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9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9部分阅读
驾。祸害的一群丫头婆子飞奔不赢,气喘吁吁。
迎春一路上异常沉静,实则满怀激动,不能自抑。爬在哥哥肩上进了熟悉祠堂,迎春嘴唇颤抖不已。
贾府女眷一遛坐在祠堂外间茶水间。迎春一一拜过去,贾母,众位叔祖母,然后母亲张氏,二婶王氏,贾珍续弦珍大嫂子尤氏。以及后街后廊上居住本家本家叔伯婶娘与嫂嫂。至亲内眷之内只缺了贾敬续弦,即将分娩董太太。
见过了女眷,迎春在贾琏亲手牵引下进入正厅,跪倒在猩红拜垫之上,正式叩拜了祖宗灵位,以及族中各位长亲。
却说迎春人前表现端庄大方,拜了祠堂便亦步亦趋跟着嫡母宴客,顺带被母亲介绍给各王府侯门亲朋女眷。
张氏总是笑盈盈介绍说:“这是我闺女迎丫头!”
迎春则乖巧顺着母亲鹦鹉学舌:“见过某太太。”
“见过某夫人!”
这些太太诰命可是宅门里人精,张氏夫家功勋,娘家清贵,自然乐得捧场凑趣。一时间各有表礼奉上,又把迎春从长相道性格到才学夸赞一遍,各人只恨自己掌握的素材少了,不能尽舒其怀。真是笑声不断,赞美不觉,也不能一一尽述。
正月初五,张氏按照习俗回娘家出月子。
贾琏父子护送,迎春同车陪同,一家子受到张家打开中门迎接上等待遇。
张老太太本当要留闺女住满一月,只是张氏高龄生产,身子难以复原,兼之不得不跟王家结亲气闷不已,身子越发羸弱。
张老太太得知原委,反倒劝说女儿:“姑侄婆媳也有不和蔼的,真有那时候,你倒有理无处说了。”
张氏嗔怪撒娇:“母亲这话说的,女儿岂是那磋磨媳妇恶姑婆呢!”
张老太太到笑了:“这个丫头眼见做婆婆了还撒娇。我是说姻缘不成,说明你们婆媳缘分不到。你们做姑侄情分更好些,勉强倒不美了。”
张氏还要分说,却见张怡君迎春携手而来,忙着打住了话题。迎春跟张怡君却兴致勃勃来跟祖母商议,唆摆祖母答应,并令两位兄长带着自己与迎春上街观灯。
张老太太不答应,张怡君便你在祖母身上搓揉哼唧,张老太太不得已答应下,却是不许她们姐妹街上乱逛,只需在包定阁楼上戴了帏帽观灯。
张怡君迎春甚为失望,想起当初大观园观灯猜谜语,迎春不由一阵发愣:大姐姐就要进宫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陷在宫中了。
却说张府老太太发话,张家大少爷不敢违背,忙着去中心地段预定临街包厢不提。
熟料万事俱备之时,就是在正月初十一早,贾府老太君贾母便派了一辆朱轮华盖车来接她娘儿们回府,理由不可推辞。
张氏身子羸弱,须得太医不时切脉调配汤药,张是住在张府劳动太医往返奔波不恰当。
婆婆惦记媳妇派了车驾仪仗来接,是媳妇的荣耀,张老太太虽然不舍也没有阻拦道理,且张老太太也担心女儿身子,贾府财大势大,既有好医术精湛太医供奉,又有上好药材,这些张府无法企及。
这年正月十五,荣国府张灯结彩,大办灯节。宴请史家王家以及贾府近支等亲近眷属。
贾府虽没明说,大家却是心照不宣,元春一旦留牌子,这便是元春在家度过最后一个节日了。
王家最高长官王子腾已然抵京,据说又要升官了。他十五过府吃酒,一并带来两个好消息,都是关于内闱之事,一是替元春铺好了路径,元春肯定要留牌子。只是内侍权力有限,能不能再上一步,就看元春自己修为了。二一个,凤姐撂牌子也成了。两府亲上加亲已成定局。
第29章
上元节过,贾府廊上红灯尚且熠熠生辉,元春便闻鸡起身,抛却旬日里花红柳绿装扮,跟许多京都闺秀一样,还上一身青色细布棉袍子,内衣贴身荷包里则揣着大大小小不同面值银票拢共五千两,经由教养嬷嬷最后一次审视,洒泪辞别祖母父母众姐妹,有贾珠亲自驾车,将她送入了选秀洪流之中。
且别误会贾府着大手笔,这五千银子只有五百属于贾府公中列支,其余数目来自四面八方。其中,王氏给女儿私房银子一千两;贾母心疼孙女,塞了私房银子一千两。王家两位舅母大人抹着泪水,一人塞了她五百两。
