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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8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8部分阅读

    家。老太太还叹了一声,说可惜了。”

    王大太太感慨不已,说是之前一直提凤姐担心,生恐他脾气暴虐,进宫闯祸,如今倒好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只怕没人敢留她牌子了,皇帝皇子那个是肯受气的。庆幸之余却也无不担心:“只是这事儿倒地说出去不好听!”

    王氏闻言低声笑道:“这不更好,不出今儿这事儿,张氏还有心思,出了这事儿,就由不得她不乐意了!”

    王大太太凝眸皱眉:“姑奶奶是说?”

    王氏笑得更得意了:“贾琏既然连累凤姐声誉,我必定要他负责,府里老太太当家,凤哥既然得了老太太缘法,剩下就是让二哥跟大伯一封信,我再略微提一提凤姐如何爽朗能干,这亲事就落定了,嫂子还担心什么!”

    王大太太闻言笑道:“还好凤哥有你这个贴心姑母,靠我做娘的可是不成了!”

    王氏闻言抿嘴一笑,兀自喝茶,间或抬头看眼周瑞家里。

    周瑞家里忙着替王氏姑嫂续茶汤,一边笑道:“凤哥将来成了这府里当家主母,我们太太可就有靠了。”

    王大太太闻言笑吟吟道:“这是一定了,她不孝敬姑母孝敬谁去,不过她小孩儿家家,还要指靠姑奶奶帮衬扶上路才是呢!”

    “这不是见外话吗,我们嫡亲姑侄,还用说得呢!”

    “哈哈哈,正是这话!”

    “嫂子请品茶!”

    “姑奶奶先请!”

    正文 贾二舍一怒惹情债,迎春女立誓护嫡母

    更新时间:2012317 4:39:33 本章字数:6101

    回头却说迎春见贾琏并无大碍,有贾母坐镇,丫头环伺,心头一松就开始惦记嫡母。勉强陪着贾母说了几句,倒底不放心,因笑微微跟贾母告别说道:“表姐出来好久了,孙女再不送回去,舅母该惦记了。”

    贾母笑吟吟抚抚迎春额前散发:“嗯,迎丫头真懂事。回去也告诉你母亲一声,说老太太叫她安心养胎,爱吃什么直管叫下人弄去,不怕花银子。”

    贾琏闻言也忙着插嘴,道:“二妹妹,君妹妹,母亲问起,且别说我受伤,直说我在陪酒宴客呢!”

    贾母白了贾琏一眼,笑道:“这话说得倒中听!先别说你二哥哥出了事情,免得你母亲思虑伤神。””

    迎春见贾母放人,甚喜,却偏要拉着贾母撒娇:“二哥哥小瞧人,祖母也跟着小看我,孙女岂是那样不知好歹,我省得呢。”

    “好好好,老祖宗说错了,我的迎丫头啊,最懂事了,哈哈哈!”

    乘着迎春腻歪贾母,张怡君避过贾母视线,老不客气朝贾琏皱鼻子:“多会儿肯听人把话说完了,也不会有这一出呢!这会儿倒装正经人儿,德行!”

    贾琏如今最听不得这话,气恼把脸儿别开,忽略张怡君,只直管对着迎春吩咐:“二妹妹,我遇到那个泼辣货的事情,务必瞒着母亲。”

    迎春忙忙点头,直叫贾琏放心。

    贾母又吩咐迎春随伺婆子,叫好生送回去。众婆子丫头无不答应,自送迎春姐妹回访不提。

    表姐妹二人出得房来,迎春因担心张怡君说漏嘴,与姐姐头并着头儿咬耳朵:“二哥哥今日之事还请姐姐在外祖母与母亲面前先别提起,就是王家姐姐之事也别提及。”

    张怡君虽则聪明,尚只八岁,她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贾琏这回要替凤姐负责,且是云淡风轻,以为没有不可说之处:“说说怎的了,王家丫头自诩风流,不怕失德,我们何必替她担待。”

    迎春却知道,嫡母有聘娶侄女之意,今日事情叫嫡母知道,说不得要怄气,就是张家外祖母未必没有心疼孙女女儿之意。

    这话迎春却不好说破,只得曲里拐弯儿:“话虽如此,只这话从我们女儿家嘴里说出,也叫人笑话,姐姐可是正经书香门第,望族闺秀,何必白白贴上受人连累!再有,我很怕母亲着急上火,姐姐知道,母亲眼下身子越发懒散,没有精神,至少求姐姐等到母亲生产再说,可好呢?”

