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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4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4部分阅读

    !我也不多说了,你是孝顺的,好歹替我查查清楚,这个英雄气概孙绍祖倒底是是条人中龙,还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贾琏办事也叫一个快字,三天就有了回信,原来贾琏略略一打听,就发觉一个破绽,这个孙绍祖已经整整三十高龄,却并无妻子。贾琏以为这事儿不简单。故而让旺儿无事生非打了孙家一个土包子采买,然后让自己伴当赵栋出面抱打不平。那才买也姓孙,是孙绍祖远房堂兄,为了感谢赵栋二人一起喝酒,酒醉把什么都说了。

    原来这个孙绍祖就是恶霸大变态。他十八岁时候说过一门亲事,恰逢对方爷爷辞世他去祭祀,竟然乘着酒兴翻墙进了内宅,把未婚妻子妹子□了。岳家跟他评理,他竟然厚颜无耻说是不如乘着热孝姐妹易嫁以遮羞,女家不肯要退亲,他竟然到处防风,说人家女子不检点,害得未婚妻姐妹双双在孙家门口投缳而死。

    他岳家乃是香门第,愤而投上高,无奈大同府乃是边陲重地,文官根本不作数,一体都是无关发话,孙家父子都在军中,手握兵权,一介生哪里是他们对手,死了女儿,还被反坐诬告,费尽家财才逃出一命,如今也不知道哪里投亲友去了。

    孙绍祖在当地恶了名声,人家女儿宁愿讨饭也不愿意嫁给他,他的婚事拖延下来,他便滛乐府里丫头媳妇子,反是顺眼的无不下手,他娘原是个小户女子,一家子靠着喝兵血发迹,她娘典型暴发户婆子,儿子糟蹋使唤丫头,反说人家勾引,把人家打骂辱没,气性烈的也有投井撞墙投缳者,只是都是买断的穷人孩子,又是那样边陲之地,死几个人简直有如折断草芥一般,都没人管的。

    如今是土霸王当腻味了,故而上京来巴结,想要改换身份做贵族。看着贾府权势重,贾赦昏庸浪荡,打听出贾赦喜欢淘换古玩,就贡献几幅字画,得了贾赦的好感,一来二去成了忘年交了。如今时机成熟,边奉上白银五千两,想要谋个兵部实缺。

    很快迎春也得到了消息,迎春只听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冷,也一阵一阵悲凉,如此简单法子,前生如何没人替自己访一访呢?一时红了眼圈。

    凤姐忙着安慰:“别急,别急,虽然寻不着原主告发他,你哥哥已经说了,冲着他拉着老爷败坏德行,也绝对不会放过他。正在设法子套他呢,等着吧,不出三两月,一准叫他家败人亡!”

    却说这一阵子凤姐各种忙乱也不着家,把大姐儿贾葳都甩给平儿。平儿这日正在房里给大姐儿剥板栗吃,有逗趣儿葳哥儿嘴里念叨:“倒是你娘是谁呢,成天不着家!”

    奶娘就笑盈盈:“平姑娘跟奶奶好的一个人,说平姑娘是娘,只怕哥儿也认了。”

    平儿脸儿一哄,又一啐:“又嚼舌小心奶奶听见撕了你的嘴,别怪我不取保。”

    竟然丰儿笑嘻嘻进来了,后面跟着上回打秋风的刘姥姥。这回不是打秋风,二十来送礼。倭瓜野菜枣儿地瓜的堆了一地。

    平儿是个良善之人,当即招生招呼,使人去寻凤姐,说是刘姥姥来了。一时贾母使人来唤,说是贾母请刘姥姥说话。刘姥姥一个乡村之人,原本是上次得了好处,这次来谢承,说话就走了,又怕耽搁工夫,又怕见生人,哪里肯去在,挣扎着就要走去了。平儿得了贾母命,哪里肯放他去,拉着她推推搡搡就到了贾母房里。

    其时,一众姐妹都在贾母房里奉承,湘云尚在,一体围着贾母说笑。

    刘老进房看见满屋子金玉一样人物,只当自己建了九天玄女了,圈圈的作揖。

    平儿拉着她到了家母面前,她搓着屁股,趔着身子,学者人家作揖打躬,慌里慌张只怕不恭敬,又将身子福一福:“老老寿星安!”贾母叫坐,他屁股挨着板凳一丝儿挂着,几次差点跌落。惹得黛玉惜春湘云一个个只要笑坏。

    迎春却是来看着那婆子格外亲切。想起她前生闹的笑话,悄悄抿嘴。转眼瞧见贾母跟前服侍鸳鸯跟哪儿喜盈盈的,今生母亲救了鸳鸯,贾府少了罪孽,鸳鸯可以善终了。

    迎春不由想到,父亲如何就偃旗息鼓了?

