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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8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8部分阅读

    开骂,却见迎春带着绣橘跟哪儿立着。

    忙着一骨碌起身,拉衣抿发不迭:“二妹妹这会儿怎么来了?可是太太有话?”

    平儿忙着上茶:“二姑娘快些而坐,品品我们这里凉茶,看看对味儿不对?”

    好脾气迎春却没了好气性:“我哪敢吃你们私房茶水,再过几天,我跟母亲都要指靠你们主子赏饭吃呢!”

    凤姐平儿闻言吓了一大跳,余下瞌睡一丝不剩。

    凤姐跟平儿交换眼色,忙着上来殷勤迎春,却也绵里藏针:“看妹妹说的什么话呢,我虽是大的,在妹妹面前从来不敢托大,对太太不说比得亲生娘,却也差不离儿,妹妹这话,我实在受不起!”

    迎春便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房里大丫头吉祥如意呢?”

    凤姐有些莫名奇妙:“当是在他们自己房里呢,二妹妹这是寻他们使唤呢?”说这话一边打发丰儿出去唤人。

    迎春却又扯开话题:“我问凤姐姐一句话,夏荷是母亲硬性塞给你呢,还是你自己去讨来呢?”

    凤姐愕然:“这是什么话呢,当时我心甘情愿讨来呢?”

    迎春沉脸不语。

    少时风儿回来诺诺而言:“奶奶,吉祥如意都不在。”

    凤姐变了脸色:“不在?快去找来,死蹄子又去哪里逛去了?”

    迎春冷笑:“难不成他们是自作主张去老爷书房服侍呢?”

    凤姐平儿齐齐惊愕万状。

    第 79 章

    迎春便盯着凤姐主仆眼睛,半晌,却见她眼中只有惊愕难堪,并无算计之窃喜,方知她主仆当真无辜,迎春面色稍霁。这才顺了平儿稳殷勤坐下了,握了茶盏,却是无心品尝。

    凤姐安抚了迎春,思及根源,开始发飙:“兴儿,兴儿,滚进来,死了啊?”

    丫头闻言,一叠声催着找兴儿。

    迎春见状顿时着恼,冷声道:“凤姐姐这是做什么呢?难不成想嚷嚷阖府皆知,做成铁案不成?”

    凤姐气急交加,赌咒发誓:“二妹妹,我若有此心,叫我斧钺加身,不得好死!”

    平儿也是羞愧满面,嘴里吓死劲儿咒骂吉祥如意二人。

    迎春见她们主仆并非做作,这才一声叹气,放下心怀,只要不是凤姐中了王氏蛊惑昏了头就好!

    迎春不是不讲理的,见凤姐果然不知情,忙着起身一福:“姐姐莫怪我性子急,说话冲,你若知道我当初如何救”

    迎春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了,这话不能说口呢,迅速换了话题:“凤姐姐别嫌我话重了,你想想母亲身体,想想二哥哥前程,你要知道,媳妇的丫头去服侍”

    迎春难堪顿住。

    凤姐羞得脸红耳赤:“这我何尝不省得”

    迎春这才又道:“这事儿传将出去,哥哥前程还有没有?凤姐姐你可知道,我与母亲当初花费怎样心思,二哥哥他才有今日成就?母亲虽然贤惠,若果知道吉祥如意这事儿,那个身子还能保得住么?”

    凤姐恼恨至极,开始骂起来:“我万想不到这两个猪狗不如东西,会起下这个心思呢,二妹妹一定要相信我。”

    迎春点头道:“我就是相信姐姐,才来跟姐姐商量,否则,我就直接告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再者,凤姐姐想想,一旦有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个贾府女儿固然没脸见人了,凤姐姐又将如何呢?大房子嗣今后如何立足,如何做人呢?”

    凤姐闻言激怒交加哭诉起来:“我就是张狂些,上下廉耻也还知道呢,这是什么人挑唆她们,这般狠毒龌龊,陷害我啊……”

    迎春这会儿才惊觉方才声音是不是大了些,忙着把手指一贴凤姐嘴巴:“嘘,这使能张扬的事情么?”

    凤姐捂住嘴巴,不住抽泣,神情沮丧,哀哀欲绝。

    迎春方知自己话或许说得重了,急忙起身,再行深施一礼,道:“只要不是凤姐姐想差了,我也就放心了。我最怕姐姐被人挑唆跟太太外道了,这才有些急了,还请姐姐莫怪我!”

    凤姐忙着来搀扶迎春:“二妹妹这是为了我着想,我岂是不知好歹呢,快别这般说,真真叫我羞煞!”

    迎春因放低声音:“这屋里上下人等,管是近的疏的,姐姐必须一概嘱咐下去,这事儿不许出这个院子,更加不能够传到二房或是母亲耳朵里。”

    凤姐瞟了平儿一眼,平儿丰儿立时走了个干净。

    迎春说这话看着凤姐:“凤姐姐应该明白,有太太在,这府里才是大房天下,爵位才是二哥哥的。否则,光凭凤姐姐在府里未必立得起来。凤姐姐自己也有眼睛,应该看得出谁人才是真正对你好!”

