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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2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2部分阅读

    好说什么。亲家面子上也好有个交代。

    结果张氏一出,贾母恨得她咬牙切齿,宝贝孙子孙女面子也不够用了。

    且说今年对荣府来说不是什么好年景,可是对于张氏来说,可谓吉祥高照,诸事顺遂,她那心里喜气咕嘟咕嘟往外冒。

    这可是张氏嫁进贾府二十年来最扬眉吐气得日子了。

    娘家兄长官升礼部侍郎,大侄儿进了翰林院成了储相。儿子贾琏力求上进,媳妇眼下也还驯服。张氏所担心贾琏懦弱儿媳狮吼恶缘分没有出现。就连一向对自己不假辞色的贾母,也不得不正视张家这门亲眷。主动提及两家今后多走动。

    当然,最让张氏高兴之事,贾母不得不采纳自己提议,同意自己两房分立账户,她不用在担惊受怕记黑账了。

    正文 第 64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52 本章字数:7435

    张氏嫁入贾府几十年来,因为贾赦不为贾母所喜,连带张氏在婆婆面前也不讨喜,落得个长房嫡子偏安一隅。这还只是仅仅落在族人眼里一点明亏。这几十年暗亏也不知吃了许多,皆不为人知罢了。

    如今即制定了花费额度与规矩,又设立了分头账户记载各房各院的花费明细,二房花费用度一目了然,是非曲直就摆在明面上。偏私太过就好说不好看不好听了。

    张氏毅然决定,立账第一笔,就会把王氏四年漏掉二万银子落账,再把元春四万花费落账在二房户下。这不是张氏小气,张氏是要用王氏亲手所搬石头砸砸她自己脚,否则,她这样的人势必不会警醒。

    对于张氏来说,王氏眼下已经划拉的部分尚属小事儿,关键是要遏制王氏贪欲,不能任由她贪念膨胀,拖垮整个贾府。

    至于将来分府,张氏是不怕的。自古以来,大家族分府分宗,自有定例,为了宗族兴旺发达,保护嫡长子传家制度,其余兄弟则直分利。亦即,爵位以外的财产平均分割。

    当然,这样分割前提是兄弟和睦,得爵位者良心中正才成。

    张氏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贾母如何偏袒纵容二房,家中银钱玩物奴仆甚至府邸,张氏什么都可以与之均分,只是跟着爵位赐下的土地,张氏寸土不让。

    父母在不远游,父母在家不散。

    张氏是和煦之人,只要大家相安无事,王氏不觊觎大房东西,贾母若在一日,大家安享荣华一日。只要贾母不过度纵容二房,威胁大房子嗣生存之道,张氏绝不提说分家之事。

    换言之,一旦贾母王氏拧不清,为了一己之私,威胁大房乃至贾府生存,这规矩这账册就是铁证,张氏会毫不犹豫请出族中长老主持公道。毕竟家族传承,族产承继都有一定之规,有理可循。

    其实,这帐原本张氏本可以悄悄记载,只是一个‘孝’字当头,倘不得贾母首肯,到时候即便张氏拿出账本来赢了二房,记黑帐整婆婆这件事情,在这个愚孝年代就是不孝。张氏就会被扣上不孝罪名,被人诟病。倘若有心人运作,不孝则是七出之首,这对于一个妇人来说就是声誉尽毁,生不如死了。这不是张氏所能承受。

    其实,张氏早就看出了贾府弊端,贾府两位老爷昏庸无能,只知道仗着祖荫挥霍无度。最高的掌控者贾母,又偏听偏信偏心,王氏则是不安于室,贪婪觊觎不属于自己东西,后代子嗣不求上进。种种切切直让张氏忧心不已,早想加以遏制,甚至根除,只是孤掌难鸣,力有不逮。

    如今则不同了,张氏内有迎春示警提醒,外有娘家兄长高瞻远瞩。张氏自己聪慧机敏,一点就透,更囍贾赦逐渐醒悟,不会再无谓拉扯张氏后退。张氏可算得二十年间苦心磨剑,终于让她利剑出鞘,抓住了王氏内外勾结祸害贾府这个把柄,对贾母晓以利害,半是利诱半是胁迫之下让贾母不得不采纳自己内分外不分之提议。

    贾母这一允诺,无异在众人心头摆上一杆秤,从此之后,它将时时刻刻提醒老太太与二房,不要贪欲太过。

    荣国府二房太太王氏乘着大太太生产一死致命之机,抓权贪财嚣张一时,如今因为贾珠之死落下帷幕。荣国府眼下终于正本清源,导回正轨,由嫡系大房掌控贾府。这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贾府之中比张氏更高兴者还有一人,这便是候府二姑娘迎春了。迎春知道,母亲掐住了二婶子,斩断了她伸向府库魔爪,等于成功遏制了贾府衰败的机缘之一。

