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越房屋综合症第24部分阅读
(综)穿越房屋综合症 作者:肉书屋
有,但是绝不会有多大,再过几十年,谁还会记得?”毕竟房子才成为神祇没多久,有的时候考虑了太多反而被束缚了。不过,慢慢经历多了,她就不会因为这些而觉得难以处理了。
想了想,该隐又补充解释着:“实际上,如果害怕这方面有什么问题,那么我们可以以神祇的身份,直接揭穿她们。”我们这个词,他自然而然地出口,在该隐的思维里,房子的什么事和他都是有关的。而后,他接着添了一句话:“不要为了人类的权势而退缩,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简单的话,但其中的意味却很深。
房子的背后站着该隐,这是简单的陈述,也是变相的许诺和表白,两人心知肚明。
房子微微垂下头,眨了眨眼,什么也没说,嘴角却微妙的勾起小小弧度。
然后,她抬起手,按照该隐的主意,加速夕梨身上的时间流逝。实际上,对于时间神力,她的操作称不上熟练,但是这一次却轻松就成功了。
大约七天,夕梨就会老上十岁左右。
只是,让夕梨变老有什么好处呢?这样如果就是惩罚了的话,似乎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吧?
房子看向该隐。
“你说,如果让她发现自己回到该有的时间就可以恢复青春,和在这里不断快速变老,她会如何选择呢?”该隐解释着,微微带笑,“而且,她留在这里的原因,一个无非是按照凯鲁·姆鲁西利所说,她来时候的衣物已经不在,她已经没有了回去的机会;另外一个,无非就是和凯鲁·姆鲁西利的爱情。一个不断衰老,最后变成老妇的女人,是否还有信心吸引住她年轻英俊的恋人呢?只要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去,让她知道这之间的差距,她自然就不会回来了。”
“这样吗?”房子听着,发现这果然是个好主意,而她在之前竟然没想到。这样,凯罗尔那里也可以如法炮制吧?果然,经历丰富的该隐对于这些事的处理要比她拿手很多啊!
不过,如果是房子自己的话,如果失去了相貌,是否还会有信心吸引该隐呢?。
应该还是有吧。她想着,微微笑了。
房子不会忘了,一开始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形。她是作为一栋建筑物和该隐相识,而从那么早的时候,其实他们的默契就已经显现了。他们是彼此的知己,彼此唯一可以比肩的人,彼此的挚友,和爱恋。
况且,对于神祇而言,相貌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只要他们愿意,如何绝美的容颜他们也可以变化出来。
她真是幸福得过分啊……这样一想,房子竟然忍不住感叹了。
王妃娜姬雅
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夕梨自己还没有多大感觉,但是其他人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她似乎在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并不是说心理上的成熟,而是她的外貌。
少女的风情微微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成熟女性的韵味,眉眼之间身体线条,都显露着这一点。
这并不是不好的改变,但是不知为什么,在凯鲁·姆鲁西利心中,却有着一种微妙的预感。似乎这并不是结束,在这之后还会发生其他的问题。作为神裔,他的感觉是极度灵敏的,所以这绝不会是什么错觉,应该是的确会发生什么的预兆。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自然是拉着夕梨,把她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生怕是娜姬雅做了什么事,毕竟娜姬雅也是神裔,能够做出的事其实很多。
不过,因为一天晚上夕梨身上流逝的时间不过一年多,对于现在也不过十多岁的夕梨而言,并不明显。自然没有人看出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这些人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该隐找上了娜姬雅。毕竟她可以说是罪魁祸首,如果不让她付出点代价,身为神祇的面子上可过不去,房子想不到这边的事情,但该隐却记在心里,然后在此时就爆发了出来。
“谁!?”感觉到房间内出现了其他人的娜姬雅,猛地转头看向她有所感应的地方,长年处于高位而带来的是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楚神色的眼眸。
“盗用神力夺取祭品进行祭祀……还问我们是谁?”说话的是该隐,他的口气平淡,但是内容却饱含深意。毕竟一开始娜姬雅把夕梨带到这个世界来,是为了让她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要把夕梨作为祭品的。然而,为了这个目的,她盗用了含有时间神力的尼罗河的河水。
作为神裔,天生就会对神力有所感应,娜姬雅不会不知道那尼罗河水中是什么力量,所以她做出的很多事都有故意的成分,这就是对神祇尊严的冒犯。
是抱有侥幸的心理吗?毕竟这个世界的神祇其实已经尽数陨落,所以已经有一段时间这些神官神裔无法得到神的指示了。所以她才敢动用明显含有神力的东西,也所以夕梨才会被凯鲁·姆鲁西利安上一个战争女神的称呼。
该隐的话一出口,娜姬雅几乎是立刻就感到心跳似乎停了停,是惊惧。
她是神裔,从小就接受关于神祇的教育,她知道神祇的尊贵和不可冒犯,本来之前借用那含有时间神力的尼罗河水把夕梨从后世拉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赌,本以为过了这么久没什么反应自己已经安全了,但是此刻……还是事发了吗?
