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0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0部分阅读
人,二等丫头二人,小丫头六人,嬷嬷二人,陪房家人十户等身契。
贾府后面出一台,前面挪一挪,一直挪到街面去了。拢共一百二十八抬,摆了一路,惹得一群小童跟着跑着看热闹,嘴里嘻嘻哈哈唱着。
小黄狗,汪汪叫,姑娘出嫁要妆奁,一要要了九十六,姑娘还说不太够,描金柜,描金箱,金银珠宝满堂堂
贾府发妆奁用了足足一个时辰。妆奁抬至水家,水家关家接妆奁晒妆奁,安放家具摆件,却用了两个时辰。水家一众亲友个个咂嘴巴舌,齐齐都道,水家老太太从糠箩掉进蜜罐了,活到天堂里了。
水家老太太以及几位姑奶奶又是高兴,又是担忧,这样的丰厚妆奁,那样标志能干人才,只怕不好降伏。虽然人才水太太姑奶奶们见过的,倒地要一起过了日子才知道姑娘倒地如何性情品行。
婆媳是天敌,婚前挑选得再好,过日子好不好,也要看缘分了!
十月初十,卯正开始,凤姐已经起身忙碌。及至辰时东府尤氏婆媳过府照应,凤姐已经大环境布置停当,院子里更不消说的,那是一尘不染,不必说的。贾府内外张灯结彩,院子里花枝上也挂满了七色彩带,喜气洋洋。
厨房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鸡鸭鱼肉俱是鲜活乱蹦的,猪肉也是一早宰杀,新鲜的紧。各色瓜果菜蔬前几天就下了单子,今日清晨齐齐送到,绿油油,水汪汪,看着就爱人。
东西两府的厨子今日齐聚荣府,丫头婆子穿戴一新,穿梭如云,往来奔忙。
迎春一早就在绣橘催促下起了床,厨房丫头将热水送至葳莛轩门首,绣橘用玫瑰香精配制香汤,迎春起床直接今日浴桶沐浴,司棋绣橘紫鹃雪雁晴雯一起候着,迎春出浴,一起围上来,侍候迎春穿衣梳头。
新嫁衣是迎春一针一线亲手所绣,上面的珠宝都是迎春亲手所缀,石榴红宽袍缎袍,绣着鸳鸯与莲花,同色长裙绣着金丝莲花,水衍是奉恩将军四品武官,自有礼部按例颁发凤冠霞帔。迎春一时打扮整齐,披上云霞鸳鸯纹霞帔,戴上凤冠,插上金钗,甚是华丽贵气,忖得迎春肌肤赛雪,眉眼如画。
最后是凤姐尤氏,还有亲亲表姐张怡君这几位至亲姐妹,亲自来替迎春上胭脂水粉描画翠黛。
七手八脚群策群力,迎春便端坐一如九天仙子。
黛玉湘云探春惜春喜鸾喜凤再有杜玉婉王玉凤等姐妹围绕身边,满室娇俏。
张氏则在一旁笑意盈盈陪着,看着姑娘们花朵一般齐开一片。
少时,绣橘捧了一碗特特熬制桂圆莲子红枣花生汤圆过来,凤姐接手递给张氏,张氏亲手喂给迎春。迎春羞怯:“还是女儿自己来吧!”
张氏暖暖一笑,笑得眼圈有些红了:“记得那日你生日,我替你做了一碗长寿面,你那会子拿不稳筷子,是娘亲手为喂你,人都说你口吃不说话,你那日却明明白白喊我一声娘。那时节,娘就那你当成亲生了,今日离开娘,就让娘为你吃最后一口娘家饭,从此就是婆家人了。我儿要如这稠稠的莲子桂圆汤一样,把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这话勾起迎春心里记忆,只有迎春自己知道,鞥能够走到今日多么不易。
迎春吸吸鼻子,仰面再叫一声娘,已经泪水滚水簌簌。
凤姐忙着替迎春擦拭:“不哭不哭,长长久久富贵日子等着二妹妹呢!”
晴雯将迎春口上胭脂擦尽,迎春就着张氏之手吃完了一碗甜汤,六个鸡蛋大的冰糖汤药。
张怡君忙着替迎春补妆:“别再哭咯,我表弟衍哥儿最心软了,别到时候来结亲,两个人泪眼对泪眼就出丑了。”
张舅母大表嫂一旁笑微微劝着:“妹妹赶紧给珏儿娶个媳妇就是了,人家抢我们女儿,我们也抢别家就是了,伤感什么呢,高兴点,你们珏儿媳妇包在嫂嫂身上!”
张氏按按眼角:“谢嫂嫂美意!”
少时,夫人们往贾母房里去探望,留下一般小姐妹祝福话别。
迎春在姐妹亲情缠绕之下,方才伤感一扫而光,正在高兴,门外忽然古乐喧天。小丫头叶儿雀儿一阵乱跑:“姑爷来了,姑爷来了,骑着大马,好精神呢!”
