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殊途第1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身的是非。如果不能掌握主动权,会相当的麻烦。
卡诺恩这样想着,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如果真的不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至少让他回到上一个世界——那里才是他愿意停留的家。
至于这个世界这个身体的哥哥宇智波鼬,他看到的也不过是个傲慢的少年,操纵着自己弟弟前行的路。
他该很得意吧,因为原著中的佐助,几乎分毫不差的按着他的意愿走了下去。
鼬的做法和曾经的莱塞斯多少有些相似,可是卡诺恩却觉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鼬比起莱塞斯,差太远太远了。他那自以为处心积虑的计划,本身就是带有消极意味的抵抗,而莱塞斯从来是主动出击!
不过现在的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包庇’鼬,尽管可以确定的是,没两天所谓‘调查书’就会来到自己的手里,证明鼬是凶手——因为那群人很清楚谁会是背黑锅的。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冠冕堂皇而已。就是不知道那个宇智波鼬知道弟弟竟然选择‘包庇’他后,会有什么感想了。难道立刻回来抽打他?
卡诺恩深思,如果真这样,也许他可以……
这些思考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猿飞试图说服佐助再在医院待上两天观察,但是那个孩子用沉默抗拒,他也无可奈何。或者说,他对佐助对医院的抗拒,有着一定自以为的理解。
“……好吧,唉。”最后,他这样说。
他看着还是有些虚弱的男孩,对身边的一个暗部示意,让他背着佐助回去。这倒是称了卡诺恩的意——他不知道宇智波大宅在哪里。
“佐助。”忽然,猿飞叫住对方,佐助趴在暗部的背上,回过头。
“虽然现在这个时候说有点不合时宜,可是,我想给你派个监护人。”
“什么……?”
“他也是个忍者,他不会干涉你什么。对于忍术方面的知识你也可以向他请教。他会照顾你的。”
“……您安排就好。”佐助似乎是迟疑了下,给出了答案。
猿飞大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害怕这个倔强的孩子不答应的。
其实他倒是多虑。因为卡诺恩早就不是个会因为抽象不切实际的原因逞强的家伙了。他更喜欢计算结果的得失。
火影会派的监护人,他觉得能用价值绝对高。何况有了监护人后,对于其他的‘监视’应该很敏感。对佐助自己来说也多了安全的因素。
现在佐助这个身体根本察觉不到周围是否有监视,可是对卡诺恩来说,只要有个知情者站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从对方的行为和眼神中看出是否有人监视。
被带回了宇智波家族后,现场的血迹全部被清理干净,偌大的近乎自成一系的后山小村现今空旷旷的如鬼宅。越大越可怖。
多少让人生出点兔死狐悲之意。
佐助没有急着整理东西,被忍者带到自家大院的时候,他先是在忍者默默的注视下四处转了转。最后回到了一间相对大而整洁的卧室,倒头就睡。
对于佐助的行为,无论是谁大概只会觉得是一种压抑的悲痛。不得不说,卡诺恩做的适时宜也相当的好。
最后那名忍者沉默的忘了这栋宅子半晌,才转身离去,临走前,向着西方那片林子投去凌厉的眼神,森然而饱含着杀气。
即使戴有面具,但那一头冲天银发倒也不是非常难辨认的标志。
另一边——
“啪——”
一双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长老小春神情愠怒,“居然当着面撒谎!他想要包庇宇智波鼬!?”本来长老团的主意打的倒是不错,原想佐助一个不知人间疾苦被宠爱的么子,被这么一刺激,一折磨,肯定对鼬恨得不得了,应该立刻就会说出事鼬做的。这样他们就能以佐助的证词来赌一些怀疑他们木叶兔死狗烹的悠悠之口——是宇智波唯一幸存的孩子说出的话,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那宇智波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弑亲者!
