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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6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6部分阅读

    之际,让自己堂弟私会探春,被探春惊觉,寻机脱身,暗暗哭了一场,却被琥珀知道了,因为一向受到李纨压制,故意在老太太面前露了口风,老太太当时就火大了,把贾政找来骂了一顿。

    贾政磕头赔罪不迭。

    贾母围着二房没有正经当家主母,决定给白玉议亲。人选就在黛玉湘云两个选择。黛玉湘云贾母一样喜欢,只是考虑着二房李纨盘踞多年,黛玉身子骨只怕撑不住跟李纨纷争,遂跟贾政商议,给宝玉聘娶湘云,黛玉则聘给贾珏,大房又张氏凤姐两个支撑,黛玉正好大树底下好乘凉。张氏贾政都无意见,李纨却不想宝玉娶湘云,一为湘云表面爽朗实则狡黠,她又是老太太心头肉,一旦进府,自己在二房岂不是又要回到从前去?二来,湘云没有多少妆奁,一个光身子进府必定要跟自己锱铢必较,寸土必争,黛玉则不同,他身子羸弱,进府必定依靠自己张家理事,二来,她家财百万,虽然有些小性儿,却是善良大方,对侄子们向来手松,对贾兰也和蔼,娶黛玉于公于私都好。

    她不敢反驳贾母,遂悄悄给宝玉说嘴,宝玉那个脾气这些年虽然改变不少,关键事情却是不揉沙子,当即就去贾母跟前磕头吵嚷起来,说是不娶林妹妹就出家做和尚。当时湘云黛玉都在,两个都哭了。湘云闹着要回去,说是不再碍人眼。黛玉则是哭得差点晕厥,也要收拾东西回苏州投奔族人去。

    结果宝玉两边磕头,三人哭成一堆,贾母心发急,眼发黑,仰头就倒了。

    凤姐说完只抹泪:“你说说,我们哪一个对大嫂子错了,她竟然这般,老太太哪一宗不是偏向他们母子们?家里钱财什么不是紧着他们母子们花费?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说我厉害,如今才知道蒙声不吭之人才是人精呢!”

    李纨的厉害迎春当然知道,前生李纨平日言笑盈盈,一旦谈到银钱,那是分文不舍,每次起社,必定要挨家挨户收取姐妹们几百钱,迎春曾经一回不凑手,她那脸黑的迎春不敢去见她。

    不过,李纨算计迎春也能理解,必定他们孤儿寡母,希望妯娌大度些富贵些也不为错,只是不该那老太太出气,迎春心里就有些薄怒了。这还是迎春不知道李纨贾兰前生曾经怀抱银钱置巧姐儿于烟花巷里而不顾,倘若知晓,以迎春这种性子,必定敬而远之,再不作兴了。

    迎春叹息:“如今云妹妹与林妹妹如何了?”

    凤姐摇头只叹息:“唉,起初老祖宗是打算云妹妹林妹妹都入府,如今这一闹,林妹妹还好些,毕竟宝玉求的是她,老祖宗顺水推舟也就是了。湘云只怕在府里住不得了,宝玉不要的如何能够再给珏儿呢,兄弟之间只怕不好相处。”

    迎春皱眉:“这可是苦了云妹妹了。他二叔二婶不是好像与,三叔三婶在外任”

    迎春想起今年五月的平地风雷,眉头也越发皱得紧了。眼眸迷蒙,看来湘云还是要嫁给卫家了。迎春记得,今年年底史家就要倒霉,湘云又无多少妆奁,届时嫁进卫家日子必定难过。

    迎春记得贾母前生悄悄给过湘云一千压箱底银子,还有古董插屏玉石摆件。那时候迎春是个鬼,却是心里酸得很,自己一个嫡亲孙女儿还赶不上一个娘家侄孙女儿。

    如今易地而处,迎春自己的了嫡母嫡兄宠爱,倒希望老太太多给些私房与史湘云。

    一时迎春心境平复,偕同凤姐往贾母上房而来,张氏李纨贾赦贾政都在,迎春首先到了贾母床前,贾母原本闭目假寐,见了迎春,眼圈就红了,待迎春俯身行礼,贾母就握住迎春哭起来:“我的好丫头啊,你若来得晚些,只怕老祖宗也看不见”

    迎春知道这个时刻越是安慰越是认得老祖宗伤心,遂另辟蹊径,嗔怪道:“您可是答应了要看着宝兄弟珏儿成亲,帮着带孩子呢,如今这般说法,只怕是想推卸责任,躲清闲呢!”

    迎春说着替贾母理理被褥,一边盈盈笑:“老祖宗说话不算,不是尊者风范,这可不好哟!”