    凤姐忙着点头不迭:“这何消妹妹说得,我如何看不出,又不傻呢。”

    平儿此刻折身回来,急道:“说这话起什么用呢,关键是要把两个东西叫回来呀?”

    凤姐手抚额头,一声啐:“对啊,怎么忘了这茬了,平儿快去”

    迎春忙着伸手一拦:“你们想被老爷打死呢?”

    凤姐顿时跌坐,嘴里叨叨无计:“这可如何好?下贱痞子,看我二天缓了手,不揭了她们皮!”

    迎春忙道:“且别冲动,老爷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发起狠来,可是连二婶子也敢打,你们他更不会忌讳。为今之计,唯有一招,釜底抽薪!”

    凤姐喃喃:“釜底抽薪?”

    迎春点头:“对,为免闹出笑话,人决不能留在府里了,必须抢在老爷开口要人之前,将人打发到老爷无法寻找地界去!”

    凤姐咬牙切齿:“这是自然!”

    迎春听出凤姐恨意,心中一颤,忙又道:“最好是远远发嫁出去,流落娼门这样损招最好莫用,有伤阴鸷不说,老爷也有本事把她抬回来。那时就更无法收拾了。”

    凤姐想得就是把人卖进烟花巷,这一听又恨不得杀人了。

    说这话迎春起身靠近凤姐:“听说凤姐姐娘家在东省地也有庄子呢!”

    顿一顿又道:“最为关键,姐姐要仔细想一想,这几个丫头原本一心一意看着二哥哥,倒底如何发疯做这些事情呢?最好把这根子挖出来,否则以后大家别想安宁了。”

    凤姐闻言顿时呆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变换不定。

    迎春知道凤姐大约知道根源了,遂再次以靠近凤姐低语道:“太太如今对姐姐十分信赖,姐姐莫做些什么叫太太寒了心,再要挽回可就难如登天了!”

    不等回答,迎春走出房门,冲着夏荷一招手:“你跟我来!”

    夏荷诺诺而行:“是,二姑娘。”

    迎春待她来至长廊,见四周无人经过,便站住了:“我知道夏荷是母亲的人,今日这事儿我却不想母亲知道,损敌一千,伤己八百事情,我希望你也不要做。贾府虽然没有卖丫头先例,凤姐姐行事一贯我行我素,一旦触到了她的极限,她拼着得罪二哥哥,把你卖了也是白买!”

    夏荷忙低头:“婢子不会!”

    迎春一针见血:“你跟吉祥如意房子连着房子,你的小丫头柳儿跟踪过吉祥如意,或许你起初是防她们勾引二哥哥,可是发觉她们掉了方向,你并未提醒你主子奶奶,是不是?”

    夏荷闻言面红耳赤,嘴唇颤抖,就连退杆子也颤抖差点立不住。

    “你莫要害怕!”

    迎春淡然一笑:“我不是对你,我也是担心二哥哥被人引诱坏了,才叫人盯着,结果发觉你也很有心。你是二哥哥心上人,我不想你了无下场,伤了二哥哥心。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太太最讲规矩的,你就生十个儿子,也爬不到凤姐姐头上去。你最好结局就是一心一意帮着你们奶奶,大家其乐融融。可别惹毛了你奶奶,你该知道,你奶奶做姑娘时候曾经帮办衙门差事,杀伐决断十分了得,就是男人也没她果决。你最好记住一点,她善待你,不是怕你,是想讨好二哥哥。她要灭你,易如翻掌!”

    夏荷连连点头:“婢子记住了。”

    迎春折身就走了。

    夏荷有追赶几步:“二姑娘?”

    迎春回身。

    夏荷道:“二奶奶曾经不止一次给二太太送东西到庵中,都是吉祥如意错着去,就在三天前,她们又去送了新鲜蜜桃。”

    凤姐去年被王氏陷害早产,迎春以为她记着疼痛,应该离开王氏远些了。不料凤姐竟然一直暗中与她来往,迎春知道凤姐也不易,倒底出自一门,上头有长辈压着,也不好做得太明显,这才不得已使了丫头前去。

    大家也不是瞎子,迎春张氏都知道这事儿。在迎春,只怕张氏会不高兴,却不料张氏一直假作不知。

    张氏当然很恨王氏,她自进府被王氏踩了几十年,虽然七上八下各有输赢,只是张氏原本是当家主母,是诰命夫人,却被王氏这样掐着玩,倒底心存怨怼。

    王氏的定例月钱都是李纨操持,有什么用度也归李纨添置,这是张氏故意交办李纨办理,就是要让王氏在媳妇手下讨生活吃吃瘪。看她日后还奢侈不奢侈,张狂不张狂,也是叫她尝尝被人掐着脖子的滋味。

    迎春知道夏荷之意,他不是告状说凤姐给王氏送东西,只是想告诉迎春,这一场祸事是因为凤姐引起。暗示,吉祥如意是受了王氏蛊惑所致。

    这个问题,迎春不打算纠缠,自有凤姐自己去跟她姑母算账。错不过大家都姓王,这时候若有外力介入,他们必定联合一致,共同对敌以求共同利益。放任不管,凤姐必定会将王氏恨道及至。要知道凤姐虽然泼辣,却最爱惜名声,王氏却设计让她扯上这种丑事,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夏荷见迎春忽然沉思,不由心下惶然:“二姑娘?”

