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7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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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将一箱子银子递给迎春:“这是我们当家上交盈利,请姑娘查收!”
迎春揭开烘漆盒盖,闪闪发亮的官银洁白闪烁,迎春用力合上箱盖,脸上是闭不住的欢喜流畅:“我终于亲手赚到银子了。”
司棋躬身施礼:“恭喜姑娘!”
迎春开箱拿出一定五十两官银,在家一定十两小银子锭子递给司棋:“恭喜老板娘子,这是你的脂粉银子。”
司棋推辞,双手乱摆:“不成不成,这怎么成?当初不过说着玩儿呢,我们不过出出力,也没本钱银子,哪里值得这些?”
迎春笑盈盈看着司棋:“自从你到了我跟前,几时见我说笑过?”
司棋跪地大哭:“姑娘,从今而后,我们两口子命都是姑娘的”
迎春伸手拉住司棋:“这话我记住了!”
司棋哽咽起身哭得止不住。迎春给晴雯使个眼色,晴雯绣青便上前拉扯司棋:“看看,看看,都是老板娘了,还这般没出息,快些儿擦干眼泪,不然我们潘家姐夫还道是我们怎的欺负人呢!”
叶儿忙道:“晴雯姐姐,不叫姐夫,改叫潘掌柜呢!”
秋儿拉扯司棋:“司棋姐姐,您上次说发财了邀请我们吃饭呢,作数不作数呢?”
司棋噗哧一笑,捏一捏秋儿肉呼呼婴儿肥:“作数,如何不作数!”
叶儿闻言拍手笑起来:“噢噢噢,我娘说局的肘子最美味,司棋姐姐,我要吃肘子呢,可好不?”
司棋把手一挥:“行行行,直要你们说得出来,我一准买给你们!”
晴雯见了司棋轻狂样子,心里有些发酸,鼻子一哼,半真半假道:“我要吃御膳房里的将鸭子,烤||乳|猪,你有么?”
司棋举手就打晴雯:“你这个小蹄子,你成心臊我呢,看我撕了你的嘴,就会埋汰人”
晴雯哪里会让他的手,嘻嘻哈哈笑着,撒丫头就跑了。
一时水衍回房,满屋子丫头鸦雀不闻退了个干净。
迎春起身迎接水衍,替他脱下大姨夫挂起来。水衍笑盈盈趁机揩油,捏捏迎春粉嫩的耳垂:“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迎春牵起水衍手,用力掀起盖子,银光闪闪银子就在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水衍虽然不会做生意,自家铺子行情一直关注着,当初看见这样盈利也是吃惊不少,毕竟他甚为四品五官,御前一等侍卫也只有二百多银子俸禄,一家小店月盈利这般多,却是没有想到。不过看着迎春这般高兴,不由打趣道:“看看呢,出身大家子,怎么没见过银子似的?”
迎春盈盈笑颜看着水衍,嘴角上翘:“我管过府里府库钥匙,如何没见过银子呢?只是,这些银子不同呢!”
这话说得水衍有些不懂了:“都是银子,能买东西,如何不同了?”
迎春摸着箱盖:“我从小到大都是靠着父母恩宠养大,何曾亲手赚过一两银子呢?”迎春说话间抬头:“夫君,我想把这第一个月所所赚银钱,剔除一百两请两天酒戏,邀请府里姐妹以及族里妯娌来赏梅观雪。其余都送到城外白云庵与碧云庵去,让他们用这些银子长期开粥棚,周济那些缺衣少食的孤儿寡母行人僧侣,可好?”
水衍一早知道贾府二小姐乐善好施,不吝钱财,今日真正见识了,因笑道:“好,娘子做主就是了。”
迎春仰头笑:“多谢夫君!”
水衍又来了谁来风,鼻子皱皱靠近迎春耳廓直嗅嗅:“娘子要如何感谢呢?”
迎春含笑回望,眉眼盈盈,羞怯怯,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说迎春在水府里如何混的风生水起,却说时光如水,转眼就是二月初六,这一日正是迎春摆酒给宝玉贾珏下场壮行色的日子。因为宝玉贾珏二月初八要下场会试了。
这一日,水府后院梅花正艳,满园新绿,正是大地回春时节。宝玉贾珏兄弟那该读文章今在腹中了,二人一样锦袍玉带,金冠束顶簪花红,一样的唇红齿白修眉凤目。端的是玉树临风人中龙凤!
这二人搀扶着老祖宗贾母进府,不说水母一众水府妯娌小姐们看的痴迷眼,就是一般丫头婆子也被晃花了眼睛,水府前些年不成样子,老主子荒滛,小主子也是英武类型,几时看见过这样人才,真真是碾玉成|人,粉雕玉琢呢!
整个水府上下在乍见贾府两块玉之初,行为举止竟然不约而同,瞬间停滞。
宝玉贾珏寻常出门见惯的毫不在意,迎春因为贾府奴才见惯不怪,倒是鲜少得见这种盛况,乍见甚是愕然,继而沾沾自喜,与有荣焉。
水母一见不吝夸赞:“哎哟,先前只闻府里孙女儿生得好,生的巧,今儿一见,老祖宗府里竟是藏龙卧虎,满门锦绣呢!”
