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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部分阅读

    的紫鹃,宝妹妹的莺儿,宝玉得袭人晴雯,都是独当一面的人才,唯独自己的丫头要么无能,要么行为乖张出丑败行就如司棋,拖累自己名声,更有甚者,甚至下贱到反头巴上孙绍祖作践自己。

    前一世,迎春被人当众打脸,就是从奶娘奶嫂出丑卖乖开始,这一世,自己决不能重蹈覆辙。

    多少个夜深人静时刻,贾府万籁俱静,唯有小迎春,常常独自一人清醒在暗夜里,黑眸灼灼,闪闪烁烁,心思百转,回想前世自己懦弱,埋怨阴曹阎罗多管闲事,无限怀念自己在大观园做人做野鬼逍遥自在日子。

    迎春知道自己如今是退无可退,眼前唯有一条道,那就是硬着头皮往前闯!

    却说迎春人小鬼大(嘿嘿,草羞涩,当然鬼大,死在二十岁鬼魂),乖巧机敏,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贾琏学习撒娇卖痴,甜言蜜语,偏生贾母老人家喜欢这一招。

    且大户人家老太太不愁吃穿,无非图个含饴弄孙,迎春跟贾府最小的孙儿贾琏相差八岁,贾母面前正好缺少一个撒娇卖痴孙女儿,迎春来得正是时候。

    迎春每每悔恨,恼恨自己前生为何那样混沌不开,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自己怎么就没得到贾母另眼看待呢。

    且说如今迎春事出浑身解数,利用超年龄智慧,终于在老祖宗面前得了脸。连带着迎春嫡母张氏也得了贾母好评。被贾母夸赞几回,说她端庄大方得体,很有大家风范,大家子就该这样,庶子庶女跟亲生一样看待。

    大方得体?

    这话都是婆婆规范媳妇的紧箍咒。想这贾府老公爷当初也有姨娘通房无数,却没见一个庶子庶女出世。老公爷辞世,通房丫头跟前服侍人等都遣散干净,就是几位名牌上老姨太太要么打发回娘家,要么被打发到庙里吃斋祈福去了。这才是大方得体罢!每想起这些,张氏唯有感慨赞叹的份儿,婆婆手腕实在高明,张氏自认学不会。

    这话张氏在舌根打转,心底哂笑却不会说,面上还要十二分欢喜,满面笑容跟婆婆道谢:“婆婆夸赞了,这都是媳妇该当的。”

    闲话少说,却说迎春重生,使出十八般武艺,总算在祖母嫡母跟前拼了个脸熟,跟嫡兄的感情与前世不能同日日语了。

    时光有如白驹过隙,眨眼功夫就到了这年八月十五,贾母在后院子花房设宴,招待阖府媳妇孙子孙女儿赏菊吃螃蟹,大家一个个热情高涨,满面堆笑,个个说着奉承话,尤其爱逗趣一岁半的迎春玩儿。迎春不吝气力,随叫随到,便迈着小肥腿儿满室晃悠,笑声撒一阵一阵银铃似的催生响亮,她额上一点胭脂红,粉嘟嘟脸颊香馥馥的,一双明眸闪亮亮,平是对上谁,都是甜甜一笑,露出一口细米牙,甜糯糯叫一声,轻牵你衣袖,笑眼晶晶,直哄得人直高兴,不等他开口,忙不迭把自己剥好的蟹夹子肉,沾了浓浓姜醋喂给她。迎春嘴甚刁,她只吃螃蟹两只夹子里夹子肉。

    却说大家谈笑风生,说笑吃肉饮酒,王氏一边替贾母斟酒剥螃蟹,一边应了贾母命,自己也吃一只。闹得正高兴,王氏忽然迎风呕吐几口,周瑞家里忙着端茶递水:“想是太太吃东西迎了风了,嘴里腥了不对味儿,喝口热汤茶。”

    王氏接了茶杯不曾进口,却又是几口清水呕出来。胃里毛乎乎只泛酸,难受的紧,眼泪刷刷的滚落。

    周瑞家里顿时慌了,忙着替王氏捶背,低声询问要不要请太医瞧瞧。贾母眼皮一跳,忙询问:“二太太这是如何呢?要不要叫王太医来?”

    王氏见大家盯着自己瞧,几十岁了犯呕吐,甚觉难为情,忙讪讪一笑走到贾母跟前道谢:“劳老太太惦记了,媳妇我近来总犯胃病,老这样,过一会子自己就好了,不用请太医了。”

    贾母关切一笑:“没事就好,这里你不用伺候了,回去躺躺吧,身子是大事,仔细些。“

    王氏福身告退,元春忙着起身搀扶母亲而去。

    一旁东吃西吃迎春,忽然被王氏呕吐吸引了,一双黑眸盯着王氏直转悠,其实心里正在掰着指头,计算着宝玉生日,他是来年四月生日,年那边四个月,年这边要占六个月,十二,十一,十、九、八、七,哎哟,正好该是七月坐胎,迎春好高兴,这是宝玉发芽了呢!想着漂亮宝兄弟,迎春顿时忘乎所以,喜悠悠慈糯糯开了腔:“二婶,您有宝兄弟了!”

