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0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0部分阅读
家里现在就跟唐僧取经一般,那些盘根错节奴大欺主之徒,居心不良之人,一个个就跟妖魔鬼怪似的,时时想要侵吞蚕食我们贾府。我以为母亲您正需要一个类似孙猴儿一般,铜头铁尾腰杆子强硬的帮手才是。”
张氏闻言颇为意动,意味深长一笑:“说说看。”
迎春笑道:“您也知道,贾王两家联姻不能更改,您与其徒劳伤感,不如用其所长,凤姐姐底细女儿这几年已经了解详细分明。她虽然不认字,不爱女红,可是却从小跟着她祖父大伯在衙门长大,帮着她伯母打理家务,人情练达,见多识广,杀伐决断,甚是了得。您只要将之降伏,婆媳联手刚柔并济,必能立于不败之地。倘若真娶一个大嫂子似的二嫂子,心慈面软立不起,您身子又不好,岂非还要劳心费力照顾儿媳妇?”
张氏嗔怪一笑:“你的意思是叫我聘礼要厚厚的,婚礼也要盛大隆重。”
迎春微笑点头:“嗯,您给了她面子,她才能在贾府站住脚跟,也才会对您感恩,待您亲厚。不过,凤姐姐曾经扮作男子混迹衙门,对衙门之内一些阴私鬼魅伎俩见惯不怪,怕只怕她胆子太大,二婶子”
张氏当然知道王氏心狠手黑,为了一己之私,贪财害命,可谓无恶不作。遑论凤姐也是王家养出女儿,还比王氏多一番宦海历练。张氏不由眼眸一冷:“她敢胡作非为,我断然不会容她!”
迎春之所以会为凤姐说话,乃是怕张氏厌恶凤姐太过明显,伤了婆媳感情为王氏所乘,闹得大房内宅不安。且迎春也知道,凤姐比王氏多一份爽快,却少一分忍耐宫功夫。以嫡母张氏手腕,只要有心,必定能将之降伏,再者,在贾府,凤姐与张氏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希望贾琏顺理袭爵,继承贾府。
五月底,贾珠满白日做法事,王氏希望李纨一同前往,送贾珠最后一程。贾母却做主留下了李纨,直说什么事情也比不上子嗣传承。要知道贾珠既是王氏头生子又是王氏一贯的骄傲,正是心头肉一般,如今好端端的就死了,李纨这个罪魁祸首却好好喘气,王氏心中愤恨汹涌,你这个红颜祸水,不知羞耻缠死了男人,还有脸呢!的心头的恨一拱一拱的,整个一个心智失常了,虽则周瑞家里很有眼色,一再拉扯她衣袖暗示她时辰不早了。王氏却失子之痛占了上风,被嫉恨蒙蔽了眼睛,我的珠儿死了,你为什么要活着?也不顾人中萧萧,对前来送别的李纨一声冷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如今你夫君命也没有了,何必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各自好吃好喝长命百岁吧。”
李纨闻言无异当头一棒,当即跪地大哭:“婆婆说此话叫媳妇如何自处?若非我不忍夫君骨血断绝,追随夫君何须婆婆提醒。看来是媳妇想错了,媳妇谨遵婆婆教训,这就随同婆婆前往。”
李纨哭罢挣扎着就要登车。只把一干服侍人等唬得魂飞天外,要知道贾母有话在先,李纨母子出事,服侍人等一个也别想脱身,遂一个个死命拦住。
却是这几天本来因为贾珠早逝,身心摧残,兼之王氏嫌弃,虽有贾母疼惜,倒地隔了一层,过日子还是要仰仗公婆,李纨整日心绪难安,吃不好睡不宁,整个人眼大窟窿,只剩下一个肚子最厚实了。且最近思及贾珠百日将满,就要返乡安葬,李纨想起夫妻恩爱,如今天各一方,黄土掩埋,便终日啼哭不休。这一番挣扎激动,便只觉得头重脚轻,步履虚浮,一时血气上涌,眼前金星乱蹦,脑袋嗡嗡乱鸣,眼前一黑,软软就往地上溜。
一时间直吓得众人手忙脚乱。
王氏眼眸也有一时悔意划过。只是想到自己那样玉树临风的儿子如今已经化为腐朽,王氏有冷了眸子,只觉得李纨这是障眼法,不过借故不想去庙里受苦罢了。竟然不管不顾率众等车去了。
这边贾母活得消息,急忙亲临关切。李纨已经被张氏掐醒正在悲悲切切:“大娘,您何苦救我,让我随了夫君去吧?”
张氏闻言倍觉心酸,一半劝慰一半斥责:“这可是胡言呢,你婆婆也是痛失爱子,方寸大乱,有口无心,你何必跟她计较。你好生养大孩子,延续珠儿血脉是正经,切不要这般胡思乱想!”