娜姬雅几乎是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到底是作为西台最尊崇的女性十几年的达瓦安娜,她很快恢复过来,即刻的反应就是跪倒在地。
不,跪倒并不是她的反应,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跪过了,这是,这是神威!
是的,伴随着该隐的话语,是铺天盖地压抑的神威,直接压迫到娜姬雅无法支持,跪倒在地。
。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神和人的差别,只是在神威之上就可以得到体现。无论人有多强,在神威之下都没有保持自我意志的能力,而有办法保持自我意志的,从某个层面讲就已经不是凡物了。
“如果你仅仅是盗用神力,我们也没空和你计较,但是那个铃木夕梨带来了多少麻烦,你不会不知道。”该隐继续说着,缓步走到娜姬雅面前。他的脚步很轻,轻的甚至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而跪倒在地的娜姬雅在神威的压迫之下甚至没有办法抬起头,注视地面的视线中到了最后才出现两双鞋。
是的,两双。
都是时下流行的凉鞋模样,一双很明显是男性的,而另一双却是女性的。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甚至没有看见对方是什么人。然而从头到尾,开口的都只有一个男声而已,那个女性神祇,只是静默。不过,开口的那位神祇说的是“我们”,那么时间神力应该和他们都有关。
拥有同种神力的神祇之间,怎么可能有如此亲密的感觉?娜姬雅的脑海中飞过这样的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她什么都想不起了,只是集中注意力应对现在的状况。
对方只是叙述着,并没有给她任何辩驳的余地,所以她完全没办法说什么来开解,而且,她也不敢说。
“一个所谓的战争女神……冒充神祇,是什么样的罪,作为神裔同时也是神官的你不会不知道,你怎么就没有拦下来呢?是觉得与你无关,还是你想着利用神祇的愤怒来实现你的愿望?”该隐继续说着,说到这里,微微嗤笑一声,抬起手轻轻鼓了鼓掌,说:“好手段,利用神祇啊!”
如果这个罪名坐实了,她就别想有什么活路了。娜姬雅知道这一点,急急地就想辩驳,就算她会因此获罪,但为了把夕梨带上战场谎称她是战争女神的凯鲁·姆鲁西利也别想讨得了好去!
但是没有等娜姬雅开始辩解,房子先拉了拉该隐,轻声说:“何必这么生气,我想她不会有这样的胆量的。”
这位神祇竟然帮自己说话?娜姬雅愣了愣,不知道这是怎么一种状况。按照一般的道理而言,神祇应当是极度自我的,哪会有神祇帮人着想?只要他们认为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你从没这样想过,也逃不过这罪名。
娜姬雅不懂,但是房子和该隐却是心知肚明这是什么把戏,说白了就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一唱一和地收拾娜姬雅。该隐先给娜姬雅以压力,然后房子在进行开脱,让娜姬雅不得不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事。
所以之前那一句话房子的口气,根本就不像以往。或者说那句话根本就不是房子会说的那种话。
其实类似于这样的计划,在之前房子和该隐从来不曾商量过,只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足够他们在短暂的时间里执行一个计划,互相的配合天衣无缝。
在对该隐说完这句话之后,房子转向娜姬雅,带着一点笑意地问她:“是不是,娜姬雅?”
