级第一的话,也许她是真的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基本上是换个人,谁都能做到的事了。
白马探的郁悴并没有维持很久,毕竟有比他厉害的就代表他还能有点上进心,至少有个追赶的目标。别看表面上白马探相当上进,其实如果欠缺目标的话,估计他就是个纯然的享乐主义,还会搬出一大堆的借口,首当其冲就是——不满意找个比我更优秀的呀。
对此,白马探的父亲白马总监还是相当满意的。
真好,将这个从小聪明却自恋到不省心的儿子扔进皇家学院果然是这辈子做的所有英明决策中最英明的一个了。
可惜英国太远,但没关系,好歹还能请保姆嘛。
白马总监在日本很不负责任地想。
其实他是真的见了儿子就头疼。这么小就比老子聪明了,再大就压不住了。
找个人阻止他吧!
那时候,将人扔去英国伦敦的白马爸爸如此祈祷八百万神明。
八百万神明大概是真的听到了这位苦哈哈的爸爸桑的祷告,于是出现了个绝对没人能压其锋芒的姑娘在白马探身边,并且初识时的场景,在很久以后白马探想起来,都有种砸杯子的冲动。
“卡诺恩,这周日有空吗?”放学后,白马探依旧架情路熟地找到在图书馆窝着的女孩。
“没空。”卡诺恩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你在说谎吧。”白马探几乎是立刻戳穿对方,脸上露出了一点儿得意洋洋的神情,“不要否认,根据微表情的说法,你在一瞬间嘴角向下撇了撇,代表了你知道我之后会有的邀请,并且表达了不耐;根据你果断又没什么好奇心的性格,应该是很坚定的打定主意不会接受我的任何邀请。”
卡诺恩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马探,纯黑没有一丝杂质地眼眸没有任何的动摇,“我是不会说谎的。”她这样说,理所当然。
“那就是说,你确实没空,可不代表你不能改变计划。说到底,有空这个定义,还是很微妙的。就算是要在家中看书,也算是‘没空’吧。”
你没完了是吧!
这是一瞬间卡诺恩妹子心中的咆哮。
“白马探,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马探愉快地拿出两张门票,“大英帝国博物馆门票,算是感谢你之前为我解答的谢礼,当然,之后也请多多关照。”
“……白马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说自话?”
“有,我父亲,现在还有你。去吧,周日早上8点我在门口等你。”他说完,将门票塞进卡诺恩的手上,似乎妥定卡诺恩会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好!卡诺恩觉得他明白了为什么白马探的父亲将他扔来英国只请了位保姆,却从来不担心这货的原因了。
可能他自己清楚,这货谁能消受呀。
即便有一张相比较而言俊俏的脸孔,也不能改变那自恋、自说自话再加上自我为中心的性格。
虽然也不会让人太讨厌就是。
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但对于神明来说还是异常年轻的新任法则吐了口气,无奈地扒了扒头发。
她总不见得和一个小鬼计较吧。
对方才不过7岁而已。如果真的计较就掉价死了。
卡诺恩犹豫了下,知道白马探的性子是真的会毫无芥蒂地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等着她过去,最终连放鸽子的想法都放弃了。
话说,究竟怎么会摊上这货的啊?卡诺恩觉得自己需要反省,深刻反省。
不过还在,在她的印象中,名侦探柯南里没有这号人物,所以说,也不过是个父亲是警察,自己喜欢玩侦探游戏的小鬼吧?
只看了100集名侦探柯南的柯南盲淡定并且理所当然地想错了,也许等这家伙长大,兴趣就会转移了,毕竟侦探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
再次低估不同世界被分法则亲咪的不同职业的年轻的总法则姑娘,在未来的日子,受到了惨痛的打击。
【不是挺不错的吗?虽说是因为身负职责而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可是如果只有职责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法则对被一个小孩子弄的有点哭笑不得的伙伴说。【乐子要自己去找,就陪着不同世界的人玩玩,也未尝不可。不用太严肃了。】
“可是平衡很不好掌握啊。”卡诺恩低低地叹息了声,“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说的,可是……好吧,我也会怕。”
【我倒是觉得,以你现在的心态,乃至如此的意识,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太紧绷了话,反而会出状况也说不定。】
“也许你是对的。法伊。”
与法则的对话寥寥数句。他们彼此知根知底,只有在双方觉得必要的时候,才会很正式的进行交流和建议。
周日,卡诺恩如约而至。然后她看到了白马探那有点张扬的轿车将这位小少爷送到了博物馆门口。见到卡诺恩,白马探笑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人觉得欠扁指数再度破表。
“卡诺恩,你吃过东西了吗?先去吃东西吧。”
“这附近能有什么好吃的……”卡诺恩皱了皱眉头。她其实并不真的需要饮食。但她是不会拒绝享用美食。在她的设想中,这位大少爷吃东西应该不是一般的挑,看他的样子,是特意准备出来吃的,难不成这附近有不错的餐馆?