俺明明写的喜事,怎的喉咙梗梗呢
第128章
确说迎春虽是二次新娘,依然忐忑不安,闻听新郎到来,顿时慌乱不堪,却是这些年历练,自有一份定力,姐妹们惊喜而起,迎春却安然静坐。
陪着迎春的尚有张怡君这个过来人,再有黛玉这个天仙化人妹妹,黛玉却不着急偷看姐夫,却是紧紧攥着迎春手,眼中泪光盈盈。
张怡君不由心底一声佩服,这般时节最能体验一个人的涵养与定力,姑姑把黛玉教导的真好。
迎春见了黛玉泪眼,心里头之发软,拿手捏捏黛玉,不及发话。凤姐尤氏以及官媒喜娘笑嘻嘻进来了。
尤氏凤姐张怡君三人围着迎春,你一句我一句交待着她们已经说过无数的婚礼仪式,吩咐迎春所要注意事项。虽然这些礼仪迎春已经姥姥记住,并且已经做过一次,还是不厌其烦耐心微笑额首,以示自己正在虚心领教。
张怡君给迎春最后一次补妆,又是手里头捧着大红富贵牡丹头盖候着,凤姐则是生怕迎春紧张,忙忙安慰:“别怕,新郎一下子却接不得人,你那三个兄弟一个侄儿子,还有两位表兄表姐夫,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满腹韬略,新姑爷要间新娘子,没得真才实学且不易。擎等着吧,慢慢磨呗!”
张怡君笑道:“别以为就我们这边有人才,人家那边间接亲的也请了智囊团呢,接亲里头有四位文举。”
迎春闻言盈盈含笑,这才是两厢情愿做亲家吧。
凤姐忙道:“别忘了,我们二爷马上娴熟,我们珏儿可是有功夫,那米粒也可以伤人呢!”
张怡君毫不示弱,笑吟吟:“据我知晓,接亲里头也有八位武举爷哟,有一位还是前科武状元呢,怕是对阵起来不含糊,珏小子公里再好,双拳难敌四手呢!”
凤姐想来嘴巴利索,纵横无敌,这回被张怡君掐住脑袋,顿时哈哈一声哂笑,耍起横来:“也,你倒是那一边啊,我女家说一句,你顶十句?”
湘云什么时候都有急智,闻言拍手:“凤姐姐真聪明,他且不是贾府的,她是杜家的。”
尤氏并后街上几位本家妯娌大家伙闻言都一笑:“是啊,风辣子,你这是怪人不知理啊,她是杜家媳妇,又不是你贾府媳妇,凭什么帮你啊!”
又有知道一些字旧事妯娌大胆的笑言:“是啊,是啊,你当初要不是把我们二兄弟骑在身上打,今日进门也不知道是谁呢?”
凤姐张怡君都是咬牙切齿笑。
黛玉微笑给张怡君解围:“君姐姐只是告诉我们不要轻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湘云也拍手:“好哟,好哟,正要旗鼓相当才好玩呢!“
正方此时,外面观阵叶儿进来吵吵,琏二爷宝二爷的第一道门被冲破了。这会子进了仪门了。
湘云顿足:”哎哟,怎么这般不抵事呢,再探再探!”
“哦!”叶儿慌忙带着小丫头秋儿又跑了。
凤姐得意得很,闭不住小小虎牙洁白闪烁:“慌什么,还有四道门呢!吃茶,吃茶!”
未几,又是踢踏踢踏脚步乱跑,秋儿上气不接下气:“奶奶,姑爷家着实厉害,二道仪门又攻破了!”
湘云急了:“谁守得,肯定放水!”
秋儿抽烟张怡君笑吟吟:“是表姑爷跟表少爷。”
湘云看眼张怡君不好埋怨:“哎哟!”
凤姐就笑着饮茶:“下面就看张家大表弟能抵挡几时了!”
尤氏慌张:“只怕误了发亲吉时!”
凤姐摆手:“别急,老太太掐着时间呢。”
湘云一击掌:“哼,到了这里,不把十个红包,决不能放他过关。”
一时,叶儿来报:对上诗句了,进了南大厅了。这回要闯三爷的阵法了。
这一说,大家都忙乱起来,过了贾珏这关,就该接人了。湘云拉了黛玉匆匆跑了:“我们去帮珏儿。”
凤姐笑盈盈拦住了:“珏儿比武,你们又不会,再者,真的不想二妹妹出嫁呢?”
湘云顿时泄气:“哎哟!”
张怡君就逗她:“别急别急,你留着好题目将来三难新郎啊!”
大家闻言都是一阵好笑。
这一回绣橘慌了神:“新郎已经过了关了。姑娘该去荣禧堂辞别老太太太太们,准备上轿子了。”
迎春被绣橘晴雯搀扶着,来至荣禧堂上,贾母贾赦贾政张氏已经按照位次端坐。刚刚接受了新女婿水衍磕头敬茶。
及至迎春被尚书夫人张舅母引进入厅堂,小丫头摆好拜垫,迎春在绣橘晴雯两个丫头搀扶着跪下磕头拜别亲长。
贾赦装着老子样子训教着。贾母张氏已经哭起来了。凤姐尤氏忙着劝慰:“妹妹住的又不远,说回来救回来看老太太们了,老太太太太快些而祝福妹妹几句呢!”
