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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7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7部分阅读

    得你们,原想做一辈子主仆,大家一起帮扶着过日子,如今看来不成了,正所谓人大心也大。绣橘,你今年十六,司棋你也十七了吧,嗯,女大当嫁,是该出去了。”

    绣橘听了这话一声惨呼:“姑娘?”

    迎春见司棋没有大的反应,继续言道:“明儿我就给凤姐说,叫免了你们身价银子,再替你们求一门好亲,你们出去备嫁吧。倒底主仆一场,我不会亏待你们。你们跟我这些年读书识字,大裁小剪都是门门精通,比人家小家碧玉也不差,我就按小家碧玉打发你们,除了我平日赏赐你们四季衣衫,你们各自带去,你们屋子摆设铺盖行礼,你们也各自都带走。我再与你们每人一套新嫁衣金玉头面,与你们装新。”

    顿一顿,却见绣橘饮泣呼喊,司棋直挺挺不求饶,又道:“你们错不过跟了我这些年,没有在婆家受气的道理,我再把二百银子你们压箱底儿,也是主仆一场了。”

    迎春说着话起身就走。绣橘一声惨痛:“姑娘我不出去!”又冲着司棋一声叱喝:“司棋,你倒地作兴什么?在这府里,我们不靠姑娘能靠谁去?”

    司棋这才哭出了声,噗通就跪下了:“姑娘,都是司棋错,司棋认打认罚,求您饶了绣橘,别牵连她,您说亲在即,身边不能没有贴心丫头。”

    司棋说着爬行几步,抱住迎春双脚,哀哀磕头:“是司棋猪油蒙心做下错事,不求再留在姑娘身边,只求姑娘超生!”

    迎春听着贴心人三字,不免心酸,看着绣橘眼窝子一热。迎春并无打发她们之意,只是他们不肯说实话,若真是为了潘又安,那潘又安必定逃跑,届时又是一场祸事,故而问明白了好做安排,却不料她们两个竟然联合欺骗自己,顿时恼了。

    如今见她们服软,心里气也平了。迎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绣橘:“疼得很么?”

    绣橘差点落泪,不说疼不疼,嘤嘤哭起来:“奴对不起姑娘,奴”

    迎春拍拍绣橘手:“要知道,你这样遮盖并不能帮到她。”

    绣橘低头饮泣:“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顾了眼前了。”又见司棋哭得可怜,心里又软了,泪眼祈求司棋:“司棋,你告诉姑娘吧,我自小跟着姑娘,姑娘菩萨心肠,定然替你周全。”

    司棋这才爬行过来,以头点地,哀哀诉说一番。

    说今日自己相会之人名叫潘又安,是东府新近奴才,也是自己至亲血脉固表兄弟。自己原本是金陵人,老娘是邢家下人,自己娘亲是放出府的丫头。自己在家时候,与姑表兄弟潘又安两小无猜,交换了信物。自家起初有几亩薄田,日子还能过得去,后来天灾,爹也死了,娘们过不下去。恰逢贾府采卖丫头,她娘就把女儿买到这里,奔一条活路。潘又安一家也投靠老娘成了邢家下人。

    后来因为邢家大姑奶奶嫁给一个世袭武官做填房,表弟家又跟着老娘一起陪嫁到了武官家里。不料武官家里的老太太不是良善人,以为偏听小儿子闺女。对邢家姑奶奶姑娘好生厉害,几次三番想要谋夺媳妇妆奁。只是邢家姑奶奶手紧,下人帮手齐全,下不得手。

    那婆子不得逞,便使出婆婆手段见天作践。那邢家姑奶奶问安去得早了,她说是媳妇故意半夜吵闹,不叫她睡觉,盼着自己早死好霸家产。去的晚些儿,又骂说媳妇是破落户的女儿不知道礼节好歹。

    略拨一拨嘴,就冷茶热茶往身上泼,热饭热菜兜头就倒了媳妇子一头脸,还要罚跪。

    邢家姑奶奶没得法子,只得忍痛拿出些陪嫁器皿讨好婆婆小姑子,暂时歇几日将养。那婆子赏到甜头,更不餍足,几次想要偷盗财产,直是媳妇房里帮手多,不得得手。

    那婆子便生了计策,天天作兴,挑拣饭菜冷热,媳妇驳一句嘴,就喊儿子打媳妇,否则就要告忤逆。邢家姑奶奶娘家兄弟只知道吃喝嫖赌,输光了钱财阖家住在庙里。哪里有本事跟武官对峙。再又因为姐姐出嫁刮光了大半家财,她弟媳妇怀恨,唆使男人不许管,两口子装聋作哑,更是问一句也免了。

    邢家姑奶奶苦不堪言也只有撑着,天天烧香磕头,期盼生子撑腰,总不如愿。

    平日里散些小钱,哄着婆婆姑子,总算挨过一年。直怪邢家姑奶总不坐胎,那婆子便有了新说辞,捻三挂四:说什么养个活人白吃米粮,不如养只鸡,还能下个蛋吃,养猪也能杀肉吃。极尽侮辱。

    她小姑子不贤惠,不说劝劝,也作践,不过她识字儿,说的也文雅好听些:牡丹脸大挂空枝!