随着话音的落下,本来充斥整间屋子的磅礴神威慢慢被该隐收回,而娜姬雅只感觉背脊一软,差一点就瘫倒在地——在之前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她用了太多的力量去对抗,现在突然神威没有了,强大的反差让她无法保持之前的状态。
有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娜姬雅想不起来。
但是在房子问出这句话之后,她几乎是立刻就顺着话头向下说,连想也不想地就回答:“是的……尊贵的陛下。”对于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神祇,她只能如此称呼。
如果来者只是该隐或者房子中的一个,她就可以按照尼罗河水中的时间神力来推测对方的神职是时间,那么叫对方时间之神并没有问题,但是当该隐和房子一起到来的话,她的称呼也就只能模糊一些。在这样回答之后,娜姬雅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头看向这两位神祇,只有一眼,然后飞快低下头。不然这就是冒犯了。。
男性神祇金发灰眸,给人一种凉薄的感觉,完全不可亲近。而女性神祇有着异国的五官,带着柔和的味道,却有几分稚嫩感。只是,作为神祇,他们真的是如同相貌那么简单吗?娜姬雅可不相信。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实在做的太过了,我也不至于降临。”得到娜姬雅的肯定回答之后,房子微笑着继续说,用温和的口气,感觉上很好商量。
很好商量?神祇可没有什么很好商量的,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格足够的实力,否则永远都只能顺从。
就像房子用着这样的口气,说出的话语却完全不同一样。做得太过?到底是谁做得太过,是娜姬雅还是夕梨他们?弄不清楚她所指的娜姬雅一言不发。
“我不想说什么有的没的,更不想管你们之间的权利倾轧,但是我觉得,不论如何,权利的斗争都不应该影响到诸神在大地上的信仰,对吧?”房子继续说着,表达自己的想法,虽然好像在询问对方,但是却没有给娜姬雅说话的权利。
“冒充神祇,必将会遭到惩罚。娜姬雅,你看着吧。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够聪明一点,做你该做的,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就不应该呆在这里。”房子的话语里有许多信息,不过就是泄露了关于夕梨将会快速衰老的事实,还有希望娜姬雅主动把夕梨弄回去。
是的,娜姬雅可以送夕梨回去,虽然凯鲁说要送夕梨回去必须是在金星升起的时节,借用神官的力量,加上夕梨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的东西。
凯鲁没有撒谎,只是相对而言,他并不是娜姬雅这样控制水的神裔,自然也没有办法利用尼罗河水中的时间神力,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限制。而娜姬雅,在房子的授意下,通过尼罗河水,的的确确可以把夕梨送走。
而当娜姬雅第一次听从了房子的命令之后,再之后要做什么,就显得自然而然了。
所以,在这之后,房子还打算慢慢通过娜姬雅在西台帝国传播信仰。
毕竟娜姬雅除了是西台帝国地位最高的女人,同时也是是西台帝国的神官系统里,最上层的人。无论是政治还是信仰,娜姬雅都有很大的势力。而这一次借由她的这个错误,房子就可以控制她以得到好处。
房子的话语里有很多暗示,在宫廷中心斗争多年的娜姬雅不会听不懂,所以她先是一愣,然后惊诧了。
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两位神祇已经对那个小女孩动手了?娜姬雅突然想起今天凯鲁那边莫名其妙的异动,然后恍然。原来这是这两位神祇做的吗?但是铃木夕梨那里并没有检查出来有什么不对。不过也是,神祇的手段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
怕只怕,如果自己出面要把夕梨送回去,那边的人会觉得自己又想做什么事。但是这不是她需要担心的问题,反正如果他们不愿意,最终触怒神祇,受罪的也不是娜姬雅。
这样想着,娜姬雅不由眼里含笑,她默默俯下身行大礼,表示自己的臣服。
她当然会按照神祇的话去做,一丝不苟不折不扣,反正在其中受益的绝不会是凯鲁他们。
如果他们送走夕梨,那么按照现在这架势看来,已经对夕梨情根深种的凯鲁必然会受到影响,那么她的孩子就会脱颖而出。如果他们不送走夕梨,神祇自然会有所惩罚。
百利而无一害,只要她看清局势,不要忘记自己是谁,也不要再侥幸地冒犯神祇。
房子把娜姬雅的心思看得清楚,她抬抬眉,不怎么在意,然后看向该隐。
下一刻,两人消失在空气中。
终于,房间里的神威彻底消失了,娜姬雅这才放松了身体,瘫倒在地。
地板冰冷,让她的神思更加清明,刚才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然后笑出声来。神祇、神祇……她一直以为诸神早已陨落了,即使身怀神赐予的力量,她也宁愿不相信世间有神祇。然而神祇竟然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庇佑巴比伦的众神啊,为什么美丽的巴比伦,两河之上的明珠,会到今天这样衰落的地步?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但是,她势必要让自己的血脉,让巴比伦的血脉,成为西台的王者!既然是西台让她美丽的故土沦落,她就要让巴比伦的血来统治西台!
