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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1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1部分阅读

    个说身子不爽怕给外甥女儿沾晦气,不如闭门年经摘佛豆替外甥女儿消孽障。一个说寡妇失业不好冲了妹妹好运气。

    贾母一笑了之,黛玉也不在意。

    二月十一,姐妹相聚一堂都在贾母上方陪伴黛玉吃寿面,饭后围着老祖宗贾母说笑逗趣儿。

    尤氏母亲婆媳三人进来一说,邀请阖府婶娘姐妹过去了一天,赏梅饮宴。

    贾母最爱热闹,也是风雅之人,闻言欢喜不尽。

    黛玉也知道东府此举虽不全是为了自己,也有自己成分在内。贾母一个眼神,她忙着亲自起身,携了秦可卿之手,一起坐回贾母身侧说话。

    迎春知道侄媳妇可卿善棋,便提议,让她明儿跟黛玉手谈一局。又明着提点:“林妹妹棋中圣手,等闲之人不是她的对手,蓉哥媳妇明儿可得小心呢!”

    秦可卿微微笑道:“只要能跟林姑姑对阵一局已经是万般荣幸,哪里还敢奢望赢棋呢!”

    惜春一旁听见大喜,拍手笑起来:“好哟,好哟,我既下不赢蓉哥媳妇儿,又下不赢林姐姐,明儿我可要好生瞧瞧,倒底是谁技高一筹。”

    贾母喜欢迎春乖巧能干,也喜爱探春敏慧恭顺,她最喜欢还是黛玉娇俏与惜春娇憨。此刻不免把手抚上惜春脸颊嗔怪:“看这个丫头,谁赢也不是你赢,倒高兴什么!”

    秦可卿忙着一笑:“小姑姑棋艺非凡,寻日都是疼侄儿媳妇,让着侄儿媳妇呢。”

    惜春闻言就得意了:“蓉哥儿媳妇再者东西两府里头最是聪明人了!”

    大家闻言都笑起来。

    黛玉抿嘴,拿一根指头在惜春脸颊上轻轻一画:“这倒是夸侄儿媳妇呢,还是夸自己呢!”

    惜春把脑袋藏在贾母怀里咯咯笑,不理人了。

    东府请了荣府满门女眷,贾母想着黛玉生辰,又逢春日正好,日光晴和,正是踏青赏春的好日子,便做主叫宝玉贾珏都放一天假日,跟着东府去赏梅花。

    蒋先生也是最爱附庸风雅之人,闻言就依了,自己也去城外庙宇寻芳吟诗去了。

    迎春探春惜春黛玉一班姐妹,另有李纨凤姐与二月十二一早,聚在贾母跟前吃过早餐,欢欢喜喜坐了翠盖朱车,跟着贾母张氏软轿,浩浩荡荡一队车驾前往东府赏梅。

    临门下车,却见王氏已经携带薛姨妈宝钗在门口迎接了。

    贾母虽然厌恶王氏,如今她是贵人之母,贾母也不得不露个笑脸。看着宝钗明媚鲜艳随着王氏,只替她可惜,心中也在责怪元春,宝钗这样身份低姿色好的丫头带在身边其实也是一份助力,偏是她信了生母王氏,把人摁住,希望不要生了反心才好。

    贾母想着便伸手牵了宝钗,笑眯眯一阵夸赞:“我就看着宝丫头好,我们玉儿就是太单薄,怎么补也不见好,叫人看着怪心疼。”

    言笑盈盈一手宝钗一手黛玉,笑吟吟一群,进了进了会芳园。

    会芳园梅花开得甚好,只是今年阳光温煦,梅枝上冰雪已消。一般孙子孙女簇拥着贾母,后面跟着张氏贾王氏薛王氏尤氏婆媳李纨凤姐几个殿后,看着前面一群姑娘风姿绰约,笑语飞扬,一个个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秦可卿更是无限感慨,幽幽喟叹:“什么叫人比花娇呢!”

    凤姐最是喜欢可卿风流妩媚,笑盈盈拿手在秦氏脸上一戳:“你这样风流妩媚无边也要羡慕人家,我跟大奶奶岂不活不得了!”

    李纨见她无端拉扯自己,睨着眼睛:“也不看看自己辈分,没脸没皮儿跟着小辈子疯长,做叔子婆婆,倒想跟侄儿媳妇争窈窕,你也好意思!”

    凤姐笑嘻嘻把脸凑近秦可亲:“要论这两府媳妇,别人呢,我一百个不服气,要说输给蓉哥儿媳妇啊,我是心服口服!”

