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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68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68部分阅读

    媳妇母子性命是您所赐,孙媳妇却鬼迷心窍犯了迷糊,孙媳妇万死啊,求您谅解,老祖宗!”

    贾母不劝反怒道:“胡说八道,你死了叫我老婆子如何去见珠儿?你若孝顺,就活到七老八十,子孙满堂,年年带领儿孙们来给老婆子祭坟扫墓烧香磕头。”

    李纨扑上来保住贾母腰杆哭得惊天动地:“老祖宗啊,您一定要老百岁千岁,让孙媳妇孝敬您,报答您啊。”

    李纨聪明的易损伤自己为代价,终于赢回了贾母怜惜,贾母对李纨不满冷淡,终究因为血缘亲情在祖孙抱头痛哭中烟消云散。至少,明面上如此。

    李纨好容易鼓起勇气冲冠一怒就此偃旗息鼓,除非伺候再遇大的机会与动荡,否则,李纨绝不会再生雄起之心了。

    自此,李纨坐回了原本那个乖巧孙媳,较之从前更加一心一意孝敬贾母,教养贾兰,安安静静期待贾母许诺那个七老八十,百子千孙的锦绣日子。

    翌日,正是公主府晒妆奁的日子,贾府也凑热闹,把宝玉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精细物品一一包装,成箱成车的拉近公主府去。宝玉的东西可不是嫁闺女那样一百二十八抬就全城震动了。王氏的妆奁当日也是十里红妆,贾母做主分给了宝玉一半。贾母手里的东西百余得了一股,再有张氏贾赦贾政贾琏凤姐赠送,再有宫里元妃娘娘之赏赐。一件件一箱箱无不光华灿烂,美奂美伦。

    这些还只是明面的。宝玉身上还有一只芙蕖荷包,内里装着他的一枚签章:介石士。这枚小小印鉴乃是墨玉雕成,是贾琏送给宝玉,也是贾琏用着没印鉴为印信,替宝玉把二房家底一半的一半十五万现银存进了内务府下钱庄,再把一张宝丰钞的银票存进了紫檀盒子,凭借这个印鉴在迎春家的聚宝斋当当了。

    凭是谁,只要凭着这枚印信就能得十五万银子。反之,就是宝玉,没有这枚印信,也取不走贾琏替他当当那个紫檀盒子。当然除了贾琏,谁也不知道那没紫檀盒子价值几何。

    贾琏回家只跟凤姐感叹:“宝玉真是长大了!”

    任凭凤姐如何追问,贾琏也没吐口宝玉请托贾琏存银当当说了什么。宝玉当时言道:“祖宗遗产生出来银子留着守护祖业吧,我这个驸马都尉也有爵禄爵产,没想到弟弟不堪担负家国重任,这身皮囊倒可以换得锦绣日子,也算是物尽其用,不拖累祖宗!”

    贾琏当时产点落泪,没想到宝玉这般心灰意冷。却不料宝玉又哈哈笑起来:“二哥哥别被我吓着,也别替我担忧,明儿起,我就是万人仰慕的风流驸马爷了,大把锦绣日子等着我呢,替我高兴吧!”

    后来,宝玉成了驸马一夜之间改了习性,把身边一众女孩儿一提遣散发嫁了,从此跟公主做了一对相敬如宾的好夫妻,儿女成双,却没有妻妾成群,就连公主主动替他收揽的姨娘也不兜揽,只是越发纵情山水诗,与一般文人清结成挚友,春日赋花,冬日吟雪,后来诗词文章水,笔墨画越发进益,为人所传抄。

    后来公主出面替他将画诗作刊印成册,为文人马蚤追棒。

    荣府可谓好事连连,紧着,三月初八,荣府给探春大办成|人礼,邀请了所有名门小姐前来观礼。其中也有徐兵部家里的小姐。熟料热之闹之成|人礼上竟然来了不速之,老少两代北静王妃相携而至。不说探春凤姐与迎春姐妹,就连精通世故的贾母也甚是疑惑。

    三月十八,荣府传出了黛玉跟贾珏正是举行订婚宴。撒出去喜帖再次让荣府成了京城话题。除了官媒到场,男方冰媒是水衍。众人看着女方媒人竟然是堂堂的北静王爷。世人惊愕不已。

    随即,徐兵部家里跟荣府商议婚事步伐缓了下来,徐兵部夫人不再一趟一趟进府恭维贾母张氏了。荣府一众正在疑惑,不知道徐家打得什么主意。

    张氏目下很少出门应酬,只有吩咐贾琏出去探听消息。

    却不料迎春归宁传来令人气愤信息,她甚是气愤告知祖母母亲:“最近徐兵部夫人成了北静王府座上,频频跟宗室皇亲家的主母接触,眼下已经跟燕国公家里的小姐在接触议亲了。”

    贾母顿时气了个仰倒:“她如何敢如此欺人?三丫头就是庶出也是公府小姐,配给他家绰绰有余?”

