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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殊途第2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事,竟然能够进入天界,连他和卡诺恩都没感觉到!

    莱塞斯眼底的杀意如此真实,卡诺恩的神情却冷静异常。

    杀意,而非杀气?

    卡诺恩不觉得莱塞斯是特意冲着他来的。或者说,他成为天神,应该是莱塞斯都没想到的。他自诩还是了解莱塞斯的。此刻的莱塞斯与其说冲着卡诺恩这个人,还不如说,他要杀的,是‘天界的天神’,无论这个天神是卡诺恩还是其他人。

    莱塞斯慢慢的、不紧不慢的走到卡诺恩的面前,“我很惊讶。”他说。

    卡诺恩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是你啊。”卡诺恩吐了口气,看了眼沙利西斯,“也不怪他被利用……”

    莱塞斯勾了勾嘴角,看上去似乎笑了一下,但曾经的师徒彼此却都知道,这位曾经的光明骑士长并没有笑。

    莱塞斯抬手,没有犹豫的将剑送进了卡诺恩体内,不想卡诺恩微微一侧,避开了要害,却也相去不远。这种躲避,自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莱塞斯……你欠我几条命了?”卡诺恩忽然古怪的笑了下。伸手握住刺入他体内长剑的手。

    “等……”沙利西斯大叫。

    但是来不及了,在莱塞斯露出惊异的表情的时候,卡诺恩的神色冷漠且冷静。

    “去死吧。”

    圣光一下子炸了开来。

    后记:

    刺眼的光芒覆盖了大面积的天界,最终才慢慢的削弱。原地,卡诺恩依旧维持着姿势斜倚在天界门口的柱子边。但莱塞斯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天神陛下!”由于圣光的影响力,沙利西斯对天使们的束缚已然解开,大天使们不约而同的冲向了卡诺恩的所在地。

    而沙利西斯的封印也因为卡诺恩即将消散的生命解除了。

    沙利西斯怔然看着卡诺恩。既为双生,他自然感觉得到卡诺恩生命的流失。一时之间,他悲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金发蓝眸的男子,居然有弑杀天神的打算。

    他想,他是真的错了。

    他的一份执念,害死了他的双生之神。

    “呵,即使知道真相,也……”卡诺恩看着围过来红着眼睛的大天使们,似乎有些欣慰的笑了笑,“我这个天神,倒也做的没那么失败……”

    “天神陛下……”

    “光明与黑暗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制衡。我死后,便由拉斐尔,你来接管圣光和天界吧。米凯尔的脾气暴躁,路西华又总是以米凯尔为首是瞻的,真让我有些不放心。哈尼雅,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又容易心软;尤利耶尔和查德西尔更适合辅助……”

    “天神陛下……”

    “沙利西斯。”

    “我在。”

    “你就帮我看着点回声吧,虽然神授的权杖被夺走了,可是创世之密还在。”

    “我知道了。”

    “啊……不用太过自责,是他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卡诺恩的身形慢慢变得透明,最终消散于天界之上,“再见,黑暗。”

    他说,一如当初。

    “再见,光明。”沙利西斯喃喃地说。

    再见了,光明。

    自此后,我那永恒的生命中,将再不会有任何的光。

    (天使迷梦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世界,莱塞斯的事情会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揭露出来,恩。

    求每张留言,嘤嘤嘤!!随便打几个字都好……求撒花。卖萌打滚。

    ……pps 我觉得你们又要杀了我了,眼神漂移。

    后面……就会和好了,恩。

    第六卷 银魂——活下去的意义

    87、第一章 神性,人性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老子

    淡金色……或者说几乎有点发银的长发披洒下来,散落在雪白色的纱衣上,淡蓝色泽的眼眸和微勾的嘴角明明是闪烁着温柔的光泽,然而又似乎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波光粼粼的河水反射出3,4岁女孩的面容,却不是应有的白里透红,而是一种接近于铁青的惨白。

    灵魂的损伤,如果不及时挽救,就会魂飞魄散,从此以后,三千世界,再无季沫此人。当初为了保下穿越时空而破损的灵魂,月岛将力量封印在了项链中。然而,由神到人,神格‘统治’除了让人类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属于神明的精神力外,什么都没有带给季沫。就算是月岛留下的项链,也到了容纳力量的极限。