    迎春一挥手:“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太太希望大房其乐融融呢,我也这样希望。”

    夏荷知道迎春这是承诺放过自己不会跟凤姐揭发自己了,眼睛有些湿润:“婢子谨遵姑娘训教,今后必定安分守己,好好辅助奶奶过日子。”

    迎春回身默默走着,思忖着,这王氏如今已经身在庵堂还要伸手出来搅扰,倘若两年后元春姐姐封妃,她该当如何?岂非又要卷土重来?虽然张氏可以与之抗衡一斗,不知道也花费许多精力。

    想起这茬,迎春不由在心中细细思索之前一直都在思索事情,大姐姐前生封妃倒底给贾府带来什么?

    迎春思来想去,似乎除了一个倾尽家财的园子并无什么。最后落得个凤姐填补妆奁当当过日子,自己堂堂侯门千金不过千两妆奁,被人踩在脚下,嘲讽致死。

    绣橘在身后默默跟着,见迎春转回葳莛轩,不由跟紧一步:“姑娘,真的不告诉太太吗?”

    迎春皱眉:“告诉太太知道有什么好处么?”

    绣橘摇头。

    迎春想着外书房贾赦这个不争气老子,恨不得他死了算了。之前他不哼不哈躲在房里喝花酒,也不招惹张氏生气,迎春几乎要忘记他前生作恶了。冷不丁他又来这么一出,这是将妻子儿女置于何地呢!

    若非亲生父亲,迎春要啐他一口吐沫送他一句;猪狗不如!

    想起父亲这个甩不脱的耻辱,迎春心情异常烦躁起来,对着绣橘招招手:“让叶儿去盯着前院,还有盯着凤姐院子,我先去太太房里瞧瞧去。”

    迎春来至母亲居住三间上房厢房,却见宝玉贾珏两个正在房里习字儿。

    迎春奇道:“今儿怎么下课这早?”

    贾珏道:“师傅要出去以文会友,就放我们歇息半天,母亲又要我们抄书来着。”贾珏说着为了博取迎春同情,将小手摆得鸡爪子一般:“二姐姐看看我这手,都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宝玉起身叫了声二姐姐,伸手就捉贾珏手:“我看看呢,哎哟,这跟酒糟鹅掌一般,肉乎乎呢!”

    贾珏夺回手,抿嘴弯眼偷偷笑,瞄着母亲如何发落。

    张氏见了迎春,果然把手一挥:“知道你们脚上长了毛了,老太太房里请安去吧!”

    他两个闻言忙着爬下椅子,齐齐到张氏面前躬身施礼,这才结伴出门。刚出门首就是一阵疯跑而去了。

    宝玉的丫头媚人袭人,贾珏的丫头紫竹紫云跟着一路叮咛:“二爷三爷,慢点跑,仔细磕了牙!”

    张氏闻听直摇头:“看老太太把他们纵得。”

    迎春想着他们要如何在贾母房里讨好卖乖好吃好喝,迎春心情稍好了些。

    张氏回头拉着迎春:“这般热天倒出来逛什么,仔细中了暑气。”一般吩咐叫上酸梅汤来。

    迎春一眼看见桌上一纸名单,便拿了起来:“母亲这是在挑人啊?”

    张氏点头苦笑:“嗯,秋云有了。”

    迎春马上反应这是给贾赦补人了,背晦的心情出现一丝亮光,父亲最是喜新厌旧,这边塞人,那边或许顾不上,正好给了凤姐留下一个空子。

    正在思忖,何嫂子带进八个十七八岁的丫头:“太太,这几个丫头都是到了岁数的,您赏她们几句话罢。”

    张氏一个个瞅着,一次挑出了二位出挑姿色,其中就有秋桐。迎春愕然,陡然想起贾赦无耻荒唐来。这是这事儿迎春虽是心中纠结万分,却开不得口。

    张氏指着秋桐道:“你自今起,在秋蝉跟前服侍,她肚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命,你要谨慎,记住了?”

    秋桐眉眼乱飞:“回禀太太,婢子记下了。”

    张氏再指着另一个道:“秋云的丫头要放出去了,有你顶替,要仔细做事。”

    那丫头也道:“婢子记下了。”

    张氏指着另外六个道:“你们在我这院里子服侍一场,也是主仆缘分,下月是大姐儿生日把你们几个放出府去,自此就是良民了,各人回去将手头事情交接清白,回头我让账房每人赏你们十两纹银,回家好生嫁人过日子,不要丢了贾府脸面。”

    她六个闻言脸上露出欢喜来,磕头谢恩不迭。

    迎春闻听这话也欢喜起来,对呀,给大姐儿积德放人,贾赦敢说什么呢!

