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作者:琴昂

    第二二○章 不能认真

    王大海从窗前转过身，他想初来乍到，摸不到锅灶，不jiù shì 到外面吃餐饭，有什么大不了。俗话说，个朋友条路，都是个总裁班的学员，做人要大气点，没有必要畏畏缩缩。

    “老弟，我发现你做人太认真。”那位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学员，看到王大海转过背，gāo xìng地说。

    “不是有句话，只有认真，才能不断地完善自己。”王大海走到床沿，坐下说。

    “谁认真，谁就输了。”

    “此话怎讲？”

    “在金钱为重的时代，物欲横流的大千世界里的我们，还能做什么？只有面对，像有首歌唱得好，叫跟着感觉走。”

    “看来，我zhè gè 白丁，没有白来总裁班，”

    “但是还要补充句，做女人不能太认真，而男人呢，不能太不认真，这样很事情就好解决了。”

    “听起来，感觉有点麻木不仁。”

    “有时候麻木不是坏事，人生如戏，我们都是演员，每天戴着不同的假面，在舞台上穿梭，不知是演技太高，还是入戏太深，渐渐地忘了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老兄太有才了，还需要来学习？”

    “不瞒你说，我们上过山，下过乡，扛过枪，部队把我送进大学堂。没有学到少知识，但走南闯北，社会经验学到不少。我看了下班上的花名册，我们俩的学历大相径庭，旗鼓相当。我是工农兵学员推荐上的大学，因为是在huī fù 高考之前上的学，虽然是本科，现在只承认大专学历，而王总上的自修大学，也属于大专。论知识，我zhè gè 工农兵推荐出来的大学生，要向考出来的大学生学习。”

    简单地番交谈后，王大海从公肉书屋里拿出张名片，双手递过去说：“今后常来电话，常来滨江玩。”

    那位西装革履的学员，立即掏出自己的名片，礼貌地递给王大海后，再接住王大海的名片。

    “胡总，您的名字有气势，胡天，能把天糊起来。”王大海看了眼名片，收到公肉书屋里，笑着说道。

    “我不看你的名片也知道，王总，大海之王。”胡天立即恭维王大海的名字。

    胡天的确是个老江湖，与王大海交换完名片，完全像是个年不见的老朋友相聚，热情地将王大海推推搡搡，拉到门边。做人不能太认真，也不能太不认真，这是个什么逻辑，在那里，王大海的脑海里，还在想着胡天刚才说的句话，这是个模糊概念，叫人怎么把握好zhè gè 度。

    “大海哥，走呀。”陪读清脆的女声，在王大海的耳畔萦绕。

    “刚才还说，邀请我去滨江玩，点诚意都没有嘛。”胡天看王大海没有走的意思，他抱怨道。

    “看样子，大海哥是个好人。”陪读嗲声嗲气对胡天说。

    “他是好人，那么我是什么人。”胡天不gāo xìng地揪住陪读的耳朵问。

    “你是好好人，这样该满意了吧。”陪读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即讨好胡天。

    “你说我是个好人，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表扬我。”王大海在门边，没有走动，想弄清楚zhè gè 问题。他开口问陪读。

    “当然是表扬哦，现在像大海哥这样正统的人，恐怕找不到了。”陪读咯咯地笑着对王大海解释。

    看到王大海严肃认真地询问，陪读灵机动，对王大海的称赞，由好人改口到正统。其实她说的好人概念与王大海所讲的好人，有点差异，她所说的好人，jiù shì 要对她们出手大方，不强迫或引诱她们做些出格的事。她们是顶着秘书的幌子，来陪读听课，主要任务是来听听讲座，完成老总的课题或论文，bāng zhù 考试过关，获得定的经济报酬。

    “现在哪有好人与坏人，坏人都给打倒了，还有小撮给撵到小岛上去了。”胡天看着王大海本正经地听陪读解释，他大声地dǎ duàn 陪读的话。

    刚才胡天叫王大海不能认真，可王大海还是认真地在想，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刘春花、欧阳傲雪与梦影也没有说过，王大海是好人还是坏人。刘春花直对他不离不弃，不管王大海处在什么时期。欧阳傲雪与梦影俩人直在帮他，没有看出有异样的眼神。可能是王大海在监狱里待过，有种敏感的心理，那几年痛苦的回忆，始终像是刻在他脸上的个印章。所以，当陪读说王大海是个好人时，像是块石头，落在他平静的心湖上，掀起层巨浪。