    至少目下,二婶子无法再挖贾府基石了。

    如今的贾府,实在比迎春记忆中的贾府好了许多,贾府自身变化尚不明显,对于迎春自身,可谓天上人间。

    首当其冲,是嫡母犹存,且待迎春如亲生,这是迎春这一世最大成就,也是她最大的福分。

    不久之前,张氏明白表示,要将自己妆奁三成作为迎春妆奁,迎春那一刻的心头喜悦,就似心坎上开了一朵鲜花一般,日日绽放芬芳。

    迎春知道,一个出嫁女儿妆奁厚薄,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女子在婆家地位。因为妆奁不仅仅代表财富,它代表一个女子在娘家地位。

    嫡母许诺五分之一家产妆奁可是价值不菲,按照目下来算,贾府库存二房人家一半一半,大房就是六七十万现银。且如今张氏当家,按照张氏治家方略,再过十年,贾府财富至少再曾加三成以上。十取之一,够一个小康之家生活三四辈子了。

    比这丰厚妆奁更让迎春高兴者,是张氏口里所言她自己名下三成妆奁,这代表一个母亲真心呵护与疼爱,这三成妆奁代表他日迎春有难,张氏这个母亲就是迎春的依靠。

    换言之,有嫡母张氏存在的娘家,将会是迎春终身强而有力的靠山。

    这是迎春前生想也不敢想的福分,迎春重生操心劳力至今,终于苦尽甘来,赢得这样局面,可谓心愿得偿。

    迎春知道,自己作为候府女儿,至此,她已经真正摆正了自己位置了。

    不过,贾府至此并非万事大吉。迎春前世可是亲眼得见二婶王氏的凶悍与狡诈。前世二婶子能够掌控贾府,玩弄所有人命于鼓掌之间,除了身份地位摆着,也是她自身一份杀伐决断毒气使然。

    想起那一串串鲜活的面孔因为王氏二婶子辣手摧残凋零,成为一具具森森枯骨,迎春不寒而栗。他倒是不怕二婶子危害自己,迎春很怕二婶王氏为了掠夺贾府施辣手,对付自己姨娘一样对付嫡母张氏。

    除此之外,即便王氏不用非常手腕对付张氏,迎春也很清醒知道,王氏二婶虽然眼下蛰居,他日东山再起不无可能。

    原因有二:其一,元春姐姐再过五年将于二十五岁高龄封妃。那时贾政王氏身上都将增加一层光辉。在荣宁二府风光无二。贾母办事也要忌惮贵妃之母三分颜色。

    其二,自己嫡母身子羸弱。虽然嫡母乘着羸弱身子已经多活了四年,可是,迎春很害怕,一个不好,再次失去这个疼爱自己有如亲生嫡母。

    迎春知道,嫡母在,自己在大房如同嫡女,一日嫡母不在,迎春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局面出现。无论谁来填房,不说对自己如何,势必不能抗衡二婶王氏,贾府倾覆只在早晚。

    迎春已经尝到了有母亲做嫡女的甜美,也经历过继母邢夫人的来凉薄,她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迎春知道眼下二婶就很不死心,他亲眼听闻了宝玉与探春的哭诉,迎春知道,小儿无心,这是王氏在背后嗦摆。

    迎春也看清楚了,今生虽然有了变数,多了贾珏这个孙子,宝玉依旧对贾母有着特殊意思。

    迎春只知宝玉衔玉而生,故而贾母珍惜如宝。万猜不透这是因为他祖父托梦之故。只为贾母从未在人前提及。迎春只能通过人的眼睛来读心,贾母岂能天天把这心思挂在脸上呢。故而即便迎春有异能也无法获悉真正原委。

    迎春以为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保证张氏有一个强健身子,有命在才能跟二房周旋,也只有嫡母张氏主家,以她之聪慧,以张家愈来愈显贵的地位,贾府或有可能避免倾覆之祸。

    迎春知道,要想嫡母张氏跟王氏一样虎犊子似的强健是不可能的,毕竟张氏自来身体羸弱,四十多岁的人了,身条还似若柳扶风,不见发福。迎春以为要想嫡母活得久一些,唯一途径就是少操劳,多休养。

    其实这一条迎春早替嫡母打算过了,那就是张氏挂帅坐阵,凤姐充当先锋,一迎春对凤姐了解,凤姐肯定乐颠颠应承。

    只是张氏听且听了,眼下尚未采纳,只是让凤姐打理琐碎之事,比如小叔子故妹子吃喝拉撒些许事情,并未将贾府家务交付。凤姐做的也不错,眼下老祖宗小叔子故妹子都夸赞她,凤姐自己也得了实惠,跟着贾珏读了半部三字经,会认得百十个字了。

    随着冬日降临,张氏咳嗽又多了。兼之年节操劳,除夕夜忙完府里事情,又大半夜去宫门排队进宫请安。这一来回折腾,挨冻受饿,回家来咳嗽越发厉害了。迎春一旁服侍,那咳嗽一声声只跟敲在心坎一般。