    张氏讶异:“这话时打哪儿传出来的?别是听岔了?”

    迎春摇头:“北静王妃宝山,说的燕国公家里嫡次女,已经小定插戴了,绝不会出错。”

    173、藏污纳垢宁府事发,殃及池鱼荣府遭殃

    北静王妃?

    贾母张氏凤姐三代主母面面相觑,齐齐愕然。

    无论北静王,还是北静王老少王妃,跟荣府关系一直十分亲密,可谓通家爱之好,这些年来两府之间一直有来有往,朝堂之事,北静王也肯提携贾府,今年下场之前,北静王甚至接了宝玉贾珏进府,招了博学鸿儒替他们临阵磨枪,掳顺功课,为此还招了二人塾师蒋先生不满。

    正因了北静王不忘两家的过往,肯亲近俯就,北静王作与黛玉贾珏婚事为冰媒,虽是北静王主动揽事,荣府也没觉得突兀,反而顺水推舟。一来,林家也是五世列侯,虽然到了如海而斩,之前跟北静王府也是常来常往,林如海本人跟北静王也有交情。二是荣府跟北京王府私交甚笃,故而,才有了北静王作冰媒这事儿。

    按道理,北静王府论公论私,都不应该搅扰荣府已经水到渠成婚事。

    北静王府如此改弦更张,让人费解。正所谓反常即为妖,贾母张氏凤姐三代主母捆一起,一时间也参不透北静王府为何要插手这件事情,一起看着迎春。

    张氏凤姐婆媳皱眉苦思。贾母却是气得直瞪眼:“二丫头,你可知各种内情呢?”

    迎春心中有一份揣测,只是这事儿有碍探春名声,又无没有真凭实据,迎春不敢轻下断言,只好安慰贾母道:“孙女得了消息甚是气愤,忙着来传消息,其余尚未打探。老祖宗安心,孙女必定打探清楚。”

    贾母气得不轻,只好叹气:“只好如此了。”

    众人又是一阵安慰,贾母稍微宽慰。却是叮嘱各人,不要碎嘴嚼舌。凤姐忙着出去施行,严令今儿在场个人,无比咬紧牙关,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惊动了三姑娘,凭是谁,必定要一顿打死。

    一众仆妇无不作保,如今没有傻丫头,想来消息不会泄露了。

    这边贾母重新匀面,娘儿们聚集商议。贾母已经方寸大乱,半天也没商议出结果来,凤姐迎春值得使劲浑身解数跟贾母逗趣儿。

    贾母虽然稍解愁怀,却是不能放开怀抱,毕竟这事儿是贾母亲手操办,也因为这事儿设计北静王府,关系荣府前程呢。

    张氏皱眉半晌,言道:“我们跟徐府是张家侄儿媳妇搭的线,徐家主动攀亲,虽然没有下定,却是大家心照不宣,如今出了这事儿,除非张家侄儿媳妇不知道,知道了必定回来给我们一个解释。所以,依我说,犯不着打听了,只听他们怎么自圆其说就是了。好在尚未正式纳聘,对探丫头并无损伤。”

    贾母闻言吗,深以为然:“就按你母亲说的。”

    迎春忙着应承了:“老祖宗放心,必定不亏待了三妹妹。”

    凤姐也忙着劝慰贾母:“老祖宗安心,凭三妹妹人才,凭我们荣府家事,给三妹妹在寻一门门当户对亲事并非难事,燕国公府说起来好听,也是三代赋闲,管着国公府牌匾,也是看在她们老太太”

    凤姐说的畅快,忽然发觉这话不对头,慌忙打住了。

    贾母一脸背晦,荣国府如如今也是空有招牌没有国公爵位了。贾母心中很难过,瞬间泪盈满眶:“是我对不起列祖列宗,荣府从公府变成了实际将军府,否则,一个闲散燕国公兵部侍郎如何敢欺负上脸来”

    这话一出,张氏也觉得脸上无光了,若非聚爱社不学无术,没有政绩,袭爵考核不过关,如何会被圣上降爵呢?贾珏倒是立功,却非贾赦功勋,奖赏不到爵位上头。

    一时也跟着抹泪请罪:“都是媳妇无能!”

    贾母这下子倒是清醒了,伸手拍下张氏,反头安抚媳妇:“老爷们无能,与你什么相干,你这个媳妇,做的不错了。”

    张氏得了这么一句,泪水反而肆意起来,看着老态毕现婆婆,从前的怨怼委屈随着眼泪洒落了,笑着回握老婆婆:“媳妇做什么都是该当的,一切都是脱了老太太福气。”

    贾母逐渐老迈,似乎不大爱端婆婆架子了,见者媳妇孙媳妇孙女儿一个个能干,两个儿子虽然差强人意,三个孙子一个比一个出息,荣府后继有人,贾母只觉得自己已被值得了,一反沮丧,乐呵起来:“哎哟,是我老婆子不知足了,有你们这群儿孙绕膝,还求什么呢,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哟。”

