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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4部分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4部分阅读

    虽然地点不好,但临着水源和树林子,最适合建纺织厂了,取材方便,周围又是淳朴村民,招工也是便宜的。”说完宝蟾好奇道:“建厂子?纺织厂?啊哟这可难,要说纺织,江宁织造那边就是最顶级的了,咱们如何和人家比?”

    金桂冷笑道:“未必比不上。即便比不上,他们是给官家做的,寻常百姓有几人能买到江宁织造的布料。你想想,这天下是当官的人多还是老百姓人多?”

    宝蟾想了想,拍手道:“我明白了,我们只做给老百姓做衣服的布料对吗?还是奶奶聪明。可不是呢,就算是当官的,也不能人人都穿江宁织造的料子啊,虽说千里当官只为钱,但究竟穷官儿可也不少。”

    金桂笑道:“正是这样说呢,且如今太平盛世,百姓们穿衣吃饭也不艰难,就是商家巨富地主等类,他们看见咱们的料子好,也自然要捧场的。”说完了,宝蟾想一想将来自家繁荣景象,不觉都痴了,口水眼看要流出来,却忽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疑惑的看着金桂道:“奶奶,你只是说得好,可……可咱们哪里就能经营出这样好的厂子?做出好布料来?从出生起你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儿啊。”

    金桂咳了一声,没好气的白了宝蟾一眼道:“你才跟了我几年,难道出生时就跟着我吗?我有什么奇遇你哪里知道?哼,若没有点凭仗,奶奶我就敢这般泼辣?”一句话果然将宝蟾哄了过去,想着自家奶奶从做姑娘时,就是极精明极有主意的,此时这样说,定是胸有成竹了。

    第十三章

    主仆两个坐车回去,对薛姨妈说这几处铺子最好都不要卖,卖不出价钱不说,还白白糟蹋了好地方。说的薛姨妈都犹豫了,为难道:“若是不卖一二处,难道钱都从姨太太那里借不成?她们家如今也不比往昔了,娘娘在宫中也是艰难的。且打发人去散布消息,也需要盘缠。”

    金桂皱眉道:“如今倒还真是有些紧,也罢,我去姨太太那里问问,就借不了很多,余下的我们娘几个将首饰衣服当一当,尽量凑一凑吧。”说完辞别了薛姨妈,就往贾府里来。

    王夫人彼时正在佛堂里念经,听说外甥媳妇来了,便忙接出去,一边疑惑这金桂来寻自己什么事。待听说是借钱,便沉吟了一下方道:“我如今不管这府里的事,凤丫头又病着,公中的钱都在你三妹妹那里,我这里倒还有几百两私房银子,就尽数给你也无妨,但教能救了你丈夫性命。银钱又算得了什么?你且去你三妹妹那里问问,我这钱回头就送到府上。”

    金桂忙敛衽行了万福,谢过王夫人后,就在彩云的带领下去找探春。

    这么多的银子,探春本是做不得主的,但见彩云跟来了,心里就知道金桂必然是和王夫人说了。这为的是救薛蟠的性命,不是小事儿,如今账上虽有些为难,却不能驳王夫人这个面子。因此也就痛快做主,命人去兑银票,又笑道:“嫂子也没怎么来过这府里,如今好容易来了,不如去园子里坐坐?”

    金桂笑道:“我心里倒是想的,只是如今事情多且烦乱,得好好筹谋筹谋。等身上闲了我就来,只怕那时候姑娘们拿扫帚赶我这个俗人出去呢。”

    探春也忙笑道:“这是说哪里话?昨儿二姐姐的事,我们极承嫂子情的。究竟我们不也是红尘俗人?嫂子行事爽侠,比我们这些深宅大院里的女孩儿还要强,谁那么不自量力敢笑话嫂子,我第一个不依。”

    金桂起身笑道:“既如此,三姑娘的话我可记着了,他日得闲儿,必来叨扰你们。行了,你如今管着家,怕也是贵人事忙,我不扰你了,这就告辞,也不必送了,自家人不必这些虚礼。”说完探春自然不依,到底送到门口,看她主仆二人一径去了,这才回来。

    此时李纨也从外边进来,宝钗也从里屋走出。刚刚金桂来借钱,她自然是要回避的。李纨探春便围上她道:“实在不是因为银钱的事,只是担心大哥哥。照你看来,救出大哥哥可有没有指望呢?那可是刑部下了批文的,真真让人揪心死了。”

    宝钗叹气道:“你们问我,我却去问谁?我这一辈子也没经历过这样儿的事。倒是嫂子好似成竹在胸,也只能由着她去弄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究竟哥哥能不能得救,还要看天意。”

    李纨和探春也叹气。探春自觉这话题太沉重了,便不着痕迹转了话题道:“是了,素日宝姐姐常说嫂嫂如何凶悍,今儿照我看,却也是袅袅婷婷知书识礼的一个女孩儿。哪里有半丝悍妇气势呢?”