    想必她三个,尤氏陪着张氏两位王氏就没话说得了。只有竖着耳朵听听前面姑娘笑,再听听后面媳妇儿吵吵的份了。

    亭子间早又铺好毛皮的桌椅,贾母便进去做了,却放了孙子孙女们自去玩耍。却是宝玉,偏说是逛累了情愿陪着贾母坐着说话。

    贾珏一人独赏群芳,紧跟着迎春姐妹,搜肠刮肚背诵前人有关梅花诗句,一群姐姐这个凑他一句,那个补他一段。跟他最是搭档好的就数宝钗黛玉了。

    却说一种姐妹玩个尽兴,回去之间几位夫人陪着贾母,独独不见了侄儿媳妇可卿与宝玉。

    迎春左右一看,袭人等一提不见了,招了晴雯细问:“你宝二爷呢?”

    晴雯便抿抿嘴:“刚才见他被袭人几个拥着去了。婢子也没上前去,不知哪儿去了。”

    迎春左右一看,宝玉丫头果然一个不见了。又瞟见跟哪儿撇嘴挤眼偷笑,迎春心里顿时一忽悠。猛然想起前生晴雯吵吵,隐约说得宝玉跟袭人暧昧不明,故而招了袭人恨,最终想个法子治死了晴雯。

    迎春知道晴雯与媚人可人交好,怕事知道不少,故而见晴雯又在挑眉冷笑,便给绣橘是个眼色,叫她约束晴雯。

    袭人不在迎春眼里,她爱跟谁不重要,重要的迎春想起了秦可卿与林姑父。

    前生之时,秦可卿这好似最后一次公开露面了,自此缠绵病榻,好一阵,歹一阵,直拖了一年有余,忽然就才去了。而林姑父死在可卿前面九月里。

    迎春顿时心情沉重,这些事情迎春一直避讳不敢想,却总是由此及彼,不得不叫人想起来。郁闷抬头,迎春看着黛玉笑颜如花,眉峰跳了几跳。叹口气,迎春自己宽慰自己,之前黛玉所说姑父身子康泰,如今林妹妹也没有十分病病歪歪,但愿林姑父健康长寿吧。

    迎春低头划算,今晚回去催促林妹妹再寄家书回去问安吧。由头也简单,黛玉生日,临晚总要去母亲跟前拈香,一色是迎春陪伴,届时问起姑父也不各色。

    稍后用餐,迎春再见秦可卿,见可卿眉宇间却是忧色凝重。迎春心中祷告,指望可卿万别生出病症才好。迎春想看看可卿忧思何来,却不明所以。

    回头之间,却见宝玉满眼缠绵。

    迎春习惯使然,不自主盯了他一眼,只觉得心中一阵忽悠悠乱跳。即便宝玉是自己兄弟,迎春月忍不住啐一口,猪狗不如的东西,平日看着还好,如何竟然生出这般心思来!

    红楼之迎春花开 正文 第 87 章

    却说迎春窥探宝玉心中涟漪,顿时恼了,只是这话也不好说破,遂撇开眼帘,不再跟宝玉对视。

    稍后,听得绣橘回禀方知,宝玉睡在可卿房里。据说梦里叫了可卿名字。迎春不知道宝玉如何这般,心里又把他死劲儿啐一口吐沫。吩咐绣橘,约束所有丫头,以后再不许嚼舌。

    下午手谈,秦可卿连败两局。

    惜春天真直嚷嚷:“今后我要跟蓉哥媳妇多切磋,等赢了棋,再跟林姐姐下。”

    回程中,迎春瞧见紫鹃手里捧着棋盒,正是方才所见玉石围棋。黛玉见迎春细瞧,一笑:“侄儿媳妇盛情难却!”

    惜春一哼:“偏心丫头,我过生日没见她这般细致!”

    迎春把手一画惜春鼻尖:“今年赶你生日,我提前知会她一声,叫她记得给小姑姑上寿也就是了,吃什么醋呢!”

    惜春就不好意思了:“我也不喜欢这些石子儿呢!”

    迎春点头:“嗯,知道了,四丫头喜欢湖笔宣纸与徽墨,晴雯,记下了,赶明儿记得提醒我。”

    惜春要捂迎春嘴巴,晴雯脆脆应了:“记下了,姑娘!”

    惜春又羞又恼,探春黛玉两边抢着羞羞画脸,惜春就跟迎春拉扯不依,姐妹四个笑成一团。

    笑得前面轿内贾母张氏也笑盈盈了。

    婆媳们各自感慨:“年轻真是好!”