再有东府贾敬,大房张氏各拿了五百银子给侄女庄腰子。张氏除了给银子,又把自己妆奁中来自江南地面式样新奇的珠钗发簪之类小首饰收拾了一匣子,让迎春出面做人情送与大姐姐元春,用于打赏嬷嬷姑姑与太监之用,免得受到这些阴狠老变态挤兑暗算。
东府尤氏婆媳也是一人一匣子收拾金银锞子,嘱咐元春打赏铺路,以便自己在宫中日子过得舒坦些。
唯大奶奶李纨天真,以为元春此去若上位,宫中贵人呼风唤雨,应有尽有,无需自己筹备。若撂牌子,回家备嫁,自己那时再添妆不迟。是以,她是叮嘱好话几大车,并未给姑妹子一分一厘银钱压身。
王夫人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心中已经着恼。
此一开端,李纨在贾府岁月便始终笼罩在王夫人疏离漠视之中。李纨若知情由,只怕搭上所有压箱银子一千两也情愿吧。这是后话不提了。
这次同去选秀秀女王家大丫头凤姐则成了真正陪衬,王子腾上下打点,凤姐不过到场应个卯,在头一轮就被撂了牌子,着发回家中自行婚配。
日下,王家大房已经在着手采购木材,预备两年后女儿及笄好出嫁。
回头却说贾府二小姐迎春携恨带怒重生,不得已以稚嫩之龄怀藏着惊天隐秘,以稚嫩之肩,扛起了拯救嫡母拯救自己的使命。
如今,年仅五岁迎春,凭着坚忍不拔之毅力,终于完成了非常使命,护住了嫡母性命。只她没想到,这一拼,不仅给自己挣得一个体面的身份与生存环境,还得了红利,凭空多了一个能与宝玉媲美,粉雕玉琢弟弟贾珏。
细究此事,迎春也不惊讶,很简单,嫡母未死,弟弟当然也就勿需死了。
当然,迎春眼下并不知道,这个贾珏到来,虽然没能彻底扭转贾府败势,却也成了贾府颓败之中一抹亮色,成了贾府改换门庭的支柱。更与贾琏官商联手,相宜得彰,成了迎春在婆家挺直腰杆的依靠。
这是后话,先不提了。
回头却说张氏,真可谓鬼门关前又返魂。虽然惊险,总算幸存。迎春因此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生,无论好歹,总算不用再见阴晴不定,视财如命继母邢夫人了。
虽如此,迎春却不敢稍稍懈怠。无他,只因前生迎春生母郑贵姨娘也死于惨难之中。虽说郑贵姨娘在张氏怀孕期间屡屡作怪,只让张氏防不胜防,让迎春疲于奔命,以至于迎春那段日子日夜忧心,几次被噩梦惊醒,只为梦见生母欲害嫡母。
迎春也曾恼恨生母姨娘,看不起她不好生相夫教女过日子,却偏偏要老命伤财作恶害人。这些话憋在心里,却不敢吐露一丝一毫。只怕一旦说破,连累生母一命难存。
迎春虽然一心挽救嫡母,内心未尝没怀着挽救生母的心愿。迎春想法很简单,只要破坏姨娘计谋,不铸成大错,一切尚有挽回。也免得生母船到江心难补救,后悔莫及。
熟料郑贵姨娘却不能体会,反因迎春屡屡作梗气得半死,只不敢人前表露罢了。
却说张氏平安生产,送了粥米,做了满月,进入产后调理恢复期。虽然她身子虚弱,却是一天好似一天,想必完全康复之日不远矣。
至此,迎春开始将守护目标锁定在生母身上。只是生母形迹让迎春甚为疑惑,她虽然急不得母亲准确死亡时间,却记得母亲死时正是春花怒放时节。
人间四月芳菲尽。换句话说,郑贵姨娘死在四五月交替之间,亦即郑贵姨娘现在应该是挺胸大肚子才对。可是如今迎春暗暗观察母亲,她身材苗条,步伐轻盈,怎么看也不似怀孕六七月之人。
迎春暗自庆幸,难道命运就此发生偏差,姨娘也不用死了?
时光飞逝,二月中旬,大地回春,张氏逐渐康复,面色有了红晕,宽厚慈祥更胜往昔,生母郑贵姨娘则一如既往美艳嚣张。虽然妻妾偶有交锋,确是不伤大雅。贾琏上学勤谨,贾珏越长越漂亮,迎春呢,是祖母开心果,嫡母的小棉袄,大房前所未有的和谐。
窃喜迎春随着祖母嫡母二婶应邀过府赏梅,饮了糯米酒,吃了清碧鲜嫩荠菜饺子。
三月底,百花怒放,东府贾敬夫人产下一女,母女平安。
贾敬知天命得女,甚为得意。
十八天后,东府为了女儿大办粥米酒,贾母过府吃酒,受贾敬夫妻所请,按照元春这个春字,替新生婴儿命名惜春。
迎春抱着粉嫩的惜春,只为她高兴,惜春不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了。当然,迎春更多是为自己高兴。前世三位母亲一个赶着一个脚步,死于惨难。如今却是两个脱逃,生母无有身孕,命运已然改了方向了!