现在不一样了,宇智波佐助的嘴撬不开,这样即使木叶勉强出示调查证据,就算这些证据矛头全部指向鼬,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变得容易推翻。
这种不安定的因素,无论是长老团还是木叶都承受不起。
“好了。这样也好,小孩子么,能懂什么?”猿飞和事老一般的开口,笑呵呵的用烟杆敲了下桌面,他看了眼报告,上面写的伤害和精神上的损害,对于一个才7、8岁的孩子来说未免过于触目惊心,可是如此,佐助还是依然选择了庇护鼬。“即使是这样,那个孩子还是选择了隐瞒,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很感人的啊,不是吗?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和鼬一样。”
本来听到前面的几个长老还想发飙,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他们泄了气。
是的,他们现在,因为鼬而动不得佐助。
团藏神色隐晦的看着三代目火影,对方依旧是一副和稀泥的笑眯眯的样子,心中暗骂了声:老j巨猾。
却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我已经打算给那个孩子安排一个监护人,你们的暗部,也撤了吧。”最后,三代这样说。用的是商量的字眼,可是口气毋庸置疑。
团藏拦下了想要争辩什么的另外两个长老团的人,冷哼了声,“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小鬼,我还不打算就这样浪费根的人呢。”
“这样就好。”三代目笑着,那笑容让团藏想抽一拐子上去。
晓——
“鼬,你知道吗?那个孩子被问,凶手是谁的时候,他说,‘不知道’呢。”戴着橘色漩涡面具的男子一身黑衣的蹲在凸起的岩石上,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又有些危险,“即
使被这么折磨了,还是下意识的维护。真是个好弟弟,你说,是不是,我们可敬的兄长大人?”
身着晓服的少年放下茶杯,血红的眼眸冰冷的注释着那个男子,没有说话,神色坚定。
那是杀人者的眼神。
“啊呀呀,好可怕好可怕~~~~”男子一下子掩面,夸张的叫着消失了身影,好像他是真的害怕而逃跑了一般。
宇智波鼬低下头,那杯清茶倒映出他的脸孔,毫无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上一张的踊跃发言,我感动死了》《~~~~~
于是女主这一卷继续是男的,下一卷才是女的。不过呢……
我想说女主渐渐bt了。。。掩面。
☆、第二章 心中的恶魔
我现在不存在,我过去存在。
——福克纳
放眼望去,那是一个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美丽庭院。
青竹挺拔,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正值花季,漫天都是散漫的粉红花瓣,一阵风吹过,就好像下了一场花语一般。
院子中,时不时传来快乐天真而无忧无虑的笑声。那是一个人的声音,他兴致勃勃的说着,然后自顾自的笑起来。
卡诺恩站在院子前方的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这幕只属于过去的温馨。
小小的男孩绘声绘色的说着什么,说到激动的地方甚至手舞足蹈起来。他的神情稚嫩而不知人间疾苦。木制地板的另一侧,坐着他的兄长,不是很深的法令纹硬生生的让他看上去显得年纪比实际大很多岁。他面带微笑看着比他小的弟弟,眼中全是宠溺。他笑不是因为弟弟说的故事有趣,而是他弟弟本身,就让他不自觉的轻松了下来,想要发自内心的笑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妇女端着装有三色丸子的托盘出来。她含笑看着大儿子露出了愉快的神色而小儿子则生气的鼓着腮帮子。眼中闪烁的光芒是幸福和满足。
过了会儿,神色略显生硬的中年男子也从里屋出来了,手上拿着饭团的托盘,小小的男孩一看眼睛一亮就扑了过去,由于身高的关系只能抓住他父亲衣服的下摆,视线追着的却是那盘子饭团。
过了一会儿,这一家人似乎都吃饱喝足了。天色也有些晚了的时候,他们开始陆续进入了大门。
进去后,身影消失,仿佛隔了两个世界。
那个小男孩是最后进去的,在进去前,他回头看了卡诺恩。
直直的看向他,忽然甜甜地笑了。
卡诺恩回望着他,而后看到那个孩子放弃进门,反而向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大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他这样问,神情欢快,语调活泼,就像所有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样子。
“……”卡诺恩蹲□,看着这个‘佐助’。
他的到来以及他本身的强大灵魂,在占据这个身体的那一刻,就将原本‘佐助’的魂魄打散了。就如同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身体,是不能有两个灵魂。可是灵魂和身体紧密相缠,要彻底将‘原住民’剥离属于他的躯壳,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本来这就是一场意外。
这个佐助,是残留下来最后的灵魂和意识。
“……你在这里?”
