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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0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0部分阅读

    几年这精神头越发不济事,人老不中用了,姨太太不嫌弃,改日就多来房里坐坐,陪老婆子说说话。”

    薛王氏忙起身笑道:“这是一定来的,正要沾沾老神仙的福气呢。”

    张氏也忙起身,笑颜相送:“凤丫头只管好生陪陪姨母罢,多日不见,必定有许多体己话说。家务事只管交给你妹妹便是了。”

    凤姐便笑吟吟冲着贾母张氏福身道谢。

    迎春等姐妹一起送出门去,热情簇拥着薛家母女往凤姐西跨院去了。

    迎春陪着薛姨妈与宝钗母女稍坐了片刻,就起身道恼,带着平儿绣橘去外间接待回事管是媳妇,张罗家务。{}!

    探春惜春姐妹则陪着宝钗说笑。

    凤姐便跟薛姨妈说些陈年往事,也说些王氏二太太这些年也不知道怎的了,好几天歹几天,时不时就管不性子法疯癫,又对薛王氏致歉:“二太太也不是有心。”

    薛王氏性格比之王氏要温吞许多,在娘家时候,跟嫂子感情不错,对凤姐这个侄女儿更是爱若亲生,姑侄们感情不错,便悄声打探:“你二姑妈这是怎的了,早些年不是听说恨得老太太缘分,几次去信都说是住着荣禧堂,还说……”

    薛王氏忽然警觉这话不该对凤姐说,顿住了,笑一笑:“这如今看着倒不像呢?”

    凤姐便携了薛王氏进房:“我有一款好料子,借重姑母眼睛瞅瞅看。”避开探春姐妹们,悄声把王氏如何管家耍心眼蒙骗大家,如何跟奴才合计谋算自家人,又如何犯禁,导致老太太恼了。夫妻失和又是何故又说了,如何又磋磨怀孕李纨,几乎堕胎。致使媳妇九死一生。如今二房都在李纨手里,一贯掐着王氏的话也说了。

    薛王氏听罢直叹气:“她当年多么傲强性子啊,但凡好东西该她得,不该她得,一概总要设法抓在手里才甘心,她谋算进了贾府,我以为她从此心满意足安分了,熟料越发不堪至此,说起来都是钱权闹得她,都迷失本性了。”

    这话凤姐不敢说,唯有跟着叹息。

    薛王氏忽然握了凤姐手:“总是一笔难写,你如今得了老太太婆婆缘分,看顾点吧。”

    凤姐尴尬一笑:“大姑母也知道,二太太稀罕的是什么。”

    薛王氏点头,拍拍凤姐:“也难为你了!”

    凤姐看着今日二太太情形,遂一笑,看着薛王氏:“二太太是有名无利不起早,隔三差五就要闹一回,也不知道如今又在谋算什么了。”

    却说李纨那边临晚来跟凤姐捎话,说是实在赶制不及。凤姐知道李纨难处,也不说破,只是苦苦挽留薛家母女,说是娘儿们多年不见,索性琏儿不在家里,把薛家母女留西跨院厢房歇息了。

    却说薛家母女虽则只来一天,这一番话听下来,只觉得这贾府只怕住不得。之前薛王氏也隐约听闻王氏夫妻失和,如今一看,果然不差,简直是淡若冰炭。不然,王氏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失言,说要将客人安排在正房居住。

    再想想之前大奶奶李纨,眉眼之间倒跟大太太还亲热些。薛王氏只觉得奇怪,还道是李纨捧高踩低,不孝顺。如今看来确实有因有果。薛王氏便把这话告之宝钗,宝钗面上微笑,只教母亲不必担心。{}&心头只觉得姨妈不会来事儿,堂堂王家嫡女,舅舅那样的权势熏天,她竟然连这么些老弱妇孺也摆不平,实在少谋无才。

    却说这薛王氏当着凤姐一味劝和,心头一角却在暗暗哂笑,当初那样不择手段,到如今夫妻失和,儿女失散。还不如自己这个寡妇失业之人呢!寡妇失业又怎的?自己腰缠百万贯,儿女双全又孝顺,岂不好过被媳妇掐着脑袋捱日子。

    这母女两个挨着头儿叽叽咕咕半夜,俱都打定主意,最多留到入宫前。薛王氏私下吩咐薛蟠,早早使人修葺房舍,尽早自立门户要紧。

    回头却说隔日午后,贾政下朝会了几个同僚喝了几杯,回去方知道家里收拾房舍,金陵大姨子一家子来了。

    贾政迂腐,却是个忠厚人,做事一板一眼。虽王王氏不堪,他恨不休了。贾母不许,他在心里就把王氏当成原配妻子,王家这门亲还要正经认下。也是为了情面罢,听说大姨子正在上房说话,贾政便来寻王氏说话,吩咐王氏好生看顾。

    王氏难得见到贾政亲言细语,她是个见缝插针之人,知道贾政爱面子,不会断了王家情分,遂当着薛姨妈说了几句酸话。隐射张氏不看待王家亲眷。

    贾政看见宝钗贞静贤淑,进退举止,落落大方,很是喜爱。被王氏几句话点拨,觉得这大嫂也是太跋扈,明明有房舍,如何不待见亲戚,倒要撵到外面去,为主是薛王氏孤儿寡母,依靠谁呢!

