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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7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7部分阅读

    非凡。

    这种庆典在贾府乃是老生常谈,无甚特别。只因亲戚中来了一位标志的有些飒爽的小姐,这个中秋对于迎春便意义非凡起来。

    正文 贾母慈爱宴权贵,夫人谋嫡动心机

    更新时间:2012317 4:39:31 本章字数:5969

    却说这年中秋贾母因为贾府有元春贾琏姐弟到了相看年纪,贾母想着叫元春见见亲戚家太太,暗暗相看人家,大家心照不宣,一日元春撂牌子,大家便可议亲。

    贾琏九月生,比元春笑了大半岁,又是男生,虽然不甚着急,贾母以为预先看看也没坏处。

    贾母把这个意思略微给王氏一透露,王氏就上了心了,元春的事情王氏另有打算,她一早给二兄长王子腾互通了消息,也打通了关节,务必要留牌子做贵人。只是这事儿尚未办下来,王家兄妹齐心瞒着贾母而已。

    王氏之所以热心,乃是惦记上了大房爵位。贾琏是大方嫡子,将来爵爷,正所谓肥水部落外人田,王氏娘家大兄之女凤哥儿,今年十二了,比贾琏小两岁,正好匹配。

    王氏眼睛盯着爵位,却也知道,二房要争爵位,道路险阻又艰辛,遂想着即便二房袭爵无望,也要给自己今后生活留条后路。成不了这代主母,她便退而争夺贾府将来的主母之位。只要下任主母出自王家,自己纵然不能主中馈,日子总要好过些。遂把注意打到了贾琏婚事上头。

    王氏出身世家,很清楚合纵连横之术,她看清了也摸准了婆婆贾母心思。或者说,王氏很了解世家大族生存法则,为了共同利益,豪门权贵为了同气连枝相互扶持,通常会互相通婚以为联盟。

    贾王史薛四大家族,乃是世婚家族,代代联姻。四家眼下看来,史家最为富贵,一门二候,是最好的联姻对象。只是史家眼下却没有适龄女子与贾琏匹配。张氏娘家虽然有女正当年龄,张家荣宠却不及王家,且王家祖上几代主管海上贸易,家中金银盈库,良田千顷不止,乃是真正豪门权贵。

    虽则贾琏生母张氏偏向跟张家联姻,姑侄婆媳,以为臂膀。王氏却甚自信,只要自己居中传话,贾母权衡之下,必定乐意再跟王家联姻。一来毕竟王家王子腾眼下贵为巡抚,不是张家翰林侍讲可以比拟。二来张家女儿方才八岁,与贾琏差了六岁之多。

    却说迎春这些日子随着张氏蠢蠢出怀,心儿揪得高高的,日常寸步不离左右,以便就近守护嫡母。

    十五中秋这日,贾府宾客盈门,张氏虽然蒙贾母体恤,在房中静养安胎,却也不能阻挡想采摘贾琏这棵上等白菜的太太登门拜访。其中就有王家大嫂携带自己长女凤哥临门拜访。

    却说迎春这日照例陪着嫡母说话,先是来了张家表姐张怡君,迎春欢喜无限接住了,先是互送贴心礼品。张怡君送了迎春亲手所绣迎春花枝似帕子与葫芦荷包。迎春则把张氏替她置办的粉色珍珠发带送了张怡君一对。

    之后,一对小姐妹头挨着头说着知心话儿,互相交换着这半年来各自经历,读了什么书,学了什么技艺,听了什么笑话儿啊。

    一个甜糯糯说道:“姐姐寄来绿豆酥,又酥又脆,又香又甜,我至今舌头还有余香呢!”

    一个不以为意,微笑说:“那个有什么稀奇呢,都是我亲手所作,妹妹喜爱,我明儿就给你做了送过来。倒是你前几日让婆子送的荔枝是个稀罕物件儿呢,比我们家所卖得有新鲜又糯甜核儿还小。”

    迎春胖手画画怡君嘴角,嗤嗤笑:“嗯嗯,姐姐一张精贵嘴儿,倒叫你尝出好歹来了,我可是老祖宗说了才知道好说歹呢。我们家荔枝可不是市上买的,是史家表舅孝敬老祖宗的,他在南边做巡按,派快马日夜赶路送来,还有个好听名字,叫做妃子笑,听说跟供奉皇帝老子荔枝是一个味儿呢!”

    张怡君暗暗吐吐小香舌:“哎哟,怪得比我们家好了许多,我正要请教妹妹你家哪家淘买的好荔枝,问明了我们也好卖去,这可是没指望了。”

    迎春马上笑嘻嘻跟她咬耳朵:“只要姐姐喜欢,今后有我的,必定要分姐姐一般儿,可就一宗,姐姐得拿了酥饼来换才是哟。”

    张怡君伸手就捏捏迎春尚未褪尽婴儿脸:“这有何难难呢,就怕你吃胖了要责怪姐姐我了!”

