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燕归来第5部分阅读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 作者:肉书屋
一张好脸……”上官飞燕又开始不正经,东拉西扯不谈正题。
“上官飞燕。”西门吹雪一字一顿道:“和我去练剑。”
飞燕一僵,抬头看着他:“练多久?”
西门吹雪伸出四个手指头。
“啊?不要!会死人的!”飞燕立刻用力摇晃着脑袋。
西门吹雪又开始盯着她看。
上官飞燕退后,衣服被西门吹雪的剑柄勾住。
她咽了咽口水:“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你知道宫九的身份,他也有他的野心,只不过和这次没有关系。不过我的话八成让陆小凤查到他头上,他为求不卷在里面就来和你打好招呼。他在你身上压了重注的消息传到陆小凤耳朵里,陆小凤查到此言属实,必然会放过他。没了。”
一口气说完了宫九可能的目的,她带着甜美笑容扯着西门吹雪的袖子,希望西门吹雪可以放过她。
西门吹雪想了想:“为何说他并非常人?”
“呃……因为他不正常幺。”上官飞燕哼哼唧唧地说着,半天也没说明白,只是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
“讨厌他?”西门吹雪问。
上官飞燕立刻用力点头。
“走吧。”警报终于解除,西门吹雪踏出门口。
上官飞燕立刻跟上:“阿雪阿雪,你是要和叶孤城打个照面吗?”
“如非必要,我们最好不要再见到彼此。”自从那日知晓叶孤城受伤后,就连陆小凤都再没得到他的消息,他自然要在意。若是叶孤城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折在他人手里,他岂不是要遗憾?
“你方才说此次涉及谋朝篡位?却与宫九无关?”
“嗯,该是没有关系的。”上官飞燕点头。
“那叶孤城,有关?”西门吹雪又问。
这男人真敏锐……上官飞燕暗中叹息,却毫不在意地耸肩:“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也不会吧,他是来和你比剑的,我想象不出与你站在同一高度的人会对什麽位极人臣有兴趣。”
西门吹雪承认了上官飞燕的说法,他的确也如此认为。
上官飞燕乖乖跟着他,面上不露半点端倪。无论是否有必要、无论是和自己多亲近的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说好听点是不成熟,说不好听就是傻b。
“阿雪,如果真见到的话,我可不可以在一边等着?”
“你不愿意见他?”
“不是啦,不认识的人有什麽愿意不愿意,我要低调!”
“……”
“你别无语啊,快说快说,说‘好’。”
“你好好跟着我就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好!”
自虐·打包·非礼
上官飞燕知道西门吹雪寻人很有本事,他每年按春夏秋冬去杀人时,那些四处逃窜的全凭他自己追逐。
但她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找到叶孤城,那该是与谋朝篡位者一起隐在大内才对的叶孤城。
而此时他独自一人坐在残灯下,没有自己的娇妻美婢跟随,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衫,脸色却比衣服还要更加苍白。
他看着比西门吹雪成熟些,眸光仍旧锐利无比。
他喝了一口茶,低了头不住地咳嗽,手捂着胸口,眉间是满满的痛楚。他的眉间泛着惨青的颜色,虽然很淡,却很明显是毒素未凈。
西门吹雪皱眉将他打量一遍后,终于确定,就如陆小凤推断的,他根本没有解毒。
如此骄傲的一个人,中毒未解也不肯让其他人知晓,宁可藏身这小小庙宇吗?
他却不能让自己的对手因这个死去。
西门吹雪敲了门,屋内叶孤城淡淡道:“今日我不想用饭,大师不必为我操劳了。”
“是我。”西门吹雪道。
内里一阵压抑的沉默,门猛地被拉开。
见到真的是西门吹雪,叶孤城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看看。”西门吹雪道:“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上官飞燕小心跟在后面,为这充满暧昧的话语双眸绿光莹莹。
“你若担心,大可不必,决斗之日我定不会失约。”叶孤城挺直身体,刚刚的脆弱全然消失。
“谁担心你决斗了?西门吹雪担心的是你的身体。”上官飞燕在后面碎碎念。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怪怪的,不过的确说的没错,西门吹雪也就点头:“正是,我可以为你解毒。”
“这毒,我已解了。”叶孤城抿唇道:“只是身体还略有不适,休息一下就好。”
“不是说了让你别逞强,男人都这么好面子?”上官飞燕继续嘟囔:“脱了衣服给阿雪看看。”虽然样子比她家俏阿雪攻得多,不过床上看身材,弄不好他还是很受的。
叶孤城沉默半晌,将他们让入。
“这样就好啦。”上官飞燕开心道:“外面爲了你们胜负的赌局打的不可开交,谁能想到你们在这里把臂言欢?我去弄点吃食来,就算叶城主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有茶也是好的。”
她借着准备茶点飞速遁走,西门吹雪见她实在不愿意和他们两人共处一室,也不去理会她。
“这位是?”
