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坑爹的穿越任务第9部分阅读
(综)坑爹的穿越任务 作者:肉书屋
了眉头,道:“让其他地方的据点也跟着找,尽快找到小鱼儿。一旦找到他,便把他带到无缺面前。”
她这么多年都等了,还不信找不到小鱼儿。纵然他是鱼,她也决不允许他漏网!
于林珏宜昌府邸,林珏正在书房练字。正当他写完《庄子》内篇时,荷露走了进来。
“公子,水寰来了。”
林珏上下看了一眼刚写好的字帖,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转头笑道:“让她进来罢。”
水寰在荷露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对林珏道:“公子,大宫主和二宫主那边的事都办好了。”
林珏只淡淡道一声“恩”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水寰接着道:“江别鹤过去十几年来所犯下的罪证,大宫主已交给我们处理,务必要江别鹤身败名裂!”
林珏笑道:“水寰你做得很好,最近着实有些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还要靠你呐。”
水寰连道不敢,欣喜地接下林珏交给她的任务。在她看来,能为公子办事是自己的荣幸,没有公子便没有今天的她,完全不会觉得辛苦。
水寰走后,林珏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是在出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明天以及昨天的事。
昨天,可真是一团糟!林珏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便觉一阵黑线。
中了迷|药和春&8226;药,差点变成qj犯;来了一个一根经的黑衣人;来了本应该继续躲着的小鱼儿;来了不知真相的铁心兰;来了一个打酱油的陆无燕——幸好她来的及时,林珏这次真心感谢她。
……还有一个依然隐藏在暗处,不明敌我的人!
自林珏见着铁心兰来后,便知那破坏机关的人应该不是小鱼儿。铁心兰是跟着小鱼儿来的,小鱼儿不会有那个时间先来到木屋。
故而,林珏之后对小鱼儿缓和了语气,甚至有些抱歉。他之前是在气头上了,见着小鱼儿出来,没有细想,便认为那人是小鱼儿,真是冤枉了他。
但,那个人既然不是小鱼儿,那又会是谁?会有谁出现在彼时彼地?这人又有什么目的?单单只是为了放他出木屋?
林珏想遍了原著也未发现此人和谁对的上号。但他毕竟早已不把这个世界当书中世界了,除了书中角色,这世上必定还有许许多多的奇人异士,而此人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
林珏皱了眉头,这种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很不好……目前只知道此人暂时对自己没有恶意,至于以后……
呼,以后的事也只能以后再说了。林珏思索未果便也不再钻牛角尖,先将此事放下。
毕竟,更重要的是明天的事!
明天便是他证明自己所谓的“清白”的期限。江别鹤想必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吧,他万万不会想到其实林珏等这一天其实也有些不耐烦了。
毕竟一直看着江别鹤如跳梁小丑般耍阴谋诡计,虽然有种看戏般的好笑得意,更多的还是不耐烦。毕竟林珏虽然会算计,但不代表他喜欢这样。
一直以来,无论江别鹤做了什么,他一直袖手旁观,甚至在暗中推波助澜,务必要使自己身上背的罪名越多越好。否则,他昨天也不会应匿名信之邀去林间小木屋。反正又是在自己身上加条罪状,他完完全全不在乎。但没想到的是,江别鹤竟如此人品,想出了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虽然林珏不在乎身上背的罪名,但jiany罪还是算了吧!
林珏如此自污,为的又是什么?
为的便是邀月手中握着的江别鹤这十几年来所行的罪证。
在邀月看来,如果“花无缺”和“江别鹤”这两个人中一定要放弃一个人,此人必定是“江别鹤”!
林珏可是除了杀了江别鹤的儿子江玉郎,没有一点和江别鹤对着干呐!邀月的话他听得很。而江别鹤竟敢陷害“花无缺”,这个不仅是移花宫少宫主还关系着邀月十几年来的复仇大计的人。
一个听话的,十分重要的弟子;一个胆敢背叛移花宫,破坏她复仇的狗。放弃谁,不言而喻。
江别鹤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陷害林珏,连讨伐他也躲在铁无双身后,为的还不是撇清自己。江别鹤不是怕别人,他怕的便是移花宫的两位宫主。
他想撇清自己的嫌疑,林珏能让他得逞么?就算他没有留下一丝证据,水寰在邀月面前还是会言之凿凿地说:“陷害移花宫少宫主的就是江别鹤!”
