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9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9部分阅读

    喜事,也为着江南凶险,为了黛玉的安全,张氏前后三天亲手写了来两封信件快马催促,眷眷之心溢于言表。

    贾琏有杜桐这个妹婿作伴垫背,贾琏这才高高兴兴与四月底携带表妹黛玉再次返京。

    黛玉这次进京比之前次风韵又自不同,竟然回家一年长了一头出来,身条超过了探春,堪堪跟迎春比肩,蜕变成一位窈窕婵娟了。

    贾琏做了举人,再不去太学院,贾赦请托同僚,为贾琏谋缺,外放倒有几处,张氏怕了官场凶险,也不乐意贾琏进了这个染缸,只怕他年轻懵懂不得脱身。

    贾赦便跟贾母商议,贾家行伍出身,自己是将军爵位,不如让贾琏去参选内廷侍卫,拿笔考还不是手到擒来。御前侍卫将来袭爵做将军,也算说得过去。

    张氏的意思,贾琏错不过是个举人,肚子里有些诗书,还是在六部混着好些,自来文官都比武官体面些,不做主管不担责任,利用便宜,一日张舅舅所说,做一门既能生财又能长久傍身的买卖,必定贾琏是爵位承袭最后一站了。子孙后代除了土地,也得有个退路才成。

    且这侍卫跟着皇上,就是皇上盾牌,自己儿子拿肉身替皇上挡灾,张氏舍不得。

    只是这事儿也不能尽如人意,这贾琏在林如海处做了几月书办,觉得忒枯燥没意思了,他不是个沉得下心,坐得住的主儿,反倒对侍卫一职感兴趣。

    这倒也不稀奇,男儿立志带吴钩,原本就该对骑马越抢感兴趣才对。

    只是这侍卫一职,美其名曰考校。实则拼出身拼家世拼人脉关系。虽然贾赦上下托了关系,凤姐也悄悄使劲儿,给婶娘王子腾夫人递了话。

    王子腾待过兵部待过都察院,如今又是升了九省统制了,人脉自不必说。

    贾府王家明里暗里使劲儿,大约一个侍卫跑步了。不过为了应景儿,贾琏不得不找了个骑射师傅,开始练习骑射。

    贾琏骑马是会的,那是风流潇洒,悠哉游哉。马上拉弓射箭刺抢挥剑就不成了。所以,必须临阵磨磨抢。虽然人情托到了,贾琏自己也要过得去才成。左不过到年底遴选还有些时日,慢慢练习呗。

    回头却说王子腾,这年奉命回京述职,与正月末到京,一番上下打点扑腾,竟然鸿运当头,官升一级,竟然升了九省统制。

    王家大排宴席,烫金请柬到了贾府,邀请贾家阖府过府饮宴。王子腾夫人随后亲自来了,带着整整一马车的贵重药材,都是从苦寒西北掏摸回来的尊贵品种。

    特特送给贾母一支人参,那主干已成|人形,大小根须只铺了一尺方圆,据说三五百年了,没有三五千银子买不来。说这还黑山那边的价码。

    贾母受礼并不开怀,这与其说是送礼,不如说是王家对贾府贾母施加一个压力,寓意很明白,王氏关了这几年了,也该放出来了。

    王子腾的夫人除了拜见贾母,凤姐李纨都有礼品,那人参燕窝虽不及贾母精贵,却都是上品。

    王子腾对凤姐说的是同气连枝,她待凤姐如同女儿,话也说的直率:“你姑母好算计,你吃了她的亏,心里记恨也是该当。不过时过境迁,她也受了这些年,你也总算没大碍,为人不能只看眼前,要顾大局。王家女儿一辈子关在庵堂里,形同修行,说出去谁脸上光彩呢?”

    疼爱自己的婶娘亲自发话,凤姐只有唯唯诺诺,把那个压制元春的话也不敢说了。

    李纨哪里,王子腾夫人说的是孝道,想她孤身一人拖个孩子不容易,那话也说得隐讳些:“你婆婆岁数大了,身边无人伺候,孤零零的敲木鱼,养儿防老,珠儿虽然不在了,地下若有知,还不定如何伤心呢?做人要饮水思源,做儿女当仔细思量,身从何来!”

    李纨便抽抽噎噎,抹泪哭了:“府里老太太管总,大太太当家,二房这边也有老爷把舵,老爷还有宠妾,一个个都是头上人。外甥媳妇我一个寡妇失业之人,历来只有听命的份儿呢,哪有我说话的地界儿?不过仗着年轻,充能下力,看顾一家子吃喝拉撒,还请舅母大人明察才是。”

    王子腾夫人见她哭得可怜,说的在情在理,心里倒不落忍,自己姑子手腕她心知肚明,这个孩子也不容易。这一思忖,她倒觉得自己不该替姑子出头欺负晚辈了,还是个无依无靠晚辈。王子腾夫人自己熄了怒气,只剩下对她孤儿寡母怜惜,反头又安慰她几句,叫她宽心,有事只管说与舅母知道,方才叹息着去了。