    转眼就是初二,照例,凤姐要在这一日由贾琏陪着归宁,凤姐早就雀跃不已了,那个当姑娘不想回娘家呢。

    只是贾府不是一般人家,这一日有许多的本家亲戚家来访,特别是一些跟贾母上下年纪的亲眷妯娌来探望贾母,给贾母张氏拜年问安。贾母一般都会留饭,与一般老妯娌们斗上一天牌。

    虽则具体事情有下人张罗,可是整个场面必须有人全方位撑起来。来往女眷必须得有人招呼,老太太牌桌也要人罩着,陪着一群老祖宗说笑热闹。

    贾府眼下贾母年老,只管享福,绝不可能去指手画脚铺排家务。大房太太张氏扛大旗,无奈张氏身子原本羸弱,这一阵子清理王氏龌龊污垢,布局规划,思虑太过,劳累不堪,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剩下太太辈分,禁足王氏倒是老虎犊子身子强健。可张氏就算自己死撑,也不会放虎归山。

    往年照应客人还有一个大奶奶李纨,今年贾珠一死,她不能出头也没心思。不要人反头操心她就万幸了。

    唯一剩下凤姐能帮张氏,只是这凤姐身份有些尴尬处,张氏不能心无旁骛拿她跟迎春似的贴心。纵然目下有些改观,张氏不是嘴上刮嘈性子,至少眼下张氏不会开口请求凤姐:媳妇你不要归宁省亲,留在家里帮婆婆一把罢。

    张氏纵然有心提拔媳妇,也要看看凤姐眼力劲儿,更要看看凤姐有心没心,心在哪儿。

    凤姐前生厉害,也是有人教导一步一步磨砺而成,她如今是新媳妇,低眉顺眼,在两重婆婆手下讨生活,虽然极尽蹦跶,却还没跟任何一位婆婆心贴心。丈夫贾琏又是美心不美意,三天热乎两天冷清,不连同婆婆打压她已经烧香了,别指望他来回护。凤姐只觉得心累,正要乘着归宁,回家去松散松散呢。

    一人高兴就忘形,也就不会细心揣摩婆婆心思。再者,凤姐一早知道,婆婆因为姑母之故不大喜欢自己。凤姐以为婆婆不会轻易信赖自己依靠自己。

    说穿了,凤姐今年刚满十五岁,再聪明,人生阅历也有限,天才也需要磨砺,神仙也需人点化。

    凤姐这里虽然见婆婆有些咳嗽不舒服,她以为一年中婆婆躺着的时间也太多了,就没有多少时间是硬朗十足的。在凤姐心里,婆婆是个药罐子,却是异常强悍药罐子,也是个经得起熬的药罐子。绝不会轻易认输的性子,尤其现在正跟自己姑母摽劲儿呢。

    她那里兴冲冲收拾好了辞了太婆婆贾母又来迎接婆婆,也有一遍辞别婆婆的意思。凤姐这里进房,张氏正跟那儿洗漱呢。

    迎春昨儿见嫡母芓宫中回来就不大好,担心一夜,四更天就没睡了,也起了心思,嫡母这一不舒服,正是凤姐机会,迎春想要推凤姐一把,让她在二婶子回家爱之前跟婆婆结下同盟。也是变相帮嫡母一把,让母亲从此做个运筹帷幄之人。

    当然,成功与否,要看凤姐玲珑剔透了。

    这一份心思压在心里,迎春早早就带了丫头过来了。正在忙碌张罗。凤姐也有眼色,忙着上手,接替迎春工作。

    迎春就笑盈盈问她:“我起身老祖宗尚未起来,我怕惊动老祖宗就没进去,这会儿起了呢?”

    凤姐笑言:“我刚服侍老祖宗穿戴已毕,那边厨房要等着太太去了摆饭呢。”

    张氏笑一笑,紧着几声咳嗽。贴身丫头木犀忙着递上热热姜茶,张氏慢慢饮一口。

    迎春看眼凤姐,忙道:“母亲想来受了凉,这会子天气正冷,还是女儿去跟老太太报备一声,您晚些而过去,老祖宗想不会怪。”

    张氏摇头:“这怎么成呢,一会儿早来的客人就该到了,后街几位婶子惯常是来府里早餐。一会儿斗起牌来就没闲暇了。这会儿过去,正好跟老太太商议商议章程,问明白老太太意思,也好铺排下去,难道要老太太亲自操心不成。”

    迎春又看眼凤姐:“这话女儿去问也是一般呢,得了老祖宗意思,女儿再请母亲示下,左不过动动嘴,不过劳烦几位妈妈们多跑跑腿了。”

    何嫂子跟林之孝家里都笑:“这有什么说的呢,姑娘只管吩咐就是了。”

    迎春谢过极为鼎力相助妈妈,回望嫡母,继续言道:“今儿来的都是本家亲眷,母亲身子不爽,大家心知肚明,有女儿陪伴她们也是一般。”