    “那能呢,又不是吕洞宾呢”

    “哈,你说什么,你是吕洞宾,姐姐我是谁呢”

    两姐妹正说得开心,闹得欢实。冷不防外面一声通传:“王家舅太太到,二太太到。”

    原来是王氏亲自领着自己大嫂,带了大包小包贵重药材来瞧张氏了。

    迎春这一抬头,顿时一愣,嘴唇蠕动,眼窝子发热,一时间不知该喜该忧。

    你道为何?

    只因那头束金冠身着红袍,堪比当年宝玉之人,正是迎春老熟人,未来的琏二奶奶王熙凤。

    凤姐眼下尚在幼年,可是那高挑柳眉,明媚犀利独一无二的丹凤眼,迎春一眼认出,这个唇红齿白翩翩玉公子,就是自己那个脸酸心苦笑里藏刀,曾经权倾贾府风光无限,却独独对自己不闻不问,漠然视之的嫡亲嫂子王熙凤!

    迎春惊愕之时,小美人王熙凤在太太们寒暄声中笑盈盈俯身下去:“拜见大太太,大太太安!”

    张氏笑微微道:“哎哟,这就是凤哥儿吧,真是好形貌,迎春,怡君,过来见过你们凤姐姐。”

    迎春与张怡君方才答应,凤哥已经笑盈盈走上前来,一手一个拉住了迎春张怡君,笑颜却偏重于迎春:“好标致妹妹,怪得姑妈去我家一次,夸赞一回,说迎表妹如何聪慧,又说大伯母如何会□人儿,夸得我都嫉妒了。今儿一见啊,二妹妹果然标志又聪慧,简直跟元春姐姐嫡亲姐妹似的,叫人爱得慌呢!”

    王氏咯咯一笑:“看看这个凤丫头,姑母岂会哄你呢!”

    凤姐回头一声笑,双手就挽住了往事胳膊,眸子晶亮,声音甜糯的滴出蜜糖:“侄女儿天大胆子也不敢质疑姑母呢,哎哟,只是侄女儿自今儿起服气了,再不敢嫉妒姑母偏爱了。”

    迎春纵然见识过凤姐的口才,依然对今儿凤姐佩服之至,要知道,今日凤姐尚且十二岁,与迎春乃是初次见面。她明面上夸赞迎春,实际上暗中夸赞元春与张氏。只把一众人等夸赞的心花怒放,笑颜盈盈。

    张氏看看自家侄女儿张怡君,再看看谈笑风生,八面玲珑凤姐,不得不赞叹者为王小姐小小年纪便具备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本事。

    凤姐之母王家大太太只等凤姐说笑完了,大家都乐了,这才将女儿一拦:“看你,又这样快嘴快舌,也不怕亲家太太笑话你。妹妹们都是大家闺秀,最是温顺斯文了,你领着妹妹好生说话,也要学得斯文些,可别粗声大气,吓坏了妹妹哟。”

    凤姐知道今日贾府之行意义何在,也知道母亲这是叫自己跟迎春好生相处。王家王子腾眼下正在得宠,王子腾对凤姐又十分喜爱,她年岁有效,这些年随着祖父母在南京任上,见过不少大世面场面大场面。巴结王家之人多如牛毛,凤姐之眼光非比等闲。

    这且怪不得凤姐骄矜。王家眼下有骄矜本钱。

    凤姐祖父乃是致仕四品官儿,父亲也捐了出身,叔父更是身居要职,巡抚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这可是从二品大员。王熙凤跟元春一般,也在明年选秀之列,秀女即便做不成小主,以王家眼下势头,联姻权贵,不在话下。

    所说,凤姐眼下正做着七彩梦。别说凤姐眼下不倒议亲年龄,就是他日议亲,说实话,一个侯府二世祖贾琏,并不是凤姐梦寐欲求之归宿。

    一边对着张氏笑道:“还要大太太别笑话,我们凤哥自小养在祖父祖母跟前,他祖父母又偏疼得紧,把她从小当成男儿一样教养,说话一贯大大咧咧,有口无心。本不欲带她出来,只是我们大姑奶奶说贾府就是自己家一般,老太太大太太最是慈祥温煦,岂会笑话,我这才带她出来见见老太太,大太太,也好叫她见识,什么叫做大家子风范!”

    张氏有些短精神,遂笑着一看自己陪房何嫂子,何嫂笑道:“哎哟,亲家太太真是谦辞了,满京都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王家祖上可是独自接驾二次呢,您家姑娘若还叫没见识,这天下可就没有有见识得了。”

    其实今日王氏带着凤姐前来探望张氏,一来表示自己跟张氏交好之心,二来也试探一下张氏对王家态度,如今见何嫂子对王家这般称赞,心中甚是欣慰得意。

    王氏不需要张氏对凤姐十分喜爱,只要她不厌恶即可。王氏有把握,只要贾母喜爱点头,不怕张氏不点头接纳。对于张氏,王氏十分了解,她纵然不喜欢凤姐,也不会十分作践人。

    王氏一份私心,也不希望凤姐跟她婆婆十分亲近交心,正要她婆媳疏离,凤姐要在贾府站稳脚跟,就必须依靠自己姑母帮扶提点,王氏才能跟凤姐买好,联合凤姐,姑侄一心,为二房谋取最大利益。

