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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3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3部分阅读

    我盯着点。”自己拉了平儿说话:“听说姑娘没回来,我正要得空问你,可是姑娘使了性子出了纰漏不成 ?怎么不劝劝姑娘收敛些儿?”

    平儿将荷包塞在嫂子手里:“哪儿能呢!”

    嫂子一看:“这是做什么,姑娘自己收着,往后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个人照应的。”

    平儿推回去:“拿着吧,我们在府里吃穿都是公中定例,老太太太太都和蔼,时有赏赐,姑娘也不会亏待我们。”

    说话间左右瞄瞄,压低声音:“我们当初逃荒进府是不得已,嫂子与兄长脱身之事如何呢?这些年也攒下不少银子了,趁便早些求了太太,侄儿侄女儿渐渐大了,不好几辈子都服侍人不是。乘着老家亲朋故旧都还在,早些儿回去投奔,年代长了,只怕老辈子都去了,无处投奔呢。”

    平儿说着红了眼圈。

    她嫂子伸手摸摸平儿眼角:“姑娘怎么打算?你待人实诚,只怕姑娘舍不得放人。”

    平儿摇头:“这倒不会,太太挑了我们这群人七八个,我虽挑在内里,却不是最出挑,要笼络姑爷且轮不到我,前面吉祥如意斗鸡眼似的拦着呢,我熬些年,等我们姑娘生了小子,坐稳了当家位子,我就趁便求个恩典,或许就允了。只是无论兄嫂怎么忙乱,每年年节记得托上京买办捎封信来,我也好知道你们的情境,等我脱身也知道何处要去寻你们。”

    她嫂子就笑:“这是一定了,你哥哥拿你眼珠子似的,岂能丢下你不管呢。只是你兄长这会儿跟着老爷服侍不得空闲呢。”

    平儿起身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太太允了姑娘,初七八不回来,过了十五必定要回家住几天,那时再见不迟,只是你们的事情要抓紧。”

    平儿说着施施然离了后宅,她嫂子直叹气,无他,她男人如今混的风生水起,不想赎身出府呢。平儿嫂子叹口气直发愣,那边有人嚷嚷:“寿儿家里,管家娘子找呢!”

    她闻言答应一声,按下心思自去忙碌不提了。

    贾琏这一趟酒醉饭饱,满载而归。平儿不仅得了太太二两银子的打赏还得了一根金镶玉戒子收在妆盒里。细心地丫头们还发觉自从奶奶管家,姑爷慢慢似乎回心转意了,跟奶奶有了笑脸儿。只是依然对这一班丫头没什么特别,却也被吉祥细心扎察觉了,姑爷喜欢指使平丫头做事服侍了。只把自以为貌美如花的吉祥如意心酸不已:姑爷什么眼神呢!

    凤姐这一个春节过得可谓春风得意,贾母开始发觉这个孙媳妇很会插诨打斜活跃气氛,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很有分寸。张氏也很满意,凤姐每日一早必到婆婆跟前领命,一晚必要亲自服侍婆婆晚餐才回自己房里。惹得逐渐领略媳妇风味的贾琏怅然不已。

    却说转眼初六,张氏一贯当家时候必是乘着初六这个空档回去娘家走一趟,想着凤姐也不曾回得娘家,十五又是一场忙碌,便让凤姐也回去住几天,左不过这几日家中客人少了,不过是几位老诰命过府陪伴贾母斗牌玩耍,有迎春照应也就是了。

    偏是凤姐体贴婆婆,提议先跟着婆婆到张家去拜望外婆舅母,请了安再回自家去,也免得外婆挂念外孙子。张氏当然求之不得咯。

    张家外婆见了女儿带着儿子媳妇上门,那凤姐这会上门可不比新媳妇拜门,那声音叫一个响亮爽快,笑话儿一折一折讲出来,恰当又好笑,只把外婆欢喜的那嘴巴笑得咧开到脖子后跟了。

    反观张家大奶奶就娴静的多了,细致周到,温煦宜人。

    事后张氏跟嫂子说话,张家舅母倒羡慕凤姐爽快,说老太太好久没这般高兴笑过了。

    张氏闻言不由想起迎春劝慰自己之话,娴静有娴静得好,爽快自由爽快得好。对凤姐又满意一份,的却,凤姐在讨好贾母这事儿上省了张氏许多功夫。张氏还时不时跟着乐一乐,心情也会晴朗不少。

    却说张氏在娘家用了午饭,娘儿们躺在热炕上说笑,就听外暖阁里玩耍贾珏笑声,嘀铃铃的响起来:“咯咯咯,凤姐姐啊!”。

    笑声传进来,却是贾琏抱着弟弟,只是贾珏那手却牵着嫂子哦。

    张氏笑盈盈问他们:“这会子怎的过来呢?”。

    贾琏回道:“都是你媳妇闹妖,说是来迎太太。”

