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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3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3部分阅读

    她使了银子,执事婆子没打足力,打你们却是吓死劲儿。”

    可人咬牙只恨:“狗东西!”

    晴雯忙道:“别气别气,二姑娘已经为你们报仇了,敦促二奶奶吧他们全家发配到庄子上下地做苦力去了,还说了,他们心肠歹毒,后代子孙不许进府伺候。”

    可人眯起眸子,睨着晴雯,语气甚冷:“为我?”

    晴雯毫不避讳可人清眸,连连点头:“你可别不相信,我们二姑娘心最软了,听说媚人姐姐去了,当时就落泪。原本四个执事婆子只是罚去粗使洒扫,袭人也赏了出身自行婚配,后来二姑娘听闻媚人没了,顿时大怒,追回重新发落。”

    可人心中激荡翻腾:“既如此,袭人缘何还在府中?”

    晴雯悄悄言道:“二姑娘跟二奶奶商议了,说是留着袭人给姐姐出气,任凭你如何发落。”

    可人讶异:“真的?”

    晴雯点头j笑:“当然真的,我还听说二姑娘说了,即便你把她打死,也是她该受。只是”

    可人瞪着晴雯:“只是什么?尽管说,死都死过了,还怕什么。”

    晴雯道:“老太太说了,媚人姐姐死了,虽不与主人相干,终究死在府里,所以,你不能再留在府里伺候了,不过,二姑娘说了,会替你们一家子脱籍,再赏赐你们本钱银子,或是经商,或是卖地,总够你们一家三口活命就是了。”

    可人顿时咬牙:“人都死了,要钱做什么!”

    晴雯死拉着冲动可人:“我知道姐姐会这般说,可是,姐姐你要知道,媚人姐姐死在袭人跟宝姑娘手里,与老太太太太奶奶姑娘不相干,且二姑娘力主替你报了仇,又勒逼着宝二爷不许她替袭人说话。所以,你的仇人是宝姑娘跟袭人,不与府里人相干,做人要恩怨分明,我们二姑娘可是好意啊!”

    可人一指头戳在晴雯头上:“哟,那年我们守了你三天三夜,你病好了说是终身报答我们,如今又转了码头了?”

    晴雯急道:“我依旧终身报答姐姐,只是你不知道二姑娘待我好,你与媚人姐姐灾祸焉知不是口舌太锋利,招了嫉恨。先时,我也是这般跟他针尖对麦芒,简直宝二爷曾经口无遮掩,那个花狗子就恨上我,我们姑娘狠狠教训了我,细细与我说道理,我才学者敛了锋芒。姑娘又吩咐绣橘姐姐压制袭人,叫她不敢动我。否则,我大约也”

    晴雯没有说出最后两个伤心字儿,却仰起头:“做人要有义气,我做人有骨气,我也得报答我们姑娘,忠心耿耿服侍姑娘一辈子。”

    可人一揉晴雯额头:“知道了,开玩笑呢,当真做什么!”起身抿抿头发:“带我去瞧瞧我们袭人妹妹去。”

    晴雯一笑:“何须带路呢,你到后院去听听就知道了。”紧着一拉可人摁在床上:“只是你如今不能擅自走动,否则变成瘸子别怨人,要知道这墨玉续骨膏来之不易。”

    九月底,可人可以扶着拐杖走动。

    媚人的爹娘被找了上来,告诉她们,女儿媚人感染风寒没熬住去了。

    张氏做主赏了她们夫妻四十两银子,并在后街給她们分了一座小院子住着。

    凤姐意思,想将他们两口子调上京来,一个做了门房,一个做了贾母替贾母浆洗衣衫。总比他两个种菜轻松些。

    只是媚人死了,可人不能再留在宝玉身边伺候。

    贾母深谋远虑,以为可人一家虽然可怜,只是这样的人不能再留在府里伺候,否则祸患无穷。

    可人性子刚烈,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她姐妹受了冤屈,只怕不能用强。凤姐提议让迎春处理,迎春一向亲和,深得丫头们敬爱。不比凤姐以凶悍霸道出名。

    迎春一早让晴雯对可人春风化雨,这番召见可人,可人初时毛躁与愤怒已经收缩收敛,再不是当初哭喊咆哮,能够平静与人答对了。

    见了迎春,可人一切正常,俯身请安,一丝不苟。

    迎春便询问了当日到底为了何事跟宝钗袭人起了龌龊。

    可人告知迎春,自己与袭人之间,并非一日之祸,乃是她们姐妹一早跟袭人结了怨。

    迎春追问因何结怨。

    可人言道,一为宝玉胡乱赏赐金银贵重器皿,被姐妹们以太太要对账单为由拒绝,告诉袭人想要拿走古董瓷器,必须先回了太太或是老太太才成。二是她们姐妹分别碰见了袭人夜半爬上宝玉床上,言语之间不免轻视讥笑。

