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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4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4部分阅读

    母叮嘱两点,一点注意身子,二点要争气读书光宗耀祖,老太太等着接喜报呢。

    张氏首要也是叮嘱贾琏注意身子,另外特特交待贾琏来那个点,第一,学业上要谨遵师傅教会,并亲自到张府当面摆脱周师傅,一切按照规矩来,该打该骂该惩罚,绝不含糊。

    第二一条,生活上一切听从奶娘赵妈妈,尊敬奶娘如亲娘,不得半点含糊,否则是不孝。

    迎春除了给贾琏亲手绣了一些日常所用的小东西诸如荷包扇套之类小绣件,因为贾琏现在是正经儒生了,迎春赶工替他绣了几顶与衣服颜色花色配套的文生巾。免得他届时缠着另类,摆纨绔谱,受人排挤。

    另外迎春别出心裁,给贾琏精心绣制了四根书签,背面分别绣着松竹梅兰四君子图案,配着大红丝绦。

    正面则一色绣着箴言: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不扫陋室,何以扫天下。

    修身,齐家,平天下!

    大鹏一日从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四根书签包含了迎春对兄长鼓励与期望。

    贾琏接了书签在手,顿时热血沸腾,贾琏一贯都是受人鞭策封赐教训,从未人这般寄期望于他。一路把玩,爱不释手,雄心振奋,只觉得自己此行担负着全家希望,担负着家族兴衰。

    张怡贤对他的亢奋不能理解,却是眼睛盯着四根粉色书签直放光,一贯被表兄求告的张怡贤第一次跟贾琏这个表哥磨蹭上了,好言好语,只为借来书签一观。

    偏食贾琏小气,恼他平日装大,偏要憋着他,只许他就着自己手看,不许他沾手。气得张怡贤抓耳捞腮,不得尽兴。

    张怡宁瞧不起贾琏爱显摆,也不屑与贾琏所显摆之物,今日却是想一窥究竟,却是拉不下面子求告,遂做出一幅不屑一顾,不爱跟小孩子黏糊的风流摸样,实则心里很是羡慕贾琏有个蕙质兰心贴心妹子。

    不像张怡君,成天想着跟兄长斗诗词书画,只要压制兄长骑到他们两兄弟头上去才高兴。要不是她常常替自己们在老夫面前求情免灾,早不想理她了。

    回头却说贾府一下子走了两位少爷,贾府一干女眷自此不约而同养成一个习惯,每日早晚必定要在佛前祷告一番,或为孙,或为儿,或为兄长,或为夫君,无一不是祈求神灵保佑亲人平安健康,如愿以偿。

    尤其张氏迎春母女,自从到了四月下旬,他母女们便日日伸长脖子,竖着耳朵,着意盯着贾母房里动静,一旦有信,一般都是先到贾母房中。

    五月初五,张氏按规矩给郑贵姨娘在庙里安排安排一场法事。想着迎春心里肯定会伤心难过,估计在自己面前也会放不开,张氏特特接了娘家侄女儿张怡君来陪伴迎春住几天。

    且说迎春贵在蒲团上听着一群和尚敲木鱼念经,香烟缭绕中,迎春实实在在感知,生母逝去整整一年了,想着那么爱漂亮的姨娘如今变成一堆白骨了,临死也没达成生下哥儿替自己壮腰杆儿之心愿,可谓含恨而死。

    想着姨娘遗憾与枉死,无法申诉之冤枉,迎春不由悲从中来,借着法事,迎春放开喉咙好生哭了一场,最后,迎春喃喃祷告嘱告生母:“姨娘您来世投胎可要擦亮眼睛,托生个清贵好人家,做个正经主母吧。”

    当晚回府,任凭春光无限,夕阳如霞,迎春却只是心情沉痛。好在张怡君一张巧嘴,喜庆的性子,一个人唧唧呱呱抵得上三五个人热闹,陪着迎春东扯西拉说了伴宿话新鲜事儿,迎春逐渐也搭起了话,两个人叽叽咕咕又说了几车话,直到后半夜累极了方睡着了。

    一直守在外面绣橘悄悄进房替姑娘熄了灯,捡起滑落薄毯,又守了一会,直到两位姑娘睡沉迷了她才躺下,张怡君的丫头青梅已经起了鼾声了。

    翌日,这两姐妹只睡了个日上三竿,贾母知晓迎春昨天累着了,吩咐不许人惊动,由着她们自然醒。

    且说迎春起身,满室红日,两姐妹不免羞涩,悄无声息吃了点心,喝了稀粥。也不好意思来给祖母母亲请安,表姐妹两个就着青藤架下饮茶观景闲谈,轻轻话语,淡淡轻笑,好不惬意。

    正是闲适极了,忽听老太太屋里二丫头鸳鸯铃铛似笑声打破了平静。

    “二姑娘,给姑娘报喜,金陵来信了,琏二爷中了,老太太叫姑娘去看信呢。”

    迎春一颗心肝乐悠悠差点蹦出来,却生生忍住,微笑点头:“嗯,谢谢姐姐,说我少时就来。”

    鸳鸯喜滋滋去了,迎春这里丢下张怡君,回房跪在玉石观音前,以头点地,虔诚拜了三拜:“信女迎春,叩谢观音菩萨!”