    凤姐正行礼被张老外婆亲手扶起,她就咯咯笑起来:“老祖宗赎罪,孙媳妇自见了老祖宗就格外亲,活似观音菩萨似的慈善温煦,心里一直想着老祖宗放不下,这就又拖着二爷来了,老祖宗别嫌弃孙媳妇闹腾才好呢!”。

    张外婆那个喜欢激动哟,当即就搂了凤姐在身边坐着,一声声催促让人茶果点心快快好摆上。闹得贾琏直觉这媳妇肉麻太过,偏生自己母亲外婆吃这一套,他忙忙告辞去寻表兄弟们去了。一路上摸摸脖子抓痕,心里只哂笑:母老虎倒会哄人儿。

    初一至十五,短短半月间,凤姐与张氏婆媳关系迅速密切,张氏再看凤姐就不是王氏侄女儿,而是自己媳妇儿了,眼中有了一份真心笑意儿。

    十五元宵夜,迎春凤姐一边一个搀扶贾母张氏观灯夜游,走桥过路,虽是没出荣宁街,却是荣宁街上得花灯山不比别处差,从荣府到宁府,两家女眷转一圈,自家街上花园子走一圈,桥也有了路也有了,病也走了

    却说这年五月底,王氏吃斋一年回得家来,却是张氏凤姐亲如母女了,虽然张氏心地没有尽信媳妇,留着心眼儿,至少表面上一派和煦,王氏看起来她婆媳是亲密无间了。

    王氏原本就对兄嫂有了女儿忘记妹子满心不悦,如今见凤姐这般行止就更恼怒了。私下传了凤姐几次,凤姐每次倒是必来,只是来去匆匆,不是口称老太太等着就是说婆婆有吩咐,亦或刚坐下就有管事媳妇上门寻,且凤姐每来,必定丫头婆子一大阵子,似乎生怕落单了。

    王氏先时自嘲:“我这里又老虎呢,摆着大阵势。”慢慢发觉凤姐似乎有意跟自己撇清,言语之间只论婆家情分,一概不问姑侄缘分,这才醒悟了,这丫头攀上高枝儿,瞧不上自己这个落魄姑母呢!心里就恨上了:“哼哼,不是我,你就能如愿了?“

    却不想想,凤姐心底怨恨她呢,不是姑母为了一己之私设计自己给元春腾地儿,自己岂能委委屈屈进贾府?不是姑母作怪,自己岂能被婆婆夫君冷淡?如今自己好容易挣得新局面,岂能容得人来破坏?

    这也是凤姐出嫁前夕,王子胜夫人思忖再三,还是疼爱自己姑娘之心占了上风,生怕女儿受了姑子挑唆被利用,跟着作兴失了婆婆欢心,坏了一辈子前程,细细与女儿说了王氏秉性,包括王氏之前做姑娘之时如何设计姐姐薛姨妈失了贾府亲事落到薛家门里,也包括王氏私心想要通过侄女儿把持贾府之事。

    凤姐天生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前世是婆婆邢夫人不得志,她才把着王夫人接进权力中心,如今他自己婆婆得势,他岂会舍高就低?再者,夫君岂是傻子呢,爵位是大房的,将来是自己夫君的,府里财富也是,她岂能拱手相让?姑母再亲哪有自己儿子亲?。

    王夫人这算盘算是打错了,她其实也打算不错,错的是张氏如今活着,比她多了份名正言顺。多了个迎春,比她先知先觉。。

    再者,她不该一念之差害死迎春生母,不仅替张氏扫清了障碍,还让原本亲近她的迎春从此寒了心。

    正文 第 67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57 本章字数:6751

    王氏失势,既有张氏蓄势而发,也是贾母不再力挺她了,前世贾珠陨落,贾母自己老天拔地亲自掌家也没让邢夫人沾手呢?这世倘若贾母如法泡制,张氏至少不能这般轻松便铲除王氏所有势力。

    却这内里王氏自己比前世也有一个变数,前世王氏志得意满还顾着面子,对付李纨湘云都有一份涵养,一如对待黛玉,笑里藏刀,不露痕迹,蒙骗了贾母。浑不似如今这般,不分轻重,不分场合,粗鄙暴虐,大失分寸,失了体统,失了贾母之信任。

    无论王氏如何心有不甘,如何百般祝告菩萨,让侄女儿这个白眼狼栽个跟斗吃个亏,却不能丝毫阻挡贾母越来越喜欢凤姐,也不能阻挡张氏凤姐婆媳情谊越来越和谐,张氏愈来愈信任媳妇。

    张氏做事让人无法挑剔,这年四月二十六,宝玉满六岁,外院书房落成,张氏摆脱娘家哥哥,正经替宝玉请了一位姓蒋的江南落第举子为师父。

    据张舅舅所言,他的学识并无不妥,错在时运不济,故而他要在京等候两年后的会试。无奈他乃清贫学子,囊中羞涩,张舅舅爱惜他才学,正好受了张氏请托,也算来那个好合一好,顺手举荐进了贾府做西席。教导六岁的宝玉,四岁的贾珏。