    迎春心情大好:“这个法子好,以后丫头到了岁数都这么办吧。积德行善,大家方便。比有些人家把麻雀子捉了放,放了捉强多了。”

    张氏笑:“府里要用人,每年放人都有定数,总要留下一些伺候差事。”

    迎春笑道:“着我当然知道,不知道老太太房里,还有凤姐姐房里丫头要如何办呢?”

    张氏微笑:“老太太房里要等到八月看老太太意思,琏儿媳妇也要看她自己,十五六岁不大不小,留个一二年也成,放出去也可以,要看看房中人手够不够了。”

    迎春记得鸳鸯就是老太太舍不得,十八岁尚未放出去才惹得祸端,还有司棋金钏。如今张氏将放人岁数提前,这可是个好消息呢!

    迎春笑吟吟拼着酸梅汤,已经是心情开阔了。心中谋算,要给这几个惨死丫头提前谋一条生路,免得她们陨落,也败坏贾府的名声与福气。

    一时,下面人等呈上放人名单来,张氏看了并无差错交个何嫂子:“交给琏儿媳妇,叫她关照下去,凡是出府丫头,铺盖行李四季衣衫都一并赏赐她们带出府去。还有,吩咐下去,不许她们给大姐儿磕头。”

    迎春起身接了名单:“何嫂子跑来跑去也累了,女儿顺路走一趟吧。”

    何嫂子也不客套:“奴婢就沾姑娘光偷个懒了。”

    迎春辞别出房,来至游廊之上,将名单递给绣橘:“去告诉二奶奶,就说太太给秋云秋蝉房中都添了大丫头。叫她不必慌张露了形迹,只把那二位照此办理就成了。”

    绣橘担心:“这还得几天呢?”

    迎春却不着急了,因为秋桐那个媚眼虽不是顶出众,却不是安分东西,比吉祥如意要惹火些,缠住贾赦十天半月不上书房没问题,贾赦原本也不是读书的人。

    迎春虽是这般作想,还是提着心,结果贾赦真没有让人失望,见天下朝就扎在两房妻妾房里消磨。这边凤姐不动声色,拘着吉祥如意两位,暗地里却已经打点好一切。

    七月初一,贾府赏出身,放出十二名丫头,着她们回家自行婚配。其中就有凤姐房里的吉祥如意。这来两个人还眼巴巴等着贾赦替她们做主呢。结果,初一一早出府被送上一叶扁舟,由凤姐户下人王老把式两口子押送直奔口外黑山头去了。

    八月初,老把式回京,言称已经亲自把两人送进洞房了。新郎是王家户下人,都是精壮汉子。已经交代庄头,凤姐不发话,她们永远不许进京。

    凤姐闻言恨得牙疼,只觉得太便宜他们了。凤姐心里恨不得把他么买进妓院去,千人枕万人压,只是迎春几次提点,暗示她为人父母要积德行善。又拿大宋朝开国皇帝与靖康之耻点拨凤姐,祖宗欠债,后人是要还的,切勿不信天理循环。

    说的不信鬼神的凤姐毛骨悚然,这才打消了。后来,凤姐十分佩服迎春远见,果然,不过半月后,贾赦这个老不修竟然使了小厮进来打听吉祥如意。兴儿照着凤姐吩咐说是为了给大姐儿积德放生了。贾赦又打听方去哪里。只把凤姐吓得一头冷汗,心中把这个不要脸皮子公公狠啐了几口。

    自此,只要知道贾赦在上房,凤姐必定远着走,在心里恨不得把他治死了,只是不敢下手罢了。

    这以后,凤姐严令房里大小丫头,谁敢无事到处瞎逛,或是擅出二门,一律打断狗腿撵出去。

    第 80 章

    经此一役,凤姐越发憎恨那些窝三调四丫头,再后来,凤姐果真把自己丫头安姐儿脸戳花了,庆姐儿腿打断一回。原因无他,俱是偷偷溜出二门弄风马蚤,被凤姐知道杀鸡儆猴。

    她二人虽然后来经平儿请求没有撵出去讨饭吃,却也自此吓破了胆子。

    府中上下都知道了凤姐说一不二秉性,等闲之人再不敢跟她对仗。凤姐威风在下人中间也悄悄传开了。

    自此而后,凤姐院子成了贾府里最严实篱笆墙。这是后话不提了。

    这年八月,贾母房里也放出一批到了岁数大丫头,十四岁鸳鸯琥珀成了贾母房里大丫头了。同时,迎春看见一个不想看见丫头,傻大姐。前生这个丫头有口无心天真无邪,很得贾母喜爱,她基本无所事事到处瞎逛白拿五百钱。