    迎春这话说出口方知有误,一时间暗自恼恨:自己真笨啊,高兴就高兴,如何连宝兄弟名字也说出来了。一时间惶恐不已,很怕有人追根究底。熟料竟没有人听出这话里蹊跷,一个个倒被她话里后面‘兄弟’二字吸引了。

    贾母身边服侍婆子丫头来劲儿,一个逗趣迎春。

    一个说:“二姑娘想做姐姐呢?羞羞呢!”

    一个说:“姑娘想要弟弟陪你玩了呢?”

    迎春憨憨直笑,引得大家都笑盈盈了。

    王氏走得不远,闻言心头一跳,跟着眼皮也跳起来,推算贾政歇在自己屋头日子,正是六月底,这还真是对的上,自己这些日子时时作呕,难不成真是坐了胎了,那可真是天大喜事了。

    王氏心中高兴,不由双眉带彩,眼眸含笑,眸光斜睨了一眼身后轻狂赵氏,眼中有掩不住的厌恶鄙视,偏偏脸上还带着笑意儿。不动声色,脚下不停,回房不提。

    贾母闻听迎春之话,却没觉得迎春可笑,只是心中一跳,忙着吩咐:“快叫赖大。”

    一时赖大门口候命,贾母吩咐道:“快些请王太医进府,替你二太太号脉,你亲自去请,要快。”

    你道贾母为何这般高兴,只因之前贾母夜有一梦,梦见代善托梦说贾府近有贵人来投。贾母想不到这话所为何来,忽见王氏有怀孕之兆,迎春语出惊人,心中划算,莫不是王氏这胎主贵?

    这一想,贾母心里一阵阵透着喜气,口里却不言语,心里却甚是重视起来。

    正文 占先机贾迎春左右逢,生羡慕大夫人暗思梦熊

    更新时间:2012317 4:39:24 本章字数:6711

    回头却说王氏在外听见迎春之话,恨不得回头拉着迎春揉一揉,疼一疼,却是不敢在众人尤其贾母面前轻狂,只翘起嘴角,喜滋滋搭着周瑞家里,脚步轻盈回房而去。

    周瑞家里搀扶着王氏靠坐躺椅上,心里似乎比主子还高兴,喜眯了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

    话说这一项周瑞家里可是受了赵姨娘许多腌臜气,这会子见主子高兴,不免趁机给赵姨娘下蛆:“我的好太太,这下可好了,倘若真是应验了二姑娘话,太太您这一胎养下个粉雕玉琢小哥儿,可就灭了赵家与周家威了,您是没瞧见她们最近攀上老爷那轻狂样儿,忒别赵不死的丫头,那天竟然日上三竿才起身,还派人到厨房传话,说是老爷吩咐了,叫给她炖一锅乌鸡汤,我呸,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伺候老爷累着了,下作娼妇,骨头轻的只剩下几两重了,倒把自己当成正经主子了。”

    提起贾政这两个花枝一般嫩生水灵新宠,王氏恰似吃了苍蝇一般直恶心,脸上却硬生生笑着,只是眼低却藏不住阴冷戾气,白眼翻了周瑞家里一眼,将口里酸水儿漱出来:“说了你多少次了,遇事要镇定,不要学人轻狂,如今我虽是有儿有女,却是如履薄冰。上头有老太太太岁一般镇着,前头有张氏把着家,她又是满腹诗书大家女,长子嫡妇,无形压我一头。我是家事难沾手,银钱不摸边,跟个外人似的只有干看着。

    我应付这一摊子人事,想要在老太太跟前争个体面,为儿女们谋一席之地,本来就艰难,偏是老爷还要给我添堵,在屋里头弄两个妖精似的东西让人恶心。唉,这也是命,我只说把那几个没有脸皮子打发就清净了,不想老太太竟然答应把赵家不成器的收了房,大老爷也是不知羞,自己从外头弄些肮脏不堪的东西进门不说,还要从外头买个周丫头送给我们老爷。大房这两口子是生生在我心上插刀呢!赵家周家这两个污糟包的东西我是不怕,就怕她们养下儿子更加给我添堵!”

    周瑞家里笑微微茫茫给王氏漠北顺气:“太太别气,凭他们模样也不是有福的,不然这一阵那样缠磨老爷,硬是没见丁点动静。再者,太太可不是没娘家没根基出身,老太太也不敢随便马虎。何况那起子下贱玩意儿,就算是生下一男半女,还不是要叫太太母亲,他若生下儿子,太太自管从血盆就给他们跑过来,我就不信养不熟得人。再有,这次太太怀孕可是好机会,只要再生下哥儿,我们再造造势,看府里谁还敢说太太不受宠!”

    王氏笑一笑:“知道你一心为我,这话出了这里再不许吐露一字,叫别人听见我可就不得你,今后说话就事论事,万不要牵三挂四。”

    周瑞家里舔着脸一笑:“看太太说的,我岂是那样没成算得,这不是看着太太气不顺,提太太顺顺顺气,怎样,太太这口气顺没有呢?”