    八月十五那日,宝姑娘夜半而来,陪着宝玉睡觉,她们姐妹根本不知,只当又是袭人在弄鬼,心中羞愧,姐妹隔着门刺了几句,意在点醒她收敛些。却不料中了袭人埋伏,他她故意不明说宝姑娘也在,只是一味言语挑唆拌嘴。最后当面挑唆,说是媚人可人这分明是故意辱骂宝钗姑娘。

    那种龌龊事情,姐妹羞于启齿,便越发被宝钗误会他们恶意中伤,故而嫉恨,拂袖而去。

    可人一边诉说,直至痛哭流涕,说早知因此葬送姐姐性命,当初就该拼命揭穿袭人这个荡|妇嘴脸。

    迎春扬手制止可人继续哭诉:“我今日问你,你说与我,我相信你的人品,老太太太太奶奶都会相信你,免得瞥在心里冤枉。所有有关之人都受到了处罚,袭人只要不伤她性命,也有你发落,你也算出了气。只是今日这话离了这里就了了,莫再告诉别人,个中厉害关系,你自己知道。”

    可人点头言道:“姑娘一时婢子明白,二太太宝二爷是主子,且我姐姐之死跟他们没有关系,我不会嫉恨他们。”

    迎春点头:“很好,府里拟定,新年之际要放出一批家奴脱籍从良,太太已经把你一家三口算在份内,府里有安家银子赏赐,你家按规矩可领四份。倘你不乐意,我们在京郊新买了几个小庄子,都是中田,有待耕种养熟,你们可以择其一处,一家同去,我知道你爹爹是种菜好手,我们提拔你父亲做个管事,你辅佐你父亲做个管事姑姑。无论如何,总让你们安居落叶,衣食无忧。”

    可人略一思忖,心里想着晴雯的话,又想着自己家中把那个无亲戚依靠投奔,遂仰头问道:“敢问二姑娘,这庄子可是大太太名下田庄还是公中所有?”

    迎春一愣:“是我们太太所卖,怎的?”

    可人伏地磕头:“回禀二姑娘,晴雯说得好,婢子姐姐死在袭人与恶毒婆子手里,婢子要报仇,二姑娘替婢子报了仇,又给婢子报仇机会,婢子要报恩,婢子没有大本事,唯有一辈子伺候姑娘,报答姑娘。”

    这话说得隐晦,迎春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迎春已经虚岁十四,及至免论亲,好友三四年,正是养田好时机,倒不是张氏小气,这是张氏一贯的持家之道。张氏此事置办几个这样的小庄子显然是为了迎春出嫁陪嫁准备,可人明显是向迎春请求,将来跟随迎春陪嫁做户下人。

    迎春故作不知:“你言重了,我当家管事,整肃家规职责所在,你无须记挂在心,当以你自己方便为好。”

    可人再次磕头:“不满姑娘,婢子只有姐妹二人,如今姐姐已死,婢子家里也并无可靠亲友依靠投奔,出得府去未必能够平安一生,与其出府无依无靠,婢子不如终身追随姑娘,既报恩德,又保自身!”

    此乃忠义之婢,有时比血脉至亲更可靠。迎春心头欢喜,神色不变:“既如此,我会告诉太太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草草两张一起更,双更要表扬啊。

    第 91 章

    回头却说宝钗,自那日在葳莛轩被一众姐妹撇下,甚是无趣,想着自己一心为了宝玉好,宝玉却时不时讽刺自己几句,什么铜臭,禄蠹,遗老腐儒。反而对黛玉湘云这两个更亲切些。她们有什么好呢,不过出身世家之娇骄顽劣千金罢了。

    湘云黛玉靠着家世压自己一头,宝钗甚觉委屈,铜臭禄蠹,难道谁人离开这些能活名么?这荣国府不是铜臭禄蠹撑起来的呢?

    如今越发气得胃疼,自己不过发话教训个下人丫头,又不是自己下手打死,这些人竟然这般怪人不知理,这才真正岂有此理。

    莺儿一边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再看看自家姑娘神色变幻不定,心中甚为忐忑,怯怯询问:“姑娘,我们要不要也跟上?”

    宝钗这人虽然有些自以为是,王夫人说她冰雪聪明却是没错。只不过冰雪聪明的过了,性子也冰雪了。虽然性子冰雪,却也受不得别人冷言冷语,漠视仇恨。

    宝钗孤傲性子受到了严重挑战,高贵一如自己竟然不敌一个贱婢,这叫人如何待得下去,顿时眼眸一冷:“跟什么?本姑娘是无所事事看热闹的人么?去告诉素云一声,就说我家里有事,先告辞了。”

    宝钗心中制气,也不辞别李纨王氏,竟然自行收拾东西带着莺儿出府家去了。

    就连莺儿告知她老太太雷霆震怒骂了二太太个狗血淋头,宝钗也没想要留下与姨母分忧,心中甚是责怪姨母,小小不言之事都办不妥帖,多好的翻身之机竟然挨骂,还要连累自己,多么无用至极。

