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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燕归来第3部分阅读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 作者:肉书屋

    “没什么好做,没什么好紧张,做事那么快做什么?”三姐动作慢吞吞,说话也是慢吞吞。她打眼看着上官飞燕,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最后细细看了她腰间的两柄剑:“你变了。”

    上官飞燕也打个哈欠:“是变了,我遇到不少好事。”

    “你男人呢?”

    飞燕做个斩杀的姿势。

    三姐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谁敢杀你男人?三姐帮你。”

    飞燕指指自己:“我杀的。”

    “嗯?”所有姐妹都知道,上官飞燕迷那男人迷的要死,到六亲不认,谁的话都听不进的地步。

    “现在还没死,不过早晚要死,等我把他的钱都榨得一干二净。”上官飞燕笑得阴寒无比。

    “很好。”三姐点头:“我早说过,那男人心术不正,对你也不是真心,要是你能尽早想通是最好,免得哪天失了性命都不知道。”

    飞燕又打个哈欠:“三姐,我本打算和你聊聊再睡,可你实在……等聊完天就亮了,我们还是先休息吧。”

    “也好,后院有房间,你去睡。”三姐再一次整理衣服,慢慢躺下。

    “你不进去睡?”

    “太远,我四更天就要起身,走过去的话,睡不到半个时辰。”

    上官飞燕无语,明明只是自己五分钟的路程:“……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洗脸,要梳头,要换衣服。”

    飞燕听到一半就已离开,饶了她吧。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正是好眠的夜晚,飞燕却发现自己失眠了。

    披着衣服坐在窗边看月亮,她突然怀念万梅山庄的夜晚。

    万籁俱寂的晚上偶尔会传来一两声清幽的琴音,睡不着的时候出去转转,总会在荷塘的水阁中看到一袭白衣似雪的身影。

    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人静坐,不过偶尔西门吹雪兴致忽起,或奕剑使落英缤纷,或抚一曲波澜壮阔之音,令人迷醉不已。

    此时一样睡不着,身边却无人相伴。

    “唉……”她长叹一口气,自己这究竟是寂寞了还是思春了?

    不过每次在水阁林间看见夜半只影的西门吹雪,她总是要想:与寻常人不同,这个男人总是寂寞的吧?无论他的性格还是他的剑法,终归是高处不胜寒。

    可是多了自己之后,他到底是欢喜还是厌烦?

    甩了甩脑袋,上官飞燕觉得,再想下去她就有扯花瓣的冲动了。

    寂寞与否关她什么事,大不了什么时候把他的原配孙老婆打包送上他的床。自己就是那豢养起来肥了就宰的猪,少对着明月意兴大发当自己李白脸太白么?一定要牢记珍爱生命远离剑神!

    对月亮用力挥了挥拳头,她钻回被窝睡觉。

    都是你的错!

    第二日睡到下午才起来精神焕发,到前面小楼就看到……空无一人。

    一直到黄昏才见到姗姗来迟的身影,竟然是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全身上下都没有她手上的黄布包袱干净。

    上官飞燕的嘴角抽了抽,大娘的喜好越来越诡异了。

    “你来的倒早。”大娘笑着说。

    飞燕眨了眨眼睛:“不能总是让男人等女人,偶尔也要反过来的。”

    “你倒是有心,西门吹雪如何?”

    “不错。”

    “只是不错?”

    上官飞燕拧眉思索,半晌才道:“我觉得,我还是只认为他不错的话,太深入的话,这男人就该吸引我了。”

    “若是西门吹雪,的确值得这世间的任何女子垂青,毕竟他的剑术足以掩盖一切瑕疵。”

    “别说得好像他有下次一样。”上官飞燕立刻反驳。

    公孙大娘促狭地看着她:“没有瑕疵吗?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谁说的?他——”飞燕哼哼道:“要说唯一的瑕疵,就是西门吹雪是个没感情的人,冰山一座,万年不化!”

    听出上官飞燕有愤愤之意,大娘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自己这姐妹难得从一段感情中挣脱出来,若是再爱上不该爱的人,不知道还是否承受得住。

    上官飞燕对她笑笑:“你放心,有一次吃坏肚子的经历,难道我还不知道警惕?”

    大娘也笑笑,只怕感情这回事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警惕的,若是她真爱上,自己也阻止不了。

    一道紫衣人影突然掠进来,身法曼妙:“你们这一男一女一大一小,在这里做什么勾当?”