迎春美滋滋勾起嘴唇,手指点一点惜春小鼻头:“四妹妹,我们不用同病相怜啰!”
又过几日,这天宝玉满三岁,贾母抱着宝玉逗趣儿,迎春携着探春在园子里花枝上栓着红丝带,于众花神饯别。
祖孙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忽然间,东府管家赖升家里急惊风来见贾母,言道东府董夫人殁了。
众人闻言,如遭雷击。迎春心中如遭重锤,前世东西二府的确连死了三位怀氏夫人。大伯母死了,自己生母呢?迎春手中花枝撒了一地。
贾母怒喝:“胡说,前几天我去吃酒还好好呢?如何就殁了?”
赖升家里大哭不止:“太医说是猩红热,发病急,去得也急!”
这是贾母亲眼所见第二个晚辈媳妇凋落,不由长叹一声,落下一行清泪来。
却说东府董夫人因是诰命夫人,葬礼甚为隆重。不过迎春见过秦可卿葬礼,就觉不出什么了。
却说东府开吊,贾母年岁大了,又是长辈,除了开吊当天过府坐了坐,哭了一场。其后便只在大祭之时过府照应一二,为主是陪伴那些亲戚家的老诰命说说话。
整个西府除了贾珠贾琏日日过府应卯,迎春宝玉探春是不许过去的,因贾母说小孩子眼睛清亮,怕撞客。
迎春偶尔跟着贾母过府,只是亦步亦趋跟着贾母,在灵前一晃。大多时间在一般老诰命面前买卖乖巧。
却说这一日迎春又跟祖母坐车过府凭吊,只因来的诰命忒多,贾母一只应酬,直至吃了晚饭方归。
迎春回到葳莛轩,便发觉丫头婆子一个个来女色古怪,问及她们,又一个个低眉顺眼,语焉不详,要么避之不及。
迎春顿时后悔不该将绣橘奶娘带去东府,否则,至少有个打探之处。
绣橘奉命访查一方回禀说无事,不过很奇怪,贵姨娘两个贴身丫头不见了,据说是被老爷卖给人牙子。
迎春顿时心中升起不祥之感。
迎春知道,高门大院之中不乏隐私,迎春只希望,这次贾府阴私,不要设计生母姨娘。
夜幕降临,迎春临灯读诗,忽而迷糊,瞧见姨娘俏生生走了进来。迎春一笑忙迎上:“姨娘来了,我正想着要去看看姨娘呢!”熟料伸手捞个空,贵姨娘倏然消失了。
迎春一惊清醒,心中不安随之升腾。一时间,迎春心中惶惶然坐立难安,更别说看书,是越看越发毛躁。
索性丢了书本,走到贾母房中来逗宝玉,陪伴贾母说笑好一阵,却不能稍减心中不安。告辞祖母出门,急忙忙又走到嫡母房里来请安,逗逗趣弟弟贾珏。虽则贾珏很喜欢姐姐逗趣,咿咿呀呀笑眯了眼,甚至高兴的嘴角滚落一串串露珠儿。却是难抑迎春心中毛躁不安。强忍心神不宁,迎春微笑起身要去探望生母。张氏一贯温煦宽厚,从无刁难隔断之意。故而迎春亲近生母姨娘,也从不隐瞒嫡母。
不想这次,张氏却一反常态,开口留住了迎春:“你父亲留宿你姨娘房里,你今夜就陪母亲歇下可好,珏儿可喜欢二姐姐呢!”
贾珏奶娘很有眼色,忙把胖乎乎的贾珏递给迎春:“二姑娘你看三爷眼睛,正看着姑娘笑呢。”
贾珏却是在笑,虽然是下意思,迎春也看懂了弟弟真是对着自己在笑。只是迎春更看懂了嫡母那一睃间眼神,她在警告众人,不许在姑娘面前胡言。
这一眼神让迎春如坠冰窟,虽则姨娘做了许多不该做之事,毕竟是自己母亲,血肉相连,迎春实在不想她了无下场。
不过,如今迎春已经明白了,今天这事儿问世问不出来了,唯有暂时隐忍,以观动静。当即答应了嫡母要求,在绣橘伺候下沐浴更衣,歇在张氏正房。
张氏体弱浅眠,不时亲自给迎春扯扯薄被,顺顺发丝。迎春强自忍耐,不发一丝儿异象。
子时方过,迎春有了一丝朦胧之间,听闻房外轻轻脚步声响,有人压低声音说话:“太太,那位又哭又喊,说要见您一面呢,您看?”
