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苍天有泪同人]戬翔云间 第17部分阅读

      [苍天有泪同人]戬翔云间 作者:肉书屋

    [苍天有泪同人]戬翔云间 第17部分阅读

    些不平:“可恨那陈世美,这般屈死了一个英雄好汉!真是该杀!”

    “熊飞,咱们两个干脆打上门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陈世美揪到开封来受审吧!”白泽琰立刻煽动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展护卫与白义士暂且耐心一些,”公孙先生迅速打消这些不靠谱的念头,“公主府那边应该还不知道韩义士的死讯,我们大可以用韩义士的名义传召其主驸马协助办案,不过到了那时…”

    “是走是留,可由不得他说了算了。”云翔会意地接过话头,秦香莲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然而最后她还是一语不发地告退了。

    “可怜天下女儿心,”白泽琰摇着头啧啧道,“我们刚才的对话会不会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作答的是云翔:“她已经有了觉悟,不过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而已。你要知道,一位母亲总是拥有连神明都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这力量能够颠覆一切通常的认知。”这一个瞬间,他的心头接二连三地滑过瑶姬、杨婵与品慧身影,不禁升起一股思念之情。

    “接受不了什么?”白泽琰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明白。

    “对儿女的慈母之情,胜过了夫妻之情。”云翔道,“如果陈世美只是打算伤害她一人,秦香莲说不定愿意引颈就戮,只要这个狠心薄幸的丈夫能够安顿好冬哥春妹衣食无忧的下半生的话;但是现下里为了冬哥春妹,秦香莲可以和全天下为敌也不足惜。这就是母亲,最弱小,也最强大。”

    “母亲啊~”白泽琰神色惘然,不知是不是又寻觅到了什么记忆的碎片,云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把握不住过去,起码还能拥有现在、创造未来~”

    白泽琰胡乱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包大人,请让我去公主府传召驸马,不然只怕人微言轻,连公主府的门房都进不得。”云翔见白泽琰这般,也晓得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再无其他办法,心底微微一叹,替自己另找了件事转移注意力:他要再去见那个公主一回,确认心中的猜测。

    “此事便拜托展公子与展护卫了。”想了想,“展昭”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包拯当场便写了文书,赐了令箭交给云翔去办。

    “云翔、熊飞,珍重小心。”白泽琰并非公门中人,传召之事不大方便露面,只好留在开封府等消息。

    “嗯。”云翔与展昭言简意赅地点点头,立即出发。

    到了公主府前,果然被门子刁难,胡搅蛮缠就是不肯通气放行,展昭怒极反笑,一脚撂倒一个,一路打进了公主府内。

    “大胆展昭,竟敢在公主面前放肆无礼!”刘公公气得够呛,兰花指抖得同中风一般,“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眼里没有王法的不是展某,正是公主府。”展昭冷漠道,顺便把一个试图挣扎起身的公主府下人再度打晕了过去,“还请刘公公传话驸马,包大人有命,公主府韩琪一案,需得请驸马过堂一叙,不然闹到御前,大家都不好看。”

    刘公公眼角一跳,韩琪?莫非他被抓住了!这一瞬间刘公公真是后悔没让那鲁直的大个子藏粒毒药在嘴里,被抓了之后好直接去见阎王。他确信韩琪没把他们招供出来,不然开封府就可以直接来提人审问了。但时间一久,那可就不一定了~

    75

    75、第 75 章

    “你说韩琪如何?”陈世美眼神闪烁不定,急急忙忙地问道,这沉不住气的态度让刘公公一阵气馁,与不打自招何异?公主怎么会挑上这么个驸马!

    “韩琪横死在城外,因此人干系到公主府,故包大人命展某请驸马过府一叙。”

    “什么,韩琪死了?怎么死的,可还有别人死了?”

    “这些事情,驸马到了开封问询包大人不迟。”展昭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请驸马不要拖延时间了,不然会让展某难做。”

    “且慢!”公主扶着腰急步走出后堂:“好无礼的展昭!不过是死了个下人,何须驸马出面!刘公公,你为本宫与驸马掌管公主府一应大小事宜,就由你且去开封府代表本宫和驸马向包大人了解情况。”

    “奴婢这就随展大人去跑一趟。”刘公公立刻应承下来,他是宫中记录在册的宦官,公主府的总管,开封府无权拘留他或者给他定罪,由他代驸马跑一趟,是很合适的。

    展昭拒绝:“包大人请的是驸马。”