    回头却说迎春东府一行,心中隐忧,却不敢稍露辞色,只怕影响了嫡母张氏。张氏一般冬春就会犯症候,东府游园归来就又犯了咳嗽,太医切脉,只说这是老毛病,好生养着,自有冰糖燕窝伺候着,慢慢天气暖和,也就好了。

    却说这年二月二十日,私塾蒋先生忽然辞馆,说是只能做到月底,敬请主家原谅。

    原是他春游之日遇见了之前的同年放外任拜庙酬神,邀请蒋先生一起上任做个刑名师爷。

    蒋先生考了这些年,屡屡不第也灰了心,遂答应了。这是好事,张氏没有耽搁人家前程道理。师爷虽不是朝廷敕封官吏,只要跟主官融洽,先生自己又有举人功名,他日被上官举荐做主官也不无可能。

    张氏很大气,不仅当即允了,还另外备办二百两程仪奉上,又将平日伺候蒋先生的书童身契一并给了蒋先生。

    蒋先生入贾府两袖清风,如今出府却是铺盖行李四季衣衫毛皮大氅一概齐全。

    张氏尊师重教,做事滴水不漏。自从蒋先生入府,吃穿住行,一律跟两位学生一般比重。平日师生们一起用餐。逢年过节,先生与学生一并裁剪衣衫。蒋先生有些孤傲习气,寄居贾府,却没又丝毫屈辱之感,倒觉得有了亲眷不舍之意。

    临别之日,贾赦不耐烦见酸腐文人。张氏尊崇孔孟,命贾琏出面,与宝玉贾珏在荣禧堂设宴与先生饯别。

    这是把蒋先生当成雅客了。

    蒋先生临行望着上堂,躬身三拜,权当作别主家了。寄言贾琏:“二公子三公子俱是人中俊品,蒋某学识有限,务必再请名师雕琢,他日必成大器。”

    贾琏当然知道这话其实是告之母亲张氏,便原话转告,张氏欣慰不已。写了信笺让贾琏过府与舅舅商议,要为贾珏宝玉延请名师。只可惜当初为了蒋先生,张家西席吴先生已经去了杜家私塾坐馆。张舅舅只得回复贾琏,说是自己会托人细细寻访。

    张氏无奈,虽是不乐意,也不得不让贾珏宝玉随同贾环贾兰一起上了六太爷代儒的私塾。总好过他们成日家游逛要强些。

    三月初三,迎春忧心可卿,在葳莛轩中置了酒席,特特邀了可卿一人过府饮宴赏春。

    酒足饭饱,迎春黛玉探春惜春等携带侄儿媳妇可卿到家庵栊翠庵赏春景。午餐凤姐着人送了食盒上山来,姐妹在姑母贾敏的禅房用餐,至晚方归。

    玩赏之时,可卿蜕尽忧色,神情甚是轻松愉悦。

    迎春有意识与可卿一路,笑颜细语:“既是侄儿媳妇喜欢,我们不妨每年三月来此赏玩,可好?”

    黛玉也道:“是啊,但愿年年人同景相似,人生无憾矣!”

    可卿闻言眉开眼笑拉住迎春黛玉:“可卿能有这样雅量高致的姑姑,真是三生修来矣!”

    迎春黛玉探春惜春齐齐与可卿单手相握:“那就一定为定,以后每年三月三,我们栊翠庵相聚赏春景。”

    回头却说迎春听闻吴夫子在杜家坐馆,正是张怡君的夫家,便写了信笺给张怡君,邀请她过府赏春。

    三月初八这日,张怡君携带自己小姑子杜宛前来,杜宛跟迎春同岁,今年正好十四岁。只是杜宛正月生,已经足岁,迎春腊月尚在望。

    荣府花园虽然被隔断部分与二房,余下翠竹花木莲池也堪游逛。杜宛哪里见过这样的府邸与排场,不时喜露形色。

    迎春游逛间闻讯张怡君,能否让宝玉贾珏附馆,吴夫子教导三个学子,当不在话下。

    张怡君满口应承,说是回家必定问询公婆,促成此事。

    不过三日,张舅舅忽然寻了贾琏说话,杜家姑爷一人就读,宝玉贾珏若愿意,可以过府就馆。多奉上一份束脩也就是了。

    贾琏回家说与张氏,张氏便细细告之贾母。贾母便问:“可是你兄长张侍郎家那位探花郎之先生?”

    张氏笑道:“老太太好记性,正是他,不然,媳妇焉能屈就附馆呢!”

    贾母点头微笑:“这倒是。”又道:“如此,你就安排吧,只是不能亏待杜家,也不能薄待了先生。”

    张氏额首:“这是自然!”少顷又道:“媳妇想着蒋先生所说,让吴先生考教一下他们兄弟,看看明年可否回乡参加童生试,倘若过了,也好就学国子监,那里面教习夫子都是科场出身,教导手法又自不同。”

    贾母额首:“很是这话,琏儿学了几年可是长进不少,笔帖试考得不错,我们这样功勋之家,就数琏儿学得好些。”旋即又看着张氏笑:“当然,这都是你这个母亲做得好。”

    张氏忙着起身谦恭:“媳妇知道什么,都是托了老太太福气。”

    当晚,贾政前来请安,贾母便把张氏把这话告之贾政,贾政倒是答应下了。

    张氏翌日便特特带了迎春宝玉贾珏过去杜府拜府,见了杜家老太太与夫人。杜老太太见了宝玉贾珏粉雕玉琢一对金童,喜得赞不绝口。又见迎春还比自己孙女宛儿小些,倒比宛儿懂事。

