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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8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8部分阅读

    碰上个贪色权贵也说不定就粘住了,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经得住那样妩媚人儿在眼前晃悠呢?杨玉环隔着备份,唐明皇还设法咯弄了呢!”

    这话一出,尤氏迎春一起咳嗽,迎春虽然订了婚,却也不好赖着听这话忙站起身子就走了;“嫂嫂们慢慢说,我去看看妹妹们。”

    尤氏想起可卿,当时沉了脸要走。

    凤姐是有意而发,并非歹意侮辱,岂放他去,那就侮辱落实了,忙一把拉住:“大嫂子坐下,我非是讥诮你,只为你是实诚人,我们处的好,忍不住提点你,免得你到时候受了腌臜气没处说的。”

    尤氏皱眉:“这好似什么话?”

    凤姐假意一声咳嗽:“这话我说了你自己拿主意阴消了,且别宣扬才成。”

    尤氏更加疑惑:“什么话这样难出口?”

    凤姐言道:“我也是听下人议论,不知道能不能当真,说的是大哥哥跟两位小姨,说是珍大哥元宵节看着二为姨妹子眼睛也不眨,整个痴呆了,许多人都看见了呢,我也是忍了许久,这才忍不住说了。”

    尤氏自从可卿丧事,二姐三姐进府吊孝,她便约莫听见些风声,只是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可卿方死,贾珍死去活来,也没心思想这些。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尤氏跌坐,眼圈也红了,自己忍耐他父子麋鹿,如今又来霸占妻妹,自己真是没的脸活了。顿时呜呜嗯嗯起来。

    凤姐一边分派平儿打水,一边安慰她:“这种事情也要有个机会,两厢情愿,你要么把妹妹迅速发嫁了,哪怕贴个一二百银子呢,要么老死跟他们不往来也就是了。”

    尤氏握住凤姐手:“我只说你嘴尖刻薄,不想全是为了我。”说着又哭起来:“你不知道,我为了他不尊重,差点没气死,我又没你好命,一个一个生孩子,也只能忍着。我是忍气吞声,九死一生啊!”

    凤姐喉咙也堵塞了。

    迎春在外面没走远,只在廊上就碰见宝玉房里小丫头来投告。迎春是了绣橘晴雯去弹压,心里惦记凤姐,知道这会子应该说的差不多了。又怕她们说的不可收拾,凤姐怀着孩子呢,万一有什么说也没光彩。遂又指着丫头婆子的事情走了回来。恰好听见尤氏哭起来,迎春只怕影响了凤姐肚子,忙着放重了脚步走了进来:“哎哟,两位嫂嫂可真是感情好,我一走你们说细话,欢喜成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喜极而泣呢!”

    尤氏当真破涕而笑:“妹妹怎的来了?”

    迎春道:“嗯,宝玉房里几个婆子不成体统,竟然打骂女儿,茜雪说她一句她顶十句,说是自己女儿打死无碍!你说气人不气人,这是看着太太不在翻天呢!”

    凤姐当即就骂起来:“放她娘的个屁,在屋里说妈妈女儿,这屋里只有主子,他要打死丫头得问主子答应不答应!平儿,你去骂她一顿去,敢再不听,打出去。”

    尤氏听凤姐动气,不好再哭:“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而消气,平儿你陪着你们奶奶,我去骂他们,保管无事啊。”

    凤姐骂人家常便饭,为这个生气早死八百回了。尤氏被迎春带走,她就舒坦了躺着平儿捶腿。

    平儿嗔怪:“奶奶敢的忒多了,管他们小姨子大姐夫呢?自己保养哥儿要紧呢!”

    凤姐问:“我方才听见哥儿哭了,是不是惫懒没仔细?”

    平儿笑道:“皇天爷爷,老祖宗太太宝贝成什么样儿,谁敢惫懒?不想活呢?哥儿有些舌头发红,奶娘自己喝了黄连水,只把一根指头沾一点抹在□上,哪知道哥儿精怪,哇的一声就苦了,把吃一口的奶水全部吐了,还只委屈,哭得惊天动地呢!”

    凤姐就笑:“这个巴掌大的孩子,他到精怪,也不知道学的谁!”

    平儿看着凤姐挑眉笑。

    凤姐了唔,瞪眼一啐:“敢是跟你学得,平儿他跟你最多!”

    平儿抿嘴:“是是是!是奴家不对,教坏了哥儿!”

    凤姐忍俊不住,主仆(__)嘻嘻笑了。

    回头却说尤氏迎春携手而出,走到宝玉小院子,绣橘劝慰,晴雯责骂,战火早已平息了,几个婆子恹恹的等候发落。

    尤氏看着婆子问:“你是哪里当差,看着眼生得很?”

    迎春确认的这婆子是春燕亲娘,如今在厨房粗使,也甚奇怪:“你是后罩房的婆子到此作甚?”