    失去了神体的支撑和压制,那双妖异的金红色眼眸再度重见天日,带给季沫久违的痛苦。

    好在一直沉睡的白蛇拥有着惊人的生命修复力,勉强没有让季沫一来到这个世界就送了命。也许真的是与金发蓝眸颇为有缘,在这个世界中,季沫占据的孩子身体的‘父亲’,竟然也是一样的发色与眸色。

    原来这个孩子因病而亡,在她断气的一瞬间,季沫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中。短时间的差距并没让在身边守候着的名为‘吉田松阳’的人察觉。

    强大。

    那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睁开眼第一眼,季沫就明白。即使这个人有着含有笑意的温柔似水的眼眸,即使他的周身有一种暖阳的气息,可是,他在人类中绝对不是弱者。

    本来就是几岁孩子,自然是不用担心对不上或者装失忆的问题,何况她的身体本就已经差到了不能再差,照白蛇的说法,保住命算是不错了,至少要修养十年以上才能跟上点恢复的速度。

    至于光明骑士和火影中的力量,能少用尽量少用,会对灵魂加大负担,而神明的力量……除非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那就用吧。

    “沫(すえsu e,这是日文发音,以后统一就以‘阿沫’称呼)。”蓦然回首,一袭白色和服,腰间配着一把黑柄金纹武士刀的男子在几步之遥对着她微笑,见季沫走过来,就顺手将手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举手投足间都是身为人父满满的关怀。“怎么跑出来了。”

    连声音都是能让人沉溺其中的温润,这样的人,一旦接触,就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相处和依赖。

    其实,季沫上一世也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或者说,神。至少外表他们是相同的。

    也许季沫甚至比原来那个孩子更加像这个男子也说不定。

    “吉田君(よしたyoshida)”独属于孩童特有的软软声音,同色的眼眸对上,季沫很自然的扯了扯松阳的袖子,“已经下课了吗?”

    这个孩子本身就叫吉田沫,这就是彻底的巧合了。按照这位‘父亲’的说法,本身因为早产,这个孩子的身体就很不好,用‘沫’两字,是因为希望即使短暂,也想他的孩子有一个绚烂的人生。此外,据母系家族的一位神社巫女的意思,这样的名字以‘短暂’求‘长存’。这是迷信,当然,但是有的时候人总是无可奈何的,到最终根本不论原理,仅仅是希望这个孩子活下去,就愿意用一切的方法来挽留生命。

    季沫切实的在吉田松阳的身上感受到了父爱,那是一种久违的,亲情的羁绊,让她怀念的几近落泪。

    醒过来后,吉田松阳并没有对季沫的迷糊表示任何怀疑,因为仅仅是活过来了,那便是足以感激上苍的事情了。只是在季沫叫他‘父亲’的时候纠正她,‘你的母亲生前叫我吉田君(yoshhida kun),我也希望你能和你的母亲一样亲口叫我,吉田くん(kun)。’

    “是的。”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松阳将自己对于女儿生命的担忧隐藏在了最深处,“进去吧,早春的风寒人。”

    “恩。”

    这个时代究竟是什么,季沫并不知道。只能依稀根据判断似乎是日本古代,又是战乱。不过其实季沫在穿越了那么多的世界后,也无所谓了,无论什么世界她都得过。

    没有人教过她不去珍惜宝贵的生命,一个人若是能够在任何的环境下都能生存下去的话,才是真的坚强了起来。

    但就算能习惯穿越,有些事终究是习惯不来的。比如死亡,又比如背叛,或者悲伤。

    可是季沫在这找不到尽头的轮回中,找到了新的目标。

    上一世在消散后,有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闪过。那是第一世的记忆,有新西兰留学的学校,有好友张琴,有学长陈辰。但是却似乎有她不记得的事情发生。月岛说过,她确实是死了的,只是她不记得。

    她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想要知道,这没有尽头的生命与穿梭,究竟是如何开头的。

    此外,就是莱塞斯的事情。此时的她对于莱塞斯的恨意却是淡了些许。或者说,她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并非不恨莱塞斯对她的残酷,而是疑惑起莱塞斯在光明骑士的世界,在她和莫洛同归于尽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止在一个世界见到莱塞斯,那么莱塞斯穿越的背后,又有谁的存在?目的是什么?