    杜老太太听张怡君说过,联系就馆出自二姑娘迎春主意。拉了迎春手,兀自十指尖尖,水葱嫩白。心里爱的不行,只把把迎春拉着夸了又夸。心里只可惜,杜家小孙子太小了,今年方才八岁,才发蒙学,年纪不配。

    最后就夸赞张氏,大方得体,张家养的好女儿。

    张怡君婆婆也只夸赞张怡君,说是张怡君来了杜家,家里上上下下周全得妥帖无比。

    不料想当晚王氏便来给贾母请安,说是宝玉就在私塾上学,下午由宝钗教导伴读。王氏在贾母面前只把宝钗夸成一朵花儿,说的宝钗经史子集通透无比。

    王氏也跟张氏一个心思,预备叫宝玉明年回乡童生试。

    贾母便不再说什么,两个媳妇都是为了孙子好,只好孙子好,贾母能说什么,便也同意了。

    只是贾母特特招了宝玉说话,叫他要专心学业,不可懈怠。

    四月初,王氏再次回明贾母,说要将宝玉挪去那边居住,免得一早一晚来回奔波劳累。

    贾母眉头皱得直打结,最后方道:“暂时在那边收拾房舍与他读书,为主还在这边。”

    王氏见贾母变脸,这才不响了。

    这般行事不过三五天,王氏又变了风向了,却叫宝玉依然在这边居住,换成宝钗早接晚送,说是方便宝玉尽孝,一早一晚到贾母面前请安问好。

    此后,宝钗跟宝玉一早一晚携手出现在贾母房里,逐渐形成了一道靓丽风景。

    起先家下人等还指指点点,后来便见惯不怪了。

    只是,慢慢的,宝玉宝钗黛玉湘云之间形成了一股怪现象,黛玉湘云常常联合起来对付宝钗,总要把她挤兑的山穷水尽方才罢休。

    迎春很奇怪,宝玉并不如从前维护林妹妹一般维护宝钗,反是笑嘻嘻看着黛玉湘云联手欺负她的良师益友宝姐姐。他不仅不帮着宝姐姐,还要满口‘林妹妹,云妹妹’不住嘴殷勤,倒把宝钗气恼几回。

    贾母看了有时候道替宝钗敲打湘云与黛玉,叫他们不要欺负姐姐大度。却对宝钗这样的隐忍很赞赏。

    贾母心里想着,宝玉有那样不着掉的母亲,又有那样算计的嫂嫂。且二房宝玉没爵位,家财也不过四之一。娶个宝钗这样的外圆内方有成算的富商媳妇也不错。

    只是,贾母看看湘云与黛玉,心中有些不乐意。比起宝钗,贾母更加疼爱湘云黛玉。只可惜,湘云侯门嫡女,黛玉父亲官居三品,二人都是三年大选在册秀女。若论婚事,还得等待皇上开金口。

    贾母不由叹口气,孩子还小呢,且先看看再说吧。

    自此,贾母心里把宝钗也纳入了孙媳妇考察对象,对她倒比对王氏还和蔼些。

    薛姨妈因此也成了贾母房里常客,时不时过府来请安,陪着贾母打打骨牌说说话,左不过是混时间。

    贾珏呢,也是一早一晚到贾母房里点卯,其余时间则在杜府读书。他便成了张怡君跟迎春的信使,常常替两位姐姐传递书信。张怡君记挂黛玉湘云,有时便托付贾珏给两位妹妹带吃食。

    湘云黛玉得了贾珏奔波劳累,隔三差五也回敬他些辛劳酬谢,或是一个扇坠穗子,或是笛子穗子,亦或者扇套子。

    因为宝玉给外人的映像是已经被宝钗定下了。黛玉湘云有意无意远着他些。几次三番,贾珏倒比宝玉跟两位表姐亲近些了。

    张氏也在心里划算,两个姑娘都苦命,俱是一般聪慧伶俐,只是一个内敛,一个张扬。看本人,张氏更喜欢湘云活泼跳脱。论感情,张氏偏疼黛玉些,毕竟黛玉一只跟着张氏,又有贾敏一份托孤之情。

    不过,无论是谁,在论亲之前,张氏不希望她们有什么。遂私下约束贾珏,不许疯言疯语唐突了姐妹们。如今大了,更不许跟表姐妹拉拉扯扯。要以礼相待方好。

    贾珏虽然读书比宝玉惊心灵通些,于男女之上缺心眼,跟所有姐妹都是一团和气,并无偏私之心。

    张氏让迎春居中探听,得知贾珏就是个糊涂蛋子,也就放心了。随即又担心,私下跟何嫂子抱怨:“这个珏儿是怎的呢,记得琏儿这般大很会殷勤姑娘了,他倒傻乎乎,你私下看看他房里丫头们,倒底他们私下说不说什么。”