    蓦然想起前些日子,母亲冷不丁又给父亲买了两个绝色小丫头做姨娘名唤秋翠秋湖。

    这是母亲取得名字,贾赦无数个老婆,只要上了床,一色占一个秋字儿。迎春当时就想过,这样一个一个添置,只怕一日这个秋字不够用了。

    思及此,迎春忽然醍醐灌顶,当时只觉得两个外头买的丫头来得蹊跷,母亲说了不许外娶勾栏于良家。勾栏下作无耻,容易败坏家风。良家子命苦,不好糟蹋人家葬送伺年华。

    原来母亲违心买了这两个良家碧玉,是母亲为遏制父亲愚蠢妥协结果。

    迎春又气又喜又惊,母亲真是个好母亲,替儿女挡了灾祸竟然无人知晓。迎春不由嘴角翘一翘,这真正才是妻贤夫祸少呢!

    父亲贾赦这是八辈子修来福气,得了这样妻室,避开了邢夫人这个败家老婆。

    迎春抿嘴弯眉翘唇,无不落在凤姐眼里了,心里欢喜得紧,这些日子迎春就没开过怀,张氏直说让凤姐多看顾,想个乐子,凤姐只是相处了一百宗,无奈迎春心里挂着生死大事,哪里能够展颜。

    今日得见贾母迎春都喜欢,不由心花怒放的,撺掇贾母留下刘姥姥歇一日再去。贾母正要找人说话,欢天喜地答应了。

    隔日贾母带着刘姥姥游逛了贾府花园子,又到栊翠庵观瞧一回秋色。依旧在苍松翠柏掩映揽翠亭前开酒宴,凤姐依旧跟鸳鸯合伙子耍笑了刘姥姥,吩咐刘姥姥说了:“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言罢弯腰驼背瞪着眼睛做个呆猪模子,直把一群姑娘笑得直大跌,湘云喷饭,黛玉跌落桌上立不起。惜春忙着喊叫奶娘搓揉肚子。贾母也笑得喘息不赢。

    迎春笑过一次了,这一次依然笑得直流眼泪。

    凤姐没笑,争着精神看着贾母迎春与张氏,见他们笑呵呵,自己也撑不住乐了一回。一天下来大家无不兴致勃勃,难以尽述。刘姥姥得了贾府老小主子好,得了满车的礼品。刘姥姥特特来谢承凤姐,大姐儿得了名字巧姐儿。

    这日晚间,迎春在母亲房里闲话,贾琏兴冲冲而来,喜盈盈告知母亲,孙绍祖打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学校考试,停更一天。

    后天晚上恢复更新!

    第 114 章

    却说迎春这日傍晚跟黛玉惜春一起陪着贾母用餐已毕,独自走来给母亲请安,其实也想探探虚实,迎春知道若有消息,张氏必定实言相告。娘儿们还没说到主题,贾琏匆匆而来,迎春以为贾琏有什么妙计生出,却是说得孙绍祖这个莽夫打死人了。

    不由一惊,孙绍祖这个人因为尚未就职,一般只敢在家里横,如何打死人了?

    贾琏乐颠颠细说根由。

    原来北街有个姓石破落户名唤石呆子,家里有及时把好扇子,不知道怎么传出了风声,大家都知道,就有藏家上门收购,贾赦也得了消息,让贾琏设法收购,只是贾琏三顾茅庐,门槛踏破,那石呆子抵死不买,贾琏出道一千银子一把,这已经是天价了。石呆子却说就是饿死也不买。贾琏回家告之贾赦被贾赦一同臭骂,只得勉为四处设法托朋友。

    贾琏想起冷子兴是贩卖古董或许有法,知道赖家与他有关系,便上门闻讯,赖家却是哭声震天。贾琏还倒是赖嬷嬷殁了,忙着动问,却是赖尚荣出了事情。

    原来赖尚荣冷子兴合伙做古董生意,在琉璃厂开了一家古董铺子,最近听得石呆子有古董扇子,便动了心思,因为赖尚荣最近正在巴结显贵想要谋一份差事,心想着这个古董字画扇子,岂不是最好的敲门砖,又体面又金贵。故而跟冷子兴找上门去。

    他两个都是仗势欺人得主,合不该碰见山莽子孙绍祖,那孙绍祖满口土的掉渣的乡下话,哪里在他们眼睛里,三句不对就喝令奴才动手。

    结果人没打得,反而被孙绍祖把他们治了。孙绍祖可是军旅出身,上来一招擒贼先擒王,一个耳光就将冷子兴打得晕头转向,赖尚荣咋呼着上前帮忙,结果被孙绍祖一个窝心脚就踢飞了。

    赖尚荣从小如同宝玉一般娇养长大的绣花枕头,如今全家脱籍,贾母并未收回赖家在荣府贪污所得,直说权当报答他祖宗当日出生入死了。

    赖家如今家产不下十万银,俨然官宦人家一般,奴仆成群,高楼大夏。赖尚荣就是个典型纨绔公子,一介手无缚鸡之力文弱生,哪里经得起孙绍祖这个土匪一脚,当即口鼻流血,面如金纸。

    冷子兴吓得再不敢上前,吆喝着抬起来赖尚荣就往回跑。却被孙绍乘着酒兴追赶一路,屡屡斗殴打杀,最后冷子兴孙绍祖赖尚荣三人俱被都被巡街御史带回衙门关押。冷子兴赖尚荣各人所带两个脓包长随,一个也没跑脱去报信。

    冷子兴尚好,还有半条命在,赖尚荣半夜还在哼哼,后半夜就没了动静,冷子兴以为他睡熟了,遂灭理睬,熟料天亮一推,这才发觉他已经全身发硬了。

    张氏迎春都讨厌赖家,却没想到赖家竟然死了最优秀的孙子。迎春尚在愣愣的转不过弯来,记得老祖宗并为之时赖家一家子卷包而逃,都逃到赖尚荣任上去了,如今怎么死了呢?