“上官飞燕。”
“莫非就是最近盛传西门庄主的高徒?果然资质过人。”
“她并非我徒弟,只是觉得她资质上佳,却无人点会,不忍埋没而已。”西门吹雪的神色很冷淡。
看出他不愿多谈有关这女子的事,叶孤城伸出手:“劳烦西门庄主了。”
西门吹雪为他把脉,却见叶孤城的脉象时强时弱,隐隐有毒素流动,却又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蜀中唐门何时有这种毒了?
“我知道此毒难解,否则又怎会独自藏身?西门庄主不必为我多虑,叶某认识的奇人异士不少,八月十五前定会觅得解毒良方。”
西门吹雪放下手,略作思索,道:“城主若愿意,可以让飞燕看看,她虽不懂医术,但对制毒解毒却比我精研。”
上官飞燕正好走到门口,听到西门吹雪说这句话,立刻脚步一转。
“进来。”西门吹雪冷冷道。
上官飞燕正好苦着脸进来:“那个……喝茶,喝茶。”
“若是上官小姐有难处就算了吧。”叶孤城体贴地说,谁都能一眼就看出来她不愿意。
西门吹雪看着她,上官飞燕轻咳一声道:“自然是没有难处的,能为城主请脉是我的荣幸。”不过她不忘暗暗幽怨地看了西门吹雪一眼,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具壳子精通毒药的?
西门吹雪淡定地喝茶,他要教授剑法的人身家清不清白无妨,但品性不能有暇,他怎会不调查上官飞燕的来龙去脉?
只是调查之后,他很想打消教她习剑的主意,把她列为明年第一个要杀的目标——如果不是事先认识了她这个人的话。
不过自己调查出的情报理应无错,所以他一直很纳闷,一个人怎么可能改变的那么快?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
上官飞燕为叶孤城把脉,自然也察觉到那股奇怪的毒气。
她药理毒经等等全部来自原本飞燕的记忆,一条条整理对照很麻烦,让她捧着脑袋在一边坐了很久。
能致人死命的毒药好像都没这般诡异,起码在自己印象里没有。而其他种类的话……
她仔细看了看叶孤城的脸色,发现他眼底仍旧精光闪烁,而且刚刚摸着虽有中毒之象,脉搏却仍旧沉稳有力。再结合他暗中谋划的事,上官飞燕真相了。
吃了会精神萎靡,似中毒似衰弱的那种药还是有的,弄了半天只是自导自演一场戏,还费她二遍事。
她一样眉头紧锁,叽叽咕咕,半天才叹气道:“叶城主,你身中奇毒,前所未闻,不是小女能解得开的。不过恕我直言,这也绝不是唐门的毒,恐怕叶城主是被别人算计了。”
“是吗?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我就算与唐门有仇,也不至于……唉。”叶孤城摇头叹息。
“不过叶城主也不用太紧张,这毒是不好解,却不是没有解法。”上官飞燕正色道:“此毒虽然怪异,但下得极轻,还用其他毒素做了遮掩。只要先把其余的毒解去,再借呼吸吐纳,缓缓排出就好。叶城主剑术卓绝、内力深厚,一定不会用太久。”
“若是如此,真要多谢上官姑娘。”叶孤城诚恳道谢。
“我是爲了你与西门庄主的一战,不必这么客气。”上官飞燕看向西门吹雪,如果他不打算和叶孤城促膝长谈、抵足而眠,他们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西门吹雪起身,他并不想和叶孤城关系太深:“叶城主,告辞。”
“多谢西门庄主关心,八月十五再会。”
西门吹雪离开小庙,顺手将他们来过的痕迹全部消除。
“你不打算让任何人找到叶孤城?”