    张怡君闻言噗嗤一笑,忙又掩嘴忍住,抿嘴自乐。

    无他,直怪迎春与张怡君相识,张怡君真心拿他当姐妹,从未轻视忽略,迎春便对这份前生从未有过的友谊格外珍惜,故而张怡君就这样得了迎春缘法,迎春受人之恩,涌泉相报,把张怡君当成了亲密姐妹。

    是以,每回见了张怡君,迎春就会把自己欢乐与烦恼跟这位姐姐分享。其中唠叨最多者,便是嫡母健康问题,以至于真个张家以为迎春比贾琏更像张氏亲生。

    张家外祖母只为女儿高兴,深感欣慰。张外婆年近花甲,女儿,媳妇,婆婆都做过了,她是深有感触,这女儿对娘亲亲与媳妇对婆婆敬,无法相提并论。

    张怡君每每直觉迎春忒杞人忧天:“你也忒胆小了,我娘亲生了我们同胞兄妹共五人,如进不是好好呢?整天乐呵呵,喜眯眯,精神比谁都好,能有何事儿!”

    张怡君说的轻描淡写,面色也是不以为然,笑嘻嘻牵起迎春:“愣什么呢?走啊!”抬脚要进院子。

    迎春慌忙拉住:“求表姐且听我再说一句。”

    张怡君见迎春愁眉苦脸,珍重其事,心头一颤,收起了嬉笑:“好吧,二妹且说!”

    迎春清目灼灼,盯着张怡君低声言道;“人跟人不同,舅母虽生得多,却调理得当,倒是越生越康健。姐姐再看母亲身子,原本就不好,如今更加羸弱。且母亲这胎隔了十四年,又年近不惑,姐姐想一想,这怎能一个样儿?”

    怡君闻言一皱眉,想起祖母之言,姑母在大表哥之后没有好生休养就操心劳力,落了症候,无法康复。后来有莫名其妙落了胎,身子更加不济,这些年又不肯好生歇下来降息,以至成了眼下这样,全靠药物保养。

    张怡君想着思绪直毛躁,遂把脑袋歪一歪,似乎要甩脱烦闷。看着殷切迎春,不想再吓唬她,遂忍下千头万绪,微微勾唇,纤纤玉手一戳迎春脑壳儿:“你这个脑袋成天想什么,这宗麻烦事儿也能叫你琢磨明白了,倒叫我想叫你声姐姐了!迎姐姐?”

    迎春闻言亦是心肝儿乱跳,她还道张怡君瞧出了什么,蓦然失色:“君姐姐何出此言?”

    怡君不答反倒自己点头笑起来:“看来祖母说的不错哟,姑母真会调|教人呢!我日后可得加把劲儿了,不然,你再叫我姐姐,我可不敢答应了。“

    见张怡君本是说笑,迎春这才安了心:“表姐真会说笑,我笨头笨脑,哪记得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会厨艺,姐姐可别忘了啊,改天得了空,要教导我做酥饼哟,姐姐若是嫌我笨笨,我的大丫头绣橘可是聪明过人,叫她跟着姐姐学会了再叫我也是一般!”

    怡君被迎春恭维的十分舒服,笑吟吟拉起迎春并肩而行,一路上说不完体己话。怡君是真高兴,小姑娘心无旁骛,还时不时忍俊不住跟迎春咬耳朵,笑颜甜蜜怡人。

    迎春心中却甚为伤怀。为了嫡母担忧,为兄长贾琏发愁,为表姐怡君惋惜。贾琏虽然不才,在京都一般大家子纨绔中,尚算品质纯良。相对来说也算是可靠之人了。

    当然,迎春更多是为自己叹气失望,她长期以来的肖想破灭了。自从那年见过温柔可人小表姐,迎春便在心中暗自期望,奢望嫡母能够替兄长聘娶这位贴心的怡君表姐做嫂嫂。

    只是这话迎春姑娘家不便出口,今儿除了凤姐这事儿,贾琏与张怡君已无可能。事关名节,今后就更不能提了。

    不说迎春失望,回头却说凤姐因为贾琏毁了名节失去了进宫机会,直哭得双目通红。王

    氏以为他这个样子不宜再跟贾母照面,姑嫂参商一番,决定王大夫人带凤姐先行回去,剩下之事有王氏斡旋。

    却说王氏亲自送了嫂嫂侄女儿直至二门,挥别嫂嫂,王氏折身去了贾母上房。见了贾母忙着替嫂嫂侄女儿告罪,言道:“媳妇替大嫂侄女儿跟老太太赔罪了,只因凤哥不小心弄脏了衣衫,又拐了脚吓坏了,媳妇斗胆做主叫他们家去了,还请老太太不要怪罪才是。”

    贾母已然得知凤姐回家真像,见王氏这在众人面前般遮掩十分满意,挥退众丫头婆子,单留王氏说话。

    王氏避开众人再一次郑重与贾母见礼:“媳妇儿厚颜恳请老太太,还求老太太做主,救我们凤哥一命!”

    贾母胸有成竹,却是故作惊讶:“何事这般严重,起来说话!”