那李纨正在哀哀哭泣,抬眸见了贾母,再次珠泪滚滚,哀痛欲绝:“老祖宗,您白疼我了,孙媳撑不住了!”
贾母怒极痛极,拉着李纨声泪俱下:“你要撒手就先掐死老祖宗罢!”
一时间,婆孙两个流泪眼对流泪眼,好一顿断肠嚎啕。
张氏迎春母女两个,好一番苦劝,贾母李纨才住了哭声。
贾母给李纨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好生养下哥儿,老祖宗不吃也有你们母子一口饭。”
李纨可是聪明人,贾母这一口饭可是不少,他母子两个只怕一辈子也吃不了。李纨自此得了军令状,一门心思安心养胎,再不说一个‘死’字。他也别无所求,直望着儿子长成那日,扬眉吐气。
三日后,王氏回府。得知李纨安然无恙,府中一切正常,并无什么言语风波,不由暗自得意。
当夜,贾母忽然病倒,昏迷不醒,贾府连延请太医过府,汤药换了好几道,却是药石罔效,毫无结果。
阖府惊惧惶然。
正文 第 59 章
更新时间:2012326 13:06:36 本章字数:6501
贾母这一病危,头一个吓坏了迎春与湘云,姐妹一起来至贾母卧房,趴着床头哭喊贾母。
迎春这人前面说了,黑白无常替她开了天眼,她会读心。
却说迎春陪着湘云进房,拉着贾母哭了几嗓子,便觉氛围有异,如何呢?贾母贴身大丫头琥珀,二等丫头鸳鸯面上俱无忧色。她二人陪在一边,每遇迎春对视便目光躲闪,不敢对视。
迎春便起了疑心,故而故意拉住鸳鸯细问究竟:“鸳鸯姐姐,你昨夜服侍老祖宗可有异状?夜里可有咳嗽惊悸,或是什么响动呢?”
迎春口里问着话,一双眼睛不错盯着鸳鸯眼眸,果然,鸳鸯嘴里说着话,眼神几次飘乎闪烁:“老太太昨个晚上看着还好呢,夜里到惊醒了几次,今早起来就有些没精神。”
迎春却从鸳鸯闪烁眼眸中看出犹豫,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二姑娘老太太其实没病,只是心病而已。
迎春得窥实情心头一松。她倒想看一看贾母到底何意,只可惜贾母双目紧闭,迎春也就无计可施了,只是默默在心里划算:老祖宗为何装病呢?
一般人等,但凡装病,要么向某人示弱借以避祸,这个说法用在别人尤可,用在老祖宗身上显然不通。这贾府老祖宗至高无上,凭她横着趟,还没什么人需要老祖宗装病示弱以避祸。
那么,这事儿只有第二个理由了,老祖宗有的放矢,生病乃是不说之说。
迎春眼眸凛凛,低头暗忖,老祖宗这忍而不发,倒是想说什么?想说谁呢?
迎春一般抹泪,一边把贾府之人一个个进行排除,最后想到了这一项屡屡发恶二婶子身上,迎春已经看出来了,老祖宗对二婶子已经厌烦至极。如今二婶子刚进屋,老祖宗就装病,难道是要在二婶子身上做文章?
想到此,迎春不免有些兴奋了,思想也一下子通透了。看来老祖宗为了保护李纨母子平安,要拿二婶子作筏子了。
迎春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怀疑,却不动声色,面上故作懵懂,小手指暗暗掐进自己掌心中,一阵钻心疼痛传来,迎春眼角珠泪顿时滚滚而落。她便在珠泪滚落即刻抬眸,哽咽着询问鸳鸯:“老太太这几日可曾到过那里,或是看过什么书画古物之类?亦或者见过那些外头来的陌生人?”
鸳鸯见迎春啼哭伤心,心有不忍,几乎想要告知真相了,却听得迎春问起这些细枝末叶,也不知她意欲何为,参测不透,她只得如实回答:“老太太昨日哪里也没去呢,只是到过大奶奶房里探视一回,又道大爷书房坐了坐就回来了。哦,还有傍晚二太太打庙里回来了,给老太太道了平安,说了些庙里事情。”
迎春闻言故意一愣,皱眉凝神起来,少顷对着鸳鸯一点头儿:“有劳姐姐好生照看老祖宗。”回头搂着湘云出了房门:“云妹妹,我们别吵着老祖宗了。面的老祖宗不安宁。”
却说迎春出得门来,张氏王氏跟那儿坐着,又有东府尤氏也在,还有几位本家叔伯婶子嫂嫂也在。迎春对着他们一一点头,挨着嫡母站下了。
张氏见迎春出来忙问:“老太太这会子看着如何呢?太医直说脉象平稳,却总是不醒,真叫人着急上火呢!”
王氏等闻言都帮腔,迎春看着这些人,没有一个真心实意,唯有尤氏与廊上五嫂眼眸中带了担忧。迎春盯着二婶眼中泄露的幸灾乐祸,一时也硬起心肠。悄悄密语嫡母:“母亲,您说老太太会不会是撞客呢?老祖宗年岁可大了,经不起呢?”