    凤姐迎春忙着拍马屁:“老祖宗才是我们的福气呢。”

    徐家的事情被张氏严令控制,原本贾府接触不止徐府一家,之前因为两家有意,张氏吩咐探春深居简出。不想徐家踩崴脚,张氏只得改口。此后,京都盛宴聚会中,再次出现了探春身影。

    婚事临门一脚悬了空,贾母张氏凤姐心头都不舒坦,都憋着一股气,凭着探春才貌双全,兄长能干,姐姐富贵,不信就不能说一门好亲事。

    这件婚事尚未最后敲定,长亲尚未正式知会探春,到最后反而是探春最轻松了。对于探春来说,不管许给谁都是长辈做主,她反正也没见过谁。徐家儿子没有水衍的福气,能够在事情滞碍之时亲自上阵捕获心上人之芳心。

    迎春不由安生感慨,之前跟孙绍组议亲,迎春以为闺女应该有话语权。如今看来,议亲这事儿让长辈最为稳妥,小辈儿不参与不受伤害。

    这真是到什么山上唱什歌了。

    迎春不出手,如何搬到孙绍组,嫁给有担待有情义水衍呢?反之,探春若见了徐家子,就有了无穷尽的麻烦了。

    迎春暗暗哂笑,这议亲之事也要亲人而异了。

    想起水衍当初利用太子偷溜进园子,那一句话至今还让迎春心跳如鼓:“那件事情,小姐答应了吧!”

    迎春抿嘴微笑,抚抚脸颊,火烫烫了。

    听着夫君车外踢踏踢踏马蹄声,一双眼睛亮晶晶淌着蜜,悄悄掀了帘子。正巧被水衍筹建,一个飞跃上了马车:“娘子可是思念小生了了?”

    迎春唬了一跳,红了脸颊:“正经些。”

    水衍嗯嗯几声清嗓子,正经动问:“今日说些什么呢,我跟着书房喝茶,茶卤子换了三道了?”

    迎春立时沉了脸,皱眉:“你说北静王妃为何插手三妹妹婚事?”

    水衍讶异:“怎么,王妃给三妹妹做媒?”

    迎春叹息:“做媒倒好了,可以拒绝,哼,她是搅合,让人无法拒绝!”

    水衍摸摸鼻子挨着迎春蹭蹭,嘿嘿笑:“这可是考着我了,比让我射那鹰眼难多了。”

    迎春却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北静王府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日一试便知了。

    转眼就是四月初,公主无所谓住对月这张事儿,满了月就开始跟京都贵妇联谊,趁着后花园花季正旺,下了帖子邀请满京都相好的夫人小姐与会赏春。烫金的帖子到了荣府,上至贾母,下至探春,再有出嫁的护国公夫人,凡是荣府跟宝玉沾亲者,人人有份。

    公主虽是荣府媳妇,却是君臣有别,贾母张氏这些长辈一般尽量避免跟公主在公众场合会面,免得贾母老天拔地还要给公主行国礼,大家尴尬。

    这一日来了凤姐迎春探春于惜春。

    迎春利用机会把探春引荐给家有儿郎贵妇人,熟料北静王妃亦步亦趋跟随姑嫂三人,结伴而行,甚是亲热,亲密的有些过了。余下贵妇虽是一个个都对探春姐妹笑脸相待,却是不接迎春橄榄枝,更没有主动询问探春者。

    凤姐疑惑,抽空子询问:“迎妹妹可知道王妃娘家情形?”

    凤姐这话怀疑北静王妃要替娘家兜揽探春。

    迎春却知道北静王妃家中兄弟姐妹俱皆婚配,她跟皇后同族,姐妹婚姻不由父母做主。迎春先头那个想法再次冒头,心里一时沉甸甸。

    探春曾经抽过上上签,预示王妃命,难道这般应验么?

    随着探春的婚事屡屡不顺,不是对方正跟人论亲,就是对家父亲恰巧出点问题。总之不顺之际。并且十分凑巧,凡是迎春想给探春议亲的人家,一般不过半月就会跟别家敲定婚事。

    迎春越发郁闷,只觉得被一只黑手掐住了脖子。

    老神在在贾母也恍然了,再一次召开了小型商讨会,与会者,荣府老少三位主母,再有出嫁二姑奶奶迎春。最后商议决定,由贾母请旨进宫会亲,去跟元妃托付一二,打探消息。

    熟料,贾母尚未进宫,朝堂上却出了大事,一夜之间,所有御史似乎被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开始群起而攻之,对象就是东府贾珍。

    北静王抓捕的叛贼之中有人供称,曾经在宁府聚会,商议啸聚之事。这可是敏感话题,皇上最害怕言论,皇上迅速发下谕令,着北静王会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彻查此事。