    她原是来出头出气的,回程呢,倒落了个心情郁结。

    回头却很说贾母,王家这样子上门,无论是施压还是示好,只要贾府不准备跟王家断交,对于王家家主之意,贾府就不能再装糊涂,必须得有一个表示才成。

    这一来,春三月三,王家赏春宴上就出现了王氏二夫人身影,虽然惊鸿一现就消失在京都贵妇圈,贾府东西两府一色都是琏儿奶奶与小容大奶奶出面应酬,两边婆婆张氏尤氏很少露面。王氏就更不消说了,他不过一个七品淑人呢。

    接下来王子腾出京,贾府一切外务都有凤姐出面,就是王子腾夫人也没话说得,她心里也更喜欢凤姐呢,王氏这边也就没有人想起她来了。

    对于王氏频频送信诉苦,王子腾夫人反头倒劝她,你有吃有穿,有花用,你婆婆也有话,除了爵位,家财平分,一分不少你,你儿媳孝顺,孙子都有了,还折腾什么呢,含怡弄孙,好生保重享福吧!王氏顿时气个仰倒!

    家财平分,不过空口白话,空中一个画饼呢!钥匙在人家腰上挂着,我何时才摸得着呢,摸不着的能叫钱么?

    不过,王氏也有所得,她从此脱离了庵堂,在二房花园房院里起熊。整天家里骂媳妇,斗小妾,把贾环拘着打骂辱没,美其名曰,嫡母育儿,反正是可劲儿折腾,发泄这些年所受怨气。

    贾政任凭她闹,只是不理睬,只把上房让于她,从此竖了路,不进门了。二房家务事体依旧委托李纨,贾政吩咐家下小子,家有客来,一律知会李纨接待,人若问起王氏,大家口径一致,只说她身子羸弱,需要静养,不便打扰。

    李纨就耳朵受苦了,自此每天都要接受一阵婆婆训教,不过李纨与赵姨娘已经形成一种互相依存关系。李纨当家虽然不会特特优待赵姨娘也不会克扣他们娘儿们用度,态度也还恭顺。至少不会一日王氏动辄耳光吐沫星子。

    赵姨娘受了她些许敬意,则在贾政枕下吹风,三不五时称赞李纨几句。

    王氏若是太过分,李纨索性不睬低头,纵得她得意洋洋,大有翻身之势。赵姨娘缺不乐意王氏再得意,必定要去贾政面前煽风点火,唆使贾政火星起来,冲着王氏一阵咆哮,王氏也能安静几日。

    后来李纨学精了,反正大权在握,不愿意再在公公妻妾之间做磨心子了,受憋屈。借口贾兰五岁要上书房,特特禀明老爷贾政,孩子太小,她不放心,要早送晚接。

    贾政深以为然,便发话,要李纨免了一早一晚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什么规矩在孙子读书面前都要让路。

    李纨从此堂而皇之,送了儿子,便留在贾母房里陪着贾母磕牙,避开王氏又讨好了太婆婆。

    贾母也不乐意看见王氏,遂免了王氏早晚请安。李纨丫头时时把那边消息传过来,不是说赵姨娘被王氏整治,撒泼滚了一身泥,就是王氏又罚丫头跪了瓦块瓷片。左不过鸡毛蒜皮,只要不出人命,贾母也不睬她,只把宝玉拘在手心里,不叫他过去,怕学坏了脾气。

    回头却说贾琏,既然定了要入仕途,那个恩荫太学士名额就空缺了。

    宝玉如今也十一岁了,贾母因为贾珠的教训害怕了,乐得他悠哉游哉耍乐,贾母含怡弄孙,心满意足。

    王氏死了贾珠,贾政恩爱,从之前一呼百应到现在下人也不甚作兴,落差太大。

    王氏又有气性,学不来邢夫人的缩头乌龟,贾政不作她,宠爱贾环母子们,她就整天磋磨赵姨娘母子出气。

    如今王氏没有贾母撑腰,赵姨娘也不惧她。虽则贾母有话警惕,也只说自己不能当太太,没说自己不能受老爷宠爱。

    赵姨娘想着,自己只要不下毒谋死人命,落人把柄,怕她怎的?再有,她失了老爷恩爱,得力儿子也死了,媳妇也不待见她。也不信她能咸鱼翻身。

    你就死了,也是自己闹腾死了,与我什么相干?

    遂大起胆子,跟王氏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言语刻薄,把个王氏气得七佛升天,恼羞成怒,把个理智都抛闪了,只要与赵姨娘拼个你死我活。直弄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完全不顾体统。

    下人们虽然当面不敢,背后却把她跟赵姨娘相提并论,一起笑话。

    凤姐虽然厌恶王氏,错不过大家都姓个‘王’字儿。她倒是出面劝过王氏一回,结果被王氏抢白一顿。

    凤姐无法,只得将王氏情况告之婶娘:偏执疯癫,更甚从前。

    未几,王子腾夫人便传话来了,慎重告诫王氏,各自要有分寸,倘若不知轻重,再惹祸事,被贾府关进庵堂,或是以正妻疯癫,聘娶平妻,王家也管不了了,毕竟出嫁从夫。

    再者,王家也不止一个女儿,寄言嘱她,孩子为之,善自珍重!