祺大嫂子爱得不行:“哎哟,这样人品,只怕要凤子龙孙也配得上呢!”
随行二嫂子三嫂子等随口附和:“这话儿很是捡便宜,人家现有贵妃在朝,何须你多嘴!”
贾母张氏则是一路的谦辞:“哪里话呢,不过是无知孩童罢了。”
一时到了内堂,黛玉探春惜春取下头上帷帽,毫不意外赢得满室惊叹。
水母嘴巴几乎合不拢:“者莫不是蓬莱仙子呢,老祖宗哟,您家真是仙姿府邸呢!”
祺大嫂子拽起文来,抚手赞叹:“我之前不相信古人所言沉鱼落雁,以为他们胡说八道,世上哪有这样没人呢?今日一见几位姑娘,我信了!”
祺大嫂子虽说是几位姑娘,那眼睛却是瞟着神仙仙姿一般黛玉,众人届时一般,频频点头。
黛玉这话听得忒多了,并不讶然,只是含羞带怯低头依偎着贾母端坐不语。贾母连连套:“不粗笨罢了!”眼里却是浓浓的骄傲与得瑟。
隔天,迎春替宝玉贾珏各人准备一套大红锦袍,取个彩头。又熬制了雪梨贝母膏子,燕窝冰糖糊,分装在葫芦型的白净瓷瓶儿里,满满当当。贾母则是汲取上次贾珠教训,每个孙子都备办一份营养的干果点心,再有一日三餐的人参养荣丸备着。宝玉贾珏觉得这是女人吃的东西,嫩不要。贾母佯作生气:“你们孝顺老祖宗就乖乖带着乖乖吃了,你们甭想蒙混老祖宗,吃与没吃,我看脸色就知道了,你们两个谁敢阳奉阴违,别怪老祖宗从此不认人了!”
这话可是说的重了,却是正中了贾珏二人心思,宝玉贾珏哪敢不听,把那些阳奉阴违的心思也收起了。贾母也是被贾珠吓怕了,好好的孙子进场,出来就不成了,谁不怕呢?
看着两个金孙频频点头,啄米鸡仔似的,贾母终于笑道:“去吧,老祖宗等着你们报喜呢!”
宝玉贾珏双双在拜垫上三拜九叩行了大礼,又给父亲作揖磕头,在于姐妹们作揖而退。
外面早有贾琏水衍骏马高骑,为宝玉贾珏二人护航。
一时,宝玉贾珏二人上了朱轮马车。
贾母只在二门挥手:“宝玉,珏儿,你们好好地啊,老祖宗等着呢!”
虽是贾母知道官场凶险,考场凶险,却是不得不让心爱的孙子去搏击闯荡,如今分宗了,贾琏无爵无职,荣府两房要靠他二人出仕撑起门楣呢!
虽然道理贾母碧水人都懂得多,却是心里头实在舍不得孙子吃苦,那脸上笑着,眼中一行清泪蜿蜒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荤菜,有木有?
匆匆二月
却说宝玉贾珏兄弟二人于二月初八日同入龙门,参与春闱搏击。贾母张氏一个个慈母心怀,牵肠挂肚,寝食难安。身在龙门的宝玉兄弟两个倒是轻松惬意的很。
宝玉自幼聪慧伶俐,实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之前不过不喜八股,又有祖母母亲宠溺过度,自然偷懒厌学。后来王氏自作孽而死,宝玉这才被逼思索人生道路。自此一改前非,之心相学。
后来因为婚事允诺了老祖宗,也为了赢得美人归,这些日子更是下了死力气,不过略微用功,已经成绩了得可谓成竹在胸。
贾珏聪慧也不差,且他自小功底扎实,比宝玉思想也端正,自小就勤勤恳恳,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与责任。有的名师指点,中进士不消说的,只看名次好坏了。
这回兄弟赶考,倒是不觉得什么,却把一家子老小妇孺担心得紧,贾母张氏婆媳早晚叩拜菩萨,初八他兄弟入场,初九贾母张氏婆媳便沐浴斋戒进驻佛堂,吃斋念佛。迎春却在水衍护卫之下,带着丫头婆子去了城外白云庵施舍香油银子。
凤姐与贾琏男外女内,总管全局,宝玉的小厮茗烟,贾珏的小厮都在外面轮班盯着,日夜守护,不敢稍离。贾琏日日到贡院打探一遍消息,得知兄弟抬出来的病好并无兄弟二人方才离开回府。同样天天来贡院打探着还有迎春夫君水衍,迎春虽然没有跟母亲一样吃斋念佛,却是每日不得贡院消息不鞥入睡。
凤姐在家里挖空心思给贾母张氏做些既营养又可口素斋,以免他日进士老爷回家来了,两位婆婆却病了。凤姐之所以这般笃定,乃是迎春预言,说兄弟二人印堂发紫,必定要高官侯爵。
其实这就是废话,这两人已经中举,即便宝玉不能再进一步,已经比贾政这个老子高明许多,元妃必定不会放任他籍籍无名。贾珏也是,他已经是太子党,如今又中举,考官即便看在太子面上也会让他榜上有名。所以,他们毫无意外,必定会中皇榜。只不过是张氏凤姐一贯信任迎春,也身在其中有些关心太过,故而看不明白。
宝玉等入围三天,正是黛玉的生辰,贾母张氏忧心忡忡,一体吃斋拜佛打坐去了,哪里顾得黛玉呢?