    北静王就是个掌舵人,这种逮捕人的苦差事都是刑部动手。刑部杜尚书发下令签,逮捕了大批涉嫌之人,贾珍父子首当其冲,另外有许多京都勋戚子弟涉足宁府被牵连。被牵连之中有人不服气,竟然攀咬贾赦贾琏父子与宝玉。若非贾珏跟着太子混差事实在不得闲,大约连贾珏也咬上了。

    谋逆乃是大案,皇上令北静王全权负责,北静王在府里坐阵,叫三司办理。

    刑部杜尚书背靠两座大山,心里甚是停当,一边着人上门捉拿贾珍,对于驸马爷也是公事公办,竟然绕过王子腾去,暗地令公差上门请宝玉问话。

    王子腾很快的了消息,心里很不痛快,却没出面阻止,阴阴笑了几声,给报信的校官一拉手,对方袖口里多一张百两宝钞。王子腾自己特特避嫌,去了对面太白楼临街雅座饮茶去了。

    王子腾没有失望,一壶茶水尚未底,校尉再报王子腾,出差的校官被打得抬回来了。

    原来,宝玉出门会友,校官跟门子纠缠,公主府门子岂是好像与,那里把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不问青红皂白往外轰人。两下里正在纠缠,不防头被公主出门踏春遇见了,一问就炸毛了:这还了得,竟敢在太岁头上来动土,简直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心头恼恨,一个眼神,教养嬷嬷传下口谕,以惊驾为由,一顿乱棍将公差打个半死。

    随即,公主也不赴宴了,銮驾直接进了慈宁宫,扑倒太后怀里哭的花容失色,哀哀欲绝。

    太后这里问清情由,方知道刑部尚书捉拿驸马,欺压公主。后宫不得干政,这事儿太后管不了,却是心疼女儿,领着公主去见致仕的老爹太上皇。太上皇一听恼了,这是欺负我手中无权啊,竟敢欺负老子的老闺女了。顿时气得摔了茶盏,快把皇帝儿子给我找了来。皇帝颠颠来了,太上皇一句话甩出去把皇上噎得半死:“皇帝,明年再开恩科与你御妹招驸马罢。”

    皇帝一时莫捕捉头脑,老皇帝开骂,老太后与御妹呜呜嗯嗯,这才知道杜尚书这个老棱子给自己肇祸。回头把刑部杜尚书申饬一顿,朕叫你灭几家老顽固,何时叫你灭驸马呢。

    杜尚书直喊冤枉,不过例行公事走过场,有请驸马爷过府一叙,顺带状告公主打了刑部校官。

    皇帝当时火了,怒道:“公主新婚燕尔,你上门捉拿驸马,公主好性儿只是打一顿,搁在其他脾气不好身上,才不打小兵小虾,直接一顿鞭子抽死你!你且不是御史台,打死也白搭。”

    杜尚书唯有请罪了。心里也得了皇上提点,以后这种马蜂窝让御史台那些愣头青戳去。

    杜尚书不委屈了,忙着检讨自己过错,请求英明君主再给自己一次立功赎罪为国效忠机会。

    皇帝心里虽然答应了,可是气不平啊。本来今日偷得半日闲,正在跟新交心窈窕爱妃赏景谈诗词,鸳鸯戏水弄清波呢,却被太上皇惊散了鸳鸯,捉了去,冷嘲热讽排揎一顿。这可是芙蓉帐暖变成罗刹殿,忒他娘的煞风景。

    皇帝脑子心里鸡毛撩拨一般痒痒难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这一切都是你杜尚书不会办事,让朕不痛快。朕这口窝囊气当然要从他身上找回来。杜尚书虽是用顺手爱卿,却是不发作一番,难消心里折扣怒气。

    皇帝瞪着眼珠子,狠狠将卷宗摔倒脸上:“你有脑子没有,贾赦连个官儿也不好好做,成天跟府里喝酒作乐,他那退杆子走路也打颤了,这样废柴也能造反?偏生还有你这废柴瞎起哄?”

    再看一卷又摔一卷:“还有驸马爷,手无缚鸡之力,史家太君抱在怀里养大黄嘴牙子,他会造反,你造反他也不会造反。”

    杜尚书噗通跪下了:“检举之人言之凿凿,臣想那贾珍跟荣府乃是一脉相承,同气连枝,所以就,这才……”

    皇帝老子又摔一卷宗:“两府都分了宗了,你仔细揣摩没有?他为何分宗,你仔细打听没有?成天坐井观天,自以为是,北静王督办,你通了气没有?编个理由也编不圆乎,让朕哑口无言,你这个尚书干不了就请辞吧,换别人能干人来。”

    这边皇帝把惹祸杜尚书骂的狗血淋头这当口,外面荣宁街乱了套了。

    都察院上门来了,带着兵丁,虽然没有锁链,却是语气生硬邀请老爵爷贾赦谈谈心。

    要问王子腾因何没有漏消息呢,侍郎想进一步,绕过去王子腾,等着事后拉他下马,自己好不缺口。

    贾赦心里害怕,嘴上牛气得很:“我荣府世代忠心,我老祖宗驰骋疆场,我儿子杀敌报国,我侄子忠君爱国沐浴皇恩,老子只怕福享不了,要去参合泥腿子反叛呢?是谁攀老子,瞎他娘的狗眼呢!”

