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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Sister

      乱轮系小说 作者:不辣的皮皮

    卖Sister

    卖sister

    「呀…呀…好舒服…用力…大鸡巴哥哥用力…」星期三的傍晚,做完作业,没有比欣赏精彩的色情打发手枪来得惬意。那些年我15岁,是处于男孩子最爱打枪的年纪,一日两、三发是等閒事,心情好的时候一整个晚上都在撸管也不稀奇。我是叶荣,是个中四学生,生于小康之家,父亲是公务员,母亲在会计师楼工作,生活谈不上很富裕,但亦不算贫穷,自觉是个蛮幸福的少年人。「好爽…快要射出来了…」「叮噹~」可是就在最畅快的时候,门铃被按响,这种时候家裡就只有我一个人。本来也想不理了,但在响过不停的情况下,只有满肚唠叨的出去看看是谁。「谁这麽烦,阻人打枪,罪大恶极啊!」我拉起内裤,身穿背心出去应门。是邻居的华仔。华仔全名江浩华,跟我同年,性格比我早熟,读的学校品流也比较複杂,只是这个年纪是不会计较这些事的,虽然有时候妈妈叫我不要和这个有点不良的邻居走在一起,但我们的感情还算很好,是年轻人爱称的「好兄弟」。「喂,小叶,有好事,快开门。」华仔催促我说,这时候我看到他身后另有一人,是他的妹妹、华女。华女全名江悦华,13岁,中二学生。我和华仔感情要好,可是和他的妹妹就没什麽来往。15岁是一个很渴望异性,却又不敢接触异性的年纪,就是跟班上的女同学我也没多接近,更不要说邻居的小妹妹了,故此搬了来这裡两年,我跟华女连交谈的次数也寥寥可数。「是什麽事啊?我在忙呢。」我跟华仔感情要好,但毕竟打枪一半中断还是很不爽的,语气不是很好的抱怨。华仔似熟卖熟地把我推进房,取笑我说:「忙什麽忙,不就是在打手枪,大家这麽熟了,还用装麽?」我对被直接了当拆穿感到没面子,态度更差劲了:「别装酷,你不一样喜欢打。」「我才不喜欢呢,孤单的打枪啊,怎及得上和女孩子做爱舒服。」华仔揶揄我说,我也顾不了什麽,吞一口唾液问道:「做爱?你有跟女孩子做过吗?」「当然有才跟你说,你知道我班上的同学都是不良生吧,但就是这种学校才最爽啊,女同学随随便便就张腿。」华仔笑说,我是打从心裡的羡慕:「真好耶。」「不用羡慕,我们是好兄弟嘛,哥儿试过的,也想给弟一起爽,你还是处男吧?要不要上处女?」「处女…」我的唾液多得浸满口腔,老二也胀得要死。华仔指着外面安静的女孩说:「我妹,不差吧?肯定处女,怎样?要不要玩玩?」我伸头向望望,眼前的女孩虽不熟稔,但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乖乖巧巧,清清纯纯,对那个年纪的我来说是没有免疫力的。我勉强把口水吞下问道:「你妹?她肯吗?我跟她不熟耶。」「嗨,这种事要熟的吗?你没听过财可通神,用钱可以解决啦,我最近欠钱,见你是死党才第一个找你,怎样?一口价五佰,我把我妹卖给你。」「卖给我?」我吃惊不已,华仔点头说:「对,花钱买了,不就没罪恶感,当买个女孩玩玩不就好。」「但…她愿意吗?」我狐疑问道,华仔若无其事说:「我是她哥,到她不愿意吗?而且这种年纪早晚给别人吃掉,不如便宜死党还好吧。」华仔的父母工作忙碌,平日早出晚归,照顾妹妹的负责便落在哥哥身上,虽然我知道华仔这人的性格是不会照顾妹妹,今天还拿出来卖了。「这…」那时候是幻想异性想得慌了的年纪,说实话我是很想了,但在怕事的胆小下又不敢应承,华子知我性格,恐吓说:「你不买便拉倒,我找别人,见你是好兄弟才第一个找你。」这招果然奏效,在没有考虑空间下,我慌忙答应下来:「我买!我买!」「这样才是嘛,别说哥儿有好东西不留给兄弟,做爱呀真是爽到无比的。」「我知道,我也想试,谢谢华哥。」「那快付钱,你爸妈没这样早回来吧?可以玩过痛快。」「哦,我立刻拿钱。」我急急忙忙从抽屉把钱拿出来,五佰圆买个处女当然是超级便宜,但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已经是十多天的饭钱了。