    贾母心情稍微松动,却是摇头:“那时候以为自己真能再活十年二十年,如今看来真是痴心妄想咯。”

    凤姐听见忙着上前帮腔:“老祖宗是老神仙呢,我们可是都要仰仗老祖宗过好日子呢,老祖宗你想撒手不管可是不成呢,凤丫头这辈子可是下了决心了,我是螺蛳缠上鹭鸶的脚,您休想甩脱孙媳妇儿。”

    迎春点头:“风姐姐这个主意好,姐姐缠住左边脚,我就缠着右边脚,老祖宗一边飞呢,咱们一边给老祖宗讲故事说笑话解闷儿”

    贾母闻言扑哧一笑,伸手要打迎春:“这个笨丫头,凤丫头说个比方,你倒真吧老祖宗当成鹭鸶了,我可不想一辈子被人掐着脖子玩儿呢”

    贾母说着又要笑又要咳嗽,慌得凤姐迎春鸳鸯鹦哥等忙成一团。一时停当了,贾母心里竟然开阔多了。一天水密不粘牙了,这会子气消了,竟然觉得饿了。

    哎哟,贾母这一声喊说饿了,可把一干人等喜坏了。凤姐忙着吩咐平儿亲自去传话,上了御稻碧米粥,夜半不敢吃荤腥,贾母坐着南边的坛菜下粥吃,竟然吃了大半碗,阖府大喜!

    凤姐迎春亲自服侍贾母洗漱擦拭。搀扶着贾母到了花厅就坐。贾母看着满屋子人等直说头晕,挥手让个人退下,只留下凤姐迎春说话。

    宝玉闯下大祸,一直贵在外套间,这会子爬行至贾母跟前,把头搁在贾母膝上哭将起来:“老祖宗,孙儿万死难辞其咎!”

    贾母眼圈又红了,大家慌忙劝慰,凤姐便责备宝玉一通,宝玉住了哭声。贾母这才好些了,因没看见湘云黛玉,问道“

    两个丫头呢?”

    凤姐言道:“云妹妹在三妹妹房里,林妹妹窝在葳莛轩里”

    贾母便吩咐:“快些叫了来。”又吩咐宝玉先去歇着去。宝玉便道:“我等着妹妹们来了好赔情。”贾母言道:“你若听话,就回去乖乖念去,三月过后老祖宗自然满足你,只是你再不许说话唐突,为了妹妹们不自在,你这些日子就住在房安心攻读,争取蟾宫折桂,可成?“

    宝玉闻言虽然觉得腻味,却是别无他法,只得磕头:”孙儿定然不负老祖宗期望。“

    一时宝玉退下,少顷,史湘云林黛玉两位施施然而来。连个俱是一个模子,虽然没在抽泣,却是一样眼圈绯红。

    贾母一手搂起一个,差点又要落泪:“都是老祖宗不好,不该说些玩话,宝玉一贯疯疯癫癫,听风是雨,那些话不作数啊,你们且别多心烦恼,嗯?”

    对于他们婚事安排却是只在这屋里言讲,也只有张氏几个人知道,却被李纨所乘,贾母这方才想起这屋里丫头只怕有了内鬼了。

    当即吩咐凤姐:“我这屋里凡是十五岁以上丫头,统统配人去。”

    鸳鸯听见神情黯然,贾母又道:“只除了鸳鸯丫头,我要再留他几年。”

    鸳鸯忙着道谢,却是眼珠儿簌簌滚落。

    正月放人,正是时节,凤姐忙着应承了。贾母又道:“珠儿已经去了多年,他那几个通房姨娘都无生养,又都年轻,他们跟着珠儿一场,我们不能昧心,叫她们憋屈在这里,你一人給她们四十两银子,着她们速速离府,自奔前程去吧。”

    凤姐闻言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讥讽。心里感叹,这些人真是日子过得太顺流太随心所欲了,胃口越发大了,是该修理修理了。因道:“只是大嫂子跟前久不用丫头,都是通房姨娘充任,如今一体放了,只怕大嫂子用起来不趁手了。”

    贾母眼中厉色一闪而逝:“他之前不是喜爱那总黑胖粗壮的婆子嘛,你就按照这个标准与她寻了丫头补上去,再有,前些日子啊,我梦见珠哥儿对着我哭泣作揖,想来不放心兰哥儿,你把他挪到这边房来,也跟着蒋先生读,等他叔叔明年有了功名,就给他补上国子监。”说话间看着凤姐:“葳哥儿还小,国子监先让给兰儿吧。”

    凤姐忙点头:“一切但凭老太太。”

    贾母又道:“珠儿直说在那边清冷孤单,过了初五,你就去通知妙玉姑子,着他收拾一间禅房,就说大奶奶要给大爷做九九八十一天往生经,免得他再挂念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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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发作李纨,凤姐心里窃喜,却是不能表露,嘴里还要替李纨掰扯辩白几句,这才是家族兴旺之兆呢。

    凤姐扑哧一笑,明眸烁烁瞅着贾母乐呵:“哎哟,老祖宗,发嫁丫头打发姨娘都容易,至于去寻找些五大三粗的媳妇子委实不易呢!”

    贾母皱眉:“怎么?阖府就找不出来三五个?你不是很有能力呢?”

    凤姐笑道:“这还不是要怪老祖宗呢,这府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一处不是老祖宗操心劳力定下章程,就说这阖府伺候婢子,老祖宗您爱漂亮,从您做孙子媳妇起,就年年划拉划拉的收集那些聪慧灵巧女孩儿进府,试问老祖宗呢,这些既聪慧又灵巧的女孩子,如何能够长着长着就长成五大三粗呢?”