    姓赵的堂官恨不得一声令下就去后院抢东西,赛腰包,这荣府卖儿子还搭上那些家产,水知道这府邸还藏了许多钱财呢。遂皮笑肉不笑:“老爵爷,这些事情跟我说不着,您还是去都察院想清楚了再跟北静王爷圣上说去吧。”

    家里小一辈子男人一个个都去了衙门,家里出了贾赦这个酒色之徒,就是贾政这个道貌岸然,不顶事的。阖府老少,眼见了官兵,刀枪剑戟,忒吓人,一个个退杆子软了。

    张氏凤姐以及阖府女眷之前因为宁府出事都聚集在贾母房里,正在商议着人去贾赦商议,不想林之孝惊慌而来,都察院赵堂官气势汹汹来请赦老爷。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贾母张氏凤姐一个个退杆子发软。张氏一声声吩咐:“快快快,快些吩咐人马,速速把琏儿珏儿找回来,再给驸马府,护国公府去送信,让她们速速打探清楚,老爷倒地惹了什么祸事。”

    回头却说水衍,自从平安州归来,有太子保举,作乐散佚大臣,襄助领侍卫内大臣,掌率侍卫亲军,拱卫皇宫内院。

    这日杜尚书挨骂不久,水衍就得了消息,心头略略谋算,大约知道荣府这回应该平安无事,顶多费些口舌而异。却怕荣府着忙乱投医,悄悄给自己小厮传了信,也不敢多说,只有四个字儿:“稍安勿躁!”

    这信儿刚得了片刻,荣府果然来了人,竟然是林之孝家里亲自来了,迎春知道老祖宗大约吓坏了,略略问了几句,却是不敢离开府邸,只怕水衍又有新的消息,忙着照单奉送,把这四个字写在林之孝手心里。并告诉林之孝道:“告诉老祖宗,这是姑爷原话!”

    174、荣宁风雨

    却说杜尚书跟得罪了驸马爷,挨了骂,这还不算完完结。

    皇帝最后一句:你得罪了公主驸马,自己想办法,磕头赔罪全由你,把公主哄高兴了才算了事,否则,你自己收拾收拾回家抱孩子去吧。

    杜尚书不由冷汗苏涔涔,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想着如何收拾残局,如何不好,自己一辈子的官途可就玩完了。杜尚书今年方才四十八,大有可为,十年寒窗,三十年官场,提着脑袋走到现在不容易啊!

    杜尚书耷拉着脑袋出得宫来,回了衙,得知都察院赵侍郎为了自己高升,越过王子腾,把贾赦如软禁了,心里不由幸灾乐祸,超点笑出来,终于有人替自己垫背了。

    都察院这三字刺激了杜尚书半混沌状态的智慧,对呀,王子腾是驸马爷亲舅舅啊,这会子被人摆一道,必定恼火,自己这里且去寻他,透露消息,让王子腾好生发作一番,踩死了姓赵的,取悦了王子腾,自己也可以逃出升天了。

    这一想,忙着着人打探,寻找王子腾踪迹。行不官差也不是一色饭桶,很快就有了消息,王察院猫在对面太白仙品茶呢。

    杜尚书也忙着到了后衙,换了一套常服,摇摇摆摆也进了茶楼,上了二楼,故意把扇儿一收:“哎哟,幸会幸会,不想在这里幸会了老元戎啊。”

    这一局还真排在点子上了。王子腾最喜欢彪炳自己战功了,这个称呼他很喜欢。虽知这人不可能是幸会,却是回礼一请:“老杜啊,不嫌弃一同坐下。”

    杜尚书哪里敢嫌弃,特特头本来的呢。

    他坐下了招手小二:“把这最好春茶上两壶,建好的茶果,这桌上记我账啊。”

    这是茶楼惯例,这些个当官的可不会天天带着压死人的银子,也不会随身携带银票,一般都是按月道各府结算。

    小二答应一声,自去办理。

    杜尚书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几天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去,一句不提荣府不提姓赵的,只说自己收下那些棒槌下属,不小心把驸马爷公主得罪了,自己如何被圣上骂得狗血淋头,最后向王子腾投诚,老元戎拉拔下官这一回,下官永世不忘大恩德。

    王子腾是个精算盘,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杜尚书三个隐含在话里重要消息,一个是有人牵连宝玉圣上不高兴了。二一个,圣上并未恼怒杜尚书,虽然如他说妈的狗血淋头,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否则,姓杜的不会好好的来跟自己套近乎,应该下了大牢了。

    三一个是杜尚书送给自己人情,把姓赵的冤家对头敲掉的机会来了。

    王子腾也不是那顺手擒来的殃鸡仔,滑不溜秋的打太极:“哎哟,老夫虽说是驸马爷娘舅,可惜君臣有别,老夫只怕有心无力啊。”