    张怡君见惯了翰林举子,一个秀才可不在眼里,本要嘲讽迎春几句,却见迎春眼睛湿润晶亮,遂在迎春腮颊一画:“瞅瞅,瞅瞅,刚才活似个小大人,这才转眼工夫倒要掉豆子了,羞也不羞。”

    迎春严重含着泪,盈盈一笑,越发显得眼眸清幽明亮:“我是高兴,为母亲高兴。”

    张怡君微笑点头:“这倒也是,一个纨绔成了秀才也算是改头换面了,姑母想必高兴坏了,走吧,我陪妹妹去看看,回去好吧这里欢庆场面说给祖母听。不过你得收拾一番才是,你这白袍子可得换下了,红的不成,换件兰色罢。”绣橘忙着打来热水,迎春洗手净面,重抿了头发,头上银饰摘下,换上一根碧玉簪子,耳朵也换碧玉坠,看着清爽又玲珑。

    迎春记在嫡母名下,如今生母姨娘满了周年,张氏也请人在庙里做了法事。却没提议迎春改装,这是张氏一番爱护。迎春却也知道好歹,正好借着今日喜庆,换下重孝。兰色不甚喜庆,却也不算清冷,迎春穿戴正好相宜。

    张怡君迎春姐妹两个互相检验一番,这才携手到了贾母房里,贾母张氏都在,看了迎春打扮,婆媳加深了笑意。

    贾母心里称赞迎丫头识得大体,不错!

    张氏却是看见迎春这个贴心女儿打心眼里高兴。

    大家围着金陵来信谈笑一阵,张氏满口谦辞,直说贾琏撞个好运气罢了,大约止步于此了,那及得上珠儿聪明出息。

    王氏听了这话自然欢喜,也罢贾琏夸赞一通,只有贾母是为两个孙子真心欢喜。

    却说张氏嘴上虽然谦辞,心里对儿子期望却当然并非如此。

    一时贾母困倦,大家散去,张氏便携了迎春表姐妹回房说话,命人找出两个小小锦盒,赏了张怡君迎春一人一个绿茵茵的玉镯子,说是四月过了该换上玉镯了。

    迎春之前带的都是雕花的金镯,夏天则是翠玉珍珠相间链子,一般小女儿家即便是大户人家也鲜少戴玉镯者,只为少女未成形,手腕细小,而玉饰昂贵。张氏今日赏赐表姐妹玉镯,戴在细小手上却是刚刚合适,一看就是特特定制。这可是价值不菲。

    两姐妹都是识货之人,齐齐起身道了谢,两人把张氏真心疼爱牢记在心中了。

    说话间张氏便提起贾琏,提起一双侄子,问及张怡君,因何二侄子贤哥儿不参加乡试。张怡君告之姑母,父亲大人说了,二哥哥读书尚不通透,别看平时吟诗作对,其实华而不实,与其下场碰壁,不如多磨砺几年。

    闻音知雅意,张氏听此话便知道贾琏今年乡试希望不大,而大侄子必定会榜上有名。

    张氏想问迎春知未来的心思也熄了。

    还别说,之前因为王氏觊觎大房爵位,插手大房之事,硬塞了凤姐进大房,张氏对王氏可没什么好脸色,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氏借口养病,避而不见,不得已见着了,也不过淡淡来,再淡淡去。

    王氏则因为张氏母子推迟婚约暗恨在心,见了张氏也没什么好心情,当真是两看生厌。只不过谁也不肯先撕破面皮,两人都是极力忍耐,维系着面子情分。

    如今因为两人儿子同时出门在外,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两人再到一起,共同话题多了些。特别是王氏接到金陵二管家来信,说是贾珠在金陵会文很有才名,很的当地士绅青眼。学政宴客赏春,贾珠也在邀请之列。王氏由此心里认定,贾珠必中无疑,自己只怕要多一轴诰封了。心中得意,连带对张氏也没那么多酸话了。

    张氏却记着迎春之话,对李纨尤为和蔼,也不大跟王氏争长论短,就连管家之权,张氏也没着急收回,反是一心一意将息身子,照顾贾赦迎春贾珏父子三人。这正是两好合一好,贾府空前和谐起来。

    五月中旬,王氏请了叫了几家绸缎铺子进府,又请了京都最有名的裁缝进府,让大家自己个挑料子做衣衫。

    不过像贾母的衣衫是不请外人做得。贾母屋里现养着一位退役的绣娘孙姑姑,去年新招进府一批小丫头正在孙姑姑手下调教,预备调教好了分给几位孙子孙女房中做针线。

    且说贾母今年因为贾琏中了秀才,心中高兴,乘着这次绸缎铺子进府,贾母私房钱给两房媳妇,李纨迎春探春以及宝玉贾珏都挑了料子,让孙姑姑亲手做给大家。

    贾母亲手与个人调好料子,张氏王氏孙姑姑亲自动手量身,李纨迎春一般孙子辈便让她调教丫头动手。

    迎春抬眸间,心坎儿一个哆嗦,你道是为何?迎春看见两个曾经眼睁睁看着凋谢,自己却不能救的故人,司棋与晴雯。

    司棋身量高些,她带着小丫头给李纨量身。晴雯则给与她身量一样的迎春量身。迎春一个激动,握住了晴雯,晴雯不知何故,惊问:“二姑娘,可是婢子哪里不对?”

