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越房屋综合症 作者:肉书屋

    廷的理念实在和他不一致。那些腐朽肮脏的遗存，让他作呕。而虚夜宫，至少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可以慢慢建立。

    如果要让瀞灵廷真正焕发生机，或许需要把原有的一切全部推翻重建？彻底的一次毁灭之后……

    但是既然蓝染惣右介已经决定了偏向于虚夜宫，对于精分的房子，他大概也决定了合适的称呼。

    “那么虚夜姬，不为我们介绍吗？”蓝染指的是此刻和他面对面的乌尔奇奥拉。他看着这个极其接近人类外形的大虚，微微有些惊讶。瀞灵廷不是宣传说虚都是毫无理智的可言的吗？为什么自己看见的这一位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又或者，只是和这个女人有关的存在才会不同？包括他自己。

    但是房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她被蓝染出口的那句“虚夜姬”雷得通体舒泰。这种矫情的称呼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啊！要知道上一辈子也没人会叫她霍格沃茨公主什么的，虽然说“姬”这个称呼并不只是公主一个意思，或许蓝染只是下意识地对她敬称，意思只是类似于“小姐”之类的礼貌性称呼，但是她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十分别扭。

    所以房子立刻回应：【不要这样叫我，直接叫我虚夜宫瀞灵廷随便！】至于“房子”这个本名，你真的好意思告诉别人，你叫房子？你还叫墙壁呢！

    似乎对这个称呼过敏啊？蓝染感觉得到房子毫无掩饰的抗拒感，微微挑起眉毛，“那么，虚夜？”叫一个女性什么什么宫什么什么廷总归不怎么好。

    【唔，蓝染惣右介和乌尔奇奥拉。】简洁到过分的介绍，房子可懒得说什么“你们要好好相处啊！”之类之类的鬼话。反正她手底下混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好了。

    对于这位的作风，两个人也算是习惯了。不过蓝染是摆着一副温和的笑容，一看就是脾气颇好的样子，而乌尔奇奥拉眼神空洞，表情冷淡，好像什么都不注意。

    “蓝染惣右介，请多指教。”端坐，行礼，蓝染很是正式地自我介绍。

    而乌尔奇奥拉看了他一眼，然后也算是稍微给了点面子，点点头丢出自己的名字：“乌尔奇奥拉·西法。”

    然后冷场。

    这个时候蓝染还没有未来那种大boss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功力，所以房子看得出来这倒霉孩子嘴角在发抽。

    所以房子只好又出来一次解围了。

    【说起来，我倒是很希望蓝染你未来除了颠覆尸魂界，还可以解决一下虚圈的事情。尸魂界需要破除秩序，而虚圈却需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乌尔奇奥拉是虚圈仅有的几个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之一，所以蓝染，你要好好和乌尔奇奥拉交流一下。而且你以后来虚圈的时间肯定不会少，也不可能总是呆在虚夜宫里，至少你要了解一些虚圈的生存法则。】言下之意就是未来房子会把蓝染惣右介丢去虚夜宫之外让他被虚们围追堵截蹂躏欺压。

    蓝染懂房子的意思，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从一开始房子就直接地告诉了他她对于整个尸魂界和虚圈的想法，而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思想，那么接受她的安排颠覆尸魂界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要做成这件事，他必须拥有足够的个人力量。一力降十会，这句话算是至理名言了，有的时候实力真的可以决定很多东西。为了提升实力，在虚圈奋斗，这倒应该。

    “那么，乌尔奇奥拉，可以告诉我虚圈的资讯吗？”蓝染倒是听房子的话，怎么说，其实房子也算是救了当时差点饿死的他，对于房子这样对他没有威胁还能帮助他的存在，他还是抱有一定的好感的，就像是一个绝对会站在你身后的长辈？也许，说房子绝对会支持他倒不一定，但是只要他保持着现在的野心和向上的渴求，她就会支持自己。蓝染惣右介把房子的心态倒是看得很清楚，在这一点上他比起似乎有被害妄想症的riddle可要好多了。

    眼神总算聚焦到蓝染身上，乌尔奇奥拉那种空洞的眼神看得蓝染背后有点发毛。然后他开口：“有意义吗？”