    王氏闻言,再次七窍生烟,仰倒了!

    第 82 章

    王氏知道娘家全体偏向了凤姐,继贾府之后放逐自己,立时气得仰倒!至于她如何嫉妒愤恨自不必说了!

    王氏这一番受到了嫂嫂警惕,振聋发聩,王氏蛰居,犹如静如饿虎待食,等着绿茵茵的眼睛在暗中思索,王家都不管自己了,自己还剩下什么呢?

    儿子被贾母攥着,女儿在宫里不死不活,自己该怎么办呢?还有反败为胜机会么?

    王氏被逼上绝路,倒也安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该当今后何去何从。

    经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之思索,王氏终于看到了自己生命中亮点,一为宫中的元春,虽然元春已经二十有三,却一直没有指婚出宫,没出宫来就有机会,上次塞给夏公公银子之时,夏公公答应过,要为元春制造得宠机会,现在元春看管着皇宫的藏书阁,机会虽不大,却并非没有机会。

    在王氏心里,自己跟元春荣辱一体,元春的机会就是自己的机会。

    二为被老太太视若珍宝之宝玉,只要宝玉尚在,自己在贾府就有一席之地。宝玉一日得势就是自己东山再起之时。

    王氏想到这里,死灰的眼眸重燃希望。这一想通,王氏即刻就行起来。自隔天起,无论贾母如何推辞,王氏日日早晚都准时到贾母跟前服侍请安,她自那边坐车过来,有时候倒比张氏到得早些,可见下了真功夫了。

    王氏不仅每日必来,亲手服侍贾母梳洗早餐,日日不落。鸳鸯也不好跟她硬性争夺,只得退避一旁。

    贾母虽然嫌弃她笨手笨脚,不如鸳鸯伺候轻巧,也不好恶言相对她一片孝心,只得勉为其难忍受着。三五天后,贾母终于忍不住发话:“二太太孝心老太太知道了,你到底年纪大了,媳妇也有了,各自歇着吧。”

    王氏却坚持不懈,自觉给鸳鸯打下手,递递梳子头油之类。

    一日三餐,也是抢着服侍,必恭必敬。

    这个正是三月中旬的事情。

    看她不哼不哈,放着媳妇不叫伺候,天天过来伺候自己,诚心诚意,贾母想着宫里元春,聪明宝玉,心里也慢慢转过来了:只要她真心改邪归正,未必不好。总好过元春将来出息了,论其母亲来,却是个悍妇泼妇。左不过无事,两个媳妇配着个孙媳妇凤姐或是配着李纨尤氏打几圈骨牌,权作消遣。

    只是一条,贾母很有把握,她已经信实了张氏的治家之道,张氏每年的账本都报于贾母知道。贾母看着府中土地库存银钱持续增长,心中欢喜不尽。张氏作法,正是守成之道,虽然不会一夜暴富,却会令贾府长盛不衰。

    再者,张氏对宫中元春,府里的宝玉乃是李纨贾兰,待承很好,一如亲生琏儿珏儿。

    却说迎春,她深知贾母对湘云的疼爱怜惜,只因她参与家务打理,凡是迎春姐妹换季制衣,或是年节添置毛皮衣衫,迎春都会提醒母亲算上湘云一份。

    张氏呢,则是从善如流,每每排遣体面婆子,接了湘云过府一并裁剪。

    平日里,迎春在贾母跟前承欢膝下,总是长着眼睛带着耳朵,但凡贾母一个眼神一句话提到了湘云,迎春就会迅速做出反应。张氏则会在半个时辰后将湘云接进贾府,出现在贾母面前。每每让贾母惊喜交加。随之而起,便是一份心满意足。

    湘云得到舅母悉心照料,当然会在贾母面前说尽舅母好言。再加上贾敏临终托孤之言,张氏对黛玉的练习照料,种种切切都让贾母满意,认为这才是贾府兴旺的长久之道。

    反观王氏,忽冷忽热,忽而癫狂。贾母故而打定主意,再不肯让王氏沾惹家务了。

    这一次王氏复出,诚心低头屈就贾母,并未让贾母对她重拾信任,不过是贾母多个固定牌搭子。

    王氏也很聪明,知道贾琏中举,再不上国子监了,只是一个让宝玉脱离贾母掌控的好机会。便跟贾母提说,贾琏空缺出来的太学名额,能否让给宝玉,让宝玉可以得以提升,他日越跳龙门,既能光宗耀祖,也让宫中元春安心。