    这样冷嘲热讽,挨过三年,邢家姑奶奶索性肚子没动静。又不肯舍弃钱财,老婆子便天天逼着儿子休妻,说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不听话,又嚷嚷要请族长开祠堂。

    其实老婆子也是瞎说,姑奶奶丫头做了妾侍,生得有子。

    只是邢家姑奶奶娘家无人,只得任凭她胡说磋磨。邢家媳妇这下子慌了。也是实在受不得磋磨,只得事事顺着婆婆。

    那婆子趁机要媳妇把箱笼锁进府库,说要这样安全。媳妇怕被休弃,只得顺从。那婆子也是无耻的紧,悄悄请了锁匠,把媳妇压箱银子偷个精光。

    金箔银子弄光了,婆子略略安静几日。

    不过三五月光景,小姑子出嫁,那婆子替女儿办嫁妆十里红妆,吧媳妇金银器皿都把给了女儿。这号不满意。看着媳妇下人,活像看见银子。又作兴说女儿出嫁缺几房家人,家里人太多也消耗不起米粮,逼着把媳妇几房家人送给女儿去了。

    那姑子不是好人,焉敢用嫂子下人,转手就卖给人牙子,自去买了新人用。潘又安一家就这样被买进金陵贾府老宅子。

    迎春闻言心中翻腾不住,却是按捺情绪:“什么邢家里姑奶奶?你表弟缘何来了这里?”

    迎春其实想问这个邢姑奶奶是不是前世刻薄继母邢夫人。

    司棋言道:“姑奶奶名讳谁也不知道,只不过邢家大舅爷鼎鼎有名浪荡无良,叫做邢德全。败完了家财,全家寄住在庙里,全靠老婆女儿做绣活过日子!”

    迎春一时眼皮子乱跳,额头一阵阵发热。不想今世还有故人的消息,只不想她那样贪财狠戾,嗜钱如命,今生却落得个朝打夕骂凄惨境地!

    迎春如今过得好了,几乎忘记邢夫人如何作践自己了,邢夫人初来,自己那样欢喜,结果她屡屡作兴,自己多说一句,她便板脸教训,说是姑娘家家犯口舌要不得。后来自己说的少了,不说话了,她又说自己不喜庆,不及探丫头,针扎不出一句话来。

    缝一件衣服似个箩筐,恨不得叫你穿十年,说一句不合适就说姑娘挑剔的很,不好服侍。弄得迎春坐卧难安,左右不是。

    迎春现在实在很佩服自己耐性,那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日子,自己是竟然熬出来了。林妹妹曾说风霜刀剑严相逼,迎春以为那就是自己前世真正写照。如今再叫迎春去过那种日子,迎春估计一天不出头,不是吐血身亡就是自己抹脖子了。

    司棋见迎春面色变来变去不敢再说了。

    迎春却愣住了:“怎的不说了?你表兄如何到了这里?”

    司棋小声道:“腊月里宁府小蓉大爷回乡祭祖,表弟就觎个空子毛遂自荐,小蓉大爷见他机灵收在身边伺候,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不得我的消息,今日听闻两府观灯,她便一早等在回访院里假山下,趁人不备拉住了我。”

    迎春皱眉:“七八年不见,你怎么认得真切?”

    司棋颤抖递上半只银锁片,银锁是红心,按下机关便弹开,头里有一张红纸卷起的小纸条。

    迎春没看,合起银锁还给了司棋。

    司棋收起道:“他样貌没大变,却有半片银锁片,两下一合就是一双比目鱼!”

    迎春便问:“你有什么打算?”

    司棋便哭:“奴婢不知道!”

    迎春便道:“你是跟他回金陵,还是愿意在京都落户,继续帮我?”

    司棋瞪大眼睛,她只要逃一命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有挑选的道理,顿时张口结舌说不的话来。

    绣橘恨得直那枕头砸过去:“发什么痴呆,姑娘问你话呢?”

    司棋顿时哭了,磕头如捣蒜:“姑娘不嫌弃,司棋愿意终身伺候姑娘!”

    迎春便私下吩咐一番:“我明儿回了凤姐姐,直说你大了”如此这般吩咐一通,想着要无声无响做成这种事情,必须要有人配合才成,思来想去,这事儿若无凤姐帮手必不能成。

    迎春记得潘又安是个做生意好受,出去一年,十两银子变成几千银子。这是个人才,且司棋也是个胆大心细罩得住场面人才,只不过投身丫头,身份局限,智谋比小姐也不差。

    迎春决定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冒一次风险,赌一次,凤姐会帮自己并未自己周全。

    隔日十六。

    贾府吵闹一夜,人困马乏。

    贾琏要去当差一早去了。凤姐服侍贾琏出门折回去补眠。候着平儿安排好了洗脸水,早餐温好了,她方才施施然起身梳洗。主仆们一起用餐,平儿替凤姐盛好了粥奉好菜,递在手里,自己也盛一碗站着吃。

    贾母尚在补眠,迎春便抱着怀炉走到凤姐房里来了:“哎哟,你们主仆倒好呢,大家伙子都饿着,你们躲着吃好的。”

    平儿忙着放了碗:“才刚去问了,还说各房院都没声息,姑娘倒是腾云驾雾来呢,一丝声响也没有?”