    好吧，一句话出口让房子忍不住想要一拳挥过去。

    乌尔奇奥拉这家伙总是纠结于一些“意义”之类的东西，这一点在他生活于虚夜宫这段时间房子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可是如果在这种时候乌尔奇奥拉都能纠结这些，真的让房子佩服不已。

    蓝染愣了一下，然后挂着他招牌的笑容，回答：“那么，就试试和我一起去找到那样的意义吧。”

    乌尔奇奥拉看着蓝染，半晌才回答：“好。”

    ……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当然！

    因为房子就是这么诱拐了乌尔奇奥拉签订契约的。

    蓝染同学，你怎么可以跟着房子学坏了呢？乌尔奇奥拉，你怎么可以这么好拐呢？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抽风的房子姐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你也不用管，迟早有那一天／你愿意记着我，就记着我／要不然趁早忘了这世界上／有我，省得想起时空着恼／只当是一个梦，一个幻想……】（《翡冷翠的一夜》节选）

    在很多时候，蓝染惣右介觉得虚夜这个女人十分不正常。

    一开始的时候，蓝染觉得自己遇见的那个声音显得神秘而富有力量，那种明显的我说了算不得抗拒的语气让蓝染有种感觉，这个人将会带自己走上极致的高峰，所以就算后来虚夜对自己做出什么要求，或者是戏弄自己，他都没有动怒什么的。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自己交付信任，而对方就会帮助自己到达顶端，仅此而已。蓝染惣右介虽说不能对对方完全了解，但是对于布局而言，完全的了解并非是必要的。至少蓝染看得出来，房子内心最深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把这个世界当成一回事，恐怕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很多事情都并没有他那么在意。甚至于告诉他她想要颠覆尸魂界，恐怕也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无趣的态度而已。同时依附在虚夜宫和瀞灵廷之上，谁能奈何得了她呢？而且明显房子也不是那种会为了理想什么奋斗的那类人，会为了尸魂界或者虚圈的未来做事？不可能！

    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权利什么的，房子是绝对没有威胁性的。一个是她没有这个心思，另一个就是她现在的状态了，即使她可控制整个瀞灵廷和虚夜宫，一栋建筑物如何掌握所有的权利？要知道人们的想法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房子受到的排斥恐怕不会少。

    所以一直以来，蓝染惣右介都是直接把房子看做不会背叛的导师类的人物，他知道只要他保持着他现在的特点，房子就不会背叛。

    不过，似乎太相信对方直接把那些戏弄什么的都无视，似乎也不是一个好方法。

    比如她现在在自己耳边用那哀怨的声音念诗……

    说句实话，如果没有想到是房子在念这首诗，一切都还好，毕竟房子的声音还是很不错的，感情技巧什么也算是到了位，这首诗本身也富有感情。但是，想一想，一个一开始就是决断坚定，意志强硬的女人，却读着像是一个弱女子口吻的诗词……至少当蓝染联想到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一阵恶寒。

    “您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么？”头痛地揉了揉揉太阳|岤，他还是丢出了这句话。

    【……你觉得一栋建筑物能做点什么？】房子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虽说是调侃，但是心里总有一点不舒服，只是已经很浅淡。如果是第一二世，她或许会爆发吧。谁会愿意成为建筑物呢？这个性质就好比人都已经变成了干尸，神经都枯萎了，你无法再和外界交流，你几乎已经疯了，但你还活着。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但是，人总是世界上最能适应的动物，在连续轮回了这么多世界，一直都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之后，房子已经习惯了。

    那句话说的什么来着？如果生活没有把你压垮，你就只有背负重担继续走下去。

    便是如此简单。

    蓝染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抿了抿唇，然后转开了话题：“那么，接下来我也应该进入真央了，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纯粹没话找话，因为房子很多时候根本不会管蓝染惣右介的计划，放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不过是在扶植人颠覆世界，如果什么都自己上，她还要不要活了？本来就是累死人的活动，她可不会为了一点乐趣而付出太多，这太不符合她一贯的价值观。

    【什么都没有，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是房子还是这么回答了，她不会看不出来这只是对方想要宽慰自己，既然如此那么顺着他的话说又有什么不对？