    元春次次带信出宫都会托付迎春帮着照料宝玉,贾母乃至贾府所有人都是知道的,王氏这话也不算是胡诌。

    且贾母对宝玉也有一份根深蒂固的喜爱,便心里应承了,她只想到这是王氏替宝玉谋求前程,倒没想到其他上头。贾母也有意要把一份恩荫给宝玉。只是爵位乃是贾赦所袭,这一份恩荫当属贾珏。贾母想要偏着宝玉,贾珏也是亲孙子,而且出生之时也有观音娘娘降祥瑞一事,贾珏说不得也非池中之物。两个都是金孙。所以,贾母也有些迟疑,不好强硬取舍,便拿话试探张氏。

    张氏却很慷慨,微笑言道:“太学名额需要生源资格,宝玉贾珏兄弟都是荣府子弟,凭他们自己争取,谁先入学全凭他们本事。”

    王氏见张氏这样滑溜,虽然宝玉占着年岁便宜,她还是心中不平服,眼眸一睨,插嘴道:“倘若兄弟都中了,如何呢?”

    张氏淡淡笑道:“二太太这话真是多心多余。想我们这样的人家,亲朋故旧多得是,总有几个靠得住也靠得上的亲戚。且子孙读书并非坏事,到时候就低头求一求人,托个门子,两兄弟一起进去未必不能。我有个堂兄弟就在国子监做教习,我们府里大奶奶之父不是挂着国子监祭酒么,二太太放心,只要他兄弟能干,我们老爷总会设法子让他们兄弟如愿就是了。”

    贾母听了张氏这话,心中十分欢喜:“大太太这话我爱听,嗯,这话也提醒了我了,史家两门公侯,他王家舅舅也有面子呢,再者东府容哥儿也不爱读书,宝玉若有出息,总有法子提拔他就是了。一切有你嫂子担着,二太太,你把那心放回肚子里吧。亏不了宝玉。”

    王氏不想张氏这般会耍太极,几句空话哄得贾母眉开眼笑,堵死了自己挑唆言路。却也只有罢了,谁叫眼下情势不如人呢!

    倘若不生变故,就这般下去,王氏也该安静几日,过过平静日子。合该她就是个折腾命。

    话说转眼四月初,就在她眼见难以哄回贾母灰心认命之时,门房一声通报,金陵薛王氏薛家姨妈一家子到了。

    这个消息倒把王氏吓一跳,好好的怎么进京来了?

    其实贾府上下早得了这个消息,只是王氏古怪疯癫至极,无人乐意与她闲话,更无人告知于她罢了。

    不过瞬间王氏又欢喜雀跃了,虽然当初她坐下了昧心事,谋划了婚事,好在这些年过去,她姐姐也不计较了,且血浓于水,如今有个姐姐来了,怎么都要亲过外人。大家有事就可以商参办理,薛家的钱财可是不下百万之巨,薛家又是皇商,家中有许多稀罕东西,若是姐姐肯帮着运筹,元春封妃,未必不能。

    至于如何跟妹妹拉拢关系,王氏眼珠子一转就有些计较了,当初自己曾经点拨过妹妹,弄些神通,姐姐却东施效颦弄得俗气,如今看来倒正好,岂非一段天赐姻缘呢!

    王氏也是个人才,不过转眼之间就有了这样一番好筹谋了。

    主意拿定,王氏便当着贾母吩咐道,快些儿去外书房闺学通知姑娘哥儿们,到大厅来见客,就说薛姨妈家宝姐姐来了。

    迎春在闺学得知信息,心中默算,这薛家竟然比前世晚来了一月有余呢。迎春想着起前世宝玉一来便是满府收买打点,弄得上上下下都把她捧上天,直说林妹妹尖酸刻薄成性。

    如今倒好了只因贾琏科举成绩羞于见人,故而难见故人,江南躲避,张氏一催再催,他只等了三月三几位表弟成绩出来有人垫背方才携带林妹妹起身,如今尚在路上,至少中旬才得到家。

    且如今的林妹妹矜持健康,与宝玉不过寻常一份姑表情分。

    且这一世,贾府正经请了女红师傅孙姑姑,用不着宝钗显摆绣工了得了,迎春心中十分期待,倒要看看宝钗如何运作了。

    却说探春惜春等得了消息,无不欢喜雀跃,不过这一世少了王氏凤姐帮着鼓吹,迎春三姐妹根本不了解宝钗如何才高八斗羞煞男儿汗,更不知道宝钗如何描龙绣凤称能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四角齐全。

    倒不是王氏这一世不想吹嘘造势了,而是凤姐李纨蛮下了薛家进京消息。

    不过,虽然没有王氏宣扬,倒地要来个新姐妹,小女孩总是爱热闹,惜春尤其期待,拉着迎春探春喜笑颜颜:“知不知道宝姐姐比云姐姐林姐姐怡君姐姐才学如何呢?若是也善诗才方好呢!”