“嗯,这附近有我喜欢的一个餐馆,专门做英国家常菜的。”
对他抱有期待我特么就是个傻子!
某种程度上,对于食物挑到了人类难以企及高度的神明微微抽搐了下嘴角,“白马探,你要知道,世界上排名第一位最难吃的食物国家,就是英国。”
“怎么会?我可是很喜欢英国家常菜的,你知道我们学院的所有人对食物都很挑。”
你个味觉不正常星人……
好吧,这也是一种意义上的挑。
见白马探又自说自话地向着他的目的地走,卡诺恩抿了抿嘴,在掉头就走还是跟上之间踌躇了下,还是选择了跟上对方。
不过是个孩子。
所以也没什么好置气的,也许在对方的眼里,这才是理所当然。
卡诺恩拿着菜单,瞥了眼茶色烫卷发的小男孩,他似乎因为即将吃到自己喜欢的菜,而显得兴致勃勃。
“诺,卡诺恩,这个早餐套餐我很推荐。”白马探开心地将菜摊凑到卡诺恩的面前,宛如一个孩子在和友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并且因此而快乐。
儿童时候的友谊,总是再纯粹不过的。
卡诺恩接受了白马探的建议,在等待上菜的时候,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普通小孩也绝对不会选择的天文地理的话题。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深处,有着隐晦的温柔。
失去了,不再会拥有的东西;
亲手埋葬掉的东西;
不会去试图再拾回的东西;
却偶尔在回首间,会去怀念的东西。
独属于童真的纯粹。
进入博物馆后,卡诺恩看向白马探,“你想去哪里看?”
“随便你。”白马探随意地耸了耸肩,“反正本来就是当做谢礼,以你为主的。何况,按照你的性格,一定会恨不得哪里都逛一遍对不对?那么跟着你,一天下来应该有价值的东西都会看到了。”
无法反驳……
卡诺恩微微一顿,果断地抬脚走人。
博物馆里是禁止照相的,因此当一大片白光闪过的时候,连卡诺恩都微微一愣。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地尖叫,刺得耳膜都生痛。
“去看看!”
“等……”一闪身,卡诺恩没想到白马探如此积极,一下子没抓住对方的手。
刷——
卡诺恩的脸黑了。
这个不省心的小鬼!
他才7岁啊,7岁!就连工藤新一7岁应该也足够老实并不牵扯案件才对吧!
他以为这是他老子的管辖地盘么!
卡诺恩扶着边上的扶手,觉得自己也许需要速效救心丸。
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惊悚。
果然柯南的世界,已经到了人挡杀人,神阻砍神的地步了么喂!
“他最好别给我惹出事……”握着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卡诺恩最终选择去追白马探。并且在心中诅咒这个世界‘侦探’这个职业的特殊地位和附加技能属性。
这是暗牧的随机死亡天赋技能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的白马探很可爱,软软的,很好欺负。长大了嘛,各种性格都放大了,包括自恋,骄傲,笑。虽然冷静又带点‘酷’的气息,但还是个很温柔的绅士啊~
第三章 一时兴起管的闲事
侦探们的逻辑: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杀人都是不对的。
季沫的逻辑:凶手也好,受害者也好,与我无关就不干我事。
他看向站在原地,完全不为所动的女孩。那对黑色的眼眸,与此时的黑夜,如此的融洽;那女孩的身影,仿佛也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点点的凉意,从白马探的心头蔓延了开来。
卡诺恩站在原地,神色阴晴不定了会儿后,最终选择了慢吞吞地踱过去。
当初她会离开工藤新一的身边,一方面就是不想沾惹乱七八糟‘人间’的谋杀案;另一方面也带着不愿意总是做新一和小兰的电灯泡的意思。
不知道的世界姑且不谈,知道的世界,若是还改变‘命格’,无论是不是有意的,都有损作为法则的原则。
她连这个世界身体的血亲都不怎么管,又有什么义务,去管一个压根没什么关系的白马探?