    “本宫身怀六甲,心神不安,离不得驸马。”陈世美得了这句话,立刻关切地凑到公主旁边扶她坐下,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这借口展昭一时难以反驳,只得接下:“那就请公公随展某走一趟吧。”

    “多谢公主~”展昭走后,陈世美连忙道,“只是开封府不会就这般善罢甘休…”

    “以前,你有秦香莲嘘寒问暖,现在,你有本宫照应,驸马不觉得,除了拽两句酸文的之外的时候,很该动用一下状元郎的才智为自己消灾解难的吧?”公主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撇着茶叶,就是不给陈世美一个肯定的答复。

    陈世美慌忙道:“还请公主再救我一救,公主是天家血脉金枝玉叶,那包拯必不敢为难的。世美却不然,若被那凶神恶煞的展昭捉将去,呆在黑牢里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这哀兵之策似乎有了作用,公主的手怜惜地摸上陈世美的脸颊,柔声道:“驸马~”

    只不过紧接着,那长长的尖利指甲却牢牢握住陈世美的下颔,让他痛呼出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驸马今日方知,妇人之仁要不得了吧!”

    陈世美艰难道:“公主…臣知错了…”心下却不由暗恨,温婉贤淑的女子才惹人怜惜,他是真不明白,原本对他用情至深、娇怯可人的公主,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如斯,那忽冷忽热的态度,喜怒无常的脾气,饶是他一万个小心体贴,有时都讨不了好,若她不是公主,他早就…哼!

    【若她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自己又怎会舍得抛下温柔贤惠的糟糠妻与一双可爱儿女!】陈世美的心中,一股悔意转瞬即逝。

    “若你如今后悔了,就去把事情都推在本宫与刘公公的头上好了,驸马大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去做那回头浪子,回到你的娇妻爱子身边。”

    这番诛心之语,听得陈世美心头一阵乱跳:“事到如今,岂有回头路可走,那包黑子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现下服软,我是必死无疑。”

    这一番坦荡荡的话,听得公主满意万分:“事发至今,驸马终于同本宫切切实实交了一次心。”她浑然见又柔情蜜意起来,“本宫其实一直想要的,就是驸马的真心实意。”

    “好啦好啦,除了秦香莲的事,我那里骗过公主!”陈世美口气略有些不耐,“此诚危急存亡之际,公主与我夫妻一体,我若躲不开牢狱之灾,杀头之罪,公主难道就能落得了好?”

    轻轻抚着压裙的玉佩,公主淡然道:“面子都是虚的,只要陛下、太后娘娘怜惜,本宫与孩儿自然可保一生富贵无忧,但是本宫不想做寡妇,说不得只好为你谋划一二了。”见陈世美面上不虞,她见好就收地给了一句保证。

    “还请公主赐教。”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公主蓦地又换上梨花带雨之神情,泪光莹然地看向陈世美:“驸马也知道,本宫的婚事蹉跎了几年,是因为本宫不计富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看来,恐怕不得了。真是造化弄人!”

    “公主何出此言?”陈世美脑海里隐隐约约起了个念头,又觉得公主若愿意那么做,简直难以置信~

    “现下喊打喊杀已来不及,说不得本宫就要舍下脸去求太后一回,那秦香莲是驸马元配,纵使不得做平妻,贵妾还是做得的,”公主口气酸溜溜的,却说了让陈世美能接受的方案:“只是那两个孩子,决不许挂在我的名下!”

    陈世美纳头便拜:“公主如此贤良大方,世美感激不尽!您是那两个孩子的嫡母,顶个名也能给他们好前程,秦氏必然会同意了。”这个齐人之福的念头他在最初的时候也动过,只是还在构思阶段,就被暴怒的刘公公给掐熄了。

    “…韩琪的事,实在无法便让刘公公顶了吧,我不行,就让太后来说,再不肯答应的话,自有不答应的办法。”公主突然道,这个原来“公主”身边的经年老人,在她看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一天两天,她还能搪塞敷衍刘公公的疑心,日子久了,难保被瞧出端倪,她是铁了心要除去那阉货了!