    “嘻嘻……”第二个人也掠进来,是一个年轻的红衣少女:“二娘说的是啊,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肯定没做好事。”

    上官飞燕立刻扑上去:“对啊对啊,我们两个正研究怎么让你这个成天就知道笑得丫头再也笑不出来,没想到还没等出结果你就出现了。”

    “哎哟,六姐,饶了我吧,我哪儿受得了你的手段。”红衣少女立刻告饶。

    “谁说受不了?你六姐我最近可是纯良了许多。”上官飞燕伸手去咯吱她,两人绕着饭桌嘻嘻哈哈转圈。

    “这两个遇上了就没办法消停。”二娘摇头坐下。

    红衣少女也坐下:“你们猜,今儿来的最晚的是谁?我想定然是三娘。”

    “这次肯定不是我。”三娘慢吞吞从楼梯上来,一闪已经到了屋内。

    飞燕道:“三娘可是昨天就来了,可惜啊,人为什么要洗脸梳头还要穿衣服穿鞋子呢?”

    她一边说一边笑,红衣少女早就笑弯了腰。

    “远远就听见你这只小母鸡格格个不停。”又是两道人影掠进来,一个是青衣青帽的女尼,另一个一身华衣,是欧阳情。

    上官飞燕看了眼大娘,大娘眼睛瞟了瞟外面,她立刻会意,陆小凤还是跟来了嘛。

    不过陆小凤跟来的话,那薛冰呢?

    她的脸忽然沉下去,让所有人都有些错愕。

    她却忽然笑道:“小母鸡这个称呼好,我们这里正好有一只小公鸡,不是能配一对?”

    听她突然提起陆小凤,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大娘却附和道:“说的也是,不过小公鸡有点笨,不知道配不配得上小母鸡?”

    话音方落,外面那只快风干了的小公鸡已经掠进来,落在地上之后就正色道:“小公鸡能不能配得上小母鸡自然没人知道,不过我是知道的。”

    “是吗?哎呀呀呀,原来我看错了。”飞燕冷冷道:“不是小公鸡,是该割命根子的小色狼。”

    陆小凤被噎了一口气,瞪着眼睛道:“真该让西门好好管管你,女孩子家怎么什么都说?”

    “那也和你无关,还是我说事实,你恼羞成怒?”上官飞燕冷哼道:“薛冰呢?你跟着我们来,倒把我们的姐妹扔到哪儿去?”

    “正因为薛冰,我才来找你们。”陆小凤冷然道:“我却没想到,你们如此心狠手辣,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连自家姐妹都会绑架。”

    “你胡说什么!”又一道人影自屋外飞入,厉声道。

    是江轻霞,她的脸庞涨得通红,恶狠狠瞪着他。

    做戏·营救·一剑

    欧阳情冷笑:“和江湖传言相比,这栽赃陷害的本事陆大侠可是强得多。”

    青衣女尼面带煞气:“哼!真以为我们姐妹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陆小凤似乎认定了这事情必是她们所做。

    上官飞燕摩挲着剑柄:“陆小凤,若是我此刻在这里杀了你,西门吹雪也必定不会生气,你信不信?”

    陆小凤却笑道:“我连西门吹雪的一剑也接得下,更不要说你。”

    飞燕怒瞪了眼睛:“你!好,很好!”

    她甩袖离开,怒冲冲进了后院。

    “我原本想见公孙大娘,不过现在才知道,你就是公孙大娘。”陆小凤转向那乞丐。

    公孙大娘也沉下脸:“陆小凤,你太狂了。”

    飞燕在屋子里,掰着手指头查数,查到一百的时候,公孙大娘走进来换衣服,顺便换个面具。

    又查了五十个数,她再一次进来,换了一身五彩华衣,露出那张成熟美丽的脸。

    飞燕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收到白眼一个,于是继续查数。

    等公孙大娘第三次进来时,身后便跟了欧阳情和老八那红衣少女。

    “就知道你还会在这里等着。”公孙大娘笑道:“你是和老四他们一起走还是留下?”

    “你有你的贴身小婢,再加上她们两人便够了,我故作姿态也是让你发觉我和陆小凤都和平时不同,如今自然该出去的。”

    “你打算一直在外面等着?”

