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归来 作者:肉书屋

    [HP]归来第38部分阅读

    格——

    这封信应该在路上走了挺久，梅林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少了。麦格教授狠狠叹了口气，事实上福克斯呆在里德尔那里的时间比在社里多得多。目前女校长只能先联系斯内普，最后恼火的魔药学教授被麦格拉到了校长室。

    “我们需要尽快联系到所有人，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尽量不让语速快到对方听不清，“我们无法召唤福克斯的话——”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凤凰真的出现了，再然后壁炉中涌出一阵灰尘。西里斯？布莱克和汤姆？里德尔跌跌撞撞出现在了校长室。

    “快点走，”赤眸青年甚至没有时间拍干净袍子上的灰烬，“福克斯已经通知到了每个人。”

    “你……”

    “除了你们那些，我只是尝试着联系了一下‘以前的朋友’，”里德尔扯了扯一边的嘴角。“你们应该知道一点儿。”

    对此斯内普轻哼了一声，麦格教授则绷起脸不确定自己是否乐意见到那些不怎么友好的援军。西里斯一言不发，甚至不去理会一边斯内普嘲讽的视线。他第一个重新回到壁炉碧绿色的火焰里。魔法部并不是被炸得粉碎，有那么几个还坚强运作着的壁炉帮了他们的大忙。四个人从残破的壁炉里冲出来，因为炉火的不稳定而险些倒在地上。不过比起身体的疼痛他们先被更低的地方魔咒的光芒吸引——

    已经是乱战了。西里斯有点无力地张了张嘴，地板上横七竖八不少尸体，他无法找到刚刚躺在那里的人。“……哈利。”他喃喃着。“抱歉。”

    “不要动，”里德尔无意识中对周围的人低声下令，目光已经捕捉到了正在和克里斯蒂安战斗的voldeort。“让他们先这样打着。”

    “里德尔先生，我以为你是支持——”麦格教授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不是考虑到主魂手下的那些大多是贵族死掉会出问题，我相当乐意现在再补一个炸弹。”里德尔嘶声道，“还是说凤凰社要加入到黑魔王那边？”

    “可是哈利——”西里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黑魔王彻底改过他杀死的那些人就能回来？”里德尔看着下面的战斗，声音冰冷。“如果你们现在告诉我这场战争后voldeort口头道个歉阿兹卡班就会放过他，我可以现在就下去协助——当然，希望他死掉也是我个人的愿望，我不否认。”

    没有人回应这句话。人们都知道这场战争结束后哈利也许还有清白退出的可能，但是voldeort只能继续他的路。他已经没有了机会——就算忏悔也只能作用于自己的灵魂，他的罪过够他被摄魂怪吻个几百回。

    另一边。

    西里斯和里德尔消失的时候voldeort有一瞬的走神，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个曾经的自己，或者说不是自己——汤姆？里德尔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同一条路上的人，哪怕一秒。下一刻voldeort幻影移形到哈利身边，拖走他的一瞬克里斯蒂安的死咒击碎了岩石，刚刚那里就是碧眼男孩所躺的位置。

    “我以为你刚刚实在要求西里斯干掉他。”德国巫师讽刺地笑着。

    “他不能战斗，你没有必要这么做。”voldeort察觉到对方状态不佳，但是他有理由相信这个混账会带来更多的仆人来帮他弥补一切不妙的地方。

    “在你们开口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活不了多久这件事。”克里斯蒂安挑起一边的眉毛，“这只是习惯性地清理战场，你知道他还活着。”顺便确认一下黑魔王究竟是不是他当初知道的那个，黄眼睛巫师很满意地得知现在对方有了不小的弱点。

    voldeort看上去似乎不希望他的宿敌现在去死，起码不希望哈利？波特死在自己手上。克里斯蒂安？迈尔并不清楚那个身份复杂的绿眼睛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得到尸体里残余的部分记忆后只能确定这一切与时间魔法有关——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名字并不意味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娇弱少年，克里斯蒂安想象不出除了魔咒反噬还能有什么别的东西把他伤成这样。

    voldeort很利落地回到原来所站的地方，他并没有看哈利。两个食死徒上前来可以说像搬尸体一样把碧眼少年搬到远离战场的地方。黑魔王大概猜得出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凤凰社会等他们两败俱