    迎春挑眉:“平姑娘骂我呢,鬼魂才没声音呢!”

    平儿笑着替迎春解下披风:“这我哪敢啊,您是驾下凡仙子呢!”

    平儿替迎春盛了粥,迎春百年吩咐晴雯:“我扰了平姑娘的饭食,你去帮着把我的那一份端这里来。”

    晴雯答应着起身,平儿忙着跟上去了:“这怎么好呢,我自己来吧!”

    凤姐听了筷子看着迎春咧嘴笑:“说吧,又要我替你炮身腿儿?是施粥呢,还是施药,还是去养荣堂送衣服料子?”

    迎春嫣然:“不是,是问嫂子要一个人儿!”

    凤姐一嗤:“我的人儿?我这里都是些笨嘴拙腮丫头,哪及得上妹妹房里,一个个识文断字儿,女先生似的,折煞我呢。”

    迎春笑:“实话告诉你也不怕,前个母亲问我。说我房里可有丫头要求恩典。我试探一下,我屋里司棋很能干,我想让她长长久久帮我,这个丫头能干且能干,脾气硬得很,她说不乐意做通房。我只得忍痛说放她出去,她又说愿意一辈子跟着我伺候我。我觉得不对,就问了她,她说从小定过亲,是她表弟,如今就是改嫁也要问过原主,否则一辈子老死不嫁人。”

    凤姐听得肃然起敬:“不想一个丫头还有这样烈性子啊?”顿一顿道:“你想叫我求你哥哥替你打听司棋表弟一家子?”

    迎春点头:“嗯,最好把他一家子买了来,然后”

    凤姐抿嘴一笑:“知道了,这丫头说没说他表弟哪儿人啊?”

    迎春道:“这个我没问,等下我指个事由,嫂子替我问她!”

    凤姐点头:“嗯!”

    迎春起身道谢:“谢过姐姐,这是个好人呢!小妹无所谢,就祝愿凤姐姐百子千孙吧!”

    凤姐拉住迎春:“坐坐坐,这话我收下,不过呢,我也有一个疑问,一直憋在心里了,不吐不快呢!”

    迎春看着凤姐一本正经,不想做耍子,点头:“你说,我知无不言!不过,你别那些前朝后汉提那文地理来问我,我是不懂的。我也不敢坐了。”

    凤姐摆手:“坐下,谁问那些,又没吃多呢。我问你,那尤家二姐如何得了你的青眼,你那样帮她?”

    迎春一滞:“这个啊?”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竟然出了汗。迎春擦一把:“这个呢,不好说!”

    凤姐敲一敲碗碟:“哎哟,你那个事情,我也不好跟你哥哥开的口,毕竟一个丫头”

    迎春扬手:“好,我说,你可别又说我神神叨叨哟?”

    凤姐一听这话,越发想听了,迎春神神叨叨一项很准:“说,快些儿,我最爱听你说些神神叨叨!”

    迎春招招手:”耳朵!”候凤姐贴近了,悄悄道:“年前吧,我梦见珍大哥二哥哥两人一起娶亲呢“

    凤姐大惊失色:”什么?”

    迎春忙道:“做梦!”

    做梦?凤姐咬牙切齿,做梦我也掐你他!

    忙着压低火气:“谁?”

    迎春伸出两根指头直摇晃!

    凤姐挑眉,忽然瞪大眼睛,指着迎春:“你是说,那尤?”

    凤姐颓废:“怪不得呢,我说你忽然帮她!”

    迎春挑眉,拿手一戳凤姐腮帮子:“我帮她做什么?人家帮我二嫂呢!”

    凤姐回味来了,笑着一点迎春鼻尖:“还是我们二姑娘,人又美,心又好,嗯嗯,真是舍不得哟!”

    迎春知道母亲兄嫂正在为自己议亲,闻听这话,忙着起身:“风姐姐记得那话哟,我去瞧瞧老祖宗!”

    凤姐拉住迎春:“别羞啊,别说你没想法,我可是过来人,总想着要落个好去处呢,摊上个好人儿呢!”

    迎春被拉住挣不脱身,低头微笑不做声。

    凤姐便道:“太太前个跟我与你二哥商议呢,你哥哥呢中意衍哥儿,说他品行好,家世也好,只是家底子不厚,老太太中意石家的孙子,模样儿不错,虽没有爵位,家当也该不少。太太犹豫着,不知答应哪一家,怕你羞,就叫我问问,你有个倾向没有。”

    迎春待不说,又怕许错了,待要说,哪有姑娘家家自己许婆家!