充其量不过是个同学罢了。对方急着送死,她就算救一次,绝对还会有第二次,这种事,连开始都不要有最好。
当卡诺恩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英国的警察已经在那里取样了。
白马探则在一边,带点绯红的眼眸锐利而专注地观察着死者和周围的一切。
“我去别处了。”卡诺恩打了声招呼,白马探这才反应过来卡诺恩过来了。他犹豫了下,看了看卡诺恩,惊讶地发现对方神色平淡。
不同于‘侦探’那种立刻进入调查状态的冷静,而是真的非常平淡,好似死了人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一样。
隐隐地犹疑一闪而过,白马探又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案发现场上。
见此,打过招呼的卡诺恩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这个展览馆因为案件的关系应该很快就会关闭,不过其他的展览馆应该不受影响。
当然,也许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情况下,真的还是有心情继续参观的,恐怕也只有这位黑发黑眸的女孩了——连凶手的心思都不会在这上面了。
太阳西下,卡诺恩心满意足地逛回了案发的那个展览馆的时候,发现白马探居然真的找出了凶手。
饶是卡诺恩也有些啧啧称奇——现代科技也好,公干多年的警官也好,你们连吃素的都不如吗?竟然由着一个孩子来主导破案,不加以阻止就算了,竟然还帮忙跑腿,你们真是够了!
更神奇的是,案子就那样还破了。
赶上退离秀末班车的卡诺恩难得有了闲情雅致,津津有味地听白马探诉说着对方的犯罪手法,最后是罪犯的真情告白。
原来是副馆长看不过去馆长暗中倒卖文物,对吵了以后一时冲动的成果啊……
无论场面多么催人泪下,卡诺恩做出的也不过是以上的小结。
“唉,那家伙也够可怜的。”破完案件的白马探来到卡诺恩身边,这样说。
为这种事就能杀一个人,不觉得那个人的神经也太过于纤细经不起刺激了么?这句话卡诺恩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或者说,既然知道理念不同,她就懒得说。
霍然,卡诺恩微微侧过头,视线在另一位副馆长的身上错过。
一瞬间的杀意。
卡诺恩站在一边,看向骄傲地接受着警察赞扬的白马探。
就这样一直拖到天黑了下来。白马探和卡诺恩才离开了博物馆。彼时,白马探家的姆妈已经在车子边等候多时。
“进来吧,我让姆妈开车送你回去。”白马探说,“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某位绝对有能力一拳头弄死一头蛮牛的女孩子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和白马探的姆妈打了声招呼,进到了车里。
白马探和卡诺恩家的别墅都在伦敦郊区一点的地方,途径一条没什么人烟的公路的时候,车子忽然就熄火了。
“怎么回事?”白马探感受到车子忽然一颠,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怕是有人找你麻烦了,小朋友。黑暗中,回过头看后边的白马探没有注意到身边女孩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个有趣的定时装置,很有意思不是吗?小侦探。”当白马探下车从车子的轮胎上拿起什么东西,发出了惊讶的叹声时,一个有点低沉的声音传来。
树边的阴影处,似乎有个人一直就站在那里,只是在黑夜中,实在不好辨认出来。
白马探回过头,黑洞洞的枪口在不远处冰冷地对准他的额头。
“啊——!”
“砰——!”
姆妈的惊叫声在一声示威一般的枪响声中嘎然而止。
白马探在一怔之下后,立刻冷静了下来,他眯起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持枪者。
“真是不错的胆量。若是成长起来,以后也会成为了不起的人吧。”对方这样感慨了下,此时,月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不陌生的脸孔。
“……你是……博物馆副馆长……”
“……为什么要拆穿呢?”他低低地说。眼中透过一丝迷蒙,一丝狠辣。
说到底,7岁还算是稚龄,即便能够做到大人也不能企及的逻辑推理,但那便是极限了。面对生死一刻,白马探的额头泌出细密的汗水,神色慢慢变得惨白。
见白马探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那位有点微胖但看上去很忠厚老实的副馆长抢在之前开了口,“杀了你,然后我再去自首,反正……他也……”
话已至此,便再无回旋余地。
会死……
白马探有一瞬间,是认真的这么想的。
卡诺恩在车里面,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她尚且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是白马探自己招惹的因果。
“你可以杀我,但是……”白马探握了握拳,强迫自己没有回头看向车里。“放过我的同学,她是无辜的。”
“可以。”对方点头,显得冷静也安静,“冤有头,债有主。”
“不,你杀了我吧!你有什么怨气就冲着我来,他还是个孩子啊!”姆妈尖叫了声,在连白马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拦在了他的身前。
“放过他,他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的一生,他的头脑乃至家室都注定他会有一个景秀前程。”姆妈哀求道,“你不能就这样毁了一个孩子!”