    晴雯撇嘴:“她以为女儿在这屋里服侍,她也能来,挫脚撮手进屋来。她女儿春燕知道规矩,劝她家去,他不听,麝月就教训他几句,她倒脑羞了,打骂女儿出气。”

    那婆子磕一头,打个嘴巴子,生恐人间爱撵她出去。

    春燕挨了打,这会子见她妈妈这样出丑败兴,又不听自己劝说,只是丢脸不下,也怕连累自己离了这里,家里精穷呢,嘤嘤哭起来。

    外面闹破天,宝玉无力书声琅琅。

    迎春便吩咐把她母亲带离院子,来至倒座房。尤氏问明白婆子无理,春燕无错,吩咐春燕起身。且把婆子打了二十板子,遣散回家去了。

    这个婆子原本在家里替人洗衣浆衫,一月挣不了几个大钱。还是春燕左求右求,求了绣橘娘,才给她一份差事。吃喝免费还有五百钱,又不餍足,闹出这样事情,挨打丢差事也是活该了。

    春燕谢恩,搀扶她母亲出门,一路喋喋哭诉:“我的话妈妈之不听,如今又丢了差事,家去奶奶还不骂你,你的日子怎生挨呢?”

    他妈妈一路自打嘴巴,大悔不该。正要除了西角门,有一个小丫头坠儿来了,递给春燕一个药瓶儿:“这是化瘀膏,二姑娘发话赏赐,我替你们去领了。等下子春燕你自取磕头谢恩哟!”

    春燕道了谢,自送她妈妈回去不提了。

    转眼就是芒种,迎春黛玉湘云惜春等都到花园子送花神。宝玉的生日也到了,他又鲜少出来走动,又不是荤腥,迎春亲手替他做了寿面,姐妹们各有纸墨字画书籍奉送,宝玉一一手下,写了拜帖让茜雪各处送达谢意。

    迎春便问茜雪,宝玉如今生活起居。茜雪回说,自从太太过世,二爷忽然间成|人一般,也不胡缠蛮搅,除了偶尔发呆自说自话,多半时间读书写字,忙碌不休。

    黛玉湘云原本跟宝玉玩得好,知道他看书头疼,如今这般,湘云就笑:“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复关山五十州。”黛玉便接:“劝君且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大家一笑,且不知道宝玉能走多远!

    众姐妹相聚送花神,有了湘云黛玉,俱是女中秀才,不免诗兴大发,做起诗来,没有了宝玉,湘云也不拈酸,黛玉也不啼哭,女孩儿们一团和气。

    湘云是个豪爽性子,作诗就要饮酒,饮酒更要作诗,家里有无长辈拘谨,夜夜闹到深夜方休,只说是畅意人生。姐妹们日日往者院子里栊翠庵中游逛。

    这一日姐妹们又在一处摘花玩耍荡秋千,忽然的东府几个人慌张来报尤氏:“大老爷殡天了!”

    众人聚下一跳。

    细问方知,贾敬吃多了仙丹升天了。众人具结慌乱,尤氏做主将一干人等锁拿备审,只等贾珍回家定论。一边派人飞马前往慈孝县。只因庙宇狭窄,尤氏着人将贾敬法体抬往铁槛寺。只因天气炎热,尤氏做主,择吉日入殓。三日后破孝开吊。只因凤姐怀孕,宝玉守孝又不知事,尤氏便请了族里玉字辈几个兄弟帮着执事照管,其余分派府里能干执事。

    及至贾珍请旨回返,一切具结停当。父子们先到铁槛寺祭拜。何不该尤氏老娘带着二尤来了。贾珍父子喜之欲狂。凤姐闻听尤氏这样,知道她难以割舍娘家,只是自己严防死守,排遣小厮日日跟随,更是把国丧将家孝,日日念叨,直说如今娘娘珏儿各有脸面,且别给他们摸黑,严令贾琏不许在外歇息。

    虽然凤姐比来比去没有明言,贾琏什么不明白,外面打茶围也是常有之事,喝花酒也是有的,值不当真就是了。

    听了凤姐这番念叨,不由贾琏火冒三丈:“二爷哪里写着字,要犯滛|戒?”

    凤姐倒嘻嘻笑:“没写就好,我也是怀着孩子格外忧烦,只怕阖家老小出那么一丁点事情,心里日日担忧不了,二爷看在妾身为了贾府,并非为的自己,原谅则个!”

    贾琏见了凤姐一打一摸,连哄带摸,心里怒气化成,猴着亲香。凤姐没满三月,哪敢放肆,搓揉的情浓,便许诺:“你搬去平儿房里,之别留下幌子,叫御史嚼舌根子!”