    心中恼恨,反是顿足催促车夫加快脚力。

    却说宝钗回家倒把她母亲薛王氏吓了一跳,却也甚为高兴,忙着起身握住女儿手掌摩挲不住,甚为关切:“为娘昨夜走得早些,我儿还好吧,宝玉可曾喝醉了?那孩子最是任性,你姨母既是看重你,你就好生劝劝他,少饮酒胡闹,多读上进”

    宝钗为了宝玉受了一肚子气回来,不想进门又听见母亲说宝玉,顿时恼了,却也不好明言,便起身便往自己卧房去了:“妈妈自坐歇息,女儿昨夜睡得晚了,头疼得紧,要去补一补,这就告辞了。“

    薛王氏闻听宝贝女儿头疼,心中着忙,神情跟家关怀:“头疼?要紧么?是不是请个大夫瞧瞧?或是让你兄长在铺子里抓点汤药?只可恼你兄长竟然一夜未归,也不知道跑哪儿胡闹去了,这可怎生好呢?”

    宝钗听母亲叨叨,更加烦闷,伸手把母亲一拦:“妈妈去吧,我躺躺就好了。”

    薛王氏被女儿拦着不许进房,顿时僵住,宝钗乘机闭了门户。

    薛王氏猜测大约昨夜贾府发生了什么,一指莺儿:”你跟我来!”

    因为宝钗早又叮嘱不需多嘴,莺儿出世不敢吐露事情,越是这般,薛王氏越发觉得可疑,心中一急便要动家法。

    莺儿这才战战兢兢把昨夜事情说了。又说了今日清晨二太太如何带着小姐宝二爷讨公道,结果媚人丫头却死了,老太太如何发作了二太太,众姐妹如何冷落姑娘之话都说了。

    薛王氏听闻,顿时气苦不已:“这却何苦来哉!”

    回头却说宝钗,推却了母亲,静静坐在窗前愣神,想起方才自己说话大方得体,并无不妥,应该被人推崇,为自己马首才是,为何却被那些不如自己的低贱之人排挤疏远呢?

    想着黛玉拂袖而去,想着探春惜春趋炎附势,想着迎春明明庶女,却在自己面前摆起一幅侯门贵女之态势,宝钗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明明自己出身豪门,天生聪慧,样貌出众,琴棋画,门门精通,为何竟然不敌几个孤女庶女?

    尤其是想起今日的葳莛轩遭遇,宝钗甚觉屈辱难堪,一行清泪无端自宝钗莹白粉腮滑落!

    我薛宝钗才是福禄寿齐四角俱全,你们凭什么这般待我!

    回头却说贾府王氏。

    那日发作了王氏,后又知会贾政,叫他约束王氏,让王氏闭门吃斋修心养性,不必过来请安,最好也不要外出丢人现眼。隔日就让宝玉不需再去私塾跟着薛蟠混日子,而是吩咐宝玉的奶兄李贵陪着宝玉跟贾珏一起去杜家附学,直至自己聘到合适塾师为止。

    这边贾政得了贾母话,回去就吩咐下人说夫人病了,需要静养,更是请了太医给王氏请脉,贾政明白告诉说是王氏最近脾气暴躁,夜不能寐,吩咐太医给开些凝神静气助睡的汤药服用。

    太医诊脉似乎有些不妥,这些大宅门多有鬼魅,也不足为奇。便询问剂量,贾政却说越快见效越是好。

    贾政打定主意不叫王氏再见人了,先是将单子抄录一份备用,方便今后照单抓药。随即指定两个身强体壮婆子专门监视王氏吃药,不许倒掉。并警告两人,倘若夫人到了汤药而暴躁闹事,就腰家法伺候,所谓家法,就是板子。

    这两个婆子都是贾府老人,家中牵丝攀藤都在府中伺候,所谓牵一发动全身,他们不想骨肉分离,主子吩咐焉敢不从,遂整天逼着王氏吃药,一滴不剩。

    赵姨娘虽不识字,却是学的鬼魅伎俩齐全,要不探春也不会那般聪慧厉害了。这是闲话不提了。

    且是赵姨娘先是见元春成了贵人,吓煞一阵子,老实不敢再招惹王氏,没敢再在她饭菜上动手脚。

    熟料王氏不谨慎又载了,赵姨娘真是喜不自禁。心道还是趁早把这个恶婆娘收拾了吧,直别死就是了,谁也不敢说什么。遂乘着枕畔酣畅之时,又给贾政出主意,说是王氏之所以暴躁,乃是因为夜不能寐,光是吃药只怕见效慢,最好是双管齐下,加大太太房里熏香安魂香分量,这样太太睡得香了,病症自然就好了。

    王氏屡屡生事,贾政不甚其烦,如今听闻这话,以为安魂香助睡,应该并无什么不妥,遂吩咐赵姨娘,自己公务繁忙,要她会同周姨娘,好生照顾太太吃药养病,万别叫太太再胡闹,惹得老太太不高兴。