如此,明天可会是一场好戏。林珏勾出一抹淡笑。
真相大白中
宜昌聚贤楼,群贤毕至。当林珏到的时候,人已经都来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些连林珏也不认得从远地赶过来凑热闹的江湖人士,其他人有铁无双及其弟子、江别鹤、慕容家、“小仙女”张菁与宜昌附近的江湖门派长老。场地颇大的聚贤楼竟被塞得满满的。
林珏来时,江别鹤还面无异色地与林珏打招呼,林珏也笑着回礼。至于他俩心里是什么想法,只有他俩自己知道了。
慕容双和慕容珊珊俩姐妹未来,到得是她俩的夫君,代表他们自己及慕容家。南宫柳和秦剑虽然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看却可发现他们有些心神不属。
昨天南宫柳和秦剑随江别鹤、铁无双循着线索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有晕着的慕容姐妹以及一具不知名的尸体。仔细检查后,发现现场居然有迷|药、春&8226;药残留的痕迹,南宫柳和秦剑大惊失色,幸而他们的妻子并没有什么事。在江别鹤的提议下又搜寻了附近的林子却依然未有什么发现。(黑衣人一直没动手,林珏走了好远的距离)
这件事竟成了无头公案?!但南宫柳、秦剑及慕容家却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集合三家的力量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今天,他们还是匆匆赶过来的。
铁无双向林珏抱拳道:“花老弟,今天便是二十天的最后一天,敢问花老弟是否找到证据,证明‘横江一窝黄花蜂’及附近村民皆非你所杀的证据?”
林珏还未说话,铁无双身后的高翔冷哼道:“还有无辜被害得放牛娃!”
林珏淡笑,并不理会高翔的挑衅,仿佛全然没有听见。只对铁无双道:“可否请铁老前辈将事发当场留下的月星镖予在下一观?”
这些证据铁无双今天都有带在身上,便从袖中掏出递与林珏。
林珏接过,举起手中的证物示意:“大家请看这枚镖,是半月形的镖身上面刻有星形图案,星形刻在镖身的正中央……”林珏见大家看毕,接着道:“但我移花宫的月星镖并不是如此。我移花宫月星镖乃宫内定制,绝不会流传到江湖上,故江湖上只知移花宫月星镖,但其实并不知月星镖是何模样。”
林珏顿了顿道:“其实真正的月星镖,月形镖身上面所刻的并不是星星,而是一朵花!”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枚月星镖,将手中两枚放在一起比较示意。
“这……”铁无双扶着胡须正要说话,高翔却道:“一枚镖并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花公子你早就想到这一出,故意留下假的镖。”
林珏道:“这只是高公子你的假设,并不能当作证据。”
正在此时,铁无双的面色变得铁青起来,全身竟像抖筛子般震颤不已。
“师父,您,您……”高翔首先发现异状,上前扶住铁无双,急道:“您怎地……”
铁无双像是听不见人说话,全身颤抖地软在高翔怀里,一双本来锐利的眼睛此刻竟全然没有焦距,呆滞地盯着前方。
屋子里的人俱是一片惊异,南宫柳上前检查了下铁无双的症状,皱眉道:“是中毒!”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高翔抱着铁无双,狠狠地瞪向林珏,厉声道:“是花无缺!是花无缺害死我师父!”
这句话更像惊雷,一下子让屋中人炸开了锅。
“哎!你小子不要乱说话!”张菁惊得叫道。
高翔道:“昨天我亲眼见到花无缺的侍女送来一盒茶叶给师父!必定就是花无缺找不着证据,害怕我师父讨伐他,才将他害死!”
江别鹤叹道:“想不到花公子竟做出这等事……”
林珏承受这众人各异的目光仿若未觉,只对着南宫柳道:“请问南宫公子,铁老前辈中了何毒?”
南宫柳道:“观铁老前辈症状,应当是来自西域的奇毒‘劫杀’。中此毒者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异常,但12个时辰后必定全身颤抖,再过半个时辰便会身亡。”
林珏默了片刻,道:“移花宫的素女丹有几种毒不可解,这‘劫杀’便是其中之一。”
高翔面部涨红,激动地说:“就是你害死了师父,还说这些何用?”说罢,将铁无双交与他师弟,拔出剑便要动手,“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
“谁要杀花无缺,我第一个不答应!”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只见来人不但全身被一件闪闪发光的紧身衣服紧紧裹住,一张脸也蒙着漆黑的面具,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黑的地方如漆,白的地方如雪。
此人正是黑蜘蛛。
“阁下可是黑蜘蛛?”南宫柳抱拳道。大白天还穿夜行衣,如此独特的造型,想不猜出来人是谁都难。
黑蜘蛛道:“不错!”