    “不,我去杀人。”飞燕道:“金九龄的手下里有不少棘手的角色,解决了他之后也会给我们招来不少麻烦,不如先解决。”

    公孙大娘点头,此事的确交给上官飞燕做最好,姐妹里就数她杀人最爽利,而且跟着西门吹雪学剑,功夫也算是校芙忝弥谐斯锎竽锿庾罡叩摹?br />

    飞燕为了避讳嫌疑也没听公孙大娘如何叮嘱她们,径自出了小楼,却见陆小凤嬉皮笑脸站在那里。

    你说世界上就有这么一个人,明明人模人样长得不错,却能让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真是奇妙啊。

    上官飞燕缓缓走过他身边,忽然寒光一闪,唰地一剑。

    陆小凤拿手指头一夹,顿觉冰寒刺骨:“你谋杀?”

    “试试而已。”上官飞燕抽剑,顺便拿出手帕,蹭了蹭刚刚陆小凤碰过的剑身,压根儿不正眼看他。

    喉前五寸,差的不少,看来自己学的还不到家。若是西门吹雪,只怕连半寸都没有。

    陆小凤却悄悄滴一滴冷汗,上官飞燕的伸手今非昔比,若是她再跟着西门吹雪学一阵子,自己还哪有活路?

    “我说飞燕。”他腆着脸凑过去:“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也不是讨厌。”飞燕打量他一周:“那我问你,我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戒备我?”

    “呃……”还不是因为她素行不良,现在还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他当然在意。

    飞燕点点自己,再点点他,飘然远去:“同理。”

    “同……”陆小凤垮下脸,他哪里素行不良了啊?

    “飞燕,你去哪里?”远远一个声音问,听得出是二娘的。

    “待得无聊出去转转,和大姐说过了,二姐不用担心。”飞燕的速度很快,声音已经模糊不清。

    陆小凤不住摇头,一脸老成的样子:“虽说女大不中留,你们也得管管她,这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们姐妹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青衣女尼冷冷说:“就算真的翻了天,也和你无关!”

    陆小凤瞟了她一眼,叹气道:“你又何必这么生气?若我不是懂女人心,岂不是要伤心欲绝?”

    男人她见得多了,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青衣女尼简直要气得发晕。

    不过陆小凤不再跟她聒噪,公孙大娘出来了。

    飞燕离开那里之后就开始全速赶路,前往羊城。全天下出名的捕快不知多少,其中有八成都听金九龄的命令。

    她并非只为了杀人,陆小凤面上的忧虑之色不假,再加上临走时对自己使得眼色,薛冰还是落在金九龄手里了。

    她需要找到金九龄的手下,问出薛冰的下落。

    只要快一点,或许就来得及。

    在公孙大娘未落网以前,金九龄不会杀掉薛冰。

    她实在很想骂陆小凤是猪,不过却更想骂自己是猪。在万梅山庄待得久了,武功高了,竟真的只把这里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武林,连自己该在意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怎么可以忘记,薛冰最后死了。

    她用自己最快的脚程飞奔,一日一夜,等站在羊城城头的时候,几乎要吐血。

    趁着天还未亮,她摸到那个姓孟的小楼上。

    “孟伟。”

    孟伟惊醒,在察觉到床边站了一个人,脖子上横了一把剑之后,立刻一动不动:“你想要什么?”

    “你不担心我是来杀人灭口的?”

    “我没有被杀人灭口的必要。”

    “聪明。”原本冷若冰霜分不出男女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媚万千:“那若是我说,我看上了你,你信不信?”

    “不信。”孟伟仍旧实话实说。

    “呵呵,你还真是个聪明的男人,我有点喜欢你了。”轻轻一声嚓响,灯火被点亮。

    上官飞燕柔声道:“抬起头。”

    孟伟依言抬头,却看到一张不似人间该出现的绝美容颜,愣在那里。

    飞燕用剑背拍拍他的脸:“你的命还在我手上,现在可不是看着我发呆的时候。”

    孟伟立刻清醒:“姑娘,我们似乎不认识。”

    “是不认识。”

    “那为何?”

    “我的姐妹你必然认识。”

    “姑娘的姐妹?”

    “你低头看看我的鞋子。”

    孟伟依言低头,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和你的主子栽赃嫁祸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姐妹会来找你吗?”上官飞燕冷冷道:“也只有陆小凤那只猪,才会对你的主子深信不疑!”

    孟伟的脸色已然惨白。

    “我还有没有让你活着的理由?”飞燕问。

    孟伟摇头。

    “想活着吗?”

    孟伟点头。

    “带我去找薛冰。”

    孟伟愣住,找薛冰?