“那么,他毁掉别人就是对的吗?”这位副馆长这么说着,拉开了保险闸。
“毁掉别人?将一个莫名其妙的杀人犯扔进监狱,这叫什么毁掉?既然敢做,那么也要想到会有这一天才是。”明明是清亮带着丝稚嫩的童音,说出来的话却似乎根本没有顾忌对方手持凶器一样。
“莫名其妙!?你居然说他莫名其妙!?”立刻的,那位本来看上去还算冷静的副馆长被一句话挑得激动到了声音都有些变调,怒吼道,“你知道什么!?文物就好像是他的孩子一样,他热爱着那些文物,但是那个该死的馆长,竟然背地里干倒卖的勾当!他……”
“所以才说莫名其妙啊。”从车上拉开门下来的女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不顾白马探焦急的脸色,轻蔑地说,“如果说是为了国家利益而这么做,这样的原因,还勉强能够接受。理由居然是‘文物是孩子’,因为这样的恋物癖而杀人,我还真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感动来。再加上,普通这种事情,收集证据上交到相关部门,才不是最明理的方法吗?”
月光下,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在副馆长看来仿若恶魔般的冷酷又嘲讽的神色,“他的脑袋没问题吧?”
“你在激怒我,女孩。你会后悔的。”因为那些话的缘故,枪口对准的对象换了人,副馆长的神色显得有点狰狞。“谁也不能侮辱他,不能侮辱他对文物的热爱!”
“根据统计,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杀人犯本来就是有精神上的问题,俗称‘abnoralpsychology(心理变态)’。显然,你的心理和精神也不那么正常。虽然你可能是因为是个同性恋的关系。顺带一提,还是科学报告,同性恋心理问题中最常见的就是偏执,并且同性恋的行凶几率比一般人还要高。”
“……卡诺恩……”白马探听到这一席话下来,简直哭笑不得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这么紧张的氛围才对,偏生对方的样子,让白马探再也感受不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
奇迹般的,看到卡诺恩的脸,就能冷静下来一般。
“我要你死。”副馆长说,然后,扣动了扳机。
“等……!”
在那一瞬间,白马探脸色霍变,本能地冲向卡诺恩,似乎想挽救什么。
没人知道,副馆长的那句话,在卡诺恩听来,除了好笑,再无他想。
黑夜中,有什么亮光闪过。
白马探猛然顿住脚步,他看到卡诺恩仿佛是看到了子弹轨迹一般偏了偏头,甚至没有挪动脚步。子弹就呼啸着擦过她几缕发而过,然后,她抬手一气呵成地甩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那位副馆长另一只手捂着之前拿枪的手,发出了声嘶力竭地凄厉惨叫声。
有那么一刹那,白马探甚至觉得比那之前面对生死之时更让人头皮发麻。
枪落在了地上,可是副馆长无法再拾起。或者说,他的痛楚让他连用另一只手拿起枪都做不到了。
趁着姆妈打报警电话,白马探本想上前抢过枪以防万一,但是看了一眼后,他陡然回过头,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地上,除了手枪以及那之前被卡诺恩甩出去的、用来防身的小巧匕首,还有被切断的手指。
他看向站在原地,完全不为所动的女孩。那对黑色的眼眸,与此时的黑夜,如此的融洽;那女孩的身影,仿佛也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点点的凉意,从白马探的心头蔓延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搐,无法回复留言orz坑爹啊,技术总受你妹的,你又被三哥攻了吧!
再然后,我欠了一孩子一篇双更,但是这两天实在忙,于是……继续欠着吧,嗯(喂!)
嘛,更新会有的,就好像面包也会有的。但是要先耕地、再播种,然后插秧、浇水,施肥,收货,进厂磨麦,再……
第四章 无视法则的生物(上)
想要成为无视法则的存在的话,要怎么做才好?