    说起来，蓝染惣右介和riddle比起来可要强上不少，或许是因为他幼年的成长环境没有riddle所在的孤儿院那么苛刻的原因？毕竟对于一个人而言，他所生活的环境很大意义上就决定了他一生的心态以及成就。若是有一人天资惊艳，但终生只活在与世隔绝的山林中，他会如何？若是一人资质平平，但生于优渥的环境，想要学习什么都没问题，那么他又会如何？

    就像是房子本身，在她开始这样穿越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政治斗争上有今天的觉悟。如果不是在反复穿越的过程中见证了太多的勾心斗角，每一个细节她都一清二楚，而除了这些她根本接触不到其他的什么，她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模样。

    意料之中的回答。

    蓝染惣右介站起身，拉开门，看向外边那在房子的支持之下已经被修葺好的庭院。这时候他看上去正是一个渐渐长开的少年，眼中的眼神晶亮，有着透彻的锐利。

    那么，选择隐藏吧。只是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简单地掩藏自己所有的光芒并不是最好的选择，那也会阻止他接近他的目标。为了隐藏自己的威胁，或许应当表演一个老好人的性格？有一点才能，认真努力却不是天才。这种性格应当会受到绝大多数人的欢迎。

    蓝染做着自己的打算，房子却是在戏弄完他之后，找上了自己的另一个契约者。照着之前的内容又对着乌尔奇奥拉念了一遍。既然这样可以让蓝染变脸，那么效果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很可惜的，听着房子念完了全诗之后，乌尔奇奥拉脸色变都没变，像一座雕塑一样坐在原地什么话都不说。半晌才偏过头问了两个字：“什么？”

    两个字，直接打败了房子。

    乌尔奇奥拉，gj！！

    【乌尔奇奥拉，你还是到外面去吧。】面子有点挂不住的房子在把乌尔奇奥拉弄进虚夜宫这么久之后，终于自己丢出了他。

    所谓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市丸银的真实

    也许作为上位者的必备技能之一就是厚脸皮地诱拐？房子默默看着这一幕，想。

    以前riddle是这样，做出一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贵族中的贵族的样子诱使大半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对他死心塌地，拐了一批又一批的顶尖人才，留给dubledore的都是些没有大脑歪瓜裂枣的家伙。而现在蓝染惣右介又是这个样子，除了他走的不是精英路线。蓝染惣右介一身的大众情人全民偶像范儿，那笑容简直都是精确到毫米的如沐春风的表情。看样子他想干的不是像riddle一样搜刮精英什么的，他根本就是想什么人才都不留给瀞灵廷，就算留下的都要对他抱有很高的好感指不定就会反水！

    蓝染惣右介这孩子的水准要比riddle高很多啊！

    唯一可惜的就是蓝染惣右介所处的环境实在没有riddle那么好，毕竟尸魂界和魔法世界是不一样的。比起魔法界人数少，个人力量能够起到很大的用处，尸魂界旧制度更加强盛，而且因为制度完备的原因，想要打破这样的旧制度还真是有点困难了。或者你可以联合尸魂界的贵族，但是贵族并不是一块铁板，中央四十六室是从贵族中出来的，但是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家伙对于他们自己利益的重视绝对高于对家族的重视，毕竟他们基本没有换届之说，就算家族出事又怎么样？况且现行的制度并不会让他们的家族毁灭，顶多腐朽一点。

    除去中央四十六室，还有一个灵王，王廷的所在，谁清楚呢？就算摆平了贵族和中央四十六室，如果王廷除了什么幺蛾子还不是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毕竟灵王统治尸魂界多少年了，就不会有杀手锏？房子很清楚，这么长的统治时间里必定会有人想要违抗灵王，而灵王没有倒台就说明了某些事情。

    就算是这些都可以解决，那些长期在瀞灵廷洗脑之下的死神和平民呢？一开始房子挑选合适的颠覆尸魂界的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从死神中挑选，这就看得出死神们被洗脑的程度有多高了。蓝染惣右介能够简简单单地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想法？笑话！而且人对于自己的友人亲人都那么重视，大部分死神都站在瀞灵廷一边的时候，就算有人赞同蓝染惣右介的做法，他们也不会直接倒向这边。那么以蓝染惣右介一个人——最多加上几个不多的离经叛道的家伙，面对整个瀞灵廷？