    宝钗笑道:“可不是?我今儿看着她在这里,说话行事起坐无一不端正。只是你们没看见她今儿上午救二妹妹那会儿,真真就连孙绍祖那个粗鲁武夫,当着她的面儿都扎手扎脚无计可施,不然二妹妹这么容易就能带回来?是了,左右无事,我们还瞧瞧她去,也不知这会儿精神恢没恢复过来。”

    李纨道:“正是说呢,上午那会子精神还老是恍惚,一会儿就大哭惊恐起来,只说自己是做梦。我这会子想一想,心里都像刀子戳着似的疼。”

    几人说着,便往缀锦楼而来。路上恰巧遇到宝玉和袭人晴雯等,也都是去瞧迎春的,大家便汇做一路,说着话往缀锦楼而去。

    迎春经过这半天,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当日跟着她的丫鬟都已经分派去了别处,虽然探春又分了两个小丫鬟过来,毕竟不如以往亲厚,此时见姐妹们和宝玉过来,不由得十分高兴。

    众人先看了她的伤势,只有一天时间,也没什么起色。迎春却自觉这已是天堂了,绣橘在旁边哭道:“以往在孙家,朝打暮骂,动辄就拳脚相加,哪里有药膏可上?姑娘这一身的伤病,倒有一大半是这么来的。”未等哭完,宝玉已恨得掀了一张凳子,在地上团团转道:“可恨可恨,那孙绍祖着实可恨,他的心……他的心难道都被狗叼走了吗?”

    袭人晴雯等忙上去劝宝玉,只是再劝不下来,正乱着,忽听门边一个声音道:“哟,这是怎么了?二姐姐病得厉害,你不说安静会子,还闹腾的什么意思?”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儿倚在门边,花颜柳态,弱不胜衣,飘渺似不食人间烟火,清丽如空谷含苞幽兰,正是林黛玉。

    宝玉一见黛玉,方把心头怒火压下。忙迎上前来道:“你怎么也来了?也不多穿件大氅,不知道自己这身子吗?晚上又该咳嗽的睡不着了。”不等说完,众人已多笑道:“到底还是林妹妹,也只有你能治得了宝玉这疯病。”

    林黛玉走进屋,绣橘忙上前接过她脱下的浅蓝色轻罗披风。听她咳嗽了一声,就忙吩咐小丫鬟道:“快去拿个手炉来,林姑娘还病着,受不得寒气。”

    黛玉笑道:“不必忙了,这屋里就很暖和。”说完又对宝玉道:“我今儿觉着咳嗽好了些,往常这时候就起不来身了,今日到现在觉着嗓子还好,听紫鹃说看见你们都过来了这边,我也凑个热闹。不知二姐姐如今身上怎么样了?”

    宝钗上前道:“我们刚刚还说到这节上,说二姐姐在孙家被打伤了,连个药膏都没有。因此方引出了宝玉刚刚的疯魔,可巧你就来了。”

    黛玉毕竟身弱,绣橘亲自搬了个绣墩来,让她在迎春床头坐下,黛玉看了眼迎春,也叹气道:“这的确是个事儿,眼下二姐姐逃过这一劫,日后却又怎么办呢?”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没了声音。迎春坠下泪来,哭着道:“我也不敢厚颜住在家里,给府里的名声抹黑。只是我知道再回去也没有活路,不过是一死罢了。我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只愿妹妹们和宝姐姐能有个如意姻缘,家世不重要,千千万万挑个人好的,不然我就是前车之鉴。”

    这话在闺阁中本不该说,然而此时迎春是感怀身世,也忘了这些顾忌。李纨探春宝钗等都沉默不语,只有宝玉急的在地上乱走,一边喃喃道:“我必不叫二姐姐再回去,那不是火坑,那根本就是刀子坑,跳下去就是戳了心肝,再没有命的。”

    宝钗见大家神色悲戚,迎春也哭个不停。便强笑道:“好了,我们也不必在这里杞人忧天,二丫头这一次闹成这样,老太太必然不会不管的,只等大老爷向那孙家讨个说法,日后他就不敢这样无所顾忌了,也不用在这里忧心。倒是林妹妹,我听着你进来时咳嗽了一声,这会儿也没声音,看来这病是有了些起色?”