    贾赦不耐烦跟书生交往,便有贾政主持,让宝玉贾珏正经三拜蒋先生,认了师傅,定下师徒名分。

    这年八月十五,迎春乘着节日脱下了素服,换上了张氏替她特特裁剪的粉色春衫。一为过节高兴,二为迎春出孝,张氏在中秋隔日十六这日,特特替迎春在葳莛轩办了一桌酒,宴请了张怡君以及张氏新结识徐大学士府孙女儿徐玉媛,梅翰林家的大姑娘,以及老八公府石家的两位孙女儿,另有几位本家几位姐妹,凑成一桌,吃螃蟹赏菊吟诗作画。

    迎春是主人,她不善诗词,也不屑抄袭姐妹诗词充数,只是与同好者斗棋玩耍,兼做诗词评判。

    一众小女儿为赋新词强说愁,左不过寻章摘句,拼拼凑凑,除了张怡君才比潇湘蘅芜君,余者俱皆寻常,不提也罢。

    中秋过去,转眼就是重阳节姑嫂过府吃酒玩乐,尤氏也有话禀告贾母,要给十五岁的贾蓉议亲了。贾珍已经看上一户人家女儿,说那人才一等一,好得天上有地下无。尤氏便拿了媳妇素描小像过来跟贾母参商。

    贾母看了画像,眉眼十分周正:“看着满灵性,贫寒之家出才子,山窝飞出金凤凰,虽然家境差些,这摸样倒也配得起,只是媒人嘴里能跑马,你们见过本人没有?”

    尤氏便道:“孙媳倒没见过,我们大爷说是跟他照过面,说本人相貌更胜画像三分。且是琴棋书画样样不差。”

    贾母闻言皱眉:“这样齐整,确是皇妃也做得了!”还有一句贾母没出口,灵性太过,怕是蓉儿压不住。只是这娶媳妇是爹娘做主,人家公婆直说百般皆好,贾母岂有打破的道理呢,且是按下不表了。

    这一日,四岁的惜春便被落在荣府里了。准确说,是惜春自己赖在迎春房里抢先睡下了,及至尤氏想起小姑子,他已经睡熟了,是假装睡熟了。九月夜晚风凉,贾母做主留下了惜春。

    你道是惜春为何如此呢?

    却是自那日迎春出孝,接了惜春过府参加姐姐酒宴,这个寂寞的孩子便爱上葳莛轩的温馨,自此便日日缠着嫂嫂尤氏,催她过府来给老祖宗请安,其实是她自己想来玩耍。

    每每过府,夜晚降临,惜春必行千方百计留下来,不是摸摸蹭蹭歇在葳莛轩,就是乘空子爬上贾母床上先睡了。

    几次三番,众人都晓得她的心思了,这孩子孤单怕了。

    贾母最是慈善人,尤喜欢灵性女孩儿。见状不免想起她早逝母亲董氏,越看她越可怜见得,心里只是过不去,放不下了。便做主把惜春也留下了。只是暖阁里已经住了宝玉贾珏,葳莛轩已经住了探春,贾母便把惜春留在自己外套间住着了。

    惜春这一来,倒触动一人之心思,给她寻到一个渲染存在感,重新出头露面的机会。

    这人便是二太太王氏。

    王氏这些日子也看明白了,自己宝贝儿子宝玉,贾母不会放手,想要回来是不可能了。且王氏也不愿意他离开贾母这个实权人物。她虽然成天念经择佛豆,似乎看破红尘了,实则私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日日躲在暗处算计。无奈张氏将他的爪牙剁尽,道路封死。她是长日无聊,百般无奈。

    忽然听说贾母留下了惜春在房里养着,她便看出一条生路,她可以把贾府姑娘抓在手里,美其名曰照应他们,其实也就可以就此复出,参加外事交际,想贾府这样的府邸姑娘,到了一定岁数,便要出门社交,增加见识,也是向人宣布,贾家有女初长成,意在想看结亲之意。

    王氏也算玲珑剔透,她便起了这个心思,曲线出头。这倒跟他媳妇李纨自荐诗社社长如出一辙。

    这一日王氏一早梳洗的整整齐齐,头发一丝不苟,穿戴石青绣金菊的褂子来给贾母请安了。

    这些日子王氏还算安静,既不跟赵姨娘掐掐,也不跟贾政跄跄了,时不时还关心下宝玉探春生活起居,数次在贾母面前提说,要将贾环报了自己养,只是贾政不松口,说孩子太小离不开亲娘,其实信不过王氏人品,怕她按下毒手,结果贾环。

    贾母看着她连贾兰也不大作兴,亲孙子也不顾念,岂能善待庶子,贾母看破了她是左兴,也就没说什么,直说教她自己降息身子要紧,并不戳破她,姑且当她是好心了。

    却说这一日王氏看准了机会,一大早来给贾母请安,并未一如往昔,三言两语就告辞,反是絮絮叨叨东扯西拉不起身。

    贾母还道她又要提起贾环,正在思忖要不要遂了她的意思,却不料王氏开口却是要照顾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生活起居。