    王氏阖眼一笑:“就你能,去外面瞅瞅,怎么太医还不来?我这心口只作涌呢!”

    周瑞家里忙着将梅子茶递给王氏:“我这就去迎迎,想是快了。”

    王氏眼皮子一闪又道:“回来,我这一胎若是落了实,那两个妖精就更得意了,你盯紧厨房,只要周家赵家承欢,隔日切勿忘记了送补汤去,且别忘记。”

    周瑞家里眼眸凛凛:“太太放心,奴婢一定忘不了。”

    且说周瑞家里领了令,心里叫一个痛快,喜悠悠出的门去,迎面碰上赖大领着人往二门内送,周瑞家里忙着笑微微迎住了。

    回头却说贾母一边打发人去请太医,一边把迎春搂在怀里说闲话:“二丫头,告诉祖母,谁叫你说二婶肚子里是弟弟呢?”

    迎春憨憨一笑,露出银牙:“呵呵,不知道呢,我下说着玩儿呢!”

    贾母一皱眉:“嗯,玩儿?为什么不说妹妹到说弟弟?”

    迎春偏头看着自己祖母,一本正经说出自己担心:“我怕二婶生了妹妹,祖母姐姐哥哥们就不喜欢迎春了,所以就说生个弟弟。”

    贾母依旧不信,因为最近王氏时时抱了迎春回去照顾,贾母怀疑王氏这是通过迎春替自己造势呢!

    迎春虽然说得毫无漏洞,贾母还是不大放心,又问:“真的?如何弟弟就不会跟你争宠了,祖母如果更喜欢弟弟呢?”

    迎春学着所有小女孩模样,往贾母怀里依偎搓揉,将脑袋藏在贾母腋下,双手拽住贾母衣摆,声音有些发闷,迎春是真的担心那些娇俏的姐妹们来了,自己又要靠边站了:“弟弟不会啊,弟弟来了只是最小弟弟,我依然是老祖宗最疼爱小孙女,大家还是会疼我呢!还有,男孩子淘气,没有女孩儿可爱,爹爹总是时时打骂二哥哥,骂他是淘气包,讨债鬼呢。”

    贾母精力迅速被这句吸引了:“什么?你爹爹常常打骂你二哥哥?”

    迎春连连点头:“老祖宗不知道么?二哥哥说了要告状的呀?哎哟”

    迎春说着说着,忽然哎哟一声打住,小肥手儿捂住嘴巴,愁眉苦脸,一幅后悔不迭之摸样。

    贾母笑吟吟搂过迎春,拉下她的胳膊:“怎不说了?这个动作不好,下次不许这样,记住了?”

    “哦!”迎春一双粉嫩小手互相绞来绞去,想对着祖母笑笑,却是眼眸不敢跟贾母对视,低着头,愁着脸,只要哭:“哥哥不叫说,母亲只是悄悄抹泪,也吩咐过叫孙女不要说呢!孙女一时忘记了,这可怎么好呢,哥哥定然要生气了!”

    贾母闻言上了心:“哥哥不敢生气,有祖母呢!迎丫头告诉祖母,何故不叫你说?”

    “这样啊!”

    迎春歪着可爱小脑袋,胖胖的小手点着自己腮帮子,一双黑眸忽悠忽悠直转悠,半晌,忽然拍手笑道:“老祖宗,我想起来了,哥哥说被打了屁|股,很丢脸,万不能说出去叫人知道会笑话呢。母亲也说,说,嗯,怕,怕老祖宗听了生气,嗯,就是这样。”

    贾母一听宝贝孙子被打了,心疼得只要化,咬牙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倒还充个人儿,也有脸,我倒没好好教训他,他倒贴上来了。”

    且说贾母心里不自在,正要派人去传张氏问个明白,到底为了何事日日捶打贾琏,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忙乱,就听得小丫头笑嘻嘻道:“老太太,周嫂子来了。”

    贾母心头一荡,周瑞家里是王氏陪房,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等闲不开口,开口必有因。联想方才庆幸,此来只怕有喜讯,忙道:“叫进来。”

    周瑞家里进门就笑着跪下了:“给老太太道喜了,王太医号了脉,说我们太太是喜脉,又说脉搏强健得很,婴儿很是康泰呢。”

    贾母一听有小孙子抱抱,乐的哈哈直笑:“好,好,好,这就好了。”

    周瑞家里讨好了贾母,回头看着迎春笑盈盈递上一个妆奁盒:“二姑娘,二太太说了,多蒙二姑娘金玉之言,叫我金玉答谢。”