    张氏却道:“还是不成呢,你身上本就派了事,等下你叔伯嫂子们堂姐妹们来了,要你陪着,老太太面前也要人照应才成,否则,你那些老祖宗们又要挑理儿,说我们小辈子不喜欢她们上门叨扰了。”

    迎春点头回应嫡母:“是啊,老祖宗最爱热闹了,只可惜大嫂子守孝,二嫂子要归宁呢,探春又小不顶事,宝玉又懵懂的很,逗趣倒是成,真是叫人愁呢。”

    说话间迎春水汪汪眸子回望凤姐一扑闪,抬手之间,有意无意微微屈肘把凤姐一拐。

    凤姐原意是来辞别的,迎春这一番话下来她也听出道道,且迎春又是瞟又是拐,聪明如凤姐她岂能不明白。迎春这是旁敲侧击向张氏推荐自己,想叫自己作为荣府女主人出面招待客人。

    凤姐可知道,这一出,则是向所有亲眷表明,凤姐得到了婆婆信赖,正式开始襄助婆婆打理荣府家务了,从今儿起,凤姐就成了真正荣府少主母了。

    要知道凤姐嫁进来小半年了,她也是百般努力,千般讨好,始终难得婆婆认可。她只道自己要望穿秋水难如愿了,不想机会却忽如其来。

    婆媳姑嫂是天敌,迎春一项对自己淡淡的以礼相待,不及探春宝玉贾珏三个小的亲厚,不想关键时刻竟然这样帮自己,直叫凤姐心中感激涕零。惊喜交加之下,凤姐眉眼含笑,一颗心肝乐呼呼荡悠起来。

    学习小老鼠,打滚哭泣~~~~~~

    正文 第 65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53 本章字数:8036

    却说凤姐见迎春暗助自己,不由大喜,只是,迎春有意搭桥,自己也有心出头,凤姐不能确定婆婆心意,一双眼眸看着婆婆,等着婆婆发话,紧张的额上汗滴也出来了。却见婆婆张氏似笑非笑,低头慢慢喝汤,沉吟不语。

    难道婆婆不信任自己?

    凤姐心里一急,浑身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在袖管里握紧了拳头,小手指用力掐戳一下手心,生疼生疼,瞬间脑子也理顺了:机不可失,不能辜负迎春这一番心意,也不能辜负自己一身本事。

    凤姐稳稳迈出一步,盈盈一福身,一双眼眸人恳切看着婆婆:“媳妇一向愚笨,虽一直心疼太太操劳辛苦,有心想替太太分劳一二,却不敢出头,直怕越帮越忙,反给太太添麻烦。若蒙太太不嫌媳妇粗笨,还请婆婆开恩,把媳妇带在身边,让媳妇替婆婆做个跑腿传话儿的,媳妇也好跟着太太见识些仕途经济,学些做人道理。”

    张氏闻言眼眸含笑:“我晓得你是个好的,人也能干,只是这是你出门子头一个年节,亲家太太必定昨夜就望着女儿女婿了,你们今日不回去,只怕亲家会失望,也会责怪我做婆婆的不通情理了。”

    凤姐一听这话是松动了,忙道:“这不能够,我们老爷太太二太太每见了媳妇,总是一再吩咐叮嘱,要孝顺公婆,跟着婆婆多见识,如今知道了,只有高兴,万不会多想。”

    张氏点头微笑:“这般听来亲家公亲家太太真是难得了,只是,倒底是……”

    凤姐生恐张氏反口,自己坐失良机,急忙开口道:“我娘家离得不远,太太若是允许,就让二爷去媳妇娘家露个面,左右邻居不议论,我爹娘必定是欢喜不尽了。”

    张氏一听这话,眸中笑意更深了,这倒是个好主意,姑娘家务缠身,这姑爷亲自上门拜访,岂不更能说明姑娘在婆家地位了?自己这个媳妇儿真是聪明有趣儿得很。

    张氏瞅了凤姐几眼,见她神情甚为恳切,眼眸明亮,自己不答应是不是就太不通情理了?

    张氏其实一直在考虑贾母于迎春建议,在张氏似乎还没看明白,只是自己眼□子有些不爽利,王氏却回家在即,自己不拢住媳妇,难道留给她去拉拢挑唆?张氏想起迎春的话,孙猴子难道赢得了唐僧呢!

    张氏放下汤碗,按按嘴角,点头一笑:“倒也使得,媳妇今儿就留下帮衬帮衬,赶明儿得闲了,你再回去多住几天,陪陪亲家太太。”

    凤姐忙着再福身:“多谢太太!”

    张氏回头吩咐何嫂子:“使人去告诉二爷,就说她媳妇我留着了,不得闲家去,叫你二爷替他媳妇去探望岳父母,再把酒窖里二十年女儿红送他老丈人一坛子。”

    凤姐闻言笑意更浓,又一次盈盈福身,向婆婆致谢。

    却说贾琏这边原本凤姐一步来二不来,等得烦躁,不想等来母亲这话,更是满心不悦了。他本不不乐意去呢,如今倒叫他一个人去探虎|岤,还不得叫岳父母骂死呢?