高翔厉声道:“你凭什么不让我杀花无缺?”
黑蜘蛛冷哧道:“不说以你的功夫根本杀不了他,就凭着着他是我黑蜘蛛的小弟,我也不能让你杀他!”
高翔道:“他杀了我师父铁无双,在座的各位都是武林上的正义之士,绝不会放过花无缺这个伪君子。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难道打不过吗?”
“不错!”江别鹤接道,“花无缺害了铁老前辈,在下绝不会姑息这种人。”
黑蜘蛛道:“你们不能杀花无缺。”
高翔怒道:“为什么?”
黑蜘蛛道:“因为下毒陷害铁老前辈的,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高翔道:“害我师父的不是他,那又是谁?”
黑蜘蛛嘿嘿笑道:“那便要看看我带来的东西了!”说罢从背在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南宫柳上前接过,打开盖子闻了一闻,惊道:“这是‘劫杀’的解药!”
黑蜘蛛道:“不错!”
高翔厉声喝道:“难不成害我师父的人是你?”
黑蜘蛛道:“你为何这样说?”
高翔道:“若你不是凶手,你为何会有解药?”
黑蜘蛛笑道:“这解药自然是只有凶手才有的,但我并不是凶手。”
“哦?”
黑蜘蛛道:“这解药是我从一处地方拿来的。”
高翔道:“什么地方?”
黑蜘蛛斩钉截铁地道:“那处便是江别鹤江大侠的府上!”
这句话已不亚于一声惊雷了,在场的人到现在也不知受了多少惊雷。
“你不要信口雌黄!”高翔喝道,“像江大侠这般的人物怎地可能是害我师父的凶手,分明是你伙同花无缺栽赃嫁祸!”
“凶手当然不止只有江大侠……”此时林珏悠悠地道,“因为,害死铁老前辈的,还有你,高翔。”
高翔气笑了,道:“你说害死我师父的,是我?”
“当然是你,这件事没有人比老夫更清楚!”林珏还未说话,高翔的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
此时,高翔何止身上僵了,他的眼睛都僵住不能动了。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很熟悉,熟悉到只要一听便知道说话的是谁。
在一片惊异地嘈杂中,铁无双走上前来,一双鹰眼炯炯有神,哪里有半分中毒的模样。
铁无双并没有理会已经全身僵硬的徒弟,只对着南宫柳抱拳道:“多谢南宫公子配合!”
南宫柳回礼道:“不敢,既然事前铁老前辈不避嫌疑将此事托付给在下,在下又怎能不尽心完成。”
张菁拉着南宫柳的袖口道:“二哥,怎么回事?”
南宫柳摇摇头,低声道:“待会再说。”
原来,是铁无双在林珏还未到之前便先找到南宫柳,说如果自己中毒了一定要第一个上前检查,并说是中了西域奇毒‘劫杀’。如此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铁无双此时才将目光放在高翔身上,道:“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在老夫的茶水里下毒?”
“我,我……”现在轮到高翔的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了。
突然江别鹤厉喝道:“此等欺师灭祖之辈,不配活在世上!”他本来站得就极近,说着的时候,掌心就已贴在高翔的背上。如此近的距离,任何人也休想从江别鹤掌下救高翔。
可惜,林珏并不是这任何人中的一个,他早就防范这江别鹤,此刻,自然也不会让他得逞。
只见林珏将手中之物掷出,一块铜板如疾箭般地射向江别鹤出招的手臂。
铜板打入江别鹤肉中,就算江别鹤拍向高翔的掌力有十成,此刻也只剩下不到三成。
高翔受了这一掌,口吐鲜血却只受了轻伤。他指着江别鹤怒道:“你,你……”
林珏淡笑道:“江大侠何必这么急着杀人灭口?”
江别鹤强捂着自己的右臂强笑道:“在下只是看不惯这狼心狗肺之人,想替铁老前辈教训一二。”
“江别鹤,你这个小人!”高翔彻底怒了,“分明是你让我杀铁无双,好叫我继承铁无双的产业,让江南一带再无人夺你‘仁义大侠’的名头!连那放牛娃也是你让我杀的!”