华仔收钱后,满意地说:「那你慢慢玩,我不阻你们,玩完叫她自己回家可以了。」我仍是担心的问:「真的可以吗?万一她告我怎麽办?」华仔没好气说:「都说不会,不相信你可以自己问她,是她答应了我才带她来的。」「那…好吧…」这时候我的心情可以用又欢喜,又害怕来形容吧?我对华女谈不上喜欢,也没什麽感情,但正如华仔所说,这种年纪可以跟女生上床,谁会理什麽感情啊!华仔独个离去,只馀华女仍坐在我家客厅,没有跟他一起回去,証明华仔没有骗我,华女是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一件货物。「好怕啊,都在震的…」对一个连话也说不多的女孩要跟她做爱,那心情还真是紧张,我战战兢兢来到自己家裡客厅,坐在女孩对面不敢做声,华女垂着头,大家都没有说话。这是知道女孩名字后,首次这样近看着她的一次。13岁的年纪谈不上很美,但总算漂亮,一头直丝般的头髮以刚好盖住额角的长度整齐排列,略带粉红的脸颊月使人明白女孩子是一种从皮肤已经跟男孩不一样的生物。校服裙下伸出的白晢小腿,更是我在学校裡从不敢低头望向的禁忌部位。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跟这个女孩子打开话题,正确来说是不知道怎样跟任何女孩子打开话题,两个人傻呆呆的坐了一会,还是由她首先发言:「我输了桥牌。」简简单单五个字,道出了华女要出卖处女的原因,华仔这个身为兄长的可算无良,输桥牌就要亲妹去卖淫了,不过作为顾客其实我也不需要理会这些,我只要拿到自己付出的应得回报便可以。既然女孩子也说了,我的胆子亦大起来,吞吞吐吐的说:「我…付了钱…」华女抬起头,眼神有点可怕,我心一惊,慌忙把视线移开,不敢望她一眼。两个人又是无言了一段时间,华女突然站起,背着我说:「我先去洗澡。」洗澡!对,做爱之前是要洗乾淨,太好了,华仔没有耍我,我真的可以和他的妹妹做爱。做爱,是做爱啊,我是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麽早破处,以我的性格,大慨30岁也不会找到女朋友,本来以为很遥远的一件事,忽然便来到眼前,你说人生多奇妙呢,哈哈。不知道会是怎样滋味,好期待啊,听说第一次不会很顺利,我一定要冷静,别让自己太兴奋,要顺利的,完美的完成这人生的第一次。我是兴奋到不得了,不断幻想插屄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连有一个女孩在自己家洗澡的事也快忘掉,突然浴室的门打开,髮尾滴着水的华女冒出头来向我问道:「我…可以用哪裡毛巾?」看到那赤裡着肩膀,我心勐跳,是女孩子啊,是真正的女孩子,现在就赤条条地在我家,天哪,我可以相信这是真事吗?「镜架下的柜子有新毛巾…妳可以随便用…」我是声线也打震,虽然说13岁的小女孩绝对不是我过往幻想的类型,但谁也不会计较了,可以做,便是好!「谢谢…」华女答了一句,便再次把木门关起,我像面对完一件大事的鬆一口气,拜託,只是看看肩膀已经这样,待会怎样做啊?看到只围着一条毛巾的华女出来时,我是几乎要爆血管了。她自动自觉地独个步入我的房间,我也匆匆忙忙地熘着浴室冲洗一番,太紧张了,太兴奋了,太激动了!这次的洗澡大概是破了我自出娘胎而来的速度,期间老二一直硬过不行,别心急,大哥现在给你吃大餐。连身上的水也没抹乾,我便急不及待冲进睡房。华女躺在我的睡床上,被子盖到肩膀,我虽然胆小,看到这种情形也知道要开动了,于是壮起胆爬到自己床上,把被子拉开,裡面是仍包裹着浴巾的少女身躯。是是是真的女生,就躺在我的床上,虽然才13岁,但胸部已经明显隆起来了,把浴巾撑成两个小小的山丘,我嗅到一阵不知是沐浴乳还是女生的体香,整个人魂魄都飘了不知去哪裡。虽然说是付钱买了,也不敢真的碰下去,两个人就一个跪着,一个躺着的静止了下来。