    姓杜的马上马屁拍上:“瞧您说的,您老的能力威望谁人不知,只怕您不起心,您老只要有心,万事不是事了。”

    紧着车轱辘子奉承话,最后还有一句很关键,御史台缺一个左都御史,下官亲家正在采谋贤能,您老门生故旧若有合适的,希望举贤不避亲。

    这话正对了王子腾的心意了,你到为何呢,前些日子,宝玉跟他这个舅舅托付了,三弟贾珏现在翰林院做编修,闲得无聊得很,希望舅舅能够举荐,让他挪各地方修炼修炼。

    这个忙王子腾很乐意帮忙,只是他最近有点背,巡检之地除了匪患。不然姓赵的也不会踩他了。

    有人帮忙可以帮到点子上,这既可以昭示王子腾影响力还在,也可以很好的取悦驸马外甥。

    王子腾这下子被拍的舒坦了,哈哈笑:“嗯,你我这般关系,何须这般郑重其事啊,你纵不说,难道我会看着不理么?你太小看老夫啊!”

    杜尚书乐得见牙不见眼,心里码着老狐狸,不及爱你兔子不撒鹰,面上忙着点头嗬嗬嗬直乐:“是啊,是啊,我就是这般糊涂人啊,老元戎您今天才知道啊。”

    王子腾一贯瞧不上贾赦,却对他两个争气儿子很嫉妒:骂得,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啊,老子聪明盖世,膝下无儿送终,一个侄子也是个纨绔草包。贾赦这么一块荒草地,竟然长出来两棵好笋子,真他妈的邪了门了,荣府只怕是得了那位菩萨青眼,这般洪福齐天呢!

    却说赵侍郎得意洋洋将贾赦请进了都察院后堂,虽然没有直接投进监牢,那态度可是蛮横,茶没有,饭没有,话也没有好的,咣当一声把房门扣死了。

    贾赦一时间气的七窍生烟。正在老子长,老子短的指天骂地,忽然闻听墙上一排柜子‘扎扎扎’一阵响动,贾赦这个酒色空虚的老儿海道有人下死手,唬得随手拧起一把雕花高背椅,幸亏他吓着了,没有大喝一声,应该说还没来得及大喝一声,却见王子腾跟柜子后面给他打手势。

    贾赦顿时怒不可遏:“你格老子六亲不认啊,你?”

    王子腾忙着摆手,做个噤声手势。

    贾赦还没笨完,马上警觉了,闭了嘴巴,蹭蹭蹭上前拧住王子腾衣襟:“亲翁,你什么意思啊?老子没对不起你王家门啊,整个荣府都叫哥凤丫头手里拿着玩儿呢,你好不满意,这样下黑手啊?”

    王子腾见贾赦拧不清,赶紧忙的把贾赦一拖,到了隔壁房间,这才嘴里一啐:“胡咧咧吧,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今日这一箭之仇?”

    贾赦气得胡子乱翘:“想啊,太想了,是谁害我,你告我,老子弄死他!”

    王子腾一笑:“谁,赵良德呗!”

    贾赦血红眼睛叫骂:“老子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何故要整老子?”

    王子腾冷笑,手指一戳贾赦胸脯子:“他想借你来整到我。”

    贾赦明白了:“他想坐大都察院?妈的,等老子除了这里,老子跟他没完!”

    王子腾招手嘿嘿一笑:“别价,整不死他,你就别离开这里?”

    贾赦愕然:“我不出去”忽然笑起来:“哦?”他沉睡许久的政治脑仁儿被激活了:“你是说。。。。。。〃

    王子腾点头:“哎,请等着吧,御史台马上又人参他,再有我,驸马爷,探花老爷,护国公四处去喊冤,姓赵的不死也不行了。”

    贾赦心神一松,哈欠连天:“别的倒好,这里我可是住不惯呢!”

    王子腾道:“放心,出了女人进不来这里,吃喝拉撒一色上等伺候。”

    贾赦这才满意了:“也只好如此了。”

    赵侍郎正在得意洋洋等待升官发财呢,却发觉风向忽然就变了,杜尚书带领了下属亲自去了公主府谢罪领发,弹劾都察院罔顾律法,私闯民宅,胡乱掳掠的折子三五篇到了圣上案头。

    翌日,圣上叫大起,生了好大气性,把王子腾当殿发作一顿,王子腾首先毕恭毕敬凝听教训,然后才扑地磕头大喊冤枉。说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捉拿荣府嫌犯之事。

    这话当即被驸马爷反驳了:“察院大人此言差矣,贾府乃是被栽赃陷害,并非嫌犯!”