    黛玉道:“正是呢,还要烦你替我谢谢嫂子。她那个方儿看似平平无奇,谁知竟有用,不过也只是于咳嗽有用,我身上却还是发虚。坐了这一会儿,只觉得乏累。”

    李纨忙笑道:“这就很好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你慢慢静心养着,咳嗽好了,这病就好了一半,再过几天,把另一半都好了,老祖宗也就放心了。”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告辞了。宝钗和黛玉往潇湘馆而来,宝玉也连忙跟上。此时天色已晚,宝钗看着天边夕阳叹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唉,也不知嫂子有没有把人派出去。”

    黛玉宝玉不明其意,宝钗便把金桂救薛蟠的法子说了出来。宝玉便跌足叹道:“成日里咱们只说她粗俗野蛮不知礼,如今看她这法子,却是另辟蹊径,也许有用也未可知。只是不知道大哥哥那里能不能撑过去。”

    宝钗皱眉道:“我也担心他,你们知道,他素日里也算张扬跋扈的了,偏偏富贵日子过的,却是没了骨头,虽说当日嫂子激得他下了狠心,谁知这几日又怎么样呢?”说完宝玉黛玉忙安慰了她几句,几个人在潇湘馆略坐了一会儿,就一齐往贾母这里而来。

    且说金桂,忙了一天,到傍晚时分,总算将去山东那边的人都安排妥当了。所幸这薛家虽然是树倒猢狲散,却有十几个旧年的老家人留了下来,他们自小儿就在薛府长大,离了这里也没处可去,又感激旧主人的恩德,可以说是对薛府忠心耿耿的一批人。若没有这些人,金桂就连找个可以放心驱使的人手都没有。

    一时间回来禀明了薛姨妈,剩下的也就是等消息,众人急也没用。宫里梁公公那块儿则托贾政找人寻路子,过了三天有回信儿说,银子递了上去,梁公公满口应承的也好,可就是不知是否真能成事儿了。

    第十四章

    银子用了出去,家里的日子越发捉襟见肘,薛姨妈病着,又见金桂如今与以往不同,自然就把家全都交给了她管,这才知道整个薛府艰难到了什么地步。账面上只余不足一百两银子,还欠着贾府那边的债务。从接手那天她就知道管这个家怕是不容易,但也没想到能难到这个程度。

    金桂意识到必须要尽快弄一笔银子出来了,只是现在举家该当的当该卖的卖,除了日常用的,竟没什么像样东西。薛蟠那儿又是个无底洞,因想来想去,暗道自己手里唯一的一点本钱就是那些先进的印染方子和纺织技术,只是能用在这个时代里的实在不多,即便如此,卖出去一两份,怕也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于是又过了一天,便和宝蟾一起上街去转了转,细细查访了那些绸缎铺子,了解当前市面上各种布料的优缺点和行情,如此查访了约莫三天,心中方有了算计。到第四日,便往先前看好的一家绸缎庄叫做茂源祥的而来。

    这茂源祥绸缎庄说起来也是都中数得上名号的大布庄了,且这家是自产自销,类似于现代的一条龙服务,从印染到布料及至成衣。当然,金桂之所以找上这一家,可不是胡乱碰的,她心里有算计。这老板能包揽印染布料成衣等各行业,足见眼光利害志向远大,可这茂源祥却又不是都中头一号的,如此一来,这家的老板定然雄心勃勃锐意进取,自己手中的方子,如果对方能看到好处,自是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那绸缎庄的老板只当这少奶奶来了是要买布,谁知张口就要见自己的东家,掌柜的不由皱眉,客客气气道:“我们东家这时候不在,少奶奶要是有什么需要,找小老儿也是一样的。”

    金桂慢条斯理的笑着,先是随便聊了几句,接着话题就转到布料的话题上,这一听,那掌柜的汗可就下来了,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这么个富贵少奶奶,竟是个行家里手,自家这些布料的缺点,就连自己也未必能说的全,她倒是给指摘出了这么些,那掌柜的也是懂行之人,此时如何还不明白金桂是花了心思在这里,当下也不敢怠慢,客客气气请到里屋奉茶,就一边命人去请东家。

    两人来到里屋,宝蟾四下里看看,心中十分不安,小声道:“奶奶,这也太不妥了,慢说咱们这样人家,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没有个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道理,奶奶手里有东西,还怕卖不出去吗?不若等大爷回来……不然的话,若让人知道了,对奶奶的名声也有损啊。”