张氏眉头一皱,抬眸看着迎春。迎春眼皮子一磕,清水眸子落在二太太王氏脸上。
张氏便起身,命人提留灯笼来至大厅,对着无头苍蝇似的贾赦兄弟一声询问:“老爷二叔,我看老太太无缘无故这一病,妾身觉得十分蹊跷呢。”
张氏这话说得太隐晦。贾赦不是聪慧人,没大听明白:“老太太如何蹊跷呢?你倒说说?”
张氏咳嗽一声道:“老爷您想啊,太医说了老太太脉象平和,什么叫平和?也就说明老太太身子没病。既然身子没病如何却人事不省呢?这还不蹊跷呢?我这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老爷,您说老太太会不会撞客了?毕竟府里最近”
贾政尚在疑惑:“撞客?”
贾赦却拊掌兴奋起来:“正是这话,待我着人去请得道高人。”
张氏点头:“妾身也是这般作想呢。”
就这会子功夫,贾母房中嚷嚷起来。
贾赦几人慌忙而至。
却是贾母忽然魔怔说胡话,手中连抓只抓,嘴里叫着:“珠儿,珠儿?”
王氏听着老太太哭叫珠儿,贾珠可是她的心头肉,起身就进了贾母卧房,与贾母牵手相泣:“我的老太太啊,只有您是真心疼爱我珠儿啊?”
屋外女眷见她婆媳们哭上了,不免一一上前劝慰,迎春被挤到人群之后,泪眼模糊看热闹。
却说贾母被往事牵着手哭泣,原本紧闭眼睛忽然睁开,瞬间惊喜连连,伸手摸上二太太脸颊:“珠儿,你可回来了,亏你孝顺,还记得回来看老祖宗啊!”
满屋之人听了这话,俱是倒吸一口冷气,无不即刻退避三舍,一个个炸着汗毛,惊恐盯着王氏。
王氏哪里瞠目结舌直解释:“老太太,我不是珠儿啊,我是珠儿娘啊!”
张氏听了这话紧着吩咐:“何嫂子子,快把二丫头三丫头云丫头送回房去。”
又叫贾琏:“琏儿,你带着二弟三弟回去你的房间,不叫你们别过来啊。”贾琏想要反驳,被母亲一瞪眼,忙着闭上了嘴巴,一手一个抱起宝玉贾珏去了。
迎春几个也在瞬间被奶娘嬷嬷架起,腾云驾雾一般回了葳莛轩。
湘云探春一般一个依偎着迎春:“二姐姐,老祖宗怎的了?我们好怕呢。”
迎春两边搂着拍哄:“不怕不拍,老祖宗会护佑我们的,二姐姐搂着你们一起睡可好呢?”
两个小家伙乖巧点头,将脑袋一边一个藏在迎春胳肢窝里,不许奶娘近前。
直哄了好一阵子,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两个小家伙才扁着嘴巴睡着了。
迎春便使了两个老嬷嬷前面打探动静,回说,老太太又安静了,这会子前头正设坛呢,叫姑娘们不许前头去,各自早些安歇了。
迎春又唱又演累了满身汗,吩咐香汤沐浴,将脑袋埋进水里,偷偷在水里笑了:“二婶子这回栽了!”
隔天早起,迎春早早起身,梳洗整齐,早早来至贾母房里请安,却是贾母已经清醒了,只是人却没精神。迎春殷勤上前软语问询:“老祖宗可好了,昨儿吧孙女们吓坏了,特别云丫头三丫头,直担心老祖宗,半夜不肯安睡呢。”
贾母暖暖笑得慈祥:“可怜见的几个好丫头,可别被我老婆子吓坏了。”
迎春搀扶贾母办起半靠着背靠,笑眯眯仰头:“没有呢,后来我告诉云儿三妹妹,说老祖宗会护佑我们呢,他们才安心睡熟了。”
贾母就笑出了声:“看这二丫头,老祖宗又不是菩萨呢!”
迎春急忙摇晃贾母胳膊:“在孙女心里,老祖宗就是老神仙,可保家宅平安,可保百病消除呢。”
贾母仰头就笑了。
鸳鸯也抿嘴笑了:“老太太,就凭二姑娘这话,您也要多喝一碗粥才成呢。”
贾母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嗯,你们看看这两个丫头,一唱一和的。”
张氏一早理事,紧赶慢赶,正赶着老太太摆饭这当口,也算来的正当时。
服侍贾母饭毕,张氏就禀告贾母:“二太太自愿为老太太祈福,昨夜已经去了后边栊翠庵念经吃斋。”
贾母惊诧了:“吃斋念佛?为我?”