    王氏告罪起身言道:“媳妇其实也没脸,都怨我们凤哥调皮不懂事,媳妇叫她随母亲去给大嫂请安,熟料她竟然在廊上跟迎丫头君丫头戏耍。正被琏儿碰上,琏儿不明所以,只当凤哥是男子,上前纷争,两个人拉拉扯扯滚成一团。‘

    “我们凤哥嘴唇也破了,衣服也破了,帽子也掉了,那个样子,媳妇都不好一地说的,今日府中人口发杂,这孩子是进不得宫了。”

    “她母亲直流泪,说是万不得已,只好叫凤哥带发修行青灯古佛,家里不差她一口饭食。是媳妇见凤哥哭得可怜,这才斗胆来求老太太做主,权当是老太太积德了。”

    王氏这一番说的贾母心中熨帖,只觉得王氏懂事,这才是大家子作风呢!

    只是贾母也没点头答应,只笑道:“你嫂子也忒小心谨慎了,多大事情。贾王两家原是通家之好,他们便是姐妹兄弟,小孩子们一起玩儿难免碰撞,不过无心之过,说什么青灯古佛呢。嗯,凤哥这孩子,我看着有眼缘。婚姻之事还要他娘老子做主,只要他老子同意了,哦我老婆乐观其成。”

    王氏闻言十分得意:“老太太有这话我们凤哥有救了。媳妇这就去告嫂嫂凤哥,也免得她胡思乱想。”

    贾母却并不答言,接了丫头茶盏美美吃一口,按按嘴角,忽尔一笑:“嗯,你去吧。不过呢,结亲这回事儿啊,依我说还是等大太太生产满月酒上在参商,凑个双喜临门岂不两下喜庆!”

    王氏闻言稍呆,暗暗皱眉,不知道贾母何时对张氏这般体贴了。只是这些王氏修为精进不少,瞬间脸上便笑意盈盈了:“媳妇谨遵老太太!”

    王氏达成心意,真是喜上眉梢,当日派人跟王子腾寄信,询问他何日进京述职,嘱兄长届时一定要跟贾赦言及亲事,还有买通内务府撂牌子等等云云,不能尽述。

    只一宗,凤哥自在贾府出了丑,以为落了面子,自此再不肯轻易踏进贾府,切对进贾府有抵触。

    她嫂子急得不行,如是传信王氏。不得已,王氏只得抽时间去探望兄嫂,目的在说服凤哥,王氏捞了凤哥进府原是做帮手,倘若她不配合不讨喜,岂不白搭,赔钱买卖王氏且不会干。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三月日日祝告,凤哥终于想通了,答应王氏,会从此学习家务女红,等着进贾府。

    等一切落定,时间也进了腊月了。

    春节将至,家夫人人忙碌着欢乐着,为啥呢,只因这家府里,不仅张氏即将生产,李纨也有了喜信了,一时间阖府喜庆。

    只有迎春全身备注,寸步不离嫡母。

    这日腊月初二,迎春一如既往早起,首先去了贾母房里请安,然后陪着贾母用餐完毕匆匆赶去嫡母房中照应。

    张氏见了迎春甚为欢喜,就着迎春手里喝着碧米粥,佐着脆脆酸子姜,原本大夫交代不许多吃,只是张氏好酸,这个日期脆生又有滋味东西忒少了,迎春只得给他控制数量,一顿不许超过五片。

    张氏倒是越发吃得高兴,只觉得美味无比。

    却说张氏喝了半碗稀粥,生姜刚吃了三片,忽然屏息顿住不张口了。

    迎春顿时着了忙:“母亲?母亲?怎的了?”

    张氏那一瞬间疼得只抽气,说不得话,只能连连摆手。

    迎春见母亲双手捧着肚子喘气,心头一阵乱跳:嫡母大劫之日到了,决不能叫嫡母惨难而死!惊慌之下眼眸四望,生恐看见什么不干净东西!

    一旁张罗的何嫂子闻听迎春咋呼,起初没在意,因为迎春一贯喜欢咋呼,小题大做。谁知竟没如往昔一般听见太太调侃二姑娘,忙着抬眼,却见迎春呆愣着,太太捧着肚子,眉头打成结。

    何嫂子顿时吓了一跳,张氏的预产期还差半月啊,怎么就发动了?想着太太自怀孕起,除了二姑娘强拉她起床散散,大多日子恹恹躺在床上,顿时也慌了,把手里收拾衣服一股脑儿丢在地上了:“张嫂子,李嫂子,快些看看太太。”

    自己说着话扑过去抱着张氏身子。所幸稳婆一早进府,闻听喊叫,两个稳婆一溜烟就进了房。熟料就着一会儿工夫,张氏却又缓和了,没事人似的嗔怪何嫂子:“二丫头不懂,你也不懂呢!”