    傻大姐虽然懵懂无知,大观园丫头凋零却由她而起,如今又看见这个丫头,迎春心中一阵乱跳。

    迎春也知道当初罪责不在傻大姐,邢夫人也已绝迹,可是她曾经是引发灾乱的由子,正如乌鸦不定就是灾,看着总觉不吉利。

    傻大姐一如乌鸦,会勾起迎春那段黑暗记忆。

    迎春之前根本没有想起这傻大姐来,得见傻大姐很突兀。只因是老太太房里要挑人,凤姐特别慎重其事,要亲自见过,并且特特叫上迎春帮忙长眼。

    这次挑的小丫头,为主是给鸳鸯琥珀鹦哥几个打下手。一色都是六至八岁丫头。

    凤姐吩咐,叫按着名册叫着名字:“慧儿?”

    傻大姐便四脚叉拉走了进来,虽是她母亲一路拘着,她还要笑嘻嘻左顾右盼,冷不丁揪人家小丫头头上彩缎钗子,惹得她母亲一路掐她,赔情不迭。

    迎春就这样看见傻大姐。

    傻大姐已经八岁了,之前挑了两次,因她一不会针线,二不会茶饭,有口无心大嘴巴,几个管事娘子都没选上她。这次她娘估计又塞了人家银子,才把她又参了进来混数。意在给这个傻女儿寻个吃饭的场所。

    凤姐听着她娘报了名字,当即翘了嘴角,讶异道:“她就是慧儿?”

    凤姐说这话,忍俊不住,‘咯咯,咯咯’就笑起来了。

    她娘自知女儿憨笨,一时面涩涩的道:“家里人口多,她饭量又大,虽然不聪明,洒扫还是会的,求奶奶赏她口饭吃吧。”

    凤姐一嗤:“这是老太太房里挑人,老太太最是喜爱聪明漂亮的女孩儿。”

    那婆子就低了头不响了。

    傻大姐却左顾右盼无知无识,别人笑她也跟着好笑。

    迎春不知道前生是什么机缘巧合挑上了傻大姐,这一次迎春不预备让她再进府里来当差。便道:“你说她会洒扫?她果园子拔拔草,摘摘果子,看看门子会不会呢?”

    傻大姐娘也是肥胖婆子,在贾母厨房做杂事,男人在花园子伺候花草。闻言翻着眼皮难置信:“果园子?二姑娘说的花园子吧?”

    迎春摇头:“果园子!太太置在西山脚下果园子!”

    说话间迎春笑看凤姐:“大姐儿奶娘一家子不是从庄子上抽调上来了?”

    凤姐恍然一笑:“是啊,下面一直叫添人,可是大家都嫌苦,谁也不乐意,太太也说那边人手还将就,这事儿就耽搁了。”

    迎春抬抬下巴:“他们夫妻两个,一个伺候花草也不轻松,一个打杂看着也壮实,她女儿脑子笨些,看着也是康健,想来到庄子上去做事应该合适。”

    那婆娘听着下乡到郊外有些不乐意神情,抿嘴不发言了。

    迎春笑道:“这事儿个人家上等差事身上当然不乐意,你们两个都是粗使,月例不过八百钱,你家丫头就挑上了,一辈子不过五百钱,她这样一派天真,岂能当事儿?你还能指望挣上一两去?”

    婆子有些意动,看着迎春欲言又止。

    迎春知道他的心思:“你们一家子下去庄子上,不说一家三口月例就可收入三两,下面房舍又宽敞,也不必在这里拥挤了,似乎你有个儿子,该娶亲了吧?”

    婆子见提起儿子笑一笑:“他在门房伺候茶水,已经说了媳妇儿,是个洒扫上头的。”

    迎春点头:“这就是了,太太待人向来宽厚,果园子原是瘠田,就在西山,也不远,而今还在养地,只收果木出息。只要你们伺候好了果园子,闲暇也不拘管你们,各人都有一块空地,凭你自己种菜蔬,种杂粮,只要不耽搁正事儿,吃不完还可以买卖。米粮公中发放,一色不须花费银钱。穿戴也有公中发放,一病二灾太太也会看顾,你一家子三两月例尽落。你自己划算划算,一年至少攒下四十两呢,看是合算不合算?”

    那婆娘听着暗暗心底掰指头划算:哎哟,这可以买四亩良田,十亩瘠田呢!

    婆娘动了心了,笑眯眯瞅着迎春乐呵:“二姑娘是说,我们丫头也是一两?只不知道月月米粮有多少呢?”