    这一问,贾母张氏等都微笑看了过来。

    迎春一滞,随即笑道:“你是谁家的丫头,我怎么没见过呢?”

    晴雯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很甜,很好看;“回二姑娘,婢子原不是这里人,婢子是赖嬷嬷府上丫头,因着老太太喜欢就送给老太太的。”

    贾母便笑起来:“怎么,迎丫头也觉得她生的好?”

    这贾母喜欢收集漂亮女儿,也希望得到大家认同。见迎春注意自己从赖嬷嬷手里抢过来小丫头,不免得意。

    贾母喜欢请问聪明灵慧,迎春可是心里通透,岂能违拗,再者,晴雯实在是个小姐坯子,或者比小姐生得更漂亮些。迎春诚心诚意点头称赞:“老祖宗眼光何时有错呢1”

    贾母笑道:“既如此,等她满师就把于你了,你房中也该添人了。绣橘倒是能干,带着个没留发丫头愣头愣脑,看着不像话。论理,去年就该添人了。”

    去年迎春满五岁进六岁,男女七岁不同席,迎春就该有两个贴身丫头伺候了,只是迎春在孝中,足不出户,她自己不乐意添人,又在贾母院里,有鸳鸯来回照看,绣橘能干,知冷知热,贾母张氏这才罢了。

    迎春闻听贾母让晴雯跟自己,不由看眼司棋,司棋前生死的惨,脑浆迸裂。迎春不由想起自己,心中一痛,再看司棋就似亲人了,晴雯跟了自己,稳当可以逃脱王夫人毒手,司棋落到别人手里,只怕还要再死一回,她是少有几个待自己真心实意之人,岂能任由他再走老路?

    迎春这一犹豫,贾母笑起来了:“孙姑姑,了不得了,你两位高足可都入了我们二丫头眼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蝴蝶了邢夫人,涉及司棋。

    这个邢夫人也是金陵人吧,所以邢大舅跟着王仁一块儿结伴上京。

    我这样设计,司棋就跟戏曲里一样,是家里过不下去了卖给贾府。贾府采买丫头,应该回去金陵老家吧,知根知底才好控制呢!

    这个,香草征询一下,能接受香草这样安排司棋来历么?

    若不接受,香草可以明天纠错,反正不过换个丫头来历,以及迎春见晴雯是的内心描写即可。名字依然可以使叫司棋。

    第43章

    孙姑姑有一双清澈眼眸,闻言抬眸,淡淡一笑:“这都是老太太慧眼会识人,这些丫头个顶个聪慧灵巧。”

    孙姑姑这话说得很不错,这一批共十二名丫头,是贾母在一群丫头中筛选出来,其中三个出挑的就是外面买来的丫头,一个是八岁司棋,一个是与迎春同岁六岁珍珠,再一个就是赖嬷嬷赠送小丫头,五岁晴雯。

    孙姑姑与贾府众多老嬷嬷仗势打压小丫头做派不同,反是尽心尽力教导这些没有人生自主权的丫头,内心希望她们学门技艺在身,能够立世傍身。

    这位孙姑姑会有此悲天悯人之想,跟她身世有很大关联。

    孙姑姑年岁很轻,是位刚满三十岁的青年女子,生得柳眉杏眼,肤若凝脂。不足者是她身材稍嫌高大,看着不娇小窈窕。她是穷人家女儿,十五岁进宫当差,候她二十五岁熬出宫,当年青梅竹马未婚夫闻达了,娶了别人。不过,这人也不是全无情分,闻听孙姑姑出宫,便请了媒人上门,表示愿意接受她做平妻,允诺一样大红花轿抬进门,与先头迎娶娘子不分大小,三人一字并肩挑。

    孙姑姑这些年在宫内当差,见惯了眉高眼低,阴私计谋,对妻妾间血淋淋的争斗看得多了也怕了。再者她进宫这些年,也长了一份见识,不屑于受人奴役。

    为主是她对男人失望了。当年信誓旦旦,转眼就娶了别人,如今孩子生了一窝,大约嫌弃妻子糟糠了,又想名言正顺来向齐人之福。

    想透彻孙姑姑下了狠心斩断情缘,当即砸了聘礼,自己剪下一缕青丝丢在地上,指着媒人鼻子将人骂了出去:“回去告诉他,我与他婚约情分,如同这一缕青丝。”