再者,黛玉无论是宝玉贾珏都跑不了是贾府媳妇了,也不敢委屈。又因为三月过后,一旦宝玉贾珏得中,无论是谁,贾府都会大大操持一番,与她们小定,所以,凤姐决定只给黛玉一碗寿面,眼下两个老的不出事,两个小的中皇榜才是至关重要事情,其余,实在有些顾不上。
倒不是人力物力顾不上,而是贾府三大巨头贾母张氏凤姐没心思。
迎春却知道一个女孩儿及笄礼若是无人操持会多么失望。
此时正值春日。水府后花园里桃花梨花含苞待放,虽赶不上荣府水榭花园,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迎春遂在初十这日亲手写下桃花笺,邀请昔日闺友来家赏春。
十二一早,迎春更是派出大小管事亲自上荣府杜府张府史家去亲自接人,辰时正刻,迎春已经笑意盈盈在府门迎接贵了。
来者有寄荣府才高八斗黛玉,再有法了得的探春,擅长丹青的惜春,再有心直口快性情洒脱史湘云。张家除了大少奶奶,还有一位侄小姐张怡兰,他父母都在苏州任上,她进京为了选秀,却是撂牌子,如今正在等着聘人,只为她家里继母甚是厉害,张怡君怜惜她,留她在京多住些日子,预备让张尚干预干预,给堂妹寻门好亲。之前特特跟迎春打过招呼,故而迎春邀请了她国府做。
再有跟黛玉相熟的姐妹喜凤喜鸾,又有杜家的小姑子玉婉也跟着嫂嫂来了。
迎春没有邀请凤姐,她自己找上门来了,还给迎春带来两位堂妹玉凤丹凤。
迎春要请人除了是黛玉闺蜜这一条,还有一个特征是今日人这个号十二人。俱是一色才貌双全,聚在一起可谓赏心悦目。却说大家来至花园亭台,迎春一早做了装扮,锦缎飘飘,喜气盈盈。
迎春知道小姐们凑在一起,赏花观景,必定少补了舞文弄墨,文房四宝一早备下了,姑娘们游逛哪里,小丫头们提着箱跟到哪里,只要一个手势,就有一众仆妇摆上案,做起诗来。
因为水府花园子桃花很有气候,黛玉的桃花诗篇得意诞生,黛玉写一句,张怡君赞一句,等待与写完,所有人等已经痴迷。
迎春看着熟悉的词章,惊愕不已。迎春嘴唇蠕动尚未发言,湘云已经抢着出口:“林姐姐这诗词好却好,只是伤春悲秋太过悲情,与姐姐岁数不相当呢!难道姐姐跟着老祖宗住得不舒坦呢?”
迎春皱眉看向湘云,这话说得跑题万里,在黛玉却是大不敬,不餍足了。
黛玉闻言一双剪水眸子清凌凌看向湘云,眉尖微蹙,似乎没想到湘云会如何说话,一时间有些茫然无计。
迎春却乘机中一插,将两人实现挡住,伸手握住黛玉;“昨日可是又去了栊翠庵了?知道妹妹妹妹生辰都会思忆姑母,也不要太后伤怀,姑母在下头也不会安宁呢!”
黛玉闻言不由反握迎春,秀气小巧的鼻翼微微颤微,眼圈有些潮乎乎的泛着光华:“谨遵二姐姐教诲,真是什么都难逃二姐姐慧眼呢。”
黛玉这话是承认桃花诗乃是悼念母亲之作,并非伤春悲秋靡靡之音。
方才众口夸赞黛玉诗才敏捷,转眼又一个个佩服的看着黛玉,无声赞叹黛玉蕙质兰心,孝顺闺女。
湘云有些气不过黛玉三千宠爱在一身,老祖宗有了黛玉就忘了自己,之前不过偶尔想起自己来,后来进驻贾府,湘云总觉得贾母待自己不及黛玉亲昵。后来婚姻之事又被宝玉吵吵出来,害得湘云回家被堂姐妹嗤笑,被二婶训教,说她不检点,丢了大家闺秀颜面。
今日也是迎春请柬上门,史家二夫人不是看在水衍太子党,只怕不会放人,临行见湘云兴叨叨,自己女儿却没分,保龄侯夫人就又酸溜溜牢马蚤几句,湘云原本受了气不敢作声,不想来至水府,黛玉又被众星捧月一般,受到众人关爱追捧,湘云一股怨气陡然而起,她自小跟宝玉一个炕上游玩,那时节上没有黛玉呢,如今黛玉一出,老祖宗二哥哥全变了,不由她不牙根儿发酸。
不想竟然被二表姐几句话又给她赢得满堂彩,湘云一张脸便黑云沉沉了。
迎春安慰了黛玉,众人恭贺黛玉之时,迎春悄悄靠近湘云:“云妹妹这一项可好呢?”
