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局外戏君恼(全本)第2部分阅读
[宝莲灯]局外戏君恼(全本) 作者:肉书屋
[宝莲灯]局外戏君恼(全本)第2部分阅读
君牵起一抹冷笑,他还未说完呢,即使真的成仙成佛,这些没了姓名的家伙们也是不会被天镜牵动神识,如有意外— —就自求多福吧。
只是这些,却是不方便说的。
那些不尊天道的家伙,真以为天道是好惹的吗,哼!
云雾渺渺,仙雾缭绕间,龙飞凤舞,东华宫内的花园中,帝君慵懒地坐在以白玉砌成的水塘边,身边摆着一张放着茶具的小几,如墨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的披散着,一袭青色广袖儒裳,玉色的腰带勾勒出优美的线条,上面系着一块阴阳八卦样的玉佩。
俯下·身,几缕长发滑过肩头,垂挂在水面上,如美玉般莹润透明的指尖轻点过水面,淡淡的涟漪扩散开来,水中浮现出一连串的发面,赫然是杨戬与刘沉香。
“舅舅,我求求你放了我娘吧!”刘沉香跪倒在地,一脸恳求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舅舅。
杨戬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他娘的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和你娘做了几千年的兄妹,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直宠她,爱她,事情弄成这样,你以为我愿意吗?”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对待她?”刘沉香质问道,他无法理解杨戬为什么能对自己的妹妹这么狠心。
“沉香,有很多的事情,你是不懂的……这些年,你没有娘不是一样过得很好吗?”杨戬没有多说,只是继续劝导他忘了他娘的事,这事不是他能参合进来的。
“以前我没有娘,所以我也不去奢望,可是,忽然有一天我知道我有娘了,而且她还没有死,在另一个地方受罪,我还能安心的活下去吗?”
“你有这样的孝心,我很高兴,来,起来沉香。”杨戬叹口气,扶起沉香。
………………
“身为司法天神,我不能徇私枉法!”
“不能徇私枉法?那你在阴间,随便给我加了二十年阳寿,不算徇私吗?”
杨戬举扇,打断了刘沉香的质问,“沉香,扪心自问,在处理这件事上,我没有做错。”
“舅舅,看到我和我娘这样,你心里也不好受吧?您就带我上天,求天庭放了我娘吧!”
“让天庭放了你娘?你这是痴人说梦!”
………………
帝君冷眼看着画面中的两人不欢而散,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帝君是一个很讨厌麻烦的神仙,所以他不会去争名夺利,那会带来数不尽的麻烦。他关心的永远只有自己在意的人。
神仙本就是断了七情六欲的存在,更何况是帝君这种天生的神仙,凡人的感情很难影响到他,这也鸿钧老祖想把天庭交给他的原因,一个不会被感情左右的神仙,一定会不带任何偏颇的去管理三界— —只可惜,帝君连对权力的欲望也是没有的。
所以,能让帝君在意的神仙很少,但王母无疑是一个。
王母是他的妹妹,却不仅仅是妹妹,要不是他们分属一阴一阳,他们早已经结为夫妻了。
王母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决不允许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让妹妹不快。
但王母在乎杨戬,她一直希望能有个儿子,但天道不允,而玉帝的十个儿子一直与她不亲,如今更是只剩下小金屋一个,因为玉帝的命令间接害死了他的九个兄弟,小金屋更是断绝了与玉帝的关系,王母的梦一直只是梦。
但杨戬的出现让她有了寄托,不管杨戬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的好,他的谦和有礼都让凡事讲究礼法的王母满意,更何况他还是瑶姬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宠着这个侄子。
只要王母在乎他,帝君就不能对他动手,更何况杨戬还是阐教弟子,他更不能动了。
想到以后的事,既然并不会危害到王母,他也不介意安静的呆在旁边看戏,而且王母的性子也确实该改改了,虽然维护天条是她的职责,但太过专制却是不好的,神仙讲究清心寡欲,她这样下去迟早会自损道行。
至于其他人?凡人在神仙眼里永远只是蝼蚁,只要他们不惹到自己,谁有心思陪蝼蚁玩?