    王氏也是做了一番准备,那话说得很在理:“大嫂如今打理家务,且身子羸弱,再让她兼顾几位姑娘力有不逮。凤丫头也要襄助她婆婆,又是新媳妇,全家几百人全靠她张罗,已经够累了,她还要照顾琏儿,在看顾这些姑妹子小叔子就有些忙不过来了。媳妇如今正好得空,正好照顾她姐妹们,一来替家里分担分担,二来也好排遣失去珠儿孤寂。”

    话说这个地步,连贾珠也搬出来,贾母再不允许就有些不通情理之嫌了。再者,贾母自己年纪大了,亲自照顾惜春,委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贾母想着这王氏倒底出生大家子,纵然贪欲太甚,教养几个姑娘识字学针线还是能够胜任。心里已经八分肯了。

    不料王氏紧着提出,为了方便照顾,要把她三姐妹移进她自己院子里去居住。迎春如今自成一体,她也知道迎春移居有些勉强,怕人说嘴,便牵强附会说着什么这是为了让三姐妹享受同等待遇,也是不偏不倚的意思。

    贾母听着这话有些违和感,迎春住着就不平等,要知道元春十大这里出去呢!这话却不好亲口反驳,便道:“嗯,由你照顾她姐妹们,这确是好事儿,只是你大嫂如今管着家,迎春又是大房的,要问问她的意见才好决定。”

    张氏一眼看穿了王氏,迎春新近频频接受邀请,外出参加各公府王府女眷主办的秋游春游聚会,一概都是张氏与凤姐带着出行。王氏忽然出头招揽这事,明显是要把姑娘们攒在手里,指着姑娘们说事儿。往后再有太太联谊赏春踏青之类,张氏凤姐岂能撇来她呢!

    这话张氏不会说,自有一番话回绝她:“三丫头四丫头年纪小些,倒是可以移到二婶房里去,方便照顾。只是迎春不能搬出去,我与凤丫头整日忙碌,有时候难免对老太太宝玉贾珏几个疏于照应。如今有迎丫头在这里看着,正好可以帮着查漏补缺,不至于委屈老太太与他几个兄弟姐妹。再者,凤丫头指靠迎丫头帮着盯账本呢,她起得早睡得晚,闹腾二太太不安宁就不好了,且二太太你还有兰儿母子要看顾,环儿也大了,老跟着姨娘厮混也不是体统,二太太身子再好,也不宜太过劳累了。”

    这话说的王氏哑口无言了,是啊,她还是祖母呢,还是二房主母,先把自家媳妇孙子,庶子管管好吧,大房女儿不劳操心了。

    贾母想着湘云不久将来贾府走动,必定要跟姐妹玩耍,王氏院子里?贾母沉静了脸色:“大太太言之有理,如此,就把探春惜春移过去吧,环儿,你也上些心,长大了也是宝玉帮手。”

    王氏心里直咬牙,她正要拉拢迎春除了获得出府交际机会,还有一个阴私,那就是适时给张氏上眼药。王氏很有把握可以挑唆迎春跟张氏背心离德,之前迎春可是很亲近自己的,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张氏拦截,王氏心里纠结不已,却也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慢慢来了。

    王氏挑挑眉峰,按下不悦收起不满,堆起笑脸:“老太太说的是,媳妇记下了。”

    从此,探春惜春姐妹两个便多了一门功课,抄佛经择佛豆。小姑娘学诗词,朗朗上口还有些兴趣,成天学佛经参悟前世今生以及来生,哪里有兴趣呢。未几,惜春便来跟迎春嘀咕:“二姐姐,我跟你住吧?”

    迎春奇怪:“四妹妹住着不顺心呢?”

    惜春委屈直扁嘴:“每天早上抄经一个时辰,下半晌择佛豆一个时辰,我跟三姐姐一起睡也不许,说话也不许,我还不如回家去呢!”

    大家闺秀要沉静端庄,王氏是按照自己小时候模子训导她两个。这倒未必不好。迎春一刮惜春鼻子:“回家去?再来找老祖宗撒娇或是到我这里混点心可就不成了!”