    架不住凤姐一直催:“你到说呢?左不过你有厚厚妆奁,谁家去也不会受委屈。”

    迎春听这话似乎倾向石家,那石家可是灭门之祸,惨烈无比,自己没有睁着眼睛跳火坑的道理。

    想了半天方道:“二哥哥一项待我好,我听二哥哥!”

    凤姐闻言愕然!

    这可真是兄妹一心啊,都看上单薄水家,看不上繁花似锦的石家母呢!

    第 121 章

    回头再说正月十五,贾府庆贺元宵佳节,元妃赏赐宫灯谜语,贾府下一代的希望贾珏回府过节,且是太子素服陪同,可谓三喜临门,阖家大喜。

    迎春这日也得三喜。一喜便是与水衍那么一瞬间遭遇,迎春摸摸烧红脸颊,那人说什么呢?眼眸闪闪烁烁,迎春难掩喜气,世上除了孙绍祖那种虎狼,竟然也有这样腼腆英武男儿!

    平生愿意效法张舅舅?

    张舅舅可是谦谦君子,好丈夫好父亲,且是好官员。自己能够德遇如此良配,此生无憾矣!

    只是,她能够言而有信么?

    迎春闭闭眼睛,管他呢,吃饭也有噎死呢?

    二囍乃是迎春化解司棋麻烦,也为自己找好了得意帮手。迎春相信,潘又安能够空手套白狼,一年赚得几千金,必定能为自己收好铺子,发扬光大。直说一年也只几千金,生活无忧矣!

    三喜,乃是前生噩梦邢夫人再不会出现了,贾府纵然再娶亲,也去不到她有夫之妇名下了。

    迎春思忖一阵喜一阵,直至五更方才阖眼,一早招了凤姐求情,一边分派绣橘,使了叶儿已经招了茗烟,求他给潘又安低了纸条,统共一个字儿:等!

    这是迎春不得已吩咐,不然自己这边替她谋算周全 ,他自己个逃跑了,岂非瞎子点灯呢!

    这夜凤姐也难入眠,一为薛家闹了一场,不知道婆婆采取什么措施。隔日早起,又有迎春前来请托,得了迎春心思。凤姐更添一份心思。直二为姑子迎春可惜,石家多好的人家啊,百万家财,两个儿子,吃喝八辈子也喝不完了,又是王府亲眷,又是天子重臣。

    唉!

    怪只怪,贾琏跟熊兄弟们也闹了大半夜方才回来,凤姐再想跟贾琏交交心,贾琏连眼皮子也太不起来了。

    正月十六,虽然别人安逸了,凤姐平儿迎春三人不得安逸,年结果后,所有排放出来的金银器皿要回库封存,宫中赏赐,亲眷家的赠送,要造册登记。

    再一个,张氏交代凤姐迎春亲事。凤姐虽然探得迎春思虑,还是不能置信,要等贾琏回家再行磋商一番。这也是凤姐真心实意为了迎春好了。

    这日一早,凤姐得了迎春的暗示,借口忙碌,没有跟婆婆照面。

    晌午过后,贾琏下朝,索性今儿没有约了朋友吃酒去。凤姐就把那话问了。

    贾琏直说水衍好,并说了三大好处。第一,水衍是皇家宗亲,虽是末枝,却也有爵位在身,奉恩将军岁俸银虽只110两,禄米110斛,却是正四品。迎春妹妹过门就是诰命夫人,自己当家作主。这可比去石家应付两层婆婆好多了。再者,石家大媳妇是子爵,超品,迎春进府没品级,见人弯腰岂不累死。

    第二好。水衍人品好,家教严,十七岁了,还没晓人事。她母亲前些日子请了个宫里嬷嬷给他教导人事,只把大家伙儿笑死。

    说到这儿,凤姐也笑了:“这却奇了,人家十四就开荤,怎么的十五也睡了,他怎的?”

    贾琏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家三代单根独苗,他爹就是女色太重,三十五岁就去了,水老太太怕儿子步其后尘,故而管的严格。据说水衍十三岁跟着姐夫打茶围,回家差点没把退杆子打断了。连累女婿骂得一年不敢上门去。”

    凤姐愕然:“这个,是不是管得太紧也不大好呢?媳妇进门他岂非也要干涉?”

    贾琏愣一愣:“这不会吧!她望孙子才要迎娶媳妇呢!”

    凤姐叹息:“第三好呢?”

    贾琏一顿:“被你一插我倒忘记了?什么呢?”凤姐忙着给他拿背:“快些想想?”

    贾琏一拍额头想起来了:“第三好,这个水淹是太子党,这两人是发小,太子练武就是水衍陪练,那年太子游学,水衍有老母在堂,又是独子,恰好病了,这才让珏儿捡了便宜。水衍若去,贾珏见不到太子哥了。太子想来甩脱侍卫,从来甩水衍。”

    凤姐诧异:“衍哥儿家里品级也不高,怎么得了太子青眼?”