湘云勉强笑一笑:“什么好不好,就那样呗!”
“就那样?”
湘云面容一滞,皱眉看着迎春,甚至不解,自己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难道儿姐姐诶不知道呢,为何这样问?旋即湘云淡笑:“二姐姐当然不能体会。”
迎春不与湘云这个吃醋宝宝纠缠,极目一笑,遥遥看着黛玉说笑身影:“林妹妹不似云妹妹率性洒脱,也不及云妹妹好命,云妹妹三句话不对付收拾包裹就嚷嚷回家去,林妹妹呢,父亲五代单传,家乡天边,想要拂袖而去,却每个地界呢!“
湘云甚是聪明,知道迎春这是责备自己不敢针对黛玉,她有些不服气:“她,老祖宗二哥哥都待她好,他何时受过气?”
迎春却反问:“你是不是以为林妹妹夺了你的宠爱?”
湘云扭头不答。
湘云其实有些贪求了,当初史家三爷虽然自己背晦,湘云妆奁有些不足,婆家却是门当户对,卫若兰英俊潇洒,聪明能干,只是不该早死,卫家拥立有站错队而已。综合起来,湘云比黛玉命好了许多。最起码除了贾母还又三叔三婶真心替他打算,不是黛玉除了贾母还有王夫人薛家上赶着害她。如今薛家不下药了,王氏不指桑骂槐了,却又出来个李纨推波逐浪。
湘云虽然命苦,并非最悲惨,没有谁欠她什么,黛玉更不欠她。
迎春淡淡一笑:“林妹妹母亲是老祖宗亲生女儿,云妹妹呢?”
湘云脸色一白。
“林妹妹父母双亡,叔伯全无,关门闭户,云妹妹呢?”
湘云面色黯然,倔强顿消,微微低了头。
迎春握住湘云手:“你与林妹妹一起长大,林妹妹嘴巴虽然犀利些,却是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因为口舌之争不理人。尤其对比她年岁小的。林妹妹曾经说过,正因为是姐妹才会磕磕碰碰,嚷嚷驳嘴,若是外人就只剩下气疏离了!”
迎春说一句,湘云头就第一分,她想起黛玉好了,无论言语还是钱财物品,黛玉似乎一直让着自己,惯着自己,无论何物只要自己赞叹一句,黛玉必定就会让丫头给自己包上一份,当时没有,过后也会补上。
湘云眼圈有些发红,看一眼迎春,珠光一闪:“儿姐姐,我其实很喜欢林姐姐,只是,只是”
迎春点头:“是宝玉。可是你要知道,林妹妹跟宝玉只是点头之交,林妹妹待他不如待你好,你要什么林妹妹从不打阻口,宝兄弟要是样东西没得一样到手里,这些你该知道。其他的事情都是长亲的事情,女儿家家在家从父,出门从夫,没有自己置喙权利。”
湘云眼泪哗啦一下流了满面,脑袋一点一点的,只抹泪:“儿姐姐,我不是针对谁,前几日回去,二婶子就高低声,暗示我不守闺训。堂姐妹们一个个带着丫头婆子上门来指指点点,撇嘴咂舌,讥讽嘲笑。婆子丫头指桑骂槐的,今早出门,因为姐姐只给了我请柬,没有几位妹妹,二婶子要我带着妹妹,我因为没有姐姐允许不敢擅专,二婶子就恼了,我”
迎春点头:“这是我的疏忽,下次再有这事,别人家我说不准,我这里你只管带她来,我会给你面子,让他们惧服你!”
湘云惊喜而笑,忙一福身:“谢二姐姐,我去给林姐姐赔不是。”
迎春去拉住了她,一努嘴,翠缕忙着奉上镜匣,悄悄笑:“姑娘瞧瞧呢,花猫似的。”
湘云细瞧,不仅眼圈红红,胸襟上还有粉痕,就是袖口也皱褶了,湘云甚是不好意思,拿了丝绢子遮住眼睛,只在迎春身上蹭蹭:“哎呀姐姐,这可怎生好,衣服也污渍了。”
迎春便道:“绣青,你带云姑娘回房去梳洗一番,将我没穿过得衣衫,找一件跟姑娘同色系的换上,再把这件擦拭干净熨平了,回头再交给翠缕。”
翠缕今早就见姑娘脸色不对,这会子见迎春劝服了姑娘,喜气盈盈一福身:“谢二姑娘,二姑奶奶姑娘只管带着绣青妹妹去招呼人,姑娘面前有我呢,雀儿带着路就是了。”
迎春却是有事,不过跟一群姑娘打个照面,便暗暗拜托给表姐表嫂,自己回头去检查席面与寿面赏钱,虽然有几个年轻媳妇帮衬着,今日是黛玉及笄,非比寻常,务必要花团簇锦,富贵喜乐。
却说迎春忙了一圈,回房去不见湘云,因为留守的叶儿:“你云姑娘呢?”
