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以水之名第7部分阅读
(综漫)以水之名 作者:肉书屋
生活,和那个哈利斯家畸形的命运抗争,才能真正活得自由。
“那,玛丽薇莎想不想去上学?”我低头,对着她笑得甜蜜,“我个人觉得学校生活还是不错的,会认识很多的人,交很多的朋友,还有很多有趣的活动。”
小小的女孩子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她偷看了一眼跟在我们不远处的该隐,迟疑的咬了咬唇,才摇头,“哥哥说,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我在家学就好。”
好吧,我有这样一个可爱到极点的妹妹,我也不愿意她去接触社会的丑恶面,也不愿意她遇到危险的。不过,女孩子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更愿意小玛丽薇莎成为风雨盛放的野玫瑰。
我暗暗叹气,看来,我得和这位被怀疑严重恋妹的伯爵哥哥好好谈谈了。
不过再次之前,我蹲下来,直视着小女孩蓝色的眼睛,“玛丽薇莎,不用管你哥哥,你就告诉咏倩姐姐,你想不想去上学?”
玛丽薇莎这一次犹豫了很久,才微微点头,“想。”
我笑着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头,我就知道,她可不是那种柔顺的女孩子,原著里就有敢因为觉得被该隐关得闷,而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的经历。
“那好,咏倩姐姐去帮你和你哥哥说,正好咏倩姐姐读的那所学校就不错,要不要来作姐姐的学妹,和姐姐一个学校?”
“真的可以吗?”那双如海水一般漂亮的蓝色眼睛里,瞬间闪过的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
“恩,不过,姐姐要先去说服你哥哥,你也知道,他有多固执了。”我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呵呵呵呵……”小女孩的笑容,让哈利斯家里,充满了夏日阳光的味道。
“我可以进来吗?”我敲了敲该隐本来就没有关的房门。
“进来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伯爵大人,头也没有抬,只开口道。
我笑着坐到他对面,自己伸手倒了一杯红茶喝了一口,果然,还是利夫泡的红茶最美味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管家都有这样一手绝活。
“该隐,能把你手里的书暂时放下一会儿吗?”我放下杯子,看向优雅的捧着书的伯爵。
“怎么了?”该隐放下书,不解的看过来。
“我想和你谈谈。”我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该隐了然的点头,端起红茶来抿了一口,“是玛丽薇莎的事情吧?”
“你知道?”我讶然。
该隐无动于衷的喝着茶,“以你好管闲事的个性,不来找我谈才比较奇怪。”
我撇嘴,什么叫好管闲事?我是助人为乐好不好?
“好吧,你既然都知道,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玛丽薇莎还是应该去读书。”我干脆直接道。
该隐微微皱了皱眉,“她才十岁。”
“不小了!”我笑道,“我十岁的时候,不就已经从美国跑到英国来了吗?”
该隐扫了我一眼,随即摇头,“不一样的,咏倩,玛丽薇莎是哈利斯家的人,你一直都知道的,哈利斯家,是被诅咒的家族,所以我担心玛丽薇莎她……”
“屁个被诅咒!”我猛地站起身来,听到他这么说就生气,教养什么的都被我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我从来就不信这个邪,你看,我和你交往了这么多年,在哈利斯家住了这么多年,不是好好的吗?不也一样也没病也没灾的,活得挺好?!所谓诅咒啊,命运啊这种东西,你越是相信,就越把什么不好的事都归结到上面去,结果就越来越真,说不定你不当回事儿,也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我也知道,哈利斯家的事,并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我真的不希望该隐就此沉沦下去!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就有这样的希望吗?
见我生气,该隐也不恼,他静静的抬头望向我,金绿色眸子,像是要沉浸在黑暗中一样。我看得一惊,这,才是毒伯爵的样子,比谁都悲伤绝望,比谁都温柔优雅,却比谁都耀眼的人。
“前段时间,我才带玛丽薇莎去了一趟乡下避暑,在温莎贝城堡,朱蒂丝一家人都死了,我其实不想让玛丽薇莎看到的,她那么喜欢朱蒂丝,让和她成为朋友。”该隐转头,看向露天,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到他平铺直叙的声音,“是不是哈利斯家的所有人,真的都被诅咒过?”
