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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殊途第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可能是不太晒太阳的关系吧。”

    “……可能的。”理惠想了想,季沫确实是那种一上体育课就跑到阴凉处当观众的人,“哎呀,跑题了,总之你真的不和我去泡温泉?真的真的不去?”

    季沫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她都总是会以幸村一家的安排优先。

    “好吧,可以理解,放长假总是该和家人一起。”藤原理惠这样说,但是声调在说到‘家人’两个字的时候,陡然阴冷了下,让季沫下意识的侧目。

    “……不,不是和家人,不过,也差不多。”季沫这样说。

    藤原耸了耸肩,没说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见状,季沫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回家,当晚上幸村拿出地图以及上面做的笔记的时候,季沫忽然间就惊悚了。有种久违的感觉。

    幸村精市抽了抽嘴角,真心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过了点。

    “去北海道吧。”最后,精市在罗列了一系列理由后,这样提议。“说来……”他转向季沫,犹豫了下,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季沫心头一跳,幸村见季沫好像又僵硬的紧张了起来,倒是吃惊为什么季沫这个习惯还没有改掉,也知道自己让对方不安了,连忙缓和了声音,斟酌的说,“其实我这次本来有一堆人约了我放假的时候到别的地方去玩……就是我推掉了而已,季沫呢?我听说季沫也交了好朋友。”

    季沫神色微暖,她知道幸村精市是怕她误会才有些犹豫,觉得精市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还存有小时候的性子,让她格外怀念。

    “恩……和精市一样推掉了。”

    “这样啊。”精市笑了笑,他知道季沫将他们一家当成了重要的家人,当然,他们也一样,可是不是血脉相连的话,终究是不一样的吧?精市有些困惑的想。看了眼努力伸手够着食物的亚也,神色柔和。

    说到底,南湘南的教育对于幸村精市的影响还是深远了些,就算现阶段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幸村精市对于季沫的态度,终究是有些微微的不同了起来。

    表面上,季沫是依附着幸村一家生存的,无父无母——至少在幸村看起来是如此。

    不是没有同情过,但是下意识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产生高于对方一等的……或许不是错觉,而是理所当然的位置来看待对方。

    这是本能,与人无尤。

    就好像人的本能自然是欺负好欺负的,甚至有时候这么做的人,都没有这个意识。

    这一点微妙的变化,早就是成|人心智的季沫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出来。

    她心好却非没有大脑。

    说到底,她好说话,对人好,不过是问心无愧,也算是成全了自己的性格罢了,但是季沫从来都不是傻瓜。

    她理解幸村的想法,亦无奈于他的想法。

    可是她也不是那种老是把‘尊严’挂在嘴边边接受恩惠的人。

    幸村精市这种态度和心思是理所当然,可也的确磨人。就是季沫,也觉得有些厌倦起来。

    可是她舍不得初来乍到的温暖和付出,如果不是幸村一家,那时候她会如何简直不能想象。何况她本非这个世界的人,离了幸村一家,就像是没了主骨心,她连要去哪里,以后要怎么样,都不知道了。

    所以季沫告诉自己,幸村精市还小,这种近乎本能的想法,等到他长大了,大概就会好了。

    还记得吗?未来那叱咤网球场的,立海大的神之子。

    至于这种自我安慰中的真实程度有多少,季沫自己也不知道了。

    另一个发现幸村心思的则是雅美,可是幸村精市的脾性开始像起了他的爷爷后,雅美对于幸村精市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回避。她大概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老人当年对她的侮辱,也忘记不了因为他的阻挠,她和御守即使结婚,也失去了什么。可是天意造人,偏偏幸村像极了他。

    “那不是个会吃亏的主,而且自私的让人发指。”雅美用没人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幸村精市……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就管自己的学习和网球……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他们终究血脉相连。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便成了心理学授课!?