娜姬雅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心思,然后,她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来。面无表情地拍去长裙上些微的尘土,坐到华贵的椅子上,从刚才那一刻迷茫的女人变成此时,西台的达瓦安娜,最尊崇的女人。
她不会迷茫,即使面对神祇,面对众多阻力。这已经是现在的她,唯一的一条路了,在她最初那绮丽的梦境陨落之后。。
红河已远
三天时间,夕梨从一个少女成长为风姿绰约的少妇,这么大的变化终于让所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问题。
她身上的时间在加速流动,仅仅是三天的时间就相当于几年过去。所以现在的夕梨才会展现出属于成熟女人的姿态。虽然现在看来,成熟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如果夕梨身上的时间一直保持这个速度流动会如何呢?很快的,她青春不再;很快的,她垂垂老矣;很快的,她化为枯骨。
红颜白骨,不过一瞬。
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很明显,任何针对夕梨的事情,这些人都会归结到王妃娜姬雅的身上,所以凯鲁·姆鲁西利当即选择了找上娜姬雅。
出乎他意料的是,娜姬雅并没有如他所想,在一开始的时候摆出爱理不理的态度,不见他或者刁难他,反而立刻让他到她跟前去交谈了。
一如既往,金发的神官用黑色披风几乎遮掩了全身,站在王妃身后,低头不语。娜姬雅坐在椅子上,屏退了其他人,只是注视着向她走来的凯鲁·姆鲁西利。
她的眼睛里有着一些古怪的色彩,或许有愉悦,却没有计谋得逞的得意。
凯鲁没有带着人进入这里,此时在这间屋子里只有凯鲁、娜姬雅、乌鲁西三人。
走到娜姬雅身前,凯鲁坐在放在娜姬雅对面的椅子上——很明显这把椅子是为他准备的,所以他也从善如流地坐了上去。现在是娜姬雅占据了明显的优势,连他今天来,似乎都已经有了一切的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先低头照着她的意思去做。
生活在皇家的孩子,究竟是懂得什么叫做顺势而为的。
坐定,凯鲁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想要什么?”他脑中还回荡着作为他最信任的谋士的伊尔邦尼在这之前对他说的话。
夕梨小姐很重要,但是殿下,不要忘记您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国家。
他知道伊尔邦尼的意思,不过就是要他不要为了夕梨而做出过大的牺牲。一直以来伊尔邦尼都把夕梨作为让凯鲁地位更加巩固的一个媒介,所谓的战争女神,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会相信的的也不过是一些愚昧的平民而已。所以,在利益权衡之下,如果娜姬雅提出了过分的要求,那么他就应该舍弃夕梨。
但是,伊尔邦尼想象不到夕梨对他有多么重要。
即使,王妃要求他离开西台帝国……他也会这么去做吧?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夕梨这样慢慢衰老,他是这么深爱这个女孩。
对于皇室中人来说,几乎不理智不可能的那么爱。
夕梨是他的劫数。
凯鲁等着娜姬雅提出条件,无论是多么过分的,他已经有了接受这样条件的心里准备。然而,下一刻娜姬雅几乎说得上是爽朗的笑声就让他有些发懵了。
“呵呵呵……三王子殿下以为,是我做了什么手脚才让那个小女孩出了事?”娜姬雅的眼里含着狡黠,她的人手早已打听清楚了一切,夕梨身上的时间加速流动了,这代表着什么?很快这个小女孩就会变成老妇,多么有趣。
她这是什么意思?凯鲁皱了皱眉。本来以为娜姬雅请自己过来就是想要谈条件了,但是现在娜姬雅的话语又好像在推脱一样,难道夕梨身上的变化不是娜姬雅下的手吗?