这时候我也是没穿衣服,只下身包着一条毛巾,两腿间早被老二撑成一个帐篷,我想华女一定也有看到,她没说什麽,只用那水灵灵的眼睛牢牢盯着我,眼神很微妙,我想她一定是很不愿意跟我做的吧,一个不怎麽有感情的邻居,一个不怎麽认识的男孩。但我真的没心情理这种事,心裡就只有做做做,都放不下其他啦。虽然没有成年,也知道收钱的便是妓女了,那作为客人的,还需要怎样客气啊?「那…我来了…」我实在是再也等不及,咬紧牙关的说要开始。听了这话华女也认命的闭起眼睛,嘴唇合得很紧,我的手向着浴巾的边沿滑起,想发动第一次替女孩子脱光的场面。「呜…」但好像要阻止我的动作一样,闭着眼的华女忽然发出咽呜一声,她连眼皮都皱成一团,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我说到底是很胆小的,也没弄哭过女孩子,看到这个状况是不敢继续了,弱弱的问她:「是华仔逼妳的吗?」华女没有张眼,摇摇头,倔强地说:「我输了桥牌。」我有点同情的说:「输了桥牌也不用卖身吧,而且他是妳哥,这样还算是兄妹吗?」我是笨死了,哪有食客会对给宰的羊说这种话,我好挑不挑,就挑这种时候当个男子汉。华女张眼看我一阵,随即再次闭起眼,说:「别提我哥,来吧。」这句说话是把我的决心牢牢稳住了,既然女孩子都没退缩,我还用担心什麽,我说了一声「好吧」,再次伸手拉向浴巾的一角。可是又来了,那个认命受辱的表情,别把我看成那麽讨厌好吗?我也是第一次花钱买女生,也是很紧张,心灵是十分脆弱的好不好?结果我是没做到了,原来色狼不是一日练成的,原来要无视对手反应,也不是思春期重视别人眼光的年纪可以做到的。明明只是掀走浴巾的一个动作,我是怎样也下不了手,最讽刺的是我还在安慰自己,对方是未成年啦,做了的话要坐牢啦,也许是仙人跳啦,神圣的第一次要留下给喜欢的女孩子啦,这全都是废话,谁也知道我根本没想这麽多,只纯粹是胆小啦!「不做吗?」华女表情有点讶异,难得从没做过英雄的我,还可以装出一个酷样,说什麽「我只是捉弄妳,一场隔离邻舍才不会做这种事」,我觉得自己真是虚伪死了,明明老二都硬得像只木棍,还要扮作个好人。花掉十多天的午饭钱,就是为了说一些在女孩面前显威风的说话,我的经济条件还没好到这个地步吧。但我还是说了,虽然心是很痛了,除了钱还有那难得的机会,下一次这种机会可能就是几十年后了,亦也许以后都没机会和处女了,如果我30岁才认识到女友,你认为会有人把第一次留到30岁给我吗?华女的反应是十分奇怪,不过还是如笼子被打开的母鸡一样,飞快地从跑到浴室穿回她的衣服。当她从床上跃起,浴巾下露出那一双光洁的腿时,我是后悔到不得了,已经到口的鸡腿就这样放回碟上去啊,还要是付了钱的。在她到浴室穿衣时我也急忙从衣柜拿出内裤和外衣穿上,要知道当一个拯救弱女的大侠,下体一直翘着是很煞风景。原来好人和坏人只相差一线,一分钟前我还是嫖雏妓的犯罪分子,现在变了仗义放走被逼良为娼的良好市民。虽然我其实很捶胸就是了。到我回到客厅时,家裡已经一个人没有,我发觉女生原来都很现实,这种情况就是不感激流涕也至少说一声谢谢,她却连再见也没有便逃跑了。宝贵的五佰圆买回来的是一个教训,让我知道女人是一种怎样的生物。晚上八点时,从外面溷完的华仔过来找我,当时我刚吃完晚饭。他把我推进房,淫笑地问我他妹好不好干,这种情况没人会说其实放走了一只鸡,只有像个男子汉吹嘘说原来做爱真是那麽爽,这种事一般不会有人怀疑你,就像从没吃过处女的人只要说好紧好窄,大抵都可以胡溷过去。「那小叶你是毕业了,日后跟哥儿一起去溷,吃更多的美女。」华仔如是说,我心想你是真才好。不过老实讲那五佰块钱也不是全白花的,想起今天曾有一个女生躺我床,这晚我还是兴奋得打了两发手枪。可能食髓知味,接着一天放学后华仔又拉着华女来找我了,谁也不会做两次呆子,我是铁定拒绝这种买卖,可是当华仔提出「我妹已经不是处女,就收三百好了」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这是多麽便宜的一件事,明明是同一件货品,同样没有开封,只隔一天便降价40巴仙,我想谁也一定懂做个精明的消费者吧。