    第26章

    何嫂子见张氏缓过来,心中一松,忙着自己检错,只说自己欢喜糊涂了。心中的紧张却为减退,产期提前半月之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太太年近四十,之不怕凶险得很。

    迎春却在瞬间醒神,浑身的鲜血都亢奋起来,生孩子,迎春也见过几次,当初迎春跟探春同养在王夫人房里,赵姨娘生贾环,四岁探春十分早熟,碍于王夫人不敢言语,却是整夜六神无主。迎春当年尽到了做姐姐的职责,陪着探春,张着耳朵听动静,只到东方露晓,孩子啼哭。

    对于张氏生产,张家做了完全准备,两个稳婆虽是贾府请回家,实则来自张家。迎春也做了最大努力,她不动声色不下十次堵住了来自自己生母的人祸,也竭尽财力与兄长贾琏连续四年施舍菩萨救济贫弱。迎春更是早晚心香,抄写了足足三百六十不金刚经。

    如今,就剩下赌天命了。

    却说就这一会功夫,张氏房中动静已经惊动了阖府,贾母接连派出两拨人马,一拨人马去寻找拜客饮酒贾赦,一拨人马去太医院递牌子请太医恢复坐镇。

    贾母先去家祠,在祖宗灵牌前焚香祝告。后在佛堂诵念金刚经,祈求菩萨赐福。

    迎春则跟贾琏兄妹守在张氏产房门外。

    何嫂子李嫂子忙碌着在张氏产房门前用桃木挑起一面大大镜子。

    迎春看着大大镜面,忽而心念一动,忙忙找出贾府预备写福字金粉泥,与贾琏在镜面上合画一幅送子观音。

    贾琏虽然不以为然,想着做不过心急难耐,不如找些事做,提笔化了一幅金光闪闪观音菩萨。只差菩萨红唇与莲花一点红了,贾琏搁笔取来朱砂润笔。

    迎春见之,把下头上金钗,刺破中指,血珠儿滴滴滚落砚台中。

    贾琏一愣:“二妹?”

    迎春抬眸一笑:“这是孝子对菩萨供奉,孝感动天!”

    贾琏闻言动容,右脚抬起,自鞋内拔出匕首,就要割手。

    迎春急递上金钗:“刀子不好,金钗止血容易。”

    兄妹将鲜血调和朱砂,给观音点上了红唇眉心与莲花。

    贾琏愣愣听着母亲忽低忽高呻吟,知道母亲凶险,吓得目瞪口呆,手足冰凉。

    迎春比贾琏更害怕,却是摒神静气,双手合十,对着门上观音图像默默祷告:“南无阿弥陀佛,南海观音菩萨,信女称心祷告,求您保佑我嫡母母子平安,信女愿意终生信佛,施僧布道,救济弱小。若是菩萨不答应,信女情愿减寿十年,为母亲续命!”

    迎春声音虽小,却因为太过紧张,最后一句减寿之话落在贾琏耳里,顿时心潮翻滚激荡,伸手捉住迎春双手,眼中含了泪:“二妹?”

    迎春却嫌他吵闹了,忙摆手:“嘘,别出声,菩萨会生气呢!”自己则闭目嘀嘀咕咕,不住祈祷。

    贾琏一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见迎春做得虔诚无比,也合起双手,心中祝告:“菩萨菩萨,您若有灵,请保佑我母亲弟弟平安康健。若要付出代价,请菩萨让我承担,我二妹妹尚小,又是女儿家,贾琏愿意折寿十年,为母亲续命,若普应允,贾琏终生感激不尽,一日贾琏得志,愿为菩萨重整庙宇,再塑金身。”

    这一夜,贾府众人众志成陈。贾母偕同贾赦在祭坛前跪拜祷告,大有不眠不休之势。贾琏与迎春兄妹则守在产房门外祷告不休。

    贾政陪着太医饮茶待命。王氏则奉贾母之命全权负责指挥,配合太医稳婆所需。

    随着时间推移,张氏呻吟声越来越弱,时间也越来越长。门外迎春听着稳婆一声声催促:“太太用力,看着头发了,您别睡啊,用力啊”

    张氏挣扎得声嘶力竭,却只是不闻婴儿哭声,只把迎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贾琏已经扛不住,腿肚子转筋,直发抖。

    迎春在不能静心念经祈祷,只是心神不宁仓惶起来。

    却说时间过了子时,正是天地最为黑暗之时。张氏停住了呻吟,贾琏不知为何竟然睡熟了。

    迎春惊觉情形不对之时,竟然也是睡意朦胧。迎春知道,嫡母安全生产之前,自己绝不能睡,因睡意难挡,迎春将中指放进嘴里狠心一咬,嘴里一阵咸腥,人却精神了。却不料醒来之时忽然无来由浑身毛孔一个紧缩,不自主打了个寒战。

    迎春惊恐万分。这冰冰凉凉的死亡气息迎春太熟悉了。心知不好,急忙抬眼四观,昏惨惨灯光下,正跟黑白无常两位鬼差打个照面。

    迎春霍然而起,全神戒备,将身子挡在门口,一声断喝:“你们到此作甚?”

    黑白无常没想到迎春竟然能够抵抗他们所下迷魂咒,也深知迎春难缠:“你这个丫头,恁的大胆,快与我闪开,阎王叫人三更死,岂敢拖延到五更?”

    迎春知道此时此刻哭泣哀求于事无补,唯有拼死一搏,按照治鬼的法子,蓦然间拔下头上金钗,刺破右手食指,再次点染观音眉心与红唇:“菩萨,祈求您救苦救难,信女愿意终身敬佛,只求您就我母亲脱呃。”

    黑白无常见了观音像喋喋怪笑:“华章观音图就没事了?丫头做梦呢!观音娘娘救苦救难,却管不得人家生死。”

    一时阴风惨惨就要进房,却被门上观世音金光所挡,不由大怒:“鬼丫头,你竟敢刺血成图!”