    何嫂子不久告之张氏,说三爷房中除开打杂小丫头不算,贴身丫头紫竹紫云,二等丫头紫苏紫草,贾珏一视同仁,没见特别喜欢谁,也没见处罚过谁。

    因为三爷待人公正,房中丫头也没有相互倾轧的事情。只是他奶娘女儿灵芝,稍微各色些,她比贾珏小三岁。是贾珏特特求了张氏放在房里,的一份月钱,权当孝顺奶娘了。

    她年岁小,也没有什么正经差事,跑跑腿儿,有时候递个水什么。

    奶娘自己教导女儿,只怕下不得手,有些娇养任性了。

    张氏皱眉:“你给奶娘递个话儿,叫紫竹紫云好生调教三爷房里小丫头,一日紫竹紫云出去了,后面怕是接不上。”

    张氏这话暗示很明白了,倘若奶娘再不改观,就只能叫她回家荣养去了。

    却说这年八月十五,贾母置酒,将两府中女眷聚集一起吃酒看戏过节。贾珏宝玉也休沐一天,在家过节。大家吃酒赏月,直至月上中天方散了。

    翌日十六,迎春宿醉头疼晚起,晴雯忽然一头撞进来,哭哭啼啼来寻迎春,跪地磕头不止。

    这些日子晴雯进益不少,鲜少这样莽撞了,大约出了大事体,迎春不由心跳不已,惊问何事。

    晴雯却说昨夜晚媚人可人两姐妹被二太太下令,无端端各打四十大板,屁股腿子打得稀烂,如今还说要扔出去讨饭去。只怕是活不成了,晴雯求求迎春出面救救她们姐妹两个。

    迎春知道媚人可人这对姊妹花生的漂亮之极,换上衣衫,若说是千金小姐只怕也能蒙混。

    只是为何忽然挨打?

    迎春问道:“何故下这样重手?宝二爷呢?她们不是宝二爷丫头?为何要你求情?”

    晴雯哭哭啼啼说不清楚,直说:“二爷吃醉了!”

    司棋绣橘两个也跪下了:“姑娘别问了,等问清楚了,人怕不成了。”

    迎春便骂:“糊涂东西,我就是过问也要师出有名才成,要弄清楚谁罚的,为了何事处罚,这四十大板公不公正,才能想对策吧,难道你们是叫我什么也不知道,没头没脑去撒泼抢人呢?这家里没有规矩了?”

    绣橘这才忙忙抹泪,说道:“婢子也是发急了。昨夜的事情,是袭人传话,媚人可人不知道何事得罪了宝钗姑娘,说是二太太发话,令执事婆子将媚人可人责打四十板子发卖了。当时大太太二奶奶姑娘们都酒醉睡熟了,没人敢惊动。管事婆子执事婆子们也吃了酒,很是不耐烦,不顾我们求情,噼里啪啦就把人打得半死了。”

    迎春讶然:“只是袭人说话,执事婆子就把人打了?昨夜谁当值巡夜?”

    绣橘道:“昨夜巡视是赖大家里”

    晴雯见绣橘扯其他,便插进来,狠狠磕头:“就是这样,若有一句谎言,婢子愿意一死谢罪。”

    迎春顿时恼了:“再要胡说一句,小心掌嘴!”

    晴雯低头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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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微微思忖,下了床铺:“速速与我梳洗穿戴!”

    坐在梳妆台前连发指令。

    “司棋,去给林之孝传话,着他速请太医过府,给两位丫头诊治。早该苏林之孝家里,将媚人可人抬去议事厅,先行上药,化瘀膏去药房拿。”

    “晴雯,你速速告诉二奶奶,就说我在议事厅等她。”

    “叶儿,雀儿,去往宝二爷房里,叫所有丫头婆子前往议事厅回话。”

    最后又道:“不要惊动老太太与太太。”

    所有人等瞬间走个干净。

    少时,迎春穿戴整齐,方要出门。凤姐带着平儿急急来了:“二妹妹,这可如何好?是二太太发话大的人呢?”

    迎春睨她一眼:“二太太又不当家管事,且是半夜三更,且不说隔着长长路程,直说夤夜落锁,隔断两边,袭人如何就得了二太太指令了?就是要处置发卖丫头,也该先回过当家主事人一声才是啊?”

    凤姐点头:“这话倒是!只是”

    迎春一边急急迈步,一边言道:“如今太太病弱不管事,管事的是你我二人,我是不知道,凤姐姐知道么?”

    凤姐忙道:“我昨夜比妹妹喝得多,岂会知道呢!”

    迎春恨道:“府里都打死人了,你我主事人尚且不知道,这个府里奴才岂不是要翻天了!”

    凤姐也只恨:“昨夜谁当值啊?竟然办了这种糊涂事?”