    贾琏笑答:“这个你问我我还真知道,水衍家爵位虽然是末枝,他家跟北静王是一脉传承。不过北静王是长房嫡系。逢年过节也有进宫朝贺的资格,那一年中秋吧,皇子们校场比武,太子被人陷害落水,湿了衣衫,身边人被调开,回去换衣衫肯定来不及,试衣服进场便是衣冠不整大不敬。险些耽搁生圣前露面机会。水衍把自己的行头给了太子,他自己没赶上比试。”

    凤姐点头:“嗯,这天下真是没有无语那无辜的恩仇。”

    贾琏笑道:“水衍人品一等一,迎春嫁给水衍,最起码两代荣宠。再者,他这份赤胆忠心,岳家绝对不会不闻不问,他好了,也是贾府助力靠山。”

    凤姐拿手一戳贾琏额头:“哎哟,贾二舍也有私心罗!”

    贾琏顺手捉住凤姐一拉:“我对你私心更重哟!”

    凤姐连打带削,其实贾琏对手,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

    贾琏夫妻一心,说服了张氏。婆媳们达成一致之后,一起来见贾母。张氏边对贾母言道;“石家跟水家都是好的,媳妇委实难以抉择,媳妇以为迎丫头今后还要考兄嫂照顾,遂那事儿交给凤姐两口子做了最后的比对。”

    贾母比较了解凤姐,笑道:“哦,那他们两口儿最后的相中哪家呢?”

    张氏微微一笑:“还是凤姐丫头细细。”

    凤姐嘴巴滴溜溜把贾琏之话锦上添花,只把水衍说成忠肝义胆,武艺超群。

    凤姐也罢石家夸了一番,最后言道:“石家也是好的,只是二爷说这是给二妹妹挑选婆家,一切要以为妹妹为先,二爷说石家还是是好的,家境也是好的,只是石家婆媳妯娌间差别太大,她家里婆婆大嫂都是超品诰命,唯独我们妹妹进门没品级,倒时候是怕是……”

    凤姐顿一顿方道:“二爷说,石家门第太高些,不甚匹配!”

    贾母叹道:“嫁女嫁高,石家也不算不匹配!”

    “这个?”凤姐不自觉看一看婆婆。张氏笑道:“石家好且好,只是孩子岁数小了些,才十五。再有,媳妇打听一事,史家二候爷夫人跟石家大嫂频频往来……”

    下面画张氏不说贾母也听懂,石家只把迎春当做候补,贾府跟史家相比,门第差了一截。

    贾母顿时搭了眼帘:“喔!”

    并未说同意与否。

    张氏跟凤姐都是机敏人物,知道老太太心里不高兴了,各自转移了话题。

    这事儿鸳鸯很快告知了绣橘,迎春也知道了。知道这件事儿自己没有开口道理,再者老祖宗隐忍不发应该是去打探缘由,想来不久就有消息。

    果然三天后正月二十。

    贾母特特招了张氏吩咐道:“先合一合八字看看!”

    一般是男方合八字,不过也有女家暗中合一合,若是相克就作罢,页面的后面受气。

    水家生更八字现成有,张氏便让自己身边的何嫂子亲自去城外白云观招了张半仙合八字,却说是三生修造,美满绝配。

    贾母吩咐张氏将水衍八字压去祠堂一夜看看有无异象。

    贾府这里动作,早有人写成奏折交给了太子。

    太子使人避开贾珏唤来水衍,直接甩出密折。水衍观看,长身作揖:“属下谢过太子殿下!”

    水骏笑道:“且别谢,还有最后一夜呢!”

    水衍忙着又打躬:“殿下成全则个!”

    水骏哈哈大笑,一招手:“小戴子,你今夜去宁府祠堂,一片树叶也不许它掉在地上去。”

    且说贾母不甚喜欢水家婚姻,吩咐把孙女婿庚帖安防祠堂让祖宗选择。结果,不仅没有听见祖宗发怒发威嚎哭,且是贾珍夜半发觉祠堂内又有宝光闪烁,光华灿烂。

    贾珍隔日开了祠堂却是一张庚帖静悄悄押着。忙着报之贾母,这门婚事祖宗允了,且喜欢了。昨夜祠堂现了祥瑞了。

    贾母闻言有什么不信呢,贾府这种神神叨叨事情贾母见惯不怪了,从宝玉美玉到贾珏出声观音现身,再到迎春凤姐的梦幻示警。等等切切也太多了。

    祖宗这样满意,贾母心里再无芥蒂犹豫。直说让张氏放手去做。

    隔天,张氏便回娘家探望母亲。

    自有张舅母两边传话。

    翌日,正月二十二,官媒携带男方给家长仗着贾母礼品上门说亲。当然,主家正是奉恩将军水衍。

    张氏便让凤姐把迎春的泥金庚帖交给官媒带回,留下了男方写明上三代祖宗名讳庚帖。这回无需再问祖宗,两家商议请了日子,拢共择定了两个日子,一个二月十九观音生日,再一个三月初三王母娘娘蟠桃会,供贾府选择。

    凤姐便让迎春择定一个。

    迎春记得二月十六,老太妃薨了。这两个日子都背晦,迎春抬头看了凤姐一眼:“左不过林妹妹要做生日,不如就叨扰林妹妹一次可好呢?也免得前后几天下两道贴子!”