    迎春掐指算算年纪,这个宝钗与自己一年,实则足足比自己大了一岁有余,今年也是整整十三,虚岁十四岁了。前生自己十八岁嫁人一年,死后又一年,她才以二十一岁高龄嫁给十九岁宝玉。害得林妹妹花季芳龄丧了命。

    迎春想着八面玲珑诗才敏捷的宝钗,也不得不真心赞叹她一句:“听说这位宝姐姐堪比青莲之才呢!”

    却说迎春将要进房却又顿住脚步,招手贾母门口一个小丫头闻讯:“大太太呢?”

    小丫头道:“大太太尚未到,二太太大奶奶都到了。”

    迎春便遂探春惜春道:“妹妹们先走一步,我去迎迎太太二嫂子,就怕丫头门说不清楚怠慢客人。”

    惜春着急要见外客,并不疑惑。探春心思略深,估计迎春是要说服大太太以礼相待,也不说破,期期一笑分头去了。

    迎春便往母亲房里来了。

    却见凤姐也在,正在伺候婆婆张氏用茶。嘴里说的正是薛家之事,见迎春来了,凤姐一笑:“我猜妹妹必来,果然不差,这就来了。”

    迎春福身行礼,挨着母亲就坐:“母亲知道消息了?”

    张氏点头:“老太太刚派了小丫头。也知会了你们姐妹?”

    迎春点头:“三妹妹四妹妹已经去了,宝玉珏儿大约也去了,我来迎迎母亲。”

    张氏笑:“特特来迎我,应该不是怕我怠慢客人吧?”

    迎春点头笑:“太太一项怜贫惜弱,女儿再不会这样想,只是想着薛家毕竟久不上京城,宅邸毕竟荒芜,也不知道婶娘有何打算,所以来看看母亲作什么打算,女儿的意思,万不能让薛家姨妈一家入住荣府,否则也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了。”

    张氏笑:“才刚你二嫂也说这个,我倒以为薛家应该不乐意才是,毕竟多年不见,他家又有成年儿子在,又刚刚犯了这样的杀人之罪。老太太应该不愿意招惹这样的人,二太太更加要避嫌才是,没得便让哥儿们跟着带坏了脾气。”

    迎春看了看凤姐:“听说薛家大姐儿是来选秀,母亲为了女儿前程只怕想法又自不同。”

    张氏微笑:“这倒也是,学家女儿已然十四,与其说是待选才人赞善,到不如说是借机扬名,谋求豪门婚姻。之前不是没有先例,世人难免心思活络。”

    迎春微笑:“这个女儿也说不好,只是女儿意思,若是薛家表姐待选暂住也就罢了,若是常驻落脚,就要三思,那薛家子实在不易招惹,杀人之罪,罪在不赦,这样奔逃在外,岂是长远之计,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要露陷。”

    凤姐听着这话不是不尴尬,薛家薛蟠暴病外逃是王子腾的策略,遂咳嗽一声,道:“只是我们如何窥知他们是想待选还是常驻?又不好直眉瞪眼问出来?”

    迎春拉拉凤姐衣袖笑吟吟:“姐姐最会察言观色,又不是没准备过待选阵仗,满口谦辞做什么?”

    凤姐把脸一红,倒明白了:“这倒也是,只看看她教养嬷嬷有几位就成了。”

    说着一声唤:“平儿?”

    平儿就进来一福身:“二奶奶,打听清楚了,薛家一共来了二十余口,箱笼拖了满满一船,除了薛家三口,再有一个小女孩坐轿子,两个小丫头,再有薛家三户户下人,其余则是薛家大爷随侍小厮与伙计。”

    张氏皱眉:“大姐儿身边没有教养嬷嬷?”

    平儿摇头:“回禀太太,婢子并不曾见到。”

    张氏看眼凤姐轻轻一笑:“这个样子不像待选,倒像是居家迁徙啊,二奶奶如何想来?”

    【最快更新,】

    凤姐脸色红了:“太太放心,媳妇知道如何处理。”

    张氏便起身携带迎春出门,往老太太房里来了,无论张家来人王氏如何轻慢,张氏不想叫人说自己眼中无人,薛家也算是贾府正经亲戚,没有贾母都认了,自己不认道理。

    第 83 章

    只因当初王家也是在册之户,家中女儿都要参加选秀,撂了牌子才能自行婚配,王家老姐妹俩年岁都耽搁大了,王氏足足十六岁,薛姨妈也足足十七岁了,才定下自由婚嫁。

    王家姑娘不过仰着头念几句三字经,从来不兴读诗&略坐一坐便又带着姐姐侄女儿荣禧堂上来见贾母。薛王氏乃是皇商出身,负责采买置办皇家贡品,故而那礼品与别家自不相同,色色新奇。

    王氏说这话当着贾母之面,贾母受了重礼,岂能不做表示,只得开口留客。

    薛王氏原本有些犹豫,还在推辞。却不料少时宝玉贾珏联袂而来,见了宝钗这位温柔如花,有别于自家姐妹羸弱柔美的丰盈美色,他二人虽然懵懂,却也天性使然,知道欣赏,齐齐惊艳不已。贾珏依着贾母撒娇。宝玉却是心里欢喜,面色飞扬,快步上前便拉着手,笑嘻嘻胡言乱语亲热不及:“一个林妹妹原本已经天仙化人了,不想世上还有一个这样举世无双的宝姐姐,这造物主真乃神奇,神奇呢!”