以毒伯爵剧情之名2
我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直接走到该隐面前,蹲下来,伸手强硬的扳过他的脸,让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以我是一个女巫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有察觉到任何哈利斯家族被诅咒的痕迹!”只要,你平安的渡过十七岁,我还就不信了,你还能这样一天到晚都碰到死人。而且,你父亲死后,你绝对就是真正的解脱了。
“咏倩……”该隐惊讶的睁大眼睛。
“你知道吧,我在霍格沃茨成绩一直都非常不错,而作为全欧洲最好的魔法学校培养出来的女巫,你怎么也该相信我的判断,是不是?我说没有诅咒的痕迹,就是没有!”我竭力做出一点有些傲慢的样子,来增强我语言的说服力。
该隐那双漂亮得惊心的眸子,一瞬不瞬间的望着我,半晌,才道,“那,玛丽薇莎?”
“让她和我读一个学校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不会让她有任何问题的,这样可以吗?”我慎重的承诺道,“一年,你知道我会在学校里呆一年,让她试试吧,一年后,再做决定。”
“可是她才十岁……”该隐仍然有些犹豫。
“该隐!”我加重语气叫了一声,“玛丽薇莎已经十岁了,我问过利夫了,你想想,玛丽薇莎在没遇见你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不是花圃里养育的娇弱的花朵,她能够经得起风霜雨雪,我知道你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我只想请你不要太小看她,给她一个可以自由的,肆意的成长的机会!请不要把一切的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中,尝试一下,起码还有机会。”
“咏倩,”该隐的手盖在我放在他脸边的手上,“你从来就是这样,不惧怕任何可能的危险,不恐惧命运的安排,不害怕任何威胁,坚强快乐又勇敢……”
我的脸刷一下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虽然很高兴听你这么夸奖我,不过还真有些羞愧。”其实,没有那么好的,有时候,也会犹豫怯懦和害怕,只是,总是想着,要有路走,只有向前而已。
半晌,直到耳边传来轻笑声,我才转头,扫了一眼正笑着的伯爵大人,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只是很难得看到你这个样子。”该隐松开手,我也顺势收回自己的手,“那玛丽薇莎,你决定了吧?”
“恩,我把她交给你了。”伯爵的金绿色眼中,呈现出一种坚定,“或许,真的该尝试着改变些什么了。”
我猛地站起身来,对着诧异的望向我的该隐露出灿烂的笑容,“太好了,我去告诉玛丽,她一定高兴极了!”
该隐怔了一下,随即也站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玛丽薇莎的入学手续,办得非常的顺利。伯爵家有钱有权,办起什么来都比别人方便得多。虽然有时候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有的时候,真的会觉得特权非常有用。哪怕,是在这个世界也好,那个世界也罢。
小玛丽薇莎自从知道自己可以去上学之后,一直都非常高兴。有礼貌又笑容灿烂的小姑娘,得到了校长的大加赞赏,很快便敲定了入学事宜。
本来该隐的意思是玛丽薇莎每天司机接她回家,我不同意,我们读的,本来就是有名的私立学校,多少名门闺秀都是住校,玛丽薇莎既然都决定来学校了,也要适应住宿的生活。
在和玛丽薇莎达成统一战线之后,我们两人坚决认为应该住校,而且不需要特意把寝室调到和我一个寝室,或者我的寝室的隔壁。
迫于“压力”,伯爵阁下最终同意了这个说法。
虽然,他好像并不太情愿的样子。不过,这时候在一旁偷笑的我们,哪里管得了伯爵大人的郁闷呢?
开学第一个星期,玛丽薇莎比我想像的适应得还要好。高贵的身份、优雅的举止、如阳光一般的笑容,以及适应社会的能力,让她在学校里几乎畅通无阻。
从小几乎没怎么进过学校的玛丽薇莎,非常享受她的校园生活,伯爵大人倒是有一句话没说错,玛丽薇莎才十岁而已,学习不要成为一种负担。所以,我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的笑容比上一次更灿烂了些。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干脆打电话告诉该隐周末不用来接我们,放学之后,我带着小玛丽薇莎逛街,顺便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
当我们两个高兴的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哈利斯家的时候,正好见到从客厅走出来的该隐的尼尔叔叔,他正扯着嗓子,对着该隐吼道,“不管如何,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那个女孩,只是普通的平民而已,你是不可能和她结婚的!”