    贾政以为贾母不知道这事儿呢。借着酒劲儿,他就想起东南角上梨香院来了。这倒是个清静之所,薛家母女门人口简单,住着倒正好。口里就说了:“何必租赁,梨香院不是空着,正好居住。”

    王氏便说如今是大太太当家,已经安排下了,如何能改呢。

    贾政虽然不待见王氏,却不想失礼与亲戚。索性要过来给贾母请安,便大包大揽,说自己会解决。乘着酒劲儿走到荣禧堂,来给贾母请了安。紧着闲话几句,慢慢就说道房子上头,将自己心意说了。

    贾母知道家政古板性子,必定是脑子不清楚受人挑唆了。略一沉吟,冷声道:“你可知道你那内侄儿薛蟠因何上京?”

    贾政听着贾母声音不对,酒醒了一半:“据说是斗殴不知轻重所致。”

    贾母就冷笑:“是吗?他是霸王,人家死的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家里老弱病残,如何跟他斗殴?”

    贾政低头:“这个儿子实在不知情。”

    贾母睨他一眼:“这话我信,你成天上朝点卯,下朝读书成痴。闲事不管一点儿。不知你是如何听说,老婆子可是听说那薛蟠欺男霸女活活把人打死,再玩弄权谋,诈死逃逸。这样的人住在贾府,我们贾府几辈子前程还要不要?难道要子孙们也跟着学他杀人放火不成呢?”

    贾政哪里还敢说话,只有低头赔情不迭。

    贾母叹道:“再有,那梨香院是你父亲暮年荣养之所,他一生虽然征战杀伐,却是为国为民,从不胡乱行事,无辜伤人。若他魂魄不远,知道住进这样一个凶残恶徒,地下也不得安宁了!”

    贾政冷汗下来了:“儿子糊涂!”

    贾母便道:“你有亲戚情分倒也不错,你身在工部,大可以与他行些方便,助他整修房舍也就是了。她家女孩儿倒不错,孤儿寡母怪可怜,你能帮也就帮一把,全了亲戚情分,其余也就罢了!”

    贾政低头受教:“老太太教训是,儿子记下了。”

    贾母又道:“你那个太太……”

    贾母想提起王氏白日胡言不逊,想起他夫妻已经冷如冰炭,再说难不成叫他休妻?只有暂且忍耐了,遂改了口:“告诉你那个太太,不要眼皮子太浅,我们这样人家,钟鸣鼎食之家,正该宏图雅量。人家寡妇荷包,切莫伸手!”

    贾政那头低只要低到腿空之间去了。心里只恨,这个女人起这个心思,只怕异日要死在这个‘钱’字上头了。

    贾政回去,顾着颜面,并未说破贾母之话,倒是着人唤了呆霸王薛蟠前来,板着脸很是警惕几句,着他在私塾好生读书,再不许胡作非为。又说叫他铺排银钱,预备修葺祖屋,自己替他介绍货真价实的建筑班子。

    凤姐很快闻听贾政的决定,忙着来告之张氏:“薛家事情太太且别再担心,叔父已经着人替他们修葺房舍,只要薛蟠回家顶门立户,就是姨妈妹妹住在这里也不过走亲戚。出事不赖我们。”

    熟料这话说了不过三天,薛家姨妈携带宝钗气吁吁来跟凤姐哭诉,原来薛家房舍竟然被留守奴仆法买了,如今人也逃去不见了。

    一贯只有凤姐算计别人,竟然被人这般算计,凤姐气得直瞪眼:“奴婢如何能发买房舍,这得有房契啊,没有房契,敢说买房,且不算呢,一张状纸告到官府,一顿板子将他买卖双方一并打死!”

    薛王氏便哭起来:“都是蟠儿那个糊涂东西,那年你姨夫下世,他上京来交割银钱,我便嘱他索性将房舍一并法买了。蟠儿这个混账东西因为一时难寻买主,却写了委托书托付一个帮闲办事,熟料那个帮闲自己卖了房舍跑了。房子都过户三年了,我们竟然一丝不闻。”

    凤姐心里只恨薛蟠,白披男人皮了。嘴里直叹气:“这可难办了,既是房契,委托证书一应齐全,就只有吃下这个暗亏了。不过还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那个帮闲汉家人,或许可以挽回。只是,薛蟠怎么犯这种糊涂呢?”