    骂过了媒人,砸了聘礼,退了婚约,她心里痛快了,却活得不痛快了。

    孙姑姑父母双亡,只剩下兄嫂,兄长木讷,嫂嫂不贤,拒婚不出三天,她嫂子见她身上再榨不出油水来,就开始摔碟子打碗,指桑骂槐,逼迫孙姑姑兄长将妹子给人做妾换银子,说是家里不养闲人。

    孙姑姑不愿堕落下贱,一狠心做了自梳女,挽起头发。托了之前宫中姐妹,替自己揽活计谋生,每月给她嫂嫂交房租伙食费,这才逃脱厄运。

    四年前由人引荐给了贾母教导元春女红,贾母舍不得她一手好绣功,人也生得干净利索,又会说话,就留下了她,算起来进府四年了。

    她在贾府相当于供奉,不受人身限制,有专门住房,有小丫头伺候,月例十两,比贾琏贾珠这些少爷还多些。

    贾母同她讲好了,寻常日子她只要负责贾母的针线,教导适龄小姐学习女红。再一个任务就是负责训导贾母房中小丫头。贾母心思,贾府不是一般人家,丫头也要比人家强些才成样子。

    孙姑姑对于迎春来说是个变数,前生贾府并无孙姑姑这号人物。看着孙姑姑,迎春警觉,自己无形中已经影响了旁人命运。

    回头再看司棋,迎春不由心头一动,暗暗讶异,前生司棋也非贾府家生子儿,只因天灾人祸,全家自金陵上京投奔老娘王善保家里,由王善保家里引荐卖身贾府为奴。

    当初再见绣橘,迎春就想起了司棋,本以为这一世主仆见不着了,不想竟然再次碰上,这可是应了一句老话,冥冥中自有定数。

    迎春看看晴雯再看看司棋,心里暗暗拿定主意,一定要设法把她们要到自己身边,保住这她两个性命,也给自己收揽两个能干帮手。迎春勾勾嘴唇,就让我们这些苦命人绑在一起挣前程罢。

    迎春看着头扎丫髻尚且稚嫩天真司棋,默默思忖着。

    迎春记得很清楚,司棋的表弟潘又安做生意是把好手,逃出去不过短短半年,却是发了大财回家来接表姐。只是如今有了变数,司棋买到了这里,只不知道他表弟潘又安又去了哪里了。不过,迎春以为这不重要,只要问过司棋,总可以打听出潘又安下落。

    想到此,迎春笑一笑,依偎到贾母身边半真半假撒娇道:“只怕老祖宗今日看着迎丫头好,答应把她们赏给孙女,明儿看见别的妹妹比孙女巧,又变了心,改了口,把她们又收回去赏给了旁人了。”

    贾母闻言笑起来:“看看,看看这个丫头,小小年岁她倒成了精了,谁还逼得你巧呢。”

    迎春忙拉着祖母撒娇:“说孙女是精怪,老祖宗就是神仙如来佛了,孙猴儿再厉害哪能瞒得过老神仙,翻得出如来佛手掌心儿呢。”

    这话一出,顿时迎来满屋子喝彩声。都道二姑娘嘴巧会说个话。赖嬷嬷最是会奉承,忙着给贾母作揖:“二姑娘真真是快人快语,老太太可不是就是这贾府里的老神仙如来佛么。”

    贾母搂着迎春,笑得见牙不见眼:“得了,老神仙今儿上一回猴精当了,你们两个过来,告诉老太太,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晴雯磕头说道:“婢子没有正经名字,我兄嫂叫婢子丫头。”

    司棋也磕头道:“回老太太,婢子在家时叫做大丫头。”

    贾母笑道:“这名字用不得了,满地大丫头岂不得乱套。”

    说笑间贾母指着迎春对二人言道:“你们以后就跟着二姑娘了,给你们去主子磕个头,求主子说,求赐名字罢。”

    她两个果然笑盈盈来给迎春磕头:“婢子们见过二姑娘,求姑娘赐名。”

    迎春看贾母答应了,倒又推辞起来:“哎哟,老太太,孙女说着玩儿呢,孙女再喜欢她们,哪能真跟老太太抢人呢,真羞死人了,老太太别当真啊。”

    贾母闻言笑得更慈祥了:“嗯,不是你抢,是老祖宗乐意给我的迎丫头。”

    贾母言罢指着晴雯:“这丫头笑得好看,阳光明媚的,看着舒心,嗯,就叫个晴雯罢。”

    晴雯很喜欢自己名字,喜滋滋忙磕头:“婢子晴雯谢老太太赐名,给老太太磕头。”

    贾母又指着司棋,半晌没想到个好名字,迎春不言不语笑盈盈等着。一旁李纨插嘴笑道:“大妹妹善琴,有个丫头叫抱琴,二妹妹喜欢下棋,老太太不如从这里命名。别人一听丫头名字,就知道大妹妹二妹妹是亲姐妹了。”