    张氏扼腕不已:“你去问问赖家,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能搭手就搭把手。”

    迎春悄悄扯扯张氏衣衫:“赖家似乎跟冷家一起开当铺,冷子兴之前可是跟二婶子一起质押盘剥,他们如果纠结在一起的话,今日我们替赖家出头,他日牵扯出来就有我们的不是了。”

    张氏摇头:“你还是小孩子,我们不帮赖家出头,他日出事,那些有心之人御史言官,照样也能牵强附会攀上我们。”

    贾琏却倒:“牵扯又怎样,我们难道担不起事儿怕牵扯吗?”

    张氏闻言把眼一瞪:“你不要以为现在荣华富贵多荣耀,要知道祖祖辈辈流了多少血泪,操了多少心,担忧受怕战战兢兢才有今天宁静!你妹妹虽然是女儿家,这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却是比你高明得多。要知道千里长堤毁于蚁|岤,我们不怕事,也敢担事,但是要看是什么事。没有明知其是坑是陷阱,一着不慎要危及家族,却要一头扑上去的道理!”

    张氏说着敲击炕桌:“舍身取义,也要看值得不值得!”

    张氏爱之深责之切,话越说越重了。贾琏吓得站起身子,忙着低头作揖:“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轻狂了。”

    张氏皱眉:“知道就好,男子汉要有骨气有担待,却不是狂妄自大,颟顸愚鲁!”

    贾琏点头不迭。

    迎春只觉得自己一句不慎连累哥哥,很不该,忙着起身拉着母亲告罪:“都是我乱说话,惹得母亲动了气,二哥哥挨了骂,女儿这里给母亲赔礼,不是女儿夸赞二哥哥,二哥哥眼下成就,比起别人家同龄人已经是天差地别了,就是比珍大哥这个族长爵爷也不知道强了许多,听珏儿说,外面的人人说起二哥哥,无不翘着拇指夸赞呢,说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才刚做了一年笔帖式就升了主事,从七品升到了六品。珏儿听了都感到光彩呢,母亲您有话慢慢说,二哥哥一准会听呢!”

    张氏见吓着迎春,这才一笑:“好了,我也不过是提个醒,人人都是大年轻过来的,那这个年纪难眠浮躁,你如今却如你妹子所说,做的很不错了。”

    贾琏已经被母亲骂得流汗了,此刻闻言忙着擦汗:“妹妹夸赞,都是母亲教导好。”

    张氏微笑品茶,却瞄见何嫂子在外使眼色,又瞧见一幅鲜艳的裙边,遂笑道:“妻贤夫祸少,你媳妇儿也有功劳,上敬老,下养小,中间和睦妯娌姐妹小叔子,你要好生待承媳妇,不要红眉毛绿眼睛以为自己是个官儿了。”

    贾琏闻言撇嘴:“她已经够嚣张了,太太还夸她,赶明儿”

    凤姐哪里容得被人说坏话,咯咯一声笑,一阵香风飘进来:“太太,您这儿说什么呢,好热闹也,怎么不叫上媳妇一起热闹热闹呢!”

    张氏哂笑:“我这儿正骂着琏儿毛里毛躁,说个媳妇也不知劝。”

    凤姐明明听见夸赞呢,知道婆婆打趣儿,笑嘻嘻认错:“婆婆教训的是,媳妇一准改,今日回去就劝二爷,叮嘱他无比孝敬婆婆,要学王祥卧病,老莱子娱亲,”

    张氏不等说完已经扑哧笑了:“这会子怎的来了?家务事情都妥当了?”

    凤姐就一叹:“赖嬷嬷带着赖大两口子来了,正在老太太面前跪着哭呢,我到了门口听了一耳朵,吓得没敢进去。”

    张氏见凤姐说着话眼睛躲躲闪闪,因问:“赖嬷嬷?可是来求什么恩典?”