    贾母斜眼挑眉最终忍俊不住:“这么说,你不能完成差事,还是我的不是咯?”

    凤姐随手指着跟前丫头:“你看这鸳鸯鹦哥珍珠,一个个水葱似的都是家生子儿,难道都是丑娘养下来?叫我哪里去寻丑婆子呢?”

    凤姐说这话,可怜兮兮伸出手来:“老祖宗您还是先惩罚,孙媳妇再去办差吧!”

    贾母看着凤姐说得可怜眼里却是戏谑,不由佯怒,斜眼挑眉回瞪凤姐,凤姐索性把手凑得进些:“老祖宗?”

    贾母知道这是凤姐变相推诿,也是为自己考量,自己一个太婆婆强行换了孙子媳妇屋里人,只怕会落个不慈之名,伸手轻打凤姐手心,复一笑:“罢了,你去问问她们愿意出去就出去,不乐意出去已然跟着,八十一天礼佛,八十一部经书万不能少了。再有,你告诉珠儿媳妇,叫她想通了就来见我,若是想不通呢,就在庵里带着继续想,慢慢想,一直想清楚为止。”

    凤姐甚是厚道,这话并未当天就去传达,而是等着初六晚上才去递话,李纨当时就呆住了。自她进府,贾母待她一直和颜悦色。尤其贾珠辞世,贾母一项都是李纨最大的靠山,为她抵挡着来自婆婆王氏的迫害与苛刻。贾母会如此苛责自己?

    李纨有些不相信,嘴里喃喃自语:“不会,不会的,老祖宗一项疼我疼兰儿,怎么会要抢走我兰儿呢?这不会,绝不会的。”

    凤姐虽然同情李纨孀居,为了府里宁静少些是非,还是一针见血惊醒道:“老太太是疼爱你疼爱兰儿不错,这并不代表你就能算计老祖宗最疼爱的孙子外孙女儿,莫说我没提醒你,这府里就是我们二爷二姑奶奶受宠,也从未越过林妹妹去,不为别的,只为林妹妹着实孤苦可怜。你怎么能忍心算计她的闺誉?宝玉如今这样一吵吵,林妹妹莫说嫁出去,就是嫁给珏儿也不能了。”

    李纨以为做的机密,不想人人皆知,一时白了脸:“我是为了宝兄弟好,他不喜欢云妹妹。”

    凤姐不想听她诡辩,兀自叹息:“他们一起长大,你怎么知道云妹妹不能跟宝玉琴瑟和鸣?就算不能,你也不该怂恿着宝兄弟去闹,若是这事儿传出去,你莫以为只是影响了三妹妹与云妹妹婚事,一旦荣府名声臭了,兰儿未必能够说得好亲昵。”

    李纨闻言心肝儿乱颤起来,也有些后怕,她闭闭眼睛,强装无畏:“凤丫头,你不要说得这般厉害不堪,我本无此意,我只是”

    凤姐接口道:“你只是觉得云妹妹精明能干,怕她与你争锋,怎么不想想云妹妹也甚可怜呢,本来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如今不得不家去遭罪,你知道她二婶子一项把她当成针线丫头使唤,她又没有妆奁傍身,恐有一个侯门千金名号,家去那家里日子能够舒坦得了?枉她一口一个大嫂子,如今却被害成这样,不知道如何伤心呢?”

    李纨愣愣的抹泪哽咽起来:“大爷,你但凡活着,我们娘儿们何须这般?”

    旁边服侍的素云以及两外一名姨娘也跟着抹泪起来:“奶奶,我们不出去”

    凤姐凛然无言,把素云狠狠一瞪,待她几个吓退了阵。凤姐冷了脸,对上李纨挑眉道:“哦,珠大哥?不知打大嫂子你以为珠大哥活着能怎样?”

    李纨不答话,只是垂了眼帘,嘴角噙起一丝冷笑,珠大哥或者怎么样,这还需说得?自然是荣府长子嫡孙呢!

    凤姐淡然知道李纨一项不甘之所在,凤姐眼中划过一丝冷厉,嘴里却是说得平静缓慢,手里慢慢转悠着茶盏:“须知,珠大哥虽是荣府里大爷,兰儿也是荣府最大重孙子。”

    说到这里凤姐收起冷笑换上一张和煦笑脸:“我们二爷却是长房长子,我们葳哥儿才是长房嫡孙!”

    凤姐嘴角噙着一丝讽笑:“先时二太太有些拧不清,直说老祖宗要把爵位给宝玉,却是不知道我们老爷答应不答应呢?大嫂子,你说这样白日做梦可笑不可笑?”

    李纨张口结舌:“我我”

    忽然间李纨薄怒满面:“凤丫头,你说这话是何意?”

    “什么意思,大嫂子这般学问不知道,我也是听着我们太太学舌,我也不知道。我今儿来传老太太话的,老祖宗想问问你,何时错待你了?”