    “说个不字我就杀了你,心怀鬼胎我也杀了你。”飞燕的剑锋突然向后刺入,快速绝伦。

    孟伟立刻点头:“我带你去。”

    上官飞燕的意思很简单,他也看得很清楚,这种出剑的速度,就算他的主子来,这女孩一样能先刺穿他的喉咙。

    但他必须先说明:“我不知道薛冰是死是活。”

    “怎么说?”

    “已经有人去杀她。”

    飞燕沉默,突然道:“那你的速度就要快一点了,否则我也许一时伤心之下,会让你去给我的姐妹陪葬。”

    孟伟立刻跟一只被鹰追的兔子一样,连他的顶头上司都绝美看过他跑这么快。

    薛冰的处所也在羊城,就在最大那家客栈的酒窖底下,没人能想到她被藏在哪个地方。

    上官飞燕活着该感谢金九龄的手下良莠不齐,来杀薛冰的人垂涎她的美色,想在她死前占占便宜,才没有一刀把她杀了。

    晓是这样,飞燕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先看衣服,被剥的差不多;再看下身,腿夹得很紧;闻闻空气,没啥不该有的味道。

    飞燕满意了。贞操保持良好,多少被人占了点便宜,小事,洗个澡啥都没了。

    扶起被下了药浑身瘫软的薛冰抱在怀里,外衣解下披在她身上,她对孟伟一抬下巴:“去,把你那兄弟眼睛挖出来手砍断,给我妹妹压惊。”

    “还……还有,阉了他!”薛冰窝在飞燕怀里哭得可怜兮兮,却恶狠狠道。

    飞燕连忙点头:“都听你的。”所以才说么,女人绝对惹不得。

    孟伟也不含糊,自己的命当然比别人的命重要,挖眼断手绝不留情。不过在割断下面那东西的时候,他还是颤了一下,小心离这两个恐怖的女人远点。

    薛冰双眸红通通的:“陆小凤呢?”

    “那只猪,硬是把我们当做绣花大盗,去找大姐的麻烦了。”

    “什么?他傻了啊!”

    “大脑进水,病的不轻。”飞燕给她系好衣服:“不过你不在金九龄手上,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姑娘,你找到你的姐妹,我可以走了吧?”孟伟小心后退一步。

    “不要动,再动一下你就死。”飞燕的手已经扶上剑柄。孟伟只好一动不动。

    飞燕拿出一根针和一颗药丸递给薛冰:“针是毒,药可解,你先去刺一刺他,再把药给他吃下去。”

    孟伟的身体紧绷,他自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上官飞燕在一旁虎视眈眈,半死破绽不露,是被人挟制好还是死好?

    看他乖乖吞下去,眉间染上一层淡淡的青色,飞燕才满意开口:“你可以活三日。三日之内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三日之后我给你解药,届时你可以带着你的钱逃走,从金九龄那里赚来的已足够你挥霍一世。”

    孟伟沉默半晌,终于明白无论自己还是自己的主子都再无翻身的机会,陆小凤定已知晓前因后果。

    “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薛冰已死,而我没来过。”

    两个人不理陆小凤也不理别的,换了身新衣服后,找个地方大吃大喝。

    本来薛冰想去看看,不过被上官飞燕一句“你去送死还是去拖后腿”给杵回去。

    一个陆小凤一个公孙大娘,哪儿用别人帮忙?再者说若她被人发觉,等于孟伟的谎话被揭穿,金九龄不跑才怪。

    给薛冰留了些银钱,飞燕叮嘱道:“不要回去找那些姐妹,不要去找陆小凤,直到事情彻底结束为止。”

    “为什么连姐妹都不能找?”

    “因为姐妹中,有叛徒。”上官飞燕揉了揉薛冰的发,笑道:“我要去杀人了,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歇一阵子吧。”

    薛冰点头,反正这几个姐妹她都没见过,晚一点就晚一点。

    而且对于上官飞燕……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六姐的提议还是别反对的好。

    上官飞燕是掐着点儿去的,在陆小凤扛着公孙大娘找上金九龄时,她正好杀进对方的老窝。

    金九龄的亲信很少却很强,杀前两个时上官飞燕还觉得很轻松,等后三个上来她就被缠住了。

    而领头那人还没下场,而是在外围看着她,时不时笑得邪恶无比。

    “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一个人擅闯藏金窟?不如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陪我们兄弟们乐呵乐呵,我们绝不伤你。”

    他们一步不动守在这个破洞里,都快憋闷的发疯,没想到却有个美娇娘送上门。

    “可我为求财而来,可不是为了求人啊。”上官飞燕甜甜道,手下却更为犀利。

    “这可真可惜,若是妹妹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人财两得。”

    “那敢情好得很呐,可你的人我看不上,怎么办?”她突然顿住身形,回手一剑刺穿了身后那人的喉咙。

    领头男子的面容僵硬了:“你师承何派?