    王子腾从善如流:“老臣愚昧,驸马爷息怒。”宝玉从善如流,沉脸不语。

    王子腾安抚了外甥,转向上座辩白:“老臣督查九省失误,本当引咎归隐,得蒙圣恩浩荡,留下老臣荣阳天年,老臣心中愧疚诚惶诚恐,每日里思虑要如何肝脑涂地以报圣恩,生恐给圣上添乱子。若说老臣固步自封,思想禁锢,愚顽不堪大用,老臣心服口服。且是这好大喜功,诬陷忠良之事,老臣实在不知道,也不敢当啊。圣上您要明察啊!”

    圣上发怒道:“你有隐情,可是事实是纰漏处在你都察院呢?”

    王子腾满腹冤枉:“禀报圣君,前个老臣落衙下朝,门平安无事啊,昨个老臣身子不爽告病一日,临晚,老臣侄女大哭归宁,这才得知事由。值得安抚内眷。老臣忐忑难安,几乎一夜无眠,今日一早,老臣卯正等候神武门,确乎不知这塌天大祸有何而来啊。”

    这个时候,有人出列奏报:“启禀圣上,都察院这一块一向都是赵良德赵堂官代理,自从老元戎外放回京,身子一向不爽,三天倒有两天病,一天做衙,那事情不够赵堂官一个清晨就完事了,老元戎实在是尊崇圣上当日的生意:回都察院日日反省呢。”

    皇帝嘴角翘起,这话他的确乎说过。

    看向出头的杜尚书,婢子一哼:“哼,你自己的事情还没结论,你还有闲心啊!”

    杜尚书当着满朝文武朝着宝玉拱手:“承蒙圣上惦记,驸马爷宽宥,不怪属下那两个传令兵口舌笨拙,还赏赐了他两个汤药银子。”

    圣上眼眸一瞥,皱眉看眼宝玉,这就完了?朕挨了骂,你倒做起好人来了。

    嗯哼!

    宝玉正在眼观鼻鼻观心,忽悠悠浑身一个激灵。

    宝玉虽然迟钝,好在下朝之时北静王按落了大轿,与宝玉步行一段,言道:“世兄有日子没进宫给太上皇太后娘娘请安了吧,今早十六殿下进宫请安去了,世兄正好去磕头请安,也好顺便接公主回府。”

    这一招宝玉还是会的,之前没少唆使贾母对仗贾政呢,想来天下一个理,皇帝也要讲孝道,刚才圣上眸光忒怪了,还是去太上皇跟前露个脸吧。忙着给北静王拱手道别:“谢谢王爷提点,改日请王爷品茶。”

    忙叨叨吩咐:“顺轿,打到神武门。”

    宝玉上轿抚额庆幸:幸好幸好遇见了王爷,不然这个局还不知道如何扭转了。

    一路上按自思忖:这一场祸事来的冤枉哉乎,好好的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又想起太上皇看着威严赫赫,实则熟悉了也不是十分吓人,不过有些难以捉摸,息怒无常。好在太上皇没有什么怪毛病,不过喜欢偷偷棋子儿,悔悔棋,有公主帮衬,宝玉触了几次霉头,已经学会了如何把赢棋下称输棋,最后一盘下成平棋,哄骗老爷子开心,得一句:孺子可教也!

    赵堂官一句话被撸去了差事。

    这是隔日水衍到荣府接回妻儿告诉消息。

    原来昨日,不光是凤姐哭着回了王门,张氏也顺脚回了张府,还有贾母老天拔地,派人找回了迎春,迎春甚是讶异,刚刚不是传了消息呢,怎的这般毛躁起来。

    贾母遣散众人,这方得知,一切都是姓赵的挑祸,本来只是东府犯事,被人咬出了孝期啸聚,对太妃不敬。

    姓赵的看见这个机会,眼冒金光了,他许他不死,并以立功赎罪升官发财相诱惑。买通了一个曾经到过东府骑射赌博的纨绔。

    这个笨蛋在京城杀伤人以为犯下死罪,闻讯平安洲匪徒啸聚前去投奔,结果王师一到他就缴械投诚了。这么个无赖,为了脱罪攀咬贾珍父子,因为在都察院审讯期间被赵堂官挑唆,这个赵堂官本来可以直升都察院尚书,却不料被王子腾这个老东西中途杀出摘取了胜利果实,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回看着宁府这个机会,就想牵丝绊藤搂草打兔子。贾赦就是这跟藤丝儿,王子腾就是他要猎获那只又肥又老又占地阶又挡道的肥兔子。

    结果是功败垂成身先死。

    北静王奉命开堂,那纨绔言之凿凿,贾赦贾琏与宝玉的确参与啸聚谋反。

    北静王惊堂木一拍,着令:“以民告官身先有罪,诬告陷害罪加一等,来人啊,拖下去,先打八十大板,再问他诬攀公主驸马之罪。”

    纨绔顿时尿了。八十大板打下来,还有命么?再有诬攀公主驸马,这可是欺君之罪。自己之前不过伤人罪,而今已经成了谋逆罪,再加欺君之罪,难道自己要连累家族断子绝孙你,株连九族啊!