    且说贾敬移丧回府,停灵正堂,一时间王公大臣俱来吊销,好不热闹。

    贾琏也有过去,只是凤姐防的紧,成天小厮跟随。贾珏因为大伯殡天,被允许回家吊孝。迎春嘱咐贾珏日日缠着贾琏,不离左右。贾珏虽然疑惑,一贯对姐姐言听计从,也不追究,已然照办。

    贾琏见者二尤标志,却也早知道他们与贾珍有一腿,遂也不再兜揽。

    就有贾蓉诱惑,挨了贾琏说,挨了贾珏银瓜子。隔天贾琏回家说与凤姐:“蓉小子不知择地得罪了珏儿,挨了暗算了,脚踝肿的恰似猪蹄胖。”

    凤姐暗暗称奇,不知道贾珏为嫂嫂抱不平,知道贾珏看见腌臜事儿。

    四十九日,贾敬出殡。

    有过几日,凤姐捉人打听,尤三姐随着老娘竟然在后街花枝巷租赁了房舍。迎春闻言吓得心惊胆颤,下令贾珏打探。

    贾珏回说尤家老娘带着两个女儿住在花枝巷,俨然官宦之家。

    迎春报之凤姐,凤姐失了旺儿打探清楚,狗东西张华捐款而逃不知所终,二姐无着落,贾珍替他们娘儿们租赁房舍,说是就近居住也好看顾。据旺儿言说,贾珍一月倒有大半歇在花枝巷。有老娘常常带着女儿陪饮,四人坐了四方,你敬我往,投怀送抱,恰似暗门子。

    凤姐只有叹息:“珍大嫂子也是该着,一辈子逃不开腌臜气。”

    迎春却是担忧:“家孝不算,国孝在身如何了得!”

    第123章

    凤姐听得迎春担忧,直觉挠心:“这人,真是,为老不尊,还要闹到几时才得休!”

    迎春看着凤姐,思忖半晌道:“凤姐姐,你说,若是珍大哥闹出了祸事,我们荣府或遭连坐嘛?”

    凤姐马上呸呸两声:“呸呸,童言无忌,哪有祸事!”

    迎春叹气:“姐姐别以为御使大夫都是吃干饭的主儿,贾雨村可不是坏在他们手里呢!”

    这话说得凤姐也紧张起来:“这可怎么好?谁能干得住珍大哥?就是老祖宗说话他也是阳奉阴违,更别提两位老爷自身不正了。

    凤姐说着一摆手:“管谈们做什么,水来土掩吧。倒是妹妹,国丧倒是小事,三个月匆匆就过了。大爷去了,妹妹也有一年孝期,孝期不得论婚配,这大定期就要延迟,新房家具需要量尺寸,才好采买木料,我们若是着急孝期就过去丈量,必定要被男方看轻,也怕御史咬一口。明年五月孝满再丈量,打家俱上漆怎么也得三五月才成,这就拖到后年去了,妹妹就十八岁了。我昨日就跟你哥哥愁得不行呢!”

    迎春起身一啐:“嫂子这是嫌我呢,别说我吃你到后年,我吃一辈子,看你怎么着!”

    迎春说完撒丫子跑了。

    绣橘晴雯笑盈盈追上去。

    迎春出了门才想起自己忘记一事。孝期主子不动婚嫁,奴才是可以的。

    迎春遂决定乘着八月贾母生日发嫁司棋。来跟凤姐商议,必定潘又安现在是凤姐奴才。

    丫头结婚再不能伺候小姐了,正好张氏已经给迎春准备一间铺子,只是做什么生意尚未决定。迎春很看重潘又安经商才能,准备让司棋两口儿替自己管理铺子。先跟着贾琏学者,今后也好独当一面。

    谁知被凤姐打趣,迎春一羞倒忘了。

    迎春愣了愣,再回去实在羞怯,看着这个事情要放一放再找机会了。好在太妃也有三月孝期,等满了再说吧。离八月还远呢!

    却说这个事情尚未下地,这一日,迎春觎个空子吧司棋的事情说了,迎春一概替凤姐在张氏跟前说话,凤姐正要承他的情,哪有不依呢,满口应承。却见贾琏走来,皱眉不悦。连迎春与他见礼也知嗯一声。

    凤姐看着不像,又怕迎春心里不自在,忙着上前动问:“这是那里受了气来的?说来我们听听,也可替你圆圆,且别叫妹妹误会你甩脸子呢!”

    一边说着以便使眼色。

    贾琏倒是有些作难。

    迎春见他们挤眉弄眼,起身告辞。

    凤姐忙着拉住。贾琏笑道:“这话,妹妹倒也听得。”

    遂把贾珍央求贾琏给小姨子做媒的事情说了。迎闻听做媒心下明了,庆幸自己没走开,否则又是一场祸事。

    就听凤姐问他:“看中谁了?”

    贾琏就说是柳湘莲,因为柳湘莲喜欢走四方,又豪爽有武艺,所以贾琏许他合股做生意,他便把惊叫五百亩庄子做了抵押,做了小东家。专管药材运输押运事宜。如今过了几年了也挣下了一分家私,赎回了老宅子,田庄也赎回了。

    只因陪着贾琏跟贾珍喝过酒,贾珍便派给贾琏这个差事。贾琏因为知道三姐跟贾珍不干净,怕这件事情做了将来落埋怨,坏了自己跟柳湘莲情分,要知道柳湘莲虽然没有什么权势,江湖关系甚广,药局走要药材一项顺顺当当,遇见过几次打劫的,倒被柳湘莲打个落花流水。是要局不可或缺的人才。故而犹豫。

    凤姐皱眉:“珍大哥也真是,这种事情倒来攀扯你。”

    贾琏忘情一拍手:“着啊?他要长久,去乡下弄个孩子来顶缸也就是了,竟然看上小柳子”

    凤姐就咳嗽,贾琏这才想起迎春尚在,忙住口。

    迎春假作没听懂,却是就着柳湘莲婚姻说了自己意见:“这件事情很好解决。”

    贾琏凤姐都知道迎春一项又称算,忙问:“如何呢?”