    看莱塞斯的样子,似乎是在收集东西。姑且不论是他自己需要还是他背后之人的需要。季沫觉得,若是能够得到一些他们需要搜集的东西,那么莱塞斯就迟早还是会找上她。

    针对事而非针对人。季沫就怕对方不动。

    季沫觉得,也许她能够慢慢的找到头绪,挖掘出真相。每个世界的穿越,真的是杂乱无章,还是有其道理,她想要知道。

    至于现在,她只要确定目前这个叫做松下私塾的地方是安全的,就算出事,吉田松阳也绝对可以强到保护她,就行了。

    被牵着手领进私塾,属于人身上的温度让季沫有些微的失神。

    她已经有多久,不再和他人牵手过了?

    对于一大片或羡慕或同情的目光熟视无睹,季沫目不斜视的紧跟着松阳。

    这边来上课的,很多都是一些家庭贫困的孩子,也有更惨的,父母在战争中双亡,他们就被松阳收留下来。

    做这一切的前提是钱,而松阳有钱。有的时候松阳也会离开私塾一段时间,然后回来的时候,又会带回来一些新的孤儿。

    所有在私塾上学的孩子,无论是寄宿还是非寄宿,都知道很和蔼很博学很厉害的吉田松阳老师有个独生女,那个女孩子先天不好,后天又生过大病,尽管挨过去了,但身体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对于自己这个几乎不能被风刮被雨打的女儿,松阳爱护但不溺爱。给那群孩子上完课,通常也就是季沫开小灶的时间。不仅仅是识字,松阳还将自己剑法的口诀以及毕生经验教给这个孩子,要求她全数背下。即使知道季沫的身体暂时是不能学的,他还是会执刀演练给季沫看。

    一遍又一遍。

    吉田松阳的爱表现在他希望自己重要的人能够真正的掌握主动权。这有点像曾经的莱塞斯。

    他们都深信,做保护人,远比被保护的人自由的多。

    可是和莱塞斯以及成为了光明骑士后的季沫都不一样,吉田松阳,是个真正温柔的人。一如他外表所表现。

    季沫自然也是全部认真的记下来。如果能用这个世界的方法解决问题,那便是再好不过。何况松阳的实力在这个世界应该算是个中翘楚。这是源于观察和直觉。他的刀法,比起白牙的刀法另有过人之处。

    战火在蔓延。

    私塾孩子们窃窃私语。

    有的孩子被迫跟着家人远走他乡。私塾的人慢慢的少下去,除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其他人几乎都离开了这里。

    吉田松阳没有阻止。无论每天上课的人多少,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讲义教书,从容不迫。这样的安逸,真的很难让人想象是在战争的情况下发生的。

    季沫的身体不好,那种常年不变,过于冰冷的体温让她总是要在天晴的时候晒一下太阳,这样才会好过一些。她仿佛又回到了和月岛最后相处时的病态。偶尔,她也会花长长的时间来回想曾经。

    通常私塾下课后,松阳就会来找到她,将她抱回家。如果松阳有事的话,那么就是他的门生——高杉晋助带她回去。

    季沫其实已经不习惯和人太过靠近。然而,实在是因为身体不支撑,再加上这个拥有干爽刘海深紫发沉静的孩子坚持,每次都是被这孩子背回家的。

    高杉晋助平时的话并不多,即使是才8、9岁的年纪,却已经会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并且加以克制。他很优秀,无论是文笔还是剑道,他总是最优异的。他经常无意识的就成为了孩子们中的领导人物,就是本人倒是没什么自觉地样子,继续独来独行,刻苦用功的完成松阳的课业。

    他注视别人的眼神总是带了些许的漠然和不在意。除了松阳和季沫,对着松阳时,他的眼神是沉静的,而对着老师的女儿,他会带上些许的宠溺,好像一个哥哥在包容一个妹妹一般。照顾她的时候也总想办法找一些话题说。