    薛姨妈也一声声叹气:“说起来这章我就恨那个孽障,这个帮闲汉竟然是个上无父母下无兄弟。他这样赤条条的流浪汉子,怀揣几千银子,如何会再露面,必定要寻找隐秘之所落地生根去了。”

    凤姐见条条路都不同,只得回头劝慰道:“好在一座房子对姑妈来说不算什么事情,只当舍财免灾了。”

    薛宝钗在旁插嘴:“唉,这话我早劝了妈妈几多遍了,妈妈何尝是心疼这些银钱,气得不过是哥哥这种年纪,如此毛躁失策。”

    薛姨妈闻言只抹泪:“你说说,他七尺汉子,还不如你这个女流之辈精明能干,些许小事办成这样,叫我如何放心将偌大家产托付于他呢?”

    凤姐点头:“好在妹妹聪慧,姑妈还有盼头,异日说个能干媳妇儿,有人提点,收了野性子就好了。”

    薛姨妈满脸无可奈何:“也唯有如此期待了。”

    凤姐了了这事儿,无不担心,只怕这薛家要黏在贾府了。却也不敢说什么,私底下来见婆婆,如此这般说一遍。

    恰逢迎春在侧,她便笑:“母亲您瞧凤姐姐,我倒是什么大事体,不过些许小事儿,倒急成这样做什么。薛家最不缺就是银子了,有了银子,还怕没房子呢,再有二叔就在工部,打听哪里有房舍买卖还不是小事一桩?”

    凤姐点头:“买房子?这倒也是个法子,只是,二太太”

    张氏说着抿口茶:“我看姨太太跟你很是投缘,该不会,你与自己姑妈这些话也说不上?”

    迎春笑盈盈搀住凤姐:“这且不会吧,凤姐姐?”

    凤姐想着要跟二太太王氏拉锯战,就发憷,凤姐可以已经窥见王氏心思何在,必定要和自己放手一搏,可是,凤姐看看婆婆,再看看迎春,自己不去能行么?无论成败与否,自己势必要走一趟。遂将身一福,勉强笑一笑:“媳妇这就去办。”

    迎春见凤姐面有难色,知道她忧虑何在,也跟着一俯身,告辞出门来追凤姐:“凤姐姐,一起走!”

    凤姐皱眉看着迎春。

    迎春亲热挽住凤姐胳膊:“怎么?凤姐姐如何这般看着妹妹?”

    凤姐叹气发酸:“我就知道,我与妹妹终究不及太太情分!”

    迎春就扯了手出来,抬脚走了,一边走着,一边直叹气:“怪得有人要说狗咬吕洞宾,枉费我巴巴赶出来。”

    第 85 章

    却说迎春掉头而去,凤姐还在愣怔,平儿已经警醒,忙着拉扯凤姐:“奶奶?”

    凤姐何等样人,立时察觉玄机,咯咯咯咯笑起来,几步赶上迎春挽住:“看看二妹妹妹啊,终究小孩儿,不过一句玩笑话,何至于此呢!”

    迎春被她拉住,不得不停住脚步,却是依旧沉静着脸色,不喜不忧,翘着小下巴,就那么水汪汪的瞅着凤姐,心中暗哂:二姑娘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凤辣子如何转圜,哄了本姑娘的计策出来。

    凤姐却一阵风撮着迎春往自己房院而去:“快快快,我房里有你喜欢的东西呢!”

    迎春挑眉:“好东西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吧,我与姐姐情分……”

    凤姐忙着拉起迎春手:“哎哟,妹妹这是当了真呢,好好好,姐姐给你打几下与妹妹消气吧!”

    说着递上脸来,嘴里嘟噜:“不过妹妹要轻些,免得我带了幌子不得见人,受累的还不是妹妹呢!”

    迎春虽然今生活泼许多,还没到凤姐滚刀肉底部,顿时哭笑不得:“怪的老祖宗说你是泼辣货,真是不假,叫我打你,转眼又去老祖宗面前告状,说我不忿尊卑上下。”

    凤姐却在瞬间笑起来:“好了好了,笑了就好了。”自顾自拉了迎春坐下,招手唤平儿:“奉上来!”

    原来是一封信笺,扬州黛玉写来信笺。

    迎春看过无限欢喜:“二哥哥与林妹妹月中就到了,这可太好了,届时我们姐妹一起去舅舅家里逛一天去。”

    凤姐在边上问:“高兴吧?”

    迎春眼睛盯着信笺,沉浸在自己喜悦里,脑袋连点直点:“嗯嗯!”

    凤姐便伸出手来:“拿来!”

    迎春抬头:“什么啊?”

    凤姐睨着眼睛,玉手扇啊扇的:“主意啊?不是说不是什么大事吗?”

    迎春也睨着眼睛,直摇头:“我看姐姐真是该打,当初姐姐那般想进宫,可是在宫中有门路,势在必得?”

    这是公开秘密了,凤姐毫不避讳点了头:“有啊,跟薛家这事儿什么关系?”话没说完,凤姐一声‘哦’:“你是说帮她进宫?”

    迎春点头:“她要进宫搏前程,娘家岂能寄人篱下?”