    惜春凝眸半晌思忖,权衡利弊,最终一笑:“嗯,我还是留下吧。”

    迎春摸摸惜春额头:“好妹妹,姐姐教你个法子,你吧佛经当成三字经,三字一顿,心里默诵手里写,这样就容易混时间了。等你五岁了,就可以上闺学了,那时节就不用抄经了。”

    惜春想着上闺学可以跟姐妹一起来来去去,说说笑笑,顿时心里美滋滋:“我听二姐姐。”

    眨眼又是腊八,今年比去年不同,一切人情往来,以及与各公府亲眷交际,无论大宴小聚,在贾府有了一个明显变化,张氏每每出门都会携带自己儿媳妇凤姐一起。且张氏每见亲朋故旧,必会郑重给媳妇儿引荐,事后也会详细给凤姐介绍各人背景与渊缘。明眼人都看得出,张氏这是有意放权媳妇儿了。

    子这个年节开始,张氏慢慢退居人后,凡有外出,除非血脉至亲,或是几辈子老交情,一般都是凤姐出面。来访亲眷一般人等也是凤姐接待。凤姐正是成了贾府实际当家人,当然府库大钥匙还在张氏身上挂着,等闲家务已经是凤姐说了算。

    随着凤姐独当一面,张氏便知是在边上看着,除非不得已,并不干涉凤姐。只一点,张氏慎之又慎。张氏特特跟心腹内管家林之孝再三交代,凡是贾府跟官府打交道的文字书信,必须经过自己亲手处理,回过老爷再交给办事师爷办理,其余人等,即便二爷贾琏,也不得擅自代表府里出头露面,私交官府,否则,家法不容。

    张氏说这话并不避讳凤姐,意在警醒儿媳妇,不许将手伸出府去。张氏之所以着意提示这点,除了得了迎春提点。也是张氏一番见识,作为天子近臣官宦世家出身,耳浴目染之下,张氏深知官场凶险,也知道朋党下场。

    张氏此举乃是防患未然,生怕贾琏凤姐不知轻重,闯下大祸。

    正所谓幸福日子容易过,贾府的日子一如所有世家大族,男子们无不一本正经,每日衙门书房行走,美其名曰奔前程。

    女人则消闲得多。

    正月里聚在一起打扮得漂漂亮亮观灯闹春,春日撒下一叠烫金帖子,请来亲朋眷属吃酒赏春,或是应邀出息各种聚会饮宴,日日不乏欢笑。夏日呢,又是洒金笺飞进飞出,请朋友亲眷过府吃酒赏秋叶秋景。

    冬日里老太太最高兴,约上几个老姐妹,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猜拳斗牌,输的银钱,赢得快乐。

    迎春则在冬日里带着姐妹兄弟烫酒吟诗,踏雪赏梅,东府会芳园的梅花很有特色。

    春三月,东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大红花轿抬回了贾蓉媳妇秦可卿,人称东府小蓉奶奶。这秦可卿不仅人生得美,性情也好,怜贫惜弱,尊老爱幼,荣宁两幅无不喜爱她,特别是宝玉贾珏两个小叔公,说起东府蓉哥媳妇,那是眉飞色舞,赞不绝口。凤姐这个火辣辣的嫂子不够看了,这两人迅速倒戈成了蓉哥媳妇崇拜者。

    这年金秋十月,凤姐进府三年终于有喜,阖府大喜。

    说起来,迎春九岁这年是最幸福美满一年了。

    俗话说得好,月有阴晴圆缺,人生总有遗憾,贾府正在为了凤姐怀孕欣喜交加,姑苏传来信笺,一下子给贾府老老少少蒙上一层阴影。

    林家三岁独子夭折了,贾府姑奶奶贾敏,则是终日以泪洗面,卧病在床。

    正文 第 68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57 本章字数:8360

    所谓母女连心,贾母闻讯心头一痛,嗓子腥甜,不曾哭泣,先自仰倒。亏得左右伺候人等齐全,鸳鸯琥珀齐齐伸手,将贾母搀住了,老金家里最为老成,吩咐放平贾母,死掐贾母人中。又拿薄荷熏香給贾母嗅闻,几番折腾,贾母终于悠悠醒转,愣怔半刻,方才哭出声来:“我可怜的敏儿啊,老天爷,您收我吧”

    就这一番响动,早惊动了议事厅里凤姐,得知原委,凤姐自己急急赶往贾母上房,一边使人给婆婆传信儿。一边吩林之孝家里:“让人通知老爷二爷,就说老太太病了快请太医。”

    张氏闻讯哪敢稍缓,急急登车而来,少时全家老小汇聚贾母房中。

    彼时迎春探春惜春早在一旁服侍贾母,探春惜春惊慌失措,一声声呼唤老祖宗。

    迎春较之她们面色稍微镇定些,握着贾母之手,一边劝慰,一边陪着落泪,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悲痛更甚,她暗暗责备自己,自己是过得太顺了,竟然忘记姑母这茬事儿。

    今日这一封信笺倒来,迎春方才记起,姑母贾敏辞世之时,自己刚过十岁生日,黛玉六岁进京,正是明年。亦即姑母病亡就在眼前。

    想着黛玉可怜,迎春眼泪比贾母流得更凶。

    张氏来到便见迎春这般摸样,对张氏来说,迎春喜怒直如悲喜之风向标,见状不由心头一沉,姑奶奶只怕不好了。

    张氏不由想起小姑子贾敏刁钻任性,也想起小姑子聪明灵慧。

    当初张氏进府,贾敏因为自己唯一性遭受威胁而刁顽试探,及至跟嫂嫂熟识了解,却也不止一次在母亲面前为嫂嫂掩护解围。

    后来王氏入府,两下嫂嫂一比较,贾敏嫌弃王氏文盲木讷,直觉鸡同鸭讲,与才女大嫂从互相掐尖儿,到惺惺相惜,到慢慢偏向张氏,最终成了一对知趣相投好姑嫂。

    张氏低眉抹泪,难道那个聪慧机敏的敏妹妹不好了?