    迎春道:“哥哥思忖,哥哥现在觉得婚姻不合适,又怕回绝珍大哥惹得他不高兴。哥哥想想,若是从中玉成了。柳湘莲这个人妹妹在闺中也有听闻,殴打薛呆子一事上可见他是正经人,他那个性子,若是以后听说什么,必定要恼了,那时节吵嚷起来,会怎么样呢?岂不是哥哥怕得罪,结果两边都得罪?”

    凤姐笑嘻嘻一抚手:“妹妹这话说得正合我意,就是这个话,与其将来翻脸,不如现在回绝,尚有可为!”

    贾琏叹气:“干巴巴的说去如何说呢,总要有个由头才好。”

    迎春略一思忖,记得柳湘莲托词说过姑妈做主,便道:“哥哥就回说,你问了,柳大爷说姑妈做主已经定了别家了,哥哥说晚了。”

    贾琏闻言大喜:“这个法子好。”忽又一愣:“若是说穿了,小柳子没有事情呢,那时节,必定要跟大哥翻脸了。他可是宝贝姨妹子紧着呢。”

    迎春尚未发言,

    凤姐一啐:“翻了才好,免得将来作死连累我们。”

    贾琏顿时变脸:“说什么呢?他作死与你什么好?”起身走了。

    留下凤姐委屈不行,迎春拍拍凤姐:“说得好,他不是作死做什么?”

    凤姐沉脸不乐。迎春忙叫平儿:“快把你们好茶果点心拿来吃吃。”

    凤姐扑哧一笑,也不恼了:“把我前儿剥的松子拿来下茶!”

    平儿嗔怪:“不是剥给二爷下酒呢?”

    凤姐凤目一瞪,把平儿戳得脑瓜子一偏:“我说吃就吃!才几天就偏向他,我就不把你二爷吃,怎的?”

    平儿红脸下去了。

    迎春笑盈盈搀扶凤姐就坐,姑嫂吃茶闲话,祖母母亲有交代,气坏了小侄子不好交代。

    回头却说,一月过去,贾母张氏返京,刚好得及替贾敬送殡。只是贾母年老之人,又路途劳累,又哭了一张贾敬,体弱身染微恙,索性太医看视并无大碍。迎春又亲自安排药膳替贾母调理不在话下。

    及至五月中,凤姐暗叹不日有消息传来,贾珍越发闹得不成话了,竟然跟三姨子打闹异常,街坊邻居无不笑话。迎春便暗示凤姐,将尤氏委屈说了。贾母恨得不行,隔天叫了贾珍来教训一顿,叫他迅速发家姨妹子,老不休二姐也要送走。

    贾珍便磕头哀求,说是三姐发嫁倒可以,只是二姐似乎有孕了,去不得。

    迎春暗暗诧异,这个二姐还真是命中有子。

    贾母叫苦不迭,孩子总是一条命,可是国孝家孝那一项是能违拗,遂顿足骂道:“你好有脸,她是张家之妇,怀了孩子也不与你想干,家孝国孝当头,你难道遇见鬼了迷了窍了?快些把老不休,小马蚤鞑子统统送了去,否则,别怪我去衙门与你分宗别户,我虽疼你,也不能让你这些弟弟妹妹叔叔伯伯替你陪葬!我言尽于此,十天为期,你速速办理,否则,别怪我老来无人请!”

    贾母因此连尤氏也恼了,他来探视贾母,贾母直说没精神,叫他回去,各自好生理家。尤氏也甚委屈,便去寻着凤姐哭了一场,后来想着凤姐身怀有孕,便去张氏跟前哭诉,直说自己无娘家,有无孩儿,幸亏老祖宗疼惜,如今老祖宗见弃,丈夫姐妹作践,还不如死了呢!

    张氏便安慰她一回,劝她回去,自己慢慢劝说贾母回心。

    很快就有了消息,尤三姐被贾珍嫁给了后街上贾璜的侄子金荣,贾璜夫妻做的媒。他侄子家里只有一个寡母,贾珍给了三姐一千银子妆奁,金荣母子喜之不迭,他原本靠着薛蟠养活,薛蟠挨打逃去了,他便在界面上混着,他不是能吃苦得主,日子差点混不下去,只有他姑母时时接济他。正在无计思富,恰好贾珍送上门来,喜从天降,忙着说服嫂子侄儿应下了。至于戴不戴绿帽子也顾不得了。

    三姐原是不乐意,只是柳湘莲早有妻房,她也没有去作妾的道理。女人总要嫁人,她又失了脚。又家贫,如今柳湘莲也没抛弃她,她也死无由头,再者,他大姐二姐都跟了贾珍,没得一家三姐妹嫁给同一男人道理。只得嫁了金荣。嫁给金荣总是正头娘子。