这时,凌虚从前门迈入花园,笔直地走向帝君。
“帝君,大公主求见。”
挥挥手让池中的画面消失,帝君起身:“她怎么来了?”
“凌虚不知,大公主没说。”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花园。
1杨戬救母是西游记里面的故事,那时候孙悟空被压了五百年,我记得西游记里,孙悟空从五指山下被放出来的时候,故事背景好像是唐朝(公元618907)吧?但是可是宝莲灯里杨戬说和三圣母当了两千年的兄妹,从商朝(约公元前17世纪初公元前11世纪)来算,宝莲灯应该是发生在宋朝(公元960年)的,所以我想修改生死簿的事应该是过了一千年左右?
资料:古代大多数正常男子,都应该是束起来的,无论贵族、官吏,还是良民。究竟什么人披散着后面呢?事实是除了当今的古装影视剧,很少有人这样,什么人这样呢,大概有:1、道士,也不是何时何地的道士都这样的发型,南方天师道的道士们做法的时候,有时披头散发,鲁迅曾在其藤野先生中说留日清国留学生解开发辫,后面像道士刘海 蟾。还有金庸的射雕中郭靖初见尹志平居然不知是男是女,就因为他没见过道士,男人怎么能披散头发呢?说明道士有时是披散头发的。
仙界既然算是道家的,所以我觉得东王公应该也是道士吧?
ps:有个疑惑,电视剧里经常看到天庭的神仙用水镜术之类的观察凡间,但两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那画面看起来会不会像快放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同人真的不好写啊~~而且最近也不太方便,总之我有时间就会尽量更的,绝对不会弃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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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红儿给舅舅请安。”天寿向着步入厅堂的帝君,盈盈福身请安。
“嗯。”帝君手心虚抬,免了天寿的礼,反身在主位坐下。
“红儿今日是特来给舅舅送新衣服的。”天寿转身端起桌上的托盘,掀开上面的明黄锦缎。
帝君抬眼看看那叠整整齐齐的青色衣裳,微微颔首,“你有心了。”
“红儿知道舅舅喜欢青色,用的都是最好的青丝仙锦。”天寿讨好地笑道。
“你今日来,怕不止是为了这事吧?”帝君轻抿一口凌虚端来的香茗,眼中带着微微笑意,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因为他的话,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天寿。
“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舅舅。”天寿巧步莲移,走到帝君身边,一双玉手按上双肩,力道适中的揉捏着,“红儿有件事想求舅舅帮忙。”
帝君闭目享受天寿的服务,道:“说吧?”
“是关于七妹的,舅舅还未见过七妹吧?”
“听凌虚说起过,她怎么了?”虽未见过,但也是他的小辈,自是不能漠视的。
“七妹自从从凡间回来,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她现在又有了身子,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所以红儿想起舅舅去找母后求求情,让母后别再关着七妹了。”
这七公主因为触犯天条,被关着公主宫里,待她产子之后再听候发落一事,帝君也是知道,故而听了天寿的话也不奇怪,只是道:“七公主犯了错自然要受罚,现在你母后没对她动手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仙人历来讲究清心寡欲,断绝七情六欲,何况是他这个圣人?对从未见过的七仙女,帝君自然视若无睹,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烦自己疼爱的妹妹。
更何况古人历来讲究百善孝为先,,不故父母,私自成亲的七仙女已是犯了不孝之罪,帝君对她可没什么好印象。
“红儿知道不该用这事烦舅舅,但是小七毕竟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忍心看着她就这样消瘦下去……”
帝君回头,看着眼前这张泫然欲泣的漂亮小脸,心里终是起了一丝不忍,久久无话,最终叹了口气道:“也罢,我自会说服妹妹放她出来,但这触犯天条的惩罚,却是不能少的。”
“这样就很好了,红儿谢过舅舅!”天寿一脸惊喜,屈膝一拜。
“若无事,就回吧。”帝君下了逐客令。
“红儿告退。”天寿敛了脸上的喜悦,偷偷看了看帝君,确定他没有不悦— —其实她一点也看不出总是冷着一张脸的舅舅的任何表情变化,除了他偶尔露出的冷笑,她从没见过舅舅有其他表情,但没冷笑就是好的,不是吗?— —悄声退了出去。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帝君一人静默无声地品着茶。
良久,凌虚从厅外步入厅堂,向着帝君俯身行礼,道:“帝君,殿外有天奴求见。”
“何事?”