    凤姐眼睛弯弯直点头:“太太神算,赖尚荣横死了,只可惜孙家有军功,又说是失手打死人,罪不至死呢。一没披枷带锁,二没有动刑,还单独一间房,有人伺候烟酒茶,日子过得滋润的很,赖家想请我们替他撕把撕把,唉,倒也可怜,年纪轻轻的。”

    贾琏跟凤姐的意思都是一致,冲着这个孙绍祖拉扯贾赦败坏贾府,也要出头露面,掐死方休。迎春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只是不敢贸然催促,怕一时心急留下破绽给贾府招灾,反正慢慢磨也是杀人抵命天经地义。

    张氏却想着迎春方才之话,说都知道赖家是贾府恩放奴才,赖家若是跟高利盘剥沾上了,可要坏贾府事儿。如今恰逢赖尚荣之事,不如就此撸撸,将赖家这个隐患除了。

    遂吩咐贾琏:“你去告诉赖大,直接问他,可曾沾过印子钱高利贷没有。再告诉他,有伤阴鸷事情,我们贾府可不想沾惹。这种官司我们管一不能再二,问他有什么打算!你现在就去问,回来告诉我!”

    少时赖大家里哭着来了,扑地磕头:“太太,我们知道这些年做事有差错,手上不干净,太太的话我们当家明白了,今儿回去就吩咐赖升辞掉东府差事,等官司完结,我们阖家回去河间县做地主吃出息,子子孙孙再不沾惹那些生意了!”

    张氏点头:“好,你先回去吧,节哀顺变吧!”

    赖大家里磕头去了。

    张氏吩咐贾琏:“你去赖家盯着他把借贷凭据当面销毁,然后去都察院地上荣府拜帖,叫赖家奉上一万银子压帖子,空口说白话可不行。”

    三天后,孙绍祖被披枷带锁押入死囚牢。只是审来审去并未结案。贾琏一打听,原来孙家也上下使了银子,让都察院延后判决,暗地使人走什么关系去了。

    这一延后就进了腊月了。京中顿时车水马龙冒着风雪忙碌起来。

    这一日正是腊八,因为迎春年年在碧云寺施舍救济僧道饥民,与碧云寺结下善缘,在佛家眼里是典型善男信女了。腊月初四,碧云寺师太排遣弟子特特其前来传信,言说碧云寺将与腊八佛祖成道日举行浴佛会,届时会诵经祈福,并会赠送“福寿粥”“福德粥”给善男信女,恭请贾府女眷莅临。

    能得到碧云寺支持师太邀请可谓善缘,迎春等人无不雀跃,就是贾母也想亲临,无奈腊月初初七一早开始飘雪花,贾母便打消了念头。张氏也因为身子羸弱不得成行。

    初八一早就有凤姐带着迎春黛玉惜春还有史家湘云,东府的尤氏婆媳两个,一起光临碧云寺。

    却说迎春等在山门下轿,被师太亲自迎接至大殿,在诵经声中拜佛求签接受福寿粥。善男信女吃福寿粥不过是个意思,随后贾府凤姐迎春等被师太请入后院禅房歇息。

    凤姐迎春黛玉姐妹们坐定,就有一形容乞丐的婆子在门槛外磕头如捣。贾府小姐们无不生在锦绣堆里,哪里见过这等情形,黛玉惜春湘云一个个吓得往后直躲,唯有凤姐迎春之前见识过灾民模样,并未失色。凤姐知道这是庵堂后院,一般人等不得擅入,应该不是恶人,遂看向师太:“这是什么人如何再次磕头?”

    静云师太稽首:“出家人原不该管红尘事,只是贫尼早年在俗家与此妇人认得,她如今家遭巨变,家破人亡,乞讨上京来寻贫尼,无奈贫尼不管红尘事,也是无法帮办,故而引导她来求夫人,若有怪罪,贫尼愿受责罚!”

    凤姐本有些不悦,无奈师太请罪在先不好发作,因道:“若有冤情,可上刑部都察院,怎的来此撞木鱼?”

    静云言道:“若是都察院肯受理,何至于此!”。

    妇人却在外磕头:“小妇人并非莽撞之人,之所以冒死求见夫人,乃是贼子正与夫人家里有些牵连,故而特特求见。”

    凤姐挑眉:“这是什么话?我贾府良善人家如何到跟贼子有牵连?”

    静云忙着周旋:“奶奶别生气,这妇人乃是身遭巨变,冤深似海,得见奶奶,眼见大仇得报,故而心情激动,语无伦次,并非贼子跟贵府有牵连,乃是跟他眼下所犯案子跟贵府下人赖家有牵连。”

    凤姐闻言一愣,继而微笑:“我这些妹妹都是深闺女子,受不得惊吓,还请师太另辟一室,我与她说话!”。

    静云大喜:“奶奶这边有请!”

    尤氏陪着黛玉湘云惜春。迎春凤姐姑嫂去了静云师太禅房。

    原来这女子乃是静云师太俗家堂姐,来自大同府,正是孙绍祖前岳母。

    只这一句,迎春凤姐姑嫂相视一笑,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凤姐忙道:“你家中上有何人?你可有状纸?”

    妇人言道:“拙夫就在山门外草棚内安置,民妇这里有拙夫亲笔状纸!”