“是啊,这里是我的家。大哥哥,你是迷路了吗?不过我在宇智波的族地没有看到过你呀。”佐助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误入的村民吧,一定是这样,宇智波家的人,都是黑发黑眸的。”
卡诺恩愣了愣,走向院子边的小池子,他向里看去,水却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金发蓝眸,很漂亮啊!”佐助这样赞叹,却没有上前和他一起往水里看。似乎本能意识在起作用。潜意识中,知道这个景象是自己创造的记忆的幻境,可是不愿意打破,不愿意揭穿。
但是如果他沉迷于这个小小的幻想世界,那么终有一天,宇智波佐助会彻底的消失。
卡诺恩依旧记得在他还是季沫的时候,动画片中的宇智波佐助,是多么的偏执。
黑暗,执着,仇恨和不可理喻。
可是当他进驻到这个身体,看到宇智波佐助的内心深处的时候,才意识到了这个孩子的渴望、悲伤、痛苦乃至绝望。
弑亲者。
宇智波鼬的手段,卡诺恩不敢苟同。
木叶究竟重要到什么程度,让他能不惜要血洗生他养他的家族,动手杀死自己的父母亲人?
施舍般的留下了弟弟的性命,却说是因为下不了手。
可是与其说卡诺恩看到了哥哥对弟弟般深沉的爱和牺牲,还不如说,他看到了一个自私又盲目的叛逆者。
明明是毁了自己弟弟一切幸福的来源,就是留了条命,何其讽刺。
在卡诺恩看来,你想为了所谓大义成为英雄,就做的干脆彻底一点;要么,你就什么都不要做。
希望自己重要的弟弟好好的,同时又想要保护木叶,宇智波鼬,你要的太多,太贪心了。尤其这两个愿望,根本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极端。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执念。
如果说莱塞斯的执念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对莫洛的仇视;那么卡诺恩的执念就是亲情。
这个亲情,并不是简单的说血脉相连。她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可是没有血缘的莱塞斯假死的时候,她悲痛到万念俱灰。
弗烈德说过当初普拉死去的时候,莱塞斯将自己关在圣殿里整整一个月。后来他冲进去的时候,莱塞斯对他说,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痛,因为这个世界真心心疼他、待他最好的人不在了。可是这个说法不过是莱塞斯在惩罚自己的说法而已。莱塞斯的致命伤就是对重情。
卡诺恩也是。但是卡诺恩对于自由,没有莱塞斯的执念,当一个人想要的东西太多的时候,就很难快乐,因为他一定会失去什么的。不然,就显得太贪心了。
所以卡诺恩可以没有莱塞斯般狡猾隐忍强大聪明,却还是能赢了莫洛。只因为他的目标明确,不惜鱼死网破也要达成目的。
一个为了什么目标连死都可以迎面而上的人,总是让别人顾忌的。
卡诺恩想,他不喜欢宇智波鼬。但他占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却这样说讨厌宇智波鼬,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这条命,终究是宇智波鼬留下的。
眼前的景色慢慢变了。卡诺恩有点不解的眨了眨眼,待看到天花板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醒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坐起来有点发怔,感到脸上一片冰凉的触感,拿手一抹,全是泪。
这是这个身体的记忆。
卡诺恩慢慢的抹干净眼泪,光着脚将这个家走了个遍。最后,他来到了后院。
和梦境中一样的摆饰和样子,可是……
那棵美丽的樱树已经败了。
木制的地板也好,雪白的墙壁也好,都遗留了一种暗色,乌鸦嘎嘎的笑着,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徒增一种阴森可怖,也弥漫着悲凉沧桑。
一夜之间,面目全非。
卡诺恩觉得有点厌倦。
“哟~”
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卡诺恩仅仅是怔了怔,看向眼前这个举着一只手,消眯着一只眼的银发忍者。