    另一头见跟着展昭回来的是刘公公,开封府众人立刻知晓事情不谐,包大人只作公事公办,询问起韩琪的出身来历,又问他为何半夜出府遇害。

    人老成精的刘公公嗯嗯啊啊,避重就轻,先说什么韩琪乃江湖草莽,不知出处,投奔公主府是因武艺过人才被留了下来;又说韩琪本是江湖人士,毕竟出身草莽不太服管束,平素只要不当值,他们也不好多管,一推三不知,就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令人气闷一时半会却又动不得。

    打了半天官腔,由于那连环机关匣关系到三七与宋八指,不能在公堂上过了明路,包大人无奈请刘公公回府,只说若有进展,一定会再请他来协助办案。

    76

    76、第77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上次忘记自己有存稿箱

    结果发了次新章,这次把新章放入存稿箱,不知道会会出现顺序上的问题

    郁闷

    双凤佩再度聚首,云翔思忖半晌,并不急于去寻找到时空之门,而是将其重新收好放入怀中,等他偷偷潜回开封府自己居处,已是雄鸡报唱,东方破晓之时。而白泽琰依然和衣而睡,并未醒来。

    去外间打了盆冷水,云翔随意洗漱一番,又出门不提。听到门扉轻轻合上的吱呀声,白泽琰一骨碌坐了起来,恨恨地瞪着门好一会,方才起身梳洗,只是洗脸时想到方才云翔也用了这铜盆,心中不禁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胡乱搓了几把,白泽琰站到门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啊欠~啊?”看着云翔捧着满满一托盘的丰盛早餐迎面而来,白泽琰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晚净喝酒了,也没吃多少菜,填填吧。”云翔的口吻,仿佛前夜并没有发生过争执一般,让白泽琰恍惚以为这人被穿越了,要不之前的事,都是他喝醉后做的乱梦。直到——

    “我不会走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白泽琰吃进嘴里的稀饭从鼻子喷出来:“什么?”

    其实真的有饭粒从鼻子里掉了出来,让云翔不禁露出一个不掺水分的微笑:“我并不想回原来的世界,那么哪里都无所谓了。”他的话半真半假,的确不准备回到原来世界,但云翔更希望去到白泽琰已经认识自己的时空。

    但白泽琰的眼神却因此亮了起来:“此话当真?”

    云翔避而不答:“床是我的,洗脸盆是我的,早食也是我自掏腰包买的,我想吃完了你也该告辞了。”

    扫地出门的白泽琰,站在门外摸摸鼻子,大惑不解地朝外走去,中途又被包拯请了去。

    “大人要草民去调查驸马的故乡?”白泽琰有些迷惑,“这个,问秦香莲不就成了?”

    “此陈世美并非指的是驸马。”包拯解释道,“驸马是均州人,而那位驸马那位同名同姓的同年,则是渝州士子。”

    “包大人希望我查的,可是渝州的风土人情?”白泽琰明了道,“尤其是,本地人才知道的风俗,或者隐秘之事?”

    公孙策微笑道:“白义士无需冒险,只要径直按着那位渝州陈世美的故乡查探便可,比如那里庙宇的主持等非本土之人不会注意的东西,到时包大人自然会引他入瓮。”

    “那草民便去预备一下,立刻出发,争取早日让驸马绳之以法。”白泽琰行了一礼走出门外后,这才蓦然醒觉,刚才的对话行为,几乎是出于锦毛鼠白玉堂的本能,而不是他“白泽琰”的,当他发现自己要离开展云翔一段时间独自在外,惊恐与不舍如同一只手掌,将他的心脏狠狠握紧,又毫无预兆地松开。

    【正好,小别也许更能让我明白自己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真心实意,更能熟悉掌握这具身体原本的实力。我白泽琰,可不是扭扭捏捏要靠别人保护的小娘子!不过也许,这分别也能让你认识到,我在你的心里,其实也有不可取代的位置吧!】

    虽然作如是想,但真要出发时,白泽琰不免情怯,急就章地留下一张信笺,等展昭的日常公务了结后回来,云翔才与他发现了那封信留书。

    云翔的心里微微涌过自己也不清楚的恼意,倒是展昭有些担忧:“若是公主府也想到这一点,那白兄岂不是危险了?我这就修书一封,让卢庄主派人去渝州助白兄一臂之力。”

    “不必。”云翔冷冷道,“卢庄主他们总不能护着他一辈子吧?虽然失忆,但本事却不会丢,他白五爷可不是需要别人护着帮着的窝囊废,熊飞也该习惯放手让他去找回原来的自己。这次包大人拜托的任务,只要小心谨慎些就可以安然度过,过不了,那锦毛鼠也该安分些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展昭不得不承认云翔说的有理:“是我多虑,有时候总会忘了,泽琰他本是个笑傲江湖,叱咤风云的豪杰,大概是他伤愈至今的表现和过去不太一样的缘故吧!”