“自然,他需要静养。”为求能够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西门吹雪倒是愿意为对手扫清障碍。
“人在高处真是不容易啊。”上官飞燕感叹。爲了一个能和自己比肩的对手,西门剑神啥都做了。
“他值得。”西门吹雪道。有这等剑法,当然值得。
“喔……不错。”上官飞燕瞥了他一眼,“啪啪”拍了两下巴掌。
“嗯?”西门吹雪觉得他们说的不像同一个问题。
“你难得如此真情流露幺,放心,只要比完剑他还没死,我就把他打包扔到你床上去。”
“……”西门吹雪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侧头看着上官飞燕,半丝动作都没有。
上官飞燕眨眨眼睛:“我说真的,你不用担心我是否做不到。”
“万梅山庄书房里,该有一本女诫。”西门吹雪的话象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回去后,抄三十遍!”
上官飞燕先被西门剑神所读书目涉及之广呆怔三秒,然后对着他的背影怒吼出声:“竟然让我抄女诫?西门吹雪你不是人不是人!”
“四十遍。”
西门吹雪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上官飞燕不吭声了,西门烂雪,我要扎小人诅咒你!
回去后飞燕便爬上床去睡觉,外衣刚脱下去扔到一边,一道白影就飘进来,带进来一股寒气。
飞燕立刻把被子裹在身上,随即想起来古代的衣服层层叠叠,自己除了肚兜还有里衣在,于是只用被子盖上大腿:“就算现在快到夏天晚上很热,你也不用拿这种办法给我降温。”
西门吹雪扫了她一眼:“穿上衣服。”
上官飞燕撇撇嘴,只着蓑裤的腿在被子里蹬了蹬,嫩白的脚丫从下面伸出来:“明明是你闯进来的还冲我吹胡子瞪眼睛,热都热死了,哪还能再在身上裹一层,就这么说吧。”
她又没露肉,不用那么紧张。
西门吹雪本是站在桌子前,此时却慢慢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
上官飞燕微微歪头:“嗯?”
西门吹雪还是看着她,什麽动作都没有。
上官飞燕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梦游过来的?”
西门吹雪却抓住她的手腕,冰冷细长的手指顺着袖口贴上温暖柔软的手臂,却让上官飞燕觉得挨着的地方却被烧起来。他另外一只手顺着她鬓角滑到下巴,轻轻挑起。
『非礼啊——!!』上官飞燕心中大喊,面上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她眼睁睁看着西门吹雪那张完美的容颜越压越低,最近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面颊上,原本发烫的双颊此刻跟烧着了一样。
【别慌别慌上官飞燕,你是新世纪的新一代的新人类,跟古人调个情脸红什麽?】
自己给自己自我催眠的时候,西门吹雪的鼻尖已经蹭到她鼻尖,她立刻什麽想法都没了。
西门吹雪的吻很轻,生怕惊醒什麽一样,柔到了极致,只是含着它的唇轻抿,温和地摩擦压碾,连重量都是一点点加注,不肯有半丝轻进。
上官飞燕被这细致的吻磨得头昏昏眼晕晕,低低喘息,手搭在他胸膛上。也不知道是想大义凛然地推开,还是遵照内心欲望把他拉倒在床上。
西门吹雪的动作比她快,身体的重量压上来时上官飞燕还没回过神,身上一凉,被褥斜斜滑到脚边,两人就变成标准滚床单的姿势——男上女下。
事实证明,再冷心冷清的男人遇到能让他心动的女人时,一样会变成狼。
上官飞燕更悲催的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应,只是肌肤相贴而已,中间还隔着两三层衣服,她竟然曲起腿勾在西门吹雪腿上。虽然刚刚碰上她就僵硬地停在那里,也无法改变她现在内心的囧。
西门剑神,我们重来好不好?
西门大神没有重来一次的意思,对于上官飞燕相当明确的‘邀请’,他的手抚上她露出的大腿,在上面游移,顺着蓑裤边上伸进去。
上官飞燕呼吸急促,情急之下闭上眼睛大喊道:“夜半偷袭是可耻的!”
西门吹雪果然不动了,他黑着脸看着上官飞燕,嘴角抽动。
上官飞燕忙七手八脚扯过被子,横在两人胸前。至于下半身……贴的太近没地方塞 = =!
看着西门吹雪面无表情,上官飞燕怯怯的哼唧:“我又没说我愿意……”
“那你不愿意?”