江别鹤怒道:“含血喷人!”
林珏道:“是不是含血喷人,还要见见另一个人。”说罢朝铁无双点点头。
铁无双会意,让他的另一个徒弟陈世杰从后厅带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出来。
秦剑道:“这是……”
铁无双扶着胡须,道:“这正是指证花老弟杀人的放牛娃。”
高翔一见这放牛娃,眼睛都瞪得如铜铃一般,叫道:“我,我分明用了八成的掌力,他必死无疑!”
陈世杰冷嘲道:“你如果用八成的掌力拍向真正的放牛娃,他自然必死无疑。但那晚的人却是我!”
“是你!铁布衫……”高翔恍然,喃喃。
铁无双道:“这放牛娃明白自己死里逃生,已然将事实真相交代了个一清二楚……”他顿了顿,看向江别鹤,厉声道:“屠井横江一窝黄花蜂’及附近村民,陷害花无缺的正是你,江别鹤!”
黑蜘蛛道:“不仅如此,各位瞧瞧我在江别鹤家都发现了什么。”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大叠羊皮纸。
“这羊皮纸看起来有点眼熟……”张菁若有所思道,接着睁大眼睛道:“这不是那绘有‘燕南天宝藏’的假地图吗?”张菁曾得过一张藏宝图,自然印象深刻。
黑蜘蛛接道:“在那隐藏得极为隐秘的密室中,藏在书本夹层里的不仅有这些,还有大量珍稀毒药、大额银票以及江湖秘闻。”
此时此刻,在场的还有谁还不明白,大名鼎鼎的江南“仁义大侠”是个表里不一,城府极深的伪君子!
正在此时,几个下人走进屋中,比划着手中的东西在各自主子身边低语几句。可惜,低语的声音太大了附近的人都能听见。见下人如此没有规矩本来还有些面色不愉的各人,听完下人们传来的消息俱是一片惊异、愤怒。
“江别鹤!三年前衡州镖局的镖银原来就是你暗中截去的!”衡州镖局的镖头今日也来了。
佛光寺的慧远大师合手叹道:“阿弥陀佛,想不到七年前闽地的惨案竟是江施主一手策划……”
一个江湖少杰厉声道:“原来‘蜀中大侠’胡西江竟是你害死的!”
一片声讨声中,张菁冷哼道:“最可恶的是,本来就是罪魁祸首的江别鹤竟然假仁假义地捉拿凶手,还都让他找着了!”
不知不觉,声讨声渐渐变为要让江别鹤血债血偿的声音。而江别鹤被众人围在中间垂着首竟没有一丝慌乱。
突然,他笑了起来,笑得极为轻松,仿若全然不觉周遭四溢的杀气。
铁无双道:“江别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别鹤笑道:“我没有什么话可说,这些的确都是我做的!”他顿了顿接着道;“你们虽然都想杀我,但今天,你们不会有一个人杀得了我!”
张菁气乐了,道:“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打得过?”
江别鹤道:“我一个人的确打不过,但加上花公子就不一定了!”
张菁更乐了,道:“花无缺怎地可能帮你?”
江别鹤慢悠悠地道:“他不得不帮我。”
林珏道:“哦?”
江别鹤将视线放在林珏身上,道:“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你的一生……”他缓缓地说着,“如果你现在让他们杀了我,我可以保证,你会后悔终生!”
林珏挑眉,道:“是么?”
“不错!”江别鹤斩钉截铁地道,“这秘密关系到你为何要杀死江……”
他话还只说到半截,便已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在他的脖子上插着一片看似普通之极树叶。
如果说先前林珏射向江别鹤手腕的铜钱快如疾箭,那么,这片射向江别鹤脖子的树叶则快如流星!在一屋子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别鹤便已经死了。
江别鹤一定没想到他居然便死了,因为他的脸上还带着惊恐、不甘之色。谁又能想到有人能在济济一堂的高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铁无双厉喝道:“是谁?”说着冲向叶子飞来的窗口。
外面空荡荡的,哪里有一个人影?
铁无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算之人的武功,可谓是深不可测!
不说他能在一屋人都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杀人,便是他那一手飞花落叶皆可杀人的功夫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更可况杀完人后便无影无踪。江湖上有此等功夫的,是谁?