    说着呈上一个妆盒,迎春奶娘帮着打开,却是一幅金镶翠玉的头面首饰。

    迎春看的心头一酸,眼中雾气腾腾,这样的首饰,自己前生出嫁也没得一套,孙绍祖时常挂在嘴上一句话就是五千银子买了个木头人,外带一堆破铜烂铁。那一世妆奁,不仅十箱九空,就连首饰也没得一件像样的,拢共不足一千银子,迎春想起来真恨,就把五千银子把一半自己陪嫁,自己也不会被作践成那个样子。前世梦寐欲求不得手,如今却轻松摆在自己面前,难不成自己重生,命运有了偏差么?这个认知让迎春乍惊还喜,一时呆住了。

    周瑞家里还道是迎春不喜欢,忙道:“我们太太说了,姑娘若是不喜欢,尽管自己去挑去,还说了,今后大姑娘有的,二姑娘一准有呢。”

    周瑞家里叽叽咕咕说了半天,见迎春兀自发愣,盯着自己,便住了嘴:“二姑娘,可是奴家哪有说错了?还是二姑娘不喜欢?”

    贾母也摸摸迎春额头:“二丫头,可是不舒服?”

    迎春愣愣的看着众人,柱儿娘忙着在后面伸手推推迎春:“二姑娘,二太太赏赐,快道谢呢!”

    迎春这才惊觉自己岔了神,有模似样一摆葱白肥嫩小手:“周嫂子请起。”回头吩咐自己奶妈:“妈妈,有赏!”

    此话一出,不光柱儿娘一愣神:“啊?赏?赏赐多少?”就是屋头所有丫头婆子都觉得新鲜,一个个心里稀奇,这二姑娘忒聪明了,不到两岁孩子倒知道打赏呢!

    迎春当然知道该如何赏赐,可是眼下的他不该知道,遂傻乎乎仰头看着贾母笑吟吟,露出一口银牙晶莹瓷白:“嗨,老祖宗说,我也不知道呢,二哥哥都是这样说的,我也没听他说多少呢,明儿我问问二哥哥哈!”

    贾母却笑微微白眼柱儿娘,这个婆子忒不上道,道:“你这个婆子越活越回去了,姑娘吩咐,你就按规矩办,罗嗦什么,赏!”

    贾母言罢低头喝茶,心里却在责怪长媳,哪里寻得这样糊涂东西,不及两岁孩子玲珑。

    却还是迎春奶娘在袖口里掏摸半天也没掏出什么来。

    贾母见状心头不喜,微微一皱眉,旋即使个眼风,金家媳妇子忙着端出个红膝托盘,托着一贯闪亮铜钱奉上。

    周瑞家里主子尚未当家主事,主家老爷贾政只是个小小员外郎,周瑞家里还不成气候,无人孝敬巴结,手头还不大宽裕,一吊铜钱虽少,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且这是二姑娘开口,老太太帮忖,不在银钱多少,贵在这个体面。这铜钱代表着她周嫂子得到了老祖宗赏识了。

    周瑞家里喜滋滋收了钱,谢了恩起身,开口道辞。

    贾母又道:“拿过来!”

    金家媳妇又托出一个红膝盘儿,揭开红绸,却是十两雪花银子。贾母言道:“方才是二姑娘赏你。这是我的赏赐。你们几个伺候二太太伺候的好,这些拿去分分,各人吃口酒,解解乏。还有,你去告知大太太一声,就说我说的,王太医的赏钱按头等。”

    周瑞家里得了这样夸赞赏赐,脸上无上光彩,高兴地声音都颤抖了:“谢老太太夸赞赏赐,奴婢记下了,这就去。”

    贾母今儿甚是高兴,又吩咐几个婆子忙着翻找药材,预备给王氏送去。又吩咐贴身婆子:“你拿二两银子去置办一桌酒席,和你们几个老姐们一起吃吃,今个高兴,老祖宗请客,只是不许喝醉了,也不许赌牌。还有这院子里小丫头们,管是洒扫的,还是我屋里伺候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一大把铜钱去卖果子吃,由着她们手抓,手大多抓,手小该着,哈哈哈!”

    却说迎春在一边希闲闲翻检着金玉首饰玩儿,急得她奶娘挤眉弄眼,生恐迎春损坏了,好几十两银子呢。迎春却一边玩儿,一边笑微微看着贾母,傻乎乎询问:“老祖宗,我想去看二婶,看弟弟!”

    贾母闻言笑呵呵的:“嗯,别看迎丫头豆丁大,行事倒甚有章程了,知道上门道谢了。”

    金婆子赖嬷嬷闻言好一番奉承:“老太太的孙女再不会错!”

    贾母闻言甚喜,起身牵起迎春手儿:“是该亲自走一趟。来,老祖宗陪你走一趟。”回头吩咐办事婆子:“将找出来人生燕窝红参都包上一包,给二太太送去,吩咐伺候人等精细些。”

    不说这一番下来,王氏二夫人见了迎春都是笑眯眯,只把迎春当成了小棉袄儿。拉着摩挲小手小脸儿,倒比对元春似乎还要亲些。

    却说迎春嫡母张氏听闻王氏怀孕,贾母紧张兮兮,又是探望又是送补品,心里难免羡慕,搂着迎春疼爱:“你这个丫头真是送子玉女么,说沾喜真就有喜了,也给娘亲沾沾呢?”