    贾琏心中郁结的很,眼见各人搬东西装车,忙忙碌碌,竟无人理睬自己,贾琏只当左右无人,跟那儿嘟囔发狠:“女儿红,她也配!母老虎,饮花雕罢!”

    这可不是好话了!

    平儿原本贴身跟着凤姐到了张氏房里,这会儿凤姐因怕贾琏闹幺蛾子,也怕自家父母误会,特特派了平儿陪伴贾琏同去说项,免得贾琏落埋怨,麻烦的还是自己。

    不妨头刚要进门听见这话,心里就不平了。

    平儿有些心气,不比一般丫头眼浅,看见姑爷俊俏就一味巴结俯就,她是一心一意辅助自家小姐的,眼里心里直望姑娘好。此刻闻听姑爷出言不逊,怨怼自己姑娘,心里便有了恼意:新年大节,叫人饮花雕,这不是咒人呢!

    复想起这些日姑爷对姑娘不咸不淡,平儿就更为自己姑娘委屈了,那火气蹭蹭就上了头,隔着门帘子一声嗤:“亏得姑爷您还是孔圣门人,满腹经纶仁义道德,竟然这样妇人之见,论人短长。”

    贾琏还道凤姐来了,闻言一掀帘子,不想只有个丫头立在门外,不由哂笑:“哈,真是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山间竹笋,嘴尖毛长,懂什么!”

    平儿见他理亏了还嘲讽自己,满心不忿:“婢子是不懂什么,却知道为人说话要凭良心!”

    贾琏闻言嗤笑:“你倒说说,我哪里不讲良心了?”

    “我们姑娘自打进府,什么不是依着姑爷,凭是姑娘得东西,一概摆着,连锁也不上,只凭姑爷高兴,随意取舍,这样的体贴殷勤,怎么到了姑爷眼里没有一份好处,倒成了母老虎,该花雕了?”

    贾琏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被这丫头听见自己背后骂人,原有些羞惭新,不想这丫头一路挤兑自己,振振有词,竟至无话答对。

    今儿这事儿搁在薛蟠那样莽子身上,无理也有理了,嘴里没理,拳头也是道理了。

    错不过贾琏如今很有礼义廉耻之心,自己先有些气不壮,且这事儿也不是吵吵事情,叫人知道还不是自己没趣儿。

    遂不再纠缠,反是把小丫头盯了几眼,记起这个丫头是自己媳妇二等贴身丫头平儿。

    平儿眼下脸蛋尚未完全长开,只能算作清秀,在凤姐四个二等丫头里面,平儿算是上色了。却不及另外两个大丫头吉祥如意来的风韵,

    在贾琏眼里,凤姐这些丫头无异都是些歪瓜裂枣,再没谁比得上他平日惯用的四个大丫头水灵。只可惜被母亲在婚前一水都打发出去配了人。

    这却也是张氏跟大宅门一般婆婆的不同之处,她秉承张家书香门风,媳妇也是自家人,是孙子母亲是亲人,小妾姨娘则是玩意儿外人,张氏以为,不能让外人给自家亲人添堵。

    贾琏却因此更加讨厌凤姐,以为不是她来,自家用惯手的丫头也不会被打发出去。

    故而,虽然凤姐恩爱,丫头殷勤,贾琏只是美心不美意,挑三拣四不顺眼。

    凤姐这般丫头虽美,却都跟凤姐上下年纪,摸样儿尚不曾完全长开,眼下尚属清秀佳人,没有那般迷人风情,勾不起琏二爷兴致。

    其实,也不是凤姐不美,丫头不俏。为主是贾琏今生跟凤姐缘分结的憋屈,又被凤姐轻视,伤了他男儿汉面子,故对她们主仆也怀了怨怼,心气儿不顺,一朵朵鲜花都成了狗尾巴花了。

    最主要缘故,是贾琏本身也变了,他眼下还没机会学会贾珍那一身臭毛病,顶多嘴上风流罢了。

    贾琏前生可是风流无比,男女不忌。不仅自己身边大丫头俊小厮摸个遍。结亲不出一年,就把凤姐两个大丫头吉祥如意摸了。惹得凤姐娇嗔疯癫,将计就计,不仅借机会把贾琏气焰压下去,还顺手把贾琏几个大丫头做了垫背,一个个整得灰头土脸无下场。贾琏新鲜劲儿一过去,她反手之间又把吉祥如意开销了。

    再过二三年,二等丫头熟了,安姐儿,庆姐儿也被贾琏相继摸了。

    凤姐岂容得人在心上插刀子,何况还实在凤姐生孩子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时候捅刀子?安姐儿庆姐儿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凤姐带着一群脂粉英雄有备而来,结果一个个栽在贾琏手里,只剩下个平儿有刺,丰儿蒲柳无色。贾琏还要在外生冷不忌,惹是生非,直只叫凤姐爱恨交织,跟贾琏斗了一辈子气,直至贾府土崩瓦解,才算了了。