    赵姨娘得了这个鸡毛令箭,便整天行事权利。只要王氏要出门或是吵闹,赵姨娘就吩咐两个婆子给王氏喂苦药汤子,不喝就去告诉贾政。

    贾政虽然不才,却有妙计,那就是威胁王氏倘若不好生服药治病,闹得家宅不宁,就将之送进庵堂祈福念经去。

    庵堂王氏待得怕了,只得认命喝药。

    却不知为何,这药越喝王氏越发暴躁。起初只是偶尔难以安眠,后来竟至彻夜难眠,王氏不想熬死,就只有屡屡加大安魂香的分量。

    这个王氏便成了极端两面人,要么成天眯眼不争,嗜睡不醒,鼾声雷动。要么醒来就脾气暴躁如雷,无论是谁,即便李纨贾兰,一句不对,凭是滚烫的开水,或是名贵瓷器,手边有什么就丢什么。

    李纨无奈,只得亲自请求久不上门薛家母女,还别说,薛家母女上门之时,王氏倒也略略好些。只是宝玉日日忙碌学业,每日最多晚上匆匆而来便匆匆而去,对宝钗越发恭敬有礼,不假辞色。

    宝钗深觉无趣,她不是保姆,专门与人看护病人来的,慢慢的便不愿登门,李纨总要请上三五次,她顶多来一次,多时候推说身子不爽,犯了咳嗽老毛病,正在服用冷香丸。

    薛姨妈跟女儿共同进退,也是这般推三阻四,直说家中繁忙,无有空暇。

    总要宝玉亲自上门去一趟,她母女们才作兴王氏一阵子。

    渐渐的,二房边有话传出,说是王氏多半被冤魂所缠,大约不得好了。否则,如何汤药喝水一般,只是不见好?总要外人来了才能震住呢?

    李纨倒也看出些不妥,只是这王氏清醒之时便作践媳妇,李纨遂不胜其烦。

    再者,赵姨娘是公公制定照顾婆婆,也不是媳妇能指责之人,遂也不愿意深究,任凭赵姨娘照顾,只要她睡着不吵闹也便是了。

    为了避免被王氏清醒指责谩骂,李纨要么学宝钗称病躲着,也不能总是病者吧,病好了就到贾母面前承欢。反正王氏没有到荣禧堂的资格,李纨是不怕她告状,说自己忤逆。上头还有公公撑着呢!

    王氏便整个落在赵姨娘周姨娘手里,贾政回家便叫她闹腾,贾政不再就让她酣睡,只是赵姨娘也知道王家元春厉害,害得整得,直叫她死不得。

    这却是王氏自己种下冤孽,怪不得别人。

    薛家母女也怪,李纨请他们之时,推三阻四,李纨不理了,他们有三五天上门一次,来探王氏。

    王氏就这般好一阵子,歹一阵子,来回折腾。

    渐渐的,二房又传出话来,说是这王氏跟宝钗有缘分啊,只要宝钗一来服侍,王氏病症立马轻了三分。这话传到贾政耳朵里,乐得清静,遂郑重拜请大姨子薛王氏:“如此,就请姨太太与侄女儿多来府里走动走动!”

    这算是一句话解了宝钗进出贾府尴尬境地了。

    她母女再进贾府,就正经来拜访贾母,贾政发话,贾母也不好驳了当官儿子面子,面子上还要维系一番。薛姨妈沉寂月余,又成了贾母牌搭子。

    却说时间很快进了腊月,贾府如今比之忘年更加欣欣向荣。贾琏在户部混的风生水起,因为跟内务府太医院都有交往,多方打探评估,已经拟定了章程,准备开设一间药材铺子。

    张氏看了他的方略,以为可行,只是叮嘱一句:“药材入口,一定要货真价实,贾府不赚昧心银子。”

    迎春见了甚是疑惑:“这内务府太医院采买贵重药材不是有皇商么?”迎春记得,薛蟠曾经办过药材。

    贾琏笑得云淡风轻:“这种事情但看各人本事了!”

    迎春想起薛蟠也想起了路途风险,因道:“药材采办要到东省地,那边我们不怕,只怕是一路之上不太平,哥哥要做这行,两点很重要,一是掌柜需要自己人,还要有担待,路上也须得请个妥当之人一路护航。”

    贾琏皱眉:“这话甚是,铺面倒好说,最难是这路上,我们府里再是难寻这样能干之人呢!”

    迎春想起冯紫英卫若兰这些豪情男子,他们随时眼下还小,机会武功,未必没有同门之谊师兄弟,或是相熟的镖局武士,因点拨道

    ;“这有何难呢,我们原本武学世家,哥哥随是弃武从文,相交世兄世弟中未必没有武艺超凡者,哥哥只要倾心相交,难保无人愿意跟哥哥同心同德,招揽这门生意,世上钱财赚不完的,哥哥索性接纳他共同经营,结成同盟,同担风险,只要他乐意创业立身,还怕他不肯使力!”