    这个小子临死悔悟了,把姓赵的卖了。交待说:罪人原本只想立功赎罪,揭发检举宁国府贾珍父子国丧家孝期间啸聚作乐,纳妾生子,藏污纳垢。

    赵堂官夜深,支开了差役,许了罪人升官发财。罪人这才鬼迷心窍,诬攀荣府与驸马爷。罪人所言句句属实,罪人知道自己罪该万死,罪人谋反不是本意,不过是走投无路谋个吃饭地方。还请王爷查明真像,不要牵连罪人父母家眷亲友。

    赵良德岂能轻易就范,这可是死罪啊,马上追思挣扎:“嘟,你这个亡命之徒,逆贼,好大胆,好恶毒,何故诬陷我清白之人?”

    北静王也道:“着啊,夜半无人私语,何人为凭证呢?休要诬攀,当心罪上加罪,那真是要祸及其二祖宗了。”

    赵良德忙着呼喝:“来人啊,将反贼还押大牢……”

    纨绔知道监牢的黑暗,他身边许多人可是因为有人害怕被牵连,夜半被人用沙石麻袋压死了。扑地大喊:“罪人有辩,王爷开恩。”

    北静王挥退衙役:“说!”

    纨绔言道:“罪人相问赵堂官几句话,王爷可否许个方便?”北静王:“正要叫你们质对,有何不可。”

    纨绔道:“敢问赵堂官,罪人之前跟您熟不熟,有无交往?”

    赵良德昂首挺胸:“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纨绔回头狂热的喊道:“王爷可曾听清楚了?他与罪人之前根本不认得?”

    北静王甚疑惑,还是答道:“当然。”

    纨绔磕头:“王爷适才所言,夜半无人私语无人作证,罪人有物证,可否为证?”

    北静王愕然:“物证?”

    纨绔道:“那日赵堂官夜会罪人,因怕被人偷听,与罪人贴而说话,罪人为了活命在外流浪,曾经习得偷盗之术,可以从开水里捞起铜钱不伤手,那日瞧着赵堂官身上一方玉佩甚是精美,罪人顺手摸了,而今就在大牢之中,敢问这样的物证可否作证?”

    北静王跟三司首脑一阵合计,答道:“果然是赵堂官随身之物,当可为证。”

    赵良德闻听刺眼冷汗涔涔,怪的随身玉佩到处寻不见,却不料被这个恶贼偷去了,那上面貉子可是自己女儿亲手所结呢。

    不由睚眦欲裂,飞身踢了纨绔一脚:“贼子……”

    纨绔甚是刁钻,不肯说出藏匿地点,这是他的唯一依仗,他要求北静王以及三位堂官跟随,他要亲手交给主审官。

    果然,纨绔抛开了监牢稻草,扣松了一口金砖,下面一个破布包,打开了却是一方羊脂玉玉璧。

    赵良德当即跪地认罪,只求不牵连父母妻儿。

    赵良德毫无疑问被下了死牢,可笑他想着王子腾的位子,觊觎荣府的金银,落得个斩监侯,妻儿发配家财充公下场头。这还是圣上人次结果,否则就是身首异处,妻儿发卖了。

    这却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该糊里糊涂犯了皇亲国戚,尤其是热乎乎新出炉的驸马爷呢。还有一个明面上大公无私,实则偏私的北静王爷。这也是他命里该着,狼心狗肺花了眼,撞在这一伙子狡黠之徒手里了。

    贾赦身在都察院,熬了两天一夜,虽然是赵良德不该唆使匪徒污攀,可是贾政之罪也是律法难容,不是年在祖上荫德,说不得脑袋搬家了。

    最终落得个抄家夺爵,父子充军的下场,好在主审王爷斟酌酌情,只把□祸首尤二姐墨黥,劳役三年了事。尤氏婆媳不过手写惊吓,被关在宁府后院一天一夜,最终被贾母出面领回,安置在西北角一个小院子里,稚子无罪,尤二姐的孩子这回真正归了尤氏了。胡氏婚后数年无动静,大约想着自己生不出来了,想着劳无靠之可怕,遂一心一意帮着婆婆,婆媳倒也安静,日夜针凿不停,一心一意养育这个来历不明小叔子。

    贾赦虽然谋逆之罪子虚乌有,贾珍秽乱之罪属实,虽然两府眼下分总,贾珍犯罪之日两府尚属于一家,贾赦有教不严,治家不严之罪。

    贾赦之罪乃是皇帝口谕,谁也不敢再行置喙。

    可怜贾赦,按照皇帝暗示只怕要入慎刑司服役。目下暂时关押在都察院后院拘留室,虽然好吃好喝好睡,可是贾赦那卡里睡得着呢。顿时怒从心头起,把赵良德王子腾十八辈祖宗挨着个儿骂了一遍:老子操你十八辈祖宗,老子在家里喝酒呢,你们两个老毛子争权夺利前车老子做什么呢。骂累了,然后请求探视会亲眷,贾琏贾珏护着张氏来了,贾赦见了老妻,哭的上气不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6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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