    胡天诧异地观察王大海，他感觉到王大海可能有个母老虎式的老婆，典型的妻管严，与女人接触，小心翼翼，始终保持定的距离，不敢接近。胡天心想，总裁班jiù shì 要改造这种人，个老总，如果不能周旋于女人之间，还能在市场的大潮中游刃有余。情商高的人，生活比较乐观，适应能力强，不管做什么，成功的机会都比较大。

    “王总怎么优柔寡断起来，肯定是个气管炎（妻管严）”胡天挑起话题问。

    “我还没有成家。”王大海如实地回答。

    “看来王总是不婚族，为什么瞻前顾后。”胡天紧追不舍地问。

    “对不起！大海哥，是我说错了话，让您不gāo xìng。”陪读笑容可掬地给王大海赔礼道歉。

    陪读是名本校大四在读的本科生，虽然王大海没有告诉她忧郁的眼神，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自信地认为，有九成把握，王大海是个冷面老总。在陪读的过程中，她的同学，遇到此类型老总，不得不远而敬之，她是反其道而行之，这样的老总难以拿下，如果旦拿下，不会轻易再移情。所以她zhǔ dòng 与王大海搭讪。

    “你们都想了，刚才我就说过，可能是长途奔波，疲劳所致，累得人有点恍惚。”王大海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来解释，只好以身体作为借口，打消他们俩人心中的疑云。

    话说到如此地步，王大海没有再推辞，跟着胡天与陪读起，三个人招了辆面的，来到家叫香港城的卡拉ok厅。胡天可能是这里的熟客，老板热情地亲自为胡天安排在18号宽敞的台子，有米高的隔段，隔段里三面沙发，中间是很低的方桌。不会，胡天点的水果、糕点还有下酒的花生米等干货送上。

    在偌大的歌厅，有台钢琴在伴奏，位驻唱歌手拿着话简，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沉醉在优美的音乐与歌声中，宛如蜜蜂在花丛中徜徉，吸收日月的精华，吮吸着甘甜的蜜汁，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突然，掌声稀疏地鼓起来，接着yī zhèn 雷动。

    胡天大声地对王大海说：“到了自由点歌的时间。可以点歌手唱，也可以点来消费的客人上去唱。”

    “大海哥，我去给您点首。”陪读温柔地征求王大海意见。

    “没有这方面的细胞，”王大海摆摆手回答。

    “细胞可以培养。”陪读柔情似水地建议王大海。

    “还是你代表本台，上去唱个。”王大海看了眼胡天，然后回答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她等会就要上去唱。”胡天在旁解释。

    自由点唱阶段，场面的气氛异常火爆，吆喝声此起彼伏，声高过声，加让人jī dòng 的是，客人点送给唱歌者的鲜花，明码标价，芝麻开花节节高，送上去的束鲜花，从8元、18元、188元，步步提高，鲜花的价值越来越高。主持人像个拍卖师，不但播报鲜花的价值，并隆重地介绍送鲜花的台面与先生。很有煽动力的鼓动，不断地有坐在台子里的客人举牌点送鲜花。

    “歌厅的效益不错。”这种形式的歌厅，目前还没有发展到滨江，王大海耳目新，他自言自语地说。

    “歌厅卖的是档次，在这里砸钞票，是种身份。”胡天带着豪迈的口气，对王大海解释。

    “唱歌者能拿到少？”王大海试探性地问。

    “五五分成。歌厅与唱歌者平分秋色。”胡天与王大海碰了杯酒，说道。

    到了陪读上去唱，她带着种青涩，唱得还算动听，与歌手比起来，不是个级别，不能相提并论。但掌声不断，有其它的台面开始点送鲜花。

    王大海看着胡天按兵不动，他不好言语。当耳边听到主持人说到王大海三个字的时候，王大海不能相信，猛然立，看到主持把束鲜花送到陪读的手中，并兴奋地播报出，王大海先生送了束288元特价鲜花。

    “怎么回事？”王大海感到莫名其妙，惊讶地问胡天。

    “叫你不要认真，坐下来喝酒。”胡天拉着王大海坐下，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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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二○章 不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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