其实旗木卡卡西在昨天背着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最后一个宇智波的小鬼回来后,他就没走过。
一整晚他都蹲在佐助睡觉的卧室窗外的那颗大树上。
宇智波出事的那个夜晚,他有参与缉捕,可惜对方还是逃走了。
但卡卡西认得他,甚至相当熟悉——宇智波鼬。
而宇智波佐助的病单更是说明了一切。即使如此,他看到的是这个孩子对鼬的事情三缄其口。
他明明是知道的。
知道是谁做的,知道是谁将他打成那样。
但是他依旧选择了维护。
也许他是个孩子,力量不大,可他却做了能做到的最大的庇护行为。
卡卡西不敢说他就感同身受,只是看到这个孩子的样子,即使面无表情,卡卡西都觉得这个孩子郁郁寡欢并且落寞。
晚上的时候,他以为这个孩子会做噩梦。可是没有。
那个孩子仅仅是安静的在宇智波鼬的卧室中睡觉,然后,泪流满面。
他的神色很平静。
这让卡卡西想到当年白牙自尽时的自己。可是当年的他比佐助惊慌失措多了,也极端的很多。
三代目挑选他做佐助的监护人,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多少有种默认的意思。宇智波这三个字对他而言的意义太过特殊,他的恩师和其他伙伴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留下漩涡鸣人是被勒令不得靠近的,他觉得他能留作念想的实在不多,这次,连他过去的同伴都叛逃,他是真的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退出了暗部。
宇智波有多高傲,卡卡西相当的清楚,至少宇智波鼬就是个傲慢的要死的臭小鬼一个。本来还以为佐助会拒绝,可是没有。
卡卡西打量了下矮小的豆丁,这个孩子看上去和鼬除了轮廓像,性格倒是真的有点不太一样。真要说的话,是沉静的有点反常。
两个人互相打量,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还是卡卡西先打破了有点变得尴尬起来的气氛,说,“我是旗木卡卡西,木叶上忍,以后就是你的监护人啦,请多多指教。”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快一些。即使他知道他应该表现的沉重点,或者说他的心中确实沉重,可是无论如何,他也希望将气氛有所提升。不然真的有种喘不太过气的压抑感。
“……宇智波佐助,请多多指教。”卡诺恩礼貌的说,“那么旗木上忍,能否请你帮我整理一下宇智波的大宅呢。”
卡诺恩用的是陈述句,没有差遣使唤的意味,也不会让人觉得臭屁。卡卡西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佐助愿意让一个外人动宇智波一族的东西。
实际上,宇智波一族自成体系,非常排外。
“……排外什么的,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吧。”听到佐助淡淡的声音,卡卡西才惊觉他不小心就把想法说出来了。有点尴尬的冲着佐助笑了下,对方倒是没露出不快或者愤怒的神色,“有用的就分类下,没用的就扔仓库好了。你看着处理……”佐助顿了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下去,“如果是照片的话,请全部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卡卡西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他看着神色不变的佐助,有些沉重的样子。
“那么,拜托你了,旗木上忍。”佐助没理卡卡西的神情,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
“……上学。”
卡卡西笑嘻嘻的三两步就跟上了佐助,“我送你去吧。三年级正好换班,你是分到a班的。”
“……”其实并不很清楚的卡诺恩保持着高品质的沉默。
允许卡卡西入住的另一个好处是将监视转暗为明。有卡卡西,火影那边就不会再派额外的人手。既保障了佐助的安全,又限制了根的嚣张。
但是卡卡西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第一个对宇智波遗骨的报告,不是关于宇智波佐助本人的状态和行为,而是在他在宇智波佐助上学时整理宇智波大宅时发现的一个问题——一个让他又惊又怒的问题。