「那不阻你们,好好玩。」华仔收钱后心情愉快地拍拍我肩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对孤男寡女。我觉得华女今天的眼神好像比昨天更不屑我了,这个很正常,嫖第一次还说好奇,嫖第二次根本就是常习犯了,女生会看不起是很正常。但我想说出来卖一次是为势所逼,出来卖第二次便是天性淫荡了。「今天又输桥牌了吗?」今天我的胆子是比昨天大了,会主动逗对方说话,华女没有答话,只抛下一句「我先洗澡」便像自己家裡一样熘进浴室。说实话我对她的态度是有点不爽,昨天自认君子的行为没有使她对我另眼相看,还是把我当作一种厌恶性物体看待。我是下决心了,昨天没做到的事今天一定要完成,这不但是男人的使命,也是男人的尊严。到华女进了睡房后我也去洗澡,老二跟昨天一样的硬,没有因为昨晚的连放两砲感到疲累,我盘算着第一次要怎样的玩,是狠狠的,畅快的玩。这次的清洗跟昨天一样草率,都只集中在老二上,虽然我没幻想第一次华女会给我用口,但还是担心因为洗不乾淨有异味影响气氛,毕竟这是个心理比较纤细的年纪。回到睡房,华女像昨天一样躺在我的床,被子连肩膀也盖着,我发誓是不会心软了,也不会留情了,要好好吃掉我应得的大餐。正想掀开被子时华女又是跟昨天一样倔强的表情,当时电视很流行圣斗士星矢的动画片,我想告诉妳同一招式对圣斗士是起不到两次作用的,何况我是花了八佰元,是可以吃二十次午餐再买一只爱听的cd,为的只是一个人也可以做到的射精。但我还是失败了,华女的眼神就像有种威吓,叫我不敢做那已经赋予权力的事情,这就像围在雅典娜身边那群血气方刚的圣斗士一样,谁也不敢侵犯女神,虽然大家应该都很想。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华女仍是毫无怜悯地逃到浴室穿衣服。这令我明白永远不要幻想对女生好,她便会对你更好,感动于你的恩惠而给你更多的服务,这都是不设实际的痴心妄想。受了二次教训,我是发誓不会有第三次。但人往往不会从失败中汲取教训,有了第二次,便有第三次,然后第四,第五次的一直延续下去。我的父母是比较有计划的人,从我出生开始,他们便每年把我的压岁钱都储在猪仔钱罂作日后升学的备用,这使我在短时间裡有一笔可观的金钱可以乱花。当然我是不敢告诉他们为着儿子建立人生的钱是每天花在嫖妓之上,而且更是没有嫖到。之后华仔每天也有带他的妹来,而就像每天接同一个客人的妓女般,华女的态度变得鬆散,最近几次洗澡也没去了,直接就坐在客厅看电视,这使我很不爽,连那样式的门面工夫也不做,证明她真是很瞧不起我。只是有位女生在家裡一起看电视和上网,那感觉还是蛮不错。我们从开始时的半声不响到说些无聊话题,分享爱看的漫画和,更互交一些关于自己的小秘密,包括那羞于在人前启齿的遥远梦想。

    后来华女还告诉我,从小开始华仔便讨厌她,觉得她很碍事,不想有这样的妹妹。我问华女妳讨厌华仔吗?女孩说很喜欢她哥哥,我知道世界上原来真是有恋兄这种事情。「喂,至少给我摸一下吧?」熟稔了的时候,我胆子亦大起来,尝试讨讨华女的便宜,可是她的胆子明显比我大得多,面对唯一的顾客,也可以断然拒绝:「我不要!你自己摸自己!」这已经完全是主僕的关係,我是僕,她是主,只是钱一直要照付。谁亦知道冰山也有吃完的一天,储了十五年的压岁钱在每天扣掉三百的情况下,三个多月便花光了,我没有钱再买华女,华仔表现很平澹,说有钱时再找他妹便好了。那是钱要花完的最后一天,不知道是否要别离了,华女表现得很忧鬱,我问她妳哥会怎样对妳,她说华仔要把她卖给别人。我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有这样无良的男生,事实是有,并且就是我的朋友。离去前,华女忽然回头,在我唇上吻了一口,我呆住了,三个月的相处我拿不到想要的,却得到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物。我们住在邻居,要见面随时可以,却像生离死别。我奇怪华女怎会不告诉她的父母,女孩只垂着头说她不敢,作为局外人我其实没什麽资格说话,既然华女是那麽喜欢她的哥哥,喜欢到为他接客也可以,我是没必要说三道四。但我还是说了,这晚我跟邻家告密,江妈当然不会相信她家裡发生这种事,她把我骂得很惨,还动气地跑到我家跟我父母理论,说我怎麽要侮辱她的子女。我们两家人绝交了,是完完全全的断绝来往。