    却说凤姐赶到,端茶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张氏得空拿了信笺观看,却是并无言明贾敏病症如何,只有笼统一句抱病在床。婚后十余年仅得一子,却又亡故了,怎不叫人痛心!

    张氏很能够体会贾敏失子的绝望。一日当初张氏生产贾珏差点一尸两命,性命攸关之时那种恨不能以命换命保全胎儿之悲哀。

    张氏眼眸不自主看向迎春,贾敏一项身子康健,并无不足之症,缘何?

    迎春沉静在自己哀思中,她在心中拿定主意,林妹妹这回再进贾府,自己必定竭尽所能,保护她不再受伤害了。迎春心中暗自庆幸,碧纱橱被贾珏占了。陡然想起,嫡母张氏有意将贾珏挪回大房。迎春决心要阻止这个决议,等到黛玉前来,自己更要一力促成黛玉入住葳莛轩。有自己照应黛玉起居,老祖宗想来不会反对。

    这是迎春这个温煦之人中庸之法,这也不能责怪迎春,姑母远在扬州,远隔千山万水,叫她一个闺阁女子实在是无能为力。迎春叹气,一抬头间,却见母亲殷切盯着自己,迎春不由一愣:母亲缘何这般看着自己,难道自己感情太外露,露了形迹?

    迎春不由摸摸脸颊,再抬头,张氏已经转开眼眸,向着贾母去了。

    却说张氏见贾母哀痛难抑,唯有细语劝慰:“老太太也要自己保重,一味悲伤也不是办法,媳妇想着,姑老爷信笺写的实在含糊,姑奶奶又是十几年不曾归宁,具体情形我们一无所知,不好自乱方寸。”

    贾母抽噎着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个狠心丫头,她是没的娘家的人呢!”

    这话没人敢随便接嘴了。

    张氏只好勉为其难:“这也是没法子,谁让姑老爷受到今上重用呢,新迁巡盐御史,老太太不妨换个想法,这是林姑老爷前程远大呢!”

    王氏不咸不淡站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插上嘴了:“是呀,老太太,姑奶奶上无公婆,能够跟随夫君一起上任,无拘无束自己做主,我们姑奶奶这是多好的福气,多大造化啊!”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尤可,贾母这样上了岁数之人如何听得?顿时恼了,满腔担忧痛楚化为怒火:“混账老婆说得是什么话?合辙死了公婆就是儿媳福气,你这话是咒我不早死咯?嫌我这个老不死活得太久了,挡了你们福气,是不是?但凡婆婆娶了媳妇儿就该识相,自己抹了脖子与人腾地儿么?”

    这话却是说得忒重了,婆媳是天敌啊,贾母连张氏也挂落在内了。

    王氏噗通跪下了磕头:“老太太息怒,媳妇焉有此意!”

    张氏平白无故吃挂落,也忙跪下:“老太太恕罪,念在媳妇们愚笨,并非有心,老太太自己保重!”

    迎春凤姐相互打个眼色,双双拥住贾母,两边灌迷汤、

    凤姐插诨:“哎哟,老祖宗,您可不能死哟,您这样的老神仙不在了,我们这些小鬼儿还活个什么劲儿?”

    迎春说不来这样话,她便摇晃贾母胳膊撒娇卖痴:“老祖宗您再生气也犯不着这样说话呢,满口死呀活呀,就是孙女三妹妹不在老太太心里眼里,还有宝玉珏儿环儿呢,他们可是您的宝贝孙子重孙子,一心巴望着您给他们相看媳妇儿呢!您可不能这样偏心眼,只帮二哥哥蓉儿娶媳妇,不管宝玉珏儿环儿呢?”

    迎春说这话指给宝玉贾珏打眼色,宝玉贾珏这会儿工夫早就自行下课赶到了,这两个活宝贝这几年被人逗引取笑,越发练就脸皮子厚了,娶媳妇,娶什么样的媳妇寻常挂在嘴上。他姐弟们多年哄骗老祖宗早有默契,迎春眼眸一飞,他们双双拱道贾母怀里又搓又揉又央求:“是啊,是啊,老祖宗,您不能偏心,您可是说了要看着宝玉长大娶媳妇儿呢。”

    贾珏也红了脸跟贾母怀里蹭蹭:“珏儿也要,要蓉哥媳妇那样的,不然,凤姐姐这样的也行啊!”