贾母这才哽咽着说了句:“要好好的过日子,孝敬婆婆,听从夫君。”
张氏也被劝住了,略略收了泪:“夫妻和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子嗣繁茂。做女儿跟媳妇不同,要放平心绪,遇事多思多想多问,不要闷头生气,吃亏还是自己。”
迎春一一答应着,被喜娘牵引着到了门口。就听贾琏言道:“二妹妹,我背你出门!”
迎春点头,趴在哥哥背上。贾琏一边走,一边叮嘱:“二妹妹出了门子还是我的妹子,虽然万事和为贵,若是受了委屈忍无可忍也无须再忍,直管告诉哥哥,我们家福不是没名没姓,我与珏儿有手有脚。”
迎春连连点头,眼泪滴滴滑落:“我记住了!”
贾琏一步一步稳稳迈着步子:“轻声叮嘱。”贾珏宝玉也一边跟着,说着同样话语。
一时喜娘喊声:“吉时到了,新娘子上轿,起轿了!”
一时间鼓乐大作。
迎春握紧手里的白玉如玉,眼睛盯着自己双手,正在凝思,今番出嫁盛况与前生天差地别,忽然轿子颤巍起来。迎春不由‘呀’了一声,声音很小,却被绣橘听见了:“姑娘别怕,二爷三爷都在外面呢!”
宝玉贾珏一边一个扶轿送嫁。
水家是宗亲,贾府是功勋,都是贵族,都在富贵南区两家不远,一顿饭的功夫也就到了。轿子停住,先听见射箭声响,紧着轿子颤悠悠一晃悠
绣橘伸手搀扶,迎春在红盖头下准确抓紧绣橘手腕,慢慢下了轿,喜娘把绣缎一头递在迎春手里,绣橘晴雯两边搀扶着迎春慢慢走着,迎春蒙着头,只看得见脚下,却是一路红毯,前面不远处,一双大脚,迎春百年跟着这双脚慢慢移动,脚不沾泥,到了大厅。
紧着迎春就跟木偶似的,有着绣橘晴雯常搀来搀去。
耳听得赞礼官喊着:一拜天地,拜!起!
二拜高堂,拜!起!
夫妻对拜,拜!起!
礼成!送入洞房!
迎春泪水哗哗的就下来了。
这一辈子,自己终于完成了心愿,宁死不嫁中山狼!
一时二人入了洞房,喜娘唱着喜歌撒帐花生、栗子、桂圆与红枣莲子撒的迎春满头满脸。下一刻,迎春眼前一亮,入眼一张俊朗笑脸,正在明眸灼灼望着自己,迎春与她目光一碰就转开,低眉顺眼,抿唇,嘴角噙起一抹盈盈浅笑,再不敢抬头。
迎春低头瞬间,耳边传来一阵欢笑。随即就有两位端庄的夫人端着托盘进来,夹起一个喂给迎春:“生的熟的?”
迎春把嘴夹生面块咽下,小声道:“生!”
有人起哄:“没听清楚?新娘子大点声儿!”
迎春只得把声音放大些:“生!”
屋里哄堂大笑,方才喂迎春夫人大声说笑:“大伯母,可听见啦,新媳妇说了两个生,可是要生一串串呢!”
大家都是一通笑。
方才喂饺子妇人回头捧上来一个红漆描金的托盘,上面的白玉盏正是迎春陪嫁。玉盏被红丝锁链,要喝酒就得凑近脸颊,四目相对,迎春对水衍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羞怯面容,也望见了水衍颤抖嘴唇。
迎春闭目饮酒,颤抖眉梢盈盈含笑:这个男人亦很紧张!
饮罢合卺酒,婚礼最后功成了。水衍挨挨蹭蹭,眼睛瞟着迎春,笑意傻傻的,露着一口结拜耀眼牙。迎春被他盯着笑,粉面一阵阵发烧,偶尔一抬头又慌忙低下了。方才捧盏的嫂子就把水衍往外推:“衍哥儿快去陪客人,新娘子有我们!”
水衍一边往外退一边笑:“祺大嫂子”
祺大嫂子忙忙推他:“知道知道,不许他们胡闹!喝酒去吧!”
水衍家没有亲嫂嫂,所以迎春也不认得。好在水衍三个姐姐都在。水衍大嫂首先自我介绍:“我是水衍大姐。”
迎春忙着起身行礼:“大姐好!”
大姐喜滋滋答应一声,替迎春一个个介绍,大姐二姐。迎春忙着行李。大姐有介绍,这是族里祺大嫂子,二嫂,三嫂,五嫂,六嫂,都是一个太爷爷。
迎春一一行了礼,心里却在划算,都是一个太爷爷,一个爷爷却没有?真是三代单传呢!
迎春正在划算,却听一声笑:“哎哟,人都说侯府千金侯府千金,原来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啊!”
