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2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2部分阅读
有法子可想呢。”
姑嫂联合将张氏救醒了。
迎春甚是后悔,不该急躁如此:“都是女儿不好,不过是幻觉,不该这样直通通的就说出来。”
张氏拉住迎春,眼圈也红了:“这怎么怪的你,子孙不争气啊,你说这是孝期,正是躲祸机会,偏生做出这些事情。”
迎春忙着安慰:“好在我们老爷,叔老爷已经不在官场,圣上念在我们一门谨小慎微,就是发落,也该斟酌一二。”
凤姐忽然言道:“太太,现在正有个机会,我们可以借此吵嚷起来,逼迫老祖宗答应分府。”
张氏闻言,忙问:“快说?”
凤姐眼眸闪闪发亮:“尤二姐生了儿子,珍大哥把他们母子接进府里来了,这可是犯了老太太忌讳了。”
张氏愕然:“这是什么话?不是在花枝巷单住去了?如何敢这样大胆把有夫之妇接进府里占有?”
凤姐道:“我听容儿媳妇说的,张华卷走钱财花尽了,又回来找二姐,尤老娘又死了,尤二姐便找了珍大哥,珍大哥就着人把他拿住了,逼迫叫他写了休,给了他二百银子叫他另外娶妻。”
张氏讶异:“珍儿媳妇就由得他胡闹?“
凤姐咂舌道:“珍大哥与尤二姐答应把那孩子认在大嫂子名下,当成嫡子,大嫂子何乐不为呢,自己养大的孩子必定不同。因此,蓉儿两口子觉得委屈,怕将来被扫地出门,私下里在二爷与我面前落泪哭诉,我们这才知道了。我也是因为蓉儿不争气,大嫂子也可怜,遂没吱声。”
迎春额首:“想必蓉哥儿是想让凤姐姐替他在老祖宗面前递个话吧?”
凤姐点头:“想来如此。”
迎春抚手道:“这且好了,怪的凤姐姐说是机会呢。”
凤姐有些犹豫:“我是又怕气着老祖宗,最怕受了气最后还是没结果,白白操心。”
迎春言道:“总要试试。凤姐姐莫要正儿八经,只当笑话提一提,把蓉哥儿话透露出来,看情形再说。若是老祖宗看着精神尚好,姐姐就细细剖析厉害给老祖宗知道。”
“这宗事情老来祖宗必定不许。就会教训珍大哥。珍大哥做了这些年族长,大权在握,我行我素惯了。这里头牵着尤二姐还有孩子,珍大哥最是见了女色犯糊涂主。肯定觉得老祖宗多管闲事。”
迎春说话间看这张氏:“母亲,您只要说服老爷跟老祖宗站在一起,整个荣府一致态度强硬,绝对不允许那惹祸孩子入嗣,这一来,珍大哥必定毛躁,到时候,就不是我们要分宗,只怕珍大哥自己就要提出来了。”
凤姐高兴抚手:“这个主意好!我早就在思忖了,只是没得这般周全。”
回头拉着张氏:“太太,您说呢?”
张氏脸色甚是无奈:“也只好如此了。希望老祖宗想得开。”
“只要母亲有决心,必定能够说服老祖宗,老祖宗年纪大可是不糊涂。亲疏可是分得清楚。”迎春言罢笑着看凤姐:“只怕二哥哥同情珍大哥呢!”
凤姐笑得甚是自得:“我有法子叫他同情蓉哥儿。”
迎春盯了凤姐一眼,慌忙低头,原来凤姐想利用贾珍霸占秦可卿之事说服贾琏同情蓉哥儿。先夺□,如今又来夺爵,何其可怜呢!
这个法子却是是个好法子,贾琏是个性情中人,必定会偏贾蓉。只是,可卿死不得安宁了。
迎春心里合十祝告:“可卿,可卿,英灵不远,切莫怪罪。你那个公公实在太混账了。”
这事儿议定,张氏甚是疲倦。凤姐迎春姑嫂免不得拿话开解逗趣。见张氏之不开怀,凤姐暗示平儿将巧姐儿葳哥儿带了来,张氏见了花朵儿似的孙女儿,粉团团的长孙子,再大不快也烟消了。
这是贾府存亡重中之重,如今已经着手清除,迎春直觉五脏六腑都清新通透了。
水府主母
一日甚短,欢乐的日子尤其短暂
转眼,迎春已经坐在回府车上,想着姐妹亲人依依情怀,凭是迎春两世为人,许久,还是有些伤怀,在娘家清闲随意的日子不复返了。
迎春怕水衍见怪,不敢宣至于口,默默靠着车壁,顺着车身震荡,轿帘荡出空隙偷偷窥看,直至荣宁接到迅速退后,消失殆尽。
迎春微微轻叹回眸,却见夫君水衍正盯着自己,一愣之下,不由赫然,忙着低头掩饰。迎春怕水衍责怪自己没有归属感。
水衍却被迎春隐忍的情绪牵动心弦,伸手一揽娇妻,鼻尖摩挲迎春额首眉心,话音透着浓厚鼻音:“若是在家寂寞,不妨多回娘家走走就是,左不过眨眼功夫。”
浓烈的男性气味随着汗味儿弥漫,萦绕在迎春鼻端。迎春心坎一颤,身子微微一挣点点头:“嗯呢!”心里要跟没准备这般做。那个婆婆喜欢媳妇儿见天回娘家呢!