    趴在这个就身体年龄来说大她五岁的孩子身上,季沫听着高杉说着今天松阳教了他们些什么。

    她注意到这个孩子一向稳重内敛的情绪会因为松阳而变得璀璨张扬起来。

    这个孩子,几乎将松阳当成了一种信仰,类似于神明般的存在。

    “晋助哥哥。”趴在他肩上的女孩那软软的童音,让高杉心中一暖。殊不知对于‘哥哥’两字,季沫叫的多无奈。

    自高杉懂事起,他就知道父亲抛弃了他们母子去参加战争。当母亲被杀死在自己的面前后,他本以为这世界上对他而言再也不会有牵绊。可是吉田松阳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家。他有了如师如父的松阳老师,还有一个小妹妹……当然后者是他自己心里偷偷做的人设。

    也真亏的季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恩?”他轻声应道。

    “战争,究竟是什么。”这种幼稚的问题既然问出口了,季沫也不在乎对方怎么答,但是季沫想要知道一件事——他们究竟在跟谁打。

    从弱小变得强大,和强大变成弱小的差异太过可怕,季沫不想因为错误的自知而送命。

    她紧接着问出了另一个真正的问题,不久前听到私塾的小鬼议论中的只言片语,“天人是什么?”

    “……”高杉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沉,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才缓缓道,“是入侵者……外星球来的……怪物。”

    这……日本古代和星际大战的世界重叠了么?自从大学二年级开始就不再看动漫也不知道银魂的季沫有点懵了。

    眨眨眼,季沫安慰自己,总比穿越到凹凸曼的世界好吧……如果真的那样,她可以考虑不再苟且偷生,认真的……

    只不过,现在就算是地球立刻崩了,大概也轮不到她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操心吧。

    这样想着,季沫就在高杉速度不慢但很稳健的步伐中沉沉睡去。

    8月份的最后一天,吉田松阳说,他要出一次远门。

    “我离开的日子,这里就拜托晋助了。”

    “是的!”高杉回答,眼神压抑着激动。

    季沫抬起眼帘,见着那孩子一副天降大任的样子,多少有些失笑。

    ‘纯粹’。这是季沫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词。曾经一世为神,她对这样纯粹的信仰并不陌生。

    “阿沫也要乖乖的,要听晋助的话。”

    “恩……”季沫眨眨眼睛,仰起头来,“吉田君,也带我去吧。”

    “不行呢,太危险了。等以后阿沫再大点,我再带你去。”

    “啊,说好了哦,可不能反悔啊!”对于松阳这种哄孩子的说法,季沫真的无奈。

    “是的,说好了。”

    看着这对父女的互动,季沫和松阳几乎无二致的暖暖笑容,高杉的眼中也不禁隐上深刻的笑意,随即余光瞥到了松阳一瞬间变得有些忧郁的脸,怔了一下,才再次想起,眼前这个老师视为珍宝的女孩,未必能安平的长大。上次她发烧过后,经过医生的诊断,似乎说,活一年,算一年。

    这样想着,高杉的眸子又染上了一种阴霾。如果上苍真的有眼,那么就不应该夺走这个有着和老师一样容貌一个温柔笑颜的孩子。

    “那么,我走了。”

    “路上小心。”

    松阳这一走,就是几个月。

    直到秋季中旬的时候,身体经过接近一年的调养好了些许,难得出来散步的季沫看到了夕阳下熟悉的身影。良好的视力让季沫发现吉田松阳似乎还背着一个孩子。

    近了,才看清那孩子的相貌。银白色的天然卷,胭红色的眸子带着一种森然。他紧紧的抓住了松阳,让人觉到了固执。

    血的味道。

    这个孩子身上,有着浓厚的血腥味。

    还有,腐臭的味道。

    季沫不动声色的展开和松阳别无二致的笑眷,“吉田君。”同时没有掩饰自己好奇的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

    “阿沫,有乖乖的吗?”松阳顺口问了句,小心的放下了背上的男孩子,观察了下季沫,发现她的气色似乎好了些,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带着两个孩子进入私塾的大门,一拨孩子就呼啦啦的涌上来了。