    贾母便笑起来:“这话很是,二丫头可不是喜欢下棋,那就叫做司棋罢。”

    司棋忙着磕头谢恩:“司棋给老太太磕头,谢老太太赐名。”

    贾母笑呵呵道:“好好好,你们先跟着孙姑姑练习,等出师就跟了你们姑娘去,可要好生练习,可别跟老太太丢脸哟。”

    两丫头做了得宠姑娘大丫头,高兴的颠颠的,忙着磕头不迭。只把一旁小丫头看的既眼红又为一起小伙伴落了好去处而高兴,一个个围着司棋晴雯恭贺作揖。其中就有宝玉最喜欢丫头袭人本名叫做花珍珠,再有秦家的双生丫头,后来金钏玉钏,还有宝玉另一对得用的丫头媚人可人,只是这一对姊妹花也没落个好,姐姐媚人早早凋谢了,妹子可人被王夫人胡乱打发出府配了人。

    一群丫头中,晴雯尚小,眉眼未开。眼下看来,当属八岁媚人可人这对姊妹花相貌最好,她们正围着宝玉量身,宝玉笑嘻嘻沾了媚人口上胭脂含在嘴里:“姐姐好香。”

    贾母笑盈盈并不干涉,周边小丫头胆子也大了,一个个偷乐,惹得媚人脸颊通红,连耳根子也红了。

    王氏此刻因为宝玉尚小倒没什么,虽然叹气,却也笑盈盈的。张氏却是示意奶妈将贾珏眼睛避过一边,生怕儿子也这般好吃脂粉。

    迎春看着宝玉依然这个性子,只为林妹妹担心,却也无可奈何。见嫡母防备,迎春很能理解,笑着走进嫡母,伸手抚摸着一样粉雕玉琢三弟贾珏,迎春希望他不要再做宝玉。家里有一个混世魔王就够了。再多一个,估计真的要了老祖宗命了,再者,嫡母身子羸弱,估计没有壮硕的二婶子经得起摔打。二婶可是一个儿子死了,还能挺立不倒的倔强女人。

    宝玉实在闹得狠了,都影响金钏量身了,李纨也不敢大庭广众下接受这个混世魔王,迎春只得出面抱起了宝玉,姐姐胭脂,宝玉是不敢伸手的,要被老祖宗打手了。

    贾母指使一发没留头丫头来跟宝玉玩耍,她们还没到擦胭脂年纪。只是宝玉很瞧不上这些跟自己同年为张开的丫头,自己玩起胭脂盒。

    迎春却在一群尚未留头小丫头中,意外又瞧见两个熟人,一个后来紫鹃现在叫鹦哥,一个是宝玉房中麝月,眼下叫月儿。鹦哥被宝玉嫌弃,低头回去亦步亦趋跟着鸳鸯。月儿则跟着珍珠转悠。

    迎春心里暗暗点头,怪的紫鹃那般忠心耿耿,麝月如何那般似袭人了。

    且说迎春之前将绣橘要在身边,如今又寻见自己前生抱愧在心司棋,想着只要自己够谨慎,严防守,上有嫡母维护,旁有兄长看顾,想来自己可以护得她们周全了。

    这天晚上,迎春安然入梦,香甜睡梦中,迎春看见了许久不见姨娘。迎春见生母依然生前漂亮光鲜摸样,竟没有姨娘已然作古之念,笑盈盈迎了上去,却不料姨娘只是笑微微对她挥挥手,便如风刮去一般,转眼就去得老远,迎春不过一眨眼间,生母身影变成了透明,瞬间化成闪亮的光团,一如天上满月。

    眼见姨娘消失无踪,迎春心头大急,嘴里叫着便要追赶。却迈不开脚步,只记得满头大汗。

    正在焦急绝望无计可施,听得有人远远呼唤自己:“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啊。”

    迎春被人猛烈摇晃中艰难睁开眼睛,一时间竟然被晃得睁不开眼睛,原来已经天光大亮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窗上镂空雕花撒了迎春满头满脸金光。

    绣橘见迎春醒了喜极而泣:“姑娘怎的了,又哭又笑,人又不清醒,奴婢都吓得没注意了,再不成,我都要去请太太了。”

    迎春知道自己梦寐了,笑道:“没事,做个梦。”

    绣橘拍着胸脯子:“这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就这功夫奶娘得信心急火燎进了房,看见迎春好生的靠着,顿时无名火气,她一夜未睡刚躺下就听得绣橘咋呼,心头一怒,背着迎春,拿手指戳在绣橘头上责骂道:“死蹄子,除了调三窝四就会大惊小怪,还好没惊动老太太、太太,否则,仔细你皮。”

    迎春见奶娘劈头盖脸责骂绣橘,知道绣橘看紧了财物之故,这一年奶娘常常无故失踪整夜,迎春就知道她手痒犯了毛病了。

    迎春前生受她欺压拖累,苦不堪言。虽知奶娘在贾府地位超然,等闲不能轻忽得罪。只是迎春曾经深受其害,知道奶娘是个不能恭维放任之人,否则受祸害的终究还是自己。因咳嗽一声打断奶娘絮叨:“妈妈想是没睡好,才这般火星,歇着去吧,这样大小声的,不惊动也惊动了。”又对绣橘道:“把门关上,让小丫头去前面看着,老太太起身了再叫我,我且眯眯,吵得我头晕。”