半晌,迎春觉得身边床铺一轻,知道嫡母起身了。迎春又忍耐半晌,方才睁开眼睛。但见房内一片漆黑,并无一丝儿声响,唯有地铺上绣橘轻微鼾声,一如既往亲切绵长。
迎春轻巧爬起身子,踮着脚尖出了房门。
张氏一行提着琉璃灯,夜色中很好扑捉行踪。迎春远远尾随其后,目标竟是贾府后院一座掩映在翠竹之下矮小的排房,迎春知道,这是贾府关押恶奴刁奴之所在。
张氏只带了两名亲信婆子何嫂子,与李贵家里在前慢慢行者。夜深人静,听着张氏悉悉索索脚步声,迎春踮起了脚尖,张氏等进去关上房门,迎春却不敢十分贴近,只敢远远隐在竹林之中,房中之言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却说贵姨娘见了张氏一阵骂:“你个毒妇终于来了,你害我这样,我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张氏不怒反笑:“这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这般作为!”
郑贵姨娘瞪大眼睛:“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什么为了迎春前程着想,把迎春记载名下,召告天下,其实就是离间我们母女,骗取迎春那个笨丫头对你死心塌地,是不是?”
张氏这回不笑了:“不是,我是真心疼爱迎丫头,想要她好,我不仅要现在疼她,将来还要为她寻一门好亲,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我就是不在了,也会嘱咐琏儿珏儿,要永远照顾迎丫头,为迎丫头撑腰长志,让她在婆家不受欺负,过美满富足日子。”
郑贵姨娘嘶声竭力狂喊道:“我不信,你绝不会这般好心,你若有心,为何嗦摆那些贱人跟我作对?”
张氏讽笑道:“自作聪明,我要害你,迎丫头能出世么?我纵不得老爷欢心,只我不允许,老爷且不敢纳妾。”
“你别撇嘴不信,我就是奈何不了你,只要我拖一拖,晚上个三月五月再答应你入门,你要么挺着大肚子入门,连一块遮羞布也捞不着。要么我可以让你直接把孩子生在花轿上,让你流血不死也羞死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傻?我只是看得清楚,老爷这人风流花心,你叫他不偷腥不如杀了他呢,迟早要进人,管他张三李四呢,且你郑贵姨娘底细我很明白,也告诉了老太太,你身家不清,就是至死我,你也扶不得正!”
郑贵姨娘再次嚎叫:“所以你就伙同姹紫,琉璃,绿意,水晶四个贱人陷害我,对不对?我的香炉也是你换的是不是?”
张氏直摇头,咳嗽几声,有些微喘息:“你为何死到临头还不明白?我怀着孩子你日日算计我,亏得迎丫头何嫂子眼睛亮堂,我才存活下来,我七灾八难一身病,自顾不暇,哪有时间跟你无聊?”
“我不信,除了你,谁还能鼓动他们,买通他们?”
张氏一声哂笑:“你能帮着赵姨娘成事,别人就不能还给你?你的香炉?哼,不是我换了你的毒香粉,你以为你能怀得上?只可惜,老爷不知轻重,白白糟蹋我的好心了。”
郑贵姨娘下红不知,心中恨意浓烈:“贾赦贼子,往日说得真好听,竟然下得这样毒手,哈哈哈,报应,他杀死自己儿子,已经可以分辨了,是儿子啊。”
郑贵姨娘疯癫一般笑着,忽然尖声一顿:“不对,你会这么好心替我着想,我真傻,差点信了你……”
张氏摇头苦笑:“你往我香炉中参合麝香想没想过迎丫头闻多了也不好?”
郑贵姨娘愕然:“你是说,你是说,你一切为了迎丫头?”
张氏点头一声叹:“一个屋檐下讨生活也是缘分,说罢,倒底叫我何事,能帮我一定答应!”
郑贵姨娘忽然跪地磕头:“姐姐,姐姐,我错了,我给你磕头赔情,您救救我,老爷打得我小产,却把我关在这里不许吃不许喝,不许治疗,我会死的,求姐姐略施援手,我做牛做马报答姐姐,求求您,求求您……”
张氏眼神凛一凛,旋即又缓和眼色:“老爷决定事情只有老老爷自己才能更改。我虽然宽厚,却不会救一个时时刻刻,谋害我姓命之人。不过,看在迎丫头份上,我答应你,不添油加醋,把你的话带给老爷知道,何去何从,一切全听老爷做主,你安心等候吧。”
郑贵姨娘听说一切有贾赦做主顿时绝望,喋喋怪笑起来:“嘿嘿嘿,哈哈哈,你知道老爷不会饶我对不对?哈哈,不要你假好心图我求救,好,你替我带一句话给老不死,就说我就是荡妇,我就偷人了,打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寻那人拼命啊?哈哈哈,还有,不仅我这肚子里孩子不是他的,迎春也……”
张氏没等她说完给了她一记耳光,压低声音骂道:“猪狗不如东西!你就是记恨迎丫头跟我亲也不用拉她陪葬啊?虎毒不食子,血浓于水啊,你怎么这么下作,这么狠呢?这话不说传到老爷耳中迎丫头还有没有命,就是迎丫头,你叫她今后如何做人?你知不知道迎丫头每年积攒钱财到庙里替你供奉,点长明灯,为的是祈求你福寿延绵啊?你有没心啊,是不是人啊?竟然这般侮辱亲生女儿?”