    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相比下来魔法界的那些人觉悟真是高，和这个陈腐的世界没有可比性，如果dubledore没有出手，riddle最终站到世界之巅应该是没有悬念的事情。

    唔，或者还要riddle不蠢到继续分裂灵魂？

    而现在，蓝染惣右介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获得瀞灵廷中众人的好感，更多的是为了情报，为了伪装，为了在实现自己最终的目的之前隐蔽好自己吧？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得出这是一个伪装呢？

    在房子眼中，蓝染惣右介实际上是一个极度尖锐的男人，也许说男人还不怎么合适，毕竟现在他的外貌还比较符合青年这样的称呼，但是他成熟的心智，老练的手腕无一不让房子习惯以较为平等的称谓来称呼他。相比之下，当年riddle却是房子一手教导出来的，年龄先不说，意气用事是少不了的，所以说每一次房子都会忍不住打击他戏弄他，让riddle一直没有办法在她手底下出头。

    这就是差距啊！

    此时此刻蓝染惣右介正摆着一副温和的样子和银发的少年对话。

    温和？那只是别人眼中的一切吧！至少在他对面一脸诡异笑容的市丸银可是把他镜片后锋锐的刀刃一样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在别人眼中从来不拒绝，说什么都好，简直就是最标准的老好人性格的蓝染惣右介，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市丸银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来的毫无根据甚至是可笑得很，但他偏偏就是没有办法忽视这种感觉。

    或者说，这是对同类或者对天敌的天然反应？他感觉得到这个男人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那些东西。就像是大海，看似平静，却有暗流汹涌，稍不注意就会吞没那船只。

    此时蓝染已经从真央毕业进入番队工作了，职务见不得有多高，但大小是个席官；而市丸银却还只是真央的学生，虽说他连连跳级，谁都知道他是个天才了。

    “啊拉～蓝染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即使是见着蓝染陡然露出面具之下的真实，市丸银依旧是那副诡异的样子，摆着不变的咪咪眼笑容，那种让人看不清心思的表情。

    【看样子他早就看透了你啊……这算是小动物的知觉吗？】房子轻笑。她并不觉得市丸银这个人像瀞灵廷中人所说的一样心机深沉。在尸魂界，想要看清一个死神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通过一件东西。斩魄刀，其形状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知道斩魄刀的能力和形态，其实也就知道了这个死神应该有的样子。

    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少见的幻术系斩魄刀，能力是完全催眠，支配对手五感，让其对某特定物件的外观、形态、品质、感触、甚至气味都完全相信为主人希望的。这已经反映出了蓝染灵魂中那些虚假伪装，那是属于上位者的迷雾。

    而市丸银，斩魄刀神枪，短刀伸长，速度极快的能力，明明就是那么直来直去。说白了市丸银根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简单到一定程度的家伙，只不过和房子有点像，他会因为乱七八糟的理由而做一些事。被人误解成心机深沉，倒不如说他根本没有多想。

    蓝染惣右介没有回答房子，他依旧用那尖锐的目光看着市丸银。

    良久。

    房子发现在这么长一段时间被蓝染逼视之后，即使是市丸银那种松散的个性也不由紧张起来，很微小的一点，但是房子确信蓝染也发现了这一点。

    即使市丸银没有发现这一点，但在以后的相处之中他必定会不自觉的对蓝染抱有畏惧之意，手段真不错。

    房子暗叹着蓝染的手腕，如果是她来做恐怕也只能是这个效果了。不过，他这么做是想要让市丸银加入这个计划吗？

    这么看来，市丸银发现了蓝染的本质，但蓝染却错看了市丸银，如果是市丸银，他或许不会关心对尸魂界或者灵王的忠心，但他会在意他身边的羁绊，朋友，亲人，爱人。或许以后会因为这些而倒戈。

    毕竟不像房子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蓝染惣右介在看人这件事情上还有的学。

    不过，自己在边上，也不会让这件事出什么问题。况且蓝染不会真正相信对方吧？这个时候他不过是想找点可以用的人而已。毕竟就是他的实力成长得很快，可以折服虚圈的那些大虚们，若只有一个人，作为异类在虚圈，统治也不会长久。