林珏低头看向插在江别鹤颈间的叶子若有所思。
那叶子射来的时候明明可清晰地瞧见其纹理,仿佛伸手可抓,但却丝毫把握不住其射来的轨迹。
这手落叶伤人的功夫,出人意料地很眼熟呐……
波澜又起中
江别鹤一事已经告一段落,虽然并不知道最后杀死江别鹤的人是谁,但既然罪魁祸首、江湖败类已经得了他应有的下场,聚在宜昌聚贤楼的江湖人便都散了。留下来的,便是还有些话要说的人。
铁无双向林珏抱拳道:“此次对亏了花老弟你。”
林珏回礼,连道不敢。
铁无双笑道:“当初花老弟你写信来交与老夫一些江别鹤的罪证,(就是林珏让水寰查到的)并说老夫的徒弟勾结江别鹤对老夫图谋不轨。老夫当时还有些不信,幸亏花老弟你提醒地早,让老夫早有防范啊!”
林珏笑道:“还多亏了铁老前辈你能相信我。”
“唉!”铁无双叹道,“谁能想到翔儿这孩子竟包藏祸心,老夫,老夫……”
林珏默然不语,他一向不会安慰人,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幸而这是黑蜘蛛走上前来,对林珏道:“小弟,你怎知江别鹤家中藏有这些东西?”说着将手中的包袱举起。
林珏淡笑道:“我也只是猜测。他既然做了那么多事,总应该留下些什么。”说罢,林珏又感兴趣地问道:“我只是说江别鹤家中可能有密室,既然为密室应当隐秘非常,你又是如何找着的?”
黑蜘蛛笑道:“小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江别鹤家中的哑仆告诉我的。”
“哑仆?”
“不错!”黑蜘蛛道,“他是一位奇人,十几年来一直装作又聋又哑的仆人在江别鹤家工作就是为了揭露江别鹤的真面目!”
“哦?”林珏挑眉,“他既然十几年来装聋作哑,又如何会信任大哥你,将他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告诉你?”
黑蜘蛛笑道:“就凭我是黑蜘蛛!”
林珏也笑了,点头道:“的确,就凭‘黑蜘蛛’三个字,就知大哥你是可信可托之人。”
而林珏之所以拜托黑蜘蛛前去江别鹤府中一探,除了黑蜘蛛轻功高绝,让人难以察觉之外,也是想到了此点。
如果林珏将江别鹤家中密室的位置清清楚楚地告诉黑蜘蛛,不免会引起他的怀疑。但如果是在江别鹤家工作十几年的仆人来说,那么黑蜘蛛一定不会有疑惑。而此人必会因为来人是黑蜘蛛,将江别鹤的秘密告诉他。”
林珏接着道:“那奇人究竟是谁?”
黑蜘蛛叹道:“我也不知晓,那位奇人说什么也不肯告知姓名,只让我揭穿江别鹤的真面目,便匆匆走了!”
林珏只是笑笑,他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应该是铁心兰的父亲狂狮铁战,但此时并没有必有说出来。
黑蜘蛛疑惑道:“要说奇怪,最怪的便是为何江别鹤十几年来所犯罪状会一夕之间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不然先前在聚贤楼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义愤填膺,弄得杀气腾腾。
林珏还未说话,南宫柳走上前来,笑道:“想必是因为有人看不惯江别鹤的所作所为,十几年来一直收集江别鹤的罪证。之所以今天揭露出来,恐怕是因为巧合。”
黑蜘蛛点头:“也有可能。”
他未看到的是,南宫柳说完后意味深长地朝林珏笑了笑。
黑蜘蛛走后,南宫柳地对林珏道:“花公子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江湖上的安宁。毕竟江别鹤此人罪有应得……”
虽然南宫柳说的很含糊,但林珏对他所说的倒也明白。便是说他这边揭穿江别鹤陷害他的阴谋,那边又跑去散布江别鹤的罪证,双管齐下。
南宫柳道:“我不明白得是,花公子明明可以在现场公开,为何又要……”
林珏笑着叹道:“这毕竟关系到我们移花宫……”
南宫柳恍然,不再追问。
林珏笑笑,他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给人以他之所以不现场公开,是因为不想让江湖上的人知晓移花宫的势力有多大,连这等隐秘之事也可查得一清二楚。
毕竟,江别鹤是移花宫一手捧出来的,这样的事实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
正当林珏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宫柳错过他的耳际,低声道:“昨天,在我们到达小树林前离开的人便是你吧。”虽是疑问,语气却颇为肯定。
林珏一愣之下回头,发现南宫柳脸上并无不愉。
林珏正要说话,南宫柳摇摇头,道:“幸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这件事的始末,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花公子不必再说了。”
南宫柳说完便随着秦剑、张菁走了。林珏看着他们的背影,表情很是纠结:这种你知我知的表情是毛回事?本来他就快忘了中春&8226;药的奇耻大辱,你们也不见得想记得妻子差点受辱的事,你又扒拉出来干什么?