水衍知道自己家新娘子害羞,也怕响动大了招人闲话,手臂不甘下滑,却倏然握住娇妻玉手,拿手藏在袖子里,揉揉捏捏,心中陡起一阵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触,挥之不去,直达骨髓,水衍的眼眸顿时迷离起来,抹蜜一般笑意黏糊在迎春粉腮红唇处,心中暗忖:应该绵软香糯吧!今日切要好好尝尝,再不能囫囵吞枣!
水衍想着直那么美,美得他得意笑出声来。迎春正在羞怯难当,忽闻笑声,惊愕抬眸:“可是且妾身发髻凌乱?”说着话忙着在扶手处暗格里翻检,想要找出那面琉璃镜子照一照。
水衍忽然欺近,闭目在迎春耳后一嗅:“不是!”
热乎乎的气息吹在耳后,这里正是迎春敏锐处,这会子轮到迎春浑身酥酥麻麻痒痒了。迎春极力忍住喘气,慌忙偏头躲避拿手推挡,却是车身一震颤。车把势在外一声唤:“大爷大奶奶,到了!”
迎春慌忙抿抿鬓角,抹抹衣褶,这才抬眸,嘴角一丝嗔笑。伸手握住水衍伸出手掌,却被水衍反手握住,小手指在她手心一勾。
迎春脸色一红,恰似桃花上脸颊,娇羞粉嫩。
水衍见之,肚里暗笑,自己这个新娘子实在太过羞涩了,燕好之时顶多柔荑攀附,嘴唇咬破也不肯出声。水衍眯眯俊眸,如何才能挑逗她轰轰烈烈呢?
迎春哪里知道他此刻迤逦,等着带领去见婆婆,却见夫君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不由羞怯,抿嘴一笑,靠近夫君暗暗揪他后襟。
水衍这才回神,回眸一笑,水衍牵起迎春进了二门。迎春却是忙着挣脱了,退后三步跟在水衍身后。
水衍停住,迎春也停住,水衍回眸瞪眼,迎春抿嘴微笑。已经行到水母堂前,水衍知道偃旗息鼓,咳嗽一声跨上庭前台阶。
早有小丫头叽叽喳喳去报喜:“太太太太,大爷大奶奶回来了。”
迎出来的却是月姨娘姑侄,月姨娘一脸慈爱,云英却是意味不明,看着水衍夫妻脸上一致的红晕,云英眉头微微一皱。
只这一瞬间,迎春在她眼中看见一丝嫉恨闪过,迎春不由一愣,之前轻忽之心荡尽。
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
迎春不得不佩服母亲与凤姐的敏锐,六岁的女儿不出嫁却守在别人家里,果然有虎视眈眈不纯之意!
迎春端正身子,手搭着叶儿,昂首挺胸,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与门扉处立住,面上绽出一丝恬静笑容,迎住云英目光:“云妹妹也在,正好嫂嫂有礼物与你,原本让丫头送去,如今倒不必了。”
云英被迎春清眸逼视,不由心中瑟缩一下,忙敛住眼眸一福身:“劳烦大奶奶惦记!”
迎春眉头一耸,旋即平复,抬眸看眼水衍,却见水衍面上笑容荡尽,昂头进了正房:“娘侯着呢!”
月姨娘眼神却瞧见了大爷眼中不悦,回身之际,眼眸复杂看眼自己侄女儿,眼眸一暗,云英想效法自己,可是?
月姨娘看看后面捧着礼盒晴雯,那眉眼气质,比个小姐也不差。奶奶那样人品,这个丫头摆着,哥儿眼里哪里还有旁人?
月姨娘伸手拂拂云英额上发丝:“进去吧,高兴些!”
却说迎春来至婆婆跟前,笑盈盈请安问好。再奉上贾府长亲回礼。水母甚至体谅:“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下罢。”
迎春又把月姨娘云英礼物奉上:“这是我们太太一片心意,姨娘妹妹且无嫌弃!“
月姨娘忙着微笑回礼:“大奶奶说笑了,只有高兴,那里有嫌弃道理!”
水母的礼品是老老太太所赠一株据说拜年野山参。再有张氏所赠一盒燕窝,一包冰糖,凤姐所赠两瓶荔枝蜜。
月姨娘稍次,只有公中上等回礼一份,两块尺寸。
云英回房,她跟着月姨娘居住在上院西厢房,将迎春所赠礼盒随手掼在几上。
喜儿忙着上茶,看见礼盒笑吟吟收拾起来:“大奶奶家的东西必定不凡呢,哎哟,好漂亮的绣花!”