    凤姐接手递给迎春,迎春只看起头几行,已经血热上涌,眼圈发热,转瞬合上。看一眼凤姐。凤姐便道:“你这个样子衙门以为你是讨饭的当然不会受理,明日你们夫妻梳洗干净,一早进城去都察院喊冤,我包你们状纸递上去,只是一条,孙绍祖母亲尚未宣判,尚是官绅,以民告官,身先有罪,二十杀威棒可是”

    妇人忙着磕头:“小妇人宁愿一死鸣冤,我的女儿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留着一口气,只为看贼子下场。”

    凤姐喉头有些发紧:“你放心,只要你敢上堂,我保你一准遇见青天大老爷,你一家子不带冤枉过大年!”

    妇人闻言纳头就磕:“果真如此,奴婢一家子生生死死祝愿奶孙昌盛,家宅兴隆,千秋万代!”

    凤姐嘴一努,走去了。

    平儿也是眼窝子浅的,泪水刷刷的直吸鼻子,怀里摸出一张银票:“这是五十两银票,我们奶奶赏你的,明儿别再住窝棚,号间房吧。”随即取下自己一对金耳环,手上金戒子一体塞在妇人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日回乡给你女儿多少几张纸钱,下一世投个好胎。”

    那妇人见平儿紫色立领风毛褂子,珠翠满头,金耳环撸下来就送人,比他们乡下最大富户老婆还要气派些,心想肯定是为奶奶,忙又跪地磕头:“奴婢祝愿奶奶百子千孙,富贵延绵!”

    平儿忙拉起:“这我可不敢,我也不是什么奶奶呢!”抿嘴抹抹眼角去了。

    迎春出得门,也给绣橘使个眼色,绣橘便翻身去奉上二十两银子,声音也有些低潮:“这是我们姑娘赏你,别说什么死不死,你若死了女儿靠谁与她花钱打鬼投生去?”怀里另外摸出来三两块碎银子:“这是我的,别嫌少!”

    那妇人有要磕头,绣橘忙着拦了:“且别着了我们姑娘福气,安人若有心,一般的遇见庙宇道观,替我姑娘祈祷祈祷,保佑姑娘万事顺遂也就是了。”

    妇人忙不得答应,心中无限感慨,怪得家族递延百年,真正一家子良善啊!

    静云搀扶妇人:“放心去吧,去跟姐夫商量一下,收拾收拾,赶晚上我派人替你们雇车架进城去。”。

    妇人摇头:“我们就在这里歇夜,明儿赶早进城就是了,这一路受得活罪实在受够了,窝棚虽然简陋,却睡得自在!”

    静云点头:“随你吧!”

    自己忙忙走去,亲自张罗香茶茶果奉上,对贾府一众态度更加虔诚慈和。一时间,凤姐湘云迎春惜春黛玉姐妹们所抽签子都解了来了,迎春一看自己竟是:“无端觅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迎春顿时红了脸,忙着揉成团捏在手心里,因为姻缘之事迎春最急,凤姐一旁追问:“说的什么呀?”

    迎春一笑:“不知所云,看不大懂!”

    黛玉等也各自揉了,都是一样回答凤姐:不知所云!

    静云师太送凤姐等下山,特特对着迎春一稽首:“恭喜姑娘,姑娘红鸾星动了!”

    凤姐闻言喜滋滋替迎春戴好大红斗篷:“今日来得值了!

    却说凤姐迎春回家正是开始迎来送往,府内开始分发年节的物资,各房院的瓜果干果锦绣衣衫蚕丝被,再有银霜炭,各式各样熏香姑娘们胭脂花红金玉首饰等等切切一切贵族家里的奢侈品都要添置想你的,所谓弃旧迎新,一色都要还上最时新的。再有凤姐亲自盯着分发到各房院,一丝儿也错不得。

    说起来,这一世的凤姐不如前一世嚣张了,在这贾府里,除了下人,凤姐是一个也不敢得罪。

    即便贾环,贾琮,凤姐也不敢稍稍怠慢了,一旦被张氏发觉,可不好了销!

    在一个特殊人物旧识湘云,张氏告知凤姐,无论春夏秋冬,府里姑娘裁衣衫,卖胭脂花红都得有湘云一份,就在自己开销中列支。凤姐哪里敢这样子,还不被贾母贾琏骂死呢,凤姐心里就是在即账上贴补也不能让张氏贾母心里不痛快。湘云开销一色大房户头列支了。说湘云是贾府姑娘也比得了,她只不在贾府领月例。

    这样的优待贾母凤姐所有人等都以为理所当然,只有迎春知道,这是湘云名号遇见张氏了。否则今日贾府不吃死黛玉就算是人品高雅了!

    回头却说贾琏受命凤姐去都察院一番打点,隔日大同府人关雎先状告孙绍祖入室□,致使自己一双女儿羞愤自杀。孙绍祖至此身系三条人命,已经是死有余辜了。

    实可叹孙家喝兵血发达的父母在京中上下打点,花费十万银子,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关家插一脚,声称若不公正审判,将要滚钉板告御状。上面贾琏请了北王爷,也不知道皇帝老子如何知道了,闻听孙绍祖不光是失手伤人,竟然将未婚妻子姨妹子一起侮辱葬送了,致使岳家关门闭户,在外乞讨。一时雷霆震怒,着令刑部都察院审清验明斩立决!与腊月十八,赶着在菜市口把孙绍祖砍了,刑部也着急啊,大家伙儿赶着过年呢!