    贾琏闻听喜之不胜,抬手就弹迎春脑门:“哎哟,好妹妹,这话真如醍醐灌顶,我这就去联络去。”

    张氏就恼了:“你妹妹都快十四了,兀自毛手毛脚,再犯,小心我掰你爪子!”

    贾琏笑嘻嘻嘴里忙请罪:“看着妹妹粉团团长大,总觉得还是小孩儿,下次定然记住了。”

    又十月中,迎春正与待遇闲话,趴在绣绷子前商议如何配色。凤姐搭着平儿笑嘻嘻走了来,身后跟着丰儿善姐儿,各人手提一翠绿的青竹提篮,内力装着满满金黄的橘子。

    绣橘司棋晴雯等人忙着接收东西上茶水。

    迎春黛玉忙着起身迎接凤姐,一左一右调侃,一个说:“劳烦二奶奶亲自送东西,这怎么敢当呢?”

    一个说:“可不是呢,这样的巾帼英雄,倒给我们小丫头当跑腿儿,真是罪过啊,罪过!”

    凤姐一嗤:“你们也别酸我,打量我真闲呢,来受你们这两个巧嘴姑子的话。只是你们二哥哥派人送了金桔回来,特特交代,二妹妹林妹妹要挑选最大个最金黄|色的送去。我记下了,想着怎么也要先紧着老祖宗吧,二爷知道也不会说我错。熟料,老祖宗又说我了,我老婆子不爱吃那酸酸的东西,快些紧着大的,好的挑一些先给你林妹妹二妹妹送去,她们两个,最爱这个了。”

    凤姐说着亲手提了篮子在迎春黛玉跟前晃悠:“这不,我脸太太跟前也不及去,就慌忙着亲手挑了来,一个个我都用丝绢子擦擦干净了,连一丝儿灰尘也没有,平儿丫头还说我各色,不过金桔,却拿丝绢子擦他,犯得着嘛?我就说了,哼,你二爷疼妹妹,咱们要精心,宁愿咱们脸不干,送给二为妹妹东西也要干净!”

    黛玉迎春以及司棋绣橘一个个笑得直岔气。

    晴雯紫鹃笑着替他们拍背。正好湘云搀扶着贾母走了来,笑吟吟指着黛玉迎春:“你们这些丫头有什么用处,主子被编排成这样,还在跟着笑话,还不快些去帮你们主子报仇雪恨,撕了风辣子的嘴,琏儿不过稍微疼爱姐妹些,她就吃这样干醋,瞎编排!”

    迎春黛玉起身来迎贾母,湘云则带着丫头们当真去围攻凤姐,作势要撕嘴。

    凤姐知道贾母拿自己开涮,可怜兮兮把嘴巴递给贾母:“还是老祖宗亲自撕了吧,省得留着说错话,惹得老祖宗不高兴!不过,求老祖宗可怜可怜,要轻轻撕,可别撕坏了,话说不说不打紧,还要吃饭呢!”

    贾母闻言也笑得直掉泪,指着凤姐笑得说话不得。

    贾母一时边说起,往年也有金桔,却是阖府不过一篓子,每个主子多则一碟子,少则一个两个,今年这样的充裕,都是琏儿有出息了。

    凤姐便笑言,都是托了贾母福气。贾母却说凤姐丫头贤惠,婆媳们互相吹捧,逗趣的迎春姐妹一个个偷笑不跌。

    凤姐却在时候悄悄告诉迎春,贾琏跟内务府总管合伙铺子已经铺开了,采买商队已经出发,采办主管是太医院院办推荐,盘药老手,贾琏联营将军府冯家,冯家老将军正是驻边将军,冯紫英尚未正式从军,整天跟一般好武小子纠结在街上游荡吃酒,城外跑马。他很乐意跟贾琏联手,说是只当游历玩儿了。

    凤姐告诉迎春:“你二哥哥说了,说是这次冯紫英们去了结拜四兄弟,一个是我们世交卫家,卫家老将军也还在军中,还有一个姓柳,也是个武学世家幕落子弟,听说一身好武功,还有一个姓水,据说也是个皇族,只是跟进上隔得远了,爹爹早死了,家道中落,他是家中独子,倒不骄矜,身上似乎有个芝麻大活不得命的小爵禄,一心练武想从军搏出身。他们平日都是跟你二哥哥很投机酒肉朋友,这会倒干起正事来了,都说直当玩儿历练了,什么钱不钱的不在乎,呼啦啦带着属下家院就去了。”

    凤姐笑吟吟压低声音:“你二哥哥生怕应总管不满意,熟料,那头听你二哥哥一说,都是军中子弟,欢喜不尽,直说你二哥哥会办事儿,这不,一高兴,人家有银子买不来的金桔,就白白拖回家来了。”

    迎春皱眉:“凤姐姐,这是不是就是官商勾结,成么?”