喜儿见这青枝绿叶红花朵朵丝帕子,喜之不迭:“姑娘,都是杏花呢,有杏花,青杏,红杏,哎哟,情态各异,足足一打呢,姑娘,你几年也勿需再添了。
云英闻言顿时娥眉紧锁,杏眼光火:“拿来我看!”
喜儿忙着捧上,嘴里还在夸赞:“真是好看,奴婢从未见过如此好东西呢!”
云英就着喜儿手一条条翻检,红花绿叶,毛头青杏,云英鼻翼急剧擅动劈手一掌将锦盒掀翻:“岂有此理!”
喜儿吓得之瑟缩,不知道为何一直温煦和蔼表姑娘这般大的气性:“小姐,请小姐责罚!”
云英一掌挥出,悔意顿生,自己是娴静庶女,如何能偶这样色厉内荏。屏住火星一笑:“喜儿,我有些累了,这些丝帕子,你喜欢就赏你了。”
喜儿是月姨娘的小丫头,闻言惊喜不已:“给我?”
云英皱眉:“废话!不要就丢了!”忽然又收敛脾气,拂拂额头:“喜儿,我小日子到了,有些毛躁,你别在意,也别告诉姑姑啊,我躺躺就好了。”
喜儿闻言大喜,忙着起身道谢:“奴替小姐去煮红糖鸡蛋,小姐吃了定然病痛消除。”
回头却说迎春与水衍相携回房,水衍却要去前院兵器房转转消消食儿。他睡前要耍一趟拳脚工夫,这是他自小养成习惯了。及至他回房洗漱,迎春已经洗漱清爽,换上了宽袍大袖的一身青杏枝领抹的便服,房内熏香馥郁。水衍沐浴香汤已经备下,香胰子香膏齐备。
水衍入桶熏熏欲醉。及至出浴,迎春早讲一应物品奉上,擦身棉巾,穿戴锦袍。夫妻相携套间叙话。
少顷,绣橘的粳米牛奶粥已经奉上来了。迎春挥退丫头,亲手替水衍盛粥布菜。
这粥可不平常,可以强体助孕,乃是凤姐的秘密武器,生子法宝。婚前特特交给迎春主仆二人学会了。力争一箭中的,在婆家站稳脚跟。
水衍哪里知道这等机关,欢欢喜喜吃了,至于夜里如何鏖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翌日,迎春便开始了水家主母生涯。
这日卯正时分,水衍歇息三日,今日该要回去当班了。迎春醒来,水衍还在酣睡。
绣橘在外值夜,听见响动,忙着隔门询问:“姑娘,可是要水?”
昨夜动静闹的大,绣橘肯定听见了。迎春红了脸,却是身上腻味,顾不得羞涩:“嗯!”
少时,绣橘带着小丫头云儿秋儿进来送水,绣橘亲手调制水温,配制香精。伺候迎春入水,替迎春揉捏。
绣橘原本因为水衍在室,浑身紧张,却不料姑爷大刺刺裹着锦被走了来,绣橘全身血液轰的一下子都用涌到脸上。绣橘刚要张嘴,水衍手指贴在嘴上。指指门口。绣橘踮着脚退去了。
迎春美美闭着眼睛:“绣橘,这边!”
又微微偏头:“这边!”
绣橘搓洗手法极好,却是手掌有些粗糙了,因笑:“绣橘,是不是下厨多了?那个描金荷叶的箱笼里有一个青瓷葫芦罐儿,那个东西擦手最好了。你再泡水多了,就擦一擦哦,保管有用。”
迎春眼笑吟吟说的高兴,却不料绣橘那拿手就不规矩起来,顺着腰背搓到前胸,平日都是毛巾子擦拭,今日却是肉张搓揉摸捏。迎春浑身一颤,忽然察觉不对,双手颤抖护住前胸,拼力一挣,扭转身子。却见水衍灿若星辰明眸压降下来:“娘子哪里还痒痒,告诉夫君?”
迎春愕然惊叫,却是一半出唇一半烟灭了。哗啦啦一阵水响阵阵。
绣橘红脸后退,恰撞在水衍惺忪晴雯怀里,晴雯张嘴就骂:“死……”
却被绣橘捂住,眼睛抽筋儿一样眨动,晴雯被她唔得行将厥气,只得微微点头,以示明白。绣橘这才饶了她。两人悄悄退出正厅,来至门口,双双跌坐廊上。晴雯伸手一掐绣橘:“你做死啊,想害命怎地?”
绣橘任由她掐,借以发泄满腔迤逦,心里嗔怪:“这个姑爷,灭白天黑夜,姑娘如何受得了呢!”
晴雯瞧着绣橘被自己掐的面颊火红还在乐呵,不由笑骂:“你疯了啊,不知道疼?”
绣橘忙着手指贴在唇上:“嘘嘘嘘……”
又指指卧房。
晴雯愕然张目:“啊,这可是……”
说着话,身上也软了,靠着绣橘喃喃:“太太知道可怎么好?”