    ☆、第四章单方面的争执与退让

    有一种渴望,你一生一定要闯一次;有一种人,你一辈子只会遇见一次…

    时间就如指间沙,留也留不住,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即使是两世为人,当季沫蓦然回首的时候,还是发现时间的进度快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一眨眼的功夫,小学六年就结束了。

    一般来说,处在这种年龄阶段的孩子变化通常很快也很大,经常是一天就一个样了,也就是众所周知的性格塑形期。可是唯有季沫,六年下来,无论是性子和姿态都仿佛停留在刚入学时同学们所熟悉的样子。

    尽管走的最近的依然是藤原理惠,可是季沫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同学中有多受欢迎,又多有人气。

    之前就说过,神奈川附属小学一直到大学基本是一条直线,因此小学毕业的孩子有90%也会进到附属中学,剩下的则是有家庭原因才会转到其他的地方。对孩子们来说,季沫学习成绩好,性格安静,靠近她就仿佛能静心一般,又很是温柔,如果找她帮忙问问题,只要不是超出能力范围和道德原则的,她都不介意帮上一把。6年下来,季沫这个名字,也算是出了名的,连附属中学的学生会都知道,有这样一个不错的苗子。

    当然这一切,季沫一无所知。她仅仅是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安静而温和。

    她不知道,不代表藤原理惠就一无所知。同为优秀生,理惠也算是高人气的。尽管比起季沫,她显得过于张扬,但那绝对称得上活泼可爱。和季沫两人一静一动,颇为互补。两个人等到立海大附属中学录取通知书的同一天,伴随而来的就是学生会的邀请。

    “内定,这是内定啊!”理惠激动的语无伦次。“小沫啊,我们果然是最棒的,这优秀起来谁也挡不住啊!”

    对于几年来性子愈发张狂的姑娘,季沫都只能干笑数声。

    忽然间,藤原理惠沉默了下来,季沫并不意外,她也看到了那行子——她们两人中,有一个会成为未来的学生会会长。

    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不似于以往的没心没肺的聒噪,而是一种刻意的低沉,带了很难有的,肃然的意味,“小沫,你说,如果我们两个争一样东西,谁会赢呢?”

    季沫一怔,她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藤原,那头红发还是那样惹眼,那眸子也生气勃勃的如同跳动的火焰,“……理惠,我不会和你争的。”

    “对啊,你什么都不会争的,你什么都不会和我争的……”理惠的红眸亮的有些刺眼,和那低了很多的声音完全的不成对比。

    “……”季沫无言以对。孩子终究会长大,而藤原理惠,也终于开始褪去了儿童的天真和纯粹了。

    因为有欲望的话,就会想要争夺。

    季沫是不一样的,她没有欲望,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父母的世界,一切的争夺都显得没有意义。

    她只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她想不出去死的理由。

    “所以,我一定会是赢的那一个,对不对?”

    不去争夺,就不会失去吗?

    那时候,季沫看着藤原理惠好像急切的想肯定什么的面容,缓缓的摇头。

    即使在某些方面你得到了什么,也未必代表,你就赢了。

    这个道理,藤原理惠大概只有在真正经历的时候,才会懂。

    “理惠,无论如何。”季沫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争什么的。可是,我也不会帮你去争什么的。”

    “因为你什么都不想要。”藤原理惠显得有些黯然,“我如果像你一样就好了。对不起,季沫。其实,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要这个位子的,只是那一瞬间……可是我害怕了。我怕有一天我会伤害到你。不,我一定会伤害到你的。因为我总想要各种各样的东西。万一有一天,你想要的东西和我一样,该怎么办呢?”

    季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还没有发生的话,就不用道歉,你有这个意识的话,就不会伤害我。”何况如果本来就没想要,为什么就有伤害的说法?藤原理惠的这种蜕变和成长,在季沫看来太理所当然了,甚至于,在她的眼中,藤原理惠依旧是那个本性善良的孩子。才意识到自己的‘长大’,就已经开始害怕‘伤害’她了。

    这样……就够了。

    只是季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局面来的比想象中来的更快,也更糟糕。

    “精市他……?”