    奶娘心中愤愤,却被迎春看似一句‘没睡好’给吓着了,知道这事儿若是犯了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得就该打一顿板子撵出去了。再者,她也知道迎春平时文弱,遇事却甚有主见,惹恼了定没自己好,闻言哪里敢违拗,灰溜溜回房去了。

    第44章

    却说迎春奶娘李奶奶回得房去,虽是瞌睡,却也不敢大天白日上床躺着,被人瞧见追根究底牵扯出什么遣返出府可不划算,自己还指望这一月二两银子填补亏空呢。

    想起亏空,更因为今日为了绣橘这个死蹄子被迎春冷眼以对,李奶奶就暗恨绣橘。想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她,她倒跟别人一条心作践自己,心中实在气不忿。只是迎春今时不同往日,她就是心生不忿,也不敢当面质问迎春。

    他只觉自己个受了委屈,一口气憋屈着发不出来,心口难受得紧。不敢骂迎春,绣橘却不在她眼里,便跟哪儿强撑着个脑袋,絮絮叨叨咒骂绣橘:主子的东西又不是你家里,你个死蹄子充的哪门子能,哪个主子钱财不是奶妈子过手,就我们这里出了你这个反叛,敢跟我李奶奶嘴里抢食儿。

    骂了一阵口干舌燥,便顿一顿,自己找口水喝,缓一缓,紧着咬牙切齿又骂绣橘,自说自答,说道迎春房里金银器皿一宗不见,肯定绣橘偷拿不少回家去了。又说起绣橘老娘姥爷都是病包子,哪里来的汤药银子?

    骂了一阵,又撑着脑袋跟哪怄气,想自己眼下正打饥荒,若非绣橘这个小蹄子把着金银,自己偷摸任何一件不起眼的摆设金饰也尽够了,焉能落得如今被人嘲笑,抱着钱篓子饿肚子了。

    李奶奶这里恨得咬牙切齿:有本事你得意一辈子,别叫老娘抓住把柄,把你全家赶到大家上去!

    李奶奶昨夜一夜没睡,实在瞌睡极了,倒底撑不住上下眼皮子打架,扑到桌子上睡着了,未几,流了一大滩哈什子。

    跟着李太太跑腿的小丫头名叫雀儿,平日李奶奶输了钱,没少打骂雀儿出气,饿肚子也是经常的事情。一向都是绣橘偏她,悄悄塞了糕饼点心与她填肚子。她心里感激绣橘,总想着报答一二。

    今日听见李奶奶又在输钱发疯,她就缩起身子藏在柜子后面,本当抽空子溜出去躲祸,却听见李奶奶骂得绣橘,她一听,小孩子心性,这可是骂我绣橘姐姐呀,索性附在地上不动,听他妈些什么,等下告诉绣橘姐姐,也好做个防备,不然被她抓住把柄打自己一样打绣橘姐姐就惨了。

    听了一会儿不见了动静,知道李奶奶睡着了,她慢慢冒出来,蹑手蹑脚走到李奶奶跟前儿,大着胆子推了李奶奶两下,又喊了两声李奶奶,只没动静。知道睡死了,她皱皱鼻子,做个鬼脸,一溜烟跑过了告诉绣橘,李奶奶如何如何骂人。特特叮嘱绣橘:“姐姐可要谨慎些,我们奶奶可说了,要抓住你错处,把你们全家赶出去呢。”

    绣橘闻言又急又怕,这李奶奶可是比自家爹娘混得体面,当真被她作怪撵出去,一家子如何活命呢?绣橘家里还有姥爷老娘爱生病,绣橘娘没有兄弟,全靠绣橘爹娘奉养呢。思来想去,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得先打发雀儿再说,绣橘塞块糕饼在雀儿手里:“好雀儿,快回去罢,吃完了把嘴巴擦干净了,别叫她发觉你出来了又打你。”

    “真香。”小雀儿急急闻一闻糕饼,又小小咬了一口咽下,把剩下包在一方帕子里藏在怀里,方仰头笑道:“不怕,奶奶这一睡不到中午饭不得起身,且醒不了呢。”

    绣橘赶紧在她额头弹一下,警告道:“你赶紧吃了,倒收着做什么,留下做赃证呢,被你奶奶看见了又要说你偷嘴受皮肉苦。”

    雀儿笑嘻嘻跑了:“姐姐安心,奶奶今儿瞌睡的紧,我吃饱了。我这就把糕饼送回家去,给我弟弟也尝尝。等她醒来,早化在肚子里,渣也没有了,她哪里寻我赃证去。”