    “万梅山庄。”

    只余两人,她立刻就占了上风。

    “全部退下!”那男子立刻跃下:“南宫瑾,领教西门吹雪传下的剑法!”

    飞燕郁闷了,看他那架势就绝非庸手,自己才浸滛剑术多久?不公平!

    不公平也得打,两人相对而立,飞燕能清楚看见对方的狂热。

    她实在很想问,习武有什么好?又苦又累又有生命危险,还不如种菜养花过日子。

    “我一直想知道我差在哪里。”南宫瑾喃喃说,忽然两剑将已经回到他身边的那两人身体刺穿:“如何?我的剑不比你慢吧?”

    “不慢不慢。”飞燕连连点头。

    “与西门吹雪比如何?”

    “当然没有他快。”飞燕想也没想地说。

    南宫瑾的面色立时沉下来:“很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挑战西门吹雪!”

    上官飞燕耸肩道:“我是很好杀啦,不过你杀十个我,也赶不上人家一个。”西门吹雪是谁都可以去捋捋的么?就算要挑战,人家都不带正眼看你。

    看出她的轻视,南宫瑾拔剑出鞘:“你是在蔑视我?”

    “没有没有。”飞燕立刻摇手:“你可以当做——当做我是在代替西门剑神蔑视你。”

    说白了还是蔑视,她认命将手握在剑柄上,却不似南宫瑾直接抽出。

    压力越来越大,飞燕慢慢调匀呼吸,仍然冷静万分。

    “哦?不错嘛。”南宫瑾冷哼。

    飞燕不答,她常和西门吹雪过招,谁的杀气能及得上?

    南宫瑾最先出剑,上官飞燕的轻松让他有一种极不好的感觉。

    他这剑虚实不定,淡入轻烟,便飞向上官飞燕的腰腹间。

    他本计算着上官飞燕如何躲闪,连后招都想好,没想到这女孩不闪不躲,凝气定神,嗤地一剑,寒光飞向他脖子,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他立刻向后飘移,从侧面进击。

    上官飞燕上身几乎不动,只脚步在极小的范围旋转,和南宫瑾的大开大合完全不同,只有出剑越来越快,手腕翻转,刁钻无比。

    南宫瑾不由郁闷,西门吹雪是怎么教出一个女孩学这么恐怖的剑法的?

    没错,就是恐怖,这种类似同归于尽的剑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根本就不是人能教出来的。不光教的人恐怖,学的人也一样恐怖,这女孩是怎么能学会这种剑法还没死?

    不过她的剑法还未成形,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的身形更加显得狂乱,倏进倏退,手中剑舞成一团光。

    在飞燕看来,眼前就是一团繁花似锦,剑光如虹,还能看清,但却渐渐跟不上。

    她情急之下左手微抬,三根细如牛毛的小针射出。

    南宫瑾举剑磕开,怒道:“剑道在于诚,你怎可使暗器偷袭!”

    上官飞燕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汗已经缓缓自后背滴下来,她几乎死在那一剑!

    死……如此清晰出现在眼前,她是不是已经活不成?飞燕针也没有效果,还有什么其他可用?可是,她不想死!

    面前这女孩的气势突然变了,她缓缓起身,手中剑直指他,连剑尖都没有丝毫颤动。

    刚刚还要靠暗器掰回劣势,此刻却变成一个真正的剑客。

    他突然醒悟,只有压力才会让一个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有那么大的变化,死亡的压力!

