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作者:琴昂

    第二十章 优势互补

    没有出乎王大海的意料，这次自修大学考试，三门课程，考合格门课程，有二门课程没过及格线，这么说，王大海，共还有四门课程需要考过关，才能拿到大专文凭，考不完的课程，也只能等到刑满shì fàng 以后，到社会上再考。以前认真对待，考试很顺手，如果投机取巧，仓促应战，这次就遭遇滑铁卢。王大海从失败的考试中，真正理解了“份耕耘，份收获”，这句通俗、易懂而又蕴含shēn kè 含义的名言。是的，如果渴望收获，就要辛勤点，再辛勤点地去播种。

    王大海如既往，带领外劳组犯人出工。虽然，有鄙视的目光，如尖利的刀锋剁在王大海的心上，但是，鲜红的血，这次溅出的，是王大海的超然和bsp;mò 。

    今天，张胖子没有去捉野味，而是，在王大海的身边，找个空地坐下，他关心地问王大海：“怎么，几天过去还没有放下。”

    “你当然快活，春风得意马蹄疾，加分单来了，就可以报减刑。”王大海的双眼紧眯，对着深沟，犯人们正在挥洒汗水，开挖淤泥。

    “就单纯考试的角度，我拿了加分。但是，从漫长人生考试来看，大海，你赢了。”

    “想想，在这里近三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还怕再苦再累的三个月。”

    “这么想就对了，我有个bàn fǎ 让你早回家，而且，还是可以提前3个月回家的好事。”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今天早出工前，指导员说，监狱要组织安全知识竞赛，现场抢答，每个中队派3位选手，组成个队，拿第名的队，每名选手给个表扬的奖励，个表扬就可以减三个月的刑呀。说我考试得高分，就叫我当队长，再找两位犯人。”

    “胖人有福，好运连连到啊。”

    “我这里都是泡货。”张胖子拍拍自己的将军肚，又锤锤王大海的胸脯说：“你才是货真价实。我是干不了zhè gè 队长，说句心里话也不想干。建议你来干zhè gè 队长，打个翻身战，找老孙头，再把我的小xiōng dì 吴兵带在起。”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王大海刚开始，既gāo xìng又纠结，gāo xìng的是，又有次证明自己的机会。纠结的是，时间短，还要带上吴兵。后来，在与张胖子的交谈中，王大海才明白，张胖子用心良苦，美其名曰，优势互补。张胖子首先说到吴兵，他的主要任务，是抢按抢答器，只要准点抢到答题权，就已经取得成功的半。老孙头回答些逻辑性强的带观点的题目，王大海侧重于概念性选择题。吴兵也要对竞赛的题目，做到基本熟悉。各人都有重点，做到纵深突破。

    张胖子还说了则小故事，加坚定了王大海的信心。张胖子说，有天，个瞎子和个拐子，不约而同地来到条河边，望着急湍的河水，两人都颇为为难。两人都要过河，但瞎子不可能过去，拐子也不可能过去。怎么办？瞎子和拐子协商了翻后，决定由拐子指路，由瞎子背拐子过河，结果，两人很顺利地渡过了这条河流。

    以王大海为队长的竞赛代表队成立，另两名成员是吴兵和老孙头，管教队长很重视这次的安全知识竞赛，询问王大海，有什么要求，王大海说，白天正常出工劳动，三人lì yòng晚上学习讨论时间，集中起来。有个要求，借用下犯护室的房间，做为晚上三人集中的场所，管教队长满足了王大海的要求。

    王大海吸取自修大学考试失败的jiāo xùn ，想lì yòng这次参加安全知识竞赛的机遇，全力以赴，切为了拿第，刚吃过晚饭，王大海就把老孙头、吴兵找过来，集中在犯护室，王大海对老孙头和吴兵俩人说：“中队安排我们三个人，组队参加监狱举行的安全知识竞赛，有谁不干，现在可以退出。”

    吴兵伤已愈，目前还在中队休养，没有出工，他翘着二郎腿，抖着上身说：“我老大说了，听你王大海的，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

    “那我就竹筒倒豆子，直说了，先讲吴兵的任务是按抢答器，如果，主持人的每次提问，你都把抢答器按到手，全是我们的红灯亮，可以说冠军就离我们不远了。”

    “zhè gè 好办，我把抢答器按下去，就直不松手，别人不就没有答题的机会。”

    “不行，这是犯规，是要被罚下场的。”

    “那也好办，叫我老大给那边队里的人打点下，他们不去按，或者，有意按迟步，不就都是我们的灯亮了吗？我老大，搞土地招拍挂，老大举牌后，其他人就不敢再举牌。搞工程招投标，没有哪家投去的标的，会超过我们的标的。”