    凤姐在旁噗嗤一笑,咬牙在贾珏脸上一掐:“这个小没良心,这是嫌弃我啊?我哪点比容儿媳妇差呢,不过是我不会鬼画桃符呢?赶明儿,看谁还给掏摸好吃的,你就听琴看画儿去吧。”

    贾珏不想哄骗老祖宗得罪二嫂子,正在懊恼如何补救,凤姐也去拉扯贾母胳膊:“老祖宗,您给凤丫头评评理儿,我哪儿比人就差了,落得人嫌弃?”

    贾母这会子被一双粉雕玉琢的孙子又搓又揉,暖了心房,又被凤姐插诨打斜胡咧咧,怄得一笑:“你兄弟还小呢,知道什么,有口无心呢,你到计较什么。”

    这会儿工夫贾兰也被李纨唆使,甩着两条肥登登的短腿儿,颤巍巍挤上来:“老祖宗,二姑姑,还有兰儿呢,兰儿也要呢!”

    大家不想贾兰也学会这一出,齐齐扑哧一笑。

    贾母更是笑眯了眼,将贾兰抱在怀里亲热:“好好好,老祖宗给我们兰儿娶媳妇儿!”

    迎春乘着这功夫拉拉贾母衣袖,示意还有两人跪着呢!

    贾母这一看,张氏果然好好跪着呢,点头:“这是做什么,都有岁数了,起吧!”心中对张氏些许的不满也散尽了,忙把迎春一推,笑道:“去搀扶你娘起来,就说老太太气糊涂了,原不是要说大太太呢。”

    迎春闻言暗笑,却是忙着搀扶起张氏坐下了。顺势蹲下替张氏把膝盖搓揉几下:“太太可还好呢?老祖宗说您委屈呢!”

    迎春代表贾母,张氏忙说不敢。

    却说李纨,她这里闻听贾母松口叫起,不计前嫌,也忙着去搀扶婆婆王氏。不料贾母紧着这一说,原本要搀扶王氏的李纨之手就僵住了。王氏自己也不敢往起爬了。

    贾母叹气道:“哎哟,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头疼得紧呢。迎丫头,凤丫头,大太太,今儿太阳看着还好,你们娘儿们陪我后院子散散去。”

    一屋子人瞬间沉寂的鸦雀不闻。

    迎春凤姐稍微一愣之下忙着应声:“好呢,老祖宗,我们搀着您!”

    贾母却一笑:“鸳鸯,好生搀着你们二奶奶,记住了,二奶奶可是宝中宝哟!”

    鸳鸯笑嘻嘻搀着凤姐,琥珀搀着贾母,木樨搀着张氏,迎春惜春忙叨叨在前领路,一路人往后院葳莛轩去了。宝玉贾珏被贾母牵了手,一路兴颠颠去了后院。

    探春则是落后一步,与李纨双双搀起王氏:“太太,您还好呢?”

    王氏恼恨李纨方才那一缩手,气呼呼甩脱了两人:“我还死不了!”

    回头却说贾母一行到了后院,那里有闲心观景,太阳虽好,全无暖意。支开了宝玉贾珏几个小的,贾母看着得力的媳妇孙媳妇,拧起眉头直叹气:“大太太,你说说,敏儿这回”

    张氏忙着摇头:“三岁的孩子丢了,悲痛是必然的,姑奶奶身子一向强健,养个年余等身子康复了,再生养一个哥儿也就是了,老太太且别想多了。”

    贾母却是摇头:“这林家什么都好,就是子嗣上头艰难,五代单传,这一辈能不能唉,姑爷的差事看着光鲜,实则上下不讨喜,都说江南好,富庶且富庶,只是这江南官场浮华地,历来江南官宦有几个能够”

    这话凤姐迎春不大懂,接不上话。张氏却是不敢接口。

    江南地面富庶,是人间天堂,也是人间炼狱,前朝曾经十年内杀了三任知府,两任巡盐御史,第三任巡盐御史没有被圣上勾决,却莫名死在江淮名妓床铺之上。

    这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官员,掖着脑袋为社稷奔波,结果落得这种窝囊死法,叫人诟病唾骂,直叫匪夷所思,也叫人毛骨悚然。

    是故,江南官场被称之为炼狱,实不为过。而今林姑爷就在这个黑白两道都死过的巡盐御史任上。

    贾母凝眉摇头:“叫人想着就心里没底儿。”

    张氏挥退服侍人等,只剩下迎春凤姐娘儿们四个,这方言道:“老太太,史家三爷也奉调进京了,要不,您写封信给姑老爷,或叫姑爷请调回京,或是让姑奶奶携女进京,也好有个照应。”

    贾母摇头:“姑爷这个位置,你比我清楚,不是谁想做就能做,也非是谁人想退就能退,雷霆雨露届时天恩,难呢!至于进京,敏儿若肯,也等不得今日。嫁鸡随鸡,这也是她的命。唉,只盼着他们顺顺当当。”

    张氏叹息:“先头几年姑奶奶时有信笺,谈谈家长里短,偶尔也谈及姑老爷衙门之事,这几年信笺也少了,多是大而化之,语焉不详,真不知道姑奶奶是何详情!老太太,要不乘这个机会,派人去探望探望姑奶奶,您说呢?”