    当然,王氏跟他兄嫂说法又自不同,她跟兄长写信则说的是四大家族必须同气连枝,虽然自己嫁进了贾家,可惜贾政不能袭爵,为了进一步稳固贾王两家联盟,把凤姐嫁给贾府未来爵爷是最稳妥法子。

    对于想做皇亲国戚的大嫂,王大夫人自有另一番道理:“嫂嫂别以为进宫就能一飞冲天,您想想在宫中那样蛇虫鼠蚁都有来历的地方,想要飞上枝头,必须要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方才可得。您可知道因为皇宫中只有皇后贵妃才能养下子嗣呢,难不成您以为其他美人贵人都不生养的凤哥不管不顾,性烈如火的性子,她岂能得偿所愿,恐怕到时候向全身而退也难乎其难了。”

    王大夫人直皱眉,这跟他们夫妻早先打算有所悖驰:“依大姑奶奶呢?”

    王氏见嫂嫂心似有所活动,忙着趁胜追击:“依我说,不如退而求其次,以王家的颜面,替凤哥求恩典自行婚配,一来表白了王家高风亮节不屑攀附,二来姑娘不遭那份罪。”

    见嫂子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王氏忙笑道:“不错,我已经替凤哥想好了退路,让凤哥进了贾府,他日就是当家主母,又有我这个姑母帮扶着,岂不比进宫生死凭天好?”

    王大夫人直皱眉:“当初婆婆本想把凤哥给珠儿,只是跟珠儿岁数不相当,如今,珠儿已经娶妻,我往家女儿哪有做妾道理?姑奶奶岂非糊涂了?”

    王氏抿嘴直乐:“看打扫说的什么,我贾府岂只珠儿一个小子?”

    这也不怪她嫂子想不到,寻日里姑嫂门一起磋商左不过是如何将爵位谋来给二房继承,今日王氏忽然转了话题,他嫂子自然有些跟不上,半晌方才不确定言道:“姑奶奶说的贾琏?”

    王氏点头:“正是,嫂子看着如何?人家家私不说十足好,却也配得上呢!”

    她嫂子愕然:“姑奶奶不是说?”

    王氏道:“嫂子想想,我当家也好,凤哥当家也好,岂能跑得脱王家去?”

    她嫂子恍然,却也不十分热乎:“这事儿我一人说了不算,回头同你几位兄长参商参商才妥当。”

    王家的当家家长不是凤哥父亲,却是他叔叔王子腾,王子腾早被王氏拿下了,王家一家子达成心意,这才有了今日之行。

    当然,正所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今日之行目的所在,凤姐不需要知道,小姑娘正做着皇宫梦呢!

    正文 谋爵位王氏巧安排,遇辣女贾琏惹风流

    更新时间:2012317 4:39:31 本章字数:6174

    且不说王氏如何跟看上元春的太太言语迂回,却说凤姐领命牵了迎春张怡君出得正房,迎春本意是要领了凤姐往偏厅小坐,她可不想离得嫡母远了。

    却不料凤姐因为自幼长在金陵,王家豪富,家中水阁画廊,再热的天气也热不到她王大小姐,出得门来直嚷嚷热的慌

    迎春抬眼见凤姐一身红衣已经被汗水润湿,前襟后心湿润润贴着。凤姐可不比薛宝钗,任是海水滴答,也只会轻摇团扇,凤姐却是嘴里龇着牙吸着气,手里推开了迎春的美人扇儿,自腰间取下一把镶嵌象牙骨湘妃骨水墨扇儿,左扇右扇,直扇得哗哗作响。

    迎春见惯了凤姐前生泼辣风马蚤,毫不见怪,倒是张氏侄女儿怡君见凤姐假公子倒有真男儿粗糙不羁,有些忍俊不住,偷偷抿嘴一乐。说来也巧了,还真是芝麻掉进针眼里了,他就那么一抿唇,弯弯眼睛,刚巧倒叫凤姐瞧见了。

    凤姐这人性子自小不仅泼辣爽朗,还有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寻日里只有她笑话别人,哪里容得别人轻慢她。见状知道张怡君笑话自己失了闺阁柔媚,心中微恼。且她也颇识得大体,知道这里不是王府,张怡君也非是王家巴结生活的远亲近邻,更不是可以捏圆捏扁奴才,遂压下心气儿,却不显眼。

    可是一贯泼辣王大小姐岂是白白吃亏之人,面色不便,心中计较,一双黑宝石眼珠子忽悠悠一转悠,微翘嘴角,迈着方步儿,扇儿那么随手一顺,轻挑一抬怡君下巴,怡君愕然,掉脸躲避。凤姐被她避开扇子,索性把手在怡君香腮一捏,歪了脑袋露齿一声脆笑:“哟,好标致妹妹哟,不知妹妹笑些什么呢,说给我听听,也叫我乐乐呢?”