    “恩。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雅美揉了揉太阳|岤,看上去略显倦色,“这次可不是我的意思,是精市自己决定要就读神奈川附属中学的。”

    这可真是稀奇,这几年来,幸村精市对于公立学校的缺乏竞争意识和懒散,嗤之以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知道幸村精市应该会在中学就读神奈川附属中学,但是实在没有预兆,让季沫也就淡忘了。毕竟很难有人将真实存在的世界,样样都往剧本上套。

    “那……阿姨没有问精市?”

    “问了。”雅美没好气的说,“他说不想再在南湘南待下去了。”

    其实他能待上五年,已经是很了比起的事情了。季沫暗想,如果是她,她大概半个学期都待不下去。那边的人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相比起能力,季沫更看重一个人的品行。一般品德扭曲的话,一辈子也很难改良,很是容易背后捅人。好在幸村精市牢牢守着自己的骄傲,他每次都能赢的光明正大,也能对付那些小人。就这点说,幸村精市确实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我只是觉得在那里锻炼够了而已。”

    季沫回过头,就看到夕阳下那个男孩骄傲笔挺的身影,“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学的东西了。”

    狂妄吗?不,反而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优秀的孩子,理应如此骄傲。

    “季沫,这两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和我介绍下立海大附属学校。”幸村笑着,很是真诚的对季沫说,“我妈妈说你已经是内定的学生会主席了。恭喜,季沫。”

    季沫淡笑颔首,“谢谢。”

    没有什么能比得到重要的人肯定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季沫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一个孩子。

    知足常乐。

    但是当季沫第一天在学生会整理文件的时候听说有个一年级的小鬼举着网球拍单挑了整个网球部逼着学长退位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觉得幸村精市的性子有所缓和的她真是个白痴。

    “哇塞,谁啊,这么牛。比我还嚣张0 a0”这个不用说,定是藤原理惠无疑。

    “你也知道你很嚣张啊……学妹……”来到学生会半天就被藤原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学生会学习委员长有气无力的说。

    “现在怎么说?”季沫蹙眉,虽然她确实经常想着如果幸村精市和她一所学校就好了……这种状况,偶尔还是距离产生美算了。

    “还能怎么样,就是那小学弟睨视群雄……啊不是,是全网球部的人要当网球部部长,而那位部长反悔不干了。”学生会现任会长月岛嘉兵卫睁着有点朦胧的蓝眸,懒洋洋的靠着学生会一边的柱子,顺手捋了捋刚到肩长的银蓝的头发,自言自语,“啊,头发又该剪了……”

    季沫无语的看着完全没听到这位学长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动作的一些女孩子眼中迸出的红心。

    果然距离产生美……

    “这事好歹也是学生会管理的范围内,不能让他们再闹下去。” 嘉兵卫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多了让人不可违逆的气势,“季沫,还有藤原,去处理下。”

    “抱歉,月岛会长,我要避嫌。”季沫苦笑笑,这样说。

    “恩~?” 月岛嘉兵卫看上去没睡醒而半眯的蓝眸睁大了一米米,脸上浮现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避嫌?怎么,那小子是你的男朋友?虽然我不反对早恋,不过你找男友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啊,这家伙可是标准的会给周围人惹麻烦的性子。”

    季沫耐着性子等这位外表淡然内心八卦的会长说完,露出了标准的客套笑容,“月岛会长说笑了,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哦,未来的男朋友候选,不过我诚恳的建议你将他从你的男友候选列表里剔除。”

    ……谁能将这个人拖出去抽一顿?

    “我去吧。”最后是理惠不耐烦了,当机立断的就往外走,“季沫你只要等着我的报告就可以啦!”

    “……真的没问题?”学习委员长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放心吧。”月岛挑出一本发型杂志,回到了永远的漫不经心状态,“最糟糕的就是两个同样嚣张的人对上了。”

    一片沉默。

    月岛啪的放下杂志,脸色狰狞起来,“副会长,我们走!”