    如果他不是这么想的，房子可就选错了人了。毕竟理性是上位者所必须的东西。

    虚夜之试探

    一个人想要达到什么高度，他就应该接触什么高度的人，去到什么高度的环境。

    相对而言，原本的蓝染惣右介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到达现在的高度的，毕竟他是瀞灵廷贵族出身，虽然因为自己的种种遭遇对于瀞灵廷的洗脑教育有了动摇，但是在渡过那一关之后不断被洗脑，那些动摇迟早会消失。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遇到了房子，房子对他灌输了不属于瀞灵廷的那些“叛逆”的思想，从而改变了他。

    若是没有房子的话。或许蓝染惣右介会在瀞灵廷中慢慢奋斗下去，最后走到中央四十六室贤者那样的高度，但是他恐怕很难决定反抗尸魂界，想要威胁灵王甚至取而代之。眼界，这是决定一个人成就的极其重要的一点。

    蓝染惣右介的眼界，是房子给他的。

    所以说即使知道房子对于他的态度根本算不上多好，但他还是敬了房子好几分。况且房子的确可以给他带来现实的好处，为什么不敬重她？

    就像是现在，如果没有虚夜宫作为绝对安全的后方，他们怎么能够在虚圈一步一步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一身伤口，鲜血横流，衣袍破碎不堪，蓝染惣右介踉踉跄跄地走进虚夜宫。而一旁一起回来的乌尔奇奥拉则是毫发无伤，或者说是就算受了伤也在超速再生之下痊愈了。

    【比上次的伤轻了很多，不错。】丢下这么一句话，房子一贯语气是事不关己还带着点风凉，不过蓝染知道她的个性不会在意，乌尔奇奥拉则是根本就不关心她到底什么语气。

    “是轻了很多，虚圈的战斗可是要比尸魂界残忍多了，如果在尸魂界，想要这样快速提高实力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蓝染回答，取过被房子升起的一个平台上从尸魂界偷渡过来的药品和干净的毛巾绷带，处理伤口。

    【那是当然的，尸魂界可是要和平很多，特别是瀞灵廷里，有几个人会真正愿意放弃安逸的生活冒着生命危险提升实力？他们只要比一般的虚强大基本上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房子评价着说，她一直以来都是看不上瀞灵廷的那些家伙的。首先是没有智慧，那些斗争的艺术都不会；其次是没有野心，没有野心也就不懂不择手段地向上爬，这种凡人一向不被房子喜欢。

    【况且蓝染，付出多少你就会得到多少，毕竟等价交换一直都是世界的法则，既然你肯付出这些代价，那么你会变强就是一定的了。】最后房子还是中肯地评价了蓝染的实力。

    从某种程度上讲受到了夸奖的蓝染惣右介轻笑，下一刻因为伤口的痛楚微微皱起了眉，等到痛感慢慢消退才呼出一口气回话：“不过是环境罢了。虚们因为生死战斗而强大，而尸魂界不是也有出于生死之间的人吗？流魂街的后几个街区，那种环境可是很适合强者成长。”只是强者，不是王者。因为真正的王者应当拥有过人的智慧，而在以“力”为基础的地方，那些斗争那些话语是锻炼不出来的。

    所以说王者不世出，只因为一个真正的王者应当智计双绝，而这需要不同的环境甚至是机缘巧合。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有乌尔奇奥拉的超速再生，那你的实力何止可以上升一个台阶啊。】似乎有点惋惜地感叹，房子一语双关。一方面是超速再生可以让蓝染省略了治疗过程，现在可以有更多时间战斗增加实力；另一方面这个技能本身就是战斗中保命的技能，如果对方伤害的速度达不到超速再生的速度，这个技能的拥有这就近乎无敌。

    蓝染摇了摇头，手中处理伤口的动作并未停下，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过于依赖一个技能，恐怕您会直接抛弃我吧？”因为一个技能惋惜，那样的心智实在太过脆弱，根本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合格心态。房子可不会欣赏这种心智。

    他懂，她也懂。

    所以房子只是笑了几声：【呵呵……说起来你为什么还不带市丸银或者东仙要到这里来呢？】

    “……您愿意？”今天虚夜似乎执着于试探自己啊！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两个人其实并不会是忠诚的属下或者伙伴，而房子明显也不想要在他们面前泄露她的存在，这么明显的暗示他要是看不出来就怪了！