迎春闻言一滞,脸上烘烘做烧,不知这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如何碍着她,更知道自己不能翻脸,只得腼腆一笑:“六嫂真会说笑,若是有人四只眼睛两张嘴,岂不成了妖怪!”
大家闻言一阵大笑:“六嫂子,你家里只怕就有四只眼睛的没人呢!”
大家有事哄堂大笑。
六嫂变了脸,起身去揪那刚才发话者,二人对嘴去了。
迎春暗暗嘘口气!
抬头对上大姑子笑脸,迎春忙着端正笑脸望过去。
大家说笑一阵子,迎春记住了三位姐姐脸,还有祺大嫂子,其余则有些模糊。
祺大嫂子渲染是这群人领头,双手招招:“走走走,都帮大伯娘招呼客人去,没得挤在这里跟新娘子闹妖,却不招呼客人,改天大伯娘怪罪可别说我大嫂子没提醒你们啊!”领头拉着那位说笑的六嫂子去了。
迎春大姑子落后一步,悄悄告诉迎春:“弟妹莫紧张,六嫂子说笑呢,大家不过是一个太爷爷,隔得远了,平日也不常见,他们见了母亲其实猫咪。别怕啊。”回头又吩咐门口两个大丫头:“春风,夏露奶奶丫头们初来乍到不熟悉,你们两个是服侍大爷的老人,带着些,帮着服侍奶奶。”
一时房中可人鱼贯而出走个干干净净,只剩下迎春为首葳莛轩一众,外家水衍两个贴身大丫头。
水衍的大姐离去,两个丫头一一俯身:“奴婢春风,夏露,拜见奶奶!”
迎春微微一笑:“起吧,就你们两个服侍大爷?”
春风欠身道:“还有两个打杂小丫头,一个秋雨,一个冬梅。只因奴婢与夏露年前就要出府,他他们两个是太太年初选出来做针线的。”
迎春微笑看眼绣橘。绣橘便把特特装着赏赐箱子打开,奉上四个荷包:“两位姐姐幸苦了,这是今后大家一起做事,还望姐姐多提点。”
两个丫头摸着荷包里面四个金锞子,欢欢喜喜磕了头出去了!本来以为是银锞子,谁知来至廊下一望,竟然金光闪烁,顿时喜出望外。
两个丫头都十八岁了,本来去年就要出府成亲,太太吩咐他们再等一年,等着少爷成亲新奶奶接手大爷,他们再出去。两人本来被耽搁婚事,心里有些不满心急,不想新奶奶这样大方,只怕出府之时还有赏赐,妆奁也就多了,婆家面前也直起腰。这一来耽搁一年也值得了。
却说迎春打发两个丫头,闲坐一刻,心中想着方才的一切,大姑子眼中有一种释然宠溺,六嫂眼中却有嫉恨一闪而过,只是她很快转开眼睛,迎春没看清她到底因何嫉恨。
两个丫头跟何嫂所说一般,憨直的很,一切都挂在脸上,且水太太已经給她们配了婚,他们到嫌弃主子结婚完了耽搁他们成亲。
迎春不由笑一笑,看来婆婆篱笆墙十分牢靠,身边两个丫头似乎对主子没有丝毫心眼。
叹口气,迎春听见自己肚子里咕咕响了一声,迎春脸一红。旁边的晴雯十分自责:“都是奴不尽责,二奶奶准备了小点心,我拿给姑娘!”
晴雯赛一颗在迎春嘴里,入嘴即化了一口糖,却是金果。吃了三颗,门方敲响。方才两个丫头提着食盒进来:“奶奶,是太太吩咐我们来送吃食!”
说着把食盒东西摆在桌上,四冷四热八碟一汤,饽饽米饭齐全。
两个丫头一边摆放一边微笑:“奶奶用着,我们去给奶奶准备香汤,大爷吩咐了!”
绣橘晴雯偷着抿嘴。
迎春脸上一烘,丫头太精了不好收拾,就像前生凤姐给的善姐儿,邢夫人给色彩蝶,冷不防捅刀子。是这两个也太少根筋,什么都说在明面上。你就不会把香汤放下就走了。
晴雯见迎春面含羞,忙着上前帮忙:“姐姐幸苦了,我来吧!”
幸亏两人到爽快。
迎春闻听香汤准备下了,凤冠不用戴了,吩咐绣橘帮着摘了金冠,卸了凤钗,迎春摇摇脖子轻松多了。
绣橘快手快脚给迎春盛了半碗米饭,摸摸特特交代了,饭菜不能太饱了。迎春招呼绣橘晴雯一起用。恰逢陪嫁嬷嬷王嬷嬷张嬷嬷进来了。告诉迎春,箱笼都点齐了,并无差错。
迎春忙着招呼他们已用用餐,生怕他们再多说什么,钥匙在绣橘腰上呢,箱笼难道会跑了,这样大声说话,叫水家人听了去不知道怎么想。两位嬷嬷见迎春眼眸眨一眨,也知道这话说的造次了,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两位婆子也机灵,忙着大声说道,水家管家娘子甚客气,一早招呼她们用过了。
用了餐,迎春吩咐大家都吃点,也都饿了。
少顷,春风夏露热水送到,被晴雯指挥着抬进沐浴间。只是新郎却是一等二等总不见。
叶儿雀儿不是传信:“姑爷还在喝酒呢!”