“我——”上官飞燕拉长声音,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
西门吹雪想了想,道:“喜欢别人?宫九?花满楼?陆小凤?”
上官飞燕摇头:“都不喜欢啊。可是——”
西门吹雪忽然笑了,仍是他平时最多能露出来的那种——又浅又淡、几乎看不清的、类似客套的笑容,却多了些许欢欣,带着一种勾引的味道。
上官飞燕傻了,西门吹雪什麽时候学会这一招的?
“喜欢我?”那一贯冷漠的声音带了温润,他低下头,嘴唇就贴在她耳朵上,低声问。
唇瓣擦过耳垂,甚至还伸出舌舔了一下。
上官飞燕晕了,彻彻底底的晕了。耳边的唇舌沿着颈项滑下来,轻咬她锁骨,又麻又痒让她慌乱,可身上的重量却更加令她安心,甚至想闭上眼睛,感受他的触碰就好。
“点头。”带了些沙哑的声音说。
上官飞燕便乖乖的,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很好。”
那吻突然激烈起来,里衣的衣襟被拉开,露出绣着红色飞燕的肚兜,西门吹雪已在咬着肚兜的带子。
上官飞燕却觉得灵光一闪,真的是灵光一闪,或者说她诡异的思维方式在此时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你喜欢我吗?”她突然问。
“不知道。”西门吹雪含糊地声音说。喜欢不喜欢他从来没想过,只是觉得自己一直期盼的、一直克制的就是如此,如今不愿克制,他就要这么做。
“那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才对。”上官飞燕蹦豆子似的说:“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就算不想让我做那个偷不着的至少也要给点甜头让我心甘情愿做那个被偷的——”
她不用再说下去,西门吹雪已经坐起身,完全没了刚才的心情。
摊上这么一个女人,他到底是该悲哀还是愤怒?
反正感觉绝对不怎么样!
将上官飞燕重重压在怀里,他翻身侧躺:“睡觉!”
翻脸·腹黑·缎带
同床共枕……
上官飞燕知道自己不该吃惊的。
你看人家西门吹雪都没有吃惊,早上还说了一句“早安”才施施然起床洗漱。
她围着被褥只露出一颗脑袋,两眼骨碌碌看着西门吹雪洗漱穿衣梳头绾髪,然后在自己流口水前,先把嘴巴也缩进被子里。
美人不管做什麽都好看,能和他睡一个屋子也是很幸福的,前提是他不要碰她。
西门吹雪走回到床边时,又复白衣似雪,神色冷漠:“起身。”
上官飞燕缩了缩:“你走开,我才起来。”
西门吹雪微挑眉,该看的都看了,甚至贴在一起睡了一下,他可没忘记这女人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
上官飞燕毫不示弱与他对视。
虽然这个身体……好吧,这个身体不说,虽然她属性为腐,a字头的东西看过不少,荤段子大大方方出口,但怎么说也是精神上的chu女,大大方方给别的男人吃豆腐的事儿她才不干!
“快起来,今天有正事。”西门吹雪道:“一会儿我送你去见陆小凤。”
“你知道我和他不合。”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儿,见西门吹雪是没有走的意思,她相当干脆跳下来,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蹦跶着到桌边的包袱里去拿衣服穿。
西门吹雪的眼神溜了一圈,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上官飞燕瞪眼睛:“你又非礼我!”
“别乱动。”西门吹雪将外衣罩在她身上:“陆小凤会保护你,在一切未结束之前,不要再回来此处。”
上官飞燕果然不动了,然后她立刻伸出手,用力地推了西门吹雪一把,身体已经飘到最那边的墙角:“西门吹雪,你敢再给我说一次!!”
这个男人是闷马蚤还是脑袋缺弦?你说这句话可以,竟然在搂着她睡过一夜之后说?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意已决!”
“决你个头!”
然后就看见西门吹雪一拍桌子:“胡闹!”
上官飞燕头一昂:“放屁!”
在西门吹雪一愣的时候,她立刻穿好衣裙,一脚踢开门,转头道:“姓西门的剑,咱们俩掰了,在西门山庄吃的住的我会折合银两,等你死了烧在你坟上!至于管我?你做梦去吧!”
西门吹雪默默看着她翻出院子消失,转向另一边问道:“若我让你一直看着她,将我的话带给陆小凤,需要多少?”