绣橘颤抖:“先摁住,再规劝,啊,记住了。”
晴雯拍胸脯子:“亏得姑娘把那两个傻楞子放了休沐去办嫁妆,否则不等天明,阖府知道了。”
这一说,绣橘紧张了。忙道:“姑爷那来那个小丫头,从今起归你使唤,拘着她们学针线,赶明儿充实府里针线房。”
晴雯点头。
绣橘闭闭眼睛:“你跟着守着,我去厨房悄悄。”
回头却说迎春早早起身,却是被闹个手忙脚乱。浑身酸然。还得支撑起身,亲自服侍水衍早朝,水衍还不好生配合,只闹得迎春眼里滴蜜,手指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水衍穿戴停当。
晴雯低头带着叶儿雀儿进来,递敷子,递香胰子,递上青盐。这才遏制的水衍老实了。顺利洗漱完毕。
绣橘的粳米牛奶粥又奉上来了。配着饽饽煎蛋糟鹅掌,再有青碧小菜,小小一盘饭菜,色香味齐全了。水衍吃得肚儿圆乎,告辞娇妻去了。
迎春就着余下吃了半碗,亲自张罗婆婆早餐,日怎么也要表现表现,不能让婆婆挑剔说媳妇拿大,不孝婆婆。
辰时正,观动静叶儿颠颠来报,说是老太太屋里响动了。
迎春便带着晴雯秋儿往水母房里来请安,恰逢月姨娘在替水母梳头,迎春就上前替下小丫头,递个发簪发单什么。及至水母穿戴起来,迎春又帮着抿抿衣褶子,正正发簪钗环。及至水母净面,迎春顺手就把自己给婆婆备下的香胰子,香膏子奉上。
水母闻着味儿正就笑领了:“生受你了。”
迎春就笑:“这都是媳妇该当呢!”
这边梳洗完备了,绣橘带着小丫头提着食盒上房来了。及至水母出得外套间,早餐上桌,却是两份摆着,除了迎春这个新媳妇,表姑娘云英也备下一份来,云英点心竟然是各色花卉,红红黄黄,颜色十足。
绣橘晴雯当即变了脸色。绣橘一早厨下准备早餐,云英分明知道,却也捣鼓这样一份东西出来,特特奉上,什么意思?难道跟自己姑娘打擂台争锋?
绣橘尚好,晴雯眼眸就冰锥子一样锥着云英了。云英虽未回头,却觉得脸颊火辣辣了之发烧。
丫头们的水母月姨娘都发觉了。水母看眼月姨娘,并不半分情绪。再看一眼晴雯,觉得这个丫头过于霸气了。云英毕竟伺候水母五年了,人心没有不偏的。
迎春却没什么紧张,此念头微微一哂,看来凤姐条丝帕子浪费了,别人根本看不懂。迎春瞬间笑意满脸堆起,心里只当她伺候多年习惯了。
迎春故意仔细看了看云英的早餐,面上并无恼色,却是对着水母羞赫一笑:“不知道云英妹子这样巧手,媳妇所准备这份就不够看了。”
云英闻言正要谦逊几句,迎春却把自己所作早餐一一摆放起来:“不过,云妹妹这些都是甜腻之物,媳妇这份就偏清淡,婆婆就勉为其难尝尝媳妇这碧米粥吧,虽然没什么特色,贵在米源稀罕。”
放好了点心,又对绣橘招招手:“再有媳妇昨日听见婆婆偶尔咳嗽,恰好我嫂嫂昨日给了一篮子雪梨,媳妇就给婆婆做了冰糖川贝雪梨盅,婆婆吃着好呢,媳妇临晚再做一盅来,婆婆吃个三五日,包管咳嗽消除,咽喉不燥。”
迎春说这话,绣橘已经呈上来,红红枸杞,雪白的梨肉,晶莹的川贝小颗粒,看着养眼,闻着香糯。水母这几日却是有些喉头瘙痒,不时咳嗽,看着这梨盅色泽喜庆清爽,听着功效也好,遂先用了梨盅,觉得十分顺口。少时一盅便用尽了。水母又用了小碗碧米粥,看着核桃大小金黄的饽饽煞是可爱,忍不住吃了两个。又拈了两个荞麦饽饽,最后又把云英的花色点心吃了一块,水母放了筷子:“今日够了。”笑看迎春:“少奶奶好手艺。”
迎春笑道:“除了这梨盅是媳妇亲手所作,其余都是绣橘丫头功劳,媳妇可不敢邀功。”
水母看眼绣橘点头:“好丫头,摸样俊俏,手也灵巧。”
绣橘忙着福身:“太太谬赞了,这些手艺都是我们姑娘教导,我们姑娘在家惯常研究药膳点心,替我们老太太太太调理脾胃。”
水母笑看一眼身边大丫头翠环,翠环便奉上两个荷包,绣橘云英一人一个。水母再看眼月姨娘,月姨娘便捧出一个紫檀的盒子来。盒子表面油光闪亮,也不知道摩挲过少次字啊会这般光华如镜。
水母结果开了铜锁,却是一对通透晶莹的比目鱼玉佩,水母递给迎春:“水家唯此一对而已,是你太婆婆新婚隔日传与我,传媳不传女,今日传与你,你与衍儿当肖此玉。琴瑟和鸣,为水家开枝散叶,生生不息。”
迎春本要推辞,这一话说出来却推辞不得了。忙着福身领了,红脸答道:“媳妇必定不负婆婆期待!”