“尼尔叔叔,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就算你是亲戚,又被选出来作为我的监护人,你的反对还是无效。因为这是哈利斯伯爵家的继承人所做的决定。难道你忘记了吗?”该隐优雅的声音,随之响起,“当然,除了她的事外,这一次,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去隆达特尔家的。”
“这样最好!”他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正对上我和玛丽薇莎惊讶的脸。
“尼尔叔叔你好。”玛丽薇莎立刻道。
“你好。”我也笑着打招呼。
不过,按照平常的情况。尼尔哈利斯不咸不淡的对我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打招呼,在和玛丽薇莎说了几句话之后,他转身离开了哈利斯家族。
“我不喜欢他。”玛丽薇莎抓着我的手,撇了撇嘴。
“我也不喜欢他,所以我不会让他影响我的心情。”我笑着拍了拍玛丽薇莎的头。
“咏倩和玛丽回来了吗?”顺着该隐的声音,我牵着玛丽薇莎走进客厅,“恩,是我们。刚刚你叔叔又来说了什么?我刚刚在外面有听到结婚什么的。”
靠着壁炉的伯爵大人,优雅的理了理手腕上的袖扣,“没什么,他让我订婚而已。”
“什么?”我和玛丽薇莎同时惊道。
看到我们两人的表情,该隐好心情走过来摸了摸玛丽薇莎的头,“玛丽薇莎不想要个大嫂吗?”
“是谁啊?”见他走过来,我立刻好奇的问道。
“隆达特尔家的千金,艾梅兰隆达特尔。”
以毒伯爵剧情之名3
艾梅兰隆达特尔?该隐要订婚的女孩?
是谁啊?
我皱起眉头,狠狠的想了半天,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于毒伯爵里和该隐有联系的女孩子,我一个名字都想不起来。没办法,谁叫由贵小姐总让这些小姐们,一个小故事就消失掉,而且名字还很长,让我想有点深刻的印象也很难呀。
“不和我说恭喜吗?”良久,才听到该隐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我猛地反应过来,抬起头,扯开一个笑容,“恩,恭喜,该隐。”哎,真不知道,这声恭喜该不该说,因为也不知道这位叫艾梅兰隆达特尔的小姐到底结局如何。
大概我这样的笑容真的有点牵强,该隐挑了挑眉头,手随意的放在兜里,微微俯下身子,眼中却有些笑意,“你这样,可不像是恭喜的样子。”
我退后一步,双手抱胸,“那你要怎么样才觉得我是在恭喜你订婚呢?”
“起码,要真诚一点呀。”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等你结婚的时候吧。”
“呵呵……”该隐像是很高兴的笑了起来。
半晌,他才转向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玛丽薇莎,“玛丽薇莎和哥哥一起去隆达特尔家吧?”
“可是玛丽薇莎要上学呀。”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没关系,可以请假。”该隐不以为意,他说着,还特意的笑望了我一眼。
笑,笑,笑,知道要订婚心情这么好呀?今天就见对我笑了!
玛丽薇莎抬头,对该隐笑了笑,“咏倩姐姐说的对,还要上学呢,才上学就请假也不好,我就不和哥哥一起去了。
该隐点了点头,似乎也不以为意的样子。随即转向我,“那……”
“我不去,我不去,你去订婚,我去干嘛?”我双手连摆,去了才叫囧呢。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随便你们了。”
看该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我和玛丽薇莎暂时抛开了这个话题,和他谈起在学校的生活来。
小玛丽说得神采飞扬,该隐则一直温柔的注视着她,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我则抓紧时间,喝着利夫泡好的红茶,还有我最喜欢的,他特意烤给我的小甜饼。
没有死亡,没有鲜血的日子,连月光也显得不再是清冷,而是温柔的月华。
我手撑着头,目光柔和的看着这一对兄妹,这样幸福的日子,绝对,不允许受到任何人的破坏!