    金桂心想让我一辈子关在那深宅大院里,那还不如让我死了。更何况贾府里或许还有点勾心斗角什么的,可咱们府呢?我身边就一个香菱,还斗个毛啊,不斗都是一身的病,还得好好养着她,不抛头露面出来赚钱能行吗?更何况日后还有一大堆事儿呢,想保住那些冰清玉洁的女孩儿,没有本钱能成吗?切,说穿了,社会都是一个样儿,没钱你就玩不转。

    心里想着,嘴上却假装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时候还去管什么名声?难道之前我的名声就好听吗?如今救了那府里的二姑娘,孙绍祖恨我恨得大概牙都痒痒,还不定在市井间怎么糟践我呢。要是看重名声,我也不用活了,直接拿根绳子上了吊倒清净。只是我凭什么要受这名声所累?哼,都说舌头杀人不用刀,我就不信,我偏要活着,让天下那些软弱的女人看看,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也照样活的自在。更何况,咱们家现在到了个什么地步,你心里不明白吗?大爷的事儿还是两说,就算他能出得来,他是做生意的料子?薛府是怎么败落的你心里没有数?所以啊,要想活的好,我这个头是出定了。”

    一番话听的宝蟾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呐呐道:“奶奶……奶奶这话可真……真是从没听到过的,我只想着奶奶的悍妇名儿已经传开了,日后必得想法子收敛修补才是,谁知……谁知……”说到这里,下面的话终究还是有点儿不敢说出口。

    “谁知我却越来越上去了是吧?”金桂不屑的一笑:“悍妇怎么了?你想想迎春姑娘那件事儿,若不是我这悍妇的名声儿,能把她救回来?大爷那里,若不是我这悍妇的性子,难道哭就能哭的他起了血性?现在咱们家正是雪上加霜内忧外患之际,我做那不出大门三从四德的女人,一家人就能吃上饭穿上衣好好过日子?都做梦去吧。”

    一番话说的宝蟾低了头,细想想可不是这个道理?但终归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呐呐道:“虽……虽如此说,但……但奶奶就不怕吗?”

    金桂哂笑一声:“怕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越怕人家,人家就越踩你。等到你谁都不怕,就该别人怕你了。我虽不至于说我是悍妇我自豪。不过这‘我是悍妇我怕谁七个字’,我自觉着还是当之无愧的,你日后也记着,别在人前扭扭捏捏拿出那大家淑女的样子,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悍妇就悍妇,怕它什么?”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宝蟾闻所未闻,张着小嘴杵在那里,只觉得自家奶奶从活过来后,性子倒是变的善良,可这彪悍怎么却更加过分起来?因此呐呐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忽闻门外响起几下寥落掌声,接着一个爽朗声音道:“好,好一个我是悍妇我怕谁。这位夫人的风采气度,真令小可心折。

    随着话音,门帘一挑,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俊秀少年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袭锦缎白衣,腰佩宝剑,越发衬得他风神如玉,手中一把折扇,此时虽是收拢着,却也平添几丝公子贵气。

    切,都入秋了,还拿着扇子装b。金桂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神色不变,款款站起来,扬着下巴微笑道:“这位公子小小年纪,莫非竟然是茂源祥绸缎铺的东家不成?”

    那白衣公子略一躬身,便走去金桂对面落座,然后才笑道:“在下罗方,因近日家父偶染微恙,所以家里产业多交我打理,少夫人有什么事?但和我说无妨。”

    金桂一听是少东家,便知道自己的事情对方还是能够做主的,且看这少年气度不凡双眼明亮内敛,和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想来也是有主意之人。于是也不犹豫,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来意,接着就从袖中掏出那张早已写好的印染秘方递了过去。

    罗方大感惊奇,金桂之前的气度和见识已令他叹为观止,却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样本事,看对方刚才对各种布料的评论,显然是行家里手,佟掌柜的刚才也说了这女人不可小瞧。因此不敢怠慢,忙接了方子细细看起来,越看就越是觉的惊奇,这上面所说的方法,是他闻所未闻的,但仔细想想,又觉似乎有些道理。

    看了良久,金桂只在那里慢慢喝茶,倒是宝蟾十分紧张,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生怕让那少年看出来,会和金桂压价。