    “那么大家,准备一下,先做自我介绍吧,这个孩子从明天起就和大家一起念书了。”

    “是~”松阳的话自然是一呼百应的,虽然对于这个孩子身上脏兮兮的样子以及味道有些窃窃私语,不过这个年代,也不是什么怪事,想当初他们中有的孩子被松阳捡回来的时候,未必就好到哪里去。然后却有人不配合。这个新来的孩子冷漠的望着眼前这群人,冷冷的扭过了头。

    松阳轻轻的笑了笑,仿若对待调皮的,不听话的孩子般,拍了拍这个孩子的头。季沫眼尖的看到他猛然一僵,好似条件反射的要做什么动作,又反应过来忍住了。

    “呵呵,害羞了吧。”吉田松阳无比自然的化解了有点小紧张的氛围,回头正好见到季沫靠在柱子边上,又皱起了眉,“阿沫,进去休息吧。好不容易身体好些。”

    季沫乖乖的点头,正抬脚准备往里走,却忽然被叫住。

    “喂,你叫什么?”

    季沫有些茫然的回过头,那对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竟然还有些……敌意?

    当然立刻的,其他孩子就有些马蚤动。一直沉默着的高杉本来不在乎的眼神猛然锐利起来,一道眼刀扫了过去。

    小孩总是敏感的,尤其是战场中存活下来的孩子,第六感和观察力总是出乎意料的敏锐,男孩感觉到了松阳对于这个女孩的不同,只有她。

    潜在的敌意就冒了出来——松阳老师是我的!——虽然很久后他对于这个年龄的这个想法无语至极,可,这就是孩子。

    “我的名字是吉田沫。吉田君是我的父亲。”一瞬间,几乎和松阳重叠了的笑容让男孩闪了眼,呆立在当场。季沫眼底深处闪过有趣的神色,“那么请问,你的名字是?”

    “坂田银时。”就像是那个时候对着吉田松阳,下意识的就没法拒绝。银时本能的回答。

    也许没人注意到在季沫说‘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吉田松阳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似是喜悦,更多的是忧郁和愧疚的成分。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没事般的拍拍手,“好了,大家就准备休息吧。至于银时你的住所……”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银时抿住了嘴,紧紧的抓住了松阳的衣摆。意图很明显。

    “……坂田银时是吧?”这次是忍无可忍的高杉晋助开的口,他不悦的道,“老师才回来,要好好休息。何况……”他看了眼季沫,“阿沫也一定有很多话和老师说。”

    银时没有理睬他,只是紧紧盯着松阳,这让本就按耐着的高杉气不打一处来,对于这个臭屁的新来者印象分直接跌至负值。可是他总不见得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阿沫的体温在晚上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极度的冷。得有人顾着吧!?

    “……”松阳迟疑了一下,看向了季沫。后者理解的笑笑,“没关系的,吉田君。”

    她的声音如三月的春风,让人不自觉的就会觉得柔软起来,“坂田さん(san)第一天来,认生也是没办法的嘛。我有晋助哥哥照顾,所以,没关系的。”

    松阳沉吟了一下,最终颔首,“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他带些无奈的宠溺拍拍银时的头,“跟我来吧。”

    银时的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快两步跟上了松阳。

    “这家伙……”高杉为之气结。

    “有什么关系。”眼见其他孩子也散去,季沫笑的温文,“晋助哥哥曾经不是也黏着吉田君一起睡的吗?”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光顾着生气不爽的高杉被女孩自然无比的话惊到,难得露出了不成熟的窘迫表情。

    “吉田君都告诉我了~”食指数在嘴唇上,季沫露出了点俏皮的表情,这种和人甚至是孩子相处的感觉,真是久违了。“虽然我没看到过,但是那时候的晋助哥哥一定也和坂田桑一样不安吧。”

    “我可没他这么没礼貌!”高杉想到刚才银时对季沫的无礼,又沉下了脸,不过心里也是有些复杂的,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眼中,也只有松阳老师吧。因为,他是救赎。

    “我们也回去,你要早点休息。”牵起季沫的手,高杉好笑的看着对方有点垮下的笑脸,“别闹脾气,我给你读老师的课本。”

    “啊……”

    季沫,早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是什么反应,什么神情的。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留言很给力,于是六更,恭喜你们刷出了神装。

    滚地,每章留言哦!不然我以后绝对打死不敢给这个福利了╭(╯╰)╮

    ……别忘了留言嗷!