    云翔挑眉:“不一样?怎么个不同法?”他心里暗暗警惕起来,生怕展昭看出了什么端倪,虽然与展昭素来交好,也钦佩他的为人,但此时此刻云翔只想帮泽琰保住秘密,哪怕要使用法力修改展昭的记忆也无所谓。

    “没有以前那么强势到近乎冒失,大概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吧!”展昭边想边道,“白兄过去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脾气,现在却肯妥协变通;以前遇事倔强得很,就算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如今却肯徐徐图之。”

    云翔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熊飞是欣赏现在的泽琰,还是怀念过去的他?”心底一抹小小的酸意,被他刻意忽略,但潜意识里,仍不期盼展昭的答案会是前者。

    展昭似有察觉,沉默片刻才道:“云翔大哥方才嘴上虽说得严厉,心里还是惦念的吧?”

    “这也是人之常情。”硬生生归结到常情二字,云翔只觉连自己也说服不了,“毕竟,纵使他比以前懂事了些许,还去不掉因为年轻而伴随着的毛躁。”

    “可惜我不得擅离职守,不然云翔大哥大可去助泽琰一臂之力。”

    云翔心中一动,却硬生生止住了这个想法,用法术的确可以日行千里,襄助白泽琰,但长期来看,对展昭的身体非常不利,这种半夺舍的样子,已经有些对他不起,再得寸进尺,就有些太过分了。

    一个白泽琰已经让云翔有些心烦意乱,但突如其来的邀请更让他头疼。

    包大人手里拿着的洒金红请柬,让展昭完全摸不着头脑:“公主府的邀请,莫不是鸿门宴?”

    “宴无好宴,”云翔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不过这麻烦是我惹的,所以便让我来解决吧。”

    云翔并不多做解释,跟着公主府的长随离开,问不出话的包拯公孙策等人无法,只得安排人手埋伏到公主府附近,若有变故,一则可以及时援助,二来也能快点来开封府报讯。展云翔是捉摸不定的客人,但展昭可是开封府缺一不可的一大助力!

    77

    77、第 76 章

    “那位公主殿下,此刻也已然不是原来的公主了。”云翔忽然道。

    “嗯?”白泽琰不解地看向对方。二人之间,一豆烛火忽明忽暗,摇摆不定。开封府今日的气氛着实沉闷,虽然公孙先生勉力宽慰众人,说是不必争一时之长短,陈世美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云云,不过一干人等垂头丧气却是难免。

    白泽琰则是其中最为沮丧的一个,见他心情不佳,展昭作陪,二人深夜对酌,颇有些酒入愁肠的味道~

    云翔久久不发一言,出口就是让白泽琰一下回不过神的石破天惊之语,见对方目瞪口呆,云翔忍不住笑了起来:“另一枚凤佩出现在公主身上,只要拿到那块…”

    “你就要走了,对不对?”白泽琰突然生气了,“你很想离开吧?”不知为何,想到这点让白泽琰心里闷闷的,方才所喝的酒,仿佛在胸口郁结起来,闷痛难受。

    云翔摇摇头:“我并无此意。只是不想放任此物流落凡尘,影响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

    “狡辩!”泽琰两手撑着桌面,将头凑近云翔的方向:“东西一旦拿到手,心思可就说不准了…为什么要走呢,这里不好吗?”他心中既有要被一个人留下的恐慌,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蔓延。

    云翔从泽琰的眼里看到一些熟悉的光亮,但时间地点统统乱套,让他无心也无法回应:“你醉了。”

    “我没——”白泽琰被手刀劈中脖子,软趴趴地倒下,云翔将他轻轻地安置到了床上。展昭的意识早在醉意上头后就把身体的控制权放松给云翔,他正好趁此时独自再去探探公主府的深浅。

    作者有话要说:宛若随风而落的树叶,云翔优雅而无声息地在公主府内院着陆。不需要夜行者的隐匿潜伏之能,他轻松地穿插于护院侍卫们巡逻的间隙,没一会就抵达了公主驸马的居所。

    既然是主人的居处,守门的值夜的林林总总的下人自然少不了,云翔抬起手掌,凑近嘴边轻轻一吹,空气中传来微弱的振翅声,院门外一个粗使婆子打了个哈欠,这哈欠就像会传染似的,仆役们一个接一个打着哈欠,缩肩笼袖,沉沉睡去。