一时又来:“咱家二爷三爷都回家去了!”
迎春只得耐着性子等着,脸上虽是妆奁不甚厚,却也是比平日厚多了,只是不习惯。
前生,迎春因为就等孙绍祖不至,实在太累,提前卸妆,被孙绍祖说成不庄重,挨了孙绍祖一个耳光。迎春吃不准人家新娘子是丈夫来了再卸妆,还是提前卸妆,只不过自己碰上孙绍祖特别倒霉罢了。
迎春十分后悔,不该羞怯,没有问清楚君表姐当初细节,只是这种事情谁好意思呢!
绣橘看出迎春不自在,悄声问着:“姑娘要不要先宽衣?”
迎春一愣,这话迎春先生也听过。
迎春想了想,盖头已经揭过了,合卺酒喝过了,自己已经跟他是正经夫妻了,再会面应该穿着大衣服慎重其事吧!还是按照自己心意来吧,因点头:“宽衣吧!”
绣橘打来热水,晴雯帮着迎春放下头发,洗净了脸,摸上护肤香膏,舒服多了。这才服侍迎春脱了嫁衣,换上一身大红宽袍袖的便装,一头乌发梳得通透,黑缎缎的披在肩上,忖得迎春眸如星子,肌肤赛雪。
晴雯站在身后替迎春梳头,笑盈盈赞叹:“姑娘肤色真白,头发如墨”
外面哧溜一声笑。
房中几人,连带迎春都站起身子!
洞房
笑声落地,一群半大小子吵嚷嚷簇拥着摇晃晃的水衍就进来了。屋里顿时充斥着浓烈酒臭味儿。
迎春知道,这是再一波闹房的来了。这真是娘们闹完了小子接着闹,一茬一茬!对付这个,张怡君告诉过迎春心得,要么索性敞开了性子,掌握主动,猜谜斗诗,跟他们斗智一番,要么就装羞怯博同情,让嬷嬷丫头们收拾去。妾不能顺着他们胡闹。
水衍两个同僚合力想把水衍抬至榻上,累得满头大汗,却没成功,却是又添了两个小子,一人抱着一只退杆子,方把人糊弄到了罗汉床上。
水衍便玉山坍塌在榻上,四肢朝天,仰天示人。
还在笑哈哈:“今儿高兴,喝,谁不喝,一醉方休。”
“哈哈哈
“倒酒”
迎春暗暗握拳镇定,醉成这样,怎生好?再看那一班子兄弟,一个个膀大腰圈,赳赳雄壮,止不住心头乱跳,掩不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些子都是水衍一起厮混的兄弟,只怕要瞎胡闹吧。
果然,一群小子进房就嘻嘻的叫嫂子:“嫂子,要吃茶呢,可有香馥馥的奶|子茶?”
一个又叫:“嫂子真好看,家里可还有妹妹呢?”
一个笑:“你问这个做什么,想跟衍哥儿挑担子啊?”
随即屋一阵哄堂大笑。
还有促狭道:“哎哟,对不起您呢,嫂嫂,兄弟们一时不查把新郎灌醉了,怕是力有不逮。不如这样,闻听嫂子棋艺了得,就有小生陪伴嫂子品茗手谈,以为赔罪,可好呢?”
下一个嘴更村:“得了吧,你会品茗?你品胭脂耍大刀吧!”
哈哈哈
迎春被取笑的手足无措,唯有低了头,玉手紧紧抓住自己裙裾,微微颤抖,就怕有人动手。
幸亏有两个嬷嬷挺身而上挡在身前
绣橘就盈盈一笑:“大爷,您喝醉了吧?”
那酒醉佬想要伸手摩挲美人。
晴雯忙着怀抱绣凳塞过去抵在下巴处:“大爷,您请坐!”
“大爷您请做,且别气!”两嬷嬷陡然上前帮助摁住那家伙坐下了。
绣橘回头再一个瓷杯装满沐浴汤塞进手里:“您请喝茶!”