    迎春翻翻账簿簿子,微微点头:“找着了,人头一天一斤米粮,杂粮就多些,要细粮还是杂粮,看你们自己意思。”

    那婆娘听了这话,哪里不愿意呢,她自己丫头自己知道,人事部不通,有个地方吃饭就不错了,如今还能挣钱,还是二小姐价钱,何乐不为!婆子拉着傻大姐跪下磕头:“承蒙二姑娘看顾,我们乐意。”

    旋即又怯怯露个笑脸,巴望着迎春:“老奴身讨姑娘个情分,只是我那儿子儿媳妇都是老实人,现跟着老奴公婆在后街住着公中三间房,两间倒座,还望姑娘二奶奶发话,不叫别人挤占了,我们年节回京来也好落个脚。”

    凤姐爽快一笑:“这有什么话说呢,你今后就是太太的人了,有人敢占你来告诉我,我叉她全家出去睡大街。”

    凤姐为何高兴呢,只因这大姐儿奶娘原是张氏西山果园里当差的,他两口子上来了,那边就缺了人头。偏生这府里根根绊绊都有牵扯,谁也不乐意风里来雨里去做个庄户人。张氏不是强人性子,便缓下了。

    凤姐为这事儿一直觉得抱愧,这一下倒好了,傻大姐一家子填了空,他爹会伺候花草,去伺候果园子正好,傻大姐也一辈子有饭吃了,正是一双两好。

    凤姐私下夸赞迎春:“你倒如何想起来了,叫她在空地里种菜蔬杂粮,不然那婆子只怕也不动心。”

    迎春其实从探春管家化了来,当初那些婆子一听有利可图可是趋之若鹜呢!这话露不得,遂淡然一笑:“我也是随口一说,不想竟然把她唬住了。”

    凤姐一笑,捏下姑子粉颊:“就你聪明,随口就把人唬弄了。”

    八月底,张家接到了三份喜报,张怡贤中三十八名举人老爷。杜桐中了六十六名举人,最后一份喜报乃是贾琏中了第八十八名举人。刚好下面只压了个孙山。

    只是这样,也把个张老太太喜眯了眼睛,吩咐管家放了三车炮仗。

    却说贾府同时也接了喜报,阖府大喜。

    最喜欢者当属二姑娘迎春。得此喜讯,迎春长跪观音像前,双手合十,泪流满腮:“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信女虔诚拜谢菩萨厚恩,给了信女一个慈母,再给信女一个成器兄长,信女明儿就是给娘娘添香油进香火,愿您与天同在,于世共存,普度众生,南无阿弥陀佛!”

    自贾珠之后,荣宁街再一次挂满了五彩灯笼。荣国府在贾琏缺席情况下流水席只坐了三天,贾府还清了有名的戏班子进府唱戏。

    迎春则委托十岁宝玉,八岁的贾珏,代表自己去城外各处观音庙施舍香油三十三斤,暗合九霄云中三十三重天堂。

    所用银钱,则是迎春年终分红,新年佳节各位长辈所赐压岁银子,以及月例节余。

    或许是张氏有意,迎春的压岁银子总是比贾珏多出几倍,足够迎春年节之时各处施舍添香油。

    就是平日,张氏对葳莛轩的赏赐也是源源不绝,迎春决不至于会在银钱上头闹饥荒。

    九月初九重阳节,张氏继八月十五赏赐葳莛轩过节银子五十两,又赏赐下重阳赏秋宴银钱五十两。

    晴雯喜滋滋摸着银钱,跟绣橘悄悄咬耳朵:“太太只怕是千里耳呢,姑娘这里刚刚去了一小注,马上来了一大注。就似活水,源源不绝,看似不富裕,实则就没愁过呢!”

    绣橘睨着眼睛不抬头,忙忙写这张本子:“才知道啊,羡慕啊?”

    晴雯顿时气厥:“羡慕?我们什么人,敢生这个心思?”

    恰恰被迎春从张家吃酒回来看见晴雯吃瘪娇俏模样,不由心情大好:“大丫头又在欺负小丫头呢?”

    绣橘见迎春满面嫣红,忙着搀扶,嘴里埋怨出行司棋:“你跟着姑娘也不劝劝,倒让姑娘吃了许多酒,平日我们跟着舅老爷家去,贯会说嘴,别人都不会服侍,今日自己跟着服侍成这样,活打嘴呢?”

    司棋也有些酒意,立在门边把着门方,细细笑:“一回不带你,你就泛酸,下次出门你跟着,好了吧!”

    迎春带了醉意,听了司棋挑唆,倒信了真,摸摸额头仰头笑:“原来为了这个骂晴雯啊,才刚在自家吃了三天席面,又来馋嘴?明儿晚上支二两银子,你们自己去厨房打点酒菜,弄一桌吃吃去,何必骂她!”

    绣橘咬牙瞪着司棋,要去掐她又搀扶着迎春不得空手。

    司棋晴雯叶儿见绣橘这个红人儿难得吃瘪,个个乐得抿嘴偷乐不了。迎春每每吃醉了,或是微醺之时,最爱要绣橘在跟前伺候才安心,这是迎春几辈子对绣橘积攒下来的信任。别人求不来,绣橘也推不脱。

    绣橘脱不得身,只得亲手服侍迎春洗浴,由得她们得意去。等她空手,晴雯忙着茶水伺候,捏背掐腰,甜言蜜语。

    姐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原本也是主子温煦才能玩笑,偶尔口舌之争弄弄巧,无伤大雅,绣橘见她隐情,戳他一指头,便一笑了之了。

    等明儿,晴雯便道迎春跟前说嘴,倒把迎春所说二两席面说成四两。迎春皱眉想一想,记不大清楚,挥挥手:“找你绣橘姐姐去呗!”