    凤姐一啐,喜滋滋夸赞自家夫君:“胡说八道,这叫做皇家采买,是为皇宫中皇帝后宫采办药品,保养皇上娘娘皇子们千秋万岁,你二哥哥这叫公忠体国,忠孝双全!”

    第 92 章

    凤姐说话间声音又低了几分:“你二哥哥还说了,只要跟内务府搭上关系,那后宫娘娘们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睛里。”

    迎春闻言愣一愣,心中划算,二哥哥若是早一年走这步,是不是就可以把宝钗送进宫去陪伴皇上了?想到此处,迎春不由抬眸看一眼黛玉,心中祈求,林妹妹,万万不要喜欢谁啊!

    这话却是能想不能出唇,迎春见凤姐盯着自己眼眸闪烁,便也压低声音:“二哥哥听没听说大姐姐消息?过得好不好,或是有无身孕之类?”

    凤姐点头:“有,似乎我们大姑娘并不十分得当今缘分,倒是皇后跟前走得勤便些,这身孕只怕”

    迎春知道,后宫进位,除了本人得了皇帝青眼,就是凭着家庭背景。元春进宫九年始封贵人,说明家庭背景祖宗福荫对她并无多大裨益。亦即荣国府并不在圣上眼里。

    这一晚,迎春夜里又失眠了,整夜纠结元春封妃之事,大姐姐前生乃是无子封妃,应该相当得宠才是,如今消息且说她不得皇帝缘法,那前生妃位从何而来?难不成元春姐姐后来对皇帝立了奇功?

    这个问题不是迎春重生就可以想得明白。时光也不会因为迎春心情郁闷,就滞留不前。转眼进了冬月,葳莛轩已经架起了熏笼。

    冬日手冷,迎春黛玉不比男儿,冬日里还要三九练字,增长学问,锻炼意志。孙姑姑也不教导刺绣了,罗姑姑也不盯着学子练字了,不过说些典故,大家玩玩诗句续接,对对联,说笑一折也就散了。

    迎春黛玉便双双倚着熏笼,闲闲翻,偶尔遇到精美词句,姐妹便细语交谈几句,吃着丫头们递上剥好皮儿水果,瓜子,核桃仁儿。

    这一份冬日里的慵懒闲适,正好掩盖迎春心中因为元春儿引起的郁闷与不安。

    这一日正是冬月半,房中烧了暖炕,不似外边那般寒风凛冽。

    午后时光,迎春与黛玉姐妹又围着熏笼说话翻,恹恹思睡。丫头们也一个个缩手缩脚,懒懒的围着熏笼,有一针无一针的做着针线,或是懒心无常翻着花样子。

    慵懒闲适弥漫整个葳莛轩。

    忽然间,厚厚门帘被搭起,张氏跟前大丫头木香走了进来,见了迎春喜滋滋一俯身:“二姑娘,太太让请姑娘快些上去,张府杜府都来了报喜婆子,张家二奶奶与姑奶奶都有了喜讯呢。”

    这个消息对于郁闷的迎春来说,无异雄鸡啼叫东方白,迎春郁闷心情顿时充满欢喜,瞬间就兴奋起来,兴冲冲起身牵起黛玉手:“走,我们瞧瞧去。”

    姐妹一高兴抬脚就要出门去,绣橘紫鹃慌忙叫住,各自帮着替各自主子披上斗篷,拢紧了毛皮围脖,瞬间迎春黛玉就被遮蔽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了。晴雯雪雁则忙着替主子们递上手炉抱在怀里。

    迎春偕同黛玉进得荣禧堂正厅东厢房张氏所,小丫头打起帘子忙忙通报:“二姑娘林姑娘来了!”屋内张氏闻言一惊笑颜如花了。一见二人进房,更是喜不自胜,忙着唤人扶她姐妹上炕暖和着,紧着将烫金喜帖递于二人观看:“前个你舅母还在着急,说到你两位表嫂,一个表妹,愁得不行,你大表嫂呢,说是先开花后结果,结果一个女儿都四岁了,还没动静了。你二表嫂跟表姐又是一个个没动静儿,急得你舅母四处观音庙中施舍香油。”

    迎春微笑:“舅母也太着急了过了,这不好了呢!”

    张氏笑道:“人哪有前后眼呢,你舅母也不是没道理,自己媳妇无子,自己可以体谅,张家也有四十不纳妾的规矩,你两位表嫂是不怕的。只是着急你表姐,虽说杜家也有家训,且不是自己做主,焉能不急呢,这可好了,你舅母高兴得都落了泪了。”

    迎春笑微微道:“我早就劝过,外祖母与舅母都是乐善好施之人,菩萨必定护卫,何须愁烦!舅母直不信,如今怎么样?”

    “你舅母还夸你呢,说你是金口!”张氏说这话看着迎春:“记得你表姐比你大三岁,今年整十七了。”

    黛玉歪歪脑袋:“大舅母之意,是不是说明年该给二姐姐办及笄礼了?”