    凤姐挑眉道:“可是,二太太也能帮她,届时大姑妈必定事事要听二太太,长住府里也未可知,只是我们太太必定不高兴!”

    迎春迅速更正:“啐,什么太太不高兴,是那个人实在不得沾惹。”

    凤姐忙点头:“是是是,这我岂能不知道,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还有二太太从中作梗。”

    迎春笑眯眯压低声音:“且等着吧,姐姐先去跟薛姨妈说上几句,一旦她要求姐姐援手,姐姐就放手一搏,如今的世道,只要有银子,什么事情不能手到擒来。”

    凤姐得意点头:“这话倒不错!”

    迎春忽而肃正脸色,眼眸盯着凤姐闪亮亮的眼眸,伸出一根指头在凤姐面前晃啊晃:“我们姑嫂情同姐妹,我也不掖着藏着。我提点姐姐一条,姐姐务必切记,姐姐你只管将王家关系交给薛家,切勿亲自出头替他们打点,银钱更是不要沾手分毫,以免将来说不清楚。”

    “这哪能呢!”凤姐脸上笑着,眼睛盯着迎春心中发憷,自己怎么才刚生出心思,迎春就知道了?难道迎春能掐会算不成呢?心里一阵阵发凉,今后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迎春明知她心思,却故意一惊一咋:“姐姐,姐姐?发什么楞啊?”

    凤姐笑眯眯‘噢’一声,起身抱出一个首饰匣子:“这是薛姨妈给我堆纱绢花,说是宝妹妹不喜欢花儿朵儿这些,我还没动过,妹妹先挑两支吧。”

    迎春一看又一愣,这事儿怎么有提前出来了,刘姥姥尚未来,林妹妹又不在,就是二哥哥也不在呢!

    迎春看着凤姐粉腮把脸红一红,伸手挑了四支:“林妹妹也有吧?”

    凤姐笑:“那还用问!”

    却说凤姐亲自送了迎春出房门,回去房里直叹气。平儿就好奇:“二姑娘不是已经替奶奶都打算好了,如何还是这般犯难呢?”

    凤姐苦笑:“看着她说得热闹,哪里起到一丝儿作用?”说着话,凤姐招手平儿靠近:“你有没觉得二姑娘太聪明了?似能掐会算,连我想什么他也知道呢?”

    平儿嗤一声:“奶奶的心思婢子十之,婢子也能掐会算,不过跟人接触久了,对方心思也了解个七七八八,连看的带猜得,凑一凑,也就齐全了。”

    凤姐顿时放松了:“你这一说,我就放心了,若是真有人可以看穿人的心思,那就太可怕了。”

    平儿笑:“也不可怕!”

    凤姐冷眼看着平儿:“不可怕?”

    平儿笑:“当然啊,二姑娘就能看穿人的心思,也与我们无碍,我们总是跟太太二爷一条心思,二姑娘也是这般,我们利益一致,都是为了大房二爷,所以我们的心思二姑娘知道岂非更好?怕什么呢?”

    凤姐心里画一画,顿时笑了,伸手一捏平儿脸颊:“就你聪明,奶奶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我让二爷受了你吧,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

    “奶奶就是喜欢不正经。”

    平儿啐一声,劈手跑了。

    回头却说贾琏,三月二十自扬州走水路,总算在薛家人来京半月后,于四月中旬到家了。

    贾琏回京事情前面已说过了,再不赘述。

    却说黛玉这回返京,虽说成熟不少,遇见宝钗这个四角齐全之人,还是稍嫌稚嫩。好在这一世不比从前,宝钗日日在那边院子里,请了两个嬷嬷学规矩,轻易不到这边行走。她虽然行事周全,上下打点,也是打点那边二房之人,不与这边大房相干。

    人们只说她比大奶奶温煦大方,扯不到黛玉与迎春姐妹们身上。

    再者,如今张氏当家,也没有人傻到那般地步,敢公然吹捧宝钗踩低贾母心尖尖黛玉。

    这一世,迎春自从重生,步步为营,细心谋划,许多人和事都发生了变数。黛玉跟宝玉之间关系首当其冲。

    黛玉初来,迎春便利用贾珏,有意拆开了宝玉跟黛玉同床共枕青梅竹马经历。中间,黛玉又因为张氏怜惜回家一年伺疾。她跟宝玉虽比一般外人亲密些,却也不似前生那般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兼之,当家主母张氏对她和颜悦色,又有迎春刻意关心体贴,在黛玉心里,宝玉再不是唯一依靠,对之依恋之情淡化许多。