林珏刚到家,却发现有一个年轻人在府邸门口双手抱着剑站着在等他。只见此人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劲干利落的黑衣,相貌英挺,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显得极为有神。
……有神的似曾相识。
他见着林珏走近,也不说话,只直直得盯着林珏。
林珏刚想说话,那年轻人突然一个大礼,弄得林珏一愣。
林珏还在愣神间,那年轻人竟然塞了一封信在林珏林珏手中便运起轻功跑了!
林珏望着那人飞腾在屋瓦间的背影,脑后一阵黑线,他怎地觉得这情景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很像他上辈子的某些经历?
这些联想有些打击到林珏了,他囧然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稍稍舒了一口气。那人他果然是认识的,最早说来,他便是陆无燕曾经提过的她所救的少侠,而昨天的一根筋的黑衣人也是他。他写信给林珏主要是为了致歉,另外说明前些日子掳了(在他看来是救)陆无燕的是他。
林珏暗想,此人还真是一根筋……
正想着,林珏突然觉得一阵心慌意乱,思绪不宁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心尖被什么掐住了,想无视也无视不了,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十几年来这种感觉还是头一遭……
“公子!”荷露突然从街角出现,向林珏跑来,脸上明显带着焦急。
林珏眉头一皱,问道:“荷露,发生什么事了么?”
荷露皱着眉,小声道:“公子,江小鱼被大宫主抓去了!”
番外1
宜昌很美,风物如画。
这些陆无燕都知道,虽然她一直被铁心兰挟持着,没多少机会欣赏,但不代表她想像现在这般欣赏法儿!
她是怎么欣赏的?
靠!飞着欣赏的!
“这位,这位大侠,你能不能先停一下?”弱弱地声音。
黑衣人充耳不闻,毫不怜香惜玉,或许是因为声音太小了,而风太大了他听不见?
恩,后者可能性大些。
“你……你停一下,我,我忍不住了……”
这回终于意思到怀中人说什么了,一愣之下刚想放手……
可惜,晚了。
一阵呕吐声后,陆无燕早上吃的东西全贡献给黑衣人漆黑的夜行衣上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听不清人说话的孩子,伤不起~
啊,我早上吃的小笼包啊,还是香菇馅儿的!陆无燕姑娘内心很纠结,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黑衣人不是内心纠结了,陆无燕明显可以看出他眼中的纠结的一塌糊涂。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陆无燕表面宽面条,内心也宽面条。她也不想让早餐白吃了啊!这人将自己掳去,也不知道给不给吃的,这可能特么的就是自己最后一顿了啊~
陆无燕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看着黑衣人,“那个,我帮你擦擦?”脸上表情十分之小白兔。
黑衣人不语,但他眼中的神色明显是答应了。←←陆姑娘,你确定那纠结着犹豫不决的神色是答应?
陆无燕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了,直接撸起袖口扑在黑衣人胸口擦了。
此时,陆无燕心中想的既不是自己如何对不起他,居然将他崭新的、漆黑的夜行衣弄得这么脏←←靠!他不掳走我,还高来高去,谁特么的会吐啊!不知道老娘我晕飞不晕车么?
她心里想的也不是此黑衣人身材真是好啊,摸起来那个爽啊,这便宜豆腐不吃白不吃啊!←←靠!老娘就是个要色不要命的么?!
她此时心里想的是,她的脚要从哪个角度踢,才能将女子放狼术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哇哈哈……上辈子学得这招终于有用武之地鸟~
女子防狼术的奥义是什么?——快、准、狠三字,一脚踹下,直接ko!
她已经想清楚了,她已经瞄准好角度了,她已经在发力了,她已经踢出去了!
此一脚,充分发扬了阴损是没有极限滴;此一脚,充分说明了女子防狼术的威力是不分古今滴;此一脚,充分表明了陆无燕姑娘对人体部位把握是精准滴;←←陆姑娘你上辈子真是个处么?此一脚,充分表达了陆姑娘对黑衣人森森滴“爱”!