    【当然不。】房子笃定地给出答案，【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轻描淡写。

    这两位对话着，完全忽视了旁边的乌尔奇奥拉。不过本身乌尔奇奥拉就不怎么说话，就算他们有意照顾着他，估计得到的回答也不会有几个字，索性不管了。

    说实话，房子现在是越来越觉得乌尔奇奥拉古里古怪了。面瘫脸什么的暂且不说，但是你好好一个瓦史托德思考什么“意义”来“意义”去的啊！哪有几个虚会管这种事，你却偏偏在这里纠结纠结，麻烦得很！

    这家伙生前是哲学家吗？专门把人人都懂的事情用人人都不懂的方式阐述出来，弄到人心力憔悴。

    虽然说要应付他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房子不想应付不想忍！她以前只是普通建筑物的时候，那是不得不忍，见证的一切她不平她想要干涉但她什么都做不了。而现在好不容易挣脱了一部分的束缚，她虽然已经因为时间而淡漠，对于很多事情都没有了当初的执念，但是灵魂深处渴望自由的心，却从没改变。

    所以她想方设法地冲破她所在那个世界原有的约束，把一切都闹得天翻地覆，毫无理由，自私任性！她不会为了别人而隐忍那么多，乌尔奇奥拉也不过是她的契约者之一，还并不是那么合她的眼。要知道就是当初的sazar　slyther到了最后还不是……

    一段感情，之所以可以舍弃，不过就是因为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存在罢了。

    一段感情，之所以会变得淡漠，不过就是因为时间的魔力罢了。

    房子最重要的东西永远是她自己。因为她的经历告诉她，除了她自己，其他的所有终将在她的生命里逝去。

    房子见证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生命中那些曾经深刻的东西都被风化作浅浅的伤痕一道。

    破面的诞生

    虚圈是没有白天的。永远的一轮月亮悬挂，永远的白沙黑树。

    得到这样一个世界有意义吗？

    可惜他不是乌尔奇奥拉，所以他不会纠结于有没有意义的问题，反正一切不就是房子给了他一个目标，然后他觉得不错，就去实现这么简单，不对吗？

    不过就是站到世界之巅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所以，虚圈必定属于他。

    现在看来，尸魂界的那些人果然是不适合带到虚圈来的。因为几乎不会有人像他这样有一个特殊的几乎不会对尸魂界有多少留恋的状态。他们无不被牵制着。无论是被那些洗脑出来的意愿，还是他们的亲人挚友或者爱人。人因为牵挂而强大，但是人同样因为牵挂而软弱，所以无论是市丸银还是东仙要，一直到现在，蓝染惣右介都没有带他们到虚圈来过，更从来没有透露过关于房子的事情。

    蓝染有信心，房子绝对不会自己向那些人泄露她的事情，首先是她选择了自己，以自己观察出的她的个性，就会尽力维护自己，而不会随便给自己找麻烦；另一方面，怎么看市丸银或者是东仙要都不是房子会特别欣赏的那一类人。房子最喜欢的，说白了就是野心家，有着吞天含海之心的野心家。

    野心，智慧，天赋，力量，蓝染早就发现了，房子对于这些东西有着近乎偏执的迷恋。

    想要得到这个神秘存在的青睐，他就必须不断变强。

    无法信赖尸魂界的人，就借用虚圈本身的力量，虽然自己是外来者，但像虚圈这样一切都以力量为判断基准的地方，并不会有太大的排外情绪，那么要统治虚圈的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必须要恩威并施。在之前的时间里自己已经做过了“威”，那可是实打实地从外围的大虚之森拼杀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向高位挑战，直到现在，自己已经可以打败虚圈最强的所谓王者拜勒岗·鲁伊森邦。那么“恩”呢？虚们都执著于势力的提升，那么，要是自己可以让他们的力量升高的话，一切就没有问题了吧？

    提升力量……对于亚丘卡斯而言，就是成为瓦史托德，这个还好说，但是对于瓦史托德本身呢？他们的进化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要怎么样才可以提升他们的力量？

    当蓝染喃喃之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时，房子立刻给出了正解：【如果说在虚的力量上行不通的话，不如试试让虚拥有死神的力量？】毕竟不管怎么说虚和死神使用的都是灵力，在她看来差异也并没有太大。那么微薄的一点死神自己划分开的差别，怎么能够和元素本身对立的差别大呢？就像是光和暗，水与火。但是有光必有暗，水火亦可共存，能量这样的东西，从来就很神奇。