    迎春一见观音像挡住了鬼差,心下稍安,只是迎春也知道,二鬼差眼下只是碍于公事公办,想要正门而入正大名分。逼急了,鬼神可以自地下房顶而入。迎春心中一亮,与其守着门户,不如守紧了嫡母。只要错过了魂飞时刻,张氏就算是躲过了。

    只是迎春一旦离开,门户无人看守,急切之下寻找兄长,却见贾琏中了鬼差迷魂咒,憨憨大睡。迎春急之无奈,扬手将金钗用力戳在贾琏胳膊上。

    贾琏吃疼惊跳而起:“谁扎小爷?”

    迎春将金钗塞进贾琏手里,惨声道:“二哥万别睡着,母亲昏迷,形势危急,望二哥大声呼叫母亲,无比大声唤醒母亲,倘若瞌睡,就用这金钗此左手中指,或者左脚也成,只求哥哥不要睡着”

    说话间,迎春自己将中指在口中一吮,将口中血水迎面吐向黑白二鬼差,自己将身进了内房:“哥哥守住门户,且别睡着!”

    却说迎春近的房来,竟然稳婆也迷瞪瞪的呆着,竟然没人帮助昏睡的张氏,不由大怒,毫不客气一挥手,将二人狠狠摔倒在地,随着哎哟,哎哟两声唤,两个稳婆倒醒了。

    一见迎春到咋呼上了:“哎哟姑娘,这产房可不是一般人等可以进出!”

    迎春怒目呵斥道:“好个不晓事儿婆子,我不进房,你们是不是预备一觉睡到大天亮?”

    两婆子媳妇迎春小孩子,笑道:“姑娘说笑,我们哪有?”

    “哪有?我母亲这般昏睡,你们袖手不管预备如何吱唔?是不是等道既成事实,若我母亲命大,你们就花言巧语言称自己如何如何尽心竭力,领我贾家赏钱,万一不幸,你们预备如何推脱责任,或者要去谁家面前领赏钱?”

    两个婆子闻言吓得浑身筛糠一般:“姑娘这话冤枉死人了,我们可是张家老太太亲自选定呢!”

    迎春也是势在必得,容不得别人破坏,金簪子在手,顶住了一个婆子眼角处:“外祖母是个实诚人,她可以绕过贾府拜托你们,难道别人就不可以绕过张外婆收买你们吗?说?何嫂子如何睡着了?你们如额和睡着了?可别以为我人小孤单好欺负,告诉你们,我二哥哥就在门外,他手里可不是簪子是刀子!”

    还别说,这两婆子还真的被人赛过银钱,只是他们还没胆子动手罢了。两婆子抬眼对上迎春如同寒冰的眸子,不由脑壳儿一缩,直觉羞惭。倒也急中生智,知道上前察看张氏,立时惊呼:“太太,太太,这个时候千万别睡啊,这可是一尸”

    迎春见她口无遮拦,心中狂暴,冷眸凛冽,嘴碎稳婆抡圆了胳膊甩了自己一耳光,瞬间嘴巴已经流了血。

    在迎春,葬送了嫡母就是葬送自己,一时心中怒极也恨极,抬眸怒视两位收生嬷嬷,声音不高,却透着凛凛寒意:“嬷嬷们竟然放着母亲不管,自己瞌睡,母亲无事便好,若有一差二错,别怪我不良善!”

    两个婆子纳头拜倒:“姑娘饶命!”

    迎春满面冰凉:“有我母亲在,就有你们在,否则,可别怪本姑娘不良善!”

    两稳婆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必定全力以赴救太太,还请请姑娘唤醒太太,我们才好施救,我们是不敢下得手!”

    迎春这才放缓了面色,毫不犹如将鬓边金簪取下,准确刺中张氏人中,唤声:“母亲醒醒,醒醒啊”

    少顷,张氏清醒,甚是虚弱,张目四望,还道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却依稀认得面前之人:“二丫头?”

    迎春喜极而泣:“母亲醒了,孩儿正是二丫头啊!”

    第27章

    张氏不由哀伤,他刚才分明瞧见了无常鬼儿了,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泣道:“二丫头,替母亲好好照顾你二哥哥,母亲怕是”

    迎春忍住眼泪拼命摇头:“母亲,孩儿不许

    就这眨眼功夫,张氏眼皮说话间就合上了。

    稳婆大急:“姑娘,且别让太太睡过去,快些抓住太太右手命脉!”

    迎春依言抓住,惊见黑白无常竟然自房顶冉冉而下,喋喋怪笑:“大胆丫头,竟敢干涉生死,你以为你守住门口我们就进不来了?”同时对着床铺大喝一声:“张氏,时辰已到,还等什么?”