    张怡君虽知凤姐乃是女子装扮,却也没见过这样泼辣女子,却她又跟凤姐不熟悉,顿时涨红了脸颊,后退一步,微微蹙眉:“姐姐休要做耍子取笑,仔细外人看见了不好!”

    凤姐见她害羞,越发要逗趣儿,赶上一步,又伸出扇儿去:“妹妹羞怯模样儿真真标志呢,好个美人儿”

    张怡君慌忙躲藏,迎春知道凤姐逞能性子,喜欢偏向虎山行,急忙居中一拦:“凤姐姐”

    却是迎春一句话没说完,旁边伸出一直胳膊来,把个凤姐拧小鸡子似的封住了衣领子:“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擅闯后院调戏女眷,你活得不赖烦了?”

    迎春抬头,却是贾琏,心中哂笑不及:“二哥哥,快撒手,她不是登徒子,是二婶娘家”

    贾琏亲眼瞧见凤姐调戏张怡君于迎春,哪里会理睬,空着左手把迎春一拨:“你休管!”回手在凤姐脸颊上不轻不重一拍:“臭小子呢,你是王家人就了不得啊,你给我说清楚,你要如何下地?说不清楚,小爷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却说贾琏手上带怒而发,他比迎春大十岁,拿手在迎春头上一推,拨的小迎春滴溜溜差点跌倒,幸亏张怡君扶住了。

    就在迎春伏在张怡君怀里喘气,贾琏开骂的同时,凤姐且哭且骂起来:“谁是臭小子,你才是臭小子登徒子,你给我放手,放手啊,再不放手,我叫我叔叔灭了你家”

    “哎呀”

    这一声惨叫却是贾琏发出来。

    你道为何呢?

    这却是贾琏听到凤姐发恶声,右手用力一掼,将凤姐抵在柱子上,整个身子压住凤姐,意为将她固定在栏杆上,不想凤姐已然开始发育胸脯子被他一挤,又疼又慌,羞怯难当,张开嘴巴咬在贾琏肩膀上,贾琏吃疼不过忙松手。

    这在别的小姐,一旦脱身逃之不及了,被贾琏白占便宜罢了。何不该贾琏惹得凤姐,凤姐吃了这大亏,岂肯罢休,她虽没工夫,可是见惯了他哥哥打架斗殴呢,一旦脱身乘着贾琏后退,立足不稳,将身子一弓,拼命三郎一般兜头向着贾琏一头撞上去,贾琏被她撞得一个四脚朝天,仰面倒下了。

    哎哟,凤姐也没讨得好,只因她用力太猛,一下得手收不住,一个扑爬跌倒在贾琏身上,嘴巴刚刚啃在贾琏下巴上。

    贾琏跌得晕头转向,又被凤姐啃破了下巴,哎哟哎哟就叫唤起来:“哎哟,我的娘个娘哟,跌死老子了”

    凤姐也跌得眼冒金星,半天直爬不起来。

    一边吓坏了张怡君与贾迎春,姐妹两个搂成一团,又是慌张,又是想笑。却都忘记了前来搀扶凤姐。凤姐就那么在贾琏身上扭来扭去。

    贾琏被凤姐压着也起不得身,一边推搡凤姐,一边骂骂咧咧:“你个臭小子,还不给老子滚呢,想压死小爷啊,哎哟”

    就在这一眨眼功夫,外面来了贾珠李纨,这小两口是来给舅母请安,顺便看望大伯母呢,一进院子刚巧碰见这一出。

    凤姐今日穿戴李纨可熟悉得很,刚刚在贾母房里被贾母握住手可是眉开眼笑夸了半天,这会儿见他跟贾琏滚成一堆儿,唬了一跳,赶着上前搀扶:“凤哥儿,你这是怎的了?”

    凤姐站起身子,羞怒交加,涨红了脸吐口吐沫子:“呸呸,登徒子,不要脸,你给我等着”

    凤姐骂完,头也不回跑路了。

    李纨慌忙追着去了:“大爷,你问问二弟出了何事,我去追凤哥儿。”

    贾琏虽然没见过凤姐,却听说过王家有个当小子养的大小姐名唤凤哥。更有下人嘴碎悄悄传言,这凤哥寻常比她兄长还要嚣张跋扈,常常跟他哥哥结伴出门,哥哥与人打架,她便带着家丁帮着呐喊助威撂场子。

    此刻一听李纨凤姐对答,脑袋轰隆一声巨响,心道:“完了,小爷真倒霉,怎的碰到这个假男人呢!”

    以至于被贾珠拧起来半晌尚未回神,贾珠只得在他头上一板栗,开口询问:“二弟?”

    贾琏这才回了神:“大哥,大嫂方才说什么?这就是大哥舅表妹?”

    贾珠见他涨红了脸,微笑道:“是啊?你怎的?嗯,那啥啥,一下子就,就,成那样,嗯?”

    贾琏闻言浑身血都冲上脸颊:“谁啥啥,臭小子调戏二妹妹与怡君表妹,我才教训他,谁认识他啊?大哥可别瞎说?”