张氏忙着细细解说,昨日老太太见了王氏如何如何,后来大家如何参商,大老爷请了道士,然后排查出来了,说是王氏这几年走倒运,身上阴气重,珠儿大爷魂灵竟然被她带回了家,惊吓了老太太云云。又说道,府里上有老,下有怀氏夫人,最好能够避开一年半载,躲过厄运去。
故而王氏自愿去庵里服侍菩萨去了,祈福改运驱除厄运。王氏百般抵赖之态张氏却没说。
当然,贾母又非真病,无需张氏赘述,她也一清二楚啰。
只是,这侯门大户休妻不是什么光彩事情,越是豪门大户,越是家和才能万事兴旺,贾母深知个中奥妙。且她如此宽宥王氏,不过看在元春宝玉身上,元春八岁时被人相看过,说她命贵至极。宝玉又是贵人脱胎,他们的母亲决不能是弃妇。
只是王氏贪财刻薄恶毒,亲孙子也不顾念,这就踩了贾母底线。贾母虽有偏颇,却希望儿孙满堂,阖家兴旺,王氏这样败家子是万万容不得。这才借鬼神说话,薄惩以示警戒,只希望王氏能够参透,今后好自为之。
却说贾母听完张氏一番解说,不免双手合十一声叹:“唉,难为她一片孝心,愿佛祖赐福与她罢。”
迎春在边上听得真切,看的明白,心里真正服了自己老祖宗了。这虚虚实实神神叨叨就把事情给办了。
忙着接口替贾母捧场:“老祖宗神仙金口,大姐姐白兄弟必定大富大贵呢。”
张氏看着迎春一笑,迎春心中羞惭,自己说谎越来越顺溜了。
贾母心里可是算计满满,惩罚王氏王家必定心中不悦,接下来两家亲上加亲正好缓冲这一阴郁。贾母要让王家知道,贾家跟王家没有芥蒂,委实王氏行差踏错,不得不薄惩警惕。
故而,贾母笑着询问贾琏八月婚事筹办情况。张氏笑言:“媳妇已经列好聘礼礼单,请老太太最后定夺。”
贾母这一看,面色不变,心里却暗暗点了头。贾母原以为张氏不喜这门亲事,聘礼不定要慢待,熟料张氏竟是最浓重的办法。
只是前头有贾珠婚事比着,贾府礼仪自有一定之规,贾母便问了句:“这单子似乎比珠儿当年重了六成呢?”
张氏笑道:“老太太您眼睛可亮堂,正是多了六成,这其中三成是媳妇私房妆奁所出,媳妇就三个孩子,我偏心些,珏儿年幼得四成分,琏儿迎丫头各占三成。另外三成是我们老爷看着媳妇添了三成,他过不去,也添了三成。”
贾母闻言眉眼满是笑:“嗯,这就好了,你是个有福的。”
张氏一福身:“都是托了老太太福气。”
贾母一个眼色,鸳鸯递上一张单子,却是三千两银票。
张氏忙推辞:“老太太银子还是留着自己花罢。”
贾母笑道:“我的东西左不过攒给孩子们,不仅琏儿有,二丫头三丫头宝玉珏儿各自有份,这是我祖母心意,不劳你推辞。”
迎春看了聘礼单子,心中哂笑了,孙家五千银子抬进贾府已经打瞎了满府眼睛,眼下这张单子便是一万九千了。
迎春这才深深感悟,当日贾府当真是败絮其中,穷途末路也!
迎春再一次思索一个至关重要问题,贾府银钱哪儿去了?
迎春脸色落在了张氏眼中,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当着贾母却是按下不表。
正文 第 60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47 本章字数:8056
接下来一段日子,张氏便开始打金器镶珠宝,为儿子准备行聘大礼,也就无暇顾及迎春小心思了。
王家跟贾府虽不在一条街上,却都在南城富贵区,贾府这边一动她们便知道一清二楚。
却说凤姐父亲王子胜,其初见贾府对婚事推三阻四已经十分愤愤,却不料自己外甥死了尚未堆坟,妹子便被发配,什么阴气阳气他才不信,不过是人为障眼法。
他那边正气哼哼给二弟王子腾写信,要求王子腾上下其手打压贾府,并说自己也要寻上贾府去借机发作一番。大不了女儿不嫁了,就不信我们家女儿嫁不去了。
忽然间埋在贾府眼线就传回消息,自从贾珠满了白日,贾府出去了最后一道白布,张氏便开始大张旗鼓操办儿子婚事,就连聘礼礼金王家也知道了,连实物带现金可是足足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
王子胜夫人当时闻听声音也颤抖了:“老爷,这可是真的呢?”