郑贵姨娘初时拼命挣扎,听到后来呜呜嗯嗯,泪流如梭。
张氏这才命令执行婆子将她放开。郑贵姨娘得了自由便趴地磕头:“我错了,我说的气话,我是清白的,肚子里孩子,二丫头都是真真切切贾家人,太太明鉴,太太开恩,好好看待迎丫头!”
只可惜他这最后一句话迎春听不见,竹林之中迎春早已经跑了。她没想到姨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要置自己何地?
迎春一路狂奔回房,抓紧被子浑身发抖,手足冰凉:“怪不得,怪不得要买自己了,原来就没把自己当女儿啊!”
迎春拼命摇头:“胡说,胡说,我是贾家人,我跟祖母长的一个模子,我是祖母嫡亲孙女。”
迎春哭喊惊醒了绣橘,一骨碌爬起身子,还以为迎春做噩梦了。忙着揭了帐子呼唤:“二姑娘,醒醒,醒来啊……”
迎春却一头扑在绣橘怀里,搂紧了绣橘哭得肝肠寸断:“绣橘,绣橘,我活不得了!”
这功夫,迎春奶娘柱儿娘也惊醒了,忙着进房询问,绣橘言道:“妈妈快来,姑娘睡魔怔了!”
柱儿娘要接手迎春,迎春却是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搂着绣橘不撒手,只因悲哀欲绝,但见她身子抖索犹如临风劲草,却是不闻一丝儿哭声。
奶娘大惊:“姑娘,姑娘,你怎得了,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哭出来呀!”
30、贤张氏援手助庶女,色贾赦惊觉受愚弄
却说迎春得知生母死亡真相,无异天塌地陷,想着生母对自己糟蹋,迎春直觉生不如死,万念俱灰。
奶娘绣橘不知究竟,又哄又劝,迎春沉浸在极度震惊与悲哀之中,只不理睬。奶娘想要禀报主母,张氏却不见人影,又不敢惊动贾母。正在惶恐无计,张氏主仆恰好返回,奶娘绣橘如见救星,急忙诉说期末。
张氏之前已经得知迎春在后尾随,为了洗脱自己嫌疑,也为了迎春看清楚郑氏为人,张氏没有干涉,任其跟随。倘若张氏知晓迎春早已经洞察生母祸心,不知会不会后悔让迎春涉猎过多呢。
只是人无前后眼,世无后悔药,不说也罢。
张氏见迎春此等摸样,大约猜到她所为何来。张氏知道,无论是郑氏生死,还是迎春自己身世之谜,都是迎春致命的伤痛。
张氏不能再行生育,她不想失去迎春这个聪慧贴心女儿,她已经决定竭尽所能予以帮助,助迎春摆脱眼前厄运。其余,则必须迎春自己慢慢参透。是就此萎靡,还是就此强大起来,做个名副其实豪门贵女,全在迎春自己。
对于迎春,张氏却是真心疼爱,伸手抚上迎春额角:“迎丫头,告诉母亲,可是做了噩梦了?”
迎春闻声抬头,哽咽难语:“母亲?”
迎春惊恐沮丧,让张氏好一阵揪心,伸手环住迎春:“没事,没事,母亲在呢!”一边吩咐何嫂子:“他们也去睡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众人闻言忙着回避。
绣橘忧心忡忡,想要留下,却被何嫂子拽走了,郑贵姨娘秘密,不足为外人道,少知道一点活得更安逸些。
张氏替迎春理理散发:“迎丫头有什么话尽管告诉母亲,不用怕!”
迎春惊慌羞惭眸子对上张氏和蔼面容,一时泪眼婆娑:“母亲,我能见见姨娘么?”
张氏稍滞,目前郑贵姨娘惨状不适于露面,张氏怕迎春受到惊吓,更怕郑贵姨娘胡言乱语,因为:“你姨娘病了,你父亲怕过了病气,不许人探视!”
迎春想问问嫡母,相不相信姨娘之言,只是这话迎春鼓了几次勇气之说不出口,一时挫败,抽噎出声:“母亲,我女儿有话问她,不问清楚,女儿不能心安!求母亲做主”
张氏至此已然明白,迎春听见了郑氏疯言疯语。只是张氏不能确定她听见了多少。想着心病必须心药医,张氏思忖片刻,言道:“好,我明儿跟你父亲说,不过,你要答应母亲,不要四处瞎打听,有话直接问母亲可好?”
“谢谢母亲!”
少时,迎春奶娘送来安神汤,迎春逐渐睡去,睡梦中几度抽泣,只让张氏一旁难以安枕。
天刚五更,何嫂子悄悄来禀:“老爷带人去了后院了!”