    绣橘闷头气了一阵,前头观动静小丫头叶儿也回来了,说问了鸳鸯姐姐了,老太太没得半个时辰不得起身。

    绣橘知道现在天气人困倦,老太太起得晚正好,索性叫主子多睡会儿。也给她一块糕饼:“院门口玩去吧,别跑远了,仔细看着门,人来了记得通报。”

    叶儿是个聪明小丫头,嘴里嘟囔道:“知道了,姐姐好啰嗦,我又不是傻大姐,天天说。”

    绣橘笑骂:“你倒嫌我,那天让你跟雀儿换换吧。”

    “才不要呢。”叶儿闻言做个鬼脸,蹦蹦跳跳跑了。

    绣橘反身回房,见迎春睁着眼睛并未睡,诧道:“可是姑娘睡不眠,婢子替你捏捏头吧,我一只跟着姐姐学手法,我娘还说不错呢,就是手劲儿小些,给姑娘捏捏应该正合适呢。”

    迎春却坐起身子一笑:“不用,我不爱听她强词夺理还絮叨,吓唬她呢。”

    绣橘听了这话,把方才不快都烟消了,嗤嗤一笑:“还是姑娘聪明会制她,凭李奶奶嘴巧今儿嫩没敢吱声儿,脸色铁青,可气着了,雀儿才来说,李奶奶回房没处撒气,倒把我念来念去骂了半天呢。”

    迎春讶然,绣橘又对迎春说了李奶奶怀疑自己偷银子,发誓说要把自己一家子赶出去。

    绣橘偷银子没偷,迎春可是知道,李奶奶竟然这般胡乱嚷嚷,全不顾体面,幸亏听见的是雀儿,要是别人听去自己贴身丫头是个贼,自己颜面何存?难道自己就是这样没成算没眼力,信任个贼偷?想起前生自己被拿捏,迎春顿时皱了眉:“这个李奶奶越发不尊重了。”

    心里想着,这个奶娘可是不能留了,得想个法子挤了这个脓包了。不然日后还不知道要给自己闯什么大祸,迎春可不想被再次连累,再次送命,迎春如今活得有滋味了,也不想早死了。

    迎春想着看一看绣橘,只怕手段狠了,吓着绣橘,被人诟病,让人寒心,落得凤姐下场。

    迎春想要换种立威方式。使得绣橘一如紫鹃鸳鸯那般对自己忠心耿耿,诚信相待,而不是让人惧怕。至少迎春不希望自己贴心绣橘害怕自己。

    一时沉吟,这事儿不能动静太大,闹得人尽皆知,奶娘丢了脸,自己也没光彩。

    迎春想着心事,眼神凛一凛,与其将来自己大了更被动,不如现在早些解决了好。迎春瞬间下了决心,再不能放任奶娘继续胡为了。

    迎春怕绣橘受惊,且挤脓包这事儿还得靠绣橘与自己合心。因叹口气,给绣橘诉说自己无奈:“绣橘,你自小跟着我,我从没把你当外人看,关上门,你我姐妹一样,我有心思也从不瞒你,说句实在话,奶娘莫说给我长脸,只要她不作兴,不给我丢脸,我也不想驳她老人家面子,错不过吃了她的奶水。只是她早先还知道收敛,这一年越发不堪了,我在孝里,不好跟她大小声的。只是她这个样子,怕是再放纵不得了。在外面闹得不像样子,现在只怕要回房来闹腾了。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绣橘早看不惯奶娘作兴好赌贪财压榨小丫头,因愤愤道:“她敢?还有老太太太太呢。依奴婢说,姑娘就是心太慈软,要依婢子,趁早回了太太,撵了她个祸害,岂不干净。”

    迎春要得就是绣橘这般合心,自己好顺水推舟,如今达成目的,迎春心中甚喜。只是怎么撵法,草率不得。迎春自己没权利,要让别人看不下去,不得不下手帮忙,撵了她,叫人说不出自己一个‘不’字,却是个大学问。

    她摇头道:“她虽不堪,别人未必知道,撵了她不过母亲一句话,我却要落个不容人了。奶娘毕竟有年岁了,你心里纵然不高兴,平日里要敬着些,免得她挑理。她是长辈,你跟她对阵只有吃亏的份,我也不能时时跟着你。你自己机灵些,免吃了眼前亏。只是有一条,她若自己不尊重,擅动这屋里金银器皿衣服首饰,你尽管当场顶回去,自有我与太太替你做主。”

    绣橘得了这话,不由眼睛湿润了,想来自己一家子不会下场凄凉了。连声答应下了:“姑娘放心,婢子绝不叫她算计姑娘东西。”

    迎春点头:“哦,不是叫你娘老子注意奶娘动静,怎的了?她今日怎的又是从外面进来?别是又去赌了罢?”