    罗方终于抬起头来,先舒了一口气,方摇头笑道:“这上面的法子,委实没有听说过,夫人……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金桂微微一笑,轻声道:“就是没听说过,才有价值,不然若人人都会,我又怎会拿出来卖人。不瞒少东家,这方子上,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步骤,若你有意,我可以在这里操作,你自己看下布料的质量,再决定买不买我这方子,若无意,我便告辞了,都中这么大,我还真不相信没有识货的。”

    说完就作势站起,却见罗方也忙站起来笑道:“既然夫人如此笃定,不如就先染出一块样品来,老实说,我对这方子很感兴趣,若真如夫人所说,这布料的确可以让我们在都中的布料市场上上一个大台阶。只是夫人谨慎,我自然也不敢粗心,小心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金桂点头道:“这是自然。就请少东家带我们去印染的地方,看看这方子染出来的布料到底如何吧。”

    罗方笑了笑,出去就吩咐掌柜的备车,又十分恭敬的请金桂出去。马车一路行驶,来到城北一处较偏僻的地方,这里便是卫家印染厂的厂址了。

    金桂也不含糊,当即进了一间屋子里,让宝蟾守着门窗,不许人瞧见,又要了各种材料,便动起手来。那宝蟾一边警惕外人,一边呆呆看着自家奶奶快速麻溜的动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道这真是那个从小到大都穿金戴银饭来张口的富贵女子吗?怎的这时候倒好像比那些农妇还能干呢?

    嗯,金桂前一世里完全是靠自己创业的,所以厂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她亲自把关,这些印染秘方也全部都是她自己搜集整理甚至是独创的,所以才有今天记忆中的那些秘方。

    敬告各位大人们一下:在这篇文中,金桂手中掌握的独家印染秘方可以说是起到至关重要辅助作用的一个贯穿情节,她能在这个架空时代里最后炙手可热呼风唤雨,全部是靠了这个。但是梅子本身对这个印染方面却是一窍不通,查了下资料,也少得可怜,而且好像我国清朝时期的印染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了。只是在工业方面比不上西方,所以梅子会以此为突破口。之所以说这些,就是告诉大家,关于日后这些布料方面的情节,完全是梅子自己想象的,大概也有违背历史之处,这就是梅子让考据党慎入的原因,也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汗。咳咳,只要抛却掉这个合理性和真实性,这篇文大家应该还是可以看得爽快的,梅子这里先谢谢了。

    另:明朝时期中国就已经有印染纺织厂了,不过到了清朝时期,资本主义工厂的萌芽被扼杀,既是如此,也有江南织造这种官方企业,红楼梦是架空时代,以明清为原型,所以金桂开纺织印染厂这个是合理的,吼吼

    第十五章

    金桂忙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那块布染好,用一根竹竿挑了晒起。恰好天气晴朗,不一会儿布料就晒干了。罗方一直在前厅等着,此时下人们忙取了布料给他,他与几家布庄的掌柜研究了许久,终于叹服了。

    “如何?少东家可是做出决定了?”金桂被请进客厅,只看罗方的神情,她便已经知道答案,心下不由得十分舒畅,接下来只看这罗方的气魄是否和他外表一样,若真的胸襟广阔大度,倒也不排除日后和他合作的可能性。

    这样想着的时候,罗方已经朗笑开口道:“夫人染的布料真令人叹为观止,我也不兜圈子,这方子我想要,夫人请开个价出来吧。”

    金桂点了点头,浅笑道:“既然少东家如此快人快语,我也不必多说,五千两。”话音落,罗方尚未做出反应,她身后的宝蟾已是先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我的奶奶,敢情是不知道银子值多少钱吧?你一张方子,张口就要人家五千两,你当这是拦路抢劫呢?

    罗方愣了一下,接着皱眉只思忖了一会儿,便抱拳道:“夫人显然是我道中人,废话不多说,这是五张一千两的银票,请夫人验看一下,接着是否就把完整的方子给我呢?”

    “少东家果然爽快,就冲您这份气魄,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金桂接过银票,一边由衷的赞了一句。这罗方不是简单的人物,虽说布料会带来的利润他心里很清楚,但自己的要价绝对不低,甚至有些偏高,他能一点绊子都不打就付出来,这份眼光和气度,的确非常人所能及。

    验看了银票无误后,金桂也不犹豫,将完整的方子重新写出来递给罗方,便站起身道:“天色不早,我还要赶回去,少东家请按这方子行事,保管不带误事儿的,若有了差池,你只需派人去荣宁街后面的薛府,说找他家大奶奶,那便是我了,到时候自然给你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罗方已经是一惊站起,失声道:“原来是……哦,原来是薛大爷的娘子,失敬失敬。”说完拱手作揖不已,倒让金桂和宝蟾有些不好意思,暗道不至于吧?这悍妇名儿难道已经传得四海皆知了?当下也连忙还礼。罗方又叫掌柜的进来,吩咐好生送出去。