“西门庄主家财颇丰,不过这事儿不大,我对那丫头印象也不错,所以……三千两。”司空摘星探出头来说。
西门吹雪拿了三千两银票放在桌子上,起身道:“她若出事。”
“别找我,我会很快通知陆小凤。”司空摘星立刻说,他的眼不停在西门吹雪剑与手之间游移。
西门吹雪起身出去,一句话都没说。
桌上的银票被吹起,一阵风过后,满屋空空如也。
花满楼今日起身时,感觉这京城内的气氛要比其他时候更凝重得多。
陆小凤仍然每日在外奔波,还有很多事没有查明,却不希望自己再插手。陆小凤很担心西门吹雪,特别让他多加注意。
“花满楼!”
突然推门冲进来的是上官飞燕,花满楼刚刚套上外衣,于是很快将带子系起:“西门吹雪出了什麽事?”
能让上官飞燕如此焦急,莫非真的有人在决战之前便去谋害他?
“西门吹雪?他好得很!”上官飞燕倒杯茶水灌进去,重重把杯子拍在桌子上:“那个色狼!你倒是很关心他。”
西门吹雪是色狼?花满楼没弄明白她的意思。
上官飞燕正色道:“花儿,西门吹雪非礼我,然后又把我赶走了,你给我报仇吧!”
花满楼觉得自己还是没听懂,不过他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飞燕,你和西门吹雪吵架了?”
上官飞燕立刻委屈道:“我说我被非礼,你说我们吵架,你根本不信我!”
“我当然不是。”他换了一个比较能被接受的说法:“他被人暗算了吗?”言语中的意思明确,西门吹雪绝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上官飞燕盯了他一会儿之后,突然转身就走。
“飞燕,你别生气,我说过我不是不信你。”花满楼硬是拉她坐下,让她顺顺呼吸。
“你信?”
“我总要问明原因。”
“你去问西门吹雪是不是他赶走我,他敢不承认!”
“若真是这样……”花满楼突然沉默。
上官飞燕看他:“你在想什么?”
“送你走只是因为不想分心。”花满楼缓缓道:“可你为何要说非礼?莫非西门庄主在赶你走之前,对你说了什麽?”
“不是说了什麽,你这么聪明干嘛……”飞燕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花儿啊……”
“咳,别这么叫。”
“哦,花花。”上官飞燕趴在桌子上:“你说……一个男人前一晚表现出很喜欢你的样子,第二天早上却让你有多远走多远,是什麽意思?”
“前一——晚?”花满楼的手垂在袖子中,不由攥紧。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说非礼,虽然没成功。”上官飞燕觉得脸又开始发烫,立刻用手捂住:“他再坚持一下八成就会成功了。”
“你很希望他成功?”花满楼问道。
上官飞燕立刻甩头:“当然不希望,谁知道他突然发什麽神经抽了,说不定哪天又抽正常发现剑才是他老婆,我可玩不起!”
这话听着……花满楼嘴角抽了抽,发觉自己刚刚的怒火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觉得比起对西门吹雪发怒,或许他更应该报以同情。
昨晚那个‘非礼未遂’,他可能能够想象出是出了什麽问题。
“你在气他对你不轨还是在气他赶走你?”上官飞燕的态度才最重要,其他无所谓。
“都是一样,既然要赶走我干嘛去招惹我?既然招惹我还要赶走我,他当我上官飞燕是好惹的吗!”提起西门吹雪一夜之间判若两人的态度,上官飞燕就想掐死他!
自己又不是菟丝花,难道多日以来的相处还未能让他明了自己的内里有多么彪悍?等这次他得胜归来后,她一定要让他知道什麽叫女子无才就是德——她就是最缺德的那一个!!
“别那么生气。”花满楼拍拍她的手背:“若非……若非太过担心你,他也不会如此。”
“我用得着他担心?”
“你让很多人担心,因为你太能惹麻烦。”花满楼笑道:“这是陆小凤所说,虽说我不认为太准确,但总是小心些好。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上官飞燕连眼皮都懒得抬,和花满楼说话就是遭罪,他真心真意为你着想,招惹他他也不生气,实在没得玩。
“既然西门吹雪准备闭关,你就留在我这里吧。”他笑道:“若你没得到带子,我也可以想办法带你进去王宫。”
“司空摘星给过我,不过别人都不知道。”上官飞燕抿唇道:“等到后天,我一定要让西门吹雪知道花儿爲什麽这样红!”