张了张嘴,凯鲁刚想说话,却被娜姬雅突然举起的手制止了。
娜姬雅看着他,微笑着,眼神少有地出现了几分真挚的神色,然后说:“实话告诉你,那个小女孩身上的变化,不是我做的,但是非要说,那和我也有那么一点关系。”如果不是娜姬雅把夕梨带到了这个时代来,一切就不会发生,所以娜姬雅才说这些和她有关系。
不是她做的但和她有关?岂不就是她指使的!凯鲁只觉得心中有些愤怒,为了娜姬雅这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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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察言观色的娜姬雅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凯鲁的某些情绪,抬了抬眉,却不怎么在意。反正,这件事过后他们别想好过,为什么她非要计较这么一时呢?
“别多想了,如果不是你们做的过分了,某些事情也不会发生。”如果不是凯鲁为了带夕梨上战场,竟然谎称她是战争女神,到最后神祇也不会介入这场斗争中。
娜姬雅的意思是这样,但是凯鲁的理解却不大一样,他明显理解出了差错,认为这是娜姬雅在说和他的斗争,所以他忍不住这样回答:“以我们各自的立场,娜姬雅王妃,我想很明显我们的大多数的事情做得并不过分吧?反倒是你……”他并不是冲动的人,只是事关夕梨,让他无法维持理智了。
“哈哈哈哈,你想到哪儿去了?”娜姬雅又忍不住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心情越发愉悦。面对不知实情的凯鲁,逗弄他成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这样居高临下愚弄他人的感觉,娜姬雅觉得很不错。
娜姬雅的反应越发让凯鲁有些无法理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么,请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也不再捉弄他,毕竟神祇交给她的任务娜姬雅必定要完成,她直起腰,板起脸,用一种郑重的态度开始述说。
“三王子殿下,如果我没有弄错,你应该是可以控制风的力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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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鲁点了点头,不知道娜姬雅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不论是你控制风的力量,还是我控制水的力量,都来自于我们的血脉。我们是高贵的神祇的后裔……你也没有忘记吧?”娜姬雅继续说着,在提到自己的出身的时候,不由浮起一种骄傲的情感。
是的,她是神祇的后裔,所以她会无比高贵。
他当然没有忘记!凯鲁自然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受到他父亲和众多朝臣的重视,就因为他是神祇的后裔,身上拥有可以控制风的力量。
“神祇的高傲不可冒犯,然而,你做了什么呢?”娜姬雅又一次浮起了微笑,声音幽然,刻意拖长了下一句话,“那位,战争女神?夕梨?”
凯鲁的脸色微微僵硬了,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有些艰涩:“娜姬雅王妃,你不至于拿神祇出来说事吧?”这样的话语,明显就是告诉他夕梨身上的一切是神祇的作为,开什么玩笑!如果是神祇……如果是神祇……
怎么可能,神殿已经多少年没有接到神祇的信息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祇吗?这不过是娜姬雅用来愚弄自己的吧?凯鲁想着,拉开嘴角似乎嘲弄地笑起来,但是微微僵硬的笑容泄露了他心中的思绪。
“我何必。”娜姬雅此时面无表情,丢出简短的三个字,然后补充着:“时间的神祇告诉我诸神的不悦。而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让我送那个小女孩回她应该去的地方。否则,就等着她身上时间的诅咒继续发作,变老,死去。三王子殿下,你,选择什么呢?”
凯鲁还在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娜姬雅的话,而如果这是真的,他又该怎么做?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娜姬雅身边的金发神官乌鲁西开口了:“凯鲁王子,如果是王妃殿下的话,她会选择直接血祭夕梨,而不是这样和你们周旋,如果王妃殿下可以做到让夕梨身上的时间流逝,那么她早就可以杀死夕梨了,您说,是吗?”
很简单的逻辑,毕竟一直以来娜姬雅都想着杀死夕梨来作为祭品,从而让她的孩子成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如果夕梨身上的咒术是王妃下的,她早就可以杀死夕梨了,何必这样不痛不痒还在这里和凯鲁磨时间?