不怪王大夫人不相信,她小姑子传回来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王氏说道自己之所以会礼佛进庵堂,其实是张氏想赖婚设的圈套捣的鬼,她让人告诉兄长,一定要带人打上贾府去,跟贾母评理去。
王子胜含笑点头:“应当是真,要知道贾府里操办婚事之人正是赖大两口子。”
王子胜夫人闻言喜不自禁,忙着去告知了王子腾夫人。
王子腾夫人早就笃定了贾府不会赖婚还会大操大办,她点头微笑:“这是绝不会错了,我们老爷早就说了,贾府不是等闲人家,知道事情的厉害关碍,已经说定的事情绝不至于无故反悔,也绝对不敢马虎凤丫头。偏是嫂嫂不知道听了什么话就是不信。要知道贾府老太太可是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三代人了,岂能这样没成算。”
王子胜夫人不免惶然:“她家不动我们焖得慌,他家这一动呢,又让人急得慌了。”
王子腾夫人可是特特上京来嫁侄女儿,闻言皱眉哂笑:“嫂嫂你这话叫人不爱听了,有什么好慌来慌去呢?”
王子胜夫人道:“原本给凤哥儿准备三万妆奁,是她聘礼三倍,意在压倒贾家,扬眉吐气一回,不想张氏这样的大手笔,再看这三万岂非小气了?”
王子腾夫人这回嗤笑了:“不是我说你啊,大嫂,你这心啊也太偏的过了些,你家库房那银子,就分给凤哥儿五万十万又怎的?你只一个儿子呢?要知道老爷子当初就特特多给了凤哥儿三万,你就只拿出来三万来打发凤哥儿?”
王子胜夫人面色讪讪的,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大嫂倒好意思来问我,我倒要问问大嫂子,你们母女们今后还见面不见面呢?我竟不知道呢,你们凤哥儿合着只是老爷子孙女,竟不是你们大房女儿了?你们的银子只该儿子享用。姑娘不许摸边儿呢?”
王子胜夫人忙摆手:“二婶子这是什么话呢?凤哥儿是我亲生女儿呢。”
“晓得是亲生的就好咯,别说我没提醒你,老姑奶奶也是五万呢,一辈不如一辈,看不被人笑话我王家要垮台了。”
王子胜夫人面红耳赤:“人总是,错不过仁儿姓王不是。依二婶所言要如何呢?”
王子腾夫人闻言皱眉,忍住厌烦闲闲饮口茶水,方才把那火星儿压了压:“要如何?首先老爷子与贾府银子要全部给凤哥儿,你们两口子给多给少,看着办罢。”
说着自己掏出一张单子来递给嫂嫂:“这是一个田庄,二家铺面契约,算是我给侄女儿添妆。”
王子胜仔细一看,铺面在前门楼子旁边,那可是寸土寸金,再看庄子竟然是五百亩的大庄园,这是京郊一个村落。王子胜夫人面皮火烧火燎起来。
她也不是有心刻薄凤姐,凤姐错不过是她亲生女儿呢。只不过凤姐自小不在身边,难免更加溺爱儿子些。
再者,她以为三万银子再添上自己妆奁,应该足够了。再不好越过姑奶奶去。
她以为十全十美,不想受了弟媳妇一顿抢白,还不得不捏紧鼻子悉数笑纳,真是够窝囊了。
王子胜夫人回房说与老爷王子胜,王子胜就笑了:“我原也没把你的话作数提起过,你倒自己招她二婶子,她二婶子跟你亲还是跟凤哥儿亲,头发长,见识短,你自己招跄跄怪谁呢。”
王子胜夫人顿时来气:“不然呢?”
王子胜笑道:“他祖父留的三万,我们也添三万,贾府聘礼悉数添上,叔叔伯伯添妆,不上礼单,让凤哥儿自己拿着,婆婆厉害的话也好有个松动。”说着王子胜一笑:“据我看,贾府婆婆不是会谋算媳妇妆奁的,只看我们姑奶奶就知道了。”
王子胜夫人轻笑:“我们姑奶奶什么人啊,她是二姑娘,论理她去薛家的,却给她整掉个个儿,妹妹先嫁了,姐姐后出嫁。”
王子胜顿时变脸:“闭嘴,父母做主,有你置喙?”