    鉴于孙绍祖罪大恶极,刑部判定,曝尸荒郊,让他与野兽果腹,蚊虫为食,与草木同朽,受世人践踏!

    孙家一对活宝竟然不知死活求见贾赦,被贾琏打发他五千银子退出去了。也算是留下了一份烧埋银子。

    斩杀孙绍祖当日,关家夫妻买了一大车炮仗,赖家更是买了三大车炮仗一旁候着。午时三刻,人头落地,鞭炮震天响了约莫半个时辰。两家人父母各自抱着各家孩子灵牌子哭倒在场:“孩子啊,看看吧,仇人下地狱了,眼睛要明亮啊,让他做鬼也别安宁啊!”

    迎春这一日获悉仇人伏诛,一时泪流满面,静静跪在观音娘娘面前一个时辰,诵念佛经平复心情!

    恶魔消除,离开暖阁佛堂观音娘娘,迎春举目望天,只觉得晴空万里,她此刻已经心无尘埃!

    腊月二十三,个京中四品以上官员进宫参加祭灶神,跟着皇帝大块儿吃肉。

    东西两府贾珍有资格,其余贾赦老矣,贾政根本就没啥本事,听从贾母劝告,在家里教导贾环贾兰读吧。贾琏品级不够。

    熟料腊月二十三一早,宫中黄衫子临门,贾府大小一体汇聚荣禧堂,摆香案接圣旨,太监女里女气拖着唱腔:查荣国府一等威烈将军之子贾珏,聪明灵慧,雅量高标,着即日起进学御房,为皇太子侍读,钦此,谢恩啊!

    贾母张氏贾赦贾政贾琏以及所有贾府人等个个发愣:皇太子,谁啊?没听说本朝立了皇太子啊!

    此来者乃是太监总管,见众人发愣笑道:“今个早朝刚刚下旨,等下邸报才到呢!”

    大家忙着磕头谢恩。

    可是贾珏郁闷呢,皇太子?谁啊?小爷不认得呢?

    老太监却一躬身:“得了,洒家已经宣旨完毕,余下是咱家说给小爷的私房话,珏三爷,您家好福气啊,得了太子爷的青睐,来日前程远大,不可限量啊!”

    贾琏亲手接过一托盘子银锭子,金锞子,再有珍珠链子,奉给总制太监:“您老可否泄露一二,这太子爷是那位爷?”

    老太监瞅瞅红绸下黄白之物,眉开眼笑:“那位爷?皇后娘娘所出四皇子啊,这个伴读名额可是太子钦点呢,这可是天大殊荣啊!您们擎等着更上一层吧!”

    老太监言罢转身一请:“珏三爷,您请吧,外面车架候着你,您打今儿起,就跟着太子爷共进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是勤劳小蜜蜂。

    小老鼠打滚啊

    要口头表扬啊。

    第 115 章

    却说贾珏去了约莫二刻光景,东府贾珍兴叨叨来给贾母报信,商议明日进宫朝贺事宜。对于贾母早知太子晋位甚是惊诧。

    也不怪贾珍这般作色。如今荣府消息相对闭塞。大老爷贾赦之前虽然不受重用,总在朝廷杵着,多少知道些门道。如今被申饬清退,索性混吃等死,酒色无边。贾政原本庸碌少才,靠得祖宗恩荫出仕,却有愚钝无谋,年过半百无所建树,丁忧之后借病乞骸骨,没再复起。

    新生一代贾珠倒争气,可惜身子羸弱又殁了,宝玉贾珏贾环尚小不曾科举入仕。唯一贾琏,读差强人意,如今混得倒是不错,却也只是小小主事。兼之他听从张舅舅劝诫,一般不热乎朝廷大事。

    贾府眼下老弱病残,不在两班文武之列。若不刻意打听,整个就是聋子耳朵了。

    不过,贾府男人虽然颓废不堪,无需临朝听政,贾母张氏却是响当当记录在册外命妇,依律,储君确立乃是国家大事,贾赦贾政这种老朽病弱可以不去,贾母张氏婆媳没有提前告病诰命夫人,理应进宫朝贺。

    不过半个时辰,贾琏护送贾珏归来,同时抄回邸报。

    今日圣上叫大起只为一事,经过圣上太上皇反复磋商决定,为了社稷安宁,民心安定,立皇后所出四皇子为东宫太子。

    太子名讳:水骏。

    贾府一众人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太子早就自爆名讳,只是反其道,隐藏了姓氏。

    贾琏笑道:“水木土,哎哟,再是遇见姓木的,可要在心上思忖思忖哟。”

    贾母微笑点头,回想起徒骏的气派:“怪道那孩子气度与众不同,果然出身尊贵。”

    凤姐最会察言观色,忙着奉承:“啧啧啧,看看人家珏儿,真是慧眼呢,这一出去游学就拣一个金兰太子,哪像某些人,拉回来一大车,除了酒囊饭袋就是狐朋狗党!”