    迎春迎头一阵风似的快走:“去了不就知道了!”

    第 88 章

    却说迎春凤姐姑嫂到了议事厅,却见议事厅已经乌鸦鸦站满了下仆妇丫头。

    执事婆子管事婆子站在两厢,宝玉房中婆子丫头站在中见。他们面前门板上则是血肉模糊媚人可人两姐妹。

    请脉的太医正是府内贾府世交王太医侄子小王太医,他们叔侄乃是医学世家出身,由老公爷举荐进宫,虽不在贾府当差,贾府每年在年礼中有他一份供奉。

    故而府中并不瞒他。且天下之事不可能瞒尽天下人。

    凤姐迎春姑嫂来时,小王太医正在给姐妹两个请脉。

    少时诊脉已毕,起身拱手,隔着竹帘想姑嫂二人回禀:“她二人伤了筋骨,又没及时治疗,怒火攻心,热毒入体,夜间又受风寒,只怕……”

    迎春凤姐闻听俱是急急起身,忙忙施礼。凤姐道:“务必全力以赴。”迎春忙着补充:“无论什么药材只管用上,无需吝惜钱财!”

    小王太医道:“小医遵命,只是医家医病不医命,好与不好,得看她们自己造化了。”

    迎春再道:“话所如此,还请小王太医竭尽所能,务必不留遗憾,如有任何需要,直管明言。”

    小王太医拱手:“如此,请府上去同仁堂去求一味墨玉续骨膏,否则,这两个丫头能拣一命腿也废了。”

    凤姐犯难:“钱财不是问题,我们跟同仁堂并无深交……”

    迎春却道:“小王太医医学世家,想来世家之间必定互通有无,就请王太医代为周全如何?”

    王太医道:“同仁堂当家有些怪癖,有人求药他千金不卖,有人求药他分文不取,府上只管上门求取,言明用途,必定不枉此行。”

    迎春闻言心中一个激荡,明白他所指何在,遂郑重起身一福:“请王太医处方。”

    王太医稍愣之后写下处方笺奉上。

    凤姐接了处方与对牌同时交与林之孝家里:“叫你当家去账房取现银千两,去往同仁堂求药。驾车去,要快。”

    王太医开了清热解表方子,这个贾府子能应付,照方熬药,不在话下。

    一时媚人可人姐妹被连着门板抬起。颠簸之时可人发出一声呓语:“我没有……冤枉……”

    可人这一声呓语虽不大,却惨声欲绝,使得原本噤若寒蝉所有人等浑身一个寒战。尤其宝玉房里袭人,竟然腿肚子颤悠起来,几乎站立不住。

    迎春冷冷盯了袭人一眼,握住可人乱抓的双手,贴近可人耳朵,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言道:“我知道,放心养伤,我向你保证,贾府乃是有规矩的良善人家,但凡作恶之人,必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你相信我,安心养伤就是!”

    可人闻听这话安静了,豆大珠泪自眼角滑落。只是媚人却悄不声息。让人不认观看。

    晴雯忽然跪地磕头祈求:“二姑娘,婢子想去照看媚人姐姐,还望姑娘成全。”

    迎春看她哭得可怜,便点了头。

    晴雯起身,一双眼睛瞪着袭人:“请二奶奶二姑娘放心,婢子会日夜告诉两位姐姐,务必挺住,活着,但看恶人如何死!”

    迎春皱眉正要责备。

    袭人却一声熬叫晕厥过去。

    迎春倒被她气得笑了:“害死人家不眨眼,怎么轮到自己一句话也守不住呢!”吩咐绣橘:“用水喷脸!”

    凤姐一声冷哼:“旺儿媳妇!“

    一个媳妇子走至袭人身边,自头上拔下银簪子,用力一扎,袭人又是一声熬叫跳将起来,捂住嘴巴,浑身颤悠:“妈啊,疼”

    迎春但笑不语。

    一执事婆子见事不强,忙着表功跄跄袭人:“花姑娘,有多疼呢?要不要婢子扶您坐下歇一歇?”

    旺儿媳妇得了凤姐暗示,上前一个嘴巴子:“少在这儿装模作样,难不成比四十大板还疼?不过十两银子买来的玩意儿,当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是主子了,忘记当初如何瘦的皮包骨头磕头讨饭了!”

    迎春憎恨袭人,也看不起旺儿媳妇这种滥用职权,便沉静了脸色。

    凤姐见迎春沉脸,忙着一瞪旺儿媳妇:“多话,退下!”

    迎春边看着凤姐:“姐姐问吧。”

    凤姐便狠狠一拍案几:“昨夜是谁值夜?”

    赖大家里埋头上前一步:“是奴婢!”

    凤姐一声笑:“原是老嫂子,那请赖大嫂子说说昨夜是个什么情形罢,不知嫂子奉了谁的命,下令要将两个丫头打死?”