    他立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举剑刺出,绝不给上官飞燕一丝机会。

    但他此刻的速度在飞燕看起来却偏偏慢了一丝,而原本快到无法捕捉的破绽同样映在眼里。

    她只出了一剑,飞快的剑速,雪白的剑身上落下一串晶莹剔透的血花。

    飞燕看着这串鲜红,缓缓把剑举到唇边,着魔似的吹了吹。

    血珠在地上溅成碎片,这时南宫瑾的尸体才轰然倒地。

    上官飞燕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无法看到这剑法的精髓,因为她没有这种觉悟,或者杀了别人,或者自己去死,这不是一个无法牺命的人能有的觉悟。

    她的双脚都有点发软,这时候再来一个敌人都不一定能不能对付。

    坐下略作休息,她重新将剑收回,身体站得笔直。

    同西门吹雪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用剑,而是这身绝不曲折的傲骨。

    若是原本的自己,恐怕在刚刚的生死关头就瘫软下去,更不要提一剑制敌。

    拂了拂衣衫,她走进后面的洞窟。

    一刻钟后——

    “哇哈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妈妈的闺女发达了!发了发了!”

    (闺女,你的风骨和气节呢……)

    北上·信心·学箫

    财大气粗,飞燕在最近的城镇最好的客栈要了一桌最好的酒菜,自斟自饮。

    她的心情很好,但对于如今自己的成长,她却觉得很头疼。

    杀人,杀的还是用剑的高手,让她的剑术突飞猛进。剑术精进是好事,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冷心冷情,看破生死。

    想象自己变成女版西门吹雪,这辈子脑袋里除了剑再无其他,美男如粪土,宝剑如老公,茹素不爱肉,杀人前一杯白水俩鸡蛋……

    她突然把脑袋埋在手臂间呜咽:“噩梦啊!”

    有一天若真这个样子,她绝对去死啊去死!

    深吸一口气,她继续淡定的大鱼大肉。练剑也不一定非要练成他那样,古龙大神笔下剑意有多种,她不必非得玩自虐。就算不照古大神来,不也有某某大神说过,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她完全可以另择它路。

    飞燕摩挲着剑柄,逐渐将手中筷子做剑,在空中比划。

    西门吹雪的剑势刚硬,出手从不留后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在生死存亡之际领会了剑意,但这种剑法绝不适合她,她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

    柔能生刚已成为后世常有的说法,或者她可以……

    筷子在空中突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了半圈,筷身微微颤动,筷头却凌厉迅捷,一点即收,快速绝伦。

    “咔!”筷子碎成十数片,细细长长洒了一桌子,竹签一样,每根都是一样大小。

    飞燕有些欢喜得很了,她短短一日一夜间竟然突破了两次,谁都会欣喜若狂。尤其是第二次突破,虽然只是一个开始,却并非再是只依样画葫芦,只是追随西门吹雪的脚步。

    她叫小二再拿一双筷子出来,第一次赞同了西门吹雪的话。

    就如剑神所说,她在剑术上的天赋的确异于常人。

    “飞燕。”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唤道。

    上官飞燕惊喜地转身:“花满楼!”

    “呵呵,若不是听见你的声音,我还真不太确认这是你。”花满楼坐在她身侧:“西门庄主把你教的很好。”

    “还说呢,我可是拼死拼活,才算受得了西门吹雪那种练法。”

    飞燕拉着他吐苦水,说西门吹雪多么多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她受了多少多少伤,出来有多危险……

    花满楼凝神思索:“你说的这人我有印象,但有些模糊,不过既然已死在你手上,也就没什么好说。”

    飞燕立刻兴奋问道:“是高手吗?”

    花满楼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飞燕笑道:“你可知道,与他一战我进步了好多呢。”

    花满楼道:“我知道,你比以前自信得多,也强大得多。”

    “有自信吗?那是在你面前,要是遇到厉害的对手,我弄不好还会求饶的。”

    花满楼微笑不语,他自然之道她不会,无论面对绝境还是面对霍休,她都表现出了无以伦比的勇气。

    上官飞燕也发出悦耳的笑声,那是对自己的肯定。至少面对南宫瑾手中之剑带来的死亡时,她并未开口求饶。

    “你这是去哪里?这个季节,你该在你的楼里赏花才是。”

    “这……一言难尽。”花满楼难得露出苦笑的神色:“总之,我还要出行一段时间,能见到你也是好事。”

    “喔——”上官飞燕拉长了声音:“是什么人能让我们花公子如此为难?说给我听听。”

    花满楼只是摇头,这事的确没什么可说,不需要让上官飞燕知道,她一定会笑。

    “我就知道。”上官飞燕噘起嘴巴,委委屈屈道:“我们才多久没见,你就和我生分了,有心事也不和我说。”

    “我不是——唉。”明知道飞燕只是好奇心盛才故意这么说,他却不能反对,他本不希望她失望。

    “我今年已二十有五。”

    “我知道,你比陆小凤小一岁,和西门吹雪同年。”

    “正是,但我和陆小凤还有西门吹雪不同的是,花家是大族,二十五岁仍未成婚让他们担忧我……咳,总之他们太过急促,我只好出来避一避。”

    “是逼婚?还是说,顺便带着——大夫?”上官飞燕的眸光滴溜溜下行,瞄着他腰部以下。

    花满楼看不见,却也能察觉到她目光驻留之处。

    “飞燕!”