“说是王母派来的,请您到瑶池一叙。”
“听来传话的天奴说,王母为您设了宴。”
“可还有其他人?”
“这倒不曾听说。”
“让他在外面等着,本君马上过去。”
“诺。”
“这酒可是自哥哥闭关就开始酿造,埋在凡间极北之地已有万年,哥哥可要好好尝尝。”王母笑意盈盈,举着酒壶为帝君斜酒。
帝君浅尝一口,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道:“不错。”
“哥哥喜欢就好。”王母闻言,原本冷漠严肃的脸慢慢柔和下来,温柔似水的表情让下面的人都愣住了,多年的习性让他们很快就恢复镇定,但只要仔细注意,就会发现他们的眼角,总是时不时地瞄向座上的王母。
原来王母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吗?
“只是叙旧,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本君倒是想和你独处。”饮下一杯酒,帝君抬眼看向阶梯之下,仙姿妙曼的众女仙,如果她他记错,那中间之人应该就是嫦娥吧?
“哥哥可还喜欢?嫦娥的舞姿可是冠绝三界。”王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嫦娥那即使是在众女仙之中也是最出色的样貌醒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嗯。”帝君没什么兴趣的收回目光,“今日,红儿到我那去了。”
“哦?她可是对哥哥说了什么?”王母了然,自己女儿的性子她还不知道,十之八九是去求援去了。
“关于七公主的事。”帝君并未多说,他知道王母会明白的。
果然,王母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道:“是让哥哥给小紫求情吧?”
“嗯。”帝君颔首,证明了她的猜测。
“那哥哥想我怎么做?”
“天条之事与我无关,但你就这样关着七公主却是不妥。”
“有何不妥?”王母有些好奇帝君的想法,至于帝君对自己女儿的称呼,她未作评价,自己的哥哥就是这样,不在意的人却是连名字都不肯叫的。
“七公主有孕在身,如在天庭待产,所发时间甚多,何不送她下界去,如此一来可省去不少时间。”
王母一愣,继而哑然失笑:“哥哥说的是,妹妹在天庭呆的久了,却是忘了这凡间的时间和天庭是不一样的。”而这漫天仙佛却也是从未想过这问题。
到底是因为大家都漠不关心,还是他们的思想早已经僵化,不知变通?
两人在四周设下了隔音结界,就是站在他们身后不远,拿着孔雀羽扇扇风的仙婢也只是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但王母一笑,却是让众人侧目,众仙都知道王母历来把规矩看的最大,这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规矩的大笑— —虽然听不到但是看的到— —还是头一遭。
两人也不理众人惊愕的表情,径自说笑着。
这时,殿外一天奴进来通报,二郎神求见。
王母秀眉轻蹙,冷冷地道:“本宫今天不见任何人,让他明天再来。”
那天奴正要领命离去,却被帝君拦住。
“他既此时来,定是有事,你见见也无妨。”
“那哥哥你?”王母知道帝君不喜过问天庭的事,就怕他现在想要离开,这才不肯见杨戬的。
帝君也知她的顾虑,摆摆手,“无妨,他也是阐教弟子,理该见见。”
“让他进来。”
“诺。”
依旧是一身银甲黑袍,杨戬迈着沉稳的步法,徐徐走过舞姿飘逸的众仙女,长长的披风曳过冰冷的玉石地面。
“小神杨戬参见娘娘,”杨戬俯身作揖行礼,目光看向帝君,有着疑惑。
他是司法天神,天庭大大小小的神仙他大都认识,但这位能够与王母平起平坐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王母见杨戬的目光看向帝君,扬手介绍道:“这位是东华帝君,本宫的哥哥。”
“小神参见帝君。”杨戬敛眉,说道。
“免礼。”
“杨戬,你有什么事?说吧。”王母放下酒杯,问道。
“小神觉得,乾坤交感,阴阳相合,乃万物繁衍之根本,男欢女爱也是人之本性,即便是神仙也无法摆脱七情六欲,所以小神觉得天条中对男女……”