    张氏抚抚黛玉:“是啊,办了及笄礼,再舍不得也留不得几年了,所幸玉儿尚小,翻年才十一。”

    迎春便捏黛玉:“都是你,惹得太太说这些。”

    黛玉则笑眯眯哄张氏:“凭谁都去,玉儿舍不得老祖宗大舅母,情愿一辈子陪老祖宗舅母说话解闷儿。”

    张氏闻言笑吟吟摩挲黛玉手:“还是我们玉儿贴心,你看看珏儿那个小子,也十岁了,成天满嘴不是大马金刀弓箭骑射,就是之乎者也,要么就讨论哪儿蛐蛐叫得响亮,哪儿卤味肘子最好吃。哪有女儿说话让人心疼顺气呢!”

    却说张家一次两桩喜事,张氏心里欢喜不迭,原本有些不虞,这一下却精神起来,兴叨叨张罗起来,不顾凤姐迎春劝止,亲自上门给母亲嫂嫂道喜,娘儿们一高兴就吃了几杯小酒。却不料这一去,张氏回家夜半就咳嗽起来,惊动了凤姐迎春一个个守着,雪梨膏吃了整瓶,只不见轻松。

    天色微明就请了太医过府请脉,却说是吃了酒吹了冷风,寒气入体,凉了肺了。虽不是大症候,却是痼疾发作,张氏便遵医嘱,卧病休养。

    却说张氏这一病,直到腊月方才轻松些。凤姐迎春再不敢让张氏些许操劳。日子进了腊月,迎春便停闺学,除了帮办家务,余下时间,日日泡在嫡母跟前伺候着。

    这一日正是腊八,家庵送了粥来,说是师太念着平安经五谷熬制。迎春以为这个意思好,正在伺候张氏用粥,张氏并提逐渐康复,竟然用了大半碗,迎春十分高兴:“母亲自此要好生养着,且别轻易出这门,万事吩咐女儿凤姐姐就是了,且别耽搁出息拈香拜祖宗就是了。”

    张氏微笑点头:“都听迎丫头!”

    母女细细说话,迎春便把拟定年礼单子给张氏过目。张氏正在细细查验,天不删减,并细细将增减缘由说与迎春。忽听听小丫头叶儿与这屋里小丫头跟哪儿笑嘻嘻议论,说是门房里来个姥姥,兀自好笑的紧,走路也好笑,说话也好笑,那那都好笑。

    迎春心头一动,说话有趣的老婆子?难道是是刘姥姥来了?便问她:“可知道是谁家亲戚?一行几人?谁人引见?”

    叶儿脆生生言道:“她自个说是王家老亲,只是二太太精神不大好,也不爱见她,她原是求了周瑞家里门子,现如今,二太太也不大作兴周瑞家里,不过为着他女婿才留着她。周瑞家里便自作主张引她去见了那边大奶奶,只是大奶奶没得二太太吩咐,只说怕是借着幌子打秋风来外四路,也没见她。”

    迎春扬眉:“这会子人呢?”

    叶儿道:“那周瑞家里见主子都不作兴,趁便溜了,把老婆子晾下了。那婆子还不知道,在门口傻等。门房因见那姥姥寒风抖索,拉着个孙子怪可怜见,允她在门房避风,就这么会子功夫,她便东一句西一句跟人扯上了,逗得大家伙笑得人仰马翻。”

    迎春听了直皱眉,这个大嫂子,看着慈和,如何能这样呢?人家几百里路程投奔来了,她倒这般不作兴,还不如当初那个狠辣凤辣子。

    谁还没有草鞋亲呢?

    迎春招手,悄悄吩咐叶儿:“去告诉门房,留下她们祖孙吃一杯热茶点心,就说二奶奶一准有赏赐。”回头又吩咐绣橘:“你去告诉二奶奶,就说那婆子大老远来了,凭他是不是王家亲戚,都仔细问问,若是有难处,帮她一把,就是过路的,到了门房,这冰天寒地,也该帮助她几个银钱回家去。我们家里还缺她十两二十两银子呢!”

    绣橘忙着去了。

    迎春想了想又吩咐晴雯:“你们今年不是新换了蚕绵被褥,那旧的还有六成新,还有你们穿小棉袍子,找几件送给那个孩子去,这大冷的天出门子可不易。再有,吩咐司棋姐姐与她十两银子吧。”

    晴雯也点头去了:“知道了。”

    大约半个时辰,绣橘回来说道:“平儿姐姐去问了,问明白了,却是王家老亲,虽不是血亲,确实大家都姓王,大家连了宗。二奶奶正在招呼他用餐,一切都会打点齐全,叫姑娘别担心。”

    一时,晴雯也来了,回道:“东西都送到二奶奶屋里去了,紫鹃也收了自己不要一包袱衣衫送了去,把个老婆子当时就哭了。”

    外头迎春主仆说话,屋里头何嫂子悄悄跟张氏言笑:“二姑娘真是菩萨心肠,一个外八路的婆子也这样照应着,将来必定福分不浅呢!”