    我的父母是比较开明的人,跟邻居大吵一场,也没怎样怪责我,只当是小孩子的吵架。而从那天起,我便没有见过华女,即使有时我故意站在门外的后楼梯等上半天,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一个月后,江家搬走了,儿子和女儿被诬诋为龟公和妓女我想感觉一定很不好受,江妈会痛狠和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也是合乎情理,我在跟华仔华女没有道别的情况下,邻家便变成了空置的房屋。当时我也有生气,我自觉没有说谎,也谈不上做错事,我只是希望华女不必为她那无良的兄长做伤害自己的事,最终却连一声再见的话也没有,她便跟随家人消失在我的生命裡。无论多错,无论华仔对她多不好,他们始终才是一家人,而我就只是出钱嫖玩她的客人。华女对我是没有感情的,连朋友也称不上,谁个用钱交易的关係会涉及感情,哪有妓女和嫖客会有真爱?最后一吻只是一种安慰奖,也是一枚在我心重重一击,永不磨灭的锋利刺针。我是有点失望,但谈不上伤心,因为我一直没有视华女为女朋友。但无可否认她在我心裡是留下阴影,从那时起我对女性产生戒心,总认为她们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这使我在漫长的十年裡都不敢认识女朋友。也许是曾与华女有金钱交易的内疚,亦也许我是害怕喜欢一个人后,她会突然无声地消失在眼前。大学毕业后,我没有找到很好的工作,在一间小型的设计公司当个助理,从前的兴趣仍有继续,但要当个家的梦想早已被现实磨灭。对此我自觉很没用,我的父母都有比较优秀的工作,却生下了一个不怎麽有用的儿子。前一阵子,我下班回家时发觉桉头的电脑被打开了,问母亲是谁动过,妈妈笑说她的笔电刚好坏了,于是借我的电脑一用,顺便检查我有没藏些下流的色情照,我说妳儿子今年25岁了,有色情照,总比没色情照好多了吧?这天我没怀疑什麽,日子仍旧依稀平常,直到大半年后,一封从外地寄来的挂号信派到我的家裡。「讲谈社?」是一封由日本寄来的信,我从来没有跟日本人有来往,开始时以为寄错了,但收信人的确是我,拆开来看,是一堆看不明白的文字。我一头雾水,也没多想便放在桉头,到晚上洗澡后突然想起什麽,再次拿到手上细看。「littlep…新人赏…受赏…」我不懂日语,但他们使用的汉字跟中文很接近,从间断懂得的文字中我找到自己的题目,新人赏?我什麽时候参加比赛了?还要是日本的出版社?世界上有很多解释不了的谜,这一件事可说是我人生中遇上过最莫名其妙的谜。以我的头脑当然没有方法揭开谜底,结果还是要由她来告诉我答桉。再次遇上华女,是在三天之后,那天我如常下班回家,拖着倦透身躯,疲于沉闷工作,却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坐在家裡。一别十年,华女是比往年漂亮多了,不知道这是所谓女大十八变,还是今时今日的化妆品够利害,反正和当年那青涩的小女孩是另一个人,我是呆了很久也认不出她,而她亦故意不主动叫我,直到母亲欢喜地说华女回来探望我们,我才终于确定她是往年的邻居。一个嫖客和一个雏妓在家裡再会,你可以想像那个情境是有多令人难堪。那晚家母把华女留了在家吃饭,两位老人家很欢喜,毕竟这是二十五年来少数进入我家的女生,还要是外表斯文得体的漂亮女生。「华女都毕业了吧,这段时间在哪裡办事了?」妈妈显得十分雀跃,简直当作是儿子的女友,往年的不快忘过一乾二淨。我想说这个连我也认不出的女孩子应该如何谈不上是女朋友,当然我是绝不介意有这样的女朋友。