花满楼笑着点头,然后问:“爲什麽?”
上官飞燕立刻没了力气:“算了,我们还是先找到陆小凤吧。”
花满楼这才满意地推开门:“走吧,早饭没用过是不是?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所以说温柔的男人不代表就好拿捏,有一种温柔叫做腹黑。
花满楼带着上官飞燕去找陆小凤的时候,他正追着司空摘星,指风凌厉半点不客气。
司空摘星几乎整个身体都在空中来回飘荡,不断躲闪,嘴里还喊着:“我哪知道那丫头的速度那么快,我拿完钱回来就没人了!我还着急呢,这要是出了什麽问题,西门吹雪砍叶孤城之前会先砍了我!”
“所以我提前帮你往生,你还不谢谢我?别躲!”陆小凤又是一指头出去,在墙壁上戳了一个深深的洞。
上官飞燕早躲到暗处,偷笑去了。
“花满楼!”司空摘星看到他,连忙跳过来:“陆小凤知道上官飞燕走丢了不去找,反而找我的麻烦,你也不管管。”
花满楼只是微笑道:“若西门庄主将飞燕交托给阁下,那阁下弄丢了人,想必也没有道理让别人去找的。”
“你、你们两个怎么一个鼻孔出气?”司空摘星脚蹬地,直蹿向窗口,快若流星:“我不和你们玩了,你们自己去找吧!”
谁知道刚刚跳出去,就被一个人捉住了衣领。
“收了三千两之后不做事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寻人又不是我长项,我是偷——”司空摘星一掌劈过却被人接住,回头看到拉着他的是谁,立刻浑身轻松:“你就算是想吓死谁也不必这样,耍我好玩吗?”
“不好玩,给我三千两。”上官飞燕伸出手。
司空摘星立刻捂住兜:“反正你现在也已经见到陆小凤,这笔交易就算成了。”
“交易?谁跟你谈交易,我现在是打劫!”上官飞燕大声道:“和西门吹雪有关的钱财一点不放过!”
司空摘星本来已经很想跑,听到她这么说话就更想跑,自己这笔交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交也可以,告诉我大姐人在哪里。”上官飞燕又道。
司空摘星这才醒悟,原来是爲了这个。
“她走了。”
“走了?你不是喜欢她,怎么还把人给放走了?”
见陆小凤双眼放光,连花满楼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司空摘星立刻跳脚:“谁说我喜欢公孙大娘?别胡说八道!我只是权宜之计,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多好办事吗?谁像你想的那么——那么——”
“龌龊。”陆小凤接过他的话。
“对,我哪有那么龌龊!!”
“你有。”陆小凤又接口。
“对!我……呸!”司空摘星立刻吹胡子瞪眼,却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陆小凤坐下道:“我为你担心,你倒是去找了花满楼。”
对上陆小凤,上官飞燕便也轻浮了许多:“我被男人赶出来,不找另一个帅哥抚慰受伤的心,难道找你?”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我似乎长得也不难看吧。”
“那你希望我找你?”
陆小凤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
“呵,下次你再去求西门吹雪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事先把你的胡子和眉毛都剃下来,定要比现在好看得多。到时候,说不定我会找你的。”
“你怎么不让西门剃?他的手艺比你好,我放心。”
“他和我有什麽关系?我愿意剃你的胡子和他有什麽关系?”上官飞燕瞪着眼睛伸手拔刀:“你也不必怕我的技术不好,多加练习也就好了。”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一样,蹦到花满楼身后去。
“你真没记性。”花满楼摇头道。总在上官飞燕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招惹,不知道多少次都没脸没皮。
陆小凤笑嘻嘻的,看着上官飞燕不说话。
上官飞燕坐下:“出来!”