凯鲁的瞳孔瞬间一缩。
没错,他心底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该如何处理?
他爱着夕梨,不希望夕梨离开,但是如果不送夕梨回去的话,就是违逆神祇,夕梨身上的咒术……
如何选择?
娜姬雅并不急,就这么看着凯鲁,等他做决定。
很明显,现在的凯鲁心绪很乱。一方面不可否认,他超乎想象地爱着夕梨,但是同时,他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毕竟得罪神祇这可不是能够简简单单解决的。
而且,如果继续留着夕梨,不仅仅是违抗神祇的命令,另一方面夕梨也在不在衰老中。对夕梨而言,在自己所爱的人还青春依旧的时候衰老,这是何等的折磨。而对于凯鲁来讲,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衰老,却没有任何办法挽回,这同样是无比的痛苦。
选择题,看似有选择,但实际上路只有一条。
凯鲁沉默了一会儿,狠狠闭眼,再睁开,坚定的神色证明了他的决心。他知道,如果是神祇的话,那么娜姬雅势必不敢做手脚的,看今天她的态度,要知道一开始就是因为娜姬雅才让夕梨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必定是受到了神祇的警告或者是惩罚吧。如果这样……如果这样……
“如果夕梨回去的话,她身上的诅咒?”凯鲁艰难地问。
“因为时间的流逝,会自动去除,不会有任何问题。”娜姬雅肯定地回答。
得到答案,凯鲁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消散了,瘫软在椅子上,有几分颓丧的味道,然后他起身,表情全无,丢下一句:“我会把夕梨送来的。”就这么离开了。
而在房间外,等着凯鲁出来的伊尔邦尼看见凯鲁的那个表情,心下一惊。
“你们说,我的演技不错吧?”坐在椅子上的娜姬雅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从垂下的重重幔布之后,走出了另一个娜姬雅,同样带着一个乌鲁西。
“是,殿下表现得很完美。”恭敬地跪下行礼,娜姬雅回答。
幻象撤去,椅子上刚才和凯鲁交涉了半天的“娜姬雅”,却是房子。她歪着身体,靠在站在一旁之前伪装成乌鲁西的该隐手臂上,撇撇嘴,“该隐,我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在做坏人。”拆散一对有情人。
“这重要吗?”该隐淡淡地回答,并不在意的样子。
“谁知道呢!”房子赖在椅子上不动,却抬头盯着该隐,看在娜姬雅和乌鲁西眼中,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没关系,对于房子来讲,只要该隐懂就好了。当该隐从善如流地从椅子上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伸出手臂环住该隐的脖子,然后拍了拍他的背,说:“走吧,回神殿,我有个好主意要说给你听。”语罢,这两位神祇就消失在原地。
娜姬雅看着刚才还坐着女神的椅子,眼神中有一些什么在转动。
即使是神祇,也可以这么亲密吗?为什么她和乌鲁西却要迎接那样的命运呢……
她苦笑,摇摇头。什么也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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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夕梨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
眼前含着泪水,看见的是白色的一切,这里是医院。她回来了。
她并不渴望战争女神的称呼,她在乎的只有在自己爱的人身边。明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抛弃了过去而留在那个世界,为什么因为一个神的称呼,让她不得不又舍弃了那边?
神祇,是仁慈的。凯鲁这样告诉她。
因为他们并没有直接让她死去,还给了她回来的机会。
神祇,是仁慈的。她相信凯鲁,只是遗憾。遗憾那段爱恋。
“夕梨,为什么哭呢?”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夕梨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向一边,在模糊的泪眼中,却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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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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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是心软了。”房子有点纠结地看着在千年之后发生那一幕,拉了拉该隐,“这样是不是不怎么好?”毕竟神祇太过仁慈,有的时候得到的并不是好处。
该隐只是拍了拍她的背,丢下两个字:“没事。”反正,她背后有他。
只是这么两个字,房子就直接把刚才的想法丢到脑后去了,然后她突然嘿嘿一笑,“你说,乌鲁西什么时候才会告诉娜姬雅他现在已经是完整的男人了?”
该隐顿了顿,开口却没有回答她的话:“现在是那个【尼罗河的女儿】,必须解决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啊。”虽然说的东西确实不怎么和谐,但是她又没有多么露骨。
“不要忽视我的话!”