宇智波所有的财产都不翼而飞,不仅如此,宇智波家族的卷轴室明显被人清空了。
看着卡卡西愤怒而锐利的神情,三代抽了下烟,倒不是很意外。
以他对团藏的了解,确实会是对方干出的事情。
敲了敲桌面,立刻有暗部出现在了火影的办公室。“让团藏和长老团过来一次。”他这样说。
让卡卡西整理大宅的事情根部的人已经向团藏汇报过,因此对于这次的召唤和目的,团藏毫不意外。
即使其他两个长老颇有微词,团藏还是表面和气的拿出了本想吞下的宇智波财产和大部分的卷轴——他的说法是需要审核,审核完后本来就打算物归原主。
本来是本着能混则混的想法,瞒不过去,团藏还是会吐出来的。毕竟说法实在不好听。而且哥哥叛逃,全部宇智波的财产都被拿走,实在让人心寒,也会让人起疑。如果只有佐助,他可能不懂,倒也还好。问题就出在,偏偏佐助让卡卡西整理了宇智波宅邸。卡卡西是成年人,他对于一些事,比佐助这个孩子懂得更多也更敏感,因此团藏打算浑水摸鱼的计划就彻底泡汤。
不,其实大头也已经拿到了。团藏摆出笑着的样子,手微微拂过绷带,绷带的下面,有他此次最大的收获,至于其他……只能说,宇智波家的小崽子,歪打正着了。
歪打正着……真的吗?
上课中的卡诺恩单手托腮,望向窗外枝头上的鸟儿,神色莫测。
放学后回家,被带过一次路的卡诺恩没有丝毫困难的原路返回,这个时候,宇智波大宅已经整理干净了。客厅的沙发上,卡卡西正在等他。
看来要整理那么大的家族,就算是卡卡西也是累的很。卡诺恩暗自评估了下。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卡卡西笑着招招手,佐助走了过去,卡卡西塞给他一张存折,“我把整理出来的所有存折都合成一份了。”
佐助看了后面那多少有点惊人的一串零,放回了卡卡西的手中,“你管吧。”
“啊?”
“这种东西,给我我也不懂的怎么用,你不是我的监护人吗?你管着好了。”
卡卡西默然无语。
这个孩子是真的不知道,这笔钱有多么庞大吗?单纯的信任?当然不可能,卡卡西自持看人还是比较准的,这个孩子对他的态度与其说信任还是怀疑,不如说,怎样都无所谓。
也许这个孩子的心中很是迷茫,根本没能从屠族中走出来。
握着存折的手紧了紧,卡卡西看着开始整理相片的佐助,想说什么,偏偏又说不出口。
当年白牙去世后,卡卡西将他视作耻辱,没有留下任何的照片做纪念。
而佐助……他一张一张的照片看过去,很是认真。
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太平静,平静的对于一个刚被灭族以及死去亲人的8岁孩童来说,是那么的不寻常。
夜晚回到宇智波鼬的卧室,宇智波佐助在关灯睡觉前,似乎不经意的拿着苦无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下。结果刚按上颈部动脉,苦无就被劈手夺下了。
佐助抬眼,由于抢夺的太急又怕伤到
对方,卡卡西几乎算是握着最尖锐最具有攻击性的刃口。
他瞪着那个孩子,露出的四分之一的脸有些苍白。
佐助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不用担心。”他说,“我不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来。”
“这句话,可没什么说服力。”卡卡西盯了他好半天,确定佐助没有什么走极端的意思,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那你刚才是干嘛?发现脖子上长蘑菇了还是长毛了想剃掉吗?佐助。”
“……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佐助轻描淡写,“想要缓解下压力。”
卡卡西瞪了他眼,临走前搜刮走了那个房间所有的锐器。
佐助看着卡卡西怒气冲冲的背影笑了笑,眼光仿佛是无意间扫过了窗外,随后仿佛是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是一种后怕的人常会做的动作,可是佐助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却在浅笑。
几天后,根部的两个暗部自尽了。
团藏皱了皱眉,有点不敢相信,下令:查!
可是一无所获。
之后的一个月,陆陆续续的又有根部的暗部自杀或者互相残杀。团藏意识到不对,调查后发现了一个共通点——这些暗部都参与过监视宇智波佐助的行动!