    第二章 腹黑正在抬头

    为了渡过现实的黑暗,我们一定要学会只要有光就灿烂。

    第二天,高杉晋助就彻底推翻了也许坂田银时和自己是同类的想法。

    余光瞥见在松阳老师的授课下,抱着刀睡的直冒泡的天然卷,他差点将手中的笔折了。

    直到课间小休的时候,那家伙也一直都没有醒来,松阳间或会投来两个无奈的眼神,可是还是没有叫醒他。既然是老师的意思,其他孩子也不会如何,但是对于这个不认真听讲的家伙多少产生了排斥。

    想着昨天的情形,高杉晋助实在是怀疑这家伙会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

    “晋助哥哥。”

    “阿沫?你怎么来了?”高杉听到这个声音条件反射的柔和下了表情,将自己同桌甩到脑后八百里开外去。也不怪他惊讶,毕竟季沫极少会进教室。

    结果却看见对方眨着浅蓝的眼,不动的盯住了新来的……怀里的刀。

    “吉田君的刀。”季沫肯定的说。

    “是的。”点点头,这点同样让高杉很不爽,‘松阳老师给了坂田银时他的佩刀’这样的认知,让高杉无法真的对于坂田银时敌对起来,也许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妒忌,这种心情在看到银时完全不尊重老师上课更加的发酵起来。

    黑柄金纹的刀,季沫在第一眼就看上了,并且潜意识的有点想要收藏,本以为以后可以和松阳要来,不想松阳居然将他的刀给了这个白毛小鬼。

    失策了……不是说武士都很重视自己的配刀,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剑客重视自己的剑一样的么。

    高杉并不知道季沫心里的想法,对于银时在两个人没有顾忌的说话声中还是睡得昏天黑地的情形,孩子心中不爽了。

    “醒一醒。”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良好的家教让他绝不会去无礼的伸手推人浅k草l微f露d整d理——尽管他真的有这个冲动。

    结果对方眉头都没皱一下。

    隐隐的青筋愉悦的蹦上了高杉的额头。

    季沫眨了眨眼,看了眼叫不醒人的高杉,手忽然向银时怀中的刀伸去。

    猛然间,对上的就是突兀睁开眼眸的坂田银时。

    很难形容当时的感觉,高杉晋助觉得一瞬间如坠冰窖。那双绯色的眼眸带着煞气,阴森森的让高杉想起了疯狂的野兽。寒气猛的从脊梁骨窜了上来。

    果然。

    季沫感受着这种杀气。对她而言,这种程度到底是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个世界这个年龄,可是未必。

    还有,这个身体有点承受不了……即便是如此低微的杀气。

    宛如捍卫自己领土般饱含着警告的扫视了一眼黑紫头发的男孩,转向脸色微微泛白的女孩的时候,银时愣了一下。

    据说是向他伸出手,带他回来的那个男子的女儿。

    老师的孩子。

    “吉田君的刀。”季沫指了指银时怀中的刀,陈述般的说。

    猛的收紧了怀中那个男子给的东西,银时冷冷的说,“这是我的。”

    这次轮到高杉气到脸色发白了,“这明明是老师的东西。”他低吼。考虑到在院子中玩耍的其他孩子,他的声音不大。

    坂田银时站起来,此时他和高杉的身高不相上下,略略偏矮,但是那种宛如猎食凶兽的气势完全将高杉那点身高优势比了下去,红眸几乎是带着睨视——此时的高杉……不,实际上这个私塾中所有的孩子在坂田银时这个食尸鬼孩子的眼中,都是弱的可以随时就杀死的人。“他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和以前生活得环境,但这几句话也足够让季沫明白了个大概。于是她笑了,眉眼弯弯,连四周的空气都被影响到了般的充斥了暖意——将自己的佩刀交给这个孩子,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松阳觉得这个孩子值得。既然如此,考虑到自己白吃白喝白住还白白受保护,吉田君,我就干一下我的光明骑士老本行,帮你‘治愈’一下这个孩子受伤的心灵吧。首先第一点,就是不能让他树敌给吉田君找麻烦。