    迎春闻言神色大变,嫡母张氏可是高龄怀孕,惨难而亡,一时恍惚,似乎看见邢夫人凶狠的银盘大脸近在眼前,一张血盆大嘴不停开合,不住声气指责谩骂自己,迎春不自觉摸一摸脸颊,似乎自己被一阵阵吐沫星子喷着了,心肝一阵乱跳,忙着抱紧嫡母胳膊,愁眉苦脸傻兮兮央求:“娘亲,有二哥哥与女儿孝敬母亲不好么?”

    张氏抿抿迎春额上散发:“二丫头不喜欢弟弟妹妹?”

    迎春摇头有点头:“嗯嗯,娘亲喜欢二哥哥也喜欢我,若是有了弟弟妹妹是不是不喜欢二哥哥了?”

    张氏扑哧一笑:“这个鬼丫头,是怕有了弟妹不喜欢你吧?放心!”

    话虽如此,迎春好容易快乐一年多,自这天起又开始忧心了,就怕哪天得了消息,嫡母生母怀了孕。因为迎春两位母亲都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不过这回迎春并未郁卒很久,很快,忧虑的迎春又高兴起来!

    正文 弄璋之喜宝玉在望,散金施舍迎春尽孝

    更新时间:2012317 4:39:25 本章字数:6433

    一为腊月初,怀孕六月王氏被确确诊为男胎,王氏因为当初沾喜气之说,也为迎春铁口直断,对迎春甚为疼爱,堪比元春。新年之时凡元春所裁衣衫必定不少迎春,还另外赏赐几件精美玉器给迎春把玩,另外给了迎春一一件灰鼠皮坎肩窝窝一套,虽是元春剩下拼凑而成,贾珠且没有呢!

    二为这年腊月二十四,贾府各位太太奶奶都在忙碌着礼尚往来,进进出出窜门子走亲戚送年礼。姑苏林姑爷也派人送了几大车年仪进京,姑奶奶贾敏对所有侄儿侄女一视同仁,人人有礼,般般比重,端砚湖笔宣纸徽墨,外加一幅玉石围棋紫檀棋坪,又有先贤孤本棋谱,虽是拓本,却是弥足珍贵。别人尤可,迎春却是喜不自禁。这一幅围棋一直陪伴迎春寂寞春闺,至死方休。

    贾母高兴之余暗暗忧心,特特留下管家婆子说话。细细询问姑娘姑爷境况。管事媳妇甚是爽快:“回老太太,我们姑娘一切均好,姑娘上头公婆全无,进门当家,又在任上,也不需应酬那些外八无路的亲眷,姑爷对姑娘疼爱得很,不比府里两位大爷差,老太太您就放心吧。”

    贾母笑微微:“这就好,你们姑娘可有别的口信?”

    贾母这话问得甚为隐讳机巧。只因林如海十八岁时父母双亡,他是个孝子贤孙,只守了六年孝,二十四岁孝满,他又想着大登科后再小登科,所幸一举高登龙虎榜,这方才成亲,把个未婚妻贾敏也耽搁了成了二十二岁大姑娘方才出嫁。

    如今贾敏过门也五年了,姑爷眼见三十人了,贾敏毫无喜讯传回,这夫妻再好,没个孩子也不成话,不怪贾母要着急了。她想知道贾敏可曾坐胎,又不好直通通就问,只好曲里拐弯了。

    管事媳妇心知肚明,却也不敢名言主子是非,跟着懵懂摇头:“姑娘说有话都写在信笺里了,并无什么特别之话交待下来。”

    贾母虽然失望,获悉姑爷对女儿甚好,也就搁下了。

    却说这边贾琏贾珠元春几个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商议事情,自己姊妹三个凑个份子,给二妹妹迎春办个生日宴。迎春一边听见,当然喜之不迭,前世从来没人给迎春办过生日宴席。

    贾珠元春一向跟贾琏玩在一起,感情甚好,且迎春粉嫩可爱,见谁都是未语先笑,小嘴儿抹蜜,这点小钱不在他们眼里,他们只是担心贾母不同意,因为眼下正是十分裹乱时刻。

    贾琏生恐事情泡汤,拍着胸脯子跟哥哥姐姐保证:“只要你们应下,老祖宗我去说。”

    贾珠元春也是爱热闹的性子,既有贾琏打前站,焉能不应。贾琏便兴冲冲去跟贾母商量,想要借用贾母小厨房。

    贾母张氏婆媳一合计,小孩子一般吃碗寿面,赏赐些玩意儿就好,不能做得太隆重,会折福分。可是贾琏提议不错,虽然腊月腊时,家中忙乱,却不好拂了贾琏一片好意,兄友弟恭,这是大家子最为看重品德。遂吩咐小厨房按照贾琏心意,办了小小一桌席面让他们兄妹乐呵一回。