    反之亦然。

    宝玉身上也因为迎春有意而为有了变数。一来因为迎春提点,张氏运作,虽然宝玉贾珏偶尔到贾母房里厮混,却终究搬出去住,等闲不许他们到姐妹们闺房闲走。

    二来宝玉因为被拘在房读,有蒋先生这个脾气不大好的先生盯着,再不能一如前世在私塾人多好混日子。宝玉虽然不情愿也不得不天天点卯,否则蒋先生板子不轻饶。

    再者,他又有贾珏这个小弟弟比照着,也不好落后叫人笑话,也只好勉为其难,读写诗,免得落后贾珏这个天才儿童太多,被先生责骂。

    这一来,宝玉就更没有时间到处瞎逛,殷勤姐妹们,自然跟黛玉接触也就少了。

    这一世,贾政对宝玉的态度也有些许不同。贾政如今搬去那边,宝玉依旧留在这边,父子隔得远了,宝玉不用天天被他老子吓得半死了。

    还有王氏今生栽在张氏迎春母女手中,失宠贾母与贾政,也是去掌家权利,没有杀伐决断权利,王氏再凶狠也不过是没有利爪的老虎,再不能肆意伤人,赵姨娘日子好过多了,不再需要拿宝玉下蛆,宝玉待遇似乎好了许多。

    贾政偶尔见了宝玉,宝玉虽然吓得老鼠似的,贾政却气多了,也不似原先见天开口就骂他畜生,闭口就是板子。偶尔还会笑一笑,夸一句半句。

    贾母呢,又因贾珏这个小小孙子比着,也不好过分骄纵宝玉。迎春这一世再看宝玉,怎么看,怎么觉得宝玉似乎比前世懂事多了。只是宝玉爱跟丫头姐妹淘气发痴性子并未丝毫改变,只分有机会没机会。

    宝玉虽然喜欢黛玉,黛玉也不讨厌宝玉,只是黛玉跟着迎春住着,宝玉来去总没有之前那般一间房子住着方便。太晚了,迎春就要开口撵人了。

    宝玉黛玉这对前生青梅竹马,今生不过偶尔在贾母房里相遇,宝玉固然喜欢疯言疯语,或许是没跟宝钗这个参照物吧,或许多了贾珏这个变数平衡了阴阳,黛玉与宝玉贾珏都是淡淡的相处。

    或许是惧着张氏,这一世,无论宝钗还是黛玉,从未有人私下上过宝玉贾珏的所,夜半滞留。

    迎春冷眼旁观宝黛钗今生,宝钗日日在那边猫着,等着宝玉过去殷勤,凭他如何殷勤,总之不在众人眼前。

    而林妹妹则跟迎春探春惜春姐妹处得极好,跟宝玉贾珏关系也是般般比重,似乎并未偏重与谁。

    最明显,是黛玉虽然依旧敏感聪慧,见识独到,嘴不饶人,偶尔见宝玉对谁殷勤过了,也会刺上一句半句。却也没因为湘云宝钗公开跟宝玉制气哭闹过。

    黛玉似乎也不爱拈酸吃醋了。

    至少看在迎春眼中是如此。

    迎春见此,倒觉得很是不习惯了,直在心里犯疑惑,难道自己的命数变了,林妹妹也变了呢?

    迎春瞬间释然,无论林妹妹因何而变化,这正是迎春希望看见之结果。

    反头再说薛家,之前因为薛家房舍被偷卖,凤姐受命唆使薛家买房搬家,提了一提,薛姨妈受了王氏蛊惑,也没动静。凤姐心里只发愁。

    不过贾琏回家,家里开始运作贾琏前程,凤姐忙着跟娘家疏通贾琏事情,把薛家暂时搁下了。

    熟料八月份,贾琏的事情顺风顺水了,薛家忽然出了问题,薛蟠虽然抱了暴毙,但是他打死人的事情还是被人捅出来了,宝钗参不参选就在两说了。

    贾雨村用的欺哄政策,冯家撤了诉,这案子并未上达都察院。之所以被人捅上去,不过是有人想抢皇商这块肥肉罢了。

    这件事情,迎春前生知之甚详。后来虽然补救了,皇商资格抱住了,却因为王夫人存了私心,一来不想宝钗太过聪慧貌美,王氏不想她进宫跟元春争宠,二来,王氏看上了薛家百万家财,故而故意拖拉,让宝钗失去了待选资格。

    只是薛姨妈并未就此事跟凤姐商议,而是全权交与王氏办理。

    凤姐还在犹豫。迎春却通过绣橘买通了金钏获知,薛姨妈给了王夫人四万雪花银子,请他帮着保住皇商资格与宝钗的待选资格。

    凤姐叹息:“四万雪花银,这是肯定能办成。”

    迎春摇头:“不一定,我说宝钗待选资格必定要被撸下来。”

    凤姐讶然:“这却为何?”

    迎春低声道:“姐姐想啊,薛家有多少银钱啊,四万如何够呢,当年二婶子管家指缝漏一漏也是这个数呢。起码要把薛家家产拿来一半,或是全部拿来才好呢!”

    凤姐捂住嘴巴,旋即伸出两根指头:“妹妹也看出来了,这个心思?”