可惜,这世上,有些人是有种野兽般的直觉的。至少这黑衣人便是其中之一。
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这姑娘帮他擦,男人么,脏点其实不算啥!但,脑后怎地突然阴风阵阵传来?不,好像不是脑后,是他的下半身!
便是这野兽般的直觉让他的下半生还能当个男人!不容易啊~
靠!这都躲得过?特么的他还是男人么?陆无燕姑娘一击不中,便要逃之夭夭,这还不逃?她丫的又不是脑残!
可惜,她忘了一件要紧的事,他们此时站在房顶;而更要紧的,陆无燕姑娘的轻功,只有惨不忍睹四个字能形容。
于是,她可以成自由落体式,自由地摔个大饼脸了。
但老天有时候还是可怜她的,没有让她摔下去。那个黑衣人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拎上去了。
靠啊!老娘宁愿摔个大饼脸!←←陆表姑表示她很蛋疼。
正当陆无燕眼神下垂,暗道着此次真滴难逃一死了的时候,那黑衣人将蒙面巾一扒拉,皱眉道:“无燕,是我啊。”
鬼知道你是毛啊?……等等,这声音挺耳熟,貌似,好像,应该是某个傻蛋的……
陆无燕猛地一抬头。
靠啊!你小子靠这么近干嘛?——陆无燕姑娘华丽丽地撞上某傻蛋的下巴上了。
陆无燕摸着自己撞得不轻的头,见着对面之人下巴都磕出血来了,内心很是欢乐,让你丫的劫我吧,让你丫的吓我一直不出声说话吧,让你丫的挨我这么近吧。活该你丫的!
陆无燕抱歉地瞥了瞥某傻蛋的伤处,道:“你无事吧?”←←她丫的装的还挺像。
某人呲了呲牙,笑道:“无事,小伤!”他顿了顿道:“不过,无燕你刚刚那一下撩阴腿还真够狠的啊!但是……我怎地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一招?”说着一脸疑惑地看着陆无燕。
“啊哈哈……”陆无燕姑娘脑后一大颗汗。“无师自通,无师自通……”
某人还是一副犹疑的模样。这招也能无师自通?还深得其中精髓,他要反应再慢一步,可就完全中招了。
陆无燕眼珠子左右游移了一下,道:“你怎地掳我出来了?”
某人道:“你不是被那个女人劫持了么?我这是救你!”
陆无燕细声细气地道:“铁姑娘也是逼不得已才劫持我的,你不要与她为难……”
陆无燕小姑娘真不是被别人劫了,还一脸圣母的为他人着想的人。她只是不想再参合到主角的那摊子里的事儿了。
所以,傻蛋啊,你不要去找那铁心兰了,快带姐回姐的老乡去吧!
某人一脸正气道:“这怎地能行,那女人做错了事就要道歉才行,怎能随随便便就劫持一个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良家妇女,妇女……良家那个狗屁妇女啊!你才是妇女,你全家都是妇女!你是真的来气老娘的是吧?如果不是,为毛你说句话都有让老娘吐血三升的冲动捏捏捏?!
陆无燕小姑娘虽然内心彪悍,自称“老娘”,但,你要知道,那只是自称。这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会愿意别人说她老的,不管现代古代。
妇女这个词,很微妙……
陆无燕脸上的表情也很微妙,正当她使足劲儿压下心头火时,某人冒出一句:“无燕,咱们先去我的住处再说吧!”
好吧,让老娘先去你那,再跟你小子算总账!陆无燕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老娘就不信了,阴不死你丫的!老娘我以此生宅斗十几的金字招牌告诉你,你,傻蛋,玩完鸟~
陆无燕扯出一抹笑,点头道:“好吧,先去你那儿。”
某人咧嘴一笑,闪闪发亮八颗牙。“好!你抓住了。”说罢一把捞起陆无燕在怀中,运起轻功飞鸟~
“……”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你身上的呕吐物还木有擦干净啊,你特么地把老娘往怀里抱?!
陆无燕看着手上黏答答的诡异东西,无语凝噎……
几个月后,陆姑娘遇见了一个更加令人无语凝噎的事——那傻蛋被江别鹤那老狐狸骗去暗杀花无缺鸟~
花公子,表怕,阿姨来救你啦!