    贾珠笑道:“别瞎说,他是个女儿家,什么调戏,叫人听了成什么话,她定是见表妹二妹长得好看逗趣儿呢。”说着转向迎春:“二妹妹,凤哥是王家表姐,就喜欢跟人闹着玩儿,没事儿啊,没吓着你吧?怡君妹妹也好吧?”

    迎春忍住笑意儿,忙摇头:“没有没有,我知道凤姐姐闹着玩儿,只是被二哥哥拨的头儿发晕,差点跌倒了,幸亏有君姐姐。”

    迎春这是怕贾琏找后账,忙着撇清自己。

    贾琏回过味来,果然一瞪眼:“二妹妹,你怎的不提醒我?”

    迎春怯怯一笑:“二哥哥你听我么?”有拉拉贾琏:“二哥哥,你下吧都青紫了,我房里有老祖宗给的化瘀膏,你跟我来吧。”

    贾琏被她提起,这才觉得下巴疼得很,满脸不悦,胳膊一拐,摆脱迎春发嗲:“把我害成这样,你休想小恩小惠就混过去。”

    张怡君八岁了,扑哧一笑,把手在腮颊一画:“表哥真是怪人不知羞,迎春妹妹都说了,凤姐不是登徒子,是你自己不听人,跟人家凤哥儿拉拉扯扯,这倒有理怪人呢?”

    贾珠点头,压低声音笑道:“还不快些随着二妹妹去抹药,这回你麻烦可惹得大了,我方才来时可是看见许多奴才伸头缩脑看热闹,凤哥儿又急吼吼跑了,我看你今儿日如何下地呢,还不去老祖宗房里躲一躲,大伯知道,你要仔细皮肉疼了!”

    贾琏闻言顿觉事态严重,拉起迎春就跑路:“走呢,不是说帮人抹药呢?”一边跑,回头又招手:“君妹妹,快来!”

    却说三人一溜小跑到了葳莛轩内,迎春驱散了婆子,吩咐绣橘服侍,三个人一边上药一边小声密议,贾琏神色正经:“二妹妹,君妹妹,今日之事无论何如不许你们告诉人,无论谁问,你们就说是那个泼辣货先动调戏,我是气不过才动手,记住了?”

    迎春摇头:“可是二哥哥,这话说了人也不信呢,当时母亲二婶都在场,我们认了她是姐姐了。”

    张怡君笑微微撇嘴:“掩耳盗铃!”

    贾琏眼睛一瞪,伸手虚打一下:“小心我揍你?”

    张怡君下巴一抬,眼眸笑意盈盈:“信你?打一个试试呢?哼,看姑母姑丈不打断你腿杆儿!”

    贾琏闻言气哼哼:“丫头片子,一个个都成了精了!”

    恰在这会儿,贾母得了信儿,搭着小丫头鸳鸯来了,贾琏一听贾母来了,忙着叫唤起来:“哎哟,疼啊,轻点啊,二妹妹。”

    他一假装,倒把贾母啊吓了一跳,慌忙拉着贾琏手儿仔细询问:“告诉老祖宗,除了这下巴颏儿,还有哪里不适?”

    贾琏哎哟哎哟道:“老祖宗,孙儿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全身不舒坦,那个假小子没头没脑就用脑壳儿撞人,中了邪似的,老祖宗,这样人,下次可别叫她再来了,来多了,孙儿可受不了。”

    贾母闻言呵呵倒笑上了:“哼,你倒说嘴,你说,你动手拉人家做什么?”

    贾琏闻言作势皱眉扁嘴:“老祖宗,您听谁胡咧咧?没有的事儿,孙儿可是吃了大亏了,浑身疼呢!”

    却说贾母方才已经听了凤姐李纨诉说,又得了王氏笑呵呵一番解释暗示,贾母正中下怀,有几分顺水推舟之意,只是耳听为虚,这才来眼见为实,贾母心下很喜欢凤姐爽朗干脆,嘴巴甜蜜,可是倘若贾琏真有好歹,那也不会轻易放过去。闻此言,贾母又紧张了,却又半信半疑,遂把贾琏胳膊腿儿上下摩挲:“哪里疼呢,真疼的紧了可耽搁不得,需要传太医了。”言罢回首道:“鸳鸯丫头,去叫赖大家里来。”

    贾琏见贾母要请太医,不敢再装熊,一骨碌爬起来,在地上蹬蹬走几步,挥挥胳膊,伸伸腿儿,旋即猴到贾母面前嘻嘻笑:“哎哟,老祖宗,这躺得一会儿,倒好多了,一点也不疼了,老祖宗不用麻烦请太医了,您就叫人给孙儿一直六福居酱蹄子佐饭就好了。”

    贾母佯作恼了,绷了脸骂贾琏,声音却带了笑意儿:“好没脸蛋子,跟女儿家家打架打不赢还装熊,倒有脸讨赏赐,你想要脸上留斑痕呢,老祖宗可舍不得。”

    贾琏腆着脸跟贾母身边挤眉弄眼磨蹭:“老祖宗,没得这么严重呢?”