    迎春点头、她当然看得出来,当年王氏就是凭借宝玉吃完了家财,接着又凭借宝玉吃黛玉,吃完了黛玉吃宝钗。最后吃垮了整个贾府轰然倒塌。

    这一世,迎春决定要缝住她的嘴巴。悄悄低语凤姐:“无毒不丈夫,为了保住我们自己,姐姐必须设法戳穿二太太。”

    凤姐当初可是冒充小子打理家族事宜,如何运作,那些人物是关键,她一本之策。

    很快,凤姐就布置下去,很快打听出来,王夫人不过出手一万银子,请托事宜也只有一项,保住薛家皇商资格,对宝钗之事提也没提。

    凤姐悄悄告之迎春,她预备亲口告之薛姨妈。

    迎春略略思忖,姑嫂一番密语。

    几天后,贾琏便指个事情请了薛蟠喝酒,席间贾琏将内务府一个经办介绍给了薛蟠,并道:“有什么事情只管请托,大家都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

    薛蟠彼时还清醒,遂笑一笑,大家继续喝酒。酒过三寻,薛蟠微醺,贾琏再次明言:“薛表弟这般蒙头喝酒做什么,容易醉呢!不是有事吧?”

    薛蟠苦笑一声打开了话题:“哎哟,事儿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妈妈见天嘀咕让人受不了,好还容易出来高兴一回,琏二哥就不能不提这是伤心事儿么?怎的四个女人家家,兀的絮叨。”

    贾琏七哄八哄,终于让薛霸王说出了家中出事。之后,那位经办兀自愕然:“有这事么?皇商资格这事儿到是有,令妹之事一概不闻呢?”

    薛蟠指着妹妹飞黄腾达呢,顿时酒醒了一半:“没有?不会吧?”

    贾琏迅速插嘴:“这事儿临时说起,未必就确切,为了慎重,咱们明儿再约一次,大家清醒说话。”

    就这般,薛蟠知道了二太太两面三刀,气愤愤寄信宝钗,母女们一片真心相托付,竟然被至亲这般蒙蔽耍弄,母女们当时气蒙了。

    只是薛姨妈懦弱,不好跟妹妹撕破脸,只是来寻凤姐,又哭了一场:“当年她设计我,我也算了,如今她竟然为了自己女儿设计钗儿,她们母女就是该做人上人,我们母女就是该替人垫背呢,凤哥儿,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凤姐忙着劝慰:“这话侄女儿当初提醒过大姑妈,说是二太太无利从不起早,姑妈当时没答话,侄女儿也不好说的太明白,毕竟大家出自一门。索性如今知道了,做些补救罢,姑妈也不差这几个钱,舍财免灾罢!”

    薛姨妈便给凤姐塞银子。凤姐谨记迎春的话,咬牙才把银票推回去:“姑妈这样太见外,我让你侄姑爷替表弟引荐个办事人,叫表弟直接跟他见面,那时如何打点,姑妈自己承担也就是了,我们血脉至亲,何必这样生疏。”

    薛姨妈眼泪就没干过,悄声密语凤姐:“凤哥儿自己小心些,你二姑妈对爵位尚未死心呢,在她眼里,这荣府活活被你们大房霸占了,她必定要铲除而后快!”

    凤姐愕然:“铲除?她凭什么?”

    薛姨妈面色惭愧:“我已经紧着吕宋国的宝石珠子赠与二姑妈几大匣子,她已经着人镶嵌去了,不久就会进宫孝敬各位后宫主子,只怕不久就有消息了。”

    凤姐叹气:“姑妈真是实诚,您既要送宝妹妹进宫,如何有替别人铺路?”

    薛姨妈按按眼角:“我是心软,受不得她泪眼婆娑,我就没辙了,想帮她了。”

    凤姐闻言知道这是个绝妙时机,忙道:“说句话姑妈或许不喜欢听,亲戚再亲,也没有自己骨肉亲,大姑妈又不是置办不弃高楼大厦呢,何必……”

    薛姨妈便点头:“你叫琏儿替我们打听,看看那儿有现成房舍,三五进深都成,不过要在这内城方好,最好离你们近些,我们姑侄们说话也方便些。“

    凤姐知道孤儿寡母不容易立门户,私下与贾琏商议,叫他各处打听。很快贾琏便有了眉目,就在荣宁街尽头,一座三进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花园水榭,清雅别致。

    只是房舍原是一官员旧,坏了事情,房舍景致不许大的修缮即可入住,就是价钱贵些,因为房中的家具器皿,一概随卖。房子捏在内务府手里,价钱要贵些,否则这样的罪官的房舍也没人敢要了。

    薛家姨妈去看了很是满意,银钱也不在意了。出了一份房钱,又花了一份水酒银子,房舍过户了。

    九月初选,薛宝钗已然在册。

    薛姨妈则在接到初选通知后,举家乔迁新。王夫人后知后觉,气冲冲去质问姐姐:“你们为何背着我坐下这事儿?“

    薛宝钗笑吟吟装无辜:“姨妈说的什么话,当初可是光明正大请托姨妈,如何又说背着您?谢谢您一力成全,我妈妈们备下一大宗礼品,正要谢谢姨妈定例襄助呢!”