“你也真是奇怪。”
结束了警察的笔录,回去的路上,卡诺恩看着因为之前的状况干呕的不行,脸色有点苍白的白马探,难得主动地说了句话,“对于死人,比大部分大人都要冷静的多。怎么之前那点小场面反而这么大的反应?”
“……你还敢说……”白马探的样子似乎很想暴跳起来摇晃卡诺恩,可终究都变成了一种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调子,“死人和活人哪里一样……好端端的一个人在面前被切掉手指这种事……”回想起那鲜血淋漓的场面,白马探觉得他的手指都微微有点痉挛起来,“总之,好吧,其实我应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关于我这种反应你就别理我了!”
“明白了,你早说只不怕死人,我就直接割断那家伙的咽喉了。”
“这是杀人!”白马探跳起来,结果狠狠地撞到了车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我以为这叫正当防卫。”
“胡扯,这绝对可以归类到防伪过度。”
“你确定?”
捂着脑袋上巨大的包,白马探眼泪汪汪地不吭气了。
好吧,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和眼前这个有过目不忘能力的家伙比记忆这和自己挖坑活埋自己有什么区别?
“不过,我之前可是担心死了。你在武力方面也这么厉害,我完全没想过。”白马探侧过头,“你要是早些出来多好,我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啊。”他抱怨地说。
卡诺恩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平静地放了一个雷,“本来我没打算出来。”
“啊?”白马探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卡诺恩的意思,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
“卡诺恩,你说你没打算出来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的意思。”
“……你……要见死不救?看着那个家伙杀掉我?”
“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这一次,卡诺恩回过头来,黑色的眸中印出了男孩难以置信的神情,“虽说我对对方没有好感,不过他来找你,不也是你早就该想到的吗?”
“什么意思?”白马探迟疑地问。
“因为是你先干预了应该和你不相干的事情,干预的那一刻,你就要承受可能的结果——比如被报复。”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白马探大叫起来,“杀人本来就是不对的,我只是揭发真相了而已!”
“所以你觉得杀人是不对的,而你是正义的英雄。你为你能拆穿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把戏,感到得意。即使冒着让自己和其他人受到牵连的危险。你觉得是对的,所以怎样你都站在所谓‘正义’的一方,即便有人因为你如此做而死,顶多你也只会去愤恨罪犯,认为死者,甚至你自己是在为正义牺牲。”卡诺恩难得一下子说了很多的话,但她也觉得到此为止了一般,停了下来,用最后一句话做了总结,“你要逞英雄哪怕被弄死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拜托你不要让无辜的人因为你的这种任意妄为的行为而承担本不必要的风险。”
白马探张了张嘴,他看到卡诺恩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视线是落在了前座的姆妈上,忽然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卡诺恩的话或许残酷又残忍。但是她的语调太过平静。她甚至没有说白马探是‘错’的。她只是很旁观地点出了白马探不应该连累其他人。
为了他自己的行为。
也许如果不是姆妈拼死保护自己而触动了卡诺恩,或许卡诺恩真的会如她所说,眼睁睁地见着那个寻仇的杀掉自己吧。
“……我……依旧不觉得我错了。而且你说的那种逞英雄什么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是你对我的偏见!”