    “你不要说得天花乱坠的，别人的nǎo dài ，好像都长在你老大的肩上。”老孙头放下正在看的安全知识竞赛100题，对吴兵说。

    “老孙头，你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想想，就知道dá àn 了。人都是贱骨头。喂他吃了两样东西，他的骨头就缺钙，硬不起来。这两样东西，个是钱，另个jiù shì 拳。”吴兵说得洋洋得意，还在老孙头的面前，打了个响指。

    就在王大海为吴兵的不认真zhǔn bèi ，要大发脾气的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外面的犯人，起哄起来，还吹起了口哨，吴兵马上跑到犯护室的窗户前，猫着头在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jīng guò 打探，原来是，今晚学习时间，中队安排放场进口电影，最近比较红火的日本电影《追捕》，监球场上的人群，像是听到大赦的消息样，欢呼雀跃。

    吴兵回过头来，对王大海说：“海哥，你还好意思把我们关在zhè gè 屋子里。”他见王大海在看题目，没有回答，接着说：“我不干了，你们另换人吧，我看电影去了。”

    此时，王大海起身，走到门前拦住了吴兵，zhǔn bèi 上前捶他顿，再放他出去，心想本来就没有你，还摆什么谱。但又想，竞赛带吴兵个，是张胖子的良苦用心，不看尊面看佛面，忍住自己的怒气，平静地对吴兵说：“真是目光短浅，不jiù shì 个真由美吗，不知看过少遍。过不了几天，我们去看警花，那可是近距离的在你身边啦，阵阵香气扑鼻，真是醉人啊。”

    吴兵对竞赛没有兴趣，是张胖子逼着他参加的，说不干了，也是他的肺腑之言。但是，又想，君子言，驷马难追，如果真的huí qù ，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老大呢。再说，王大海说得没错，主持人肯定是个美女。吴兵笑着对王大海说：“海哥，我是跟你在开玩笑。”

    王大海感觉吴兵态度的转变，内心很gāo xìng，把自己的手按在台灯的开关按钮上，对吴兵说：“言归正传，现在我们抓紧时间练习。你把手指按住抢答器至临界状态，在主持人说“开始”时，同时按下按钮。”

    “什么是临界状态？”

    “就像你在打猎的时候，把手指放在扳机上，瞄准猎物样。”

    “听到说“开始”的声音，用手拍抢答器，很快的。何必把手直放在上面，点都不自由自在。”

    “像你的fǎn yīng ，肯定是快的，但是，等你把手抬起，再拍下去，此法按抢答器要慢秒。”

    王大海也是就地取材，拿犯护室的台灯开关做抢答器。他说“开始”二字，吴兵就按下台灯的开关，通过台灯亮的快慢，王大海来判断吴兵的fǎn yīng 快慢。要求吴兵做到既不能抢，抢了要扣分，也不能滞后，滞后就没有机会答题，不抢到答题的机会，王大海所带领的zhè gè 代表队，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是由于开关的质量问题，还是吴兵用力过猛，开关给吴兵按下去，就再也不能反弹，无法爬起身。吴兵欢天喜地地蹦了起来，还大声叫唤：“你看，老天爷都在同情，让我们去看电影。”

    “开关不行，就在我的背上按。”王大海态度很坚决，打消了吴兵想看电影的想法。

    窗外正地播放的电影，响起了“啦呀啦……”那扣人心弦的激情音乐，王大海明显地感受到，吴兵落在自己背上的指尖落点，开始出现阴差阳错，当王大海在说“开”还没有到“始”的时候，吴兵的指尖就已经按下，有时，在王大海说完“开始”后几十秒，吴兵还没有fǎn yīng 。

    播放的电影，在音乐jié shù 后，出现了人物对话，在杜丘怕连累到无辜的真由美，想独自离开时，真由美对杜丘说，我是你的同谋。王大海尽了最大的控制力，排除电影对自己练习的干扰。但是，还是听到了电影里的对白，想到那清纯、甜美、活力的真由美，骑上马，追赶杜丘的飘逸场景。王大海油然地心猿意马起来。他抬起手，扇了自己个嘴巴，狠狠地骂自己，窝囊废。

    吴兵被王大海个巴掌的响声打醒，从电影里回到犯护室的现实中来。他以为是王大海在生自己的气。赶快坐好自己的身子，对王大海说：“你怎么不说“开始”了呀。”

    王大海很gāo xìng吴兵有了点进步，终于知道克制了。王大海想，自己何况是队长，都难能做到铁板块，真是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王大海转身看看老孙头的zhǔn bèi 情况，只见老孙头手拿着安全知识100题，摊开在腿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认真背诵的样子。

    吴兵推了下老孙头，抽出他手中的书看，对王大海说：“啊呀！老孙头也在想真由美呢？你看他的书，都拿颠倒了。”

    老孙头狡辩说：“我这是在练习倒背如流。”

    这时，张胖子在窗口探着头，对里面笑着说：“各位辛苦了，指导员答应带我起去，做你们的拉拉队。”从窗格子中，塞进来包傻子瓜子，用手指做了个“v”字，接着说：“大家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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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优势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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