    他这边眷眷不已,及至闻听母亲贾母挽留姨母表姐一起居住,他便喜得孙猴儿一般抓耳捞腮了,心想,哎哟,林妹妹貌比西子,宝姐姐恰似玉环,我这个泥胎凡夫,不出门便与二美为伴,岂不美哉。便在一边极力撺掇挽留,把好姐姐,亲姨娘不知道叫了多少遍。

    回头却说宝钗,自从父亲故世,兄长顽劣不成器,整日走鸡斗狗,她日日忙碌帮办家务,寻日所见不是她兄长那样粗俗之人,就是一色低贱的奴仆伙计,何曾见过宝玉这样玉树临风,眉眼俊秀,满口锦绣缠绵的翩翩公子呢?却这佳公子偏偏又对自己热情依恋,眷恋不舍,薛宝钗少女之心虽不至于马蚤动,却得到极大愉悦。觉得住在这里,有这样公子相伴也是一桩没事,再者,以侯门女孩儿身份进宫,岂不好过商贾之女?遂赶在她母亲之前便先行福身谢恩了:“多谢老太太姨母怜惜!”

    说这话把她母亲笑看一眼。

    平素薛王氏在家处理家务商务,向来十分仰仗女儿智慧,见女儿答应下了,心下暗忖,大约女儿审慎有度,以为住在贾府有利无弊,便也顺水推舟应承了。

    王氏想让姐姐一家子在内府居住,因为荣府除了上房附近的主院,尚有许多偏僻的内宅,不过离得上房远些。俗话说亲戚亲戚,没有住在外面的道理。

    回头却说迎春跟着母亲前来,见过祖母客人,迎春自然加入探春惜春一起,姐妹坐着说话,多半时间,则是听着宝玉兴致勃勃跟宝钗谈论诗词乐章。

    宝钗表现甚是不错,在迎春这一班侯门千金面前也无惧色,稍稍拘谨过后,便在宝玉热情追捧之下将一丝惧色荡尽了。反是笑吟吟询问迎春妹妹读些什么&”

    薛王氏听张氏提起琏儿媳妇,忙问:“是凤哥儿吗?”

    张氏微笑点头。

    迎春见宝玉腻味宝钗,目光灼灼,互相看着金锁玉牌,只觉得难为情。这会子见薛姨妈问话,忙着走过去,一边撕下贾母身上贾珏,挨着贾母坐下,一边笑嘻嘻接过话去,把凤姐好一番夸赞,又说府里老太太太太姐妹们无不喜爱她,倚重她。

    贾母见她们姑嫂这样好情分,迎春这样大方得体,心里喜欢,把迎春额上头发拢了几拢。

    薛姨妈闻言也甚喜欢:“哎哟,说起来我也好些年不见凤哥儿了她倒这样好出息了,真想不到呢,真想看看这丫头出挑成何样,小时候可是又调皮又聪明,我是很喜欢这丫头呢!”

    贾母笑:“之前隔得远,今后常来往就是了。”

    薛王氏抹着眼泪:“不止是隔得远些,凤姐哥儿出嫁,我这这个姑妈愿该上京亲自来贺才是,又恰逢她姨父去了未满三年,我纵然想来,也怕给孩子沾惹晦气,好容易忍下了。”

    贾母见她心情不好,便笑道:“你王家养得好女儿啊,她如今更能干呢,她婆婆又是个单薄身子,正如她二妹妹所说,这家里上上下下全靠她才能周全呢。”

    薛姨妈也高兴起来:“全靠老太太太太疼她。”

    回头看着张氏:“我听嫂子们说了,我们凤哥儿多亏大太太宽宥调教。不然她小小孩儿能懂什么呢。”

    张氏便跟这笑:“姨太太客气!”

    薛王氏笑得越发真诚:“大太太贤名我在金陵也听闻了,如今看着你们几位姑娘,一个个标志能干,这都是大太太功劳呢!”

    张氏忙笑:“这都是靠老太太福气,她几个才无病无灾呢!”

    薛王氏不是口齿伶俐之人,这才想起,自己漏了老太太了,一时有些僵住了。

    那边闲聊的宝钗却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人,当即往这边而来,盈盈福身,笑颜如花:“大太太这话,在金陵我们太太一直挂在嘴里念叨呢,说是荣国府能够这样鲜花簇锦,家运昌隆,多亏了有个老神仙坐阵呢!”

    贾母伸手握住宝钗手,眼睛上下一番打量,但见宝钗肌肤扫雪,眼黑深幽明亮,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唇红齿白,鼻若悬胆,不由夸赞:“姨太太好福气,宝姐儿生的好福像,把我们几个丫头都比下去了啰!”