周一的时候,该隐带着利夫去隆达特尔家了,我则带着玛丽薇莎回了学校。
我估摸着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事,也就没太在意。谁知道,几天之后,接到该隐的电话时,我怔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有些匆忙的从宿舍跑出来,慌张的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良久,当一身黑衣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我脚步一顿,揉了揉脸,将脸上的表情转为阳光灿烂,才走过去。
大概是听见我的脚步声,该隐抬起头来,正对上我灿烂的笑容,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呀。”我笑嘻嘻的挽上他的手,“玛丽薇莎也很好,其实上这种学校也很好,虽然没有霍格沃茨那么有趣,但胜在轻松,自由。 ”
我边说着,边拉着他,沿着道路两旁栽种的梧桐树,向着后山走去。
走在路上,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说着闲话,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真的只是顺路来看看我而已。虽然,以前我在读这所学校的时候,他和利夫也有来看过我。但是我总觉得,今天的该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现在看起来还正常多了,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他一身黑衣,随意的靠在梧桐树上,梧桐的叶子,偶尔随风飘落而下。没有悲伤的表情,却看得我眼眶一阵发酸。
走了半天,我拉该隐在后山的草地上坐下,从这里望下去,可以看见学校白色的塔尖。
等坐了下来,该隐才像是忽然醒悟了过来,对我笑笑,问道,“你不去上课?”
我耸肩,“反正都已经上课了,我现在回去也只是打断老师的思路,还不如逃掉算了。”
“你这样,可千万别把玛丽薇莎带坏了。”
“我倒不会带坏小玛丽,我担心的是,有个带坏她的哥哥。”我双手抱胸,挑起下巴来看向他。
“我?怎么会?”该隐失笑。
我却没有笑,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良久,直到他一个笑不下去了,我才问道,“该隐,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五、六年了吧。”该隐大概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会这么问,不过还是思忖了一下回答道。
“对,我只比利夫晚认识你几个月而已。所以,我们好歹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你真的会认为,你骗得了我吗?”而且,是在你并不存心想要骗我的情况下。
该隐闻言,脸上最近常挂着的,面具一样优雅温柔的笑容收了起来,他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我,良久,他突然伸手,一把抱住我,声音里,像是落寞,像是绝望,“咏倩,梦妮安娜也死了。”
一瞬间,我想哭!
老大,你订婚的不是艾梅兰隆达特尔吗?梦妮安娜,又是哪位啊?别考验我几十年前的记忆力好不好?
轻叹了口气,我伸手回抱住该隐,“到底怎么回事?”
梦妮安娜,是该隐这次去隆达特尔家爱上的女孩,一个已经死去,却被迪兰救活,只能靠女孩的新鲜血液才能存活下去的,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为人的人。而该隐的未婚妻艾梅兰隆达特尔,则死于为了让女儿活下去,化身为开膛手杰克的梦妮安娜的母亲手里。兰迪的吉贝尔,则以梦妮安娜威胁该隐,为了不拖累该隐,梦妮安娜选择了自尽。
听完整个故事,因为我是局外人,所以我并不被感情所影响,所以,我可以冷静的思考。
半晌,我轻轻推开抱着我的该隐,慎重的望进他漂亮的金绿色眸子,“该隐,你还不明白吗?”
以毒伯爵剧情之名4
该隐闻言,不解的望着我,大概是对我没头没脑的这句话非常意外。
我轻柔一笑,握住他的手,“你很爱梦妮安娜吗?”