    杂乱的脚步声远去,留下季沫和那可怜的出场了还没出现名字只有代号的学习委员长,默默的继续整理起了文件来。

    于是,那就是藤原理惠和幸村精市的初识。也是那次开始,两个人彻底对上了。

    “我真不敢相信!”餐厅里,理惠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不少侧目。季沫默默的扒着便当,努力将自己的存在缩小缩小再缩小。“虽然我只是个业余的,可是那家伙网球居然这么好;然后他竟然都不知道要让下女生;他究竟是不是男人呀!”

    所以说,姑娘你为什么要经不起挑衅用网球决胜负来决定胜出者啊……季沫心中默默的吐槽。

    “真不好意思,我才12岁,经不起男人这个称号。”

    “啊啊啊,幸村你这个混蛋!”藤原瞬间就炸毛了。

    “身为女孩子,居然说这么粗鲁的话,真是太松懈了!”

    看到幸村身边的人,藤原理惠一下子泄气了。

    倒是季沫笑了起来,“精市,玄一郎。”

    玄一郎冲季沫点点头,算是招呼,两人很干脆的拼桌,碍着季沫和真田,藤原理惠硬生生的将‘坚决不和你这家伙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这句话给咽了下去。“哼!”

    她气鼓鼓的低头拼命的吃。

    幸村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就不再理会对方。他看着季沫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季沫抿嘴笑了笑。见此,幸村也没继续问下去,倒是话题一转,“说来,那天我以为学生会那边过来的会是你呢,因为有听说你是下一届的会长,是要避嫌?”

    “……我不是下一届的会长,只是候选人。”季沫第一次打断了幸村的话,显得有些尴尬,“我和理惠都有可能成为下一届的会长的。”

    幸村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淡淡的看了眼藤原理惠,说,“哦,原来她是下一届的会长。”

    “啪——”藤原理惠一摔筷子,脸色发黑,“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和季沫都可能成为下一届会长。”

    幸村向后靠着椅背,神色略显淡漠的说,“是这样吗?可是按照季沫的性子,她退出我都不意外。”他扫了眼藤原理惠,对方在那美丽的紫色眼中,看到的只有薄凉和深深的寒意,“她不会和你争的。”

    藤原理惠僵硬在原地。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季沫自己说,她是不会和她争的;而第二次,却是另一个人告诉她,季沫不会和她争。

    “精市……!”季沫皱着眉头制止,幸村精市的行为,无疑让双方都相当窘迫。

    遗憾的是,藤原理惠从来不是个愿意冷静下来慢慢想的人,“不要说的如果她争就会赢过我一样!你们凭什么这么认为!别人的努力都一文不值吗?你就这么肯定如果季沫不让,我就争不过她!”

    “哦?”尾音的声调清楚的表达了幸村精市的不屑,就在季沫觉得下一秒理惠就会掀桌子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慵懒声音横插进来。

    “哎哟哎哟,我说小子啊,就看到你两次,怎么两次都在吵架,你这样的居然是季沫小姑娘的青梅竹马,都可以列入校园十大不可思议事件和七大惊悚事件了好伐。”

    “月岛会长。”不可否认,看到来人,季沫大松了口气。

    月岛抽空对着一边抛了个媚眼,引来一阵花痴声,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幸村和藤原这边,“未来的风纪委员长也在啊。啧啧,可能是未来学生会会长的姑娘和未来学生会风纪委员长看来是压不住一个‘小小’的网球部部长了。”

    会长,您真的是来劝架,而不是火上浇油的吗?