“杨戬,你不会是动了凡心了吧?”王母打断杨戬的话,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位被称为天庭最无情的司法天神也会关心这些。
“小神不敢,小神只是觉得,对大公主和七公主等动了凡心的神仙,处罚过于重了点,其实男女……”
“你错了,对大公主和七公主的处罚不是重了而是轻了。你说的没错,即便是神仙也摆脱不了七情六欲,所以对动了凡心的神仙更要重重的处罚,否则,又怎么管得了她们动凡心呢?”王母越说语气越重,显然是动了怒,就像她说的,她对自己的女儿们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否则按照天条,她们早该被镇压在大山之下或是打落轮回。
“小神斗胆说一句,问题好像不是出在神仙身上,而是出在天条……”
“大胆,”王母怒喝道,“你是说,本宫定下的天条是错的?!”
“小神绝无此意,小神只是觉得,连下界都时时修订律法,而天庭的律法却从未更改过,小神担心……”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下界时时修订律法,那是因为下界的律法总有不完善之处,凡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你怎么能把天庭的律法和下界的律法相提并论?杨戬,你这个司法天神可当了没几天,腻了?腻了说话,想坐这个位置的神仙有的是!”王母语带危险,冰冷地目光直直盯着杨戬,“你给本宫回去好好想想。”
“……小神告退。”
至始至终,帝君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品尝着杯中的美酒。
“你们也下去。”
“诺。”
“让哥哥见笑了。”等所有人都走了,王母才收敛了怒气,向帝君歉意一笑。
帝君抬手,“无妨。”
“哥哥认为他的话可有道理?”王母想知道帝君对此事的看法。
“关于哪件?对两位公主的惩罚还是天条的修订?”
“都有。”
“两位公主的事,本君不予评价,至于天条……却是有些不妥。”
“何处不妥?”同样的问题,换个人说,得到的也是不同。现在的王母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我们自存在起就是准圣之体,七情六欲淡薄的几乎不存在,但他们不同,现在的天庭,大部分仙人都是由凡人或天人修炼成仙,他们的七情六欲只是被压制了,而不是消失,就像杨戬说的,七情六欲是人之本性,天条管得了他们一时,却管不了一世。”
“那依哥哥的意思,又该如何?”
“修行本是不易,但他们既然肯为了这些凡尘俗世放弃一身修行,重堕轮回,是福是祸,自由他们承担,我们又何必多管闲事,惹来一身腥?”帝君看向王母。
王母微愣,随即露出一抹笑容,似了然似无奈,“哥哥还是这般不爱管事!”
要不是自家哥哥是这性子,这天庭怕也不会落入玉帝手中吧……
“他人之事,与本君何干?”
圣人之下皆蝼蚁,帝君又怎会去注意他们?
“哥哥说的是,容我在考虑考虑。”
“我只是说说,听与不听,还是在你。”
“妹妹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边看宝莲灯边写的,我被2gg一口一个小神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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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离了瑶池,帝君略一思索,对跟在身后的灵虚吩咐道:“你先回去,本君想独自走走。”
“诺。”灵虚躬身作揖,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沿着云间大道,走过琼楼玉宇,一座小小的殿堂静立在眼前,不同于天庭它处的静默无声,这座挂着“月老阁”牌匾的小宫殿里,真真是热闹非凡。
虽然挂着“阁”的牌子,但“月老阁”可是极大的,不然怎么容得下世间所有男女的人偶呢?