    这一句话讨好了贾母张氏,各自微笑。却得罪了夫君贾琏吃了味儿,挑眉反讽:“某些人也率性游走,狐朋狗党也没落下呢!”

    凤姐气鼓鼓还要分辨,却是一时无词,难到她说自己其实有知己?今日也不是撒泼的日子。

    她们一概牛头不对马面,贾母张氏也不理会,婆媳自顾说着贾珏与徒骏的奇遇缘分,喜忧参半罢。

    迎春瞧着凤姐气鼓鼓如有蛤蟆故腮,暗暗笑着一拉凤姐:“二哥哥说错了,凤姐姐当年四处游逛虽有交到半个狐朋狗党,却是钓到一个金龟婿哟。”

    凤姐抿嘴笑。迎春冲着贾琏一努嘴:“瞧瞧,瞧瞧,金龟婿被人钓到在钩上,还不自知洋洋得意,姐姐觉得可笑不可笑呢?”

    凤姐就把贾琏想象成一只金鲤鱼被自己勾住嘴巴,等着好看的眼睛祈求自己高抬贵手,心里乐呵,就扑哧一笑。

    贾琏不知道凤姐定是又跟妹子迎春编排自己什么,气恼不休,确实不敢发作妹子,把凤姐狠狠瞪一眼。无奈他越瞪眼,凤姐心里越发觉得正合了金鱼眼祈求怜悯可怜劲儿,越发笑得欢乐。贾琏见镇不住媳妇,索性撇眼不理了。

    凤姐也心情舒畅了,这方才罢了。

    只要凤姐心气顺,自回去哄得贾琏顺毛捋,迎春微笑不理了。调脸去参合母亲老祖宗一堆听闲话。了解些仕途经济人情练达。

    对于贾母来说,贾珏能够跟未来之君搭上关系,那简直贾府上了新朝战船,只要紧跟太子,这贾府一准就不会偏航。

    贾母今日十分高兴:“怪不得珏儿落地,观音娘娘驾临,金光笼罩真个屋顶,原来应验在这儿。”

    这个话题贾母第一此言说,不由引起一阵讶异惊诧。贾母便把当日梦境诉说一遍,自己梦醒,贾珏落地。实在是天降吉兆。

    张氏亦惊亦喜亦担忧:“珏儿方才十一,懂得什么呢,媳妇只怕他举止失当,获罪上君。”

    贾母点头:“这也是了,珏儿读得不错,这见上殿规矩尚不熟悉呢!“

    贾琏喜滋滋言道:“老太太太太安心,三弟跟着太子殿下,就是去见皇上太上皇也不会单独前往,再者进了东宫自有师傅教导礼仪,太子能够晋封也是他自己有能力得到皇上认可。再者,皇后岂会容忍太子东宫有失?必定安排周全。三弟十分敏锐通透,绝对不会有失。”

    贾府一众正在患得患失,一时说起贾珏,一时说起明日进宫朝贺之事。就见林之孝跑得满头大汗来了:“衍大爷的伴当来了,要见二爷!”

    众人俱是一愣,贾琏闻言脑子活络起来,水衍是御前侍卫,此来必定与东宫太子相干,遂与贾母张氏施礼:“我去见见!”

    少时贾琏回返,喜滋滋告知祖母母亲:“是衍哥儿怕我们着急,使了伴当来传话,说是三弟要演练明日太子冠带礼仪,今日歇在宫里了。”

    贾母张氏又是担心有是欢喜,终究欢喜占了上风,贾珏得志比元春上位更加让人高兴。世人重男轻女,总以为男子才是真正顶门立户之人。

    迎春却甚担忧:“珏儿是外男,能在后宫歇息么?”

    贾琏知道迎春不懂得这些,忙着解释:“皇子们的所在前朝,就跟我们府邸前院内院一个道理,跟后宫是隔开的,长街关闭就是两个世界。”

    迎春腼腆低头。贾母一拍迎春手:“你们小孩子家又没进过宫,不知道也是正常。”

    凤姐心中喜乐,忽然嘻嘻一笑:“要说这个衍哥儿真是难得稳重心细,知道三叔必定想不到送信出来,又惦记我们怕着急,真正十分周全。”

    贾母张氏对视一笑,这个水衍甚为懂事,从年前就关心贾珏之事,如今奉命前来,礼仪谦谦。婆媳再看水衍顺眼多了。也双双想起水家暗示婚姻之事。

    少时婆媳二人叩拜老公爷牌位,磕头上香已毕,婆媳闲坐叙话。贾母轻声询问:“迎春亲事你怎么想?”