    绣橘轻轻点头:“想是的,姑娘这一年守孝不出门子,屋里头事情少,闲的她有劲儿没处使了,拿着银子烧包,听我娘说,她可是府里人都借遍了,说是不下十两帐了。这些天进这屋里眼神看着就不对了,亏是姑娘吩咐我盯的紧,不然就被她趁了空子了。”

    迎春闻言想起奶娘第一次偷拿自己长命锁手链脚链当当之事来。那时自己面情软,想着息事宁人,不想纵得她后来竟敢偷拿自己金凤去质押赌博。看来这回逼急了,想起要偷拿自己首饰填亏空了。

    迎春想起自己前生所受轻慢侮辱,不由眼眸凛一凛,对着绣橘招招手,主仆一番商议。

    绣橘讶然:“姑娘?这不是白白便宜她么?”

    迎春笑道:“你想不想今后都能抓住她的辫子,摁住她脑袋,叫她不敢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呢?”

    绣橘与她娘这些年受奶娘欺负可不是一回两回,情势比人强,绣橘爹娘也只得忍着。如今听迎春这般说法,又有些迟疑:“只是我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怕是对付不了奶娘呢,奶娘跟姑娘屋里来可是走了老太太路子。”

    迎春道:“这不用你担心,只管叫你爹娘拿住她就是了。”

    绣橘笑盈盈一福身:“婢子记住了。”言罢替迎春梳起头发。

    迎春慢慢又道:“记得告诉你娘,只要跟她打个照面,拿住赃证就成了,她若求情,就说你们管不着,叫她来跟我说。”

    这一番话出口,迎春主仆更加贴心了。

    绣橘当晚抽空回家一趟,跟她父母一番商议,她父亲尤其是个本分人,这也是老太太让他主管自己院子采买之故。听了女儿话,他心里直打鼓:“她们赌博可不是一人两人,那可是一大帮子,还有放哨瞭场子的,要抓也不易,且这一抓可就得罪老大一帮子人,我们在府里也别想待下去了。”

    绣橘急道:“没说叫你抓,您只要在奶娘赌博之时跟她打个照面,是她赌博人证就成了,后面事情你就不必管了。”

    绣橘娘也很犹豫,李奶奶可不好惹,她家二婶又成了宝玉奶娘了。

    绣橘见父母犹豫不绝不答应,急了:“我这也是为了家里好,李奶奶可是人前人后发了誓,为着我占了她肖想位子,要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去讨饭了。”

    绣橘说着哭起来:“姥爷老娘这些年瞧病可是全靠姑娘帮衬,若是姑娘被他拿捏,我们全家被赶出去,别说老娘姥爷没着落,就是我与弟弟也得饿死了。”

    说着绣橘擦把眼泪起了身:“你们既然怕事不肯替我出头,也不愿意弟弟就爱你过来有出息,罢了,大不了大家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姑娘是主子,有的是忠心耿耿奴才凑上去帮忙,当成|人家多稀罕我们呢,不过姑娘看我老实可靠呢。”

    绣橘娘听说儿子前程,终于下了决心;“罢了,你爹胆小,我去,我知道她们三五时就在小厨房后面杂货房里汇聚,有时候在二门房内里睡房,她们以为拿棉絮堵了门窗就没人知道了,没想到我一个姐妹在厨房打下手,一日起得早了就碰见了,又告诉了我。只是她也怕事,不许我告人。既是这般,我明儿就去跟她套近乎,打听落实日期,门房我去不得,等哪一日她们再道小厨房聚赌,我在老太太院子当差,可是方便,摸准了日期,我主动留在府里值夜,起个大早假作寻个物件,堵了她们去。”

    绣橘闻言拍手:“好,就这么办。”

    绣橘爹金老二胆小怕事只犯嘀咕:“这成么?”

    绣橘反问他爹道:“爹想不想有一日孙子或重孙子也跟赖家似的从小放出去跟主子一样有人伺候着读圣贤书?”

    他爹展颜一笑:“废话,谁不想啊。”

    绣橘肃正脸色:“女儿可听老太太说呢,天不下雨地无苗,阳光不照花不红,人不勤奋不长进,爹爹以为呢?”

    这话其实迎春说的。绣橘以为安到老太太身上更能震慑人。只是无论谁说,她爹却知道这些文绉绉的话中含义,简而言之,不劳动不得食,顿时闭了嘴巴。

    绣橘娘发狠一拍胸脯子:“好女儿,娘知道你的意思,咱又不害人,不过长双眼睛,放心吧,你等我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迎春开始用心思了

    第45章

    绣橘回了葳莛轩,把自己所谋告知迎春:“我娘亲答应了,只是这事儿要成有个机缘。”

    迎春闻言,心头甚是安慰,绣橘爹娘都是实诚之人,能勉为其难答应这事儿,可见对自己是上心的,人不能干可以学,坏了心肠就难了。

    迎春忽然记起自己前世,做姑娘十七年,婚后年余,自己除了绣橘这个忠心丫头,竟然没有笼络住一个忠心仆妇,迎春不由暗暗红了脸,自己如何活成那样呢?

    羞惭之下,迎春抚抚额头,微微咳嗽一声摆脱纷乱思绪,慢慢嘴边绽开一丝笑意,轻声吩咐道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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