晴雯乘着裹乱,搀扶着满脸发烧迎春藏进内套间,不知道如何应答。幸亏外面进来一个小媳妇,后面跟着一溜小丫头,每人手里一个红漆描金托盘,托盘上托着一盏盏桂香飘逸酸梅解酒汤,八个小丫头穿着簇簇新粉色衫子,一色头上扎着双丫髻,一排排站着,齐齐言道:“奶奶请大爷们饮醒酒汤。”
八个丫头声音嘀铃铃,脆生生,托着奶腔童音,正在胡闹的一群半大小子闻言抬头,乖乖,一个个粉嫩的小妞,正水眸剪剪瞅着自己,一个个浅浅盈笑,眉眼如画。嫩白的手,大红盘儿,瓷白胎盏儿里装着深红的梅汤,扑鼻而来是桂花芳香。
小媳妇适时福身:“这是我们奶奶感谢大家伙子操劳一天,怕大爷们醉酒伤身,一早吩咐特特备下了,还请大爷们笑纳,饮下解了酒乏。”
这些孩子原有些腼腆,这会子一边粉嫩小妞笑盈盈候着,一边小媳妇儿糍糯糯求着,他们若是再闹,必定盘儿盏儿摔满地,他们是来给新郎凑趣,不是来添堵。看看醉成一滩泥水的水衍,相互看一眼:哎哟,算了吧,难为了新嫂子这样体贴。
清醒的熏醉的,一个个借了桂香萦鼻酸梅汤饮下。醉醺的还要咋呼,几个清醒的就拽着几个发疯往外拖,返身给迎春作揖:“唐突了!衍哥醉了,嫂子服侍醒酒吧。”说着忍不住笑:“否则,真是力有不逮呢”
迎春走出来,远远俯身回礼,却不说话。真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放心吧,我一定替他醒酒,他绝不会力有不逮?”或者说‘凭他去,力有不逮方好呢!’
怎么说都不对,迎春索性不做声,盈盈俯身,低头羞怯。
一群毛头小子终于闹闹穰穰终于出去了。
司棋返身回头招呼张嬷嬷李嬷嬷:“好了,在咱们也出去吧,姑娘该安歇了!”
因为又前生的经历,迎春信赖绣橘司棋。故而迎春的院子司棋绣橘一项是主事儿的。人家屋里当权的嬷嬷在迎春这里反而靠后了,成了摆设。若不是楚家不带嬷嬷不像话,迎春真不想带他们。不过,张氏也叮嘱了,这两个嬷嬷对怀孕生产颇有心得,倒地比外头的放心些。
两个嬷嬷闻言行礼说了吉祥话退去了。
司棋最后一福,给迎春手里塞了一颗弯腰,轻声说道:“这是二奶奶给的醒酒丸,用水化开,见效快些,半个时辰人就可以完全清醒了。”迎春正在细细听着。司棋忽然抬头:“二奶奶说,包管生龙活虎。”
迎春惊骇转而羞怯:“呃,你”
司棋躬身后退:“奴家告退。”插空子招手,示意晴雯绣橘速速撤退。
绣橘晴雯依计而退:“姑娘歇息!”
晴雯甚是担忧:“司棋,我们都走了,姑娘一个人面对醉酒佬能应付么?”
司棋食指忒在嘴上:“嘘,我们当家的一直注意姑爷呢,姑爷可精了,拿酒都何在脖子里了。”
晴雯满脸佩服:“噢,装醉啊,太像了!比咱们二爷猴精啊!”
绣橘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怪不得这般酒臭。“说着起身要进屋,司棋忙着阻拦:“姑娘洞房,你做什么?”
绣橘是个老实人:“姑娘多担心啊,我告诉一声,免得姑娘着急。”
司棋又‘嘘’一声,摁住绣橘不许动:“这才有情趣呢!”拉着绣橘往厢房去了:“晴雯,你候着,姑娘叫水,你支应着。”
屋里迎春见绣橘晴雯一哄而散,想要叫住,却没开口,自己洞房,哪能拉住丫头呢,叫人知道岂不笑话!因忍住慌乱,将解酒丸化了水。慢慢靠近水衍,费了老大的功夫方才将水衍搀起,那家伙却是脑袋软绵绵的搭在迎春肩上,嘴唇软软划过迎春脸颊,迎春心里一个激灵,慌忙细看那人,却是俊彦近在咫尺,皱眉咂嘴,似乎做梦。迎春将他扶得周正些,转脸去端茶盏,忽然耳垂黏糊糊被人一吮,那种酥酥麻麻感觉直透心房,似乎有人拿了柔柔羽毛在人心里轻轻撩拂,迎春浑身不自主颤抖,慢慢回头,却是正好碰在水衍酒香柔软唇上。
迎春赫然,瞪大眼眸。
水衍却笑言笑意,似乎戏谑,似乎腼腆,含住迎春轻轻一吮。迎春顿时惊慌后仰,差点跌下罗汉床去,水衍迅速前倾,堪堪将迎春拦腰抱住,身子滴溜溜一转就将迎春置在榻上,合身压住,脑袋伏在迎春胸口直感慨:“好悬好悬,幸亏你夫君我有些许功夫,若是个文生,岂不玄乎!”
迎春被他伏在胸口调笑,口干舌燥,信口砰砰砰乱跳,这样的阵仗迎春从未经历过。迎春以为夫妻就是见面脱衣服,直捣龙门巢|岤。
迎春这般想着,水衍已经在轻嗅迎春脖颈香腮,偶尔猫咪似的一舔,激起迎春浑身颤栗。
迎春伸手,软弱无力,推拿水衍:“夫君,沐浴”
水衍略微停顿,鼻音浓浓笑:“好!”