    虽然小孩儿生日不好大办,不过腊月三十乃是贾府二姑娘迎春生日,被贾琏这一吵吵,阖府老小都记住了。

    贾母最近被迎春拍哄的浑身通泰,兴致颇好,翻出箱子里积攒上好存货,给迎春做了一身大红镶银狐毛羽缎的斗篷,叫她下了雪穿出去踏雪寻梅。又赏赐迎春几件玉饰摆设。把自己一件心爱仕女字画图的古董插屏,也赏给了迎春,叫她把玩。说是女孩儿房间除了鲜活还得多些书香气,意在熏陶迎春大家气韵。

    张氏见贾母兴致蛮高,也不好落后,除给迎春换了大号赤金手镯脚链长命锁,还赏赐迎春一个锦缎荷包,内装八颗小金瓜子儿,叫她随意买些喜欢的玩意儿把玩。张氏知道贾琏经常往琉璃厂晃悠,也知道贾琏次次不落给迎春捎带新鲜玩意儿。

    却说这次迎春生日,由贾琏领头嚷嚷,贾母牵头,张氏上心,贾赦这个亲爹不好意思不表示,竟然给迎春打了个二两重的赤金小老虎。

    一时间府里各人都有赏赐。王夫人也给迎春一个锦缎荷包,同样装着金瓜子八枚。元春把自己一个玉质九连环送给了迎春,贾珠送给迎春却是一本琉璃厂掏摸来得孤本棋谱,据说是真品。迎春爱如珍宝,前世的迎春惟有一个长处就是会下棋,所以她的大丫头才命名司棋。

    却说二十四日过小年,迎春提前吃了生日宴,饮了果子酒,兴头头窝在房里扒拉扒拉清点这次生日收获,央求兄长贾琏忙着自己登记造册。

    迎春心里时时记着“积德添福寿”这句话,一刻也不敢忘记。自那时起,每日对着一碗清水拜拜,暗自祷告上苍,福佑自己两位母亲以及祖母大人。

    她在心里百肠回转,早打算了八百遍了,等自己有了银子要去庙宇之前施粥施药,要施僧布道周济饥寒之人。

    只可惜她小小人儿,心有余力不足,就是每月二两月例也不归她自己掌管,都在姨娘手里攒着。她前世四岁多失母,眼下两岁,时间紧急。迎春眼下能做的事情实在微乎其微。她所能想到唯一发子,就是学习各大家族惯例,行善施舍。

    可就是这一小小事情在她也难以实施,她是既没银子又没有能力。更不敢大咧咧直接去告诉嫡母生母:“你们要积德啊,性命危险啊!”

    迎春不用想也知道,那样做后果只一样,被人当成疯子。

    不过,经过长期思索,日前,迎春倒底想到一个法子,既然嫡母记得自己生日,自己何妨利用自己的生日为由子,寻个庙宇前施粥赠药。至于为什么要去城外庙宇,只因为京畿重地,皇城宝地,闲杂人等逃难乞丐一律不准入皇城。所以这些人一般都聚在城外庙宇、荒宅,苟安性命。

    迎春扒来扒去直叹气,等她叹了不下十次时,贾琏终于不耐烦了:“二妹,你道是怎的了?哥哥找了这么多人给你过生日还不高兴啊?”

    迎春一双玉芽似的小肥手忙忙摇摆:“不是,不是。”

    贾琏索性搁了笔,支着脑袋瞪着妹妹:“那是什么呀?”

    迎春皱眉道:“我是瞧着银钱不够用,发愁呢!”

    贾琏扑哧一笑,拿手在妹妹额上一戳:“豆丁大的孩子倒想攒银子,你这个小财迷,没托生在商贾之家倒可惜了。”

    商贾之家?

    这话让迎春想起了薛宝钗,她虽生在商贾之家,却比自己这个侯门小姐过得舒心恣意。遂小声嘀咕:“商贾家未必不好,起码不会缺银子。”后面一句迎春没说:更不会被父亲拿去卖银子!

    熟料这话却被贾琏这个儒学启蒙生尅了一顿:“快些把这话收起,士农工商,你是大家子千金小姐,叫人知道你自甘下贱,心羡商贾,还不让人笑话死!”

    迎春闻言愕然,商贾下贱是不错,可是那一世宝钗可是姿态甚高,堪堪压过自己等侯门千金,更是最终压倒群芳嫁进贾府,逼死了林妹妹呢?

    一时间眼眸流转,这是怎的一种怪异,哥哥这个贾府二代代表人物口口声声鄙视商贾,却如何宝钗在贾府有那样超然地位,就连元妃姐姐也高看一眼,赏赐的物品比自己等亲姐妹都要高一级别,压倒所有人等,跟宝玉平齐。

    前一世,这些事情迎春都看在眼里,却没搁在心里,就连惜春也曾愤愤不平,独独迎春淡然处之,不是不计较,而是迎春从未细想,这事儿有何不妥。

    如今想来,元妃娘娘到底作何想?倒底把自己姐妹与贾府置于何地?为何世人都道商贾低贱,独独娘娘犹如浊世清流,不屑于士农工商等级!