    过不久,凤姐就听说,三姐把金荣母子都收服了,一家子都听三姐行事。进价从此吃香喝辣,富贵起来。却不知道金荣是个娈童,从此跟薛蟠做了姐妹了。知不知道薛蟠回来要打怎么样的官司。这是后话不提。

    这一年八月,贾母生日,凤姐说服献计贾母叫发放一批丫头出府积德。贾母屋里丫头琥珀已经给了贾政,只剩下鸳鸯,只是贾母觉得鸳鸯人品那个小厮也配不得,贾母就说留下了慢慢寻那好的配。心里想着要给鸳鸯配个有田产根基的女婿,做个正房主母去。暗暗吩咐凤姐,着他留意,看看有无合适人选。

    张氏房里木樨木香也到了年岁,被何嫂子求了木樨去做二媳妇,木香嫁给了张氏庄子上庄头儿子木青。探春宝玉房里丫头尚小,迎春房里绣橘不愿意出去,司棋便配了贾琏新收小厮潘又安。

    张氏本不乐意,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司棋跟着你二妹妹一场,生活跟小姐也不差。怎么也要寻个知根知底人家,嫁到外头,也要有几亩土地活命才是,怎么嫁给一个刚买的小子?”

    凤姐便悄悄说了缘故,原是订了亲的姑表亲,败了家,买了身,如今到碰上了,也是一桩美谈了。

    张氏这才没话说了。

    凤姐又言道:“这个潘又安家里原本有些生意,会记账看账本子,司棋是二妹妹丫头,不如成了亲就在玩面替妹妹看铺子,将来陪嫁去水家,岂不两全其美?”

    张氏一听这话,心里顺畅了:“难违你们姑嫂好,替你妹妹想的齐全。”

    倒把司棋叫了来嘱咐几句,赏了她二十两妆奁,一幅银首饰,一身衣料,还给了她几身自己年轻时候鲜亮颜色衣衫。

    司棋磕头道谢不跌去了。

    凤姐也有赏赐,张氏二十,凤姐便给了十五两,一身衣料子。

    迎春便按照之前承诺,赏赐了司棋银钱首饰,至于装新嫁衣,是迎春替她买的料子,裁剪绣花都是司棋自己手艺。至于府里相好的丫头们各有表礼也难以赘述,不提也罢了。

    八月初八,司棋大红衫子给迎春磕头,在晴雯绣橘叶儿一般水灵灵的丫头簇拥下,两个婆子挑着两盏红灯笼出嫁去了。

    新房就在后街,单家独户一个小院子,司棋老娘也买来了,潘又安的爹娘也投靠来了。司棋新婚之夜先不叙说夫妻情分,道对表弟言道:“表弟当日誓言,夫妻出去打天下,以求一家团聚。我们今日合家团聚,全仗姑娘恩德。我有一句奉劝表弟,把誓言改一改,我们一生追随姑娘,除非姑娘不要我们,成不成?”

    潘又安稍微迟疑,他有本事,出去可以挣一份家业。

    司棋见他犹豫又道:“我知道你心高,你要知道,那日我们被发觉,不是姑娘心善,被被人发觉,不是一顿板子打死,也要胡乱发卖配小厮,哪有我们逞心如意?”

    潘又安略一思忖点头:“好,就依表姐!”

    司棋羞怯发娇语:“啐,什么表姐,男女授受不亲,哪有表弟把着表姐呢?快些离了这里”

    潘又安马上受教,凑近了致歉:“好娘子,莫生气”

    “哎哎哎,爹娘还没睡”

    司棋休息了三天,进府来给迎春磕头,包了一大包袱瓜子点心糖果进来看望小姐妹。同时去凤姐哪里报道,接受作为媳妇子新差事,司棋跟着丈夫潘又安在绸缎铺做内务。

    虽然迎春信任司棋眼光,张氏贾琏之意都是慢慢历练看看他潜质如何,若是上进的,明年正好陪嫁迎春。绸缎铺开业,贾琏调了老绸缎铺子二掌柜任掌柜,潘又安识得字,安排他做了帐房伙计。潘又安之前只是贾琏新收小厮,如今一步登天做了铺子账房,阖府之人都羡慕得紧。各人都在暗自议论,这个小子真好命,说了一房好媳妇。司棋是二姑娘手下二小姐,受宠爱,连带女婿受重用。

    迎春房里的绣橘晴雯叶儿雀儿等个个欢喜,看了司棋的前途也就看见自己,越发尽心尽力,忠心耿耿。

    八月十五,贾母吩咐在花园水榭了摆宴,过节赏月。吩咐叫宝玉探春李纨母子俱都参加。

    赏月宴由贾琏凤姐两口子主办。不说碗大螃蟹,直说满桌子时令瓜果点心,看着就赏心悦目。整整一桌子鲜果,都是南海岭南运来时令水果。蜜桃香蕉荔枝葡萄金桔火龙果猕猴桃色色俱全。又有贾琏寻了夕阳法子特特酿制的葡萄酒,酸酸甜甜,受到贾府女眷追捧。