    凤姐说这话忽然起身走近李纨身边:“莫说老太太,我也疑惑呢,你看看啊,你一人月例二十两,比我们两口子一起还多了十两,年底分红你又是双份,前儿老祖宗还说叫把国子监恩荫名额让给兰哥儿,老祖宗哪里错待你呢?”

    凤姐说着动了气性,抬脚出门去了:“我会遵照老祖宗吩咐打点庵里一切,去不去的,你自己思量。”

    凤姐回头也不敢跟贾母张氏说这话,却怕气着他们,只是心里一股怨气不发不成,找着葳莛轩来,跟迎春不拉不拉发泄一通,临了道:“合着我们做什么就是该当得,他们母子吃着占着头一份倒是受了天大委屈了!”

    两个都是嫂子,迎春是姑子,只能劝说不能挑唆,遂亲自一杯热茶递给凤姐,笑盈盈道:“哎哟,您这肚子都生了两个宰相种子了,怎么几句话好受不得?么听过量大福大呢?”说着又替凤姐摸背:“来,消消气消消气啊,宰相娘呢,横眉竖眼怎么成!”

    凤姐这才绷不住扑哧一笑:“说得跟真的似的。”掩嘴又一笑,对着迎春一福:“承蒙姑奶奶金口,若有这日,必定请你坐上席!”

    迎春笑着应承:“必有此日呢!”

    一时姑嫂落座,正经叙话。

    迎春这才发问:“倒地那府里如何说得?”

    凤姐一时不察,甚是讶然:“那府?什么话?”

    迎春嗔道:“分宗!”

    凤姐点头;“哦,这个呀,只等老祖宗缓过劲儿来就办。”

    迎春略一思忖道:“凤姐姐努下力,只在初八开衙就办吧,老太太纵然不开心,十五一闹也就松散了。”

    凤姐讶异:“如何这般急发?”

    迎春道:“二月宝玉珏儿要下场,这事儿若是等到那时再办,珍大哥必定要拿他们两个小的说嘴,说他们登高第不认人。乘着如今我们这边式微,快刀斩乱麻,切记不要拖泥带水,否则就要受拖累了。”

    凤姐眼皮子一跳:“什么拖累?还是上次那事儿?难道真的呢?”

    迎春凝眸:“凤姐姐既是听我瞎说过?”

    凤姐盯着迎春凛凛清眸,毅然点头:“知道了,不出十五,必定办妥。”

    一时姑嫂们一起往荣禧堂张氏住所而来,这事儿要办害得贾赦出面才成,能够说服贾赦者唯有张氏。

    却说张氏这日原本要往娘家走一走,却因为李纨挑唆宝玉闹了一场,张氏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心中无限感慨,这李纨不愧是王氏媳妇,阴谋诡计使得顺手。

    这一生气,张氏就有些胃疼了,吃什么也不香。昨日又为贾母忽然病倒熬了大半夜,身子就有些顶不住了。只为新年大节犯忌讳,张氏不乐意喝苦汤药,就有迎春熬了药膳调理,今日便松散了许多,这会子正在歪着养神。

    二等丫头夏儿跪在床前脚踏上,慢慢捶着美人捶。张氏合着眼睛,却是睡不眠,有一搭无一搭听着何嫂子说着闲话。朦胧之间,听见一阵轻微脚步声响,忽听小丫头在外悄声细语:“给二奶奶二姑奶奶请安,太太刚刚用了药膳歇下了,何嫂子陪着呢。”

    张氏仔细听着,却是外面声音说着越发小了。

    张氏猜到是凤姐迎春到了,生怕她二人走了,忙着起身出言:“迎丫头来了?”

    张氏这里方才坐正了,就见凤姐迎春姑嫂笑盈盈进屋来了。两人盈盈福身,张氏忙令二人上炕坐着取暖。

    茶水点心入口,凤姐咳嗽一声说起正题:“太太,方才我跟妹妹说起那府”

    张氏挑眉一看何嫂子,瞬间屋里便清空了。

    凤姐便把方才商议之事说了,又把贾琏的话也说了,贾琏觉得贾珍可怜又可恼,不同意分宗,直说要劝劝。

    张氏皱眉:“这几日他忙紧忙出就是去那府劝说呢?”

    凤姐点头。

    张氏叹息:“这倒真是亲生父子呢!”

    迎春知道这话,贾赦估计也不乐意撇下贾珍,只是这个时候却是顾不得,因道:“这是珍大哥自己意思,是他嫌弃这府里掣肘令了他不的快活,且不是老太太老爷嫌弃他,母亲”

    迎春说这话,忽然发觉何嫂子颜色不对,往外一瞟,却是门口小丫头都有些手脚不错不自然,这府里有这个煞气者,唯有大老爷贾赦。

    迎春微微一笑,不理何嫂暗示,故意言道:“母亲您一定要说服父亲自立,我们这府里对然无人高管厚爵,老爷二老爷都丢职罢官,却也是侯门府邸,该有一股血性才才是。又不是没儿子,何必要靠一个出了五服侄儿子!之前人家不说靠着也就靠着了,如今人家已经提出来了,不想再叫我们累赘,难道我们这府这般没志气,哭着喊着求着去?”