    “好啦好啦,别生气,我可什么都没说。”知道花满楼耳朵好使,她只能用力憋着笑,憋得肚子疼。

    “调皮。”花满楼只能摇头。

    “不如你和我一起走?我们找几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玩一玩。”

    “你有空?我以为西门庄主决战在即,你会尽早赶去万梅山庄。”

    “我现在去也没用,他特地打发我出来历练,就是不希望我掺和,自然不会等我。”上官飞燕一拍桌子:“所以我决定自己去京城!”

    不说会不会担心西门吹雪,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她也是习剑之人,而且如今刚刚发觉剑道的乐趣,错过这种盛事,她不后悔死才怪。

    “那我们自是可以同行。”

    “那当然。”上官飞燕骄傲昂头:“我还要照顾你。”

    “呵呵。”花满楼低笑。

    “你以为我不成?”

    “不,我期待你的照顾。”花满楼低头:“你我叫的饭菜都很丰盛,不用完就走似乎太可惜。”

    上官飞燕笑着,把所有菜盘上都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那就用完再走吧。”

    和花满楼一起走另有一番风趣,他不喜欢城镇,更愿意在郊外流连,总是能发觉旁人不知的偏僻小径,花香袭人,清泉叮咚。

    他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带着上官飞燕,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体味何为人间仙境。

    飞燕简直乐不思蜀,忘了其他的一切,在被人的气味团团占据的红尘浊世中,有多少人一辈子也体味不到这样的感觉。

    以至于她不由得感叹,花满楼果然是谪仙一般的人,这种人天生不该活在红尘中。

    虽然一路走得很慢,有时候遇到好景色甚至会逗留一天,但有花满楼这个不用眼睛的领着抄近路,他们反而比其他人到得都快。

    京城繁华的大路上,上官飞燕算是好好体味了一遍国都风采。

    “你说西门吹雪早就来了?”

    “必然,他要先来此地沐浴斋戒、养精蓄锐。”这次没有孙秀青和儿子成为累赘,叶孤城又执迷于权力漩涡,想必西门吹雪可以顺利战胜,然后顺利进入非人阶段,更上一层楼。

    自己跟着变成非人类不可能,趁着他没变的时候,能偷几招是几招。

    什么?她去了的话西门吹雪会不会被影响?拜托,你当西门剑神是谁都能影响的吗?和人家叶孤城比,她现在连盘菜都算不上呢。

    花满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在担心西门吹雪:“你不妨去找他,他虽不愿让你担心,但此刻见到你在,必然心中欢喜,也算放下一份牵挂。”

    “牵挂?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俩绝不是你想的那关系。”上官飞燕连连摆手:“你可别把我们扯在一起,我活得好好的,还没想自找死路。”

    花满楼被她逗笑:“西门庄主哪有那么可怕?”

    “有,可怕得很!”

    “好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来找我,或者我去看你。”他摸了摸上官飞燕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手掌顿了顿,才缓缓放下:“我就住在城里最大的客栈,你能找到我。”

    “这个自然,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不过你帮我找找陆小凤好不好?不知道他的行踪我总是觉得不安全。”

    “不安全?”

    “是啊,遇到什么事没个能推出去做炮灰的,怎么也不舒服。”上官飞燕正色说。

    花满楼沉默,他不晓得是不是该为陆小凤……默哀。

    最后她还是离开,说不担心是假的,就算明知道最后结局,却没人能想到有何变数。

    为今天着想,上官飞燕特意打听过西门吹雪在京城的铺子,不过站在糕点铺前,她还是有点言语不能。

    一个连甜食都不爱吃的,竟然在全国上下开了十七八个糕饼店,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日进斗金。

    她迈步进入,对老板点了点头,直入后堂。

    老板扫了眼她腰间的剑,低头继续核对账目。

    后院清幽雅静,但一进去,就可以察觉到剑气逼人。

    上官飞燕立刻侧身,反手抽剑撩去。

    铛的一声响,她手臂微微觉得酸麻,立刻抽身斜飞。

    西门吹雪站在她刚刚立足之处的后面,剑已出鞘。

    “有进步。”以前要他放出杀气,上官飞燕才能避开这一剑。

    “不是说不再偷袭我了。”她娇嗔道。

    “用剑自不该在背后偷袭,但你这一路做了什么,还需我说?”