    各人吃了鲜果美酒都跟凤姐道谢,都道是贾琏娶亲一年比一年出息,阖府沾光彩。凤姐忙着谦辞,说是婆婆张氏功劳最大。大家一起恭维张氏敬酒,张氏忙说不敢擅专,便说贾琏从小指靠贾母教导有方。大家又忙着给贾母敬酒,敬来敬去,直喝得甜甜蜜蜜。

    一时,贾琏宝玉贾珏贾环贾兰一起来给贾母张氏敬酒,贾母笑得眼牙不见眼。一气接了儿孙酒盏,虽是只有二钱量,也喝得有些晕忽忽,脸色泛潮。

    贾母提议击鼓传花,花落谁家罚酒一杯讲笑话。各人得了花都凑趣儿逗乐老太太。贾政得了花,讲了个怕老婆的故事。贾赦如今心境变了,他说不会讲故事,说有一家老夫人过寿,很多达官显贵文人雅士上门祝寿,齐齐一堂好不快活。

    忽然下人送来一份寿礼,却是一幅字画,老夫人受得金银古玩也多了,字画缺少,令人展开,看是那位名家墨宝。结果却是仇家恶作剧,一幅画上画了一个乞婆拖儿带女,左手拿着破碗,右手要饭。一幅对联更加气人:这个婆婆不是人,两个儿子全是贼。

    老夫人差点晕厥。两个儿子气愤非常,恨不得将送礼之人碎尸万段,只是捞不着仇人。

    贺客中有一个才子,淡淡一笑接过手去,吩咐笔墨伺候。他刷刷下笔行云流水一般。少时大家爱再看,画面变成一座观音坐莲台,一双儿女成了金童玉女。对联也变了,才子添了两句话,变成了:这个婆婆不是人,九天息那女下凡尘,两个儿子全是贼,偷来仙桃献母亲。

    大家听了齐齐拍手,都道说得好。

    一时大家都兴头了,吃酒赏花,无不尽兴,酒水也不知道添置多少上来。

    微醺贾母越发富态,看着孙子孙女圈圈坐,言笑晏晏,心里欢喜路在脸上,笑吟吟活似弥勒佛。

    大家正围着贾母说笑,忽听岸边竹林中远远传来悠扬笛声,乘了月色而来,随着清风飘散,一时间天地静谧,广博寰宇之间,似乎只剩下着悠扬飘逸的天籁。

    当然,更加兴致是湘云黛玉,两人携手到了池边桂树下,诗兴大发,做了长篇大论华美词章,尽兴而归,暂不赘述。

    且说这年十月初十,凤姐子时过了动了胎,索性稳婆奶娘早进了府。凤姐夜半不吭声息,连贾母张氏不及惊动。迎春匆匆而来,刚进院门,她就老母鸡下蛋一般简单,嘎咕咕几声生下一个白胖儿子,足足六斤八两。

    贾琏欢喜直蹦,产婆双份谢仪,贾琏胳膊指挥:“我要摆酒三天,大宴宾客!”

    平儿一边“二爷,不可摆酒,大爷没满小祥呢!”

    贾琏一拍额头:“这也是啊,通知帐房,所有伺候二奶奶的丫头婆子都有功劳,没人二两赏银!”

    “哈哈哈!”

    隔天贾母张氏得信赶到,已经升级做了婆婆太婆婆了。两个婆婆睁着看孙子,一个说鼻子直挺像琏儿。一个说眼睛弯弯像凤姐。

    贾珏也来凑热闹,恁说侄子嘴巴像自己。贾母用手一拍他顶门心笑骂:“妈的猴崽子,想要儿子自己生,倒来抢侄儿!”

    贾珏这才惊觉话说错了,红了脸颊忙解释:“我是说,我嘴巴长得似太太,侄儿嘴巴也似太太,孙儿是这个意思!”

    大家笑得直打跌。

    一一个个笑道:“三少爷想媳妇儿了!”

    笑得贾珏一溜烟跑了。

    第124章

    却说凤姐又生一个胖小子,张氏成天笑眯眯的。放下迎春妆奁之事,着意看顾儿媳妇。

    转眼十月半,王夫人大祥。贾政病也好了,着李纨张罗祭祀物品,带着宝玉贾兰贾环乘车去了铁槛寺,请了和尚念经,烧纸花钱,祭奠灵柩。

    大祥之后,宝玉脱下白袍,换上了石青色袍子。恢复了府内行走,早晚给贾母请安问好,谈吐之间不再忽天忽地,人沉静了许多,嘴上生了软软绒毛,脖子生了喉结,声音粗噶低沉,宝玉直刺已经脱尽脂粉气,很有几分铮铮男儿气。

    贾母之前降宝玉养在内闱,实在是心疼过度,以为王氏木讷爬吧宝玉教成那般木纳无趣。从前宝玉整日在贾母跟前厮混缠磨,贾母觉得孙儿贴心,如今宝玉铮铮挺立,贾母更加高兴,知道自己教导有方。看吧,如今出落多好了。