“喂!”
叛逆尼罗河
或者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幸福,房子在对付夕梨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手软了一些,从而才成全了西台帝国的好几位。本来,在对上凯罗尔那边的时候,房子想着如果他们识相,既然都放了夕梨一马,再帮帮他们也不会有太多问题。所以房子抱着一种轻松的心情去接着处理凯罗尔的问题,谁知所遇到的却和在西台帝国的完全不一样。
本来,在西台帝国,夕梨和凯鲁的对立者就是王妃娜姬雅,而娜姬雅和这两位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要她去做什么,倒也不会有问题。然而在埃及这边,很麻烦的是,可以不让房子自己主动动用时间神力,送凯罗尔回去的,只有爱西斯公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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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问题就是,这位公主是个很难搞的人。
事实上,房子研究了很久都没明白埃及皇家的教育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位爱西斯公主这么……神奇?
先不说她会为了惩罚她眼中的盗墓者凯罗尔竟然选择冒犯神祇地将凯罗尔用时间神力弄到这个时代来,好歹其实并不蠢的娜姬雅也做过这种事;但是后面她做的是什么?不遗余力地大张旗鼓搞阴谋?每一次阴谋都会被发现,每一次计划都会被破坏,各种不着调的计划都出现了,让房子很是无语。
在房子以尼罗河女神的身份在神殿中降下神谕,要爱西斯把凯罗尔弄回去之后,这位爱西斯公主竟然傻愣愣地选择把这则神谕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企图违背神祇的命令。
原因?
很简单,如果让她亲爱的弟弟曼菲士知道是她做的,一定会恨她的。
房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好了,似乎在这之前,爱西斯自己已经做过了送凯罗尔回去的事情了吧?怎么到现在才来考虑曼菲士是不是生气的问题。
而且,违背神祇的命令……她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明明作为大祭司被抚养长大,从小接受着对众神敬畏的教育,却还是做出了这样出格的事情。说起来,就算是在之前多年没有神祇的命令,她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神祇都不在了,在房子直接降临神谕的时候也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但是她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算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房子觉得很不舒服,成为神祇之后,她渐渐容不得别人的忤逆,特别是这样阳奉阴违的忤逆。这样的举动如果传出去,就会让神祇的权威受到严重的威胁。爱西斯的作为,是神祇的禁忌。
但是房子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却找上了凯罗尔。
在房子看来,夕梨之所以会选择留在这个时代,还是经过了很多斗争之后的事情,而且选择很大程度上,在于凯鲁有危险,夕梨一时脑子发热的问题。而凯罗尔这边可不存在这些问题,况且一开始曼菲士对待凯罗尔也算不上好,就是现在凯罗尔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也不习惯,她在现代也有未婚夫,哥哥等等一大票的牵挂,怎么说也会干脆地多地选择回去吧?
房子选择的方式是托梦,直接在梦境中告诉凯罗尔她可以通过尼罗河回到现代。房子没有提到爱西斯,既然爱西斯已经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那么之后如果还让她参与这件事,说不准她会搞出什么事来。
再度出乎房子意料的是,凯罗尔在醒来之后,竟然把这个梦当成是笑话一样讲给曼菲士听了!而曼菲士还是搬出那句话:“我是埃及的法老王,如果神祇要从我身边夺走你的话,那么我就让埃及不再信仰他!”
说真的,房子生气了。
一开始的时候房子对于凯罗尔的好感就不高,虽然曾经在伊兹密面前说过她欣赏凯罗尔,但是前提在于,凯罗尔并没有损害她的利益。如果说夕梨还仅仅是用战争女神的名义在西台赚取了那些未来会属于房子,现在还不是太重要的信仰的话,在埃及,打着“尼罗河的女儿”名号的凯罗尔就是直接在夺取房子的信仰。
本来说实话,因为房子心情很不错,也打算不和凯罗尔计较什么了,但是这前提也要是对方识相才行吧?曼菲士妄自尊大藐视神祇,凯罗尔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爱西斯更是直接违抗神祇。
房子这个人,说真的,并没有那么善良。再怎么善良的人如果被困在各种各样的建筑物里见多了那些肮脏的世界,还能如何?更况且该隐打着什么神祇本来就应该毫无束缚的旗号,纵容房子到极点。这么长时间下来,房子的性格……
更况且如果对于一般的神祇来讲,凯罗尔他们的行为事实上已经可以让他们被神祇降下极度严厉的惩罚了,有小心眼的神祇甚至会祸及整个国家。就算最近房子的心情因为某些事情再怎么不错,也忍不下这样的事情吧?