    迎春是正主,且在张氏凤姐心里有着特殊地位,迎春指点日子必定有讲究。张氏当即允了,贾母闻听迎春这般看重黛玉,哪里不答应。

    水家只要如期小丁就成,提前更好,岂会反对。

    迎春小定就定在十二了。

    迎春虽是庶女,却是侯府寄名嫡女,贾府上下一向视同嫡女,故而,张舅母知会水太太,这小定不得马虎,一律按照大家子嫡女操办,免得得罪亲家,自己居中难得做人。

    水家太太亲自得见迎春,喜爱迎春端方能干,温恭贤良,贾府承认是嫡女,婆家只有荣耀。

    迎春得了凤姐传递喜讯,心中欢喜不迭。又有黛玉张怡君史湘云喜鸾喜凤惜春等得了信儿,前前后后来给迎春道贺,只把迎春羞怯难当。好几天不敢人前露面。

    贾母张氏各自不怪,反是天天使人赏赐吃食点心菜蔬。迎春躲了三天羞,慢慢上前头来见祖母母亲。

    贾母吩咐了姐妹们不许人前取消,迎春慢慢恢复了。

    却说贾珏,虽是在宫中伴读,慢慢熟悉了宫中礼仪,有水衍殷勤开道,贾珏出手也大方,一色跟着出行抢着付账。不消一月,贾珏把公众各门官头头脑脑混的人烂熟。一张脸变成了通行证。

    自二月起,贾珏开始三五天回家歇息一夜,老祖宗膝下娱亲,一家子团圆和乐。

    慢慢的,贾珏再回家总有礼品捎给二姐姐,或是玩具,或是珍禽,或者吃食,再有西洋机巧物件,有金灿灿的鎏金帆船,有会唱歌的跳舞的小人儿,还有巴掌大笑金灿灿鎏金壳的琉璃镜。

    迎春起初真以为贾珏所买,吃食分给大家,物件任凭大家喜欢,乐意就赠送。左不过大姐妹,还要时常提醒贾珏,无需花费钱财,别的姐姐看见怕有想法。后来却发觉,别的姐妹均无想法。

    慢慢的,迎春觉着不对了,贾珏哪有这些银钱?还有狼牙项链,贾珏也说是买的,哪有这样粗俗手工艺品?

    后来,两辈子没谈过爱情的迎春忽然悟出了爱情,夜里几次笑眯眯,惊醒晴雯,方知姑娘做梦了。

    三月三,说话就到了。

    春暖花开,整合喜事。

    张氏吩咐就在葳莛轩院子里搭起囍棚,厨下大办酒宴。凤姐有特特在京中又有名气点心铺子,定了二十样果子,分别为四荤、四蜜、四干、四鲜、四点心。

    回礼按照规矩一早准备好了。

    衣衫鞋袜也是在最有名气的铺子定做,衣衫做一盒,鞋袜一盒是迎春亲手所作。再有端砚徽墨湖笔上等宣纸凑成一盒,最后一盒子是给亲家母回礼紫色锦缎一盒。

    这一日,迎春婆婆水家太太因为寡居并未露面,而是请了张家舅母还有一位水家关系最近的全福夫人,水衍的六婶娘,再有水衍三位姐姐齐齐过府下定。

    大神娘口里把迎春夸赞一番:“府上女儿真是教导好,摸样俊秀,端庄娴静,我们衍哥儿好福气,三嫂子如愿了。”

    贾母张氏心里欢喜,却一个个口里谦逊,直说亲家太太夸赞了,还要长辈们看顾才成。“

    一番客套过后,交换定礼。

    水家四盒礼品,锦缎衣衫两套,锦缎衣料一盒,白玉如意一柄,金镯子,金戒指,镶珠嵌宝的钗钏簪珥并一盒。

    凤姐接了递给贾母张氏观看,这确是水母用了心思,准备的色色齐全。贾母张氏各自额首微笑。

    张氏示意,何嫂子捧上回礼。

    六婶子与几位大姑子看了衣服针线,一个个面露笑意,齐齐夸赞迎春几句。

    张氏谦逊着。凤姐却顺着几位亲家太太话把自己姑子也夸赞几句,说是迎春不要紧针线好,还写得一手字儿,做得一手好茶饭,管家理事更是一把好手。又说府里太太的嫁田果园农庄子,都是迎春忙着记账对账。

    听得水衍几位姐姐一阵一阵欢喜。水母年纪老迈,且是名声彪悍。娘家正缺少一个这样能干的弟媳妇坐镇理家,且弟媳妇出身这样旺相人家。必定会旺相水家。娘家旺相了,姑奶奶们也有光彩。