他立刻蹦出来:“心情别那么差,司空的来意我已知道,西门吹雪是爲了你好。”
“你当我不知道?若我真的发火,你们就都见不到我了。”上官飞燕玩着手指,低头不肯再说话。
几人围桌坐下,陆小凤才吐出口气:“他们的决战就在后天。”
“是啊,届时胜负自有定论。”想起那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将有归属,所有人都不由得心潮澎湃。
“司空,你那根缎带——”陆小凤拉长声音,不断打量着他。
“给了的还想要回来?”司空摘星往后一躲。
“不是我给的,是你偷的。”陆小凤正色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偷了我一个,总该还我两个。”
“看到没?要不我说嘛,陆小鸡最会的就是耍赖。”上官飞燕扯条缎带扔给他:“别说我欺负你,这个带着,免得你懊悔终生。”
陆小凤前后扫视半天:“真的是……你哪儿来的?我记得我都分光了。”
“你说呢?猜猜看。”上官飞燕眼珠不肯说实话。
“有缎带就行,管他是谁的。”自己都顾不得,还能管谁被偷?反正他不可能送回去。
“西门吹雪何时进宫?”
“我要是知道,还用被赶出来?”上官飞燕磨着牙:“不管什麽时候进去,反正早晚能见到他!”
当日·浪子·鞭子
司空摘星走的很快,陆小凤并非阻拦,他在应付着上官飞燕。
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难以理喻,况且能让她心情好的人不在此处。若非有花满楼压着,陆小凤的眉毛和胡子真的都会被她拔下。
“你不开心,我就开心。”这是上官飞燕的原话。
陆小凤直叹气,西门吹雪有先见之明啊,这女人早被赶走就什么事都没有。
“你的叹气是什么意思?”上官飞燕在他身后阴森森吹着凉风。
“我——是叹气今晚就是决斗的时候,怎么现在还不让进。”陆小凤摇头晃脑地叹气道:“没办法啊没办法,着急啊着急,难道你不急?”
“我当然不急,一点儿都不急,反正就算西门吹雪决战前想见一个人,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我。”
“也别这么说,西门很在意你。”这几天上官飞燕越来越无精打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上官飞燕嘟囔着。
“我在,飞燕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我绝对舍命陪女子。”他不信上官飞燕现在还会有打闹的心情。
“我心情不好,古有孝子彩衣娱亲,我们俩的关系这么铁,你还不快跳一段草裙舞给我做安慰。”
“呃……草裙舞是啥?”脱口而出问完,陆小凤立刻摇头:“不管是啥,我不会跳舞。”
“那唱首歌也可以,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唱首歌给你听。”没等陆小凤开口,上官飞燕已经先唱了一首。
“你的歌喉还是那么好。”花满楼微笑道:“我听过这首歌,以前在山神庙时,你唱的也是同一首。”
“可好听?”
“嗯,很动听。”
上官飞燕笑得很甜:“所以我才唱这一首。”
嗓子好不代表唱歌好听,除了一首撑场面,能在必要时刻露一手。否则一张口就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也受不了。
既然上官飞燕肯先来,陆小凤也不含糊,将进酒他只会两句,长相思却唱得荡气回肠,也不知心里念的那个是谁。
不过依陆小凤的性子,或许只是念着一个可以爱之、信之、念之、盼之的影子,却并非一个真正的人。
“你们可听过楚留香?”她突然开口。
“自然是听过的,昔年轻功天下第一的盗帅,唯一手上从不染血腥的大侠。可惜我们晚生了上百年,没办法领略其人风采。”花满楼柔声道。
“我却只是想知道,他的轻功和司空摘星比到底差多少。”陆小凤笑着说。
“一代水养一代人,就像现在,没有似他那般的游侠。”
“游侠?”
“是啊。”上官飞燕歪着头,用略带迷离的嗓音道:“红酥手,黄縢酒,西湖月,章台柳,衣香鬓影,文采风流,醉卧美人膝,醒时踏乱花。”
“这倒是让人觉得很惬意。”花满楼道。
“那我呢?我像是什么样的?”陆小凤凑上去问。
“天大地大,处处流离处处家,无碍生死,不理污暇,我自随性江湖,哪管他人看法?笑骂不平事,泪洒兄弟情。是为浪子。”
陆小凤怔然,然后忽然笑了:“听飞燕这么一说,我本一个无性无家的江湖浪子,倒是听着比那些大侠更自在了。”
“难道你不想觉得自在吗?”做大侠有什么好?日日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瞧着,行差踏错一步立刻臭名远播,还有很多人夜夜想着怎么找你麻烦,让你睡不安寝。
“我是喜欢自在,若不喜欢自然不会这么过。”陆小凤笑嘻嘻道:“但是飞燕,若我没有看错,你却是不喜欢浪子的。”
喜欢与讨厌,上官飞燕总是表现得极为明显,从不会遮遮掩掩。
“因为我觉得无论颠沛流离的日子,还是层出不穷的麻烦都很烦。”上官飞燕正色道:“你并非不知我的过往,能安稳度日是最好,谁喜欢再招惹麻烦?总之我却是倦了。”
“可是我觉得你更喜欢给我惹麻烦。”无论大事小事,是否和他有关,上官飞燕总会让一切最后变得无比复杂。
上官飞燕眸光飘到一边,不再说话。
从一个小偷小摸都有法律制约的地方来到这里,首先要做的自是让自己远离一切危险。远离一切危险有两个方法:变得平凡;没有对手。
自随着西门吹雪学剑后,变得平凡再无可能,没有对手机会渺茫,那就只好寻一个可以承担一切麻烦的人。陆小凤便是如此的一个存在,不交给他又能交给谁?