水家虽说清贫些,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架子门面也撑着。老门老户规矩没变,但凡吃穿住行,一色都是奴才打理,主子直管捞钱回来就是了。两个半主子,也有几人服侍。全部开销来源由水衍一百一十两爵禄,一百多两俸禄,再有三百亩水田收益三部分组成。
迎春默算一下,水府一年大约六百银子收息,一般人家也够用了。只是水府并非一般人家排场,就有些捉襟见肘。
迎春看着水府各项支出。老太太十两月例,月姨娘是五两。迎春看见这个数字顿一顿,眼眸眯一眯,这是当家奶奶规格,看来老太太对老姨娘甚是敬重。
再看水衍这个主子,也是五两。这估计是给他外面应酬花费额度。迎春之意翻了下之前一年支出,没看见水衍有大笔开销。仅从账簿子看来,水衍是个乖乖孩子,至少没有大笔花费在喝酒玩乐应酬上。似宝玉那般买只翠鸟二十两,买只绣眼两,鹦鹉一只八十两的开支并未见到。
再有水衍的奶公奶娘顾管家夫妻,水母陪房林嬷嬷,半主半仆云英,月例都是一两。
迎春在云英名字上点了点,抬眸问内管事奶娘:“一两?云英姑娘不是姨奶奶侄女儿,他一家都脱籍出府了,论理该是亲戚不是奴婢,因何这样月例?”
顾妈妈笑道:“要说起来姨奶奶的侄女儿本不是正经亲眷,只是太太看在姨娘满上认了她是表小姐,原本月例二两,却是云英姑娘说要自立,自愿伺候太太,拿大丫头月例,这才。”
迎春闻言’哦’一声,继续看账本,心里却在思忖。这般说来,她还真不是表小姐了,怪不得她昨日唤自己大奶奶,不唤表嫂了。
迎春眼神凛一凛,不做表小姐甘愿做奴仆,奴仆配小厮倒也简单。
迎春丢开云英,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体。继续看着府里人事开销。专管车架马匹的男仆刘志两口子,管着水家后花园子以及府里花花草草夏夫妻两个,在厨房门房当差的王家两口子。水母跟前两个丫头,水衍跟前两个大丫头,小厮泉儿都是八百钱月例。其余水母,老姨娘,水衍屋里各有两个小丫头,厨下两个灶婢,传话小厮夏雨都是五百钱。
说服月例跟贾府比较略微偏低。总计起来每月月例主子开销二十两,奴仆月例两,主仆一起需要三十四两,这个数字实在不多,不过相对于水家六百银子收入来说不算少了,一年月例就要开销就是四百零八两。六百银子总收益便只剩下二百银子顾生活。
这还有人情往来,应付意外事件呢?
迎春叹口气,怪不得说水家年年无结余,订婚要水母拿私房了。
如今添了迎春月例,还有迎春带来几十人,水家收入光做月例也不够了。水家眼下的收入支撑这一大家子委实不易。当然,迎春的丫头婆子可以自己发月例,说出去却要叫人笑死了。
府里账本子一项是月姨娘收管,她甚是小心谨慎,迎春驾临前厅倒座房,她便带着云英来了,以备迎春遇见疑惑答疑。
迎春与她互相见过,便专心看帐,看完之处看收益。这一月有礼金,水家亲朋故旧不甚富裕,除了三位姐姐姐丈二百银子,算是大礼,水衍本家几位远房堂兄大多十两,总共有位本家,还有两位是五两礼金,还有邻居街坊一两二两,共计带有七百三十二两银子。若非迎春前生受过孙家磋磨,手里有时候甚至无有半分银子,迎春估计要惊愕不下了。
迎春慢慢看着,水衍的人缘不错,整个侍卫处倒凑了一千银子礼金。
迎春看见几个熟悉名字,二哥哥贾琏,三弟贾珏都在水衍名下凑份子,再有水骏,柳湘莲,冯紫英,卫若兰,一色二百银子。他们六个一张单子共计一千二百。
这些银子随要还礼,却可以挪借生财,正好还有一间空铺子,正好用这些做本钱把生意做起来。只是做什么尚未,最好是能够很快生利钱那张中,因为迎春自己月例还有丫头婆子户下人的月例拢共需要三十余两,这些银子必须在公账上列支,否则水家面子不好看了。
晚间水衍回来看着迎春在梳妆台上拨弄象牙算盘,十指葱白,在算盘上拨的捻熟,恰似弹奏一般发出轻微悦耳的声音。水衍在旁看着,忙碌迎春身上自有一股威仪流露。
想着迎春的体贴温顺,水衍嘴角勾起,这大约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上叫娇娘吧。一是看得痴了,竟然嘿嘿,嘿嘿笑出来。迎春做事惯常专注入迷,及至周边想起嗤嗤嘿嘿笑声方才惊醒,抬眸见了水衍,忙着起身,却被水衍摁住:“娘子继续拨算盘,甚好看。”
迎春羞红了脸颊眼风直扫晴雯绣橘,两人忙着盛水绞帕子,却是一个个低头抿嘴不看他们两个,迎春想要发作,却不好起得头。
及至水衍沐浴,迎春这边出来见了司棋,着她跟潘又安商议商议,有什么来钱快速,又不违法乱纪违背良心。
司棋倒不是十分看好自己夫君,不免皱眉:“姑娘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他之前顶多帮人跑腿看帐而已啊?如何直达快速的生财之法呢?”