    水家这三位姐姐,最小一位也比水衍大十岁,今年二十七了。三个人再看迎春,就似看个宝贝了。弟媳妇还没过门呢,她们三个已经爱上了。齐齐夸赞不绝口。

    迎春一色羞怯低头,微笑颜颜,露出一方精致如雨下巴额,再有黑黑缎缎丝滑闪亮乌发。

    正是羞怯女儿家,越发爱人。

    今日迎春是正主,不能随意行动,不过一早就有张怡君史湘云黛玉惜春戏凤喜鸾一屋子姐妹相陪伴,说话姐妹,好不快活。

    贾府也是喜事连连,凤姐周全了迎春的小定,又是头发晕,她只是撑着,这日二月月初十四,姐妹们在贾母面前说笑,凤姐,忙着在哪里安防碗碟,预备给老祖宗众位姑子开早餐。也不知谁身上香味儿重了,还是菜碟儿味儿不对,凤姐就呕起来。吓得众人一激灵。贾母赶紧忙吩咐搀扶她坐下了。

    张氏也在,一愣神就笑起来:“平儿,搀扶你主子回去躺下,叫林之孝家里传太医请脉。”

    他这话出口,满屋子讶异,凤姐就红了脸:“这不会,葳没满岁呢!”

    贾母闻言喜上眉梢:“小心无大错,平儿,听你太太话。”

    走了凤姐,这边不热闹了,一个个惦记。

    少时,平儿喜滋滋来了,乖乖里格窿咚,凤姐这个儿包又有孕了。欢喜的贾母张氏一叠声说要去庙里酬神。

    凤姐倒不好意思了,只是抱怨:“看我,迎春妹妹小定,正在请期,接下来就该办妆奁,倒把我打住了,这可怎么好呢?”

    张氏盈盈笑:“孩子最要紧,你只管歇着,你妹子事情我先办着,府里唆使能干婆子,索性我只动动嘴。等你太稳当了再出来操心吧。”

    接下来张氏便管理家务,迎春会药膳,索性管着厨房,就有迎春照顾凤姐安胎,迎春之前服侍过母亲凤姐安胎,熟门熟路也不在话下。左不过是用亲近信任人,然后自己亲自把关用药材,则万无一失。迎春忙着母亲料理家务,照顾贾母凤姐妥妥帖帖,倒还有时间拾到绣品花样子。

    湘云绣工不错,知道迎春忙碌也帮一些。却是迎春不许他劳累,只叫她陪着黛玉吟诗作赋,无聊再做些儿针线,左不过张氏已经答应了等凤姐胎儿坐稳,府里就要择选绣娘进府,专门替迎春绣妆奁,迎春所做,不过自己嫁衣子孙被。婚期尚未定论,时间因该充足。

    这年贾府好事连台,不想十六日夜,朝中敲了云板,那位德高望重老太妃薨了。一时间满朝诰命俱皆随班,按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位人家,一年不得筵宴音乐,庶民三月不得婚嫁。

    贾母笑对张氏凤姐:“幸亏迎丫头爱热闹,要跟妹妹挤,否则就要延误了。订婚不顺事事不顺,迎丫头好福气!”

    张氏凤姐齐齐道:“这都是林姑娘福气,也是她姐妹们好感情!”

    说话间她婆媳相视一笑,心中了悟,怪得迎春择定十二了,只怕又得了梦兆吧!

    第 122 章

    回头却说宝玉,宝玉开年之后就病了,见天咳嗽恶心厌食,所幸太医诊脉,不过体弱难敌寒毒入侵,五府受损。却是他不听贾母训觉,不肯食用荤腥,又打地铺,简之乍然失母,陡然云端跌落一般,既然记得母亲教训,希望自己读书及第登龙庭,宝玉最是厌恶读书,为了孝道,一门心思读起书来,夜夜五更不息。

    他落地就是金樽玉贵,阖家当成宝贝,哪里受过一些子委屈。如今几次三番折腾,他又忌食荤腥,虽有贾母替他调养,着他用些人参燕窝,架不住他长年累月熬着,慢慢添了病症,年前天寒地冻,寒冷异常,他堪堪熬过年来,一下挡不住发出来了,这就着了床。此病虽然不致命,总是恹恹答答不思饮食,只把贾母愁得不行。忙不迭请医。

    无奈迎春大事在即,她及笄碰上王氏亡故,耽搁议亲,如今年满十六,小定在即,耽搁不得。贾母也值得先行忙完了迎春再说。

    及至迎春顺利小定,贾母正要吩咐好生看顾宝玉。熟料太妃又丧,贾母一颗心恨不得掰开来使,一个身子恨不得生出两个来,只不能够,唯有叮嘱凤姐迎春好生看顾。

    回头再说老太妃薨了,贾府有爵位女眷一提进宫排班祭奠。

    原本贾政无爵,有无官职,正好坐镇家里,却不料他自收琥珀,满心欢喜受用,年前尚好,新年一过,不知怎么的就病了。

    贾母口里不说,心里很骂了几句不争气,也抛开不管了,只顾全了国礼,和着张氏尤氏日日早出晚归,直闹得人困马乏,一时回家话也不能说几句,只要躺着歇息,家中之事难以兼顾。