“我平时就很信任你,陆小凤,这话可不是假的。在某方面而言,的确比任何人更加信任。”上官飞燕双手交握,深深看着他:“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让我一股脑把所有麻烦扔过去,然后再无须担心。”
这是赞赏的话没错,却是明白告诉陆小凤,以后的麻烦一样会丢给他处理。陆小凤非常清楚这点,却没忍住那露出来的深深笑意。
“明明西门吹雪没这个本事,不知道你跟谁学的这么嘴甜。”他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算了,谁让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总是要让着点你。”
上官飞燕笑眯眯,谁让男子总是爱吃女人这一套,他当然总是要倒霉。
“你今日九成会提前被召到西门吹雪那里,届时我和飞燕便去紫禁之巅等你。”
“你先去等陆小凤就好,我不和你一起走,而且或许会晚些。”上官飞燕轻声笑道:“佳人有约禁城之外,虽说不是我特别情愿,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尤其是这种时候。”
“西门吹雪把你交给我们,你就老实点,别再出什么问题。”陆小凤立刻说。
“如今那团烂雪身在大内,皇家的人请你前去一叙,你去不去?”
不去?人家给西门吹雪下绊子你是能知道还是能阻止?“是何人?”花漫楼带了些忧心问。
“是……妖精。”上官飞燕摩挲着剑柄,有些伤脑筋,还有些兴奋:“也许是一位对那团烂雪很感兴趣的妖精。所以我这次不只不会有危险,还会遇到很有趣的事。”
看她说的不像假话,花满楼点了头:“就算如此,你也还是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先去买一样东西。”
宫九看见上官飞燕时笑得欢喜,心情却是不好的。
“飞燕,我没想到今日你还会赴我的邀请。”
“呵呵,今日是西门吹雪的大日子,可不是我的大日子。”飞燕随意坐下,无论左手还是右手都离腰侧的剑远远的。
“你今天似乎不想碰剑。”和以往的敌意不同,这种放松让宫九的笑意也更真实些。
“是的,西门吹雪决战的日子我决定不碰剑,等他分出胜负再说。”上官飞燕笑道:“所以我另带了武器,好护我自己周全。”
“那就好。”宫九没有看到另外的武器,也并不在意:“请坐。”
上官飞燕坐下,打量着四周。这次宫九挑选的地方已是王城里面,有自做的假山和花园,他们就在假山顶的亭子里,潺潺溪水从亭下流过。
“过一会儿我带你去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比试。”宫九柔声道:“恕我唐突,是不是西门吹雪胜了你才肯继续用剑?”
“算是吧,因为只有胜利才能证明他的剑术有用。”上官飞燕说的很绝情,然后她抬头看宫九:“你似乎不意外我有这种说法呢。”
宫九微笑道:“的确不意外。飞燕还不知道吧?你的事如今已经传到很多地方,所以我对你多有了解。”
“或许不只是这些零星的传闻,还有其他原因。”上官飞燕托腮道:“我可以确定,我的传闻并不多。”
宫九的脸色微微一红,又恢复正常:“嗯……因为我很在意你,所以想知道有关你的一切。”
上官飞燕只是笑,笑得灿烂。在意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能够让一个人大方侵入另一个人的私人空间。
“你不生气吧?”宫九忐忑问道。
上官飞燕摇摇头:“刚刚你还要问我什么?”
“如果西门吹雪输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