王子胜夫人撇嘴压低音量,起身退了出去:“闭嘴?闭嘴就能改变事实了?一味护着妹子,看她一日谋算凤哥儿,又待怎样。”
王子胜没再咆哮,却皱起眉头:凤哥儿婆婆这姿态摆得端正,凤哥儿若是一味偏向姑母,将如何?婆婆若恼了可不好,大房也是两个儿子呢。
王子胜摸着下巴,缩紧了眉头。
回头却说贾府,张氏这边正在如火如荼备办婚事,史家那边却传出了丧音。就在六月初五这日夜里,史家二管家,抱着一把黑伞敲开了贾府边门:史家大奶奶保龄侯夫人殁了。
史家大奶奶可谓自己盼了自己死刑,她是丈夫死后就没准备独活了,只是不想寻短见罢了。 虽然这事儿是大家预料之中事情,可是事到临头,难眠悲伤难受。
可怜小小湘云,大半夜从床铺上挖了起来,糊里糊涂把孝衣孝帽穿戴起来,睡眼朦胧间,被贾珍贾琏两兄弟亲自护送回了史家。
贾母为怕湘云孤单无助,将想运用惯丫头婆子一并带上了。熟料,贾母派给湘云的丫头珍珠,以及两名教养嬷嬷被史家随车尽数被遣返。
天明,贾母赶到史家,史家二爷便说了要留下湘云在家守孝,不再回贾府了。并言说自己已经给侄女儿配齐了四名嬷嬷两名贴身丫头。
贾母能如何说呢,只得同意,且大侄儿灵前不能没有孝子。
贾母点头答应了:“这是道理,只是云丫头尚小,是你兄长仅剩骨血,她娘生前亲手交给了我,我对她多一份牵挂,她要好才好呢,也免得我老天拔地瞎操心。”
史家二爷哪里听不出话里含义,贾母这话有些赤果果:想把侄女儿作践死了好称心,要看看我老姑奶奶答应不答应。
湘云这一去就是三年整,虽然湘云不能进府,贾母也没有放任不管,隔三差五派遣一名叫翠缕丫头跟着嬷嬷过府送东西,目的在她人小机灵,片语打探湘云倒底生活如何。
虽然打探的湘云粗茶淡饭过日子,贾母却也说不得什么,守孝呢。新继任保龄候两口子有的是话说呢。
这年八月十八,凤姐嫁给了贾琏,那可是轰动一时的婚礼,不说贾府如何大排宴席,如何客似云来,高朋满座,就是新娘子十里红妆直叫人津津乐道月余。
凤姐给贾府各人礼品十分周到细致,除了贾府五位长者,按照规矩一丝不苟,平辈的小叔子小姑子也是经善尽美,花了大工夫。
她虽不认得字儿,不懂女红,却是所有小叔子小姑子每人一套上等文房四宝,都是京都最富盛名翰墨斋出品。那雪白宣纸据说是皇宫皇帝所用一批出品。
二位最亲近小姑子迎春探春,除了文房四宝。每人一套翠玉头面。一套金镶玉头面合称金八件:凤点头珠钗,那高昂凤嘴里垂下一刻莲子大的红宝只在眉心颤悠。鬓边插戴金凤小对钗一对。红宝耳钉一对,璎珞项圈一个,金镶玉金镯子一对。
她那个意思,按照夏戴玉石冬着金,两个小姑子们只要用她所送一年尽够了。
两位小叔子只是文房四宝之外每人一张唐人临摹的王右军古贴,一为快雪时晴,一为兰亭序集。
看的迎春到眼热,恨不得拿金八件去换。谁知宝玉贾珏两个却不在意,眼睛不错盯着凤姐这个一身火红,唇红齿白的新嫂嫂看不够。一个眼睛不错,她两个就围上去了,五岁的宝玉,三岁贾珏,一边一个坐在贾琏鸳鸯锦被上,紧紧依偎新嫂嫂,笑眯眯一口一个凤姐姐,只差没流口水了。
惹得一屋子婶子嫂子一阵阵笑,直合不拢嘴。
凤姐单子忒大,甚至把贾珏抱在怀里喂他吃蜜枣。还是迎春怕弄花了凤姐妆容,将贾珏哄骗下去,以带离新房为胁迫,只许她们在床上闹腾。
不想贾珏竟然跟宝玉在贾琏新床上撒气欢来,两个人叫着劲儿翻跟斗,耍宝博笑声。后来喜娘娘撒帐,他两个满床铺捡起枣儿桂圆吃,还争着抢着去喂新嫂嫂。凤姐少吃谁一颗,谁就乔了。
那一日新房笑声没断过。
一些嫂子婶子们原要调笑凤姐,后来被他两个猴儿耍宝,只顾笑的肚子疼,这一章倒忘记了。
张氏这个婆婆姿态摆得很正,凤姐回娘家住过对月,张氏便把大房之事,贾母房中事,以及几位小叔子小姑子的事情交给了凤姐打理。不过,张氏要求凤姐每日晚半晌伺候过了贾母用餐,务必到自己跟前,一一备述一天详情,以便自己查漏补缺。
张氏很快发觉,凤姐很会讨老太太小叔子小姑子喜欢,所有人等除了迎春笑而不语,其她人等一个个夸赞凤姐能说会道,和蔼风趣。
特别是宝玉贾珏简直成了凤姐跟班了。那嘴里念凤姐次数已经超过了二姐迎春,更超过了张是这个母亲。
这倒也不是贾珏喜新厌旧,实在是他已经三岁在望,迎春奉命给他开笔,写下了自己名字,每日被迎春握住手描红一篇。迎春给他准备的是最最简单的三字经,每天最多只用半个时辰,贾珏还是不乐意。因为迎春宝玉探春无不描红写字,他找不到可以不写字攀比对象,最后终于给他找到了拒绝理由,他是黑眸晶亮,话也理直气壮:“老祖宗也不描红呢?非要我描?”