    金桂和宝蟾上了马车,此时天已经快要黄昏,因为一天奔波,竟是连午饭都没有吃,又有些乏累。金桂便倚在马车上假寐,这里宝蟾怔怔看着她,只觉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想法。

    “你这蹄子累了一天,不说趁这个时候儿歇一歇,倒看着我做什么?”忽见金桂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奴……奴婢没想什么。”宝蟾慌乱的搪塞,期期艾艾的又不知咕哝了一阵什么,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小声感叹道:“我就觉着……觉着奶奶真是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金桂柳眉一挑,饶有兴味的问:“哦?觉得我和以前怎么个不一样法儿?除了性子变了,还有什么地方改了吗?”她这样问却是有目的的,虽然自己可以把一些改变归结于险死还生看透世情,怕因果报应。但总不能太离谱儿,说到底她是穿越过来的,对夏金桂的性体除了书中的寥寥几笔描写外,一概不知,因此一听见类似的话,难免心虚敏感。赶紧探问清楚,要真是太过了格儿,也好想法子补救。

    却见宝蟾吃吃一笑,身子凑过来,贴着金桂耳边道:“奶奶从前最爱美少年,所以之前看好了二爷,就生出那么多事。若是从前,遇见罗少东家这等人物,怎还不一起吃顿饭……”不等说完,只听金桂咳了一声,板着脸道:“你这蹄子,这几日我和颜悦色了些,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连这种话也敢拿来取笑,让人听见,你是死是活?”

    宝蟾吓得登时熄了所有试探之心,只是心里难免叫屈,暗道当日你喜欢二爷的事儿也从不瞒我,怎的这个时候玩笑一句都不行了?果真这人死一回,性子就能变得这样厉害吗?

    金桂看见宝蟾委委屈屈的退了下去,不禁伸手抚额头,暗道之前这个夏金桂在这方面可真是没出息啊没出息,太给女人们丢脸了,好像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不过还好,她这种龌龊的心思似乎只有宝蟾知道,只要我把这个丫头给镇住了,日后也就可以高枕无忧。说到底,那个夏金桂最后不是没勾搭成功吗?就算有点闲言碎语,也伤不了我的筋骨。

    一边忖度着,就到了薛府门前,金桂下了马车进了府,正好香菱也在薛姨妈院里,见她来了,忙迎出来道:“奶奶怎的忙到这个时候儿?太太担心,找我来问,究竟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在可算是回来了。”一边说着,就把金桂让了进来。

    金桂见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便笑道:“这几日我也没顾上你,怎的,看上去病倒像是大好了,这敢情好,明儿再请个大夫好好看看,一并去了根儿,岂不更好。”说完便进屋来,只见薛姨妈正在饭桌前坐着,见她回来了,面上也露出笑意。

    金桂诧异道:“妈今儿气色也好,可是有什么喜事么?”

    薛姨妈点点头,先对旁边伺候的碧香道:“吩咐厨房那边开饭吧。”接着又转过头来,含笑道:“你这几日去街上,就没听到些什么风声?”

    金桂苦笑道:“这几日在街上可不是闲逛,都是逛得绸缎铺子呢,哪里能听到什么议论……”不等说完,忽然醒悟过来,欣喜叫道:“怎么?莫非是之前定的流言之策有了效果?太太都听到什么风声了?”

    薛姨妈摇头道:“这是你定下的计策,就这么不上心?何止是流言之策有了效果,今儿你姨爹那里传来消息,说是你丈夫这个事儿吹进了几个御史言官的耳中,报给当今知道了。梁公公也趁机递了几句好话,圣上于是把勾决单子压了下来,着人重新查呢,这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金桂欣喜的不住点头,一边道:“没错没错,圣上只要重新查,剩下的就好办了。是了,也不知道大爷在牢中翻供成没成?可别这头都要重新查了,他在那里又熬不过刑,屈打成招,不行,明儿……明儿我得再去一趟。”

    薛姨妈摇头道:“你上次出来了,蟠儿就翻了供,那些狱卒也不傻,哪里想不明白是你在这其中做了手脚?再去的话,怕是见不到他。我寻思着,即便是熬不住刑也无妨,皇上要查,断不是刑部那里一句他招了就能止住的。何况还有可能翻供成了呢。总之你先快吃饭,吃完饭咱们还得合计合计,如今虽是有了希望,这银子却着实是件棘手的事,越往后越要花费,可从哪里弄呢?”说到这里,面上喜色褪尽,又发愁起来。