    这话落地,张氏眉头一挑一挑,嘴角翘翘的,尚未借口,门帘子一摔,贾赦进来了:“哼,说什么呢?好热闹!”

    凤姐迎春忙着施礼。张氏也起身让出上座给贾赦。贾赦大刺刺坐下,对着迎春凤姐一挥手:“你们下去吧。”

    凤姐迎春忙着告辞退出门去。

    出了门上了游廊,凤姐才抿嘴笑起来,手指指戳迎春:“你呀你呀,太坏了,这回咱们老爷只怕气坏了。”

    迎春嘴唇一勾,惊慌拍胸:“哎哟,吓死人了!”

    凤姐鼻子里一声冷哼:“你就装吧,看谁信你呢。”

    迎春只不过告知与人,自己乃是无心违逆父亲,并非有意,不过一时口快而已,对于凤姐指责,她也不分辨,却道:“老爷怎么这会子到内宅了?”

    凤姐果然被转移了视线,掩嘴偷笑:“太太是老爷夫人,老爷去夫人房里还要挑时辰呢?”

    迎春一愣,嫡母虽然看着尚可,肤色白皙紧绷,今年可是年约五旬了,难道贾赦还会恩顾呢?前世,他可是看也懒得看幸福人一眼呢,何时改了口味了?

    迎春脸一红,暗暗啐一口自己,这岂是身为女儿该思考之事呢,忙着闭紧了嘴巴,再不所说一个字儿。

    凤姐虽然生冷不忌,却也惊觉公婆私密这个问题不宜深谈,不再追究。姑嫂两个红脸对红脸,默契一笑,掉开脸。

    隔日初七,李纨前来叩拜贾母去家庵,贾母推说身子不爽没有见,却是让鸳鸯送了一本孝经给李纨,其余一句没有。

    迎春陪着贾母早膳过后去给母亲请安顺便辞别,却听得张氏言说,贾赦一早带着贾琏贾珏去了族里拜访几位长亲去了。迎春知道,大约两府分宗快了。

    张氏说了这话,又道:“外婆春秋已高,年前念叨你好几次呢,你派人送去的衣服鞋袜外婆很喜欢,逢人就夸赞你手艺好,人能干呢!”

    迎春便想起自己初见张家外婆之时慈爱,那一份慈爱对自己今后的成章甚是重要,遂笑道:“我也想外婆呢,至今女儿还记得当时母亲告诉外婆说‘这是我的女儿迎丫头’,外婆就拉了女儿浑身摩挲疼爱,抓了许多点心给女儿,又给女儿压岁银子长命锁,一切似乎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张氏闻言笑得慈祥:“亏你记得这些,我倒忘了,我却记得你一岁也不开口说话,老太太派人去十字路口讨千家饭,你却开口叫了我一声娘。”

    迎春当然记得,却道:“真的么?我一岁就会喊娘呢?母亲别是说笑吧,女儿哪有那般聪明呢!”

    何嫂子笑着帮腔,把迎春好一通夸赞,张氏笑成了一朵花儿。

    迎春临别言道:“母亲那日去瞧外婆呢,女儿陪您去吧。”

    张氏道:“这些日子老太太心里不痛快,以后再说了,说不过过了十五才有时间呢,倒时候我让你珏儿兄弟来接你。”

    迎春忙道:“别,让管家去说一声就是了,珏儿要攻书,且别攀扯他。”

    这话虽是迎春真心话,正是摸准了张氏脉搏了。迎春说的真情实意,张氏听得一脸幸福:“嗯,但愿珏儿这次皇榜高中才好呢。”

    复又道:“只是这两兄弟一起,只怕会有两宋之难了。”

    迎春就笑:“珏儿玉树临风,做个探花也不错哟!”

    张氏笑得更窝心了。迎春忽然想起黛玉来:“母亲对林妹妹怎么想呢?”

    张氏就皱眉:“那个孩子是个好的,人品才学家事都没得挑,只是心事重些。”

    迎春看着张氏只担心,心里想着李纨今后只怕要怨怼。待要劝说母亲成全宝玉,又不知道母亲如何想法,财色动人心,必定黛玉身价百万。待要劝说黛玉给了珏儿,中间又碍着宝玉,只怕兄弟要生嫌隙。届时吵嚷起来,阖府不得清闲。

    一时心中惶然得很,看眼母亲,欲言又止。

    张氏似乎猜测的迎春所想,拍拍迎春手:“放心,左不过以老太太林丫头的意思为先,老太太发话,我认同,这府里也没谁敢太岁头上去动土。不说你姑妈有信托我,就是只看林丫头这些年孝顺我,我也要护她周全。”

    迎春得了此言,笑盈盈恭维母亲:“这府里老太太是老神仙,母亲就是菩萨娘娘,林妹妹必定无忧了。”

    却说迎春告辞娘家回家去,不过三天,这日正月初十,迎春陪着水母搭着台子斗牌,凤姐派了婆子上门,说是贾琏得了许多新鲜小菜,再有南诏国进贡鲜果,送来迎春尝尝鲜。

    迎春也没在意,临晚,晴雯告诉迎春说,白日来的赵栋媳妇,凤姐着她传话,说是两府已经在族里四位老太爷见证下分宗了,这几日府里正在收拾院子,只等衙门批文一下,就要重立祠堂。