迎春笑看司棋:“你告诉潘又安,他除了月例,还有百分之五抽头,亦即每赚一百两,他的五两,亏了算我的,不过,我希望是不亏。只要他月月生财,等你们孩子落地,我有厚礼奉送!”
司棋虽然对自己相公能力有所怀疑,可是对迎春开出条件十分兴趣,眼眸亮晶晶的笑道:“竟然姑娘如此看重,奴就勉为其难问他一问。”
迎春可是十分信足,知道潘又安必定能够替自己开源大发。只是迎春没想到,天她兴头头去跟水母商议资金问题,却遇见了难题,原来这账上银钱多是有帐无实。
昨日今日,一半一半哟。
真勤快,自己撒花!
主母生活第一天
却说迎春把水家人事,账款查看一遍,账面上余下三千多银子,秋收出息尚未入账,这些钱不多且也不少,做些生意开源应该可以了。
其余迎春决定按兵不动,二十几个明明白白的人,明明白白账簿子,实在是小小不言之事,不消半个时辰已经清清楚楚。真是闭着眼睛也能混明白。
唯一变数就是云英,这个有些难以掌控,因为这涉及水衍心思,人心最难把握。迎春真有些心里没底。
不过,如今迎春却是不怕这些狐媚歪道,有的是主意等着他们,不过迎春十分腻味这宗人,只是有些犯恶心。好好女儿家不说力求上进,偏食守着别人家里等着做妾,贱皮不贱皮呢!这是后话不提了。
迎春十户人家都是贾府家生子儿,都是张氏精挑细选,迎春自己过目,j狡之人一概摒除了。这些人事,迎春也在嫁入水府第四日全部安排定了。
原本就有四家人在庄子上做事,名单来了水府,人却没来。这些人迎春在娘家时就认得了,这些庄子人事账簿一早就有迎春掌管,都是张氏替迎春挑摘的一水年轻媳妇子,没有丝毫负担那种,暂时无须调动。
余下四户,潘又安司棋算一户,潘又安已经在铺子里账房了。虽不是掌柜,别人月不敢轻忽。司棋则在迎春管事娘子,水家事情有老管家夫妻两个,无缘无故也不好更换,水府巴掌大的事情,也不需要几个管事。司棋为主是经手外务,负责接洽田庄与铺子上的人事。迎春在前街还有一个空铺面,尚未决定作何等生意,到时候又走一房人。
剩余四家人,金二一家,亦即绣橘一家子。迎春已经替她八岁弟弟金源脱籍脱籍,文在衙门里,只等批复,他就可以附学读了。绣橘妹妹十三岁,也是迎春陪嫁丫头之列,正在跟着绣橘打下手,等绣橘出嫁,她妹子正好接手。
对于绣橘这个上一辈子唯一陪伴她到最后,替她挨打,替她头饭菜吃食忠婢,迎春不准备让她做管事媳妇一辈子服侍人,迎春准备年底就给她脱籍,明年替她寻一个婆家,陪嫁她一百亩土地小庄子,二百银子,让她嫁给平民去做小地主婆子,日后大家作为亲戚走动。绣橘父母则等他儿子得力,在外面混出头,就让他们一家子脱籍去做平民。永世再不为奴为婢。
其余三家,都是三十左右年轻夫妻,其中两个媳妇子,迎春全部安排在自己院子里当差,分管浆洗与针线。余下吴立两口子与张全三个则充实到前院专管马匹车架出行。因为水家前院只刘志一个人,现在迎春来了就该新买轿子与车马,增加两匹骏马,一个人又要管理马匹车架又要出行伺候,实在忙不过来。再有门房之前就一个人,日夜盯着也不是事情,谁家没个事情,正好分一个人前去帮忙。
六户人家有六个十岁左右女孩子,全部收归归晴雯手里学针线。四个小厮,一个在水衍外房服侍,一个在水衍演武厅当差,这些地方原本没有人手,如今正好相宜,剩余两个都在二门候着,跑腿传话,随时打偏手。
水家大小厨房都是月姨娘委派云英负责,让管家告诉云英,今后直管大厨房就是了。绣橘娘之前管着老太太厨房,如今迎春安排她去管理小厨房,专管水家四个主子饮食,并派了两个小丫头去帮厨。
入口的东西迎春不敢马虎,这是迎春唯一插入自己人手地方。像账房采买一块,迎春完全没动。
当初见绣橘全家都成了陪房,晴雯也动了心思。她兄嫂因为赖大一家子去了乡下,也放了他们夫妻做平民,在贾府后街租赁房子,东挪西借打些短工讨生活,她哥哥吴贵根本管不住她嫂子灯姑娘,嫂子简直就是万人骑。她兄长见晴雯得脸,自从迎春订婚挑选陪房,便托了晴雯求情,想要陪房脱离那个圈子,也好有主子管教他媳妇子。
吴贵两口子迎春太知道了,这个灯姑娘曾经兜揽过贾琏,调戏过宝玉,上杆子偷竹子,实在是个下三滥。迎春想起来就侧目,哪里会要这样的人,想也没想,拒绝得十分干脆,并说服了晴雯:“又不是呢亲兄长,且你嫂子那样名声,哪个好人家愿意沾,躲还来不及,你倒上赶着,难道想他们跟着你丢脸面呢?”