    飞燕语塞,她的确没干好事。

    “对手是谁?”

    “南宫瑾。”

    “南宫世家。”西门吹雪道。南宫瑾因为钻研剑术渐入魔道,被南宫世家逐出门墙,从此以后失了正气,剑走偏锋。虽然自己不看在眼里,却的确适合上官飞燕。

    不过……

    “无损无伤?”

    “一剑入喉。”

    “很好。”

    见西门吹雪就这样回去屋内,飞燕立刻跟上:“除了很好,你就没有别的话可说?”

    “你希望我说什么?”西门吹雪反问,此等夸赞对他而言已是极限。

    “说——你会赢。”上官飞燕突然道:“说你绝不会输给叶孤城,不成吗?”

    西门吹雪看着她,她表现出的不是焦急或担心,却是一种奇怪的信任,似乎自己的胜利对她而言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没有人可以常胜不败,骄傲自满是大弊。”他看到上官飞燕愤愤咬着牙,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淡淡勾起唇角,却让上官飞燕看愣了。

    西门吹雪拉起她的手,手指点着上面的薄茧:“出门在外,每日疏于练习,以后不可。”

    上官飞燕轻哼:“等你赢了之后再来管我,不然眼不见心不烦,你我就都省下了。”

    西门吹雪却握着她的手,话说完也没打算放开。

    上官飞燕坐着,上官飞燕坐着,上官飞燕仍然在坐着……

    终于她坐不住,连掌心都沁出薄汗的时候,西门吹雪再次开口,竟然还是挂着淡淡笑意的。

    “要听琴吗?”

    上官飞燕没反应过来,眼见还有二十三天就是八月十五之期,她找过来,西门剑神不但没有叱责她,让她离得远远的不要妨碍他练剑,甚至还问她“要听琴吗?”

    这个世界真疯狂。

    但却被那个该死的笑容蛊惑,她点头:“要!”

    她觉着西门吹雪不像要进行一场生死决斗。

    整整十天,自己就没见过他练剑。每日只是静坐,或者在后院里看着天空思索,或者指点她的剑法。

    而对于叶孤城,更是从来提也不提。

    对此,上官飞燕不免郁闷了。

    “阿雪,你这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呢?还是顺其自然呢?不管哪种,都太轻忽了吧?”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说道:“拜托拜托,我的剑神大人,你去练剑吧!”

    “你在担忧?”西门吹雪反问。

    “废话!”上官飞燕翻白眼。

    “担忧什么?”

    飞燕看着他,眼神飘忽:“担忧——担忧万一你太过闲散,开始折腾我怎么办?”

    “你还怕我折腾?”西门吹雪道:“箫学的如何?”

    “还好啦,你知道我天生没有乐理细胞,能吹出调来就不错。”上官飞燕兴致缺缺。

    和她在剑道上的天赋相比,她的琴棋书画在西门吹雪来说,完全惨不忍睹。歌声更加五音不全,是真真正正的‘震耳欲聋’,让人恨不得能变成聋子。

    “你昨日的清平调吹得不错。”

    “嗯,前后一共就五个音,真好吹。”上官飞燕立刻眉开眼笑。

    “那今日再学些新的。”西门吹雪不紧不慢说。

    上官飞燕身体一僵,试探问道:“也是这么简单?”

    西门吹雪看着她,慢慢的,露出一丝暖意。

    “……阿雪,你让我练剑吧,我宁可被你砍,求你了……”

    闲事·吃醋·择夫

    花满楼带着陆小凤找来时,西门吹雪正与上官飞燕练剑。

    上官飞燕手腕颤动,剑速飞快,西门吹雪只是剑尖微颤,变幻方位指在她的破绽上,每次他换一个方位,上官飞燕就立刻变招。

    陆小凤和花满楼都识趣的没有打扰,直到两人收剑。

    上官飞燕抹了抹汗水:“你们来啦?咦,陆小鸡,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

    “别提了,金九龄虽然已死,但他掳去的钱财全部消失无踪,手下那个孟伟也不见,到现在也没找到。”要不是赶来见西门吹雪,他到现在还没有空闲。

    “谁叫你自己揽下麻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