    【这瞌睡虫的把戏,倒是万试万灵~】云翔摇摇头,把那只嚣张猴子的身影挥出脑海,这个总是乱吵乱闹把自己当做宿敌的猴子,其实是他认识的人里最单纯的一个,所以当时让沉香去接受猴子教导,他很放心。

    云翔收回散漫的思绪,跨过挺尸的众人推门入内,陈世美并不在此,而那位公主也被瞌睡虫放倒,正半靠在软榻上酣睡。

    云翔扫了一眼,却没有在公主身上发现凤状玉佩的踪影,他环视房间,在疑似首饰匣的几个檀木盒前停留一会,却没有采取下一步的动作。

    “既然醒着,就别装了。”

    “堂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也会做些鸡鸣狗盗的事,真是令本宫大开眼界。”

    云翔微笑着反刺一句:“对付孤魂野鬼,自然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法子。”

    公主不屑道:“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自然明白,放聪明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展护卫这话本宫却不懂了。”

    “玉佩在哪?”云翔淡淡道,“交给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公主转了转眼珠:“那驸马的事怎么说呢?”没法使用的东西,如果可以当做人情的话…

    云翔断然道:“他是罪有应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才给了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理当珍惜,何必为不相干的人葬送新生?”

    “我不想做寡妇!”公主咬牙道,“孤儿寡母,世间最凄惨莫过于是。”最近她的脑海里不期然闪过一些零碎画面,都是关于一对母女如何相依为命艰难在世间求生的事情,这让她怀疑是自己曾经历过的事,给了公主莫大的心理恐惧。

    云翔可不是慈悲为怀的菩萨,浪费口舌于这异世之魂身上,已经是他最后的怜悯底线了:“你是金枝玉叶,就算守寡也不虞物质;而且你所嫁非人,皇室定会歉疚补偿于你肚里的孩子,有没有男人,并不那么重要。”

    从对方眼里传来了一股肃杀之意,让公主发自内心地直冒寒意:“你这是在威胁本宫,你这…”

    “把凤佩交给我。”云翔漠然道,“然后我放过你,这很公平。”

    “好,我给你,但是我有条件。”公主咬牙道,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云翔摇摇头,“那东西对你没用,而你的秘密泄露的话~是很容易被查证的,到时候你可就不妙了。”

    公主冷哼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等话说出去不过被当做妖言惑众而已!”

    “你根本没有前任的记忆,从性格到习惯都是自己那一套,皇宫里的人精并不蠢,三两下就能试出你的身前。我想哪怕是愚忠公主的刘公公,心底恐怕也是暗自起疑,你要我答应的条件,大概同他有关吧?”

    云翔的话中了公主心事,她自衣襟里慢慢摸出凤佩:“那么这个条件你答应了?”

    对于她故作妩媚的诱惑姿态,云翔视而不见,口气还是一贯的平和冷静:“答应?此人虽非首犯,也是帮凶,开封府不会纵放有罪之人,你多虑了。”

    云翔的毫无反应让公主一阵羞恼,将引诱失败归结到身怀六甲的缘故:“有本事你就拿去吧!”她将凤佩重重往窗外掼去。

    “打扰了。”话音犹在耳,云翔的人影却消失在房内。公主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他已经将玉佩收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到底是何人?】公主咬唇,【这身手,什么妖法?】

    78

    78、第 78 章

    “这不是去公主府的路。”

    “郊外有殿下名下的别业,殿下嫌城里闷得慌,带着太后赐的女官太医去郊外散心了。”那长随一开口,便听得出来是个粘了假胡子的宦官,“驸马忙于公务,所以只有休沐日才有空去和公主相聚。唉,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守不得空房,驸马离了殿下,谁知会不会就抛下斯文的面具,露出放浪形骸的本xg呢!太后娘娘与陛下虽是至亲,但此等心事怎好宣诸于口,可怜殿下,又有谁能开解开解呢!”

    这死太监长吁短叹的模样,看得云翔脑仁一阵发疼,这里真的是类似宋朝的时代而不是唐朝么,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宦官而不是某个名字香艳的什么院什么楼里,从事某种为男女牵线搭桥工作的男人么~

    在云翔一路的缄默,长随一路的唠叨,以及开封府盯梢小捕快的战战兢兢中,目的地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小庄园的门口站着两个明显出自禁军的门神,眼神不经意的一扫,便足以让开封府派来的人望而却步,除了远远的监视以及不断派人报信外,别无他法。

    云翔目不斜视地跨入门内,啰嗦的长随早就退了下去,引路人换成了两个青衣小婢,沉默寡言地领着云翔穿过一条条繁复的回廊,来到整座建筑物的中间地带。

    “这是…”云翔心中一窒,为何眼前的木屋,看起来如此眼熟…

    “殿下就在里面等着,我等无召不敢擅入,请展护卫一人进去。”较年长的女婢开口道,云翔满腹的疑惑被暂时压抑,取而代之的是无聊:“敢问姑娘,里面除了公主可还有其他人?”