    瞬间被点醒，蓝染突然想起来房子曾经让自己看过的某些东西，那是存放在瀞灵廷的隐秘的卷轴，关于死神虚化。既然死神可以虚化，那么虚自然也可以死神化！这是一条从未被发现过的捷径啊！

    方向已经确定了，下一个问题就在于，怎么实现这件事。毕竟即使是在那些隐秘的卷轴里，关于死神虚化的事也语焉不详。而虚的死神化更是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

    而这个时候，房子又提出了一个设想：【说起来，如果是虚的死神化我倒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唔，像乌尔奇奥拉，他进化为瓦史托德已经有很多年了吧？在这期间他不断地吸收外界的能量，但是他同时又没有进化。我猜想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体内已经保存看了大量的能量，着就形成了能量转换的基础。现在只需要改变他身体内一部分能量的形态，应该就可以完成虚的死神化了。】

    把手放在下颌上，蓝染略略思索，房子说的没有错，这样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像房子说的一样基础是大量的能量的话，就会存在很多麻烦。

    被房子评价为可以进行虚的死神化的乌尔奇奥拉是瓦史托德，所以拥有很大的力量，但是其他的虚呢？毕竟在虚圈，瓦史托德实在是十分少的那一小部分精英。如果要真正做好这件事，就必须解决至少亚丘卡斯的死神化，只有实现量产才是最合理的效果。

    “虚夜，如果是成为亚丘卡斯很多年的虚，是不是也能够像乌尔奇奥拉一样存储下很多力量？”他问。

    【不、不、不。亚丘卡斯本身就是存在问题的生物，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能量绝大多数都用于避免退化回基力安了，怎么会有足够的力量呢？】房子给了蓝染确切的回答，却也抹杀了某一个可能性。

    能量……蓝染有些没辙了，摸着下巴慢慢想。

    【你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怎么完成虚的死神化吧？这个都没弄清楚，还提能量的事。】多年之后，房子又一次体会到了当初浇riddle冷水时候的感觉。说实话，因为蓝染比起当初的riddle要强上很多，这么多年她还没有这样打击过蓝染。

    可惜的是，同样是被打击，蓝染的表情却没有一点沮丧的意思，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走向此时已经开始为蓝染的势力打开的虚夜宫内部。而房子如果是一个人类，那么必定可以看见她挑起眉毛，惊讶中带着欣赏的表情。

    他去找属于虚夜宫的研究院，萨尔阿波罗·格兰兹。或许是对于知识的渴求才是他堕落成为虚的执念，所以在成为虚之后，他依旧保持着类似人类的外表，甚至于比乌尔奇奥拉还要像。

    虚夜宫，现在所有存在于虚圈的生物都知道，是虚圈最强者蓝染惣右介的大本营啊！

    但是又有多少人会知道，虚夜宫本身才是作为死神的蓝染最终的底牌呢？

    一年之后，乌尔奇奥拉正式完成虚的死神化，而房子将他化为人形的状态命名为“破面”。

    崩玉以及恶劣的房子姐

    不管怎么说，既然要实现量产虚的死神化，那么能量就一如既往的是难题。在能量短缺的情况下，蓝染惣右介不得不暂时搁置了虚的死神化研究，转而向死神虚化投入大量精力，以期可以通过这相似的两个过程找到什么捷径。不可以直接用虚做实验，因为这关系到未来统治时期虚对于他们的信任，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过，要在瀞灵廷动手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死神虚化，说着简单，但是整个尸魂界又有多少死神呢？除去那些在流魂街极少的一部分自行觉醒死神力量的死神之外，死神全部都隶属于瀞灵廷，番队中的或者有一部分驻扎现世，而余下的包括还在真央的死神，他们无不受到关注，凭空消失必定会引起瀞灵廷上层的注意。

    所以一开始，蓝染只能在流魂街后几个街区选择性地用一些整来做实验，反正后面几个街区本身环境太差，消失几个整什么的是正常的。而研究更进一步之后，普通的整已经没有办法再满足研究的要求，他也只好开始小心翼翼地想着死神下手了。