    张氏叹息:“明年又是三年选,我让琏儿替他妹子报免选不知能成不能,总要经过这一关才能谋将来!”

    何嫂子便笑;“太太谋算二爷进六部看来是对路子了,二爷如今可是兴头呢,应该不是难事。”

    这日临晚,凤姐来见张氏,见迎春也在,便笑道:“今天难为二妹妹提醒,否则我就要落不是了,人家背后还不骂我们眼里没祖宗呢?只是这大嫂子,不是我背后说他,虽是我王家亲眷,错不过她是二太太媳妇,竟然这般不闻不问,也不知会我一声儿。真是叫人”

    张氏一笑:“腊月腊时,她不比你,外头有琏儿,内力有你妹子,她那边没有帮着,你二太太还要成天跟她跄跄,心里毛躁也是有的,也怪可怜,你多担待些吧!”

    凤姐就笑:“太太说的是,这话外人面前我也不说,不过仗着太太疼我,嘀咕几句罢了。”紧着便问迎春呈上年下单子可有什么变动没有,没有就该启动了,外省亲眷,相视金陵老家那边,林家甄家的都该回了。”又压低声音:“林家姑父去年让琏儿带回来五万,太太让给妹妹在东省地买了万亩中田养着。不想姑父今年给妹妹的生活靡费银子涨到”

    凤姐说着伸出一只手来翻了番。

    张氏愕然:“十万?”

    凤姐点头:“恩呢!太太看着要如何处理?还是置田,还是?”

    张氏心头一沉变了脸色,眼神不自觉瞟眼迎春,母女相视愣愣的,各自心头翻滚。迎春也是心头一阵乱跳,这个林姑父的架势像是托孤之态。迎春张氏想法各自不同,迎春想着姑父病症只怕不得好了。张氏却想起兄长之花,江南官场凶险,不是披枷带锁,就是马革裹尸。

    张氏心头直发闷:“你林姑父那边回礼跟往年一般处理,林姑父寄来银钱,一概交给老太太手里存着,土地太多就打眼了,我们侯府也只敢几百亩几百亩添置呢。”

    凤姐见个人面色沉重,咳嗽一声:“还有两件事情说于太太知道,一件是东府蓉哥媳妇珍大嫂子约我明天乐一天去,说是腊梅花儿花了。请太太示下,去是不去呢?”

    张氏笑:“这两府原是你与蓉儿媳妇出头露面,你们和气也是好事,她单单请你,也是一片孝心,焉能不去呢!家里有你妹子看着,安心吧!”

    凤姐笑着道谢:“那就劳累妹妹了。”迎春一挑眉:“凤姐姐就到就好咯!”凤姐笑笑又道:“还有就是周瑞家里女婿跟人打官司,求到我名下,我原是不理会,只是周瑞家里说了,这内里有二太太份额。”

    张氏皱眉,半晌方道:“这个二太太,不知道老太太厌恶典当行么?怎的还在沾手?”

    凤姐叹息:“我也是这般说法,只是二太太眼下情形,谁在眼里呢!”

    张氏点头:“这话也是,如此,你让琏儿去看一看,倒地是单纯典当还是涉及其他,若是单纯典当官司,且有冤屈,你二太太再不济也是贾府人,不能叫人踩在头上不吭声儿。若是有其他猫腻,速速回明老太太,一举荡平了。”

    凤姐答应一声:“是,媳妇记下了。”

    张氏顿一顿又道:“若无甚大事儿,叫琏儿告诉他二叔一声,人是他屋头里,典当行老太太虽厌恶,也不算违法乱纪,我们也管不着,二房如何处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却说腊月间,宝玉贾珏也放了假,听闻东府置办赏梅宴单请凤姐一人,如何能依,一个个守在老祖宗面前腻歪挑唆,让老祖宗发话,家仆凤姐带了自己们去。

    翌日凤姐来辞行,两个粉嫩的小叔子在一旁暗送秋波,老祖宗又一力促成,独行侠成了三人行了。凤姐没带三岁巧姐儿,倒把一双俊俏小叔子一左一右搂着上了马车了。

    贾母带着一班姐妹笑盈盈的逗趣儿,唯有迎春看着直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家伙,一个十三了,一个十一岁了,还这样奶里奶气。二哥哥已经往商路上去了,光靠别人扶持三五年或许能成,一生一世一辈子,都能靠在别人身上么?

    迎春袖管里握紧拳头,眼眸也虚眯起来,不成,明年务必要把这两人送回金陵磨练去。

    第 93 章

    凤姐宝玉贾珏这一去,便认识了秦钟,凤姐宝玉恰似见到宝贝,独独贾珏似在可有可恶之间。

    凤姐替秦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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