    这时候碧香等人已把饭摆了上来。香菱站在金桂身边,却被她拉着坐下,一边笑道:“太太既把家交给了我打理,这银子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左右我有赚钱的门路。”说完了,薛姨妈和香菱都好奇发问,金桂无奈,只好将自己一张印染方子卖了五千两的事说出来。

    这对于薛姨妈香菱来说,可真是大大的惊喜了。一眨眼功夫,厅内一扫之前的颓废情绪,真真正正变的喜气洋洋。薛姨妈感叹道:“先前听你说过这事儿,当时还以为不过是随口那么一提,能有什么用?谁知竟真就用这方子赚了这么多钱,咱们薛家以前鼎盛的时候,一年的盈利也不过是一万多银子,你可倒好,出去一天,顶我们那时候半年收入了,怪道人家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香菱这个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畏金桂如蛇蝎,也在一旁好奇道:“可是之前奶奶不是说要指着这个做买卖,让咱家恢复元气吗?如今方子卖了人,虽然一时间获利颇丰,日后岂不是就断了买卖的路子?”

    金桂笑着道:“傻丫头,叫你说,我手里就一张方子啊?那还做什么买卖?如今不过是先拿出一张应应急。其他的,暂时还用不上呢,我寻思着,大概得找到一些西洋机器帮忙……好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赶紧吃饭吧,今儿可累死我了,待会儿洗了澡就好好歇歇。”

    香菱和薛姨妈听的都有些傻眼了,心想什么东西这么高贵?还得西洋机器?西洋那些玩意儿连宫里头很多人还弄不明白呢,懂西洋话的人都是凤毛麟角,媳妇就敢去碰这个东西?只是看金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们又不懂这些,因此也只是在心里疑惑罢了。

    第十六章

    用完饭,金桂和香菱就回自己屋子里去。这里碧香扶着薛姨妈回房,犹豫道:“太太,奶奶这样成日家出去抛头露面,让人知道了,岂不说咱们家风不严?太太该想个法子禁管禁管才是,不然就连姨太太那里都要笑话的。”

    薛姨妈叹了口气,在临窗的榻上坐下,摇头道:“你说的道理我岂不明白?只是从她进了门到现在,何曾有一天消停过?即便不出门,名声就传不出去了吗?如今都中谁不知道我薛家家门不幸,找了一个母夜叉,连丈夫都管的死死。好容易她死了一回,醒了后性子倒改了,也知道往自个儿丈夫身上和家计上使劲儿努力。虽说出去抛头露面,总算家里安宁了,这就是难得的。这会子你说禁管,让谁去禁管?连蟠儿都拿她没法子,难道我和姑娘还有香菱能劝得动她?别没劝好了,倒又像以前那般破罐子破摔起来,那时候我们哭都找不着地方。”一边说一边摇头。

    碧香仔细想了想,也苦笑道:“还是太太看事明白,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金桂此时不在这里,若让她听见了这番对话,定会在心里庆幸得意,若不是制定下“我是悍妇我怕谁”的方针政策,从一开始就决定牺牲名声换来自由,这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要活的多憋屈呢。

    一夜好睡,第二日醒来,先去给薛姨妈请了安,却见宝钗也过来了。看见她笑道:“嫂子这几日劳累着了,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儿,也不知有没有歇过乏儿来?”

    金桂忙笑道:“真真是怎么说的,香菱和宝蟾两个见我睡的香,也不叫一声,倒叫姑娘看了笑话。姑娘用早饭了不曾?不如就在这里一起吃吧。”

    宝钗摇头道:“我们都吃完了,等一下我和妈还有香菱都去园子里探望林姑娘,嫂子还没去过园子吧?要想逛一逛,我们就等你一起。”

    金桂如何不愿意,她来这里好几天,还真没逛过大名鼎鼎的大观园,上次送迎春回来,不过是惊鸿一瞥,当时只觉那园子果真是美轮美奂,却也没法细看,如今一听有这个机会,立刻便忙的喊人摆饭来,扒了几口就回去更衣,倒让宝钗和香菱忍不住笑出声,都说不知道她竟也喜欢园子,早知道就早些带她进去逛了。她们却没想过,若金桂还是以前那么个样儿,谁愿意带她进去园子丢人啊?