    贾母知道一般奴才最会两面三刀,背后唆使小主子作怪。为防万一,贾母一边拘管贾琏,吩咐鸳鸯重新与他抹药,一边回头吩咐道:“金家里,告诉小厨房,这几天二爷饭菜要清淡,油盐要少,荤腥酱醋一律不许沾惹,等二爷脸上疤痕消了再恢复饮食,若谁不精心照应,叫二爷脸上落了疤痕,看我饶了谁去。”

    一群丫头婆子忙着应承不迭,自此谨守贾母之话,任是贾琏花言巧语威逼利诱,谁人也不敢拿自己个前程开玩笑,在贾母眼皮子下面作怪,自砸饭碗子。

    遑论贾琏奶娘赵嬷嬷眼睛瞪得铜铃样,洞察秋毫?

    这帮奴才这回是不约而同,不仅不帮贾琏开小灶,偷吃食,还一个个赶着规劝贾琏,安心养伤,争取早日痊愈,闹得贾琏连连吃素,嘴里快淡出鸟来,暗暗叫苦不迭。这还是后话不提了。

    正文 遭算计凤哥破碎少女心,巧筹谋王氏得偿富贵梦

    更新时间:2012317 4:39:32 本章字数:7550

    却说凤姐受了贾琏调戏,恼怒交加,百般不依不饶,李纨百般哄骗不住,无奈只得使人请回婆婆王氏与她开销。

    凤姐见了王氏更加委屈了不得了,一把搂住,又搓又揉,声泪俱下:“姑妈啊,您平日可是最疼凤哥,今日可要替凤哥做主,叫他打板子罚跪,给我磕头道恼,否则我不依啊!”

    王氏听了李纨一番讲述,却是丝毫不恼,反是眉开眼笑反手搂着凤姐,替她理顺发丝,笑道:“哼,你倒会说嘴,今日之事别怪姑妈不帮你,论理琏儿有三分错,你却有七分不是。”

    凤姐撅嘴不乐意,手里丝帕子被她死拧成了麻绳子:“姑母倒是跟谁亲你,不与我出气,倒来反头说我?”

    “哪有女孩儿这般毛躁呢?”王氏轻拍她手背,好歹将丝帕子哄了出来:“早说了你,叫你恢复女儿装扮偏不听,反说这般穿着爽利。这也罢了,你穿就穿吧,倒是守些规矩呢,你倒好,公然在游廊上跟二丫头君丫头动手动脚,这不是找打呢?要我说,琏儿还是温和了,上来先跟你好言好语。你不收敛倒发横,把人家下巴也撞破了,还说要打人家的板子。我倒糊涂得很,也不知道是谁该打板子呢?你以为琏儿是你家小厮呢?”

    凤姐闻言拉着王氏不依:“我跟二妹妹动手动脚有什么嘛,我又不是真小子,她又不吃亏,反是贾琏这个臭牤子,他,他,他”

    王氏慈眉善目盯着凤姐,一幅公正无私之态:“他什么?你倒是说啊?只要你说得有理,我去说给老太太,与你主持公道,管教贾琏与你赔情认错,完了还叫他跪祠堂去!”

    凤姐怎能说自己咬着贾琏下巴了,贾琏呢,啃了自己鼻子了之前呢,他还用胳膊磨蹭了自己小胸脯子,这会儿还疼呢!

    这话闺阁小姐能说么?

    凤姐虽然泼辣,却是正经娇滴滴大小姐,那件事儿她想起就羞怒交加,遑论说出来!

    只得撒娇胡扯皮:“哎哟,姑母,您要替凤哥做主啦!”

    王氏年岁渐长,又不爱行动,原本身子不如年轻了。又刚刚高龄生产尚未完全复原,正是该清心静养才是。偏生她受了赵姨娘郑贵姨娘暗算,她又是跟凤姐一个德行,我可负人,人不得负我,吃不得亏,喜欢怄气。

    这一怄气呢,就整夜整夜抓心挠肺难入眠,即便做梦,也在跟赵姨娘贾政打官司,辞费滔滔,恨意绵绵。

    好在宝玉无端端得宠贾母,连带贾母对王氏越发和煦看重,她才心宽体健,身子逐渐好转。熟料她刚好些,尚未完全康复,恰遇张氏有孕这茬子,贾母委她掌家,这可是千载难逢良机。

    正如当初王熙凤协理宁国府,王氏正要借机显显身受,岂肯错过。不顾病体尚未痊愈,一力承担家务,连贾母要李纨帮办也回绝了,说要小两口赶紧开枝散叶。

    至此,王氏致力家务,事事亲力亲为,无比尽善尽美,意在超越张氏,交贾母瞅瞅谁是最合适主母。

    且她不止劳力还要劳心。

    你道为何?