    赖大家里心里直发虚,后悔昨夜这事儿是否抱那宝姑娘腿杆子抱得太厉害了。她这里嘴唇蠕动方要发话。

    迎春拦头添上一句:“须知,这宝玉房里媚人可人袭人三个拔尖美人儿,可都是老太太赏下。你这样子把人打的稀烂,可是回过了老太太?”

    赖大家里闻言腿杆子一软,要知道她们一家子之所以这办体面就是仗了老太太宠爱,昨夜怎么狗屎迷了眼睛,只记得宝姑娘是二太太喜欢的人,是未来宝二奶奶,这袭人是老太太赏赐,是未来宝二姨奶奶。以为不过偶两个狐媚子丫头,正副奶奶都说要打,自然就打得了。

    她是奴才,主子话哪能不听,就是大太太问起,往二太太身上一推也就是。

    且如今大姑娘得势成了娘娘,还怕大房病婆子做什么,她都死了一半了,这府里迟早是二太太与宝二奶奶天下,那时候,自己如今替她剪除狐媚子岂非大功一件?

    熟料却忘记了,袭人固然是老太太所赐,媚人可人也是。袭人做得姨娘,媚人可人姿色更好。

    赖大家里顿时悔之不迭,不该吃酒误事,云里雾里,思虑不周,把事儿做错。

    事到如此,她也不能一个人担着,遂把袭人如何传话,媚人可人如何得罪了宝姑娘,二太太传话说要好生教训教训之话都说了。

    赖大家里是办事老人,知道这事儿办差了,只怕逃不脱责任,只是也要多托一些人下水,罚不责众,那时放好脱身。

    这赖大家里也真是家学渊源,打得主意跟赖大如出一辙。只是这手法不新鲜,张氏上次没有收拾掉赖大,并非栽了,而是老太太舍不得。

    迎春等着凤姐审问,凤姐却犹豫不发。

    迎春只得亲自问话:“袭人,我来问你,媚人可人如何得罪了宝姑娘?”

    袭人眼光乱扫,不是看向门口。

    迎春便道:“袭人你看什么?可是还有什么证人没到?绣橘,点点人头,看看谁人没到?”

    绣橘上前煞有介事一番清点:“回姑娘话,二等丫头麝月没来。”

    迎春便道:“执事婆子去一名,有请麝月姑娘辛苦一趟。”

    回头看着袭人:“你现在可以说了,说不清楚地方,麝月马上就到了。”

    袭人哪里等得麝月呢?

    只得认命言道:“媚人可人对宝姑娘对宝姑娘出言不逊,故而……”

    迎春迅速截断她话题:“这是什么时候事情?”

    袭人道:“十点多一点,二爷醉了,奴婢服侍二爷回去醒酒,宝姑娘不放心,也一起来了。后来媚人可人就来了”

    迎春追问:“怎样?”

    “她们言语粗俗,牵三挂四,讥讽宝姑娘夜半三更在二爷房里,奴婢就警告他们几句,她们就跟奴婢拌起嘴来。”

    迎春道:“说重点,怎么打起来了?你说是宝姑娘吩咐,可是当真?”

    袭人稍稍犹豫,肯定道:“是,宝姑娘说,这样巧嘴滑舌的丫头真该教训教训了。奴婢”

    “就怎样?你就自作主张,告诉赖大家里,打人四十大板卖出去?”

    袭人吓得跪倒双手乱摇:“没有没有,二爷醉酒睡熟,奴婢返回酒宴寻找宝姑娘,宝姑娘气恼离席,奴婢就回了二太太,二太太就说敢得罪宝姑娘,简直要翻天,吩咐奴婢要好生教训。”

    凤姐紧张插话:“你说清楚,倒是二太太吩咐,叫打四十板子卖出去?还是宝姑娘,还是你自作主张?”

    袭人忙又摇手:“奴婢冤枉,奴婢如何知道如何处罚,也没说过叫打四十板子,奴婢只是让婆子人捆了媚人可人交给赖大娘与执事嬷嬷,传二太太话,重重处罚!还请二奶奶二姑娘明察!”

    迎春冷哼:“是要明察。赖大娘,您说说,倒是您自作主张打人买人,还是袭人传令?”

    赖大家里忙磕头:“姑娘明察,的却袭人姑娘传话说,媚人可人得罪宝姑娘,说叫打一顿发卖了,还说要重重处罚,让她们知道疼,这府里奴婢最终板子就是四十大板啊,姑娘明察,老奴也是奉命办事。”

    凤姐冷笑:“糊涂方小说西,既是十点多,我们都在赏月,如何不悄悄问过,要自作主张?”