    迎春闻言合十祷告,只念了三声菩萨。

    迎春一直等着张氏传召还去探望张九外婆,却是一直没有信息。

    转眼就到了十五,迎春一边开始忙碌过节,一边备办绣橘小定仪式,这些日子迎春赏了绣橘一匹大红绸缎,绣橘一直闭门绣妆奁,迎春跟前大丫头顶上了绣青,绣橘已然拿着一两月例,直至她出嫁为止。

    正月十五,迎春在房门前扎起了鳌山,阖府内外点起了红灯笼,真个府邸内外灯火通明。水家跟贾府相隔不远,荣宁街上也搭起了鳌山,今年与往年不同,往年荣宁二府合搭一座鳌山,今年一条小小荣宁街上耸立起两座巍巍鳌山,惹得许多走病游人驻足惊叹。

    水母十分够意思,华灯初上,水母一身火狐大氅,召来水衍迎春夫妻,着她们陪自己出去观灯走病。

    水衍迎春哪能不允,夫妻们回房穿戴起来,迎春翻出陪嫁里两件银狐大氅,夫妻们产戴起来。迎春比水衍再多一定同色昭君套。后面跟着绣橘晴雯绣青几个大丫头,一色都是红绸灰鼠皮子披风,再有叶儿秋儿雀儿几个二等丫头却是大红兔毛滚边的长棉袍。

    顾管家夫妻率领水府原有人等守护府邸,司棋夫妻则率领迎春所有陪房男女分队,两边灯笼跟随护卫。

    水母在前面引路,慢慢游逛,看着看着,迎春眼中出现了两座辉煌的鳌山,跟着瞧见两条金龙一般的高蜡直通荣府。迎面而来,却是贾母张氏凤姐黛玉探春惜春由丫头婆子簇拥而来,后边紧跟着贾政贾赦贾琏宝玉贾珏并贾环贾兰,几乎荣府倾巢而出,只差了李纨而已。

    迎春惊愕之下嘴巴上位闭上,这边厢水母已经跟贾母张氏等搭上了话,水衍更是打千行礼不迭。那边一众小辈也上来给水母行礼,两边行礼还礼,不亦可乎,唯一剩下迎春成了傻子。

    凤姐见了就打哈哈:“哎哟,这是谁家新媳妇,傻乎乎呢?”

    黛玉探春惜春则上前给迎春行礼:“给姐姐请安,二姐姐新年好!”

    迎春这才惊觉,胡乱摸着眼角,忙着回礼,一边窜至贾母跟前行礼问安,又给张氏行礼不迭,迎春一项笑不露齿,今日却是嘴唇如何也包不住牙齿了。

    这日,两家合成一处,荣府一族第一次没有沿着荣府宁府环绕走病,而是走病走出了荣宁街,出的荣宁街,贾珏水衍贾琏贾环贾兰等飞身上马,带领府里小厮,列成来两队,贾母水母张氏三位太太打头,阖府女眷慢慢游过御街,踏过了金水桥。

    这日迎春夫妻游逛回府已经过了子时,迎春夫妻送了水母回房歇息,迎春跟着水衍牵手回房,心里喜气只是往外透,眼睛闪着火化,一双含情眸子时不时瞟一眼水衍,笑眯眯的只是合不拢嘴吧。

    水衍拉着迎春手就火热起来,眼中也是火星闪烁,挨着身后绣橘绣青晴雯等,不好意思搂抱娇妻,抑制不住喘息之声呼呼响。

    水衍虚眸威胁娇妻:“你再这样看人,我可是忍不住”

    迎春心里高兴,似乎没听见水衍威胁,水衍抱起迎春,迎春自然环上水衍脖子,眼睛依旧闪闪烁烁锁着水衍,笑眯眯的抿着嘴。

    身后晴雯绣橘绣青一体低了头,盯着地上仔仔细细看着,似乎地上藏着金银财宝呢!

    作者有话要说:草的新坑,欢迎光临,收藏撒花,无限感激!

    无题

    却说迎春回房,早有金二家里将热水送到,晴雯绣青忙着接了进去调试香汤。屋里一早烧了热炕,熏了暖香,满室温馨。

    迎春夫妻进了净房,晴雯这边忙着熏被铺床,绣橘也将助孕的夜宵奉上,却是一等二等不见主母出来,却听得净房传出一阵哗啦啦水响,继而隐约传出来男子粗重的急喘,夹杂着女子甚是痛楚的娇吟。

    绣橘绣青晴雯三个面面相觑,绣橘已经得了司棋的婚前性教育,顿时面红耳赤,一手拽了妹妹绣青,脚底下抹油。晴雯待要跟随,绣橘食指竖在唇前:“嘘!”

    又指指内闺净室,瞪眼比个口型,警告晴雯:“你是奶奶贴身大丫头,你敢玩忽职守!”