叶儿笑道:“云姑娘等不及梳头,就一阵阵摧折到园子去了,说不能让林姑娘一个人把风头占尽了,显见得别人都是木头瓦块不成器。”
迎春苦笑,这个云儿,难道不鞥让一让人家寿星么?
少时,晴雯会还,迎春忙问史林儿女动静,晴雯笑道:“姑娘放心吧,云姑娘这会正跟林姑娘联手跟杜大奶奶姑嫂斗诗对联呢,二人双剑合璧,好得很。”
迎春伸手一捏晴雯:“双剑合璧,晴雯姑娘真能干,会看帐本子还会用典故呢。”
晴雯笑嘻嘻的:“姑娘教导巧姐儿奴婢也通了几耳朵,奴婢还奉命监督大姐儿备述成语,总是记得三言两语呢。”
“嗯,嘴巧舌辩,数你有理。”迎春笑着收话,那的跟爆碳跄跄:“要开席了,不快些服侍,还在吧嗒吧嗒说闲话,当心扣月例!”
晴雯一边伺候迎春脱下大衣服,再替迎春换上瘦袖口紧身长袄,嘴里也不闲着:“姑娘也别怪人,这可是三爷说得,强将手下无弱兵,都是姑娘教导呢!”
黛玉年轻虽然不拜寿,却要送寿礼,这个仪式安排在入席前,就在迎春正房厅里。
迎春与黛玉的寿礼跟宝玉贾珏一个级别,一身大红襦裙,周身绣着红谷幽兰,领抹绣的绿萼梅花枝。为了配合新衣,紫鹃给自己姑娘梳个螺旋高髻,佩戴着振翅蝴蝶钗儿,一身红衫子跟衬得黛玉肌肤瓷白如玉,腮颊粉嫩如花蕊。
但见黛玉走着连环碎步来至众人面前,嫣然一笑对着迎春盈盈福身:“谢谢儿姐姐。”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发出一阵梦幻般惊叹,一个个瞧着黛玉,直恰如九天仙子下凡尘。
室内众人被黛玉之美貌镇住,一个个鸦雀无声,满室静谧,恍若无人之境。
被晴雯悄悄领进来预备给人惊喜的凤姐吓了一跳,咯咯一笑打破沉寂:“哟,怎么一个个瞠目结舌呢,难道我头上有角不成呢?”
众人这才回神,却见凤姐乍呼呼走至黛玉面前,一把拉住啧啧称奇:“哟哟哟,人说女大十八变,这话可真不错,林妹妹成了美天仙咯!”
众姐妹忙着跟凤姐见礼,迎春引着凤姐就坐,凤姐却一摆手:“不急不急,先献宝,再吃茶酒不迟!”
亲手将自己的寿礼地上,却是八块碧莹莹的翡翠玉绕成的一对金玉蝴蝶钗。
后面一溜人走出来,正是贾母跟前的鸳鸯鹦哥,张氏跟前木槿木樨,年前木香嫁给了贾芸,木兰将给了贾琏的奶兄弟,二等木槿木樨就提成了大丫头了,今日代表张氏前来上寿礼。
贾母寿礼是一柄一尺长的和田玉如意,整柄如意看起来就是一只怒放的牡丹。贾母之前给待遇祝寿不过一些玉雕花卉生肖玩物。今日这柄如意可是意义匪浅,如同聘礼一般,恰似婆婆相看插戴金凤钗一般。只是孙子不在家,考绩未出,贾母想要锦上添花,故而没有明示,只好暗示,让黛玉安心。
湘云见之,面色一暗,眼眸似泣似哭低了头。
张氏的寿礼则是娘家人一时,是一笼八十一个寿桃,再有三十六斤银丝挂面。
黛玉羞红脸喜盈盈福身道谢。
迎春微微勾唇,贾母张氏真可爱,一个扮演婆婆,一个扮演娘亲!
一时司棋来报,酒宴摆好,戏子到位,请寿星与姑娘们就坐。
因为今日黛玉是主角,水母不好抢得风光,过来陪着略坐坐,送了黛玉一对玉镯,就推说年老瞌睡辞去了。
迎春知道水母心思,这是怕姐妹们拘谨,不得开怀,心中甚是承情,亲自将水母送回卧房,并将上等席面亲手摆放整齐,服侍水母饭毕。
外边晴雯带着四个小丫头端着一色红膝盘儿,托盘上满是各色锦缎荷包。晴雯言说,寿星林姑娘赏赐,人人有份。得了上次要叩拜谢恩。晴雯笑道:“林姑娘说了自己年轻,受不起叩拜,吩咐大家免礼!”