该隐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我为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我,而是沉默了良久,才摇了摇头,“我应该是爱她的,但是……”
本来想好的说辞,在听到该隐的说法后被强迫咽了回去,我本来想从梦妮安娜身上让该隐找到斗志的。
“有什么不对吗?”算了,比起我的想法来,该隐自己的更重要。
“在她为了我自杀之后,原本想要跟随她而去的我,在最后一刻,竟然犹豫了。”该隐笑容里,浸透了苦涩,“所以利夫找来的时候,我才会跟他离开。我一直以为,梦妮安娜是第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也能爱上的女子。虽然对不起艾梅兰,但是我以为,可以幸福的。”
“所以,你觉得自己该受到责备吗?在最后关头犹豫了,没有随她而去!”我皱起眉头。
该隐偏过头,“或许吧……”
闻言,我勾了勾唇角,一把甩开他的手,猛地站起身来。
“咏倩?”该隐不解的抬头望向我。
“好啊,那你去啊,去跟随你的梦妮安娜好了。反正就只有她对你最重要,反正我们什么都不是。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小玛丽你也干脆别来看了。利夫你让他回家好了,你的尼尔叔叔也别认了,你就自己去追求你的幸福好了!反正生也好,死也罢,你自己都一点不在乎,我们还在乎什么?”像是完全控制不了的,一句接一句责备的话,从我口里吐出来。
我简直是,气疯了!
或许,我现在最该做的,是温柔的抱着他,告诉他,你没有错,你的这条命,是梦妮安娜以自己的性命换回来的,你更应当珍惜。而你那个时候的犹豫,也不是你的错,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牵挂,很多的责任!
可是,这些话,我一句都说不出来,一阵阵涌上的怒意,几乎将我整个人淹没。
我用了这么这么多年,一直告诉他,生命,是一件多么值得珍惜的东西,而能够认识他,又是我多么幸运的事。我最怕的就是,他这种总觉得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与否,都不是那么重要的态度。可是,我这么珍视的东西,却像什么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被他如此的看待?!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可能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使劲握紧了拳头,我转身就想走。
“咏倩——”手腕被紧紧的抓住,疼得厉害。
我使劲甩了两下,没有甩掉,却被抓得更紧。
“对不起……”身后,有些压抑的声音蓦地响起。
我浑身一僵,随即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却没有转过身去。
“对不起,咏倩,虽然你告诉过我很多遍,你的珍惜,可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过,对不起!”该隐抓着我的手,站了起来,静静的说道。
我沉默,却不敢出声。
“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我摇了摇头。
该隐拉着我,转了个身,然后,在对上我视线的瞬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在他说对不起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因为担心,所以,才会生气,气他对生命的态度,同时,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别哭了。”温柔得让人心碎的声音,随即,是温暖的怀抱,“下一次,不会再这样了。”
重新在草地上坐下来之后,我狠狠的擦了两把脸,哭够了,心情平复了,斗志也恢复了,该是回到正题的时候了。
“该隐,刚刚我问的话,你还记得吗?”我旧话重提。
该隐疑惑的摇了摇头,“你刚刚问什么?”
“你说,你还不明白吗?”我重复道。
“明白什么?”
“迪兰!”我加重了语气。
“迪兰?”
“是的,你总说你们哈利斯家族的命运是被诅咒了的,我却觉得,并不是什么诅咒!你发现没有,好多次的事情,背后都有迪兰的影子。所以,我怀疑,根本不是什么诅咒,而是这个叫迪兰的组织操纵的结果。”我握紧了拳头,这样的该隐,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为了该隐,也为了其他无辜的人,迪兰,越早除去越好!
“迪兰没有理由这么做吧?”该隐有些逃避的偏过头。
“不准逃避!”我直接扳过他的脸,“你在送玛丽去读书的时候,就曾说过,是尝试着改变什么的时候了!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该隐垂下睫毛,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表情。
知道他还在犹豫,还下不了决心,我干脆来点狠的,“该隐,难道你还想看到第二个,第三个梦妮安娜吗?”
该隐猛地抬头看向我。
我狠了狠心,继续道,“你想过没有,如果迪兰真的是向你身边的人下手的话,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是玛丽,是利夫,还是我?!”
他的瞳孔,几乎是在一瞬间放大了,他伸手,握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眼睛里全是惊惶,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恐惧不安的样子,好像害怕我会在下一瞬间消失一样,“不会的,玛丽我会保护好她,利夫一直跟着我,不会有事的,你,你是女巫啊,你向我保证过,不会有事的!你向我保证过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是的,我向你保证过,我也会保护玛丽,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但是迪兰这个组织,这么邪门,谁知道,下一个受害者又是谁,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呢?”
“不!”该隐猛地抬起头,眼里像是燃烧着火焰,衬得金绿色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美丽,“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不对!”该隐,还是这么温柔,只有为了保护他重要的人,才会抗争,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战斗。
“咏倩?!”