这是贾赦要处置郑氏了!
张氏闻言急忙起身,她答应了迎春,无论迎春是否真正贾家人,张氏都决定要保住迎春,并让迎春活得有尊严。所以,她必须在贾赦动手前与贾赦说上话,保下郑氏,给她一个体面死法,也给迎春一条体面活路。
张氏匆匆赶到,正当其时,小排房正是灯火通明,尚未动手。这事儿涉及贾府阴私,贾赦带人不多,除了赖大两口子就只有两名看守人犯执事婆子。
张氏上前恭顺行礼问安。贾赦见之,脸色奇臭:“你来做什么?回去!”
张氏不急不恼:“赖管家,你带人回避一下,我与老爷有话说!”
赖大领命致死郑氏,忽见张氏横插一杠,不知何去何从,犹豫之间看向贾赦。
张氏一见顿时沉静了脸:“怎么了?我的话不是话么?这是哪家规矩,我一个当家主母连一个管家也指使不动了?我还不是这荣国府大太太?”
赖大见张氏翻脸,不敢违拗,不等贾赦发话,忙着躬身退了下去:“奴才不敢,太太息怒!”
两个婆子见赖大退阵,忙不迭跟进,一溜烟走个干净。
贾赦心头不悦:“她死了岂不正好,你何必多说?”
张氏闻言瞬间面色凝重无比,声音中透着恼怒:“老爷这话妾身听不明白,也不能接受,至于谁想谁死,妾身此来正是要问个明白,也希望老爷最好是弄弄清楚,再做决断!”
贾赦听出张氏话中有话:“你这话何意?”
张氏道:“老爷怎不想不想,五位姨娘一起到娘娘庙上香,如何就单单郑贵姨娘马车在路上断了车轴?即便坏了一辆车,还有两辆没坏呢,怎么不挤一挤,或是干脆让一辆与郑氏?因何独独落下了郑贵姨娘,又那么凑巧就刚好遇见了巡抚大人车架了?再有,老爷如何也是那般巧法,不早不晚,刚刚赶上那一幕?”
贾赦张口结舌,看看已经被他踢得晕厥郑贵姨娘,心里有了些许悔意,再看张氏,已经满脸疑云:“你把话一次说完不行啊?偏要说一句含一句,什么意思!”
张氏苦笑道:“妾身并未含着一句,要说的妾身都说了,直望老爷三思后行。郑氏犯错,凭老爷如何处置,妾身无话说,只是郑贵姨娘莫名其妙死在这刑房中,传了出去,贾府颜面何在,老爷颜面何在?再者,郑贵姨娘口口声声喊冤枉,老爷不看郑氏也要看在迎春面上,给她一个申诉机会,把事件始末弄弄清楚,至少也要叫她死的心服口服。倘若郑贵姨娘果然冤枉,老爷纵不念她一尸两命,看在她肚里屈死孩子姓贾,老爷也不能任由别人白白算计了!”
贾赦闻言慢慢回过味儿来,是呀,车轴坏了,张巡抚路过,护送郑氏回府,自己也刚刚经过,怎么这么巧了?忽然想起,自己原本要在东府吃酒,是姹紫使人传信,说是身子不爽,又晕又吐,贾赦以为爱妾有孕,这才匆匆而回。难道真有猫腻,自己被人算计?一时怒目圆瞪:“可恼,竟然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开门一声大叫:“赖大,传姹紫四人进来
少时,贾赦四位美人娉娉婷婷而来,苍蝇似的围绕贾赦身边,牵衣牵手依偎摩挲。
张氏只是微笑看戏。
却被贾赦陶醉间瞧见,恼意顿生,把手一挥,摆脱众美纠缠:“好了,太太有话问你们!”
张氏不由肚里讥笑,受用的美事你就自己上前,吃亏不讨好就叫别人。还是忍住怨怼开了口:“我来问你们,既然郑贵姨娘车子坏了,必定要跟你们呼救,你们因何不停车援救,反是一个个扬长而去?”
四美妾一时纷纷扰扰。有说自己刚巧迷瞪过去没听见。有说郑贵姨娘惯会大惊小怪,他们因此没上心云云,反正是推脱责任,不肯承认就范。
张氏知道擒贼先擒王,指着四美妾中最妖娆姹紫作伐子:“你一个小小通房妾侍,本来就不该坐车,而应该跟着郑贵姨娘车架伺候。你们倒好,不说着意伺候贵姨娘,还一个个贪图享乐,主子有难,竟敢装聋作哑,置之不理。如今又满口谎言,推脱抵赖,我倒想知道,你们这是仗了谁的势,这般胆大妄为,公然以下犯上欺主?”