    说着暗示香菱份上礼品:“姨妈笑纳!”

    王夫人有话说不出,有火无处发,再次气个仰倒!心里直说完了,完了,薛家自家丫头进去,如何还能哄她出银子帮着元春打点?

    王氏见姐姐脱钩而去,不由心头一声哀嚎:我可怜元儿啊!

    第 86 章

    却说薛家金秋十月初十正式乔迁新居。

    凤姐迎春黛玉探春惜春姐妹都去坐席吃酒,玩了半天,也帮着宝钗布置新居,只是宝钗恁得左兴,大红粉红紫色都不要,一色黑白搭配,探春惜春还要跟他白扯劝慰,迎春拦了:“客随主便罢。”

    这年年底,贾琏也有斩获,御前侍卫疏通顺利,六部笔帖试得了甲等。王子腾跟张舅舅各显神通,最终张氏力主,贾琏弃了侍卫,做了户部一名主簿。

    贾琏不免沮丧,张家表兄张怡宁便邀请了做了御前侍卫的同年相聚,席间大吐苦水,什么冬站三九,铠甲似冰冻掉耳朵,夏熬三伏,喂养蚊虫,穿了铠甲如同维煨要在火炉上。

    贾琏一听,这哪里是人受的?他只不过练了半年骑射,手上已经生了老茧,脸庞已经黑如锅底,再要冬练三九夏三伏岂非要了命呢!

    新年伊始,贾琏身穿鹌鹑官府,做了户部主簿。

    回头却说王子腾,运作贾琏之事失利,发了凤姐好大一通脾气。凤姐也只有领受份了。她既不敢得罪婆婆,也不敢得罪叔叔,只有受气的份。受了气还不算,还要满嘴抹蜜,四方谢谢。还要高高兴兴上下周旋,气得她夜半胃疼好几回。

    凤姐却也知道,怪不得叔叔婆婆,谁叫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夫君贾琏好呢。

    再说元春,摒弃了王子腾收买太监手腕,改而宝石讨好后妃,十分奏效。皇宫于大年初三传出了好消息,首领太监到府传旨报喜。

    贾元春进宫九年后终于女官之身承恩,一跃得封贵人,成了皇帝真正女人,做了内宫小主。

    元春今年二十三,熬了这些年终于做了贵人,虽说在官女子位份飞跃三级,可是宫中贵人以下位份无名额限制,又有大批宝钗这般如花年纪新人即将进宫,元春却耗尽了好时光,这个贵人做得实在尴尬。

    贾母等人实在没法子高兴起来。

    迎春闻讯却在暗自焦虑,看来王夫人与元春还在继续争取,只是不知道元春后来如何一步登天封贵妃了。贵人到贵妃也是连升三级。

    贾母原本还在打算,等元春熬到二十五岁出宫,无论如何要给她说一门相称的亲事,如今这般,一切都免谈了。

    元春这一承恩,薛家母女紧张了。

    元春如今虽然不成气候,她手握王家内线,好话说不上,要撸下宝钗轻而易举了。王氏能够递进去宝石,必定能够递进话去。

    凤姐也很怕元春这招,着人暗中跟宫中夏公公疏通,却得知,元春已经于首领太监处塞了一万银子,只说薛家姑娘不乐意进宫,希望成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且办事也有先后顺序,他已经答应了元春,就不能反口了。

    这些太监虽管不住皇帝想睡在谁床上,且能够筛选谁有机会进皇宫。

    凤姐从而知道,王氏随着宝石把从薛家划拉来的三万银钱尽数送进宫去。

    凤姐虽然得到了消息,却没透露给薛家,她想最后看看,元春最后的抉择。

    这年正月十五,元春虽不能出宫,却让手下小太监送了赏赐回府。贾母王夫人张夫人都是一色蜜蜡念珠,据说是元春亲自在宝华殿诵经三天的圣物,可镇邪安神。

    贾琏宝玉贾珏贾兰俱是一般,不偏不倚,各人文房四宝一套,御制新书一套。姐妹们则是文房四宝一套,御制珠花四支。虽不名贵,贵在产地难得。

    另外,元春还送了各位兄弟姐妹一盏宫灯,让个人玩赏。

    贾母赏赐了小太监一盘子金银锭子,细细盘问元春好坏与否。

    小太监且说元春稳重端方,很得太后皇后缘法,虽然目前还是附宫,相信不久就能成为一宫之主了。

    贾母深知宫闱之事,知道元春并非得缘法与皇上,而是是搭上了皇后之船。

    皇后能抬举,也能打压,且不会无缘无故抬举谁人,元春定是答应了皇后,成了争宠的马前卒子了。

    贾母因而感慨不已,元春除非生下一男半女固宠,否则就是皇后手里风筝,随意收放。

    自此,元春的生养与否,成了贾母一块心病。

    正月十六,薛宝钗在最后议论筛选中落选,撂了牌子。

    贾府所有女眷,包括贾母在内,嘴里虽不说,却都暗自认定了,这是元春秉承母意,打压了宝钗。

    特别是凤姐,更加齿寒王夫人与元春,大家一脉相承,元春若不想宝钗争宠,只需不让宝钗做后宫,照样可以帮助宝钗获得公主侍读职位,从而提高身家地位,将来照样可以借着公主之势,博取一份好前程。