张氏给他怄的笑了:“老祖宗不需描红就可以吃香喝辣别人孝敬,你敢比老祖宗?”
贾珏话更绝:“如此,我明儿也当老祖宗就是呗。”
这话惹得父母兄长姐姐一通好笑。只有凤姐最好,抚手夸赞自己聪明灵慧,平日里还好吃好喝好看待。贾珏成了凤姐坚决追随者。
这一日迎春再教他描红,他写一笔就喊:“绣橘,芝麻饴。”
再写一笔又叫:“叶儿,核桃仁儿。”
迎春怕他这样坏了脾气,立规矩,写字时候不许吃东西,那个丫头违规,手板子伺候。
贾珏就气呼呼跑了:“二姐姐最坏,我找凤姐姐去。”
凤姐这人也不是一味耍宝摆虚架子,凤姐知道婆婆喜欢儿子多认字儿,贾珏不爱写字。凤姐知道这是个讨好婆婆绝佳机会。
她知道贾珏跟宝玉攀比,生恐自己喜欢宝玉多了。她便想个主意,故意当着贾珏请宝玉替自己写帐,不过是卖了多少针头线脑,进了多少首饰花红。
宝玉已经开笔两年,人又聪明,肚子里已经人了三五百字了,轻松写了。凤姐接了,简直跟接了宏伟巨著一般赞不绝口,一说宝玉的聪明,比自己有出息,自己十五了不会写字,宝玉六岁不到就会写字,又夸宝玉写的字儿漂亮:“看这字儿,一行行整整齐齐,就跟花圃苗似的,怪好看。”
直把宝玉夸成一朵花儿。好吃好喝一堆堆奉上,虽然贾珏也吃了喝了,总觉得不及宝玉香甜。
贾珏就羡慕了。
别看他小,很有计谋,私下问凤姐:“姐姐明儿想写什么,珏儿给你写。”他脑袋一点一点直拍胸脯子:“凤姐姐别看我小哟,我也是会写字的呢,二姐姐教我呢。”
凤姐就说了:“嗯,这样啊,这么老请别人记账也不是个法子。我改主意了,打明儿起,我想请宝兄弟教我读书,每天学一句,一年也能学三百句了。总有一日我自己写帐才好呢。”
贾珏忙笑嘻嘻套话:“凤姐姐学什么呢?”
凤姐便笑:“嗯,我明日想请表兄弟教我三字经,他昨儿背给我听了,也写给我看了,嗯,背得好,写的也好。”
贾珏记在心里,当晚就去迎春面前卖乖:“二姐姐不生气,珏儿知道错了,我把今儿晌午耽搁工夫补回来成不成?”
迎春哪里会跟他生气呢,见他主动提起练字,只有欢喜,忙握住他手教他,润墨,刮笔,落笔,收笔。
贾珏学得忒别认真,比之前十天的功效还好些,迎春心中暗喜,贾珏聪明不下宝玉,有过之无不及。
这一日,小家伙不仅跟着迎春习字半个时辰,还跟着迎春诵念半个时辰,方罢了。
翌日一早,贾珏破天荒比迎春起得早,大清早就到了迎春房里,迎春还在梳妆,他便催着练习。
迎春倒笑了:“一贯是上午我去闺学,晌午再教你,今日倒慌成这样?”
贾珏就要脑袋:“不成不成,晌午宝哥哥也下学了,就要这会子练,二姐姐,你写一句放下,我照着写就是了。”
迎春只得吩咐铺纸绣橘开墨盒,笑问:“练什么?”
贾珏却摆手:“不要,不要黑墨,要红字的。”
迎春点头:“好。”
贾珏便念:“人之处,性本善。”
迎春顿笔,疑惑道:“这一句昨儿已经练好了呢?”
贾珏神情扭捏:“不用你管啦,写嘛。”
迎春挥笔写了。
贾珏细心吹吹,迭起,收在书里。
少时,迎春净手,带着贾珏到了贾母上方,凤姐已经张罗摆了早餐,祖孙用餐不提。
再一刻,迎春宝玉各自告辞上学。贾珏便猫一样出动了,拉了凤姐一路跑:“来呀,来呀。”
正文 第 61 章
更新时间:201248 10:59:49 本章字数:7801
却说叶儿得了迎春吩咐,见三爷贾珏出动,便暗暗缀在身后,一路尾随,却见贾珏将凤姐拉进自己小书桌前,正经摊开书本,拿出迎春所打影本,笑道:“凤姐姐,认得这字儿么?”
莫以为凤姐真是一字不识,这几个字儿凤姐还然认得,却故意皱起好看柳叶眉:“不认得呢。”
贾珏闻言就得意了,粉嫩的肥指头指着纸上字儿摇头晃脑:“这叫人之初,性本善,凤姐姐昨儿不是说要学这个么?”