    迎春至此方才发觉,自己上一世真是活得混沌失败。明显叫人诟病的事情,在自己眼里怎么都是那么合情合理了?怪不得一向亲厚自己黛玉会嘲讽自己:虎狼屯于阶下,尚谈因果了。

    迎春此刻也觉得自己甚为可笑,难怪自己落得那样下场。前情往事层叠忆起,迎春一时竟想得痴了。

    贾琏见状忙拿手在桌上直敲敲:“嗨嗨嗨,二妹?怎么又痴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倒是要银子做甚事?”

    迎春惊醒,看着兄长贾琏,眼里泛起水雾,却真真实实在笑:“二哥哥,我,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感激母亲祖母待我好,想尽一份孝心,到庙宇施舍,给祖母母亲积福添寿,祝愿她们永保康泰。可是数来数去,只有十几两银钱可用,平日所得赏赐,不是玩物就是首饰衣物,这些都是老祖母母亲心意,再舍不得变卖。”

    贾琏闻言眼睛一亮:“积福添福寿?二妹,嘿嘿,原来你是这个心思,你这个小脑袋还真能想事儿,嗯,其实不用你操心,家庙每年施僧布道,也没见谁得了因果,不过是骗人钱财勾当……”

    见贾琏大放撅词,迎春似乎看见红判的银钩直晃悠,忙着打断哥哥贾琏:“二哥哥,心诚则灵,无论别人怎么想,我们做得是我们孝心我们心意,二哥哥难道不愿意祖母母亲长寿康泰呢?”

    贾琏急忙否认:“嗨,别瞎说,我焉有此意。“

    迎春立马笑嘻嘻道:“我说这玩儿呢,我当然知道二哥哥是好人,这样好不好。”迎春手里把玩着小金猪,慢慢伸到贾琏眼前:“哥哥,这个值得二十两银子罢?”

    贾琏脸色古怪,指着迎春坏坏笑:“噢,你你你,好啊,真是人小鬼大,祖母母亲赏赐东西是情意,尊贵无比,不得变卖,父亲给的东西就可以?哈,你不怕父亲知道捶你么?”

    迎春脸色一滞,旋即一笑,笑嘻嘻傻乐呵:“嘿嘿,我看着金子直想着他是银钱呢!哪记得谁送的。”随即招招手:“哥哥,哥哥,近些。”

    贾琏低头就着迎春:“作什么?”

    迎春小肉陀手挡着嘴巴,在贾琏耳边低声细语:“不如二哥哥你帮我把金猪变卖了,加上我之前十几两碎银子,一起交给城外天齐庙老和尚,就叫他可着银钱买米施粥,能吃几天是几天,可好呢?”

    贾琏挑眉打趣:“不怕我贪了你呢?”

    迎春咧嘴露齿笑得憨憨的:“哥哥就贪了也无妨,我还不是吃了哥哥宴席呢!”

    贾琏拿手一扣迎春额头:“谁看得上你这点子银沫子,嘴巴抹蜜,必有所求。说罢,又是作些什么稀奇板眼?”

    这话也不冤枉迎春,只因迎春自从满岁开口说话,口齿很快就超过自己这个师傅青出于蓝了,甜言蜜语怪会哄人,有时候还教导自己如何躲避父亲责罚,百试百灵验。

    迎春法子当然灵验啦,这些都是宝玉当初的取胜的法宝,被迎春借取一用尔。

    这也怪不得迎春歪招教坏哥哥,实在贾琏并非读书料,贾赦下手太狠,动不动就是打板子,迎春帮着他逃脱几次毒打也是无可厚非了。

    迎春一双小手相互捏捏,绞来绞去。半晌才道:“哥哥跟老和尚商量商量,能不能叫他把祖母母亲的生更八字放在佛堂神像下浸润七七四十九天,银钱不够,我再设法补足可好呢?”

    贾琏这个山中做神仙不知人间苦的二世祖太子爷,哪里听过这种小女儿贴心孝顺,一时甚是激动。祖母母亲替迎春做了多少呢,她竟然有这份孝心,一时觉得自己简直白眼狼没心肝儿,难道自己还不如两岁小妹妹么?瞬间豪情万丈:“这事儿你放心,明个我与大哥哥见过六老太爷就散学了,正好去办这事儿。七七四十九天是吧,只要他说的出数目,我一准给他凑齐了,不过我在外面少玩个蛐蛐,少买只鸟儿,少吃一餐也就是了。”

    迎春闻言惊喜莫名,笑嘻嘻抓住贾琏衣袖直晃悠:“二哥哥意思愿意帮忙罗?”

    贾琏小手把胸脯子拍得山响:“当然啰,就是银钱也不须你操心,我屋里银钱百十两还凑得出来,少时我就叫玉兰緑萼她们点算点算。”

    玉兰緑萼?

    迎春皱皱眉,这是两个久远的名字,多少年没听过了,凝神一刻,迎春方才记起,她们是贾琏的贴身大丫头,还有两个二等丫头青竹墨菊。

    迎春不由叹口气,这几个丫头甚有姿色,堪称贾府这岔丫头中楚翘,却是红颜薄命,一个个烟消云散了无下场!