四美妾直说不敢。
张氏一声冷笑:“你们别以为老爷喜爱你们就无法无天,无所畏惧。告诉你们,你们这回祸事闯大了。郑贵姨娘不在老太太眼里,她肚子里骨肉却是宝中之宝,你们只看二姑娘就知道,遑论这回已经分出了阴阳,郑贵姨娘落下了一个成型男胎。哼哼,你们这回能逃脱姨娘落难之事,只怕是逃不脱残害贾家骨肉滔天之罪,你们自己想想,老太太得知,你们是何下场头?”
奴大欺主已经不是小小妾侍可以承担,如今又扯上残害子嗣,岂不罪该杖毙?
姹紫顿时慌了神,她进贾府是为了攀富贵享荣华,摆脱悲惨命运,不是来送死,冲向贾赦拉扯哭泣起来:“老爷,妾身真没听见姐姐曾经呼救,孩子掉了也跟奴家无关啊,老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
贾赦一个成型的儿子没了,他倒不心疼,只觉得姹紫哭得梨花带雨恁多情,心中一荡漾,反头护着小老婆:“想来是没听见,姹紫最是心慈面软,与郑贵姨娘关系又好,我相信她不是故意!”
张氏听得心里直发寒,这贾赦真是鬼迷心窍,屎糊眼。按照贾府出行规矩,尊卑排序,郑贵姨娘车在前,这些个姬妾随后,再有仆从押车而行,如何就没一个人听见,看见?张氏对贾赦失望至极,却也决议,乘早不乘晚,今日务必要借机铲除这几个为了一己之私儿吃里扒外,烂了心肝的东西,否则,自己夫妻床前岂不埋了四颗祸害呢!
“没听见?我却不信,相视姹紫姑娘记错了,忘记了。来人,给姹紫姑娘提提醒,直到姹紫姑娘记起为止!”
贾府执事婆子如何凶残,众人略有耳闻,落到他们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姹紫惊恐不已,哭声凄惨,一声声直喊冤枉。
贾赦动容不已,只跟张氏解释,说这几个妾侍如何惨,如何上了当受了骗。郑贵姨娘如何残害她们,她们已经被害坏了身子,一辈子做不得母亲了云云。又说这几个丫头今后都不是威胁了,叫张氏抬手放过他们去。言下之意,这几个不过是好看的玩意儿,把玩把玩而已。绝不会生下孩子,叫张氏大可放心。
这话里就含有张氏借机歼灭轻敌不宽厚贤惠之意了。
贾赦说话声,张氏也很配合压低声音:“老爷这话差矣,既然如此,老爷就该再寻好的来,收在房中,也好替老爷开枝散叶,百子千孙,还留着这些中看不中用,吃里扒外的废物做什么?”
贾赦被张氏一言中的,说中他丑陋私心,顿时气结,无言答对。
执事婆子碍于贾赦,不敢擅自动手,一个个磨蹭着不敢下手。
张氏见状一声叹:“看来我这个主母不做也罢,婆子也使不动,丫头也问不得,既如此,我还是请老太太来做主吧!”
贾赦闻言心中一颤悠,这可不成。贾赦当初纳娶郑贵姨娘,贾母就不高兴,郑氏出了这档子事情,贾赦如何敢跟贾母报备,只是瞒得密不透风。当家的王氏心中有病,想要渔翁得利,是以,这件事情贾赦王氏这两个大伯子小婶子不用合计就一心一意了,并无人在贾母面前透露一丝一毫。
这会儿张氏要闹到贾母面前,郑氏事情,孩子事情,说不得贾赦就要当众吃排头挨拐杖,颜面何存?贾赦当然不肯张氏将事情闹大,只得退一步,责骂赖大家里:“你聋了不成,没听见太太吩咐?”
这些贾府执事婆子最是心理变态之人,竟然也在这里打人打出了乐趣,听着平日趾高气扬之人声声哀号,她们就爽快。行行出状元,他们打人也打出了经验,一个嘴巴子上去,姹紫已经口鼻流血,牙齿脱落,肿了半边脸了。她刚一声嗷叫出口,左脸又招一下子,顿时两边都发了。
主子不发话,婆子则不住手,只打了十几耳光,姹紫声声惨嚎,挣不脱,跑不掉,等她英雄气过,挺不住了,愿意招供了,已经是口鼻不分,脑袋成了血葫芦。
不说姹紫满脸花红柳绿颜色足,出气多进气少,就是边上观刑三美人也已经吓得瘫痪了。
没等姹紫说完,张氏下令,她们就先跪下了,一个个不敢再抱贾赦大腿,一经爬行到张氏面前磕头:“太太,我们说!”
张氏满意点头:“好,那就说说看!”
她三个倒也异口同声:“我们却是故意装聋作哑,我们只是要她当众出丑,至于因何凑巧碰见了巡抚大人,巡抚大人恰好跟贵姨娘认得,我们一概不知,请太太明察!”