    “是老师呀。”季沫很认真的对银时说,“你要叫吉田君松阳老师的。”

    事实上,很难有人对于一个孩童这样执着认真的眼神有抵抗能力,坂田银时彼时还不过是个岁的小鬼,碰到松阳前接触的人都被他杀了,因此对于不杀人以外的相处方式,以及没有敌意的对话,他还并不习惯。

    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此在沉默良久,并且发现这个老师的女儿还是很坚持不懈的等着他回答后,他微低下头,不看那双纯澈的眼眸,“为什么是吉田君?”

    “恩?”

    男孩抬起头来,斜睨着季沫,“他不是你的父亲么,为什么叫吉田君。”

    “因为吉田君说希望我能像他过世的妻子,我的母亲一样叫他。”季沫淡淡地说。

    银时又沉寂了下去。高杉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口已经传来了松阳惯有的温和声音,似乎在召集外面玩的学生。

    季沫笑了,“你们要上课了,我就先走了,记得要叫吉田君老师哦。”

    说完她也没有等银时回答——季沫知道他是不会回答的,就离开了教室。和门口的松阳打了声招呼,到院外晒太阳去了。

    松阳一进门,就见到已经睡醒的银时似乎有些呆滞的样子,微微一笑,“怎么了,银时,要上课了,快坐好。”

    坂田银时回过神来,抬眼看到那个给予他温和笑容的人。眸中闪过奇异的光,垂下眼帘,银时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很勉强的开口,“……知道了……老师。”他顿了顿,悄悄转过眼,余光看见松阳瞬间惊讶后喜悦欣慰的脸孔。

    微微的,觉得自己的一直冰冷的胸口也一点点充满了暖意。

    这样的感觉,不坏。

    下课后,银时又跟在了松阳边上,对于这种情况松阳也没有阻止,倒是高杉在去接季沫的路上不停用眼光杀这个白毛,可惜对方免疫。于是高杉就在心中下定决心讨厌这个白毛的天然卷。

    “吉田君,晋助哥哥,坂田桑。”

    远远看到他们的到来,夕阳下的女孩脸上露出了有些愉悦的笑容,跑了过来。

    银时有些困惑的看着不过是十几步路,季沫就有些喘的样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和松阳老师聊天的时候,说道到这个孩子身体不好,很不好。

    很弱,但是……不讨厌。

    松阳抱起季沫,有些疼惜,“下次不要跑那么快。”他一顿,对着高杉说,“我不在的时候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晋助。”

    “不……没有的事。”

    与之前冷漠样子截然相反,高杉的声音微微带些激动。银时瞥了这个被唤作‘晋助’的男孩一眼,心里想着原来他也不过是表面上装酷,居然是个闷马蚤。(某种意义上你是没有资格说高杉的,坂田。)

    回到私塾,早就做好作业的高杉趁松阳注意力放在季沫那边,猛的将银时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我说,你今晚让老师和阿沫说说话。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阿沫身体不好,最近天气渐渐冷了,在别的地方待着,老师也会不放心的。”高杉眯了眯眼,有些恶意的说道(浅草微露整理),“别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黏着老师。5岁小孩都知道一个人睡了。”

    银时定定的看了看高杉,又回头看了看老师怀里的季沫,想了想,慢吞吞的点头。“好。”

    基于是银时的自动请缨,松阳也就随便他去和高杉合宿。晚上,他对着自己的女儿谈着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最后说道银时的时候,季沫才知道坂田银时是从乱葬岗那里被捡回来的。

    “靠着死人的东西活下去,这样的人被称作食尸鬼。”松阳的语气略显沉重,“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小的孩子。”

    他的声音有些沉痛。季沫默然。

    不久,在松阳的声音中缓缓睡去,季沫想的是,这个孩子今天没有黏着松阳,不知道高杉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再见到的是一脸没有睡醒的银时和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高杉。

    你们晚上去做贼了么……其实那个时候,即使是吉田松阳,也忍不住想要问这么一句。

    高杉恨啊,不过是说了句‘有什么可以问我’,结果他居然被这个外表冷淡的小鬼缠了一晚上!从私塾到松阳到在这里的孩子们都被他问了个便,偏偏问的时候还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死鱼眼!