    只可惜,王夫人对薛家财产实在必得,容不得宝钗脱出手心去。

    贾母至此不得不承认,如今元春已经不是当初元春,她已经是贯会运用手腕踩着别人上升的后宫娘娘了。

    贾母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懊恼。不知道元春究竟要尊贵到哪一步。贾母时常便在佛前祈求,祝愿元春早产麒麟,防身固宠。

    再说薛家。如今宝钗落选,薛王氏顿时被打懵了。薛蟠在金陵犯下重案,薛王氏再是恼怒愤恨妹妹王氏,想回故乡眼不见是不能够了。她又是个无主见的,正在惶恐无计,王夫人使人找上了她,重提联姻之事。

    薛王氏便有犹豫了,宝钗虽然琴棋书画,四角俱全,却不敌身份欠缺,难道当真嫁给寒门学子吗?便拿了这事儿跟女儿宝钗商议。叫她自己主张。

    宝钗经过此役,如今更加深刻认识到强权厉害,薛家钱财再多,终究不敌小小贵人一句话。薛王氏与她商议今后,是否接手姨妈好意。宝钗知道宝玉受宠贾母,一日元春得势,王氏起复,宝玉袭爵未必不能。贾母偏爱,自己才学样貌均胜于旁人,进府并非会落下乘。心里对元春很是怨怼,你既然压了我运势,我就借你运势吧,你再扑腾,也是帮我扑腾。

    这般作想,兼之宝钗自小也受得三从四德训教,既然她想改变生活轨迹不得遂,便也不反对母亲依附贾府。只说:“女儿但凭妈妈周全。”

    所谓依附贾府其实就是依附王夫人,共同对付张氏凤姐。

    薛王氏频繁出入贾府,迎春知道,宝钗母女虽然几经挣扎,最终还是没逃脱王夫人与元春联手算计。

    迎春得知宝钗落选,十分沮丧。元春在皇宫少了劲敌,大房就不得安静了。

    宝钗的智慧心机,迎春知之甚详,一旦对阵,凤姐两口子联手只怕未必是她一人对手。更恼火是元春封妃在即。

    想到王夫人与元春联手筹码就是宝玉,迎春对元春今生积累的敬意迅速消退。

    元春这一分算计,不仅将自己逼上老路,也无形中把贾府引上了衰败之路。同时还会影响他最疼爱兄弟宝玉的人生之路。宝玉虽然胸无大志,可是他也有自己做人的准则,元春却借口疼爱,买卖了宝玉人生。

    迎春重生战战兢兢,谋得了今日局面,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如何能够扭转乾坤呢?

    只是元春如今进位,东西两府俱是大喜,迎春心中苦闷也不敢直白表露,否则还不被人认为痴傻呢。值得暂时压下忧烦,慢慢思索出路。反正如今比前世已经站了许多优势。自己还可以从容思索应对。

    转眼二月十二,会芳园梅花盛开,元春进位,各人心里高兴不已。也是尤氏有心,这一日置了酒席,亲自带了蓉哥儿两口子过来恭请贾母。

    来时正逢迎春因为隔日是黛玉芳辰,今年黛玉已然出孝,贾母与她打造了一套玉簪花冠,绯红色的小巧花瓣,碧玉雕琢枝叶,金玉的花蕊。一朵朵精巧的小花用金丝穿凿缠绕成花冠。别人戴着估计俗气。黛玉佩戴却只让人觉得活泼可爱,清新脱俗,恍若花仙子一般。

    张氏送了黛玉银狐皮褙子坎肩。凤姐则是一贯的热闹,请了京中最好绣娘替黛玉绣了一见石榴红的大褂子。寿星如此穿戴倒也相宜。

    两位舅舅则各自赏赐了古玩玉器让黛玉把玩。

    迎春探春湘云惜春姐妹们的礼品则只是心意上头,左不过绣品荷包丝绢子之类。宝玉贾珏则是各自作诗一首贺寿。

    张怡君已经出嫁,不好轻易出门子。却是连夜蒸了各色糕点,足足六抽屉,巴巴使人给黛玉送来了。陪嫁丫头青梅言道:“我们奶奶说啦,知道林妹妹什么也不缺,这些小点心是我们奶奶亲手所作,不在贵重在心意,权做寿礼,以贺芳辰!”

    只有李纨婆媳,一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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