    迎春吃惊之下惊见张氏魂魄赫然坐起,不由心下大急,一声狂呼:“母亲!”同时以迅雷之势,将自己右手贴在张氏眉心处狠命一挤,闪亮亮一滴鲜血染红了张氏眉心。

    这一滴血出自仙体,占了观音佛缘,一下安抚了张氏魂魄,使其不得离体。

    二鬼差见张氏魂归体内,子正三刻就在眼前,拘不着鬼魂,他们可要受惩罚,不由大怒,强行来捉张氏魂魄。却不料张氏眉心射出一道金光,将二鬼差堪堪逼退。

    迎春见状大喜,跪倒在地:“多谢菩萨怜惜!”

    金光中观世音微微笑言:“木莲仙灵,你前世已经历尽苦难,今生际遇全靠你自己把握,只是你在我佛跟前许下誓言,切勿违背,否则必遭因果,切记!”

    迎春以头磕地,虔诚承诺:“信女决不食言!”

    观音空中一挥杨柳枝,随着一滴净瓶水落入张氏口中,张氏悠悠醒转,瞬间阵痛加剧,拼力一挣,房中婴儿屋里哇啦哭声震天。产婆喜滋滋抱起婴儿:“二姑娘,二姑娘,太太好着呢,小哥儿漂亮呢!”

    迎春颤抖手接过新生弟弟,燕窝一热,喜泪湿肆意,扑簌簌滚落,竟有那么两三滴滚落小婴儿唇边,小小孩儿竟然伸出轰轰舌尖,迅速将泪珠儿抿进嘴里,随即竟然黑眸晶晶盯着迎春,嘴边绽出一丝儿笑意儿。

    这会儿工夫,何嫂子喂了张氏定心蛋,张氏恢复了一丝儿体力,看着迎春搂着新生儿哭泣,眼前幻化着方才幻觉,两名无常呼唤自己,自己迷迷糊糊之间,却被迎春惊醒了。

    张氏不由疑惑:难道自己方才命悬一线呢?

    忽听何嫂子一声呼:“太太?”随即一声‘咦’。

    张氏目视何嫂。

    何嫂子微微笑道:“太太眉心一点血,吓得奴婢一跳,还好不是太太的,大约稳婆不小心弄得,奴婢已经替您擦干了。”

    这一说,张氏不免愕然,她似乎记得有谁在自己额上一戳,睁眼间隐隐约约瞧见了迎春面容。不由心头发暖:“二丫头?”

    只是她声音忒弱,几不可闻,何嫂子并未听真,闻言问道:“太太说什么?”

    好在迎春泪眸微转,看见张氏,知道她是呼唤自己,忙把弟弟递到母亲身侧。

    张氏摇头,不接孩子,反向迎春伸出手。

    迎春看懂了张氏心意,却是假作不知,忙握住张氏左顾言他:“弟弟很好呢,母亲安心!”

    张氏微笑,蓦然翻过迎春小手,却见迎春一根中指又红又肿,血迹斑斑,知道额上那一戳来自迎春,是迎春唤醒了自己,救了自己母子们。不由眼圈一红:“迎丫头!”

    迎春生恐她多说多错多费力:“母亲安心,我很好,二哥哥也好,哥哥一夜未睡,就在门口守候呢,母亲要不要见二哥哥?”

    张氏泪珠儿一滚,摇头:“迎丫头!”

    迎春忙笑:“母亲安心,二丫很好!”

    张氏伸手想要摸摸迎春脸蛋,兀自乏力。迎春将张氏手掌伏在自己脸上,母女相视微笑。张氏一声喟叹:“幸亏有了迎丫头!”

    迎春方要说话,门外丫头通报:“老太太到了!”

    门帘旋起,贾母领头进了门,接手新手儿笑微微点头儿:“又是个漂亮孩子,跟琏儿一个模子,好。”转眼瞧着迎春笑得更欢乐:“我就看着迎丫头是个好的!”

    却说贾母虔诚跪在蒲团上,诵经念佛,恍惚间竟然瞧见满天光华,观世音身在半空,扬手间飞出一道金光,将张氏房舍笼罩在金光之中。贾母口称菩萨,纳头拜倒,一梦惊醒。

    贾母不免讶然,难道自己小孙孙竟是菩萨手里一块美玉托生?

    正在揣测,却见赖大来报,大太太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母子们闻讯大喜,贾母将梦境说与贾赦知道,母子们商议决定,给新生小孙孙命名:贾珏!

    有了观音这一层,贾母等不得天明,执意夤夜来看孙子。却说贾母一心记挂这个来历不明亲孙子,匆匆进房而去。

    落后贾赦发现了一旁呼呼大睡的贾琏,不免皱眉纳闷,不知这个疯小子因何在此逗留。倒底父子,生恐贾琏受冻,解了自己毛皮大氅给贾琏盖上,吩咐随从将之抬回去安置。

    却是贾赦这个亲爹恁没发觉儿子布靴子被血液浸透,已然凝固。还是贾琏贴身丫头发觉,也不知道贾琏因何弄伤,悄悄与他上药不提。

    回头却说黑白无常见观世音菩萨临头,虽不敢再行拘魂,却是磕头不服气:“菩萨这般,叫小差们如何跟阎君交代?”