    贾母看着宝玉唯一不好就是不及先前圆润,单薄了。茫茫吩咐厨下替宝玉进补。宝玉拒绝荤腥,贾母便吩咐用了鸡鸭炖汤撇进了油星,做成清淡菜汤。宝玉如何吃不出来,也不好违拗贾母慈意,只得装糊涂领受。

    花开两枝,分头来表。回头却说王夫人宝眷薛家,却是王夫人大祥,贾政给薛家下了帖子,却不见人来。贾政也不怪罪,也不理睬。

    凤姐小子洗三,她也没露面。凤姐却也不怪罪,谁叫宝钗兴叨叨十个月生下一个女儿。早先奢望嫔妃之位一如黄鹤飞去,宝钗是个内敛之人,表面无所谓,内心惨伤,大失所望,径直病倒,一个好好杨妃之才,竟然成了瘦飞燕。她是胖美人,瘦了反而难看。

    皇帝本是风流种子,宫里环肥燕廋,美女如云,从此再不惠顾。可怜宝钗二八年华,红颜未老恩已断。

    好在元妃乃是妃位,皇帝一月总要惠顾一次,再有女儿养在元妃处,倒底是骨肉,也有一份欢喜。宝钗不再承恩,供奉不少分毫,日子也过去。

    薛王氏因为在贾府发刁,张氏令贾琏击垮薛家两家铺面,薛蟠逃离不着家,掌柜的乘机卷走余款,将铺面也发买逃去了。

    这掌柜也是薛家老人,被薛家恩放得主,不想竟然反噬主子。薛王氏一个女人家家不会做生意,掌柜也逃了,儿子也跑了。只得烦求贾琏设法。贾琏乘机把薛家两间铺面房契过手买交给了张氏收管。却把铺子租赁出去收租费。这确是贾琏障眼法,若是贾府即可开铺子岂不广告天下,薛家铺子贾琏整垮的。

    凤姐到底姓王,怀着孩子,这话儿贾琏没露口风。凤姐一丝儿而不闻。不过,薛家尚余钱财三十余万,这次泼了些许不打紧,薛蟠败家家常便饭,薛王氏也习惯了。

    却说时光很快就进了十一月中,凤姐满月,只因贾敬居丧,也不能宴客,只是老祖母祖母姑姑叔叔表姑门,各自奉上礼品。再有宫中大姑姑差遣大太监上门宣读懿旨。贾琏二子赐名莛。又赏赐福禄寿的金元宝,再有御制锦缎几匹。反正元妃如今心境变了,合该贾二少受惠。贾葳可是没有这份福气,他出生皇妃姑姑正跟他父母制气呢!

    时光很快进了腊月,就不上门薛家忽然派了大管家娘子上门,亲自来给凤姐报喜。薛家大爷薛蟠定于腊月初八完婚。新娘就是供奉夏家。

    凤姐讶异:“怎么一丝不闻呢?”

    管家娘子言道:“是大爷出去散心走动,邂逅少时青梅竹马,认了哥哥妹妹,家里住了半年,这就成了好事了。回家说给母亲,逼着马上行聘,太太只是些微犹豫,说是要打听打听,大爷就说过了这家,再不娶亲。太太无法,只有依从,不过听闻新奶奶十分俊俏,杀伐决断十分了的。”

    迎春闻言勾唇暗乐,却是了得,进门一月就跟婆婆杠上了!

    凤尚未出孝不能降临却是派了林之孝家里亲自上门致歉上礼,也不在话下了。至于新夫妻好坏凤姐也无暇过问,虽然守孝,府里还是要热热闹闹过新年。依然酒席连台。只是贾琏宝玉不是迎来送往主角,主角今年换成了贾母贾赦与张氏。

    热热闹闹过了年,转眼正月十五闹花灯,掐指算来,王氏死了整整二十七月。贾母吩咐阖家李纨母子宝玉探春一色披红挂绿,就着这个举国欢庆蹄日子除了服。

    这晚观灯,贾珏自宫中散学回家,带给二姐姐迎春一盏和合二仙琉璃灯。迎春也不动问只是接了灯笼,却把一方凤穿牡丹的荷包系在贾珏腰间。

    贾珏要送何人,迎春一概不管。

    至于贾珏,一如往常,新年衣衫鞋袜山坠子头绳子一应俱全。当然,宝玉也是全套。不在话下。

    这年与往年不同,观灯回家,湘云黛玉齐齐失眠,偏偏两个人都挤在葳莛轩,齐齐叹息,迎春原本满腹心思,眼眸恰似洗水珍珠,闪闪烁烁难安眠。三个姑娘索性起身,煮茶品茗,三人手谈。

    满室丫头原本没有睡意,主子起身正是如意,一旁纠结再赶围棋,嘻嘻哈哈直闹了一夜,最后铜板洒了一地,最爱铜板的雀儿也不捡钱了。且是留着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床去。

    晴雯知她最爱财,不免醋她:“钱被偷了!”她嘴里咕噜:“偷便偷去,先睡了再说。”

    绣橘紫鹃直乐:“这个人真是累着了。银子也不爱了!”