    一时间金桂收拾齐整,便和薛姨妈宝钗香菱一起进了贾府,先去见了贾母和王夫人,薛姨妈就留下来和她们闲话。金桂就和宝钗香菱一起往潇湘馆来。

    却在门口遇到紫鹃,见了她们,忙笑道:“这可不巧,今儿早起姑娘觉着身上轻快了些,就去找三姑娘她们了,这会子大概已经到了秋爽斋,奶奶和姑娘先坐一坐,我这就去喊我们姑娘回来。”

    宝钗忙道:“既这样,我们也去秋爽斋。颦儿可见是身子大好了,这会儿也知道去找人玩。”说完紫鹃也笑道:“可不是,我们也这样说的,还多亏了大奶奶那个偏方儿,简简单单的,那咳嗽真就慢慢好了,姑娘也能吃下饭,睡着觉,可不是身子也跟着爽利了呢。”一边说一边殷勤的将金桂宝钗等送到门口,看着她们去了方转回来。

    等到了秋爽斋,在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嚷嚷的,宝钗走进去,笑道:“真好热闹啊,今儿人也齐,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这个月的月钱是三妹妹直接发不成?”说完女孩子们都站起身,及至看到金桂,又忙行礼不迭,金桂也一一还礼。

    探春便拉着金桂坐下来道:“正好嫂子也过来了。刚刚我们就在说二姐姐的事情。真真气煞人,没想到二姐姐在那孙府中受闲气,回来咱们这里,也要受婆子们的闲气。我今早上起得早,闲来无事,看院里菊花开的正好,就想起去年我们做菊花诗,何等快乐,于是就折了两枝,想送给二姐姐也让她开心开心。没想到刚进去缀锦楼,就听见一个婆子在那边高声高气的抱怨,说什么嫁出去的姑娘,凭什么还回娘家住着,带累的她们也要摊上这无用差事。你们听听这话,什么叫无用差事?又不是不给她发月钱,不过是二姐姐刚回来,手头上没钱,她们拿不到赏钱去赌博吃酒了。我就进去把那婆子骂了一顿,只可恨这里人人都生了一双势利眼睛,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就在缀锦楼里骂人,二姐姐又是那么个面团性儿,这可怎生是好?”

    宝钗皱眉道:“婆子们都是这样人,这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生的事,也不是咱们府里独有的陋习,偏偏事事还得用她们,二妹妹又是那么个性子,从前都是那样儿了,如今她从孙家回来,自然又觉着矮人一头,唉,这真是个难题。”

    宝玉气道:“那些婆子个个都生的一副铁石心肠,想让她们同情二姐姐,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不行,还是我去求老祖宗……”不等说完,就要往外冲,被黛玉一把拉住,听她轻声道:“你急什么?找老太太要有用,还用等到这会子?老太太又不是神仙。”

    宝钗也劝道:“宝兄弟稍安勿躁,这会儿二姐姐能安稳在府里呆着,已经是老太太压着大老爷他们了,万万没有因为几个婆子出头的道理。”

    惜春在一旁惆怅道:“可惜云姐姐不在,她要在,必然又要说‘我去骂那些老婆子一顿,给二姐姐出气’之类的话,她是最看不得这种事了。”说完听探春道:“云丫头也就是说说而已,她能帮二姐姐出一时的气,还能出一辈子的气吗?”

    金桂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都是替迎春打抱不平却又束手无策,她慢悠悠的喝着茶,此时将茶杯放下,清了清嗓子道:“二姑娘性儿好,难道她跟前伺候的人性子也好?有这种婆子,何须姑娘家出面儿?跟前伺候的丫鬟要是得力,先就能把那婆子给骂个狗血喷头了,还由得她们这样无法无天?”

    探春点头道:“绣橘也随二姐姐是好性儿,虽比二姐姐强些,到底还是有些软弱,只可惜司棋被撵出去了,不然有那个丫头在,还能帮着些,缀锦楼里的婆子们也不敢这样张狂。”

    金桂心中一动,暗道原来司棋已经被撵了出去,是了,迎春都嫁了,她哪可能还在大观园里。因心下叹了一声,便假装好奇道:“不知那个叫司棋的丫头是因为什么被撵了出去?若是没什么大事,不如再把她叫回来伺候,不就行了吗?若贸然换个新丫鬟,就是厉害也没用,毕竟没在这里站稳脚跟,哪里就敢给那些势利婆子们脸色看?”

    众人皆都沉默下来,谁也不说话,宝钗给金桂使了个眼色,探春勉强笑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司棋,且再看看吧,这园子里也有好丫鬟,慢慢给二姐姐再找一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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