寿星有话,众人不好违拗,一个个领赏之时,笑盈盈望着内室福身,权作谢恩。
贾母与张氏这一直于佛堂,念经不缀,直至二月十八傍晚,宝玉贾珏出了龙门跪倒在佛堂门口。贾母张氏方才最后一敲木鱼,念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放下木鱼。
婆媳二人搀扶起宝玉贾珏上下摩挲一番,时日不见,兄弟二人嘴上生起了寸长绒毛,其余并无大碍,两人面色红润,眼眸清来亮,不过请神有些许疲倦。贾母张氏已然潸然泪下,直说清瘦了。
贾琏凤姐迎春都在。迎春忙着安慰祖母与母亲:“这才有男子汉气质呢!”
贾琏也笑着劝慰道:“老祖宗,二弟三弟算好了,毕竟九天十夜,饭食自理,活动只在方寸之间。您是没亲眼看见,许多举子头上沾着饭粒儿,满脸墨汁儿,眉毛胡子一塌糊涂,真是没法子看了。”
贾珏拍着胸脯子:“老祖宗别担心,孙儿身子骨好着呢,我与二哥哥都是自己提着箱走出来,这些日子有十几人半途晕厥,今日出场又有五人倒卧龙门,差点被踩死。”
贾母惊愕:“哎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菩萨保佑!”
宝玉也凑趣儿,搀扶着贾母讨好卖乖:“孙儿很听话呢,老祖宗给的人参养荣丸一粒不剩,吃得精光了!”
贾母笑眯眯点头:“好好好。这就好,这才是老祖宗的好孙孙哟!”
贾珏也会拍马匹:“这都是老祖宗高瞻远瞩,赐了孙儿们养荣丸,不然啊,孙儿只怕也顶不住,成了倒卧了。”
话音落地,就被张氏一声啐,板栗敲在额上。
贾珏被打,哭丧着脸跟贾母告状:“老祖宗,您看太太?”
贾母笑骂:“该着,谁叫你胡说八道!”
贾珏皱眉看着迎春凤姐,眼眸清汪汪,活似个受委屈小狗狗。
凤姐迎春俱是扑哧一笑。迎春更是把贾珏脸颊一羞:“多大了,还这样,不害臊!”
凤姐咯咯笑着忙帮腔:“是啊,我的举人老爷!”
金榜题名时,冰媒上门庭
宝玉贾珏二人虽说比别人体质强健些,又有百年野山参垫底,也呼呼大睡一天一夜方才复原了,睡醒当日夜里正是抢会首榜花时候,贡院左右团转街面上酒楼茶铺,有一家算一家都挤满了考生家眷,等着抢榜。
这一次科考,却是贾府自老公爷开府一来第第一件大事,贾府老兄弟贾赦不爱读,是个老纨绔,贾政倒是入了国子监,最终还是恩荫出仕。孙子辈贾珠是个好的,飞升在即,却是魂断考场,贾琏呢,虽是聪明,却是本末倒置,只爱呼朋引伴,不大爱读,勉强中举人已经顶到天了,连场子也不敢下了。难得今年宝玉贾珏两个五魁神童下场,夺冠有望,正是贾府蛰冲天之势。
贾琏与宝玉贾珏还有宝玉把兄弟柳湘莲卫若兰冯紫英,贾珏身边则是御前侍卫处以水衍为首的四五个御前侍卫,大家都在连升酒楼分成两桌吃酒。也不点菜啥啥,直吩咐掌柜,好酒好菜只管上来,服侍好了重重有赏。
贾府三位公子掌柜寻常得见,对于贾府两位公子更是信心十足,闻言喜上眉梢,今日的赏钱少不了了,了哈哈分吧伙计把店里招牌菜一道一道往上送。
贾琏则吩咐几个伶俐小厮在赵栋茗烟,再有贾珏的小厮雨墨,带领下去贡院门前抢榜花,打探消息。
贾琏安排就定了,却不料他老爹大老爷贾赦这个不爱读的老纨绔也兴奋起来,亲自发话吩咐贾琏,叫他吧府里清俊小厮拉一支十二人队伍去抢榜花,还说抢到状元赏银五十两,抢到三鼎甲者赏银二十两,凡参加者,一律五两银子幸苦费,这可是一大笔银子,五十两银子可买无亩上田,二十亩中田,三十亩下田了。后者,也是两亩良田,四亩中田,一家子吃穿不愁了。
就是抢不到者也就五两,差不多半年工钱啦,一个个踊跃的很。
老爹发话,贾琏岂敢违拗,像屁股疼呢?只得依从,齐齐一排七八十壮丁男子,挑选了十二个面容清俊身材高挑者,十二人一色石青色短打扮,打了绑腿,带着护腕,头上绑了红丝带,上面绣着三个黑字儿:“荣国府!”
一溜小伙子精神抖擞走过荣宁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马球呢!