    回头且说后廊贾芸,因为迎春提点,贾琏启用贾芸帮衬生意,不想贾芸十分尽力,人也聪明伶俐,很有潜力。贾芸因为贾琏提拔他在药局帮衬,一年也得几百银子,家里逐渐兴旺。她母亲五嫂子是个知恩图报得主,虽然都是姓贾,贾芸若无贾琏照应绝无今日局面。岁心生感激,凡有荣府之事,无不关切上心。

    这一日进来瞧张氏凤姐,就有些迟疑再三,似乎有话不好出口。

    荣府因为太妃薨了,贾敬殁了,十分低调从容。张氏有空又要操心迎春的妆奁,府里又有绣娘替迎春绣制绣品。忙得无暇分心。

    迎春出嫁在即,逐渐府里家务管的少了。自己躲在屋里绣嫁衣,一针一线,绣金丝,缀宝石,精雕细琢。外面之事很少听闻。

    凤姐忙着安胎,先是因为二尤,他好时时警醒,后来这二位开销了,她便心宽体胖去了。谁乐意一二辈子操别人闲心呢!

    所以东府如今赶些什么,贾府最聪明几个女人一概不闻了。

    火头却说张氏,见他后廊侄媳吞吞吐吐,便问:“可是外面传了那个小叔子或是叔叔什么闲话?”

    五嫂忙上起身额首:“婶娘真是慧眼,却是有些闲话,只是侄媳我也是寡妇失业之人,我都听见好久了,只怕这话出来得更久,虽说是人正不怕影子斜,婶娘还是瞅瞅清楚为好!”

    张氏皱眉:“倒地说的谁?”

    五嫂道:“乃是东府珍大爷。”

    张氏大惊失色,还道他借腹生子事情发了。忙问:“什么事情?”

    五嫂言道:“似乎是孝期聚赌,讹人钱财,据说京中地面流氓无赖,纨绔膏粱齐齐聚结通宵达旦。侄媳见识小,东府孝期未满,这般闹发若是被朝廷知道,只怕不好,东府有无人辖制得了,故而告知婶娘,婶娘酌情,也许侄媳杞人忧天也不定。”

    这话落地,就听有人赞叹:“怪得芸儿能干守礼,果然慈母孝儿,家风淳朴!”

    迎春说这话走了进来,先给张氏见礼:“见过母亲,请母亲安!”回身给五嫂行礼:“迎春见过五嫂,五嫂安好!”五嫂忙着回礼:“妹妹安好。一直想见妹妹给妹妹道声谢,我们芸儿不是姑姑叔叔疼爱,哪里有今日出息。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不想今日碰见,真是喜煞人呢。你侄儿长说要给姑姑磕头,只是内外有别,不能随愿。我就笑说,你有孝心,就快些娶个媳妇,也好服侍你叔婆姑姑叔叔婶娘们!”

    张氏迎春见她说的喜庆一个个笑盈盈看着她乐呵,张氏忙着张罗叫人把好吃的好喝的摆了一桌子,又吩咐山上了明前茶来,娘娃儿们吃这喝着,说着闲话。

    张氏听他方才提起媳妇,不免动问:“云儿今年几岁了,可是看中哪家姑娘了?”

    五嫂笑道:“承婶娘垂询,您侄孙儿今年正十八岁了,前几年侄媳托人,人家看不上,近年到有人送了女儿庚帖来,芸儿又说帮着叔叔做的真正好,没得找个没见识的,絮絮叨叨反而不美了。这就拖下来。”

    张氏额首:“十八岁倒是该说得媳妇了。”

    迎春就想起了林小红,小红如今正在凤姐院子给平儿打下手。不知道贾芸跟她见着没有。这样事情,迎春不好开口,否则司棋婚事迎春也不会转弯抹角请托凤姐了。

    五嫂子就起身一幅谦谦笑道:“侄媳是个没见识的,侄孙儿这件大事想要托付婶娘呢。”

    张氏心知他的想法,却是故意不知:“噢,我倒正想在与人作伐积德阴德,不想就有你送上机会来,你说说条件看!”

    五嫂便道:“向我们这种人家大富大贵不鞥够,吃饭是没问题的,讨个媳妇也不难,只是侄媳想着,与其外面找个不知根底之人,不如就请婶娘调教一个好的给他,管保比那小家碧玉还强些。知不知道芸儿有没有这福气!”

    张氏微微挑眉:“喔,芸儿别是看上谁呢?”

    五嫂忙摆手:“他那里得见真佛,年年也就跟着叔叔们进来给老祖宗磕个头就去了,头也不敢抬,只怕见到姐姐,也只认得几双鞋儿了。”

    这才是守礼孩子。张氏就笑:“这事儿我搁在心里了,包管替侄孙儿挑一个才貌双全四角俱全的媳妇儿。”

    五嫂道谢去了。

    张氏这才沉了脸:“二爷回来速速着他来见我!”

    小丫头忙着去二门告知贾琏的小厮不迭。

    迎春挨着张氏,替母亲按压太阳|岤:“母亲也别太着急,总有法子好想。”

    张氏摇头:“两府同气连枝,一损俱损,难道我们荣府能够跟宁府脱开关系?”

    迎春手里一顿:“能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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