“不仅仅是保护别人,该隐,”我认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请,为了你自己,为了打破这个所谓的被诅咒的命运,为了得到幸福,为了证明给我看,我对你的认识,一直都是正确的!”
以改变之名1
“咏倩……”该隐喃喃着道。
我伸开双手,以阳光,蓝天,还有白云为背景,露出最绚烂的笑容,“改变命运,打破那个所谓的哈利斯家族的诅咒,然后,带着玛丽和利夫,和我一起,拥抱阳光。”让我们,一起来证明,你的生命里,并不止有黑暗和鲜血而已。
他轻轻的,轻轻的勾了勾唇角,然后伸手,紧紧的抱住我,“恩!”
“虽然该隐是这么说,但是,还是觉得他不太能下定决心啊。”我手里端着盘子,有些想要叹气的冲动,害得我把这么文艺的话都说出来了,结果这人,有时候,真是意外的优柔寡断。
毕竟,他也有点感觉到了,迪兰和他父亲,可能有的关系了吧。
玛丽薇莎撇了撇嘴,“如果这么多事情,都是迪兰惹出来的,哥哥为什么还下不了决心?”
“不知道,可能有我们都不了解的隐情。”我切下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切,咏倩姐姐,你明明比哥哥还小,有时候感觉却像在纵容哥哥一样。”小玛丽撇过头,哼了一声。
“小玛丽,淑女不可以说切的。”我手一抖,差点落下一只虾。
“还不是跟你学的。”玛丽薇莎扮了个鬼脸,“也就是说你自己不是淑女咯?”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啊,不过你可不能学,不然你哥准把我大卸八块。”我继续叉起一块水果。
“哥哥才舍不得呢。”玛丽薇莎想到什么似的转了转眼珠,“话说回来,咏倩姐姐你跟着哥哥来参加这个无聊的宴会,是因为担心他吗?”
“恩。”我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和你哥是一起长大的,当然会担心他呀,况且你也知道我是女巫,不管怎么说,都可以保护你们的。”
“还说担心哥哥,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你好象一直都在桌旁,不、停、的、吃、而、已!”被才十岁的小女孩用鄙夷的视线望着,我神经再坚韧,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走啦,走啦,我们去哥哥那边,不然等下他又要被那些无聊的女人缠住了。”玛丽薇莎抓着我的手臂,向该隐那个方向移动。
“慢点,慢点,让我再拿一块蛋糕……”
“你怎么过来了?”看到跑过来的我们,该隐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今天宴会上的食物不好吃吗?”
我还没来得及露出囧这个表情,玛丽薇莎已经捂着嘴笑出声来。
难道,我在这兄妹两人眼里,就是一个吃货吗?
感觉,好悲催~
正郁闷着,忽然不远处几个女孩子的议论声,一下大了起来,“什么?又发现女孩子的尸体了?”
我们三人立刻对望了一眼,安静下来。
“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
“是啊,还真是恐怖,脸可是女孩子的命啊!”
几人的谈话声,我们三人都听到了。
该隐沉思着道,“听说那些女孩子都是有名的美女,死的时候脸溃烂得不堪入目,似乎还精神错乱。美丽才是女孩子的生命,所以为了变美,不惜让束腰勒得内脏都变形了,只要是名为美容的东西,从木乃伊磨成的粉到所有稀奇古怪东西都有人买。”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你开玩笑的吧?谁会买木乃伊磨成的粉来抹在脸上啊!”恶~光是想想,我就觉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
“该隐哥哥,咏倩姐姐,像你们这种得天独厚的人,当然不会了解,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玛丽薇莎双手叉腰,“不信的话,你们看那边的朵丽班哲明小姐就知道了。虽然以她的家世来说,她绝对不会输给她身旁的其他女人,可是她因为对自己长相自卑,一直缺乏自信,所以总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玛丽薇莎说着,就听到她说的朵丽,在受到其他女孩子的嘲笑。她立刻沉下脸,跑了过去。
“玛丽?”该隐叫了一声。
“我马上过来。”她向着朵丽跑了过去。
该隐摇头轻笑。
“让她去吧,这样的小玛丽很可爱呀,”我含笑道,“很强的正义感。不过,那女孩真的应该自信一点,就算被人嘲笑容貌又怎么样,女孩子真正漂亮的,不在外在,可惜,要很有品位的人才知道这一点。”
该隐转头,挑眉,“我记得,你最开始跟我参加这种宴会的时候,也常被人嘲笑。所以你好象不怎么喜欢参加宴会,今天怎么一定要跟来?”