    迎春探春惜春一起搓揉贾母:“老祖宗,您这话叫人伤心死了!”

    张氏真心维护迎春:“老太太,花红柳绿各有特色,我们家女孩儿也是不错呢!”

    薛王氏忙着附和:“正是呢,我们姐儿自小似个小大人,我倒喜欢府里几个姐儿,活泼可爱招人疼!”

    贾母被姐妹几个搓揉的满心甜蜜蜜的呵呵直乐:“都好,都好。老祖宗逗你们玩儿呢!”

    二太太王氏听她两个到越说月亲热了,脸上肌肉扯了几扯,扯出个僵硬笑脸。心中甚腻歪,凭你们谁能干能比得过我的元春丫头。这话不能说,却也不想夸赞几个明明远不如自己元春的小丫头。唯有三缄其口,总不能大煞风景,说你们不过庶女,值什么?哪比得我的元春乃是堂堂嫡女。

    只是心中憋屈,脸色也随之阴沉了。

    恰在这会儿工夫,凤姐就风风火火进来了,她依然是一贯作风,人未见面,笑先来了:“哎呦,这都到齐了,就差我来迟了。”

    进门先是拜见了贾母张氏王氏,而后就拉着薛姨妈落泪追思之前姑妈如何待自己好。宝钗上来拜见,凤姐便拉着宝钗赞不绝口:“哎哟,早听说了宝妹妹才貌双全,今儿得见,果然非虚,这可是替我们王家女儿长了脸面,看看谁家再敢说我们王家女儿是不认得字儿呢!”

    贾母就笑:“你倒会贴金,人家是薛家大姐儿,怎么成了你王家了!”

    贾珏听见不乐意了:“凤姐姐说这话是抹杀我这个先生咯。”

    凤姐就咯咯笑起来去戳贾珏脑门:“看你,这就不懂,还不兴我们自己谦虚谦虚呢!”

    贾珏倒得意了:“这话倒不错!”

    宝玉就噗嗤一声:“好你这个能干先生,教了三五年了,也不过学会了三字经千字文而已,就敢妄称先生了!”

    贾珏就去跟宝玉拉扯起来:“二哥哥你也教导丫头认字儿呢,你道是找一个出来比凤姐姐能干呢!”

    大急俱都笑了起来。

    张氏这边便问道:“二奶奶,一切都安排妥帖呢?”

    凤姐笑言道:“我正要问问姨妈宝妹妹,二太太那边花园子也有空院子,我们这边也有空置小院子,虽然不大,供妹妹请嬷嬷学习规矩暂住几月,绝无问题。”

    张氏忙着跟进:“不是说了你有个表兄弟么?”

    凤姐点头道:“正是有个薛蟠兄弟,这个我二叔走前就提过了,说是薛家老宅子出售的出售了,剩下荒芜破败不堪,不得居住。我便叫人租赁一座小院子,如今已经收拾整齐,目下只有一个看门人看着,随时都可入住。”

    凤姐安排这样妥帖,只是,薛姨妈看了宝钗一眼,母女俱是面露讶异,这跟王氏路上说法大相径庭。母女们互看一眼,车车嘴角,各自沉吟。

    二太太王氏闻言皱眉,面上带了薄怒:“蟠哥儿正要在府里附学,你叫他住在外面租住叫什么事儿?”

    凤姐闻言忙着笑微微解释:“附学倒不是大事儿,租赁房子就是后街花枝巷里,几步路就到了六老太爷家塾。”

    王氏依旧愤恨不已:“你也说了,府里多的是空置院子,既有院子,你姨妈住得,蟠哥儿也就住得,何必多事,再行租赁?”

    凤姐早有话应对上来:“太太所说,叫薛蟠兄弟跟着姨妈住,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越想越有些不妥当。二房那边园子里不说小丫头小媳妇儿不少,就是年轻姨娘们也有好几位,这样穿梭不息,难以避嫌。再有大嫂子带了兰哥儿也在那边住着,她寡妇失业,参合一个外男进来,实在不方便。”

    王氏气冲冲:“这边呢?也有谁寡妇失业?”

    贾母张氏以及迎春姐妹们齐齐变了脸色。迎春更是坐不住了,起身一牵探春惜春,示意姐妹退出去了。

    探春暗暗一捏迎春手,面露祈求。迎春只得再次坐下了。

    且不说这话叫贾府满门妇孺不自在,心中愤懑,就是薛王氏母女也心中滴血,谁爱寡妇失业呢!