    那女婢迟疑地咬着嘴唇,不敢作答,云翔心里冷笑更甚:【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枝玉叶,不管你打算玩什么花招,我可不想奉陪!】

    “男女有别,展某还是就此告辞的好!”云翔笑得温和,转身的动作却行云流水地利落。

    “扑通扑通!”两声重响,这两个青衣婢女慌忙跪下来哭诉道:“展大人还请留步,若大人就这么走了,殿下那里不好交代,定不会饶了我等,展大人还请可怜可怜奴婢们的一条贱命!”

    “我又不是你们的主子,如何可怜得了你们?”云翔冷漠地拒绝道,“若是想拿自己的命逼我就范,趁早死了这心,你们的命属于里面的那位,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跪着的少女面面相觑,怎会有这样的大侠?所谓大侠,不该是看到弱女子的为难处境就义不容辞地相助才是,怎么会见死不救?

    “弱女子?虎口那么厚的茧子,你说你是弱女子,那本人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云翔闪电般扣住年长婢女的手腕,抖落她扣在掌心待发的三枚银针,女婢骇然,自己三岁习武,至今十余年,不料连南侠的一合之敌都算不上,简直匪夷所思!

    那外形纤长优雅的五指宛若铁铸一般,不论年长婢女如何挣扎,秀美的手掌却攥得死紧,让她几乎听到自己腕骨发出了悲鸣。

    一旁的小女婢倒是完全的不通武艺,见状吓得只会泣告:“求求大人不要为难姐姐。”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云翔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头,对于喜欢用玩弄心机来达到目的之人,他深深地排斥,再者说,对方还存了要对自己不利的心思,此刻在考虑的仅仅是废一只手还是把另一个也毁了,来个除恶务尽。

    云翔不善的目光,刺得两个女婢心中发凉,当公主的声音响起时,听在她们耳里,真可说不啻是天籁纶音一般:“展大人,为难这些蝼蚁一般的奴婢,可不是英雄所为。”

    “无故为难朝廷命官,也不是皇族所为。”云翔稍稍吃惊了一下,因为这公主的行事,不像是会怜惜两条下人人命的样子,只当她还有什么更深的阴谋潜伏,心里更警醒,嘴上也愈发谨慎起来。

    细碎的脚步声落入云翔的耳里,但当公主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一套装束依然让他晃神片刻,旋即勃然大怒。

    “你是如何…得知这套装扮的?”铺天盖地、有若实质般的杀意笼罩在木屋方圆三米之内,这是他当年在得知三妹思凡与刘彦昌在一起后,寻到三妹的那天,她穿的衣服,如果说这只是巧合,云翔根本不会相信!

    在场三个女子,最小的女婢干脆地晕了过去;年长的女婢在云翔动怒时试图挣脱禁锢,手腕立刻被捏断,痛得趴伏在地,不久也失去了意识;公主虽扶着廊柱站着,但身上的衣裙不住泛着涟漪,显然快站不住了。

    她勉强一笑,吐出正中云翔心事的话:“等你换具身体,再来同我说这些吧!”

    狂飙的杀气戛然而止,云翔死死盯着公主,等着她的解释,对方却轻描淡写道:“汴京城里,却有一座清源妙道二郎神庙,极是灵应,不妨去看看。”

    云翔深深看了她一眼:“原以为你用了邪术探查,现在想来似乎没那么简单,若这仍是你的j计,下回再见,休怪我不客气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公主的眼中晦暗难明,过了许久,方才唤人过来,随便找个由头,将这两个无辜的青衣女婢给杖杀了。

    云翔安然从庄子里出来,开封府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作鸟兽散回开封府报平安不提,他却心头犹疑,终究还是问过路人,到了二郎神庙前。那庙官却也认得展昭,心中激动不提,觉得连御前带刀四品护卫若都成了清源妙道真君的信众,那他们的香火定能旺过老对手北极佑圣真君~