堆积成山的小小人偶凌乱的散落一地,几个仙童抱着一捆一捆的红线满殿乱跑,还要小心着脚下,一不小心踩坏了人偶,可就糟了。其实他们很想收拾一下这“月老阁”,偏偏这里的主人不让,说是等收拾好了,他就记不住什么东西放哪了。
听到这话时,几个小仙童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当他们不知道这月老阁里的人偶是可点名的啊?要找哪个,叫到名字自己就会飞出来,哪会找不到?根本就是自家师父故意看他们手慢脚乱嘛。
无奈师命难为,也只能在私底下吐吐槽了,师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师父师父,怎么办,那两个人偶又缠在一起了。”身穿红衣的小小女童拉着个银发银须的老者,一脸焦急。
“爱缠不缠,这都第几回了,别再管他们。”银发老者摸了摸打理得整整齐齐齐胸长须,一手翻看着一本足有门板大小,砖头后的典籍,爱理不理地回道。
“可是姻缘簿上没他们的名字啊!”小小红衣女童显然不是好糊弄的,只见她叉着腰,一脸不认同的看着自家师傅。
“胡说,怎么会没有!”银发老者提笔在典籍上画了几下,然后得意洋洋地指给红衣女童看,“这不就是吗?”
红衣女童一脸黑线,岔岔不平地叫嚷道:“师父,跟你说了多少遍,姻缘簿是不能乱改的,要是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又有你受的了,上次你给二郎真君牵姻缘的教训还不够吗?!”
“是你师父我乱牵的吗?二郎真君和西海三公主的姻缘可是天定,那是他们自己连上的,王母要罚我我有什么办法。”月老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时一个正在旁边给一对人偶绑红线的绿衣小仙童似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起头来说道:“红线师姐,你别听师父瞎说,我明明看见是师父喝醉酒把他们的红线牵在一起的。”
“师父!!!你又偷喝酒了?!”一声河东狮吼,冲破云霄。
月老嗜酒如命,酒量却不佳,喝不到三杯就醉了,他一醉就喜欢乱牵红线,常常是随手抓起两个人偶,也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根红线就绑个严严实实,偏用的还是打不开的死结。王母知道这事后,直接下了旨,不准他再粘酒。
月老赶紧捂住了红线的嘴,讨饶道:“乖徒弟,小声点,这要是被人听去了,你师父我又要受罚了。”一边还不忘瞪一眼多嘴的弟子,对方则回了他一个“我说的有错吗?”的眼神。
红线扯下月老的手,怒瞪道:“被罚也好,省的师父老是不听劝。”说是这么说,但红线的声音还是小了下来。
“上次也是那酒太好了,我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一杯,以后不会了。”
“师父的话,每次都是哄哄徒儿,哪次真的做到了。”
“这次,这次是真的!我绝不会多喝!”月老就差对天发誓了,红线是他的大弟子,也是天赋最好的一个,他一直是最疼她,还等着她长大了把位置传给她,自己好逍遥自在去。
“师父,徒儿们也是为你好,你每次喝醉了都要出事儿,王母娘娘都念叨了好多遍了,再有下次,你真的要下界去受那轮回之苦了。”红线也是着急,“你给二郎神牵错红线的事儿要是发了,就是帝君估计都不会保你了。”
“徒儿别怕,你师父我会那么不小心吗?我早就把他们写在姻缘簿里了,谁也查不到的。”月老得意洋洋,他可是一醉醒就发现自己又做错事了,赶忙就在姻缘簿上添了笔。
“是吗?”冷冷的哼声从“月老阁”半遮半掩的大门外传来。
糟了!师徒俩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跑到大门口去开门。
帝君站在门外,一脸寒霜地看着来开门的月老。
“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竟然让帝君大驾光临?怎么也不通知小老儿一声,好让小老儿扫尘抹土恭候大驾?”月老挂着近乎谄媚的笑容,半弯着腰请帝君进门。
“红线给帝君请安。”红线乖巧的屈膝请安,身后是同样姿态的师弟妹们。
“还是你家徒儿懂事。”帝君剑眉一条,憋了眼毫无请安之意的月老说道。
“我们之间,要那些虚礼做什么。”月老不在意地挥挥手,拉着帝君进了内殿,“乖徒儿,给帝君倒茶去。”
“是。”
这天庭里要说有什么事是让众仙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东华帝君与月老怎么会成为至交好友了。
话说这二仙,一是无情无欲的圣人,一是掌管世间男女婚姻的小仙,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仙,却硬是成为了莫逆之交,也正因为这样,即使天庭出现再多的思凡神仙,王母也从未真的罚过月老,顶多是逮着了就念几句,再不济就是禁了他的酒。要不然凭着两位公主的事,就足够王母把他踢出仙级重落轮回了。
红线牵上了,连娃都生了也不上报,根本就是失职之大罪!