    赖大家里顿时喊起冤枉:“二奶奶明察,袭人姑娘传话之时,已经子时过了,各位主子奶奶都睡下了,奴婢本当要等今天发落,袭人姑奶却说,宝姑娘二太太气大发,只怕等到今日,我们也有办事不力的不是。”

    迎春闻言笑起来:“凤姐姐,你说这好笑不好笑,十点事情等到子时过了才发落,府里一个大管事娘子竟然听从一个外买丫头吩咐,二等丫头吩咐发卖大丫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看来我们两个要好生反省,退位让贤了。”

    袭人吓得砰砰磕头:“婢子只是说管家娘子但太小,她二人得罪宝二爷心尖尖上的人,别说只是打人,就是把人买了,凭娘子多年体面主子奶奶也不会说什么,并非真心说叫把人卖了啊!”

    迎春闻言顿时恼了,提溜起一摞账本子就丢在袭人脸上:“谁是心尖尖?宝二爷今年方十二岁,懵懂天真总角之年,哪里就有心尖尖之人,再要胡说八道败坏主子名声,别怪我把你乱仗击毙。”

    袭人吓得浑身颤抖,磕头不止:“婢子口误,是得罪贵戚,得罪贵戚啊!姑娘饶命!”

    迎春便问绣橘:“她们所说,可都记下了?”

    绣橘道:“记下了!”

    迎春接过审讯记载,慢慢观看,慢慢思索。这很显然就是宝钗袭连手剪除情敌。执事婆子是二房余留下来仅有的反身力量。赖大家里,不过是想做顺手人情,太好贵人之母之弟媳,一日二房反正,她好表功。

    迎春心里冷笑,打得好算盘,姑娘我叫你这艘大船翻在阴沟里。迎春心中划算。这事儿若捅到了老祖宗跟前必定再又反复,不如自己先斩后奏。

    倘若老祖宗顾全自己面子顺水推舟,自己就可以把赖大一家子连根拔起,顺带再把二房余毒清除干净。

    即便老祖宗不给自己留面子,也没什么,自己撒撒娇哭一场,请罪说自己年轻气盛,能力不够,虑事不周也就是了。落在万人眼里,自己顶多就是个有些傲慢自以为是大小姐。

    这京中那个大小姐不傲慢呢!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毛病。

    主意拿定,迎春冷声道:“绣橘,记下!”

    绣橘道:“是!”

    迎春扬声发落:“赖大娘子,身为总管事娘子,竟然当值饮酒误事,胡乱施暴,致使无辜之人一死致命。现在革去总管娘子差事。本当重则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赖大家里一听顿时叫起屈来:“二姑娘,二奶奶,老身服侍主子一辈子,没有功劳有苦劳啊?”

    凤姐张张嘴。迎春不等她发话,继续言道:“念其年纪老迈,当差多年有苦劳,免其刑杖,罚当月月例,即刻起交接差事,回家荣养去吧。”

    回头指令:“平儿,收了她的小门钥匙,进出府执事腰牌,你亲自陪她去收拾府中暂居房舍方小说西,今日就出府,晓谕大小门房,赖大家里不得随意进出府门,违令者,一同革去差事,永不录用。”

    平儿看眼凤姐,凤姐微微沉吟,默默点头。

    赖大家里再次嚎叫起来:“二姑娘,二丫头,你有什么权利,竟敢开销我?”

    迎春见她双目赤红不肯雌伏,知道她这是瞧不起自己,偏要火上浇油:“凭什么?凭我是侯门嫡女,凭我是老太太太太吩咐协管家务!”

    赖大家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侯门嫡女?别笑死人了,要道你不过一个贱婢所养庶女,身价尚且不清不楚,到敢在我面前充主子,须知我赖家可是贾府功臣,当初救过老祖宗命……”

    她正在喋喋不休,殊不知迎春悄悄走近,‘啪啪’一个对耳抽,然后吹着手掌:“论理我不该打你,只是你骂我我不恼,全当你年岁大我敬你。且你不该侮辱我父母双亲。谁都知道,我生母是巡抚衙门内侄女儿,巡抚夫人已经认了我为外孙女儿,特特留下信物,叫我一日受人欺负,递牌子求见,巡抚夫人自回替我了销,怎么,你要试试?”

    “我说嫡女并非无凭,我生母去世,太太收养与我,老祖宗与我父亲发话,此事已经知会了族长珍大哥,族中长老认可。簇谱之上白纸黑字,历历在目,我贾迎春排在大房嫡子贾琏之后,贾珏之前,乃是大房嫡长女,你竟然藐视老祖宗与我父母双亲,乃至贾氏族长族老,破口大骂我是贱婢所生,你好大面子,好大担待!”

    迎春忽然翻脸:“来人啊,赖大家里以下犯上,羞辱主家,目无尊长家规与王法,拖下去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赖大家里闻言害怕起来:“我是老太太户下人,你不能处罚我。”

    迎春厉声道:“老祖宗把家务托给太太,太太托付我与二奶奶,早已言明,一切家务但凭我与二奶奶。我现在说要罚,二奶奶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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