    云翔谢绝了他的陪同,漫步入内,今日庙里善男信女却是不多,云翔进了正殿,不久人就散去,他瞅着这个空当,上前略掀起神像前垂着的销金黄罗帐幔来,只见这神像虽然泥胎木雕,却也是个丰神俊雅的美青年相貌。他头裹金花幞头,身穿赭衣绣袍,腰系蓝田玉带,足登飞凤乌靴,又是威风凛凛,英姿勃发的一员战将模样。

    【一点也不像我…】云翔的脑海里,莫名地飘过这样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卡着卡着,最后的屁事终于被我卡出来了……

    最近迷上了灵魂深处闹革命。。。那啥。。。你们懂的,于是我。。。所以就。。。打人请不要打脸,其他随意

    79

    79、第 79 章

    这神像受了多年香火,毕竟不同,周围散发着一圈柔和的祥光,都是虔诚善男信女的祈愿之力,看得云翔有些百感交集。不禁伸手一触,脑中自然响起那些形形色色的愿望:

    【求真君护佑小子武举榜上有名~】

    【真君保佑,我夫能早日自边关回转。】

    【信女愿用三牲之礼答谢真君,早日佑家父凯旋还朝。】

    ……

    有的愿望泛着达成的金色,有的愿望没有实现,呈现出惨败的灰色,不过大体来看,还是积累了许多功德,对于杨戬接下来所要进行的事而言足够了。

    他从展昭的身体里脱离出来,展昭愕然相问:“云翔大哥,我们怎么会在此地?你怎么出来了?”

    “抱歉,这些事却不该让你看到。”云翔弹指一道金光打入展昭额头,他“咚”的一声翻倒在地,人事不知。

    云翔的掌心出现一个小小的漩涡,将神像上的功德吸入己身,虚影渐渐变成实体,就是所谓的金身了。

    【杨二郎,贫道知道你总有一日会来,所以留下了这道讯息。】太上老君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不管过了多久,只要你来了就好。此处的香火,贫道和令师玉鼎得空便来替你维护,经年累月下来,为你塑金身足矣。纵使…纵使再不能恢复当年三界第一战神的水准,起码也好助你快些恢复到一般神仙的境界!】

    云翔浑身一震,此话之中大有深意!

    【三千小世界一纪消亡一纪重生,若草木之荣枯,乃是自然之道。然则对居住其中的生灵而言,意味着灭顶之灾,纵使得天之幸,修得准圣之身,如不及时离开,都要化为灰灰。我等所居大千世界,将陆续关闭与众多小世界之通道,以免其崩溃之态势影响到大千世界平稳,等到三千小世界新生后再打开通道。此处按照顺序,将是最后关闭的一个小世界,汝好生修行,早日重列仙班,返回大千世界!】

    老君的声音交待完毕便消失了,云翔听罢,心中百感交集,向外跪下,向老君,向师傅玉鼎真人重重磕了三个头。

    不管在别人眼里自己为人是善是恶,不管在他们看来自己所为是对是错,老君和师傅在意爱护的都只是杨戬此人,实在让为家人考虑良多,却从未多考虑一下道门师长等想法感受的他而羞愧。

    此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终于再度凝结完毕,重新脚踏实地站在某处的感觉真好。他握了握拳,扛起展昭在原地消失,转瞬间就出现在了开封府。

    两个展昭这件事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恐慌,已经习惯对手拥有“邪法”这件事,让包拯和公孙策以为又是什么妖术作祟。这让云翔花费了不短的工夫才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身份。

    直到展昭醒来重新和云翔站在一起,人们方才发现自己能够轻松分别出二人的区别,不单单是云翔看起来要略年长一些,也因为云翔的眼里装着饱经世事之后的通透与安然,宛若一件背后藏着许多故事的传世古董;而不像展昭,他的眼里还有着为理想为正义牺牲的热血和朝气,更偏向一把锋利的宝剑。

    “云翔大哥接下来有何打算?”展昭问出了白泽琰想问的问题,后者正急切看着云翔等待答案。

    云翔给了两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说过会暂且留在这里,自然不会变卦;若有超越凡人之力的事情发生,我亦愿为开封府效犬马之劳。”

    白泽琰微笑道:“那太好了!”