所以说,这不管是人还是仙,后台硬才是硬道理啊!
“昨儿个见你的扶桑工,哦现在该叫东华宫才是,昨儿个见你的东华宫里仙来仙往的,小老儿就知道一定是你出关了,原还想今儿个去你那走走,没成想倒是你先来了。”
帝君斜眼看了眼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的月老,心里甚是后悔当年怎么就被这没脸没皮的家伙缠上了,想他东华帝君生于洪荒,这年岁上比月老不知要大多少,偏偏这家伙仗着一张老脸在他面前端足了架子,恨不得抽他一顿。
修真之人成仙之时可重塑真身,样貌年岁亦可随意变化,但帝君不同,他诞生之时已是准圣,后又停了妹妹的话没有改变外貌,没成想让这家伙占了便宜。
嫦娥之所以能成为三界第一美人,就因为她的样貌是完全继承于未成仙之前,不像其她女仙,多有改变,但帝君却只,真要算来,嫦娥也不过是在现在的三界才占了便宜,负责不算上古的那些女神,就单是,如若瑶姬未死,或妹妹恢复原貌,不再以变化之貌示人,这第一之位也轮不到她。
额,扯远了,回归正题。
喝了口红线奉上的香茗,帝君一双星眸冷冷地看着月老,“闲来无事,随处走走,却是听到了不想听的事。”
“呵呵,是吗?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了帝君你呢,真是该死。”月老打着哈哈,心里却越来越发毛。
“你是该死,神仙的红线你也敢牵。”
“你这可就是冤枉小老儿了,这姻缘天定,可不是小老儿能改的,天道要让他们牵上,小老儿也没法。”
师父改的姻缘还少吗?真亏他说的出这种话。在月老身边充当背景的红线暗自吐槽着。
帝君对月老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见怪不怪,只是道:“姻缘天定这是自然,但你逆天改命的本事也是不小!”
“过奖过奖!”嘴里说着谦虚的话,可月老那副样子却是骗不了人,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都快眯成缝了,怕是心里正美着呢!
看月老那得意样,就知道自己这冷嘲被当成了夸奖,帝君也没兴趣再说下去,反正对方也不会听,“不说这些了,你自己注意着点,本君不是次次都能帮你的。”
“小老儿省的。”月老也明白,擅改姻缘也是要受天道之罚的,好在他自己就是管这事的,动动手脚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真要罚,天道顶多也就让他孤独一生,孤独就孤独,反正他是神仙,没姻缘更好!
没注意月老心里打的小九九,帝君继续说:“本君今日来,也是有事要问你。”
“哦,帝君请说?”月老很好奇,他知道的就是些男女姻缘之事,难道帝君是来问姻缘的?
“那太阴星君和二郎真君是怎么回事?”
“啊?”太阴星君?月老想了半天才记得是谁,“你是说嫦娥和二郎神啊,他们怎么了?”
“听闻二郎真君爱慕太阴星君,你身为月老,不会不知吧?”帝君紧盯着月老,神威笼罩着他。
月老却好似没感觉到般,无辜地眨眨眼,“这事小老儿可真的不知。”
“嗯?”