晴雯就不响了。据说如今这两口子投靠了东府贾珍,服侍这尤二姐母子,据说闹得不成样子,迎春只是庆幸,当初没答应。
这是闲话不提了。
晌午时分,迎春已经理好账簿子,各路人马各就各位,迎春回房梳洗一番,准备去婆婆跟前商议开源之事。司棋却回来了,带来了潘又安的三个赚钱方案。第一个,最来钱,典当行,第二个,古玩铺子,这两宗生意相辅相成。来钱快又赚钱。司棋号告诉迎春,说谁潘又安懂得古董签订。迎春不由讶异,知不知道他一个仆人哪里学的这个技艺。司棋认了半晌决定告诉迎春,潘又安祖上曾经是盗墓的,后来祖宗失手下狱,后辈子才改邪归正,不过鉴定宝物的技能代代相传。
迎春顿时心里敲鼓,怪不得潘又安前生大短短半年竟然赚了几千金银呢!
典当?古董?
迎春有些心发慌,接着看第三点子,到东省地烧酒窑子。这个迎春有所了解,只是,这个生意需要大量的粮食陪衬,且朝廷不许造私酒,若是取得酿造牌,层层盘剥,所剩无几。
迎春瞧着几面,半晌不语。
典当古董行有些蒙钱感觉,私酒倒是可以,反正自己在东省地也有千亩良田,每年几千旦谷米,只是这个罪责可大可小。
迎春写了一句话:第四个点子!
交给司棋,着她速去速回。
少时就是午餐时间,一时叶儿来传话,老太太传饭。迎春照照镜子,抿抿头发,又叫绣橘给自己检查一番,匆匆忙忙来至水母上房。小套间里绣橘娘正在指挥小丫头上菜着箸。迎春便接手摆饭,荤素搭配,肘子烂烂的,再有鸡皮笋汤,再一碟子烤||乳|鸽子肉鸽,蛋皮卷,其余则是时令小菜,诸如薄如蝉翼新藕片,翠绿各色小菜。
月姨娘云英也随迎春一起站着服侍水母,一人吃饭,三人奉菜。水母便说一人吃着不香,着迎春月姨娘三人坐下一起用餐。迎春在家常跟老祖宗母亲一起用餐,谦辞几句,便在下手坐下了。月姨娘云英直说主仆有别,不肯就坐。直至水母迎春吃完了,他们固执才坐下用餐。月姨娘在水家生活一辈子,生活气息都随主子,主子不在桌上也只坐着半边椅子吃饭。云英则是吃相文雅,比大户人家小姐不差,看来是受了水母□。固执悄无声息吃完了饭菜,又忙着着人收拾。
水母正在饮茶,这才笑问月姨娘:“大奶奶娘家菜色还吃得惯吧?”
月姨娘看着水母笑吟吟,那会说不好,忙道:“太太兀自说笑,奶奶家钟鸣鼎食之家,哪有不好一说!”
迎春忙着叶儿上茶:“姨娘也尝尝,这茶是我二哥特意孝敬老祖宗两罐,老祖宗与了一罐我。”
月姨娘喝一口点点头:“嗯,这茶叶一叶叶花儿似的,看着怪好看。”月姨娘说着品了一口,笑道:“喝着也不错呢。太太,您品着呢,似乎比我们吃得茶好多了,到跟大奶奶之前孝敬太太的雨前十分像呢。”
水母点头:“嗯,你一说,还真像!”