    观音菩萨微笑:“你们君臣做事有差,本座年你们本无恶意,阎君修为艰难,不予追究,你们倒要啰嗦,以为菩萨真可欺么?”

    黑白鬼差闻言直哆嗦:“菩萨见谅,虽则如此,那张氏却是是实在寿辰尽了,这般滞留,岂非乱了阴阳?再有,那孩子名不在册,根本无魂来投,即便长大也是个傻子,要知道这样勉强护住,不是助人是害人呢!”

    菩萨微笑,一挥杨柳枝,就见迎春胸前璎珞一块美玉飞到观音手里。旋即化为一道灵光没入新生儿体内。

    二鬼差愕然。

    观音笑道:“此玉原系警幻仙子花园木莲树下一块顽石,几千年手木莲仙露洗涤,久而久之得了仙气,虽不在仙册,却跟着木莲降世,有幸寻得旧主,又受到木莲精灵不离不弃,一世携带,竟然聚成了人气。他已经求了本座,本座也应他一世为人,守护木莲精灵一世。

    菩萨言罢万丈金光升腾而起。

    二鬼差大叫:“张氏呢?只怕也与天庭有关联?”

    但听佛音远远传回:“她有孝子孝女替她续命,本座已然答应,至于地狱少了鬼魂,则不与本座相干,回转阎君,好自为之!”

    二鬼差接了佛旨,岂敢违拗,战战兢兢回转阎罗殿,禀奏阎君始末,请求阎君发落。

    阎君早已知之,心中暗恼,只要沾了天庭,转头瓦块也成器。却又能奈菩萨何?只得自认晦气,发下令签:“令你们过周过县,寻找同名同姓为恶者,拘其魂魄,打入地府!”

    黑白鬼差可知道同名同姓号召,同庚也好找,可是三者齐备难寻,齐齐磕头:“恐有关碍,求阎君降旨!”

    阎君一声叹:“寻同庚为恶者,设法令其改换性命,以顺天命!”

    不说鬼差如何交差,却说迎春保住了嫡母,顿时喜之若狂,终于驱赶了恶母邢夫人。心头一松,迎春身子一歪,竟然伏在张氏枕边睡熟了。

    何嫂子李嬷嬷要将迎春送回房去,却被张氏制止,示意将迎春安置在自己房外暖阁里。

    张氏安置了迎春,自己也合目而睡。母女们一个担惊一夜身心具疲。一个鬼门关里转悠一夜,怨气大伤。一个个呼呼大睡,只睡了一整天,直至傍晚方才醒来。

    这一餐,迎春享受了顶级待遇,贾母亲自喂食迎春喝鸡汤呢!

    腊月初四这一夜拼搏,迎春保住嫡母同时,稳稳走进了嫡母心房,张氏自此,真正把迎春当成自己亲生骨肉。

    腊月二十四日,新生儿出世二十天。

    张家外婆由张家舅母陪同,舅舅亲自押车护送,前来贾府送粥米,直送了一大车东西,除了金银长命锁各一把,婴儿衣物鞋袜虎头帽。另有上等大米一百斤,白面一百斤,银丝挂面一百挂,鸡蛋九十九枚。一统儿装进车里,直塞得满满当当,外面用彩绸装扮起来,活似个娶亲花车。又有活物两只,全身披红挂彩的大公鸡大母鸡。

    张氏见了老母亲,恍如隔世,四手相握,倍感亲切,后怕珠泪扑簌簌滑落。

    迎春则一如既往招呼表姐张怡君。张怡君见了迎春,伸手把迎春小鼻子之捏捏:“哼哼,我的话如何,姑母不是好好呢!”

    迎春从善如流,直点头:“表姐料事如神,小妹甘拜下风,还望表姐日后多多提携啊!”

    两姐妹笑成一团。

    第28章

    回头却说张氏支开了迎春与侄女儿,留下老母与嫂嫂说话,她告诉母亲嫂嫂,自己要把迎春记在名下,当成亲生女儿。

    张舅母很以为然,笑言:“迎丫头却是聪慧孝顺,君丫头回去赞不绝口呢!”

    张氏产后虽然调理不错,无奈她生产之时拖了一天一夜,下红不少,一时补不回来,脸色真跟白纸似的雪白少血色。虽然她母亲一再叫她安神静养,她却强撑着精神与她母亲嫂嫂叮嘱:“母亲别拦女儿,这话今日不说,女儿只怕没机会了。”

    她嫂嫂闻言直啐几口,道:“姑奶奶且别胡说,犯忌讳。”

    张老太太更是心头乱跳,却是不敢露形迹,反是柔声安抚:“就是这话,怀氏夫人精神不济,估计做梦呢!”