    也是王氏得陇望蜀,刚掌了家,看着马库房金银珠宝房契亩产,想着一日老太太不在了,二房就会扫地出门,自己儿子闺女将靠着贾政七品俸禄生活,真叫她恼红了眼。

    这一恼恨,便打起了小算盘,一来算计二房如何提升地位压倒大房,这个王氏做了两手准备,正在实施:一是敦促贾珠日夜用功,二是谋划元春进宫伴驾。

    豪门规矩,长幼有序,嫡子承家业。

    贾母在一日,大家一家人哥俩好,你有我有大家有,好吃好喝没问题。

    王氏心中明镜似的,贾母固然私心偏爱贾政与宝玉,看不惯贾赦好色颟顸,与张氏也不对盘。却也不会公然违背祖训,越过大房,让贾珠宝玉袭爵。最多不过在分家之时多分些田产金银与二房。二房不仅与爵位无缘,贾府荣华也与二房无缘。二房迟早搬出荣国府,成为荣国府客人。这种结局则是王氏不能容忍。

    王氏不愿意搬出荣国府成为旁支客人,再进荣国府还要看奴才脸色赛银子通神。恰如后廊上五嫂子,后街六老太爷。

    再者,国公府小姐公子议婚,可比员外郎家小姐公子有分量。所以,王氏打定主意,绝不搬出荣国府。逼不得已,王氏也要设法熬到宝玉成婚再说。

    想着容貌姣好的元春,王氏心中藏着一份不可说的希翼,或许三年五载,二房就有了转机,袭爵承家未必不可。毕竟这京中二房掌家者不是没有,二房袭爵者也有先例。

    说起来,这王氏为了丈夫儿女真可谓绞尽脑汁操碎心。

    只是这一切目前尚属镜花水月,贾母已经年近七七旬,天远地进。不知道还能维护二房多久,王氏必须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

    日夜苦思敏想之下,终于给他寻到一个两全其之法,那就贾王再次联姻,拿下荣国府下一任当家主母之位。这一重任便落在娘家侄女王熙凤身上。只是这一私心,王氏就连贾政也说不得,只能在心中咕咚咕咚独自翻腾捣鼓。

    她是日里算计元春贾珠前程,夜里则百计千方谋算大房爵位,金银亩产。就这般日操劳,夜熬心,日复一日。就是个好人儿也操病了。别看王氏看着尚好,其实全靠人参汤撑着呢。

    她这里已经是色厉内苒,外强中干了,哪里经得起凤姐这一通又搓又摇,早就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了。

    可是,无论王氏怎么劝说凤姐只是听不进去,王氏只得手抚脑门呻吟出声:“哎哟,凤哥,凤哥,不要再摇了,再要姑妈可就晕了。”

    周瑞家里原本避在门外瞭哨,闻言迅速给王氏奉上人参茶,王氏咽了一口才好些。

    王大太太瞪了凤姐一眼,忙着替王氏拿捏太阳|岤:“姑奶奶这还是怎的了?熬不住就言语,你哥哥认识个太医好脉息呢!”

    两姑嫂说这话,交换眼色,王氏暗示大嫂下决心。王大太太看着标志女儿不甘又无奈。

    凤姐虽然貌美如花,却坏在性子太刚,逞强好胜不计后果。实在不适合深宫生存,不如进贾府给王氏做个帮手,确保荣国府跟王家利益一致,这虽是往事提议,却也是王子腾认同之事。只是这凤姐自幼极有主张,王氏与长嫂正苦无机会说服凤姐就范,认从家族安排。正遇上贾琏这事儿,正好比瞌睡遇上枕头,整合事宜,决议岂会再再不纵容凤姐刁蛮任性。

    这倒不是王氏不帮凤姐,除开为自己谋利益,王氏还是十分喜欢凤姐这个聪明爽朗的侄女儿。只不过王氏深谋远虑,不允许凤姐任性破坏它的整体部署,他当然会帮凤姐,却不是这会儿,她要帮的是在贾母面前去说合,替凤姐争婚,获得贾府未来主母资格。

    当然,这之前,他必须借机说事,拿下凤姐,打消凤姐其他肖想。在王夫人看来,皇宫之中有一个聪明灵慧元春就够了,凤姐进宫无益,或许还会闯祸连累元春。

    王氏心意早定,虽没沉脸,却是满脸正色言道:“这个丫头,你也不想想,今日府里多了客人呢,我们知道你是丫头扮的,客人看见岂不坏了二丫头君丫头名声?琏儿也不知道啊?那二丫头是琏儿一个父亲亲妹妹,两人自小感情亲厚,嫡亲一般。君儿呢,又是他舅表亲,你把他亲妹妹表妹妹一遭儿欺负个够,到叫他做睁眼瞎子假装看不见?他今日若看见人家欺负妹子不做声,倒是该挨板子呢!”

    凤姐虽然娇蛮,却也是知道好歹轻重之人,否则纵有王氏帮扶,也不会在贾府中混的风生水起了。这会儿听了王氏一番话,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差错,却也不肯就此屈服,遂放出女儿家刁蛮来,拉着王氏搓揉撒娇:“姑母,您跟谁亲啊,就是他不对嘛,您还要帮他来说我,凤哥不依嘛!”