    一边的副会长默默捂脸。

    对方可不管这些,直接顺手从隔壁桌子那边拎了张凳子就很自来熟的坐下,“不过小子,才一年级就挑了整个网球部,还放话‘从此后,网球部以实力说话’,你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会长谬赞。”那个表情完全不像是觉得被谬赞了的样子,完全是嚣张+得意=欠抽。

    月岛抬了抬眼皮,叹了口气,“季沫,为你这位神奇的青梅竹马翻译下我的话。”

    “……”季沫沉默了下,认命的开口,“月岛会长的意思是,‘在我的地盘闹事,给我增加工作量,你是想造反,想改革,还是不想活了。’”

    幸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羞涩的看

    ☆、第五章新一届学生会会长

    海水之深,怎能探得。

    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学生会权利是很大的,虽然这并不是造成月岛神奇性格的理由之一——至少季沫是这么相信的。

    “又是一个美丽的清晨。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欢唱着礼赞。”

    又开始了……

    全学生会成员见怪不怪的继续干着手头上的活,让不知为什么会闲到蛋疼的会长接着每日一赞。

    “在如此受到神明恩泽的早上,我们居然如此繁忙于俗世,看这天空,看这绿化,看……”

    “月岛会长……”季沫揉了揉在如此‘美妙’清晨就有点发疼的脑袋,“你的那份工作,我已经处理完毕。”所以拜托你不要再为了逃避工作每日例行来一次‘生命如此美妙我们应该让自己从忙碌中解脱出来’的咏叹了!

    “哦哦,季沫小姑娘,你的存在真是我最大的救赎~”月岛走近季沫,深情的凝望着对方的脸孔,整个人看上去都在发光一般,“感谢八百万神明冥冥之中指引我找到了你~”

    季沫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很平静的说,“理惠,麻烦你在之前我填写的健康体检表中,将‘偏头疼’的那一栏打个勾。”

    “月岛会长,如果您再凑近季沫,小心我告你性马蚤扰哦。还有麻烦您的蹄子不要妄图放在我青梅竹马(重音)的肩上。母亲再三关照我在学校要照顾季沫,如果她被占了便宜,即使是非人类的存在我也会很困扰的。”门口传来一个温柔的滴出水来的声音,季沫暗自抽了抽嘴角——幸村来了。

    “呀咧呀咧,这不是幸村学弟(重音)么。” 月岛优雅的一甩头发,看上去要多和善有多和善,要多优雅有多优雅,“自从上次的友好面谈后,每天早晨都要让幸村部长结束晨练后弯来学生会一趟,可真让鄙人受宠若惊啊~”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

    所有在场的人在心中都默默吐槽,上次的友好会面?那只是又一个见证了会长搞砸了一次人际关系的重要人证而已吧。

    一般人到这边就词穷了,可是幸村精市是谁?幸村精市在南湘南这所要成绩就不要脸的学校待了整整六年。他眼睛一眯,微笑着吐出了很强大的话语,“真抱歉啊会长,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这个死小鬼当真什么话都说得出!

    月岛很隐蔽的抽了抽眼角,“学弟这么说真伤感情。”

    “哪里,和会长您谈感情,我觉得找禽兽还比较可信。”

    “……”=a=

    月岛捂脸,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厚脸皮和无耻可以说出的话了。

    在月岛哀悼‘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当口,季沫和幸村已经离开了学生会。

    “精市,你这么些年,总是因为南湘南是寄宿制学校就错过自己的生日,阿姨让我问问你,下一次的生日,想要怎么过?”季沫看了眼最近似乎变了不少的幸村,这样问道。

    “生日?”幸村一怔,“我的生日还早着呢……”

    “这是阿姨的意思,多少也有补过生日的意思吧。”季沫解释,至于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落到她头上,纯粹是雅美以‘你和幸村精市在学校相处时间更长’为由,虽然这也不是很成逻辑。

    “你呢?”幸村精市冷不丁问。

    “我?”

    “恩……”幸村沉默了下,“你的生日就在下个月,不是吗?”