    凤姐闻言也是眼皮子跳了几跳,咬牙只恨,这个姑妈真是,刚好几天,这一来人有人来疯了。只得咳嗽一声,细细辩白:“这边厢呢,房屋是不少了,只是府里有三位妹妹,还有林妹妹即日到家,云妹妹隔三差五就来住一阵子,再有张家表妹,还有其他亲戚家女孩儿也常来探望老祖宗,这内院没有一日不是女孩儿满地笑语,宝妹妹来住,倒正好,反正宝玉珏儿尚在总角之年,都比宝妹妹小了许多岁,不谙世事。”

    凤姐说这话,眼睛把贾母张氏王氏都各各扫了一眼,才道:“这薛蟠兄弟嘛,实在是”

    凤姐之话虽没说完,话里含义大家心知肚明。薛姨妈薛宝钗齐齐烧红了脸颊,知道贾府已经知道了薛蟠的胡闹行径了。

    王氏气得直瞪眼,赌气道:“蟠儿怎的了?既然你这边不方便,就不劳神了,不如”

    凤姐与王氏交锋之时,迎春闷闷坐着,却是暗中察言观色。一见王氏开口,只怕要提说梨香院,或是花园子空房,不管是二房还是别院,只要是贾府的房子,将来被人拱出来,就是窝藏逃犯,还会扯上包揽词讼之罪。

    遂在王氏话说一半,大声将之截断了,接过王氏之话:“不如这样如何,宝姐姐左不过住到年前,正月十五之后就进宫了,不如宝姐姐就跟三妹妹四妹妹一起住着,那间房子原是云妹妹来时小住,既干净又整齐,一应铺盖行礼日常用品俱全,宝姐姐的教养嬷嬷也如三妹妹四妹妹一般,随着宝姐姐一起居住,反正房舍宽敞得很。姨妈跟婶娘多年不见,正好一起住着作伴,也好说说知心话儿,平日也不寂寞,岂非正好?”

    迎春说这话眼睛看着贾母笑眯眯的,最后一句就是问的老祖宗贾母。

    贾母一看这阵势,心里明白了,这大房上下一心不接纳薛家人呢。贾母心里对宝钗这个女孩儿还是喜欢的,她向来喜欢漂亮女儿孩儿,且宝玉这会儿一直猴在人家女孩儿身边唧唧歪歪,兴奋异常,只是,迎春已经提前跟贾母报备了薛蟠的行径,贾母也很不待见薛蟠为人,欺男霸女,杀人害命,这还了得?且别带坏了贾府子嗣。因道:“这倒也使得,平日里,二太太,你就带着姨太太过这边来坐坐,大家一起抹牌说笑,日子也好消磨些。薛家哥儿,就在外面住着,道刘老太爷家里上学也方便些。凤丫头,你派人去跟六老太爷打个招呼,给你表兄弟入了学。”

    凤姐忙着答应一声。

    王氏面皮扯了扯动直抽筋儿,终于开口言道:“老太太安排甚好,只是大太太身子骨也不好,教导三丫头四丫头已经破费力气。蟠儿不方便,就在外面住着,姐姐侄女儿都跟我去园子住着,左不过那边上房大得很,我一个人住着空落落。”

    薛姨妈母女都一愣,上房?立时气得嗳气几口,自己寡妇失业之人跟妹妹妹婿一个屋檐下居住成个什么样子!

    第 84 章

    贾母立时就变了脸,却也不好点破,只是撇开王氏不理会,反是掉头看着李纨吩咐道:“珠儿媳妇,把那边花园子里房院不拘哪里,拣宽敞的收拾一间出来,与你姨太太妹妹住着,要好生照应,万别怠慢贵客。”

    李纨忙着起身应了。

    王氏惊见贾母变脸,这方警觉自己失言,顿时懊恼不已,直觉这些日子功夫要白费了。

    这却也不是王氏故意,在她也是气恼极了,实话实说而已。

    王氏修行几年,与贾政恩爱全无,她的房间,贾政已经竖了路了,贾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已经不以为有多羞人了。

    只是她忘记了,她姐姐与侄女儿乃是外人,就是诉苦,也要私下里才相宜,不该这样大庭广众。

    贾母甩了王氏脸子,却不能不顾及亲戚面子。回头笑着吩咐道:“凤丫头,你姑母方才一直念叨你,你们娘儿们许久不见,中午饭就在你房里设宴,替我好生招待你姨娘妹妹,你们娘儿们也好生亲热亲热。”

    王氏听了这话,知道贾母恼得很了,惯常亲戚来了,贾母都要留饭。这样吩咐小辈子招待,少之又少。

    她也还算乖巧,没有在理直气壮质问究竟,而是忙着小心翼翼接下贾母话:“凤丫头,你就好生照顾你姨娘妹妹,我回去也好准备准备,你大嫂子一个人只怕忙不赢。”

    贾母听她声音就不耐烦了,把手一挥:“既如此,时候不早,你们婆媳快些去吧。”

    王氏李纨婆媳便起身退下了。

    凤姐这边领命起身,笑吟吟来搀扶薛王氏:“好久不见姑妈了,怪想呢,今日既然得了老太太话,我们娘儿们好好说说话。”

    贾母见薛王氏神情忐忑,不大好看,知道她是初来乍到,被王氏闹得二心不定了。便一笑:“贵客临门,老太太实在高兴,只是我这人老毛病多,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