    张氏言道:“媳妇也真正要跟老太太报备这事儿,媳妇之前也吩咐琏儿暗地细细打探了,那些百年世家花架子也真多,不是孩子教歪了,颓废不堪,就是花空了家底卖地卖庄子,支撑门脸。琏儿的意思,这些世家大族乌糟包的事情实在太多,迎丫头温墩慈软,不如替他妹妹择一人口简单人家。”

    贾母知道张氏大约看中了水家了,因道:“我约莫听说这家婆婆名声不大好。”

    张氏一笑:“这也是各说各话,一个寡母子要生存实在不易。当年那些不成器外四路大伯子小叔子上门闹丧,比寡妇改嫁,要收房收土地恩养侄子,她若不厉害些只怕就没得立锥之地了。”

    贾母点头:“原来是这样,人心不古,古来有之。只是这水家三代单传,人丁不大兴旺,姐姐姐夫到底是外姓人。”

    张氏也点头:“确乎单薄些。不过人丁单薄也自有他的长处,至少没人为了觊觎爵位时时刻刻谋算,喝口水也要三思后行。”

    贾母知道张氏因为王氏谋算爵位吃亏不少,自己这个婆婆未必没有纵容之责,心里不大自在了,不乐意再说这个话题,故而话锋一转:“如此也罢了,还有刻毒妾侍那些话呢,舅太太不是跟水老妇人沾着远亲,她怎么说,可曾细问过?所谓无风不起浪,总有些缘故在内里。”

    张氏言道:“这样的大事,媳妇自然细细问过,据我大嫂言说,水太太厉害也是逼不得已,这个小的儿子跟上头姐姐隔了足足十年,丈夫想儿子,姨太太左一个又一个,妻妾之间相互碍眼,暗中掐得厉害,姨太太固然没身孕,水太太自己十年间竟然两次落胎,就是这个哥儿出世后也是灾星不断,什么落水,摔跤,被狗咬,也不止一次两次,真是血泪斑斑。”

    贾母闻言挑一挑眉,姨太太虽是玩意儿,却是占着岁数青春优势,想起自己侯门嫡女,当初还不是要提丈夫纳妾,不由叹气:“这确乎是件戳心之事,身为妇人也只有忍了,谁不是慢慢忍,慢慢熬呢。”

    张氏点头:“她也不是忍不得,据说,水太太守寡遣散姨太太,也是谨防她们再行祸害儿子性命,其实也没有完全遣散,目下还有一个姨奶奶,是水母当年一个陪嫁丫头,陪着水家母子过日子。”

    张氏说着笑了:“说是水母厉害,不许姨奶奶有身子,却是水家上三代都是单传,连个姑奶奶也没有,却怪谁来?”

    贾母闻言一笑,明白了张氏暗示遂道:“水家奉恩将军府,石家也是名门嫡子,两家门第倒都配得上,我的意思,就在这两家择其一,你跟老大商议商议罢。”

    石家是当年八公之一,大家知根知底儿,有时说话也方便。贾母偏向世家通婚也是常情,张氏点头应了。

    贾母见张氏言听计从,心中熨帖,一笑又道:“珏儿入东宫伴读,估计新近门槛要踏破了,珏儿亲事你也要放在心上了。”

    张氏闻言心中动一动,仔细看一看贾母神色,方道:“嗯,媳妇记下了,不过这事儿还要缓一缓,上头除开迎丫头还有探丫头,宝玉,环儿三个,二房如今没有当家主母,还得老太太多操心了。”

    说到此处,张氏心里头一哂,拿手一抚额头:“瞧我一忙差点忘了大事了。昨天,有官媒上门打探二叔亲事,说是有一位付家姑娘,父母先后亡故,守孝六年耽搁婚事,今年十九岁了,他兄嫂乐意她进来填房。昨日太晚了,媳妇原本今日早起说给老太太,不想被珏儿事情一插就忘了。”

    贾母闻言直皱眉:“你二叔今年也五十过了,怎么忍心耽搁人家如花姑娘家?”

    张氏不好答言,只说:“这事全靠老太太做主。”

    贾母略一思忖:“唉,任凭二房这般下去也不是法子,不说三丫头发嫁,只说政儿,也该有人服侍才是,一个周姨娘年轻时候就笨嘴拙腮,如今越发不堪,我前儿瞧见她倒不似个姨奶奶,像是政儿娘了。”

    张氏闻言抿嘴一声咳嗽。

    贾母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过了,呵呵一笑。

    贾母给张氏交了心,说是贾府方才平静些,再经不起一个王氏进来瞎折腾,二房嫡孙子也有了,不差儿子撑门脸、贾母意思是不给贾政再续弦,只给他纳几个青春美妾伺候起也就是了。张氏知道,贾母这是给宝玉媳妇腾位置扫障碍,一个年轻婆婆压在头上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张氏心里大致有谱了。如此,张氏更不想参合二房事情:“这事儿还是老太太安排吧,这个人选问题要好生斟酌。”

    身为荣府当家主母,张氏可以替贾政正经操办婚事,却没有给小叔子塞房里人道理。

    贾母却不放过张氏,他给贾政纳妾需要张氏参详人选呢!

    “大太太看着这府里那个丫头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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