关键并不是房子的意志,而是这件事对于信仰的影响。这是神祇行事的准则。
所以,该隐最后拍板了,必须予以这几个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神祇的尊严何在?
既然是该隐的决定,房子也什么都不说了,干脆放手交给该隐去做,正好学习一下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有的态度。
化为人形,跟着该隐直接出现在埃及皇宫被层层防护起来的议事厅中。虽说似乎曼菲士每天的行动就只有和凯罗尔你侬我侬欢喜冤家之类的,但是他还是会抽出时间在这里处理政事,此时此刻,曼菲士就正在做正事。
当该隐和房子突然出现在议事厅的时候,曼菲士的第一反应就是抽出佩剑戒备起来。如果不涉及到凯罗尔,他还是有理智可以讲的,至少他会明白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谁!”短促的问句,不过是一个词构成的而已,却带上了强烈的情绪。属于法老王的唯我独尊?可惜在神祇的面前这不过都是轻易可以被打碎的骄傲。如果说现在的法老王身上还有太阳神的血脉,而那位太阳神还存在的话,那么或许房子还会看在太阳神的面子上不把曼菲士怎么样,但是曼菲士已经是第十八王朝的法老,早不是当初太阳神的后裔了,而这个世界的神祇早就陨落完了,房子根本就不用顾忌这些。更况且房子的背后还有一个该隐站着,不用说,对于曼菲士,他们还何必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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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法老曼菲士?”说话的是房子,她摆出一副神棍样子,下巴昂起,标准的绝对高傲的神祇作风。简而言之,其实就是冷艳高贵zhuangbility。
但是这样的做派,却是人们心中神祇应该有的样子,如果之前对待伊兹密也一直是这种态度,很明显房子就不会遭遇那么神奇的误会事件了。
“无礼!”一旁的臣子立刻就爆出这么一句话,似乎是要表忠心的样子,毕竟除了皇家的人,有谁还敢像凯罗尔一样直呼曼菲士的名字呢?而他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旁边的侍卫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就想把这两个潜入皇宫刺杀法老王的人给抓住。
“愚蠢!”该隐皮笑肉不笑的丢出两个字,也不见他做了什么,那几个侍卫就定在了原地,动也不动了。
因为这样,整个议事厅一静,仿佛空气在那一刻都窒息了一下。
然后,曼菲士才开口说话,手中的剑并没有放下,他用微微有些缓慢的语速问:“你们是谁?”
说实话,在曼菲士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房子真的很想说一句:“你猜?”现在是很明显的局势对他不利,而曼菲士却问出这样没有建设性的问题。好吧,最没有建设性的是,她还要回答这个问题。
“我是,尼罗河女神。”还是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房子丢出这么一句,然后盯着曼菲士的表情。
先是一愣,然后是怀疑质询,最后带上了杀意。
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在愚弄他,但是更多的,或许有着关于凯罗尔身上顶着所谓“尼罗河的女儿”这个称呼的问题。他想要帮凯罗尔开脱,而面对尼罗河女神,自然也就有了某些不该有的心思。
想要,和神祇对抗?
房子暗暗笑了,她就像是没看见曼菲士的表情一样,微微挑眉,然后慢慢说出一句:“法老王,不会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吧?”
曼菲士不说话,目光飞速在定格于之前姿势的侍卫身上扫视了一圈。现在看起来,似乎他处于弱势,而自称神祇的人并不是他可以对抗的。
但是,他是埃及的法老王,是埃及最尊贵的人!
“我是埃及的法老王,是太阳神的儿子。”他说出了口。
所以?房子等着他继续说,把他心底的东西讲出来。
神祗手段
曼菲士继续说着,可以加重的口气好像是在加强自己的信心。
“即使是神祇,也不能这样冒犯法老王的尊严!”他说,眼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