“偶尔,一个人呆在家,也会闷的。”我轻笑,“好了,别说了,你看,玛丽薇莎把朵丽小姐拉过来了。”
该隐意味不明的扫了我一眼,随即转向被玛丽薇莎拉过来的朵丽,露出优雅的微笑,“好久不见,班哲明伯爵近来好吗?”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你好,朵丽小姐,我们应该也见过面的。”
不过很显然,那个女孩子根本没听见我的问候声,听到该隐向她问好,她就几乎紧张得发抖了,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朵丽,你没事?”见她这个样子,该隐摸出手绢,伸手想给她擦汗。
“你,你别过来!”朵丽一把推开该隐,转身就跑。
“哥哥,你和咏倩姐姐先回去。”玛丽薇莎立刻追了过去。
“她,她在干什么呀?”被人推倒在地的伯爵大人惊愕的道。
“哼,哼。”我双手抱胸,从上而下轻蔑的看着他,“伯爵大人,温柔是好事,不过,对每个女孩都无差别的温柔,我该说,这是贵族特有的花心吗?”想起来,好象也是,某人啊,好象就在十七岁这一年,就喜欢过好几个女孩吧。
“咏倩?”该隐愕然回头。
我笑,“我去看看小玛丽,伯爵你就自己回去吧,或者,那边还有一大堆女孩子。”
朝着玛丽薇莎和朵丽那个方向跑去,我越想越好笑,大概这一辈子,该隐也就被这么一个女孩子这么对待过!实在,实在是太好笑了!
不过,我还是很在意,不停的死去的,容貌腐烂的美女,还要那个被人嘲笑的朵丽,我记得,她好象也是被这样害死的,好象是迪兰的那个什么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太过分了,迪兰那帮人!那些,正值花季的少女们,追求美丽有什么错,还有,该隐说过的梦妮安娜和艾梅兰,他们把女孩子,当做什么了?!
简直,不可原谅!!
以改变之名2
“玛丽薇莎,朵丽小姐……”我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两人慌忙的想要藏起什么东西,结果手忙脚乱之下,反是把那东西落到我脚边。
“这是什么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多想,弯腰捡了起来,眼睛一扫,原来是一张医院的会员证。有些奇怪的多看了两眼,现在医院,已经到了非要会员证才能看病的地步了吗?
“蔚,蔚小姐,能将那张会员证还给我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提醒着我她主人的存在。
“这里你的吗?”我笑着问道,准备递上会员证。
没想到,就是我这么一句一般人在归还东西前都会问到的话,竟然朵丽抖了几下,“求,求求你,蔚小姐,不要把会员证还给卡莲,我真的很需要这张会员证。”
我正要递出的手缩了回来,竟然,还别有隐情。
“那,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张会员证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两位?”我笑嘻嘻的晃了晃那张会员证。
“咏倩姐姐,”玛丽薇莎拉下我的手,“这张会员证是新开的一家会员制的医院的,据说他们出售一种美容药水,可以让人变得很漂亮。”
“不是吧?!”我嘴角抽了两下,“哪里可能有这种药水,那不是世界上人人都是美女了。”我摇了摇头,“朵丽小姐,你还是别相信这种什么药水了,把会员证还给人家吧。”
“不——”朵丽以和她体型完全不符合的敏捷身手,一下扑了上来,抱住我的手,“不可以,请不要这么做,求求你,蔚小姐,求求你……”
我被她扑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稳住身形,我突然有点理解该隐刚才的痛苦了,“冷静一点,朵丽小姐,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做这种尝试呀。”我有些干巴巴的劝道,我只是建议你别这么做,又没说要阻止你,你这一扑未免也太可怕了点吧。
“不,不,你不会知道,你和该隐大人站在一起,两个人就像在发光一样,你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她说着,泪流满面,“我知道,该隐大人只会对你露出那种笑容,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我无论如何都想变成和你一样,能配得上该隐大人的女孩,所以求求你,把会员证还给我吧。”
看她这种样子,我忍不住松了手,轻叹,朵丽啊朵丽,你错了,配得上该隐的女孩子,不是外表有多漂亮的女孩,而是,要有一颗比谁都坚强的心。
不过,那位伯爵大人,会爱上没有外表,却有十足内涵的女孩吗?