迎春笑道:“婆婆姨娘好鉴赏,这是明前雀舌,媳妇刚得的,起了封,不足半斤,婆婆姨娘喝着好,等下我让绣橘包两包给婆婆送了来。”
水母见云英一旁立着便笑:“英儿也坐下尝尝,你嫂嫂这茶味儿不错。”
迎春忙令叶儿冲茶。
云英挑眉一笑:“嫂嫂莫忙,这明前一两茶叶一两金,一杯茶可以生活一个月了,我们穷家小户可喝不来。赶明儿学会了,怕是回家去了不习惯,我还是喝白水便宜。”
这话一出,屋里喝茶声音都熄了。水母月姨娘茶杯都在嘴唇便顿住了。
好好的气氛被云英坏掉,绣橘晴雯叶儿雀儿几个恨不得撕了她嘴巴。
迎春心里苦笑,自己一片好心,这倒成了炫耀了,因看着水母一笑:“媳妇是个糊涂人,在家之时闲事也不管,万事都靠嫂嫂母亲张罗,实在不知道油盐茶米贵。这明前茶直听说数量少,不易得。妹妹这一两茶叶一两金的说头,我还是头一次听呢。”
月姨娘忙着笑:“她小孩子不懂什么,奶奶别信她就是了。”
云英再要张口,被姨娘瞪回去了。
“姨娘多心,不过随口说笑,哪有那么些心多呢?”迎春勾勾唇:“其实,我在家大多喝雨前,前个老祖宗赏了一杯明前吃,还真没尝出来什么区别。只因都说好,这才想着孝敬太太,原想着博得太太一个笑,媳妇就得意了。不想招了妹妹这些话来,倒是媳妇轻狂了。”
这话说得水母才笑了,继续品茶,点头:“这确乎汤色韵味确乎难得。”眼风一扫云英:“你嫂嫂是个大方人,切莫辜负这好茶。”
云英清高不成,索性撒气起来,坐下把茶汤一口饮尽了,砸吧嘴唇:“确乎不同,味儿怪好,只是这一杯茶似乎没喝出劲道儿,说不出到底哪儿好。既然嫂子家不缺银子,不差门路,何妨明儿送妹妹三五斤明前,让妹妹细细品尝,也好将结果告知与众,可好呢?”
迎春笑一笑:“妹妹真会说笑。”
云英睨着眼睛:“说笑?嫂嫂方才还说我们一家人,怎么现在妹妹讨杯茶吃又不舍得么?想是嫂嫂嫌弃妹妹,不把妹子当成一家人。”
晴雯一嗤。
迎春看一眼晴雯,晴雯收住笑,咳嗽一声挺直了脊背。
云英见不得晴雯一张俏脸戳眼睛:“你嗤什么,咳嗽什么?看不惯你就说啊?你今不说出个子根毛叶来,我还不依呢!”
不依?晴雯一愣之下嘴角噙起一丝讥诮。
云英正盯着晴雯,那一丝讽笑哪里瞒得过,云英顿时恼了:“你是什么意思?为何不回答我?难道我连问你一句也不能?”
迎春生怕晴雯说出什么刺心之话,招惹了水母不痛快,为个外人过路之人实在范不着,忙着中参合,转移话题:“妹妹再来品品,这第二道水正出味儿呢。”
月姨娘也忙暗地使眼色劝慰:“英儿,你就品品看,这味儿确乎不错呢?”
水母则一旁笑盈盈品茶,似乎没听见云英叫嚣。
云英反头却跟迎春对上:“你这般遮掩阻拦什么意思?难道你的丫头就是矜贵娇养的,我问一句也不成?我错不过是这府里表小姐呢?”
迎春顿时凝住了笑意儿,看中云英眼眸中的恨意分明是冲着自己,面对这毫无道理的针对于仇视,迎春甚是不悦,声音一贯温煦,却是加重了语气:“妹妹这是什么话呢?我这丫头虽不金贵,却也是礼仪谦谦笑脸迎人,哪里不中表姑娘之意了?我因为又要遮掩呢?若是她们哪里一差二错了,表姑娘直管当着婆婆之面讲出来,我自会家法处置,我们贾府不是随便门户,水府也不是没有规矩地方,绝对不会纵容丫头不知高低三等上下尊卑。”
云英顿时气结,叫她如何指证?晴雯的不屑与讥讽乃是形色之间,并非言语行动有迹可循。
迎春看着水母不言不语装聋作哑,故意把话引到水母身上,虽然迎春知道这事儿起头跟水木没有关系,可是对于水母看戏心态迎春十分不满。自己才是水家主母,水家儿媳妇,水母却在看戏,自己尚且能够控制,若是他日遇见更厉害挑衅,自己不能独立应付,水母是不是也要看戏?虽然婆媳是天敌,可是自己才是水家千方百计才求回来的儿媳妇。
云英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水母这样姿态,迎春很不高兴。要看自己能力如何那是婚前事情,如今自己已经入了水家,难道这样试探,能力不及想退货不成?迎春怒气在心扉流转,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若非她求亲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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