    不过，为了保险，一开始他还是选择了流魂街那些或许有灵力但却没有系统地学习死神能力的有灵力的魂魄。至少相对于真央学生或者番队的队员，他们不会受到太多的关注。

    可惜的是，除了像更木剑八这样神奇的存在，流魂街真的没有多少灵力算上了台阶的死神。

    所以在最后，蓝染惣右介还是瞄上了隶属于瀞灵廷的死神们。

    于是某些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之前是有整莫名其妙地消失，只剩下衣服留在那里的事件。调查的结果是受不了尸魂界的灵压自己消亡。虽说是根本说不通的答案，但尸魂界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事情就这样揭过了。但那慢慢出现的频率虽不高却确确实实存在的死神的消失，却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掩盖的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不得不感慨镜花水月对于蓝染而言是一把无比适合的斩魄刀了。毕竟尸魂界的惯例是在真央学生毕业的时候，大多数番队的堆栈都要到场，美名其曰“鼓励”真央生向上。说白了不就是显摆力量然后让这些学生坚定进入番队为尸魂界卖命的想法吗？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不过，这也是统治阶级的一关做法，即使是后来的蓝染，他要成为一个王者，这种手段也是会采取的。

    而就在死神不断消失，蓝染周围的人开始对他产生怀疑的情况下，十二番队现任队长浦原喜助在研究中意外创造了一件东西。

    被称为崩玉的能量聚合体。

    这件事一开始还是房子发现的，毕竟身为瀞灵廷，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对于房子而言都是无所遁形的，当她发现瀞灵廷内部出现了一场强大的能量空洞现象时，自然投入了一定的注意。

    所谓能量空洞，就是一个地区本来大致均匀分布的能量突然被抽空的现象，一般而言普通人很难发现这种现象，顶多是觉得最近这里有些死气沉沉的。但是在房子看来，这种分别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就像是从外太空看臭氧层空洞，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而房子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地区的灵子被某种存在大量抽取聚合了。不然不会有这样的现象发生。

    那么消失的那些能量到哪里去了？很明显不是！？被做成了能量聚合体。

    而这，就是蓝染所需要的关键物品。

    房子是立刻把这件事告知了蓝染，然后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蓝染要怎么设计才可以得到这件被创造它的浦原喜助都忌惮万分的物品。总之这一定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倒是很乐意观看。

    只可惜不知道浦原喜助是怎么做到让那么多能量聚集起来的，房子大概估计了一下，崩于所有的能量一次性释放的化，保不齐就可以毁了大半个尸魂界，到时候作为瀞灵廷的房子就得提前穿越了。而在大量聚合能量的情况下，崩玉这东西竟然还可以保持形态之类的全都处于稳定状态，这让房子有些惊讶了。

    而现在，虽说没有崩玉，但是模拟崩玉的一些效果还是可以的。

    于是就这样，虚圈多了一批破面。

    说起来房子一直觉得很有趣，因为新产生的破面里有一只原型是豹子样的亚丘卡斯，而这只名为葛力姆乔？贾卡杰克的破面实际上对蓝染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忠诚。虽然说虚圈里谈忠诚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但是至少那些虚懂得什么叫做虚与伪蛇，不会和这只豹子一样见什么都要咬几口才痛快，甚至于正大光明地宣扬对蓝染的不满。好吧，这种情况下蓝染还不得不忍着他，以显示自己作为上位者的肚量。

    受害者除了蓝染，还有乌尔奇奥拉，具体的表现大概就是葛力姆乔拼死拼活地要和乌尔奇奥拉打一场，而乌尔奇奥拉不厌其烦地拒绝对方，就算对方攻击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还一下手，那幅面瘫的神情十分让人生气。

    要知道乌尔奇奥拉可是让房子都无语的存在，所以豹子理所当然地炸毛了。

    结果大概就是，虚夜宫整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战斗狂的豹子找上面瘫系的蝙蝠。

    豹子要求战斗，蝙蝠拒绝，并论证战斗的无意义性。

    豹子不听任何理由，攻击。

    一番争斗后，蝙蝠胜利，再次论证战斗的无意义性——反正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豹子炸毛。

    鸡飞狗跳。

    虚夜宫上下开始头疼，特别是蓝染。

    反正这两只也不能对自己造成多少伤害，房子就这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