    如今真可谓一个大反转,贾琏是吉祥如意不沾了,倒心心念念自己原来几个大丫头。

    却这也是张氏管的紧了缘故,那几个丫头都是上佳之色,眉高眼低比人家小家碧玉也不错些儿。贾琏却只是饱餐了秀色而已。除了一个中上之姿夏荷做了贾琏通房丫头,帮助贾琏成了男人。其余几个,贾琏一概没沾手。

    这几个丫头陪伴贾家少年不多情!何况贾琏是个多情公子,牵肠挂肚也在情理之中。就是夏荷,如今也在张氏身边服侍,要等凤姐怀孕才能回来服侍。贾琏等闲摸不着边。

    这也是张氏防范子嗣正统之举措,她要保证贾琏长子嫡孙名位,决不能让庶子先出世压了嫡子风头,惹得家宅不宁,后院失火。

    灌红花的事情张氏做不来,只有暂时将之隔开。

    也非张氏不懂权衡,她这叫先正己,后正人。看看凤姐应对,倘若凤姐不上道,一味跟二房王氏黏糊萌生外心,夏荷便由张氏赏赐下来,量想凤姐也不敢违拗。

    贾府里张氏一举一动,王家一清二楚,张氏在儿子婚前归置丫头之事,王家更是一清二楚。故而,王子胜来两口子觉得张氏这婆婆姿态摆得甚正,可比自己妹子王氏是强了许多。

    王家可是十分清楚,贾珠新婚,身边就有两个通房,却都是王氏所赐。一个姨娘还是在媳妇小产期间提拔,害得媳妇病床缠绵不起,实在不能算作厚道人。

    这也是王子胜夫妻以及王子腾夫人一再告诫凤姐,要她孝顺婆婆,克制性子柔顺夫君之缘故。王家长亲明白告诉凤姐,有了这样通情达理的婆婆,要好生珍惜,切勿河东狮吼,夫妻背离,婆媳失和。

    回头却说这平儿跄跄这茬事,她是凤姐四个二等丫头之一,她与丰儿属于例外,不屑谄媚姑爷的另类丫头。

    平儿比凤姐小二岁,眼下还是双丫髻,头插翡翠小凤对钗,一双眼睛乌溜溜黑珍珠似泛着光亮,气呼呼盯着姑爷。

    贾琏同时也在凝眸观瞧对方,但见她身穿水红长袄儿,披着一见白狐狸毛的斗篷,一双清水眸子清凌凌的。因说话快速激动,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忖着雪白毛皮,乌黑的青丝,就似染了朝霞的水蜜桃,看着甚是讨喜。

    贾琏这一瞧之下,心情倒好些了,嘴里一声嘻,手里短笛敲在平儿头上:“一个小小丫头就这样尖牙利齿,顶撞姑爷,还说不是母老虎?依我说,一窝母老虎!”

    平儿方来,跟贾琏照面少,还不大摸得准姑爷脾气,一时不忿嘴舌逞强挨了打,一股侠勇之气也散了,收拾姑爷自有姑娘上前,自己干嘛强自出头,以身犯险,遂低头再不敢硬气。却悄悄翻个白眼,心里不服直撇嘴:白眼狼,喂不熟!

    贾琏见她面上偃旗息鼓了,实则气鼓鼓似个蛤蟆,微微一笑,抬脚就走:“你姑娘不是吩咐你带路么?走着!”

    却是这会子时间,凤姐迎春领了张氏教诲,匆匆转了回来,凤姐以二奶奶身份去各处照料铺排,迎春立在贾母身边伺候。却见贾琏一身鲜亮前来跟贾母辞别。

    迎春忙着追出来,贾琏正在等着人家拉马套车。迎春盈盈福身:“送二哥哥,哟,这真是新女婿,骑白马哟。”后面一骑骑到岳丈家,迎春没出口。

    贾琏便睨着眼睛看迎春:“说,是不是你让夜叉讨了太太乖?”

    迎春拿手在脸上一画:“嗨,夜叉?口不对心吧,也不见你把人撵出来呀?”

    贾琏咬牙瞪着迎春,嘴巴蠕动半天却没词儿。

    迎春笑嘻嘻上前一牵贾琏衣衫:“别气,别气啊,回来路上给我带玩意儿哟。”

    贾琏心里以经笑了,弯腰抱起八岁迎春,面上颜色不松动:“没良心,联合外人对付亲哥哥呢,你道是跟谁亲呢?”

    “当然跟二哥哥亲呢,凤姐是二哥哥媳妇,所以也跟凤姐亲呢!”

    贾琏鼻子一哼。

    迎春这才轻声言道:“母亲年下操劳过度正病者呢,凤姐不出面,就要母亲出面,你忍心母亲再添病呢?凤姐这是心疼母亲呢,二哥哥知道怎么做了哟。”

    迎春说话间伸手把贾琏脸颊往上拧起:“笑一笑,笑一笑,嗨,这才对啰!”