说实话,我怀疑这一点!
单从这一点来说,其实朵丽也没错吧。
哈哈……
“给,朵丽小姐,会员证给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哦。”我竖起一根指头,笑着摇了摇。
“什么条件?”朵丽不解的望向我。
“去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吧!”我笑眯了一双眼睛。
去医院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因为我和玛丽薇莎平时都要上课,所以就定在下周周末。
这一周的时间,我都在想这个奇怪医院。说实话,整形医院我倒见得多,我还真没见过有喝药水就能变美女的,不知道能不能弄点回去,斯内普教授说不定会喜欢这种奇怪的药水。
呵呵,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其实,在我仔细的回想之后,我似乎是记得这次的事,又是迪兰搞出来的。我记得迪兰里面不是有一个很bt的医生吗?搞不好就是这位!
我还没见过真人呢,想起来,就觉得有趣。
第二周的周末很快就到了,朵丽特意来接的我和玛丽薇莎。
因为有了目的,所以我们三人也没逛其他地方,直奔那个医院而去。
让玛丽薇莎等候在外面,我跟着朵丽进去的时候悄悄在她身边布上水之印,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是小心些为好。
“原来两位是卡莲小姐介绍过来的。”戴着斯文的眼镜,流着一头长发的医生,看起来温文尔雅,笑容亲切得几乎让人忍不住想要信任,“对了,两位,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医生,叫我伯兰修特就行了。不过,”他扫了一眼我们两人,“很遗憾,你们想要的那种药是非卖品,只提供给几位特殊会员。再说两位这么年轻,也不必靠药物……”
我开口,正想说什么,朵丽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直言为了美丽,什么都可以付出。
医生露出沉思的表情,“那,这位小姐呢?”
我笑,露出八颗牙齿,“我?我当然也是这样!”
“好吧,既然两位都这么诚心了。”他拿出两瓶用非常精致的瓶子装起来的水,里面的水,有着粉红色的颗粒,“这就是盛传的美容圣水‘亚克鲁米斯之水滴’。请拿回去,每晚睡前喝。”
“就是这种水吗?”真看不出来,这样的医生,竟然是杀人魔鬼,我拿起瓶子,笑了笑,“医生,这水看起来好漂亮,我可以尝一口吗?”
他一怔,随即一笑,温文中竟夹杂着些许艳丽,“当然可以。”
我打开瓶盖,缓缓的,将瓶凑到嘴边,眼睛的余光里,可以看见医生紧紧的盯着我的神情,下一刻,我手一顿,“我,我没喝过粉红色的水,感觉有点奇怪,算了,医生,我还是不要了,留给其他更需要的人吧。”我又把水盖回去,递还给他。
医生又将瓶子推了过来,“不,小姐,它已经属于你了,这种美容圣水,可以让小姐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真的吗?”我又把瓶子抓了过来,眼睛一亮,“能让我更漂亮吗?”
“是的。”他的笑容里,只有很小心,才能看到一丝丝的鄙夷。
“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尝试一下。”我再一次打开瓶盖。
然后……
“还是算了吧!我总觉得,这种粉红色的颗粒,好像总让我想起不好的事情。”我再次放下瓶盖。
接着,我看着医生那种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脸,忍笑忍得差点肚子疼。
虽然,有时候确实很不像,不过,我可是真正的斯莱特林!
以改变之名3
“既然小姐不喜欢这种美容圣水的话,那么,”医生又重新拿出另一瓶更加精美的药水来,在灯光下,精致美丽的瓶身中的药水,呈现出一种非漂亮的淡紫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