    “其实每年雅美阿姨都有给我过……”每天的10月3日,幸村雅美从来没有忘记过。

    “别紧张。”幸村忽然说。季沫一愣,幸村停住脚步,认真的看着她,“别紧张,季沫,我没有别的意思。没过生日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好,不是你的问题。母亲一直将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对我而言,你也是我的家人。”

    只是彼时年少,心中存有狭隘的成见。

    现在回想起来,未免可笑,也过于伤人。

    “……精市,你……”在南湘南小学,后来发生了什么?这句话,季沫终是没有问出来。

    “恩?”

    “不……没什么了。”季沫摇头,“你还没说生日要怎么过呢。”

    “晚上回去一起商量吧,别忘了还有亚也,她总是人小鬼大的很。”最后一句,幸村已经隐隐带上了埋怨,可也带着一种笑意和满足。

    有家人在身边,真好。

    季沫笑了起来。也许季沫她想要的东西,总是不多,又平淡,又无趣。

    可是她想,她是幸运的,因为经常,她小小的愿望,即使她在原地等待,也会实现。

    接近年底,很快就是月岛进入高中,决定初中学生会会长的时候了。可以感觉到藤原理惠竭力压抑的焦躁,季沫对此亦无可奈何。她确实没有和藤原争什么,但是决定权在于月岛。偏偏对方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

    “请问月岛会长有什么事情?”门一开,就见穿着网球服的幸村精市站在门口。

    今年立海大的网球部取得了完胜,刚完成颁奖典礼,幸村就被真田告知,月岛要他们一起过去。

    “哦哦,亲爱的学弟。我是邀请你来见证立海大附属初中第……”

    “第152届。”副会长小声提醒。

    “恩哼,第152届会长接替这一光荣的历史时刻的。”

    所以说,究竟是为什么你要一个网球部部长来见证,而且对方还是你的死对头!

    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道。

    幸村精市的目光环绕了一圈,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挑了挑眉,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那位常年抽疯状态的会长,“哦,那么就请告诉我,是谁终于可以将大众从一个不怎么靠谱的会长手中解救出来呢?”

    季沫隐隐觉得不对,某个猜测一闪而过,该不会……

    “我宣布,下一届的学生会继承人是——幸村精市!”

    “……”现场陷入了沉寂,紧接着,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

    “别开玩笑了!”藤原理惠的声音很是尖锐,“月岛会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啊啦,我再怎样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啦。”月岛捋了捋刘海,看上去在笑,季沫却很清楚的看出他那蓝色的眸子中毫无笑意。

    “我和季沫才是候选人。”藤原理惠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荒谬的结果,“候选人的信件我依旧还保留着,这是那么不负责任就能随便改的吗?!”

    “这当然不是不负责任就能随便改的,不过我是负责任的更改了。”月岛懒洋洋的说,“不要这么经受不起挫折啊,藤原,当初候选人是根据成绩和潜力决定的,不过这一年中,你自己真的觉得,你适合学生会会长这个位子?不过你也不用悲伤,毕竟还有个季沫陪你。啊,当然,你也要想想我,我是带着多么悲痛欲绝的心情,才决定让幸村精市当我的继任者啊~”

    藤原理惠呜咽了声,捂着脸撞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

    “理惠!”

    “让她去!”幸村精市忽然出声的喝止,让季沫吓了一大跳,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回过头看向幸村。

    幸村精市却没再说话,他一向知道如何阻止季沫。

    “听幸村学弟的吧,季沫小姑娘。”月岛理了理刘海,“当然,季沫小姑娘,不让你做会长,只是不想让你难做而已。也许你比我更清楚也说不定,你不适合做一个领导者。即使你够优秀,器量也够大。鉴于此,我不得不放下私仇,让我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做我的继任者——怎样,季沫小姑娘,要不要夸奖会长我不计前嫌,胸怀宽广,英明神武?”