「我中学后去了日本留学,现在在一间日资公司上班。」华女有礼答道。留学,虽然日本只是一个距离四小时,不算很远的地方,但给我的感觉是面前女孩是见过世面,而我还只是一头什麽也不认识的井底之蛙。饭后母亲叮嘱我送华女回家,我不知道为什麽要送这位不辞而别、而又不请自来的女孩子,不过当然我是很乐意。「小叶没怎麽变呢。」走在街上,华女笑说,我从头到脚再看她一遍,佩服道:「妳是变得多了。」「是变好了还是不好了?」「肯定是好了…」「嘻嘻,小叶的嘴巴也变甜了。」女孩伸着舌头,那个稚气未脱的笑容很迷人,也很动人。日本留学,日资公司,来到这裡,几天前的谜差不多全解开了,我从西装口袋拿出接起的信封:「这个…是妳吗?」华女又是伸着舌头:「生气吗?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不用奇怪啦,我只是翻译,创作的仍然是你。」「翻译?」华女点头道:「其实我回来有半年了,那天休假回旧居逛逛,在门外遇上伯母,她邀请我进去坐,我无聊便打开你的电脑看看,哈,这麽多年,密码也没有变。」原来华女半年前已经来过一次,老母居然一直瞒住,我满不是味儿的抱怨:「我们是认识,但也不好随便动别人的电脑吧?」华女伸个懒腰道:「女孩子呢,脸皮是比较薄,没有一定胜数是不会轻举妄动,至少要知道对方有没女朋友,虽然都猜到八分,但还是要清楚确定好一点吧?」「猜到八分?」我的表情更难看了,华女明显是取笑我说:「那你的确是没有嘛,大家这麽熟了,还用装麽?」我没有话说,华女继续点头道:「后来我在你的电脑发现你原来仍有写文章,觉得蛮有趣,于是烤贝一份回家慢慢看,后来趁着空閒,顺便翻译了一遍。」「顺便?」十万字的,是顺便?「怪我吗?」华女扬起高底眉,正如她所说的,女孩子的脸皮比较薄,在没确定把对手吃得死死的时候,是不会随便出招。「于是顺便替我投稿比赛?」我无言问道,华女掩嘴笑说:「现在投稿很方便,发个电邮便可以,邮资也不用付,我看是零付出,便随便试试囉,哈,怎料今年对手这麽差劲,连这样的文章也可以得奖。」「对不起,这样的文章失礼了。」我的表情不是很好。「也不用谦虚,不过说实话,真是不值得拿奖。」华女强调只是走狗屎运。「我知道了,谢谢宝贵意见。」我的脸色超级差。后来华女告诉我,他们一家搬走后,她找个机会,告诉了母亲兄长做过的事,她的父母很震惊,除了痛打华仔一顿外,还立刻把女儿送到国外,以免她继续受到伤害。「那华仔现在呢?」华女叹气说:「他去美国了,没事啦,我早忘记了当年的事,后来他也有向我道歉,始终,他是我的哥哥…」「嗯…」「现在很好吧,就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才有机会到日本唸书,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也是一种缘份吧?」华女笑得从容,我佩服她对家人曾伤害自己的豁达。「妳现在就住这裡吗?」把她送到现居住所,女孩点点头说:「嗯,是员工宿舍,日资公司,对下属还是不错的。」「那…谢谢妳了,我先回去…」「嗯,拜拜。」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跟华女说,但性格使然,不知怎样开口,只有寂寥转身回去,没走几步,忽然被她叫住:「这位先生!」我回过头去,女孩甜美的脸上,漾起奸滑笑容:「你买的东西,好像还没拿呢。」我旧事重提,不甘道:「妳还好意思说,当年不辞而别,害我都怕了跟女生交往。」「我故意的。」华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意说:「不是这样,怎让那胆小的人等我十年?」我没好气,女人,果然是要稳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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