“姻缘簿上可没有他们这一对,”月老解释道,“帝君你也知道,姻缘簿姻缘簿自然是只写人之姻缘,没姻缘的,就是由情也上不去这姻缘簿!”怕帝君不相信,月老还特意招来缩小了的姻缘簿,翻开其中一页,指给帝君,“你看,这嫦娥的姻缘只有后羿一人,如今后羿不在了,她也就注定孤独一生,有怎么会还有姻缘。”
帝君低头看向整页花花绿绿的姻缘簿,确实,那写着嫦娥名字的一行里,只有后羿的名字,且那字还是表示死亡的黑色。
“二郎神即使爱慕嫦娥,两人也是没结果的。”月老又一翻,落到了杨戬那一页,“至于二郎神,他……咦咦咦?!”月老捧起姻缘簿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而他身边的红线也是一脸目瞪口呆。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
“怎么?”
“这……”师徒二人面面相觑,看看那姻缘簿又看看帝君,最后还是月老战战兢兢地开了口:“帝君,你看了可莫要生气啊!”
“本君有什么好气的?”帝君扬扬眉,伸手拿过月老手中的姻缘簿— —
“砰!!!”
姻缘簿被用力的扔了出去,力道之大,在落地的地方留下龟裂的痕迹,引得厅外的小仙童们好奇又害怕的挤在不远处围观。
“这不可能!”帝君原本只是带着淡淡寒气的脸,此时已是一片漆黑,浑身的神威更是高涨,浓郁的让空间都开始扭曲。
“我的姻缘簿!!!”月老心疼的跑过去捡回姻缘簿,小心地查看着有没有损伤,这才回头劝好友,“你也说了姻缘天定,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说完,月老还踮起脚尖,同情地拍了拍帝君的肩膀。
帝君的脸更黑了,他愤愤地挥了挥衣袖,前方的大门立刻应声而裂。
“我的门啊!!!”月老的脸这下也黑了,“你说了不生气的,有气也别拿我的门出气啊!”
“哼!”帝君冷哼一声,也不见他有何动作,身影已从“月老阁”中消失,只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语:“今日之事不准泄露,否则本君为你是问!”
“师父,你没事吧。”红线小心地扶起跌倒在地上的月老。
“没事没事,”月老笑呵呵地起身,哪还有生气的样子,翻开姻缘簿,月老的笑意更浓,“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只见姻缘簿上,属于杨戬的那一行里,除了西海三公主寸心的名字外,赫然多了一个名字— —倪君明。
这倪君明可是帝君的姓与字,再一看姓名后的备注,果然写着帝君的全称— —东华紫府少阳帝君。
红线也是一脸兴奋,继而又担心了起来“师父,如果帝君冷静下来找你改姻缘簿怎么办?”
“啪”
“师父,你怎么打我啊?!”红线一脸委屈地抱着头看着月老。
“亏你跟了我这么久,没看见这上面的字是金色的吗?你忘了金色是什么意思了?”月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金色?金色!“弟子明白了,金色是天定姻缘里最好的姻缘,就连师父也改不了!”红线一脸了悟。
这也怪不了她不记得,这金色的字可是很少出现的,她至今也只看到过一次,那还是在几百年前的事了。
“对,他就是要改,也改不了了!”月老捋着长须,赞许的点点头。
师徒俩一同露出j笑,宛如两只狐狸。
至于这两位的性别— —同性他们也牵的不少了,多一对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把两个人凑一起,又不能不cp,就只好这么写了
关于大家对西王母和王母是不是一个人还有其他的神话人物,我只能说,神话故事的版本太多,我借用的是我认为最适合这篇文的版本,而且《宝莲灯》本身的设定也是疑点多多,所以大家看看就好,别太较真就像我文案上说的,你越要弄清楚只会越来越混乱。
ps:话说上一章的剧情,电视里就有bug,瑶池那段,看仙女跳舞,嫦娥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的,觉得是拿其他镜头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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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师徒俩j笑了一会儿,红线突然止了笑,想起了什么,拉着月老就往外跑,嘴里嚷嚷着,“师父,我们得动作快一点。”
“咦,什么什么?乖徒儿你慢点,师父我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这颠簸啊!”月老被红线的动作弄的一头雾水。
“就是红线啊。”
“乖徒儿,师父知道你叫红线,师父还没老到记不得你的名字。”