她循着某傻蛋的去向一路向宜昌小树林里进发。
她此时还不知道的是,马上她便会遇见一桩能令她无语凝噎至死的事儿~
靠!老天你让老娘来,是想气死老娘的是吧?!老娘可不可以申请自戳双目啊?!
自投罗网中
昨晚,林珏的心情是郁闷,而小鱼儿的心情可就值得玩味了。或许称得上憋屈?
铁心兰喜欢她,小鱼儿一直都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铁心兰竟可以为他做到这一步!一个女人的贞操对女人来说重不重要?(在古龙世界里真特么的不重要!)
如果,他真的要被无缺杀死。铁心兰这样做,他真的会感动,甚至可能喜欢上她;而且他的自尊也会受到强烈打击,说不定他会发愤图强,拼命练武,誓死超越花无缺。
但,无缺真的不会杀他,小鱼儿万分肯定。现在就算林珏的剑架在他脖子上,甚至都划出了血他都不信林珏会杀他了。
更甚者,他对无缺的心思,那种难以言喻,不可述之于口的心思……
铁心兰裸着身体去抱林珏……
铁心兰是一个女人,一个十分好看的女人。这点谁也无法否认。而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吸引男人的魅力。而林珏是男人,男人天生就应该喜欢女人。
就算林珏先前对铁心兰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那赤身裸&8226;体的一看,那差点便抱上的胸脯……说不定,便会产生出什么心思来!
而且就算林珏什么心思也未产生,但无缺是他的啊,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抱他?况且还是赤身裸&8226;体的抱!
如此这般,多样滋味在小鱼儿心头转来转去。其中是咸是苦,便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林珏与小鱼儿说了他最近发生的事情,虽然语气很和缓,态度很温柔,甚至因为先前误会他了,还带有一丝讨好。但小鱼儿听明白了,林珏说那么多话就一句话的意思:他啥事儿没有,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继续猫着吧!
狗屁!他让我回去猫着我就得回去猫着啊!
虽然小鱼儿也知道林珏是为他好,免得他俩又要拔剑相向。但这又是什么回事呢?为了不让他俩相杀,他就得永远躲着林珏么?
他不想离开他,但这话他却不能告诉他……小鱼儿无语望天,很是替自己可怜。
不知什么时候,铁心兰竟然醒了。她醒后愣愣地看着小鱼儿,也不说话。
她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毕竟,她不知已醒了多久;毕竟,女人总有一种叫“直觉”的莫名其妙但又异常准确的东西。
小鱼儿道:“你怎么了?”
铁心兰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却道:“我很好。”
“哦。”
“……我要走了。”过了许久,铁心兰低着头叹道。
“……好。”
铁心兰最后看了小鱼儿一眼,这一眼中竟包含了无穷的情意、怨恨与感伤。你简直难以想象的出一个眼神竟可以表达那么多东西。
她只看了这一眼,便再也没有回头。
小鱼儿看着铁心兰的背影沉默了许久,而后叹道:“走了好,都走吧……”
林珏去了聚贤楼,小鱼儿不情愿就这样走了,一个人易了容在宜昌街巷晃荡。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聚贤楼附近。
他抬头看向聚贤楼二楼的窗子,如他所料,什么也看不到。
正哀叹间,小鱼儿忽然觉得一阵风飘上聚贤楼旁的古树。小鱼儿疑惑地定睛一看,赫然见到一个带着铜面具的人立在树枝上。
那树枝是那样细,那个人竟似没有重量一般立在那根树枝上。他人站在那里,而下面人来人往的人都好似看不见他一般。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瞬身躲到墙角。
那人又站了一会儿,突然将什么东西掷进屋内,接着便像风一般飘向远处的屋顶。
小鱼儿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直跃出几重屋脊,跳上宜昌城最高的屋顶上。
他凝神向铜面人飘走的方向看去,见他飘进了一扇窗户,而这扇窗户是属于宜昌客栈的。
小鱼儿慢悠悠晃荡到宜昌客栈,并不从正门进去,而是从角门穿出院子,找着厨房,炉火还有余烬,上面还烧着一壶水。
他拎着这壶水,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客房那边,那间铜面人飘进去的屋子里灯火还是亮着的,小鱼儿过去,拍门道:“客官可要加些茶水么?”
他一心想瞧瞧这神秘人物的真面目,竟不惜涉险,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