有一个瞬间,团藏都觉得阴惨惨的毛骨悚然!
邪门了。
他想。
但是他不怕厉鬼,或者说,潜意识即使心虚,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怕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决定撤走监视宇智波佐助的暗部。他根部的人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损,何况,不过是个小鬼罢了。
后山树林中练习的佐助,举着苦无比划了个攻击的动作,笑容渐冷。
即使没有光明骑士的力量,他还有来自深渊的力量。
莫洛的恶劣,不在于他黑暗力量有多强大;而是他那种不费自已一丝一毫力量就能杀人的暗示。
卡诺恩受他教导了5年,他懂得如何用暗黑系的高阶魔法,可是学的更多的,却是怎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的屠杀。
莫洛给他下了不一样的暗示,而在离开那个世界后,扣着脖子的缰绳,应声而断。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看到光明骑士写的很成功我好高兴好感动!
于是,妹子开始黑化。
下一章:狐狸2
☆、第三章狐狸2
很多人的优越感存在于蔑视他人的前提下。
卡卡西以前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去慰灵碑那里待上一上午,可是自从成为佐助的监护人后,虽然他依旧每天刮风下雨雷打不动的去慰灵碑,可是时间上却有所差异。比如他一定会在佐助离开家去学校前回到宇智波的大宅,至于佐助离开后他会不会再去慰灵碑,就要看有没有任务了。
这天早上,卡诺恩一如既往的睡到7点才抱着枕头发会儿呆后推门出去,就看到了候在客厅沙发上的卡卡西。
“我要出一个任务。”卡卡西放下手上的小说,看着佐助眼下有点淡淡的暗影,有点心酸也有点心痛。这几周他知道佐助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尽管他很安静。他猜测可能是鼬临走前对佐助使用的写轮眼的后遗症。鼬的实力有多棘手卡卡西相当的清楚,佐助这个年龄对上鼬,到底能捡回条命算幸运了。
其实卡卡西误会了。卡诺恩之所以一直没休息好,是因为每天每天都重复着同一个梦境。一个由残留的灵魂试图挽留的最后幸福的幻影。
一样的樱花树,一样的场景,除去第一次佐助和卡诺恩在那梦境中对话外,之后每天晚上卡诺恩看着没有变化的对白行为,佐助却安于自己制造的幻境中,再也看不到除了那几人以外的任何事任何人。
小小的空间,黑暗慢慢包围过来,那个梦境的空间越来越狭窄了。
很快,梦境连同那个灵魂都会一起消失。
如果卡诺恩愿意,他随时都能让剩下的这个佐助消失殆尽。但是……他终究是下不了手。
罢了,即使不管,他也不剩多少时间了。他也不缺这点时间。卡诺恩这样想着,每天就那样安静的看着那虚假的温馨景色……不,应该是‘曾经’的温馨记忆,什么也没有做。
这是这个孩子最珍贵的记忆啊,到死都不愿意放弃的记忆。
视线回到卡卡西这里,卡诺恩听卡卡西这样说,也仅仅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这样说。而后见卡卡西似乎还在等着他说什么的样子,他想了想,又说,“一路顺风。”
“嘛……你就不问问我去多久吗?”卡卡西抱怨道。
“……你去多久。”
卡卡西扶额。“真是……拿你没办法呀。”他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到佐助面前,伸出大手揉乱了佐助一头桀骜不驯短发,“我要离开7天,这一个礼拜,不要惹事、不要训练过度、不要生病、不要挑食。”
“……”卡诺恩有点无语,最后在卡卡西很坚持的视线下,多少有点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觉得他有点不习惯和卡卡西这样的人相处。
或者说,现在的他和谁相处,都有点别扭。
他的这种心情,卡卡西自然是不会明白的。见佐助妥协,卡卡西就一副很是安心的样子出门了。
在推门而出的一刹那,卡诺恩敏锐的注意到对方气势一变,整个人如出鞘的刀剑一样锐利起来。
卡诺恩眯了眯眼,觉得他其实对气势全开的卡卡西更有好感。