    贾琏抱着迎春走回二门内:“知道了,人小鬼大!”

    迎春在后挥手笑:“我要一对会唱歌黄鹂!”

    “知道了!”

    平儿远远对着迎春一福身,跟车跑了。

    迎春进了贾母上房,冲着凤姐一笑,暗示她没问题了。姑嫂相视一笑不在话下。

    却说贾母这里正在念叨:“他三婶子,五婶子,八婶子都怎的啦,往年早来了?”

    就听外面一阵脚步乱走,小丫头笑盈盈通报:“老太太,三老太太,五老太太,八老太太一起都到了。”

    贾母眉开眼笑:“我说怎么晚了,原是集合成堆去了。”

    却这一进来,贾母就发觉不对头了,原来三老太太脸色不对,隐有泪痕。

    贾母这里忙着挥退丫头婆子,把手细细追问。

    原来三老太太在家里怄了气。说起来真跟贾府有一拼,不过当事人换个个儿。

    三老太太大媳妇当家,给自己娘家年礼要比二媳妇三媳妇家厚意一倍,再有,大媳妇掌管几家铺子收息,被她漏了一半,结果被儿媳妇三媳妇大年夜吵吵出来,三个儿子闷不吭声,都怪三老太太不肯分家,自己吃了亏。

    三老太太泣不成声:“一个个不是省事儿的,没得一个愿意为了我老婆子过个安心年节忍一忍儿。都是我养的,我难道还会偏谁不成呢!”

    五老太太,八老太太都跟哪儿劝慰。各自说着家里闹心事儿。贾母就搁哪儿说不出来话了。她想起这些年贾府就没大理会张家人。至少贾母心里是这样。贾府豪富,张家就似草鞋亲。张家节礼从来不跟王史薛三家一个档次,虽是礼尚往来,倒底失了厚道了。

    特别王氏帮着掌家这四年,厚此薄彼不是一二回了。张氏虽然言语清冷犀利,有些恃才傲物,自以为是,却是事事请示自己,有理也没高声过。

    贾母暗暗叹气,说起来,张氏实在算得厚道孝顺了。

    贾母隐有愧疚,忙一摇头,再把三老太太手一拍:“今儿过年,我们老姐妹好生乐和再说,管明天做什么,说不得今儿晚上眼睛一闭,随他们闹去。”

    凤姐在外把门等候,闻听这话咯咯笑着进来了:“老祖宗,您可别呀,孙媳妇还等着您年年通吃三方分花红呢!”

    贾母哈哈哈大小:“好好好,就依你,通吃三方!”

    五老太太指着三老太太八老太太笑起来:“三嫂八婶,快些捂住钱袋子,这婆媳们都设好套儿呢!”

    几位老祖宗一阵好笑,麻溜的斗起牌来。

    正文 第 66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56 本章字数:15477

    也是巧的很,今儿没来一位小媳妇,来的都是迎春叔伯姐妹侄女儿,年纪也跟迎春差不离儿。这有个讲究,岁数大些十岁以上的姐妹都随父母去了外婆舅舅家了,年节走动其实也是亲戚家变相联络相亲时机,走亲戚的母亲各自带着适龄儿女,互相看对眼了就暗自磋商,叩头预约,各自心中有数,时机成熟便请媒人捅破这层窗户纸儿。经此筛选,落下来的就是迎春这种七八岁年幼娃儿了。

    再有儿子都是心头宝,一个个被母亲打扮一新,小女婿似的跟着献宝去了。故而今儿列席男娃儿就是宝玉贾珏了,一顿早餐下来,这两个粉嫩的兄弟便成了大家宝重宝,晚辈小侄女儿倒还罢了,守着小辈儿规矩礼数,对着他二人恭恭敬敬。

    “宝二叔好!”

    “珏三叔好!”

    兄弟两个美滋滋儿的偷着乐。

    一群小姐姐妹妹就没那么体贴了,一个个上来亲热,围着二兄弟掐来捏去,未几,一张粉嫩脸颊就更加红粉粉嫩生生惹人怜爱了。

    两兄弟还没乐够呢,那嘴巴又翘起来了,眼中盈盈,隐有雾气。

    迎春一见,又不好开口阻拦,只得将自己所攒下所有宝贝,诸如花样子啦,各种首饰啦,字帖古玩啦,排排列阵,让姐妹们欣赏,宝玉贾珏这才逃脱魔掌。

    兄弟两个心有余悸,携手去了老太太跟前卖乖,熟料,又是一阵摸捏掐,兄弟顿时腌菜了,相对无言,欲哭无泪:咱脸上没抹蜜,掐啥,捏啥呢,都?

    晌午十分,张氏坐着暖轿过来陪着一班老太太凑趣儿,贾珏把脸藏在母亲身后,紧张兮兮。及至饭后,老祖宗们累了要歪歪,张氏回返,一向缠着凤姐迎春贾珏泪眼花花揪着母亲裙摆:“母亲,我要跟你。”

    张氏乐了:“这是怎的呢?二姐姐二嫂都不好呢?”