    贾母摇头:“年年派人送年礼,年年直说好,去了又能抵什么事儿?除非我老婆子亲自去,要不谁跟敏儿说得上话?”

    这话凤姐听得一头雾水,迎春也听得糊涂,这般神神叨叨,姑母难道不是正常死亡?

    迎春忙摇头摆脱这个奇怪念头,姑母是正房嫡妻,跟林姑父琴瑟和谐,林家清贵门庭,万不会有谋杀正妻之阴私存在。这一点迎春坚信,也可以从林姑父亡妻之后不愿续弦得到佐证。

    排除阴私暗害,迎春对于姑母早逝唯有一解,那便是因为爱子丧命,忧伤过度而死了。

    只是?迎春看着祖母嫡母,心中疑惑升腾。只因姑母辞世就在眼前,心中无限沉痛与哀思,只是鞭长莫及,无计可施。

    却说张氏以为内心生不祥,故而开口劝说贾母致信,熟料贾母自有打算,不予采纳。张氏有心再劝,想着贾母言之有理,出嫁姑娘没有舍弃丈夫常驻娘家道理,切林姑爷并非刻薄无情之人,娘家的却没有致信接回姑娘的道理。这一想,张氏那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转眼看见迎春满眼忧虑,张氏心中违和感越发重了。

    鉴于之前迎春每梦必中,张氏甚至不敢再问迎春,梦里端详。

    荣府阖家为了远在江南的贾敏揪着一颗心,这并不影响时光流逝。转眼腊八,张氏再一次说服贾母,委派了二管家林之孝家里带着乘车贵重药材去了人间天堂扬州城。

    这一年贾府第一次破例没有收到扬州城年礼,林姑爷于小年前寄来信笺一封,告知贾母,贾敏病史沉重。

    阖府女眷俱是心绪不宁。

    贾母唯一希望,是前往扬州的林之孝能够寄来好消息。未料林之孝却在年根儿二十八返回京中,他再次证实,姑奶奶贾敏病势沉疴,似有不起之像,姑老爷心神俱丧,大姑娘黛玉日夜伺候守候母亲床前,伺候汤药。

    这一说,荣宁两府顿时陷入一片悲痛之中,贾母犹如万箭攒心一般,恨不得飞身前往扬州城,以身相替。苦的是风雪茫茫,路遥千里,水路腊月已经阻断,踏雪颠簸,莫说贾母受不得。就是其他人等想要探望也不能够。

    这一个新年,贾母泪水没干过,想不到活蹦乱跳的姑娘嫁出去,不过十年竟然要天人永诀了。怎不叫人痛断肝肠!

    面对贾母悲哀,一家子无计可施,什么语言能抚平一个白发送黑发人的老母之心呢!

    张氏跟贾母商议决定,一旦水路通航,便派人前往一探,希望贾母可以再见亲人一面。

    至于派谁,贾府挨个排一排,人选不言而喻。

    贾赦贾政都有官职,不能擅离职守。贾母年老,张氏体弱,王氏赳赳又跟贾敏不对付,就她愿意去,贾母也信不过她。

    余下一班孙子辈,李纨是个寡妇,不易抛头露面。凤姐有孕在身,保胎不及,家务事也渐渐放手了,岂能千里奔波颠簸。

    迎春方才十岁,宝玉尚小,从上数到下,从老算到小,唯有一个贾琏是可以驱使之人,这个任务理所当然落在贾琏身上了。

    明知其冰不融化不能起航,张氏子正月初五过后,日日使人前往码头问讯,正月十六这天,终于有一船家松口,答应十八日出行。

    张氏亦喜亦忧,儿子再大,在母亲眼里也是孩子,张氏不仅指派了贾琏奶娘奶公相随,得力婆子两名,长随带了两人,又抽了府中粗壮男子两名随行伺候,临行更是千叮万嘱,早早投宿,天亮起锚。

    正月十八一早,贾琏再次带着昂贵药材,辞别一家老小起航了。

    正月底,驿站信使再次递来扬州城消息,姑奶奶贾敏于正月二十辞世。

    苦苦煎熬二月之久贾母,再也挺不住了,仰头就倒了,晕厥过去。

    荣宁街东西两府一片悲音。

    马上要衔接小说了,方方面面要考虑。

    所以,有些慢,有些卡。

    有不合情理的地方敬请亲亲们指出,香草保正,有错就改。

    ps,贾敏之死迎春很兼顾,毕竟扬州城跟京都远隔千里。

    但是,香草允诺,黛玉进府,绝对不会在落尽王氏手里,沦为鱼肉。

    再ps:林妹妹要出场了!

    正文 第 69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58 本章字数:8049

    却说贾母晕厥,唬得张氏凤姐一般媳妇孙媳妇可是不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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