    却说太妃停灵二十一日,归葬孝慈县,贾府有爵位者贾赦贾珍贾母张氏觉得前往,一月才回。

    府里少主母凤姐有身孕不能理事。迎春能干确是闺阁女子,许多不便。贾政宝玉卧病,事务繁杂。贾母实在担忧,做主把尤氏报了生育,令她坐镇打理贾府事宜。

    贾母临行,特特交代迎春尤氏,要好生看待黛玉湘云以及凤姐。又叮嘱不要慢待了宝玉探春的衣食周全。

    贾母殷殷嘱咐,各人答应不跌。那边贾政托付给李纨。

    却说二十一日期满,贾府贾母张氏启程,贾赦贾珍带着几十仆从前呼后拥前往孝慈县。落脚房舍自有仆从提前出京安排妥帖,也不赘述。

    自从贾母等送灵出京,凤姐迎春尤氏三姑嫂们管着内务,因为府里仆从分了一大批跟着贾母们去了孝慈县,府里人手有所欠缺。林之孝宝贝迎春凤姐尤氏三个议论,说把两处厅院都关了,一应人等都走西边小角门。日落时分就关闭仪门,谨防恶徒乘机潜入。

    林之孝家里则每日领着十几个婆子上夜,各处巡查,穿堂里也曾加人手守夜打更,内内外外事无巨细安排妥帖,防护的铁桶一般。

    转眼就是清明,贾政宝玉都病者,贾琏只得打点起人手,带着贾环贾兰贾琮三人去铁槛寺烧纸祭奠。宁府贾蓉也打点祭祀道家庙祭祀,左不过年年如此,今年换了领头罢了,不说也罢。

    迎春遵循贾母叮嘱,除了帮搬家务也约束丫头婆子不叫他们轻忽尤氏。着重精力放在替凤姐安胎,替宝玉养病上头。所幸过了清明,宝玉病有起色,迎春欢喜不迭。知道他有些作兴,认定事情不松口,温言劝慰,二太太去了,自有贾母姐妹们疼爱来怜惜,嘱他切勿颓废,也别嫉俗,只管歇息将养,待身子康复,再读书奋进不迟。

    宝玉听了迎春之话,愣愣半晌落了泪:“是我惫懒连累姐妹老祖宗!”

    自此依言安心将息,日日起色,半月痊愈,迎春凤姐子无不欢喜,使人把他地铺拆了,严令茜雪,再若让宝玉受寒,定然不饶。宝玉自此再不作兴安心读书,偶尔痴想一回,倘若太太在,自己是不是已经娶了林妹妹?瞬间自打嘴巴,骂声孽障,埋头读书去了。

    却说尤氏凤姐迎春三个,每日办理家务,闲暇之时三人一起合计今后章程,一色和和气气,姐妹情深。

    凤姐一日忽然想起迎春梦境尤二姐,便问尤氏:“你那二妹妹完婚与否?”

    尤氏便看着迎春笑:“承蒙迎妹妹提点,而今大爷出本钱给他们在尤家集上买了一栋房舍,前门临街门面,后面住宅,办起一家杂货铺子,拢共哈花费八百银子。大爷说了叫他们三年返本,铺子房舍便是尤家了。”

    凤姐便想起那个俏丽三姐儿,看眼迎春又问:“三姐儿几岁呢,也该说亲了罢?”

    尤氏道:“三姐儿十五岁,论理该说亲了,只是家里精穷,妆奁全无,我也帮不的许多,人品再好也是做陪房命,她那个性子心比天高!”

    尤氏谈起不迭:“唉,都是一个穷字,难呢!”

    还有一宗尤氏没说,尤家现在开铺子,人手不够,难面二姐三姐偶尔出面周旋。她们生的漂亮,男人难免垂涎。人家被调戏了,不过来脸红羞怯躲避了。三姐不同,她就敢当街叫骂,扯起板凳要把人腿杆子砸断了。尤老娘张华二姐忧心不了,却也劝服不下,只得由她,一般人爱她妩媚婉转,谁也不想娶个母夜叉。再就是尤氏所说妆奁问题,便无人问津了。

    迎春知道尤氏并非手里无银钱,她是宁府当家主母,宁府土地千顷,铺面林立,王氏能够一年贪污万两,她一千落不得?不过不是一个娘胎,难得替她们张罗罢了。

    这也难怪,尤氏从小死了新娘,后母带着来两个女儿,尤氏受了多少气也能想得到。

    不过,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姨子再跟前晃悠,几人能够忍耐?不由那眼睛看下凤姐,眉睫一扑闪。

    凤姐一声咳嗽:“小户人家或许嫌弃没妆奁,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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