    贾珏自娘怀里抬起头,粉嫩小手摸摸脸颊,扁扁嘴,一行泪滴扑簌簌:“不是!”

    凤姐迎春一边见状抿嘴偷乐不已。张氏便知大约贾珏吃人逗趣了,面皮薄了不好意思了。及至明白,张氏倒笑了:“琏儿小时候倒是乐呵着呢?”

    何嫂子就笑:“那是,咱我们二爷撵着嫂子亲亲呢,嫂子怕羞不敢抱呢!”

    张氏就抿嘴乐起来,想起儿子跟自己别苗头,便问:“几个丫头还安分呢?”

    何嫂子便道:“太太赏赐衣服首饰,叫他们自配婚姻,男方也是花轿相迎,如今尚未当差,在家里窝着呢。冬梅看着是没心思的,那两个心高气傲,似有不甘,倒两个都是能干人。”

    张氏道:“你看着,过完年就安排冬梅进府当差,与夏荷一起给你打下手,你要看近些,切勿出了纰漏。那两个原是嫁在庄子上作儿媳,就安排到庄子上去做事,历练,历练,看看能不能独当一面,将来给姑娘做个帮手。”

    何嫂子底笑:“太太对姑娘真是用心呢!”。

    张氏笑:“将心比心呢,这丫头,我也只差生了她!”

    何嫂子笑道:“亲生也未必比姑娘更贴心呢!”

    张氏笑盈盈点头:“谁说不是呢,这大约是我命中跟着丫头有缘分吧!”

    张氏身边之人就没有一个嘴歪迎春的,这既是张氏人前背后对迎春一个心思,却也是迎春性格温煦结下善缘了。

    回头却说贾琏到了岳丈家,王子胜夫妻见女儿没有行的确有所疑惑,不过王子胜陪着贾琏坐席并无二话,贾琏今日心情比新婚上门又有不同,贾琏人才俊秀,善于言辞,今日又肯俯就,翁婿相谈甚欢。

    王子胜夫人原本疑惑,及至在后堂问明原委,乃是姑娘自己请命留下帮着婆婆襄理家务,又听平儿说道,太太已经允了,年节忙完了,消闲了,便允许姑娘回家多住几日。

    王子胜夫人心中就更加熨帖了,只念了好几声弥陀。接着便细细追问平儿,你姑娘这些日子可好呢?老太太太太可和蔼?你姑娘为何自己请命留下,就不怕婆婆不答应呢更没脸呢?如此云云,事无巨细,一番细问之下方知,女儿得了姑妹子襄助,终于得了婆婆青眼

    平儿还告诉自己夫人:“小婢看府里大太太意思,似乎早有提拔姑娘意思,只是碍着什么有些迟疑,今儿二姑娘一推,我们姑娘一俯就就成了。大太太对我们姑娘真是不错了,不仅如了姑娘愿,吩咐姑爷前来拜年,还令姑爷抱了老窖藏酒来孝敬老爷,听说是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等闲不舍的与人呢。 ”

    王子胜夫人可是知道女儿在母亲面前影响力,说一句好话顶人家十句,说一句坏话更加能顶人家一百句。那迎春虽不是张氏亲生,却情同母女,赛如亲生,且需好生笼络。因细细吩咐平儿:“告诉你们姑娘,跟府里姑娘好生相处,尤其二姑娘,更要拢住了。”

    平儿便笑道:“我们姑娘平日见她淡淡的不近不远,暗地发愁,还道她不是好相与,结果关键时刻见人心,她便立场鲜明支持姑娘,可见二姑娘心里很有成算,她自有处事法则,不像是以自己好恶胡乱说话之人。”

    王子胜夫人闻言点头:“如此就好,你回去告诉姑娘,婆家不是娘家,不要随意使性子,既然婆婆倚重,就好生服侍,家里无需她惦记,她好我们就放心了,我们最快也要等开春后才回南边去。”

    平儿喜道:“这可好了,姑娘一直忧心这个,生怕太太过完年就走了呢,如今好了,太太您不走了,府里大太太也回心了。姑娘这可真是一顺百顺,该高兴得了不得了。”

    王子胜夫人看着平儿真心欢喜,不由动容:“你是个实心丫头,你们姑娘得你一辈子帮扶也是福气。”

    平儿一愣装糊涂:“太太可是说反了,小婢能跟着姑娘才是福气呢。”

    王子胜夫人点头:“去见见你兄嫂,她们也要随我们回南边去,再见只怕不易了。”

    平儿爹娘下世,兄嫂待她甚好,忙着点头跑了。边跑便摸着新年所得赏赐,老太太屋里打赏,太太打赏,姑娘打赏,再有月钱,拢共也有十几两银子。平儿握在手里,到了厨房间,找到自己嫂子。

    她嫂子正指挥人等铺排菜肴王席上去,见了平儿大喜,滕开身子喊了声:“三德家里,你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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