    “晋助哥哥,你怎么了?”肚子里笑的多少有些打结,季沫是料到高杉不会好过,

    但没料到坂田银时居然这么狠,能让一向处于领导地位的高杉吃这么大的闷亏,本来以为是个因为有悲惨经历而世界都欠我的无聊小鬼,不想还这么有发展乐子的潜质,看来以后会很热闹啊。

    这样想着,季沫再次看向银时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不少。

    就连那把刀也可以暂时不去计较。想到昨天松阳说的,“那把刀我给他,希望他能够守护你们”,季沫就觉得其实松阳不傻,至少看出银时某种程度上更适合保护——一旦他真的有想要守护的人和事的话。

    那么刀,就暂时寄放在你那里吧。

    “……没什么。”高杉狠狠的道,结果看到老师似乎有些惊讶的望过来,才想到自己失态了,脸刷的变红的同时,又狠狠的记了银时一笔——都是这个天然卷毛的错!

    于是松阳就轻轻的笑了,一手抚摸一人的头顶,揉了揉,“要做好朋友啊。晋助,你是银时的第一个朋友呢。”

    望着一瞬间仿若被雷劈到模样的高杉,季沫深刻的想,孩子,比起松阳,你差远了。

    倒是银时眼中闪过了复杂的光芒,接着又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比起前两天,周围的冷凝倒是褪去了不少。

    这样的情况自然没有逃过季沫的眼睛,想着松阳的话,不落井下石那就不是季沫了,上前牵起两人的手——小孩子嘛,就是毫无芥蒂不是?感觉到银时猛的僵硬,季沫笑的更欢了,“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是小时的朋友哦~对吧,晋助哥哥~”

    结果在晋助的纠结和银时稀里糊涂的陌生感动中,‘小时(tokicyan)’这个有点诡异的昵称就这么定了下来,再也不能撼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松阳老师,老师v5!!!!

    第三章 融入

    今日之缘,明朝逝水。

    孩子都是善变的,又或者说,当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久了,回到阳光普照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说,他更喜欢重新回到黑暗中。至少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是这样的。

    几个月相处下来,坂田银时其实是变化不少的,也许仅仅是将后天不得已披上的凶恶重新褪下,恢复了本性。

    是个出乎意料别扭的家伙,这是季沫的想法。

    高杉当然不这么想,他甚至觉得银时刚来那会儿冷漠的样子更可爱些,不像现在这般成天懒洋洋的睡不醒的样子,一两句话让人暴走,欠扁的不得了。

    也因为他的关系,本来上课一直认真听讲的高杉居然也好几次走神。也许这么说并不确切,可是刻意将头扭向另一边闹别扭倒是真的,发现这点的松阳有的时候也会微微勾起嘴角。至于另一个,自然是将头扭向另一边的窗外,某种程度上,这两个孩子还是挺有默契的嘛,松阳想。

    没有人怀疑要不是松阳有关照过同门间不能动手,高杉和银时早就打起来了。

    至于结果……大概只有季沫和松阳心知肚明,银时才是强大的那个。

    不是说高杉的努力和天赋不够,亦或者是松阳的剑法不够高明,纯粹是坂田银时他生长的环境是不一样的,这个孩子见过血,他用的刀法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却是单纯的,致人于死地的杀人刀法。就这点,他便比高杉来的要可怕的多。

    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季沫和松阳都不会说,银时更不可能说。因此就这样,好像埋葬了过去一般。

    这两个孩子都粘松阳粘的紧。随着时间的流逝,从表面上的一目了然到含蓄。他们对于其他孩子的小团体显然是不闻不问的不感兴趣,这让松阳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办法。他倒是有建议过他们更加融入私塾的其他同学团体。结果一个低下头不吭声,一个直接很臭屁的回答,“那帮很弱的小鬼?”

    “小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