抬眼看了挂在墙上的钟一样,卡诺恩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对于卡卡西的那些关照,卡诺恩不置可否。姑且不提他想要找个卡卡西不在的机会解除一部分力量的封印让这个身体适应下,就是学校,他也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前者因为原佐助的灵魂可能要搁浅,后者……基本麻烦每天都在上演,上演到了连卡诺恩都有些困扰的地步了。
“哈,佐助,我要挑战你!今天你就乖乖拜倒在我鸣人大爷的苦无投掷技术之下吧,哈哈哈哈~~~~~”
一头跳跃的金色短发,小男孩双手叉腰站在佐助的面前,嚣张的大笑。
“……”卡诺恩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个漩涡鸣人,弄的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找他的麻烦——即使根本没有什么结果。
“啊……又来了。”
“真是麻烦。”
“鸣人又去挑衅佐助啦!真是的,几次都学不乖。”
“主要是佐助没有一次给他颜色看过吧。”
同学们窃窃私语,但基本上给那漩涡鸣人的目光都是有志一同的——不耐烦、厌恶亦或是看好戏。
“漩涡鸣人,你给我回队伍里站好!”伊鲁卡气死了,每天给这群小鬼上课都好像要比嗓门一般。还是宇智波佐助好,这孩子成绩好,又安安静静的。
所有学生都像他,这学校就太平啦!伊鲁卡不止一次的这样想。
“那么,现在一个一个上来拿号码牌,两个相同号码牌的分为一组。练习后就是考试,大家要互相帮助啊。”伊鲁卡捧过箱子,开开心心的对学生们说。
即使稚龄,这个年纪的孩子们都也有了小团队的习惯。漩涡鸣人无疑是被大家所排斥的对象,一直都是;而佐助,则不属于任何一个团队,也能受大部分团队的欢迎。毕竟人们在潜意识中,会喜欢优秀到能够给予他们帮助的人。
不过也许真的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当佐助看到鸣人咋咋呼呼的举着【6】的号码牌问谁和他大爷一组的时候,卡诺恩无言的看着自己手里号码牌上黑字白纸的【6】,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俄罗斯和美国在外太空都能撞上了(喂!)
没有恩师莱塞斯,没有挚友亚历克,也没有那群后来相处和睦的同伴;再加上宇智波佐助经历后的局限,让卡诺恩确实愈发的厌倦开口说话起来——没有话题,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沉默着走到咋咋呼呼的鸣人面前,鸣人眼睛眯着一条缝,疑惑的看着站他面前的佐助,半晌才反应过来,佐助手上摊开示意他看的号码牌。
瞬间,他的蓝眸亮的和几百瓦的灯泡一样。
“哈!佐助!!你等着今天做我的手下败将吧!!!!!”
所以说……伊鲁卡老师的话,你真的有听清吗?
接连几个礼拜的睡眠不足即使是卡诺恩,脑子也有点昏昏沉沉,特别困顿。他是真的没精力也没心情和鸣人较劲较真。
卡诺恩不知道的是,鸣人之所以和他过不去,除了因为对‘佐助’声名在外的羡慕不甘,自作主张的将他列为头号假想敌外;卡诺恩自己的态度,也是因素之一。
从小生活在敌意的漩涡鸣人对于他人对自己的目光和感情都相当敏感。从小时候的祈求痛苦孤独和绝望渐渐转变成了一种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样子,却都只是鸣人本能的自我保护罢了。实际上,对于他人的善意和恶意,他也许比木叶的任何一个人敏锐。
明知道会被讨厌还是会去做。鸣人其实当初是做好被痛揍痛骂鄙视唾弃的准备,去挑衅传说中年级第一名的宇智波佐助的。
漩涡鸣人觉得他大概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午后。
他在学校后面拦住了给人印象相当沉默寡言的佐助,露出刺眼的笑容,放下狠话,打算激怒对方。
“你就是那个年级第一啊,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他想着按照以往的经验,对方至少都会露出恼火的神色来的。可是这个黑发黑眸的男孩眼神中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荡起。他淡淡的看着鸣人,沉默着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鸣人愣了下,有些不解,继续说,“喂,听好了,本大爷是漩涡鸣人!我要成为火影,让全村的人都承认我!”