    这个晴雯当然知道,姑姑教导过了,除非姑娘开口,不叫伺候,贴身丫头必须在房内伺候守夜。

    眼眸雾蒙蒙瞅着绣橘姐妹,晴雯撅嘴跌坐。

    看着晴雯顺服模样,绣橘俨然一笑,满意得推着妹妹出去了。

    这却不是绣橘私心重,实在绣青方才十三岁,见识甚少,绣橘怕绣青顶不住诱惑,萌生旖念,也怕妹子行动鲁莽得罪姑娘。

    以绣橘的眼色,她已经看出来主子的心意,主子没有送姑爷丫头意思。所以,绣橘必须亲自掐断妹妹这种家生子儿共有的晋升念想——服侍姑爷做姨娘,帮着姑娘固宠生儿子。

    绣橘与晴雯的独立思想,是自小跟着姑娘身边,由着姑娘一点一滴敲打出来,绣青没有这机会跟着迎春锤炼。她年纪小,家里不舍得她吃苦,也要她陪着爷爷奶奶外祖,过着富家小姐一般的轻松日子。

    晴雯性子虽然爆碳,绣橘却知道她品行刚毅有主见,铁了心思帮助主子,并无攀附之心。不似自己妹子,有些懦弱认死理儿,从小在后街上耍乐,并未进府服侍,接受甚为奴婢训教。而贾府后街上那些家生子女孩儿,许多人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嫁给主子做姨娘,穿金戴银做人上人。

    绣橘不是信不过妹妹,实在是世人都做这般想,绣青只不过是个略略认得几个字儿女孩儿,如何期望她多么骄傲坚毅,能够出污泥而不染呢!

    故而,自从绣橘一家子归到迎春名下,自从姑娘有意提拔妹妹继任自己做贴身丫头,一直亲自将妹妹带在身边,日日警惕教诲。

    绣橘不愿意姑娘堵心,更不愿意看见姑娘堵心来自自家家里。

    却说内闺净房,一双人儿俱是不着寸缕,迎春红艳艳的脸庞,黑发如瀑倾洒后背,正衬得她肌肤赛雪。

    但见一双玉手紧紧攀着男子肩膀,整个身子挂在男子腰间,因为男子用力的冲撞而摇晃起伏,渐渐的,迎春的盘着腿杆子软榻无力了,若非被男子紧紧托住腰杆,几乎撑不住了。

    迎春美眸虚眯,贝齿紧咬嘴唇,面色痛楚儿沉醉,随着男子最后的疯狂冲击,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忽然,一阵无言欢愉从紧密之处升腾而起,那种难以言表的舒爽痛快,让女子一双软绵的瞬间绷直。

    迎春每一个脚趾头都快乐的颤抖起来,甚至每个还毛孔似乎都通透起来,吟唱起来,这种激荡的欢悦迎春难以承载,她不敢喊叫,唯有大口大口喘气,却又怕声音过大,每每咬唇,将呻吟吞进腹内,变成生生闷哼。

    她一双玉手因为浑身的酥麻难耐无从发泄,儿深深掐进男子皮肉里。雪白的颈脖染上一片胭脂色,因为无言狂喜,因为难以抒发畅意,迎春将脖子拼命后仰,以便释放浑身火热。嘴里呜呜嗯嗯,似哭似泣,那些端庄娴静,笑不露齿的闺阁训教,统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迎春眼下能做的就是贴着怀抱的男子,疯狂扭动,借以发泄体力行将崩裂的极乐欢愉!

    迎春的动情激发水衍最后的忍耐,他拼力一耕,一柱激射,尿在温暖深处!

    迎春却在同时,直觉心底陡起一阵酥酥麻麻,犹如洪水一样汹涌蔓延到手尖脚趾,四肢百骸。

    男女双方瞬间疲软,双双跌落浴桶,喘成一团!

    晴雯虽然经过姑姑调|教,哪里见过这种肉搏战呢,她想要退出去躲得远些,不听这些靡靡之音,却是也手脚颤抖,几次发力,却是退杆子发软,不得起身,只得那么抱着姑爷姑娘的丝绵睡袍,摊在罗汉床上不敢动弹,生怕发出响声惊动房内鸳鸯。

    直至室内传出慵懒一声唤:“谁在外面?”

    晴雯嘴巴张了几次,才找回自己声音:“姑娘?”

    激|情过后,迎春方才发觉睡袍棉敷子一概全无,不免美眸睨着夫君,嘴角娇翘,晴雯绣青一贯做事细致,都怪这人太心急,定时吓着她们,不敢进来送衣物。

    晴雯回答一声,身子依然不敢动弹,等着姑娘吩咐。

    即便无人观瞻,迎春也羞怯搭起眼帘:“你把衣物搁在衣架上!”

    晴雯闻听这话,心下一松,慌忙将衣物方好,慢慢后退,心里无限感激姑娘体贴,没有吩咐自己贴身服饰。否则,自己今日必定要出丑了。想起姑姑教导,忒身负是姑娘姑爷,要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晴雯我我粉拳,闭闭眼睛,看来自己还要继续修炼才成!