“我从来没有说你是‘错’的。”卡诺恩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曾经我的一位老师告诉我,‘拿起了蛇头仗的一端,就等于拿起了另一端——必然的结果’。如此而已。”
因果。
那是三千世界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能够逃过的,最至高的法则。
从蝼蚁到神明。
白马探神色微黯,没有再说话。
回到自己的别墅后,忠心耿耿的姆妈见白马探一连几天都精神不佳,本想着若是白马探能收敛那性子对他自身有好处的姆妈也终于不忍心了。开口劝说道,“少爷,您并没有做错什么。既然有能力,自然要为社会做一份贡献。若什么事情都想着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这样的人生,也太无趣了,也太可怕了。”
“我没错。”白马探看着姆妈,回想起那一天她挡在他身前的样子,他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担忧的。“即使现在,我也坚持这一点。但是卡诺恩没有说错,我不该……”连累到其他人。
“那个女孩……”姆妈回想起那张稚嫩却绝对无法忽略的、称得上精致的脸孔,犹豫地说,“少爷,恕我直言,您的朋友,那小女孩的话,太过……‘没有人性’了。”
白马探一怔。
“当然,那小姑娘救了你我的命,按理我是不应该这么说的,但是……少爷啊,你说的不错,那小姑娘,说的话是对的。但是,太对了。”姆妈看着白马探脸上浮现出类似于空白的迷茫,微微笑了笑,毕竟只是个孩子,即使早慧又睿智,在阅历和经验上,终究是差了一筹,“人有七情六欲,所以一直以来,人都试图在看待问题的时候,让感情与理智平衡。可是那位小姑娘说的话,没有任何的感情。单方面,全部的理智。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不,不对。就像是图书馆中最纯粹的理论书一样。”
姆妈看着白马探,见对方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扰,等待了接近三分钟的时候,她才再度开口,“少爷曾经说过的,那位有过目不忘能力的小女孩,想必就是她了吧。”她叹息了声,“如此天赋固然让无数人钦羡,但是少爷啊……这个年龄,‘记住’并非‘理解’,而是机械地纯粹以书本上的文字为‘理所当然’,这会是致命伤……”
上天是公平的,当赐予什么的时候,就会夺走什么。
彼时,白马探和姆妈都如此认定。只是老天从卡诺恩手中夺走的,并非是他们以为的;而赐予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以为的。
三年后——
“喝——”11岁的孩子陡然伸出手抓住了一个成年黑衣男子的衣领,转步回身,竟然就这样以自身的力气以及借用着一股惯力,将对方轮了出去!
“啊——!”黑衣男子惨叫了声,砸在墙上的刹那只觉得浑身一下子都失去了知觉一般,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被警方挟制住,失去了最后报复的机会。
白马探脸上露着得体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个小绅士。他伸手整理了下其实并不乱的衣襟,彼时优越的教育在这位远赴重洋的少爷身上已经渐显了其效果。至少现在,追白马探的女孩子至少能排一条街。
以‘绅士’应该有的风度安慰了下受惊的女孩子,白马探保持着不变的笑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自从几年前想通了一些事后,白马探对于卡诺恩那一席话的回应就是——申请了皇家学院的武术修习。
咱自己保护自己,顺便努力能够保护他人,这不就有管闲事的资本了么?
好吧,那一刻看着白马探那灿烂的笑容,卡诺恩直接转身就走。
这种理解真td的很好很强大!
这些年,白马探和卡诺恩的关系愈发的好了,尽管这基本上是白马探一头热。不过至少卡诺恩没有拒绝对方的靠近。
白马探深信如果不管卡诺恩,对方绝对和一台有着全世界图书的百科执行程序电脑没啥关系,因此白马探立志要让卡诺恩有点人情味。
这话当然不敢说给卡诺恩听,因为即使现在,白马探也一直记得,曾几何时有个家伙惹烦了卡诺恩后,卡诺恩抬手就一把叉子擦着那家伙的耳朵入墙三分。总之,什么东西在卡诺恩手里,大概都能够当凶器。
“……又有什么事?”手机里传来了异常平静的声音,即使内容属于‘不耐烦’一类。
其实偶尔白马探是真心想看看有什么能够让他这位青梅竹马变脸的。
但是这一次,是他先变脸。因为听说去日本见家人的青梅竹马此时身边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谁呀。”
男声。
挺好听的男声。
白马探眯起了眼。然后下一句话,他又安心了。
“是一个比你还要让人想避开的家伙,哥哥。”
“太过分了啊,阿沫!”
卡诺恩不理工藤新一,回头继续对白马探说,“说话。”
“我又破了一件案子。”白马探报喜,“多亏了你刚才告诉我的寒武纪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哼声,“这种事没必要特意打电话过来。”
“只是想和青梅竹马分享一下喜悦嘛。”白马探顺手捋了捋刘海,笑容多少有点自恋的味道,“更重要的是,我刚才被攻击了。但被我搞定了。所以……”
“所以,你很得意是吧。”
白马探眨了眨眼,直觉的觉得不妙,“其实……”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啊,被挂断了。
白马探无奈地收起了手机。
另一边,工藤新一一副不爽的样子,翻着死鱼眼看着他那幼小离家也不常探亲的妹妹,语气不善,“快点啦,磨蹭死了。”
“新一!”一边的小兰恼火地吼了声。新一脸偏向一边,不说话了。
小兰无奈地看着像个小孩一样……好吧,本来就是小孩的新一,悄悄地拉过卡诺恩,在她耳边说,“其实新一很想你的。听说你回来前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