    王氏被凤姐又搓又摇,头晕脑胀,又见凤姐眼眶红红,满脸泪水,不忍心责怪太甚,只得给自己大嫂使眼色。

    但凡教育孩子,有人红脸,就必须有人扮黑脸,兼之王大夫人原本也觉得凤姐太疯张,只挨着公婆护短,她也说不得,此刻正好借机会扳正,遂变了脸色:“凤哥,你大姑妈说得对,你今日险些闯下大祸了,你也不想想,你毛手毛脚差点吓坏张家小姐,又把贾琏推个叉巴仰,贾琏可是侯府小爵爷,大房独,老太太眼珠子,幸亏没事儿,否则,我看你如何脱身!”

    凤姐蛮不服气:“他不过擦破点油皮儿,凭什么脱不得身?惹恼了,我告诉二叔去!”

    王氏闻言笑问:“告你二叔怎么办?灭了贾府,还是灭了贾琏?今日这府里权贵满门,你以为你经过今日一场大闹,你打了荣国府琏二爷的事情还包得住么?告诉你,不住明日,你去打听打听,包管这京都之内,妇孺皆知。你以为这满京城权贵子弟,还有敢上王家提亲的?”

    凤姐原本很擦两把眼泪,气哼哼想着如何报复回去,闻此言不免神色大变:“这岂非皇宫大内也知道么?”见王氏点头,一把攥住自己母亲,声音发了颤:“娘亲,这可怎生好?”

    王家大太太看着大姑子,一声叹息。

    王氏接口道:“怎生好?把意外变成美谈就是了!”

    凤姐见母亲与姑妈打哑谜,甚为惊讶:“美谈?什么美谈?”

    王氏乐呵呵盯着她大嫂不言语。

    “也只好如此了!”

    王家大太太原本不是很热衷,如今事已至此,容不得她不点头。心中却是觉得这桩婚事做的憋屈,不由心头薄怒,只是一贯从未对女儿说过重话,一时舍不得。又怕责备太过,惹得王子腾王氏这对兄妹不高兴,手指已经戳上女儿额角,却又变成轻轻替女儿顺理刘海,眉眼里硬挤出几分欢喜来,嗔怪道:“还敢问人!只好送你进府来给你姑妈做伴了!”

    饶是凤姐刁蛮,却也知道此话之意。一时心中美梦破碎,抿紧了嘴:“母亲,哪有这般巧法,就一眨眼功夫,就叫客人看见了?不过是些奴婢小厮,谁敢龇牙,老板子上身,看谁九条命敢嚼舌!”

    王大夫人一顿足:“还不住口!管得住丫头小子,堵得住悠悠众口?没听过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么?”

    凤姐闻言,‘哇’的一声哭将起来:“我就说了我不来,母亲定要我来,如今可怎生好呢,那贾琏文不成武不就,读书不及大哥哥,武功丁点不会,连我也打不过,母亲,您要替我想法子啊,我才不要嫁给贾琏那个小白脸!”

    王大太太闻言着恼,狠狠剜眼凤姐:“枉自聪明,你跟人家那个样子,已然失了名节,还能怎样,难不成你想如何?进庵堂念佛去!”

    凤姐虽然再不敢放声,却只止不住泪水涟涟,抽抽噎噎。

    她母亲又恨又疼,压低声音啐道:“你再闹,只怕贾府你也进不成!你真想青灯古佛过一生,你就哭吧,我不拦你!”

    凤姐闻言一时六神无主,一头扎进往事怀里嘤嘤抽泣:“姑母,您可要替凤哥做主啊!”

    王氏见达到了目的,这才亲热楼主凤姐拍哄:“别哭,别哭啊,你是姑母亲侄女儿,姑母当然要替你做主。琏儿那个小崽子既然坏了你前程,怎么业的叫他负起责任,他要敢说个不字,我保管叫他老子打断他的腿杆子。我王家姑娘其实好欺负呢!”

    王大夫人原本就不乐意凤姐太张狂,闻言不由看向大姑子:“大姑奶奶且别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他日连累姑奶奶。”

    王氏笑道:“大嫂也谨慎的太过了。莫说凤哥聪慧伶俐不会给我惹祸,就是惹祸,我这个姑母担不起,还有他二叔分担呢!”

    王大夫人知道再说无益,遂改了话题,使了吉祥如意来带了凤姐去梳洗匀脸改扮女装。支走了凤姐,王大太太跟王氏姑嫂两个则低声商议着贾琏凤哥联姻之事。

    王大太太冲着凤姐背影直摇头:“你看看她,闯了祸事还这般振振有词,我平日说一句也不许,这个性子,如何跟婆婆相处呢?”

    王氏倒笑道:“大嫂是不知道我们老太太心思,老太太年轻可是爽快人儿,瞧见我们家那位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理家看帐样样不落人,老太太就是不美意,今儿个见了凤姐倒狠夸了几句,说是凤姐标志飒爽,很有自己年轻风范,还问有人家没有,我当时就说了,跟元春一样,名字记在内务府,要等明年选秀完了才敢说人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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