    张氏却强自聚神摇头道:“我算就母亲不会相信,连我自己当初也犯疑惑呢。事实是,女儿生产那日的却亲眼见过无常鬼,若不是迎丫头守得紧,女儿只怕那日就去了,今日只怕母女们也见不得了。”

    说着只抹泪。张老太太再要开口拦阻,张氏直摆手,回头喊声何嫂。

    何嫂子呈上一面灿灿光华琉璃镜子。

    张老太太一见金光灿灿栩栩如生观世音,忙着起身合十念叨:“南无观世音菩萨!”

    张氏已经累得浑身汗,只有力气对着何家里努努嘴。示意她细说分明。何理家里便把当日张氏生产如何凶险细说一遍,又把迎春姑娘如何如何,二爷如何如何等等一切都说了。在张氏示意下,何嫂把贾琏之言告知张老太太,迎春子一岁起有了第一笔压岁银子,就跟贾琏两个兄妹合力施僧布道救济贫弱点长明灯,为双母祈福消灾,只坚持了四年之久。

    张老太太闻言愕然:“琏儿真是好孩子,迎丫头也不错!”

    张氏这回缓过气,笑道:“非是琏儿懂事,乃是迎丫头提议!”

    张老太太再次惊愕:“迎丫头?她如何知道这些?”

    张氏言道:“据琏儿说来,迎丫头是忽发奇想学老太太,可是母亲想想,那有个忽发奇想四年之久呢?”

    张舅母讶异:“姑奶奶之意?”

    张氏摇头又点头:“我也不甚清楚,只怕是小孩子没闭天眼,能够看见我们看不见异象吧,迎丫头估计是看出了什么。否则,这孩子也不会自我怀孕,就日日寸步不离,几乎是贴身守着我。”

    张氏气短,说着停一停,却摆手不许母亲嫂嫂插嘴。张老太太等心中凄凉,却也怕女儿万一如何,连个话也没有。只好由得她自己言自语。

    “初时不觉得,经历了生产异象。我彻底明白了,我这条命只怕是迎丫头死守住的,只是幸运一时,不能幸运一世,这正是我今天避开他们兄妹摆脱母亲嫂嫂,倘若我有一差”

    张家老太太与舅母异口同声呵斥道:“不可胡言,鬼神有灵呢!”

    张家舅母说这话起身搂住小姑子:“姑奶奶意思我们知道了,你是担心自己身子弱不能实施周全照应,心疼琏儿,迎丫头,怕她们受委屈。嫂嫂答应你,必定竭尽所能帮助姑奶奶照应他们兄妹。只是姑奶奶也要答应我,月子里可不好胡思乱想劳神费力,要安心静养好生将息才是。”

    这年三十,贾琏不用迎春提醒,主动来跟迎春合计,如何分配银钱与各庙宇。

    却说这年正月初四,贾府光撒请柬,为大房嫡次子贾珏做满月。

    这一日贾府宾客盈门,高朋满座。所有宾客见证了贾府三喜临门。

    第一囍:大房喜添麟儿。第二囍,大房庶出小姐正式记在了正房太太张氏名下。第三喜则是贾王联姻私下达成协议。只等王家大姐儿一摞牌子两家就小定。只是这一喜不便声张,只有贾王两府人等心照不宣,暗自那对方当了亲家。

    宾客之中打探获悉,迎春正式记在嫡母名下乃是大太太张氏主动要求,不免一个个称赞张氏贤惠。

    却说贾母应允,东府贾敬则应西府贾母要求召集族人开祠堂,就在新生儿贾珏落簇谱之时,将迎春正式记在张氏名下,排序贾珏之前,成了大房滴出小姐。

    可别小看这宵小次序,它昭示着迎春命运由此改了方向。一个侯门滴出小姐,即便是冠名,那也就具备了嫁入豪门甚至嫁入皇室宗室机会。

    消息传回葳莛轩,整个房间瞬间沸腾了,所有人都为迎春高兴,迎春的仆从,元春房里,老太太房里丫头婆子乌压压一群人围着迎春道恭贺。唯独迎春却傻傻的直发愣。

    贾琏见迎春又犯了发呆的毛病,抱起了迎春,贴面翻个白眼:“老太太、老爷、太太,东府大爷,珍大哥,以及族中六太爷等长亲都等着妹妹磕头拜祠堂,你倒直发傻,倒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迎春脑子一片空白,傻傻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母亲在就好!”

    贾琏一嗤:“母亲当然在啰!”旋即收起嘲讽,看着迎春暖暖笑:“这个傻丫头!”

    贾琏这几年习惯了二妹妹神神叨叨,人小鬼大。不知不觉间受到感染,做事之前不自觉要寻求妹妹意思。贾琏有了一种错觉,似乎二妹妹在侧,自己则心神不慌。

    这个念头一冒之下,就被贾琏强行压下去了,暗暗啐了自己一口:什么话嘛,堂堂男儿汉,竟然拿丫头片子当主心骨!

    贾琏心里不自在,为了表示自己力量与兄长地位,贾琏一使劲儿把迎春猴搂在肩上一阵飞奔,上了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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