    正文 兄妹齐心行善积德,主仆重逢再续前缘

    更新时间:2012317 4:39:26 本章字数:5301

    贾琏见迎春无端叹气,不由皱眉:“二妹妹,你本来生得喜庆面相,生生叫你挤成哭像,你这个皱眉习惯要改改才好,不然将来大了想改也来不及了。”

    迎春心道自己已经成了习惯了,却是憨憨一笑,道:“嗯嗯,知道了,二哥哥,我一定改。”

    她嘴里说着话,手里忙着把金猪以及散碎银子包做一包递给贾琏:“我托二哥哥的事情可别忘了啊!”

    贾琏将包裹一推:“银钱不消二妹妹操心,我有法子。”

    迎春急忙推了回去,道:“哥哥的银钱是哥哥心意,我的银钱却是我的孝心,万不能省略。”

    贾琏闻言一笑:“也对,据说菩萨都有千里眼呢,作假不好。”

    柱儿娘见迎春将银钱悉数给了贾琏,人家退了又不要,只恨迎春这个手太松,被人骗了也不知道。眼里只恨不得伸出爪子来,却迫于贾琏的滛威不敢盲动。

    贾琏早看见了柱儿娘猴急巴巴脸色,心中甚厌恶,这一点他跟宝玉一个德行,喜欢漂亮丫头,不喜欢半拉子老婆子,只不过他比宝玉有城府,不会随口哓哓,他是行动派,屋里面丫头个个哄得晕乎乎。不然他奶娘也不会跟凤姐抱怨,说他喜欢外八路,把自己贴皮肉的人儿不亲近了。

    这会子见了这婆子眼冒绿光,本当埋汰几句,只是这婆子乃是祖母点名母亲做主放在妹妹房里,打狗要看主人,遂忍下了。

    依言接了迎春小包裹,心下一顿,当场打开来,将一些散碎银子大约五两有余检出来递还给迎春:“你屋里也有丫头婆子要使唤,哪里不用钱财,且留些,不好受她们闲气。”

    柱儿娘听出这话玄机,又接到贾琏不善眸光,脸色讪讪低了头,再不敢发一言。

    隔天腊月二十五,迎春照旧一早起身候着兄长贾琏,一起去了贾母房里会和贾珠兄妹们用过早餐,贾母又吩咐给贾珠贾琏一人一盅生姜糖水吃了,方才放他兄弟出门。

    且是贾琏下了学,才跟贾珠商议要去天齐庙办事儿。

    贾珠甚是奇怪:“我们有家庙,为何找座外庙?”

    贾琏慌忙摆手:“这是二妹妹主意,她不想叫外人知道,特别是家里人,所以才跟我提议到天齐庙去,再说,我们家庙门禁森严,哪里有花子穷汉需要救济,二妹妹意思要实实在在帮助需要帮助之人。正是这天齐庙香火不旺才要救济不是。”

    贾珠闻言把头儿一点:“二妹这话倒也在理儿。”忽一笑:“这个小丫头神神叨叨,是不是太早慧了些?”

    贾琏撅嘴一声哼:“这倒是,前个老祖宗还在说,咱们家女儿比男儿聪慧,大姐姐十个月开口说话,十一个月满屋子游走,两岁背三字经,三岁能背千家诗,如今迎春虽不及大姐姐聪慧,却也小大人似的,样样玲珑,似乎比我还懂事些,为这个,我被父亲骂呢!”

    论挨骂,贾珠老子并不比贾琏的柔和,兄弟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齐齐撩袍子上轿,自去办事不提。

    回头却说郑贵姨娘,她至此也看出了这个无用的女儿还有些用处,对迎春也上心起来,把扑在贾赦身上精力分了一份到女儿身上。

    这年四月春将尽,宝玉在众人盼望中一声啼哭宣布自己的降生,其时,贾母因为王氏发动,正烧着高香跪拜祖宗天地神灵,王氏陪房受托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前来报喜,言称是小哥儿落地不哭,收生娘子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孩子张嘴哭泣,从嘴里脱落。

    贾母原本得了亡夫荣国公代善托梦,这一下更加认准了宝玉乃是贵人托生,嘴里所衔美玉乃是兴家立业的根本,喜滋滋叩拜祖宗,依照美玉替玉字辈小孙孙取名宝玉。

    其时迎春跟着姐姐元春随着祖母在祠堂跪拜,闻讯宝玉平安落地,迎春喜极而泣,庆幸宝玉这个贴心的弟弟如期而至。

    要说宝玉真是天赋异禀,刚落地孩子好不怕生,黑眸晶晶四处张望,看见两位美人姐姐竟然眉眼弯弯脸颊生笑吐泡泡,把个元春迎春喜不自禁。

    这一年,王氏三十有四,贾珠年满十六即将娶亲,元春贾琏十三岁,迎春即将三岁。

    中年得子王氏看着粉妆玉琢的小儿子恨不得捧在手里,贾母更是喜欢,孩子办过满月酒,便将元春挪至后院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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