    季沫沉默了下,而后挂起这一年中愈发熟练的招牌笑容,“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就算是昧着良心我也说不出口。”

    月岛:“……”

    最后,月岛半死不活,用一种几乎带着心碎的目光一边看着季沫,一边在所有人抽搐的目光下,给予了幸村精市代表学生会会长的徽章。

    “那么在我们离开后,之后其他职位的择选,就是幸村现任会长的事情了……啊,除了已经定下的副会长季沫和风纪委员长真田玄一郎。”

    “我是副会长?”季沫有些惊讶的问。

    “恩,其实,我本来是中意你当会长的。”月岛淡淡的说,此时的他,已经收起了那套随意,很容易就让人看出他的认真,“可惜,如果你有‘想要实现’的目标就好了。或者是在意的人或物也可以,随便什么都可以,不然你是不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啊。嘛……不过就这样说,你也不会明白的吧,但是季沫,无论如何。”他说,“无论如何,现在的你,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他重复着这句话。

    你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站在高高在上的位子。

    因为你自己都没有坚定的决心,最终死守的底线。这样的你……是不行的。

    “55555555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选了幸村精市!”月岛捂着脸假哭,“季沫小姑娘,要不你现在就决定帮我处理高中学生会文件,然后坚定这个决心的你,我就能选你当初中会长啦~”

    “月岛前(重音)会长。”精市笑容可掬的说,“虽然你在关键的时候没有表现出需要看精神病医生的清醒,遗憾的是,这种时间段显然缺少一定的持续性。季沫现在是我的副会长,要处理文件,也是帮我处理。”

    好……好毒……

    月岛觉得自己的心碎的噼里啪啦满地的渣子。

    终于,会长事件也算告一段落。季沫见幸村很麻利的解决了人员分配问题,最后终于没能忍住问道,“你在事先就知道你会当选会长吗?”

    “为什么这么说?”幸村精市头也不抬,效率很快的将文档归类。

    “……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

    “季沫。”幸村有些无奈的伸手抓住季沫的手腕,“你每次紧张起来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用右手抓左手手腕。”感到手上传来的凉意,幸村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月岛会长是个厉害角色,器量也很好。”

    幸村精市的声音比起小时候趋向柔和,带着奇异的,镇定人心的力量,“我虽然和他不对牌,可是偶尔碰面,我们会互相商量些事情,也不奇怪。”就是语言措辞多少有点刀光剑影而已。幸村暗自补充。

    “原来如此。”季沫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不过幸村没有告诉季沫,让自己来当会长,其实是幸村自己提出的。

    和季沫不同,幸村如果有想要的东西或者达成的目的,就会自己去争。

    他也不吝于表现自己,并且他从不缺乏自信。

    他错过了季沫的小学时期,可是对于不陌生的名字——藤原理惠。在真正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幸村就不待见。

    那是个为了自己利益,即使有意识,也绝对会转身背对季沫的女孩子。

    学生会主席。以季沫的性子,虽然幸村知道她一旦坐上这个位子,一定会负责,不会什么事情都好说话,但是下意识的,他就觉得季沫不会喜欢的。

    能做,做得好,不代表想做。

    而藤原理惠,不说她本来就没季沫处事不惊的能力,就说她不能不带入主观的思考问题,她就已经出局了。

    可是无论是幸村也好,还是月岛也好,都不曾当面给她难堪,直接了当的点穿藤原理惠眼中深藏的、不适时宜的野心。

    人是矛盾的,但这种矛盾未必会影响在关键时刻自私,藤原理惠无疑是这样的人。

    一直没有真的让季沫和她的友谊产生不可挽回的结局,不是因为幸村和月岛不忍季沫伤心,恰恰相反——

    “季沫小姑娘总是记得别人的好,而且眼神很犀利啊。”

    “所以,要她对一个对她好过的人陌路,就要一次性耗尽那份曾经的好。”

    “幸村学弟,要不要看看呢?”

    “要摔跤的话,越早越好哦。”

    “我……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有没有觉得,会长是萌物!?