“哎呀,不是说我,是说帝君的红线!”红线拉着月老跑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比其他的要小许多,但里面同样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偶,只不过,这里的人偶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一个个木架子,比外面那乱糟糟的样子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偶,月老也明白了,自己的乖徒儿是让他给帝君牵红线呢,“还是乖徒儿聪明,师父我都忘了还有这茬呢。”
“嘻嘻,我们可得乘着帝君没想起来,把红线给绑的牢牢的,这样等他想起来了也没法子了不是?”红线笑得得意洋洋,“师父,你快说说,帝君和二郎神的人偶在哪?”这间屋子里存放的都是列了仙班的神仙们的人偶,平日里都是月老亲自负责整理,从不让弟子碰的,就连红线也是只跟着进来看过几次。
“在后面呢。”这回换月老拉着红线向里走。
越往里,人偶的样子就越加精致,那五寸高的人偶上,就是一根发丝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只稍一眼就能看出它们是代表了谁。
月老带着红线进到了最里间的那个金色木架前,不同其他架子上琳琅满目的人偶,这个上面的却是十根手指也数的清,而在这些人偶里红线认识的不多,但那认识的寥寥几个,却都是这天庭里最尊贵的神仙,帝君、玉帝、王母……就连玉帝的儿子女儿都是没资格在这上面出现的。
当然,二郎神也是不在的,他的人偶在旁边的格子里。
这屋子里的人偶都是被安放在一个个大小相同的格子里,大多数都人偶都是孤单单的独自呆着的,只有少数是两个放在一起的,比如王母和玉帝,又比如雷公电母,甚至于二郎神和西海三公主。
“师父,我一直不明白,不是都说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吗?那怎么还会有人偶让我们牵姻缘呢?”这里的人偶,都是自己出现的而不是人为捏好的,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当他们一出世,代表他们的人偶就会出现在月老阁中的姻缘池里,他们要在的只是把这些人偶分文别类的放好。
“神仙确实是断了七情六欲的存在,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姻缘了,乖徒儿你可要记住,我们牵的是姻缘,却不是爱情,不管是神是人,有没有姻缘是天注定的,但会不会爱上红线那头的人,却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月老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着玉帝和王母的那对人偶,唏嘘不已。
“师父,你怎么了?”看出月老的异样,红线不安地摇了摇他的衣袖。
“没什么,好了我们快把二郎神的人偶找出来,放到帝君身边去。”被徒弟一摇,月老敛了神情,吩咐道。
红线翻了个白眼,小手一指,说道:“有什么好找的,二郎神的人偶不就在那儿吗?”
月老扭头一看,确实是,这里屋里成双成对的人偶本就不多,杨戬和寸心的人偶放在一起,就更加显眼了,拍拍脑袋,笑呵呵地走了过去,“瞧我这记性,真是老了。”
“师父才不老呢,您啊,就是懒得去想。”红线跟着后面吐槽,这天庭里想找个比月老年纪大的,还真不难,可是自家师父爱倚老卖老她也管不了啊。
“你就爱拆师父我的台,该打。”月老回头,象征性的要敲红线的小脑袋,被红线躲了过去。
“哎呀师父,别再拖拉了,快点办正事吧。”红线推了推月老,挤到架子前,有些好奇的看着架子上的那对男女,“师父,二郎神的姻缘线可还跟西海三公主连着呢,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月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为师我真是白教你了,你没看见他们的红线隐隐约约的,像是要消失了吗?”
红线吐吐舌头,讨好的拉了拉月老的袖子,“一时情急,没看清楚,我这就给他们解了。”说着就去碰那时隐时现的红线,她的指尖刚一碰到红线,那红线就化作尘埃消失在空气中了,“他们的姻缘可真脆弱,师父当时为什么要帮他们牵呢?”
“姻缘天定,也是应和着因果循环,二郎神自己欠下的债我们又怎好说什么,你记住,我们的任务就是牵红线,不管它是好是坏,天道既注定了,就万不
[宝莲灯]局外戏君恼(全本)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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