一时到了连升搂,只把宝玉贾珏水衍等一班兄弟唬得一惊一乍,没想到贾赦还有这般可爱一面呢。
众人嬉笑落座,饮酒品茶,呼朋引伴,吟诗作赋,其实一个个心中提着玄,等着最后揭幕时刻。
结果,只等一等不来,二等本来,今年一百二十名进士已经报了一百一十五名了,还没有宝玉贾珏姓名。贾珏尚好,宝玉考绩牵着林妹妹呢,顿时变了脸色,豆大汗珠子直往下滴落。一桌子原本兴高采烈,此刻都没嘴了。
贾珏方才十四岁,可有可无没压力不大,笑嘻嘻给宝玉作揖:“恭喜喜哥哥呢,哥哥进了五魁了。”
众人一愣,贾琏首先反应过来:“对啊,宝玉乡试解元,这回数不得就是五魁会元了。”
水衍也忙着倒酒打岔说笑,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打鼓,虽然解元很少落榜,但是万事也都有意外,贾府这回可是兴叨叨期望很高,宝玉更是卯足了劲儿,倘若不中,真正败兴得很了。
就在大家忐忑不安中,终于迎来又一波报子,却是雨墨,只见他跑得气喘吁吁,直打跌:“二爷三爷,珏三爷中了,中了”
贾琏心中着急,拧起雨墨灌一口茶,在他胸前一抹顺:“中了第几?”
雨墨本来气吁吁,又被贾琏一罐茶,梗着子,生出三根手指:“三,三,三”
贾琏把雨墨一掼:“骂得不中用东西,知道三爷中了,问你中的第几”
雨墨跌落一声哎哟:“二爷呢,奴婢说了,三爷中了第三呢,报子就在”
雨墨话没说完,贾琏等已经笑起来,水衍忙着斟酒:“我就说嘛”
这话没落地,茗烟又是气吁吁跑的直打跌,这会来的人多,后面跟着赵栋,茗烟还在结结巴巴,赵栋已经口舌利索说完了:“恭喜二爷,宝二爷中了会首了!”
宝玉方才闻听贾珏得了第三,一根神经已经绷得紧了,完了完了,这回老太太定时要成全三弟了,正在紧张兮兮,忽听自己的了第一,脑袋一声嗡,这家伙高兴地晕厥了。
茗烟等人一体上前救护,贾琏却是抱起宝玉只打哈哈:“没事儿,美事儿,宝兄弟这是欢喜傻了。”
他一边蹬蹬下楼,一边招呼:“小柳子小卫子,冯兄,走走走,我家里去喝酒,老祖宗已经在前院堆了炮仗,大厅摆了酒,搭了戏台子,要乐呵个通宵达旦呢!”
荣府贾母上房,张氏凤姐迎春探春黛玉惜春一个个声场脖子,竖起耳朵听了门前动静,既然见外面脚步声急,所有人等都紧张起来,却是林之孝在门外磕头:“给老太太太太奶奶姑娘,给所有大小主子报喜了,中了,中了,爷们都中了。”
贾母陡然立起身子,凤姐迎春慌忙搀扶住。贾母却是脚步稳健,飕飕飕飕走到外间:“说清楚,谁中了,中了第几?”
林之孝再磕头,声音带着喜悦哭腔:“回老太太,二爷中了头一名,三爷中了第三名,大喜啊,老太太。”
贾母一个踉跄,往后一仰,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祖宗保佑,菩萨有眼啊,我贾府中兴有望了!”
张氏凤姐等吓得不轻,熟料贾母丝毫无碍,蹬蹬往内室而去:“大媳妇,待我们去感谢神灵祖宗与菩萨。”
张氏凤姐忙着搀扶贾母往佛堂而去,后面跟着探春惜春。迎春如今是外人了,陪着黛玉坐着,回眸瞧见黛玉眼眸灼灼,满面笑意儿。迎春想起联姻来,一笑拉住黛玉手,一大一小两块羊脂玉比目鱼在黛玉眼前晃悠:“林妹妹,你说这块小玉好呢,还是这块大玉好呢?”
黛玉伸手将两方玉佩摊子收心,勾唇一笑:“大小都好,难分轩轾。”
迎春收回玉佩:“这可不行,妹妹还是想清楚些,倒地小的好,还是大的好,届时告诉我,我再与呢佩上。”
黛玉这下子发觉这话语不对了,顿时红了脸,起身一啐:“二姐姐出了门子就变好了!”扭头一阵彩云般飘去了。
雪雁忙着追赶主子,紫鹃对着迎春一福:“我们姑娘羞臊了,婢子替姑娘赔礼。”
迎春挥挥手,盈盈笑:“去吧,不碍的。”
却说宝玉贾珏中了进士,这样的排名就算有所变化也变化不大了,宝玉不中状元五魁决定跑不脱了。
隔天,宝玉兄弟去看榜,果然杏榜高张,兄弟都在榜首。接下来三天,贾府张灯结彩大排筵席,水母迎春婆媳两乘轿子到贾府吃酒,再有张家杜家史家这些贾府姻亲一体都来了。东府尤氏婆媳也来帮衬凤姐支应,甚是羡慕。凤姐见到尤氏面黄肌瘦,问了声,尤氏支支吾吾,直说上了脾胃,并无大碍。
凤姐知道她不会直言,因为胡氏跟着迎春照应亲友,遂悄悄跟迎春说了,着她探探。胡氏背过婆婆也不忌讳了,一股脑儿告诉了。原来都是贾珍惹的祸,在家里闹得不成话了,通宵达旦陪着二姐三姐金荣几个喝酒划拳,一屋子主子仆人媳妇子乱坐瞎睡,直戳眼睛。尤氏不过略提提,就挨了贾珍骂,那过继孩儿也不许又是抹了。
胡氏一直奉承尤氏,尤氏却要收养幼子,打他们夫妻脸面,胡氏心里甚是爽快:“也是我们夫妻不入婆婆眼睛,不然也不会连累婆婆受这些闲气。”
凤姐听了迎春转述,直叹气:“这却是一扑爬跌在门槛上了。”
迎春也只叹息:“这也是她自己作兴,看着吧,能帮一把则帮一把,大嫂子只是有些糊涂罢了。”
姑嫂门叹息一阵,便有巧姐儿摇摇摆摆扑上来亲热姑母,东府这话就罢了。
却说转眼三月,三月初三宝玉贾珏以及赏赐矣百二十名新进士,一体排队进场,参加殿试。宝玉贾珏兄弟俱是成竹在胸,很快交卷回家,春衫华丽,骏马高骑,跟着一般朋友踏春吟诗不提。
三日后,荣宁街上鼓乐喧天,宝玉中了状元了。
贾母高兴地老眼落泪,贵在佛堂长哭不起:“老公爷啊,我这回下来也安心了啊!”