张氏见他们避重就轻,不由冷笑:“就这些?看来你们记性也不大好呢,来人”
三人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担心一名难存,却也是出自风尘,自有积分担待:“太太饶命,太太想知道什么,您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这才对咯!”
张氏肃静了脸色:“那就先说说,你们为何要害郑贵姨娘,我记得你们可是亲如姐妹,吃喝不分彼此呢?丑话说在头里,你们最好据实以奏,比如,你们为何要偷换香料,为何要锯断车轴,否则跟我掌握事情不相符,就只好麻烦执事娘子了!”
三美妾闻听这话,知道自己的行径全在张氏手掌之中,她们命运已然乖张,不想再跟姹紫一样失去皮像,连个讨生活的本钱也没有了。三人相互交换眼色,决议如实道来,以求活路。
心意已决,一个个争先恐后哭诉起来。说她们如何高兴能够从良入府,之所以先后拜在郑贵姨娘麾下,不过是想生得一男半女,终身有靠,熟料年年盼望,年年失望,姐妹们一个个没消息。
后来得知原委,竟然是郑贵姨娘动了手脚,且她们中毒日久,体内余毒无法清除,已然身子败坏,仙药难医,今生无法坐胎了。她们绝望之余决议联起手来,共同对敌,反戈一击,将郑氏一切勾当还施彼身。
她们一个个静等郑氏报应,结果天不遂人愿,郑贵姨娘这个毒妇竟然怀孕了,因怕被人暗算,她秘而不宣。这正好給她们提供方便,借故整掉她的孩子。让她有苦说不出,尝尝悲痛欲绝滋味。
贾赦一旁闻听,不能置信:“什么?既如此,你们昨日因何一个个都道郑氏自己故意弄坏车轴,目的是要跟巡抚勾搭?”
三美妾磕头不迭:“我们也是见老爷恼恨郑氏姐姐,只想火上浇油,一蹴而就致死郑氏,即扫清障碍,又彻底报冤雪恨,其实并不知道什么过往之事,也不知道巡抚大人会参一脚!”
贾赦至此开始后悔,想起那个被自己踢死儿子,心疼不已。再看四美,格外碍眼,激怒之下,拧起大板子一阵劈头盖帘乱捶,片刻,三人已经全身挂彩,鬼哭狼嚎,四处逃窜。一声声哀求张氏救命。
张氏倒不怜惜这些烂心肝玩意儿,只是张氏今日目的尚未达成,这四美妾还不能死,因伸手拦住贾赦:“老爷息怒,且借一步,听妾身一言可否?“
贾赦怒道:“这几个可恶玩意儿竟敢玩弄与我,简直死有余辜,你连他们也要救不成?”
张氏摇头:“妾身不是救她们,而是怕老爷一怒之下中人圈套,替人灭口,留下她们,则是永远干证,也是一个警惕!”
31 弄巧成拙四美败露,乘胜追击张氏警言
贾赦怒极,一双色迷眼瞪着张氏,呼呼喘着粗气,心中火气蹭蹭直冒:这个女人总是云淡风轻挑战自己权威,最让贾赦恼恨的是,每每是以她占上风收场。贾赦强压捏碎人冲动,怒气冲冲进了密室:“你又有什么道理要教我?最好说得明白些,老爷我不喜欢猜谜语!”
张氏十几年来已经见惯了贾赦色厉内荏,纵然心中不悦,声音依然温煦和软:“好,妾身也不绕弯子,请老爷仔细想一想,郑氏一向聪明灵慧,就是妾身仆从环伺,帮手如云,也要屡屡中招,防不胜防。”
贾赦鼻子一哼:“她就是太聪慧!”
张氏一笑:“她当然聪慧,不然老爷也不会被她哄得晕头转向,言听计从。过往许多纷争,明明妾身无辜,老爷却偏听偏信偏帮郑氏,反说妾身不宽厚。”
贾赦把眼一瞪:“你有事说事儿,扯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
张氏已然温煦一笑:“非是妾身计较,妾身想说,郑氏如此老谋神算,如何就栽在四哥毛丫头手里了?想姹紫她们几个,年岁轻轻,在府里无牵无挂,毫无无根基不说,还一穷二白钱财贬乏,根本难以跟郑氏匹敌,如何一下子有如神助,洞察郑氏阴谋?手掌还伸得够长,连巡抚过府祭奠时间、路径,也一清二楚?”
贾赦小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是说?她们胆敢跟外人勾结?”
张氏点头言道:“勾结不错,不是外人。她们四个足不出户,偶尔出门也是仆从环伺,妾身可以断定,这帮手就是府中有心之人。这人利用职权便宜,帮她们内外勾结,替她们出谋划策。名义上是打击郑氏,其实是假借大房妻妾争斗,打击我大房,败坏老爷名声!”
打击大房?
贾赦眼神一下犀利起来。想这荣国府只有两房,非此即彼。
骨肉相残,祸起萧墙,这是大家子的丑陋,也是豪门衰败根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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