    晴雯镇定再镇定,轻轻拍打自己脸颊,方才迈着碎步开了槅门:“绣青,准备宵夜!”

    绣青在外面也是浑身毛躁,手脚无措,却见晴雯贴身服侍,镇定自若,甚是佩服得紧。嘴里答应着出门传话,心里暗暗警惕,自己的宫里尚浅,还要跟晴雯姐姐好生适应才成。

    迎春这里几次乘着浴桶却是站不起身子,水衍搂起妻子,踏出浴桶,扯了棉敷子将娇妻裹住,鼻子嗅着娇妻发丝儿,眼眸晶亮一勾嘴唇:“好一个侍儿扶起娇无力!”

    迎春闻言娇嗔睨他一眼,想要挺立身子却是腿杆发软,只得任凭夫君替自己擦拭,穿上睡袍。

    迎春羞得低了头,只讲脑袋埋进男子怀里去。

    水衍满足的看着妻子的娇弱羞怯,自己手忙脚快穿起袍服,迎春替他整理袍带,几次三番才将衣衫系牢靠了。

    一时夫妻相携出房,晴雯已经将一晚梗米牛奶粥端上来,做菜是鱼汤喂得寸长白菜心。

    迎春眼眸灼灼,几次偷瞄晴雯与绣青,却见绣青忙着躲避奶奶目光,晴雯却是一旁侍立,双手交握面前,眼观鼻鼻观心,娴静端方。

    迎春再看水衍,却见这个家伙一本正经吃吃喝喝,似乎方才天雷地火与他无干。

    迎春嘴角微翘,轻轻咳嗽一声,收起忐忑,放下碗盏。

    绣青已经恢复平静,忙着上来收拾。晴雯却快速递上暖呼呼的敷子于迎春擦手。又接过叶儿手里淡淡茶水递给迎春漱口,秋儿踏上一步,奉上钵盂。一切都在静谧中进行,快速敏捷顺理成章,犹如行云流水。

    旋即水衍放下碗盏,方才的动作又重复一遍。

    末了,晴雯垂眸言道:“锦被已经熏好,姑娘姑爷请歇息吧。婢子就在外间伺候着。”

    迎春自己知道,今日该晴雯值夜,微微点头:“嗯!”

    绣青晴雯带着一对丫头后退而出。

    水衍在一旁看着丫头们进退,心底佩服贾府丫头训练有素礼仪端方。

    夫妻相视一笑,携手上|床,一夜再无话了。

    转眼就是十八,如今绣橘一家已经在水府后街上住着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三间正房,两边厢房,房前有树,有井台,后面还有一个小小菜园子,可以养鸡养鸭种种菜。

    十八这日,小院子张灯结彩起来,绣橘穿着自己修成的大红袍子端坐厢房中,迎春权作亲眷临场观礼。女方领头者却是张怡君,再有官媒,这是订婚登记一起完成了。

    男方罩着规矩奉上四盒礼聘,绣橘娘奉上绣橘亲手所绣的衣衫鞋袜,再有迎春准备文房四宝凑成四盒回礼,既有品味有有诚意。

    男方将择定婚期一并奉上,一个三月初六,一个八月初八。迎春属意三月初六。绣橘娘虽然觉得时间仓促,却是一切听从迎春吩咐,两方约定二月初八下聘礼,三月初六迎娶。

    正月时十八这日,平儿丰儿作为绣橘姐妹也来做观礼,奉送了张氏凤姐赏赐的四样首饰,也带给迎春一句话:“分宗的官方文件下来了,荣府择定了正月二十二日,恭请荣公回荣府,自此各表一枝,立祠祭祀。

    平儿告诉迎春,明日会有请柬到府,恭请姑爷姑娘回家观礼。

    迎春这日眉开眼笑,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既为绣橘杏嫁有期,又为娘家终于摆脱宁府掣肘而高兴,虽然有些掩耳盗铃,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得多了。

    隔日,果然林之孝亲自道水府派发请柬,恭请水府三口到贾府观礼。水母一口应承了。吩咐迎春赏赐林之孝上等红封。

    正月二十二,荣府宾朋满座,贾氏一族诸位长亲齐齐一堂,在一阵古乐齐鸣声中,贾母带领阖府老幼将几代荣公的牌位被迎回荣府供奉,那阵势娶亲过节似的,就连宫里的元妃也派了太监来恭贺,热闹非凡。

    荣府这日请了几台大戏,分别在祠堂荣禧堂与贾母房里唱将起来,一直蛰备考的宝玉贾珏这日也出来陪作耍,阖府内外喜气盈盈。丝毫不减被抛弃之沮丧。

    对于荣宁分宗祭祀,众说纷纭,除却贾府内亲,很少有人猜测内情,贾母一概直说树大分叉。众人闻之,无不点头附和。

    不说贾府一切让迎春如何高兴,且说迎春跟潘又安筹划的当铺在正月初八迎来了第一个月盈利,除开一切尚未到期活当不算,光是死当得宝物折合,一月之间竟然就有五百八十三两的进项。饶是迎春见过银子,却也没见过三间小小铺面一月之间竟然如此暴利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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