迎春庆幸,总算可以呼吸脱身了,闭目微颤。却不料下一刻迎春就似一片树叶一般飘起来,迎春吓得不轻,慌忙抓紧,却是恰好抱着水衍脖子。
水衍软香在抱,嗅着迎春鬓角闷闷嘎嘎的笑。
少时,二人进了沐浴间,香汤齐备。
迎春好不容易扶住沐桶站稳身子:“奴服饰夫君洗漱。”
水衍却伸手来解迎春衣衫:“还是让小生服饰娘子吧。”
迎春本想逃开,想起怡君所言,闺房一切都不为过,恰如上所言画眉之乐!迎春颤栗着,却是生生忍住。熟料水衍并非好手,领口的扣儿半晌方解开,前襟一颗又费半晌,下面腰间,如何也解不开来。
迎春稍稍安慰,这件衣衫盯了三十六颗纽扣,不是轻易能解开。遂轻轻笑,颤栗伸手:“奴与夫君宽衣衫!”
水衍任由迎春宽衣,服侍他入水,正要转身,却被水衍抢上来,弯腰揭衫,往上一提,一件长衫被水衍反脱下来,内力便是一根结带,一拉便开,水衍手忙脚乱将迎春剥脱,最后之余一件百合当胸亵衣。
迎春惊慌护胸,待睁眼,已经在水里!
迎春嘴唇轻颤:“夫君,还是让妾身起身,先服侍夫君吧!”
水衍黑眸湿漉漉点头:“嗯!”
迎春颤抖起身,方要背转身子出浴,水衍迅速伸手一拽,亵衣脱落,原来水衍早将系绳解开来。
迎春吓得缩进水里,眼眸盈盈欲滴,樱唇微张,急急喘息。
水衍血气方刚,年已十九,这些日子天天被兄弟们带去艳香楼实践,只是水衍怕羞,只得将他藏在柜子里面观摩,那些女子都是水蛇一般缠裹人,水衍好几次鼻血淋淋,差点露陷,要去抢食儿。
面对活色生香,岂能再忍,一个饿虎扑食儿就上去了,二人沉水,一时水花四溅,木桶周边湿了一片。
水衍这里亲香摸捏,就要合体。
迎春双手颤抖,脑子发昏,却是记得奶娘所言,抓紧瞬间空隙,呢喃:“元”
水衍闻言顿时暗骂,差点收势不住,只得暂且忍耐,出了桶,胡乱揪下架上棉纱将自己与迎春胡乱缠住,往床上去了。揭开百子锦被,除了花生红枣桂圆,果然好友一方雪白白凌子,水衍将迎春往白凌子上面一放,便欺身而上,迎春一声惊呼,却被水衍适时含住。
细微呻吟,锦被起伏,具备摇曳粉帐遮住!
迎春身如飘萍,上天入地,直觉身无所依,一双柔荑紧紧攀住夫君胳膊,恰似抓住了桨杆扬帆,随着那船儿行驰在波涛之间。
迎春兀自抓的手都酸了,水衍那腰杆儿混不知道累,起伏颠倒耕耘不辍。凭是迎春豪门千金意志坚贞,最终难敌英雄豪杰气贯长虹。那手臂颤抖了,瘫软了,任凭额上汗珠儿滴滴滚落,玉指上再无一丝力气。
跌宕之间,灵魂儿飞升天外,云天深处鲜花和着旋律,朵朵绽放,瞬间一片花海荡漾!
第130章
水衍新婚得了甜头,恰如小孩子晓得一个新游戏,煞是高兴。夜里兴奋难眠,双眼放光,盯着媳妇。每隔半个时辰,迎春恢复体力起身请辞一番,他见了迎春雪白肌肤,就又有精神了,反反复复玩那个奥妙无穷的新游戏。
迎春勉强自己清洗了三次,最后一次实在支撑不起,扑地不动了,只得由肇事者代劳,只把羞得迎春入地无门,上天无路。
夫君原来还做这些事,夫妻还有这样相处模式,夫妻间那些一星半点事儿,竟然这样奥妙无穷。
做女人还有这种缠绵欲死滋味,迎春只能感叹,自己上辈子白活了。
她受教两辈子俱是阳春白雪,涉及风花雪月,不过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类。水衍这般痴迷缠夹,水□融,别说迎春享受过,实在不曾听见过。
即便凤姐泼辣,也不过教导她些微邀宠之道,什么欲拒还迎,在水衍这里根本行不通。没等你拒,他已经把人整摸得失去思考空隙。
张氏教导端庄典雅,箴言劝慰,更是行不通,迎春若是夫君请自爱惜,多则伤身。他却说,娘子无忧,为夫十九年才做三五回,委实不过。迎春说请夫君爱惜妾身,水衍便道:“为夫不够温柔么?我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请,对方学习温存之道,又道实地观摩数次呢!”
迎春顿时哑口无言,能说什么?水衍的却温情款款,迎春除了初时偶有疼痛,事后体力不支,却是过程十分欢愉,难以拒绝。
迎春这里正在回忆过程,水衍又加一句:“咋么?娘子觉得不舒服?好家伙,这些人藏私,没教真艺,却偏了我的银子,明日定要讨还。”
讨还?迎春女顿时紧张,难不成他要跟别人说,新娘子觉得不舒爽,所以学费追回。忙着拉扯水衍:“算了吧,一百银子不是什么大事儿。”
水衍最不是好人,笑吟吟道:“那不成,他们不叫真艺,我别处学去。”
迎春便浑身颤抖,这样一夜折腾还不是真艺,别处学了将是如何?顿时急了蒙着被子颤抖:“不要,我说不要就不要,哪有束脩追回道理?”