    当晚展昭和白泽琰准备了好酒好菜,来庆祝云翔获得实体,自然他们是不会问他具体的过程,不过这些影响不了他们的酒兴。

    不醉不归,醉了更是归不动,饶是展昭平时自律,在泽琰的借酒装疯和云翔的有意纵容下,早早不胜酒力地倒下。至于泽琰,不过比他多坚持了半个时辰罢了~

    “云翔,这样真的很好,你也不会误会我的心意了。”泽琰倒下去前兀自傻笑,让云翔有些无奈。

    “好好睡吧。”让泽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却特意将展昭送回他的房间,云翔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现在他要先去了结一下与那莫名其妙公主的事。

    再次见到那公主,她的眼里射出狂热的光芒:“不错,你就该是这样的,这样的…我过去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云翔面无表情道:“绝无可能。”

    公主的心里不禁一阵暴躁,不,她一定见过他,只是想不起来了,真是可恶!

    鬼使神差,她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杨戬…”她叫道。

    云翔看着她,没有回应,没有动作。但公主却仿佛受到鼓励一般:“你是杨戬对不对,你是二郎神!”

    她蓦地捂住自己的头:“那我又是谁呢…”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公主在心里大声问道,自来到陌生的世界来,她从没有一日同今日般迫切想知晓自己的本来面目,一时间头痛欲裂。

    “我是…”一道淡淡的身影从公主的身上飘起,云翔心头一紧:“嫦娥…仙子?”

    嫦娥珠泪涟涟:“杨戬…我还以为,等不到亲口向你道歉的那一天了~”

    “仙子怎会在此?”杨戬关切道,这毕竟是他曾经爱了多年的女子,竟沦落至此,不由他不心惊,莫非天庭发生了什么变故?

    嫦娥拭泪:“我是来找你的。听太上老君说,不管你流离凡间多少年,一定会来此。我准备了好久,才找到通往这小世界的道路,留着仙体和玉兔守护月宫,只用元神来此,不小心受了道路中的罡风,元神受损,醒来便在此了,若不是见到真君,还不知几时才能恢复记忆!”

    “原来如此。”云翔心底却有些难以启齿的疑问,之前嫦娥的种种表现,是因为失忆才如此失常,还是失忆让她抛去以往的遮羞布,让最真实的嫦娥,出现在光天化日下?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更到另一篇文里去了……

    月更党爬走~

    80

    80、第 80 章

    这带着些尴尬的沉默,让嫦娥心里不禁忐忑起来:“真君…我…”

    “我已经不是杨戬,更不是二郎显圣真君,仙子勿再提这些过往云烟了。如今我姓展,名云翔,只是个四海为家客,仙子见也见了,还是想个法子,早日回天界月宫吧。红尘熙熙攘攘,不适合你。”

    “你要赶我走?”嫦娥一副柔肠寸断的样子,“是不是你不肯原谅我当年误会了你?”

    云翔摇摇头:“既然你听得太上老君说我会来此间,当然也清楚三千小世界行将重生,你何苦冒如此大的风险滞留此间,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境。”

    听得这话,她方才破涕为笑:“你还是关心我的。”

    云翔心里有些尴尬,偏生这种事不好解释,越描越黑,只好闭嘴不言。

    嫦娥觉得心头鹿撞,颊上做烧,柔声细语道:“这些年,大家得知错怪真君,都懊悔不已。我走前,三妹妹、百花妹妹还有问心妹妹也打算去各个世界找你。沉香和小玉…他们的第二个娃娃都落地了,日日同小娃娃讲你的故事,只等你回来,好喊一声爷爷,好认认真真地对你认个错。”

    “小玉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真是岁月如梭。”云翔的脸上滑过一丝温柔的笑意,直让嫦娥嫉妒为何这抹笑不属于她。

    那难看的表情虽然一瞬即逝,但云翔敏锐地察觉到了,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解脱多一些,云翔蓦地道:“我要走了,你…那男人并非良配,你好自为之。”

    嫦娥一惊:“你要走?去哪里?”

    “自然是往去处去。”云翔轻描淡写,嫦娥霍地道:“你要回开封府是不是?本宫不许!”

    “你是用本朝公主的身份,还是用月宫仙子的身份,命令我?”云翔回问了一句,竟然让嫦娥哑口无言。

    云翔笑了:“无论哪一个似乎都不是能够把我强留下来的理由。嫦娥仙子,或者公主殿下,我们就此别过!”

    作者有话要说:“不!”云翔的身后突然传来另外一道女声,让他震惊地转回头去,嫦娥的身影消失了,那公主眼睛神采斐然,竟是又换了人,而那声音之

    [苍天有泪同人]戬翔云间 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