凤姐就一惊一咋起来了:“哎哟,这字儿三叔写的呢?”
贾珏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点了头:“嗯嗯。”
凤姐美眸闪烁,双手摸着字儿:“真的啊,哎哟,三叔可是真聪明啊,平儿,如意,快快来看,瞧三叔这字儿写的,可不比宝兄弟差呢。”
贾珏等得就是这一句话,眼睛笑成了弯月牙,只差没流露水珠了。
平儿如意都是凤姐贴身大丫头,一样的俊俏摸样,聪明伶俐,闻言俏生生一声答应,双双着意看一眼,二美交口夸赞:“果然呢,三爷好学问呢。”
凤姐就笑的银铃似的地嘀铃铃脆响:“那是,就你们,几辈子也赶不上。”
被三位美女啧啧夸赞,贾珏越发得意洋洋,一双眼眸溢彩流光:“怎么样,凤姐姐,要不我教你呢?”
“这感情好!”凤姐美目流转,抚手大乐,俯身抱起贾珏搁在雕花大椅子上:“好呢,三先生请上座,我们开始读书啰。”
贾府里这会儿工夫,基本是人走一空。贾琏国子监去了,迎春探春上闺学,宝玉上家塾。
贾母呢,忙着跟赖嬷嬷这些老人儿闲磨牙,张氏在议事厅忙碌,还有一个贾环,鼻涕糊糊,被他母亲抱在怀里捂住,生恐人家作践他抢了他。
二房事情,张氏也没有特特分派,凤姐因为王氏缘故厌恶赵姨娘,也不作兴他母子。
整个上午,凤姐就跟贾珏黏糊了。
贾珏正儿八经教了凤姐写会了两句,人之初,性本善。背了四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叔嫂用了一个时辰读书习字儿,其余便是凤姐带着一班丫头哄着贾珏吃喝玩乐。凤姐不吝夸赞,四个贴身丫头小意儿奉承,直把贾珏美得胸脯子挺挺,头昂扬。
及至晌午迎春下闺学教导贾珏读书习字,那叫一个乖巧顺溜,迎春尚未回来,贾三爷已经驾临葳莛轩。
迎春都困了想午睡了,他小爷那里还兴致盎然呢。
葳莛轩一班丫头一个个瞅着贾珏抿嘴乐呵。迎春心知有异,难免私下征询,叶儿比比划划,把贾珏如何充能教导凤姐读书习字说一遍,直笑得喘不上气来。
迎春也被逗笑了,怪得贾珏忽然这般乖巧纯服,心里不得不赞叹一声,凤姐真是个能人,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有法子成为众人焦点,让人不得不注意她。
凤姐这般卖力,无非是想夫妻美满,婆媳和睦。外人插手就违和了,迎春故而按下不表。只是更加细心教导贾珏,对他所有要求一求百应。日日替他们叔嫂打影本垫背。直到一日贾珏教导凤姐被张氏自己碰见了,这事儿才露白了。
儿子是爹娘心头肉,老儿子就更加是心肝尖儿了,母亲绝不会恶言以对善待儿子之人。自此,张氏对凤姐这个媳妇尽量公事公办的之心,稍稍偏了那么一点点,其实也不偏,就是有了那么一丝丝认同。至少,这个媳妇在努力讨好自己,并没有跟外人合谋想要辖制自己之意图。
不过,婆媳是天生劲敌,想要跟婆婆交心换心,凤姐路且长着呢。张氏需要经过几件大事,看看凤姐如何站队才成。这是闲话,不提了。
九月初一,李纨顺产一子,母子平安,李纨几乎没受什么大罪,因为那孩子小猫咪似的瘦弱,哭声细微。
贾母与张氏坐阵东跨院,看到孩子第一眼,贾母张氏眼中俱是失望,这孩子可怜见的能成|人么?
李纨却得了宝贝似的,看着贾母张氏珠泪滚落,脸上却笑成一朵花:“我对得起大爷了。”
贾母张氏担心之余,唯有无微不至关怀,这日起,东跨院太医隔三差五上门替他母子请脉开方。那药味儿弥漫整个贾府。
贾兰自落地之日起,李纨月例涨到十两,是凤姐双倍,贾兰月例也是双份,四两。屋里服侍丫头婆子一律按照贾珏宝玉一般配给。
贾兰奶娘按照李纨心意挑选,前前后后直换了十几个,才挑到一个合心的。
贾母张氏却是不满意,李纨所挑那些奶娘不是肤色黝黑就是牛高马大又肥硕,只是李纨自己喜欢,她又是寡母子,张氏不好说的,直摸不透她是什么心意。
迎春却是知道,李纨是吸取了宝玉教训,怕奶娘抢了自己做娘的在儿子心目中地位。却没对任何人说起这事儿。
只是后来随着贾兰长大,这李纨又变了习性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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