那时候的卡诺恩听到鸣人这样说,也许是那头金发太过耀眼;亦或者是那双蓝色的眼睛迷惑了卡诺恩,卡诺恩确实有点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是需要别人的承认,才能活下去的人吗?”
他这样说,没有不屑,可是却有种失望和不赞同的意味在内。
鸣人当场就怔住了。他看到卡诺恩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可是对漩涡鸣人来说,这样的对待和态度都是极其陌生的。除了三代目会鼓励他以外,其他所有听到他这样大声宣布的人要么不屑一顾,要么鄙视,要么就是嘲笑他不自量力。
但没有人会这样反问他的。
而鸣人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卡诺恩这样一个其实相当尖锐的问题。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反驳,“才不是。”
那时候卡诺恩点了点头,轻声说,“那很好……那很好。”
对卡诺恩来说也许不过是顺口、又或者是因为怀念而有感而发,之后他就再没想起这件小事。但对漩涡鸣人的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没有憎恨和冰冷,这对鸣人来说是新鲜的、亦是曾几何时渴望却不可及的期许。
宇智波佐助,这个他最大的假想敌给了他这种公平对待的方式。
后来几天鸣人可以说是随时随地逮住机会就找佐助。他不懂的如何和他人相处,不知道如何交朋友。因为没人教过他,他也从来没成功过。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这种在别人看来幼稚的找碴行为,希望能被注意。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功了,因为佐助对他和他人的态度似乎是没有一点转变的。但他还是很高兴,并且乐此不疲——因为佐助没有明白的露出厌烦的神色去驱赶他。虽然其实,能让卡诺恩露出这种神色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就连当年他烦厌的莫洛,卡诺恩都没有真的做出非常失礼的举动来。
而漩涡鸣人的发色和眸色,绝对会是卡诺恩愿意给予多一点宽容和优待的理由,如同卡卡西一样,卡诺恩是真的没有多少能留着感念了。其次,他确实也会多放些关注,在鸣人体内的九尾身上。也许以后跨越时空,会用到尾兽的力量也说不定呢。
这样想的卡诺恩拉回些自己的思绪,看到的却是鸣人把所有的苦无都投到了靶子外面。
一瞬间,他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初他习惯并找出使用苦无的技巧,只用了3个小时而已。而且这种事当然是不可能去请教卡卡西的,毕竟显得太过奇怪。
卡诺恩看着鸣人急的满头大汗可还是上蹿下跳的无用功,嘴还不消停,终于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了。
此时,伊鲁卡很适时的吹响了哨子,“现在,两人一组,来一场小考试吧!”他很有精神的说,可惜学生们对这种‘突袭’却是哀叫一片,“这个成绩算的是小组分,两个人一组的组员一起投掷,然后两个人的成绩加起来除以二。而如果有一个人零分,那么即使另一方满分也是过不了的哦。”这位老师显然对于这种创意的教学很是兴致勃勃。
可惜他那边兴致高昂,这边鸣人整张脸都发青了。
轮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想看看结果如何,有担心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无所谓但好奇的。都出于一点——是不是宇智波佐助这个年级第一要创造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补考了。
毕竟就算佐助再怎么优异,鸣人之前苦无投掷的鸭蛋还是很触目惊心的。
鸣人也意识到这点,就算嘴里凶,嚷着我才不会拖人后腿,其实也是发虚的很。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多惹人厌,毕竟一个优秀生因为你的缘故要不及格,即使是鸣人皮厚的可以,也是会羞愤的。
“预备——”
卡诺恩余光无意看到了鸣人微微打颤的双腿,忽然脑子里就闪过了这么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宇智波佐助之前一直都是,他虽说是占据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