    晴雯得意了,因为二两是她混来的,便满世界请客,把翠墨如画平儿丰儿鸳鸯琥珀紫竹紫云媚人可人都请到了,就落下袭人。

    叶儿提醒她:“姐姐,还有袭人姐姐呢?”

    晴雯翻个白眼:“哈怕狗腿儿,也配吃酒呢!”

    原本晴雯袭人一处学针线,纵然言语不合,也不过一时之气。

    晴雯如何这般明目张胆厌恶袭人?这里头也有个缘故。只因宝玉口无遮拦,喜欢谁谁都挂在嘴上,这个晴雯眉眼俊俏,有几分恰似林妹妹,宝玉倾慕林妹妹才气与灵气,不免爱屋及乌,格外多看她一眼。晴雯在迎春房里当差,迎春看顾弟弟,一回二回叫晴雯招待宝玉,或是送吃喝玩物。晴雯言语脆生风趣,也不爱巴结爷们,这一份傲气也有几分像了黛玉,宝玉越发喜欢,也就有些发痴颠,拉着晴雯甜言蜜语,叫晴雯索性跟了自己服侍。晴雯当即一顿跄白,宝玉深觉懊恼,讪讪一笑也就揭过去了。

    不妨头袭人听宝玉要过晴雯,就记在心里头了,暗中琢磨,这晴雯比她生得好,又手巧,又是爱掐尖跋扈性子,晴雯若来,仗着宝玉,自己岂不要靠边站,成了砖头瓦块了。心中不定,便背过众人来套晴雯:“我们二爷说啦,这府里丫头凭谁巧也没晴雯心灵手巧呢?二爷这般钟情妹妹,妹妹不如索性跟了我们二爷,我们姐妹做一处吧!”

    晴雯立时翻脸:“我呸,你跟你二爷好好做一处罢,少来拉扯我,我可没得那个命,能跟你花大能人做姐妹!”

    自此故意冷落袭人,偏生要装成拉拢媚人可人之摸样,惹得袭人心惊肉跳,反而处处给晴雯赔小心。

    晴雯却要处处标榜自己不屑跟袭人为伍,只把袭人气得要命,也不敢惹她这个春风得意二姑娘手下二小姐。

    这个事情终于因为一场酒席被迎春知晓了,一向小丫头都是绣橘司棋节制,迎春是不管的。得知晴雯这样叫嚣着跟袭人对阵,迎春才惊觉这个晴雯光是要在自己名下,只怕还要惹祸,这样张狂,还不避讳好恶,迟早要栽在有心人手里,小命了销。

    迎春觉得有必要煞煞她的性子了。

    便招了晴雯问话,为何针对袭人。

    晴雯便道:“不爱看她哈怕狗儿嘴脸,张口我们二爷,闭口我们宝玉,以为自己就是姨奶奶呢!”

    迎春就沉了脸:“住口!打狗欺主这话听过么?宝玉倚重她,乐意她这般,她自己也乐意,随她去好了。她有不好,自有宝玉房里嬷嬷管教她,又不与你相干,你跳出来做什么?”

    见晴雯扁嘴,显然不服气。

    迎春叹气又道:“你可知道,她叫宝玉小名是老太太吩咐的,你这样不知好歹吵吵嚷嚷,知道的说你是跟袭人两个小丫头起了龌龊。若是那不知道原委的,被人挑唆几句,还以为你对宝玉老太太不恭顺,你想过这样后果么?”

    晴雯倒底只有八岁,吓得就哭了:“婢子哪有这个心思,老太太喜欢婢子要了婢子来,好吃好喝教导本事,婢子恭敬老太太来不及呢!只是袭人她不该自己满口宝玉,还要疑惑我,牵三挂四拉扯我,以为我也跟她一般心思呢,婢子这才气不忿……”

    迎春道:“你是我房里丫头,袭人若说了妨碍之话,你当即就该啐她一脸,再告诉绣橘姐姐或是嬷嬷们,自有人去知会李嬷嬷教训她,叫她跟你赔不是。哪有你这样不明不白隔三差五寻人晦气,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不知分寸,就是仗势欺人,别人不知情者,还道是我纵着丫头欺负兄弟呢?”

    晴雯便自觉受了委屈,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雨。

    迎春为了她今后之好,且不会轻易放过,又道:“你若觉得委屈,我也不敢要你了,你爱去哪儿是哪儿!”

    晴雯焉肯离了这里,顿时哭得悲悲切切:“婢子记下了,姑娘别赶婢子走!”