贾赦,贾政两个老兄弟高兴地猴儿似的手舞足蹈。贾政泪眼婆娑,对着中堂磕头,贾赦清白些,忙令贾琏:“着你媳妇准备三牲祭品纸马银锭,我们要开祠堂大祭宗祠。”
贾琏欢喜答应一声,又道:“只是这事儿还得等老祖宗点头,还有三弟细喜报尚未到呢,是不是略等等,等三弟有了消息一起禀报列祖列宗?”
贾赦哈哈大笑:“这是这是,老子高兴糊涂了!”
这里正在笑呢,外面尤氏鞭炮震天,唢呐悠扬,第二发喜报又到了:金陵荣国府贾珏贾老爷得中第三名探花老爷了。
哎哟,贾母这里刚刚哭完,接着又哭,凤姐这边发赏钱,贾琏在外面方花炮。贾母张氏婆媳又去佛堂禀报菩萨祖宗,大慈大悲菩萨保佑,祖宗有灵,荣府大房三少贾珏也中了。
贾母一边哭一边笑:“老公爷,您就笑吧!”
这边喜棚凤姐早就打好了,戏台子就搭了三处,祠堂前言情族亲长老。大堂上宴请亲朋好友,贾母的院子延请女眷。贾母脸上笑容就没歇过。
却说这回贾府设宴,几乎把京中清贵豪门一网打尽。四王八公侯门驸马一个不漏。
老北静王妃,南安太妃齐齐恭喜贾母,膝下一对金孙。贾母对南安世子北静王也是不吝夸赞。一群老太太笑得不亦乐乎。北静王妃便提起话头:“老太太,你这两个孙子真是喜人啊,未知婚事如何?”
南安太妃忙点头:“是啊,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喝杯喜酒呢?”
贾母想起黛玉宝玉金童玉女,脸上就笑开了花了,盈盈作揖:“正在议亲呢,尚未定论,这杯喜酒必定邀请二位贵人了。”
却说这里正在笑语盈盈,欢喜不尽,前头一阵喧嚣,古乐大作。贾母忙令人前去查看,少时回报:“北静王爷到了!”
老北静王妃一愣笑了:“这个孩子,今早起说是圣上又要事相商不来了,这会子又追着来了,真真让人笑话。”
南安太妃就哂笑:“不用这般显摆,说不知道北静王爷孝顺呢!”
贾母啊忙着中调和:“都好,南安王爷世子都不差。”
几个老太太正在互相奉承,贾赦贾政贾琏前来磕头禀报:“恭喜老祖宗,贺喜老祖宗,圣上遣北静王为媒,安平大长公主招赘宝兄弟为当朝驸马爷呢!”
可怜驸马爷
贾母这里正想者黛玉宝玉双玉姻缘,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如花美眷,正是得意洋洋乎。贾母一个心儿正是吃了蜜一般,一双两好,心花怒放:敏儿,姑爷,我给玉儿寻了好姻缘了,终不负你二人临终所托了!
原来贾母林如海临终各有信给贾母,请求贾母铺排黛玉终身大事。
熟料这边厢尚未说破,皇帝便来抢亲,贾母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若要成全宝玉便是抗旨,抗旨罪及满门,贾府焉能承受?黛玉托庇贾府,贾府获罪,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思及此,贾母心中似油煎,却由不甘心:“你说什么?招谁做驸马?”贾政磕头再道:“回老太太,是宝玉。”
“宝玉?”贾母心头一叹:“怎么不是珏儿呢?”
贾政再磕头:“老太太快些准备一下,少时便有赐婚旨意了。”
北静王妃与南安太妃喜滋滋给贾母道喜,贾母却是面上笑着,嘴里有些发苦,一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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