这话也没错,迎春请了教养嬷嬷,用了小瓷人模拟教导人事,事后张氏也是封了红包的,赠送尺头的,难道说施展一回,没成功就追回,岂不叫人笑死了。
水衍见迎春羞怯当真,笑得嘎嘎的,闷闷抽搐:“不讨,不讨了,既然娘子以为还可得,小生就听娘子话,虽然没学全,却也学了七七八八,索性便宜他们了”
迎春看着这个情形,知道自己上人当。顿时羞得浑身火烫,只想即可消失,生把自己卷成一只大虾状,将脸蛋伏在胳肢窝里,不敢抬眸。
水衍至此知道娘子大约实在不成了,鸡也叫了头遍了。等晴雯听到暗示,再一次示意司棋绣橘送来香汤,别说绣橘看见姑爷抱着姑娘入浴,羞红了脸,就是外面伺候司棋也红了脸,新房外面值夜晴雯就更不消说的了,脸上泛起玫红。
司棋要回来做管事媳妇,房屋尚未收拾出来,一大家子搬家不易,得要过几天,婚事完结才得来,就跟着绣橘挤在厢房,二人虽不是一拨,跟着迎春十几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了。想着那四个新选的水灵灵教了规矩的小丫头,司棋抱着绣橘胳膊直感叹:“只怕二奶奶太太的心血白费了。姑爷这样,何须丫头来固宠!”
绣橘却只有高兴:“这才好呢,姑娘是好人,就该配个好人,安安乐乐过日子才好呢。”
司棋想起水老夫人,只怕不是十分好相与,带要跟绣橘商议商议,如何帮着姑娘立足,绣橘哈欠连天已经不胜烦劳,只得罢了。
却说翌日一早,迎春卯时四刻就醒了。这是迎春多年的习惯了,卯时四刻醒来,在床上略温一温,卯时六刻必定起身梳洗,然后想好一天该做的事情。辰正时刻,无论春夏秋冬,迎春必定已经起床在了。及至小丫头报备了贾母太太起了,迎春便开始各房院请安问好。
这个习惯,迎春自从五岁正是由兄长贾琏发蒙起笔起,一直坚持至今。
迎春醒来,初刻还道在家里,却是浑身不对,软绵绵的,特别□像是滚石压过一般,寸寸疼。迎春稍动,更疼,不由吸口冷气。抬眼瞧见顶上儿臂粗细喜蜡依然明亮。脸上做烧起来,自己已经成了人妇了。忽闻耳畔均匀的呼吸,蓦然回首,水衍正支着胳膊,抬着什么黑眸曈曈盯着他笑呢。
迎春不过瞬间空表,随即想起一切,慌忙抬手压住自己锦被,眼眸怯怯,眉睫扑闪扑闪,心思百转,敢说什么呢?别说迎春有经验,没有,孙绍祖那次是老早就起床耍大刀去了,回来就是骂骂咧咧,嫌弃迎春不会奉承,床上不风马蚤,新婚之夜无兴趣,还不如花钱睡女表子。
迎春愣怔一颗,慌忙起身。
水衍伸手一摁:“天没亮呢,娘子再躺一躺!”自己却下了床。经过昨夜,迎春自绝跟夫君关系拉近了,胆子也大些了:“夫君这是早值?”
水衍轻轻笑:“不是,我每日此刻要耍耍拳脚连连骑射,御前侍卫不能生疏武功!”
这一说,迎春忙着起身:“妾服侍夫君。”
水衍也不拒绝,笑眯眯任凭迎春替她穿戴,偶尔还要伸手捏捏迎春圆润的小耳垂。迎春颤微,他就十分满足闷闷笑。
这是前辈教导他诡计,说是女人身上有兴奋点,只要触摸,女人就化成水了。水衍甚是高兴,他在迎春身上找着了,还不止一个地方,浑身上下只要触摸,迎春都会颤抖激动。
这个家伙心里可乐着。这样端庄贤淑老婆,却是浑身绵软敏感,轻轻触摸就会浑身玫红轻颤。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见娘!”水衍出门不忘捏捏妻子手,嘱咐一句这才出门去了。
晴雯绣橘春风夏露候着水衍出门,这才鱼贯而出,春风夏露是来送香汤。迎春正坐梳头等候沐浴,却是门上一响,迎春抬眸,却是一嬷嬷笑盈盈进门来了。
春风忙着说道:“大奶奶,这是太太跟前的林嬷嬷,太太院子里都听嬷嬷吩咐。”
长辈跟前的嬷嬷就跟长辈一般,迎春忙着整理衣衫,起身站立。林嬷嬷给迎春行礼问安:“衍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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