    绣橘知道迎春喜爱晴雯,也以为晴雯是该受些教训了,故而一直没插嘴,这会儿见迎春发了狠话,忙着劝慰:“晴雯快些告诉姑娘,说你从今后你要改了这个爆碳脾气,遇事有礼有节,讲究策略,再不蛮干了?”

    晴雯忙着嗯嗯唧唧学一遍,涕泪满面。

    迎春闻听差点笑出来,却为了让晴雯记住教训,学会藏拙保身,收起浑身毛刺,故意沉脸道:“看着吧!”

    此后,晴雯在绣橘敦促下,虽然性子依然刚烈,却也知道进退分寸,慢慢收敛锋芒,胸中有沟壑,等闲笑盈盈,出手掐七寸,成了迎春左膀右臂,这是后话不提了。

    回头却说贾琏中举,宝玉贾珏最高兴了。二人师傅再次名落孙山,真是时运不济。先生郁闷之极,自己要去买醉,便放了他们休课三日,准许他们代替兄长应酬场面。他两个喜坏了,吃酒看戏,样样不落。两兄弟都有敏才,利用贾琏狐朋狗党轻敌之心,与人家定下不平等条约,联对吟诗斗酒,世兄们输了饮三杯,他们兄弟输了饮一杯。

    结果,他们诗才敏捷,联手把一帮子弱冠之年的世兄们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害得张氏出面与人陪情,好在大家都是世交好友,他两个又是总角之年蒙童,别人家也不好意思计较,乐得一笑了之。

    只是自此,贾府有两个天才神童消息不胫而走,两个小家伙成了香饽饽了。家里来了男客必定要他两个见见面,来了女眷,无不捏捏掐掐,疼爱一番。

    两兄弟自此达成共识,与其被这些婶娘伯娘嫂嫂们掐捏,不如在书房挨先生板子爽快些!等闲在不往老祖宗跟前躲懒了!

    第 81 章

    {}&回头却说贾琏,家里等他回家跃龙门呢,久等不回,却派了奶兄回家送信,言称暂不回京,要在林姑爷任上帮办公务,归期不定,明年春上酌情再定。{shukeju}

    张氏也知道贾琏读下一句又忙着改口,叫迎春不要因为湘云张表姐不亦乐乎忘记她。

    迎春已经去信询问黛玉,今后要如何,会不会再行返京,跟姑父有乜有探过调任回京之事。只是黛玉尚未回复。

    迎春正在翘首盼望。却被母亲传召。

    迎春审慎言道:“林妹妹只说林姑父气色好转,身子大有起色,其他并未言及。”

    张氏便殷切看着迎春:“你看着你林妹妹,可是好的呢?”

    迎春便笑:“林妹妹才情高雅,诗才敏捷,小小年纪已经可以跟怡君表姐对阵,他六岁的诗作蒋师傅就赞不绝口了。不说据举世无双,也是凤毛麟角了,如何不好呢?”

    张氏摇头:“才貌双全固然好,只是人生有长有短,占尽了就不好了,是不是自身太完美,福分上头就……”

    迎春闻言心中一颤,难道嫡母一如王氏嫌弃林妹妹孤苦命?

    林妹妹岂非太可怜了?

    迎春不好说别的,知道嫡母跟姑母感情不错,遂将话题撤到姑母身上去:“我听祖母母亲寻日之话,敏姑母不是夭寿像,姑母身子康健,如何林妹妹这般羸弱?只是姑母从不归宁,我们也不知道几十年间,姑母在江南倒底遭遇了什么呢?”

    张氏见迎春滑来滑去就是不如从前直白相告。张氏思忖,只怕这回迎春并无不好预感呢?也思考起迎春猜测,难不成小姑子夫妻果真遭人暗算,方才自己丧命,女儿羸弱?也因此才托孤进京避祸?

    张氏想来想去想只是想不不透彻,更加惧怕了江南这个官场地狱了。

    迎春虽然明确警惕,张氏也理顺了自己思绪。张氏决定迅速致信江南,着贾琏开开春胡可携带嗲与返京,倘若真是林如海连累妻女遭人构陷,怎么也要替妹妹留下这位医血脉才是。再有,贾府今后也该趋吉避凶做些准备了。

    张氏拿定主意,这日特特避过众人,与婆婆贾母两个密室议论一番。

    当日,张氏便找了凤姐一番嘱咐,今后再到江南采办,逐渐减少与甄家商务往来,银钱交往,慢慢淡化甄家与贾府关系。

    凤姐为此十分不解,许多人想跟甄家搭上关系还不能够,如何婆婆竟然要跟甄家划清界限?只是,凤姐见识过婆婆远见,无一不准,也就压在心里不言语了。

    却说翻年,贾琏只等的张怡贤杜桐等都下了场,出了结果,张怡贤杜桐都没有张怡宁的好运气,他两个杜桐落地,张怡贤虽然上榜,只中了二甲同进士,他有父兄在朝,看样子要放外人了。

    不过五月婚事照旧,张氏为了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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