    ☆、第六章错失的惟一一次机会

    人生啊,就是这么充满了悬疑,也许上一秒钟是绝望,而下一秒钟……抱歉,还是绝望。

    ‘将别人踩在脚下很满足对不对……’

    ‘只是为了自我满足这种理由……’

    ‘……对别人的痛苦一无所知……’

    ‘你怎么不去死………’

    ‘幸村……精市!’

    黑暗中,幸村精市猛的从床上掀起被子坐起来,一身的冷汗。

    南湘南……

    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幸村篮鸢的眸子透出一种冰冷和压抑的冷酷。

    那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只要求结果,不要求过程。

    你够厉害不够,还要够狡猾,够……狠。

    幸村精市厉害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甚至于弥补了后两项的不足。那时候的他傲慢,因为他相信他是有这个资本的。他进去是为了锻炼自己,因为听说从这小学出来的,之后大部分都会进好学校,竞争力够强,能够成为社会的佼佼者。

    他幸村精市,自然当的起这所学校。那时候的他是这样想的。

    无论竞争多严酷,无论压力多大,他都一定会是最好最优秀的那个。

    这种性格仿若天成。因为不管幸村御守和幸村雅美从没有这样的要求。

    可是他想他终归是过于年轻了,没有想到,南湘南小学,不仅本身希望学生不择手段的达成目的,就连这所学校本身,也是如此卑劣的存在。

    进入南湘南小学的很多人都是单亲家庭,或者身世微妙的,他们的心灵本就不健全,即使是孩子。而这所学校利用这点,加深了他们心中的不平衡感,和对别人的负面情绪。这样的孩子更加会拼命,会去竞争,会取得成绩,会让学校声名远扬。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我这么做也没什么。

    那些人的笑容真是刺眼,真想狠狠撕碎。

    总有一天,我会将嘲笑过我的人踩在脚底。

    这所学校,就是在用这种暗示。

    然而幸村精市是个例外。他的家庭美满,本身没有什么不幸。可是这所学校四处潜伏的阴暗终归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他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反而愿意跟一群不知何时就会出来咬对手一口的凶残幼狼,斗的不可开交。

    骨子里,他有些享受这种适者生存,强者为尊的环境。

    也许雅美是第一个清楚意识到这点的人——幸村精市,性子像极他的爷爷。

    强大、好斗、冷酷而傲慢。

    也许真要说什么是雅美也不得不承认的优点,那就是卑劣的手段,幸村尤一是不屑使用,不会使用的。在如何都一样。

    幸村精市也是。

    但是当终于有心智过于扭曲的孩子,踏过了那条社会和法律的界限的时候,幸村精市才幡然醒悟,其实他所沉迷的强者为尊的世界,依旧是建立于他有恃无恐,被法律保护着的情况下的。

    学校将这件几乎与蓄意谋杀无异的事压了下去,校长找了幸村精市,双方达成了共识,幸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说出去不过是让这学校的名声一落千丈,倒霉的,还是学生而已。

    社会有兴趣的同时,也为了这所学校的学生刻上偏见。而幸村精市,恰恰也是这所学校的不是吗?

    “那不是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孩子。”已近中年的校长勾起嘴角,对于副校长担心幸村离开就将事情说出去的想法不以为意,“他知道对他而言什么选择是最好的。何况……”他笑起来,“我们学校有错什么吗?不过是那群孩子自己的选择罢了。他们是,幸村精市当年也是。”

    错的不是校方,他们顶多是多加利用了一下生源的脆弱和本性罢了。

    幸村精市明了后,才真真切切的反省起自己6年来的所作所为所想。

    回到家,看到季沫和亚也对他笑着打招呼的时候,没人知道,这个几乎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男孩差点就流下泪来。

    ‘不了解我们的痛苦,也不懂得珍惜……’

    他想,即使那个男生要杀他,他还是说对了一些事情的。

    他当真有可恨之处。

    “会长,这些文件请过目后盖章。”

    “恩。”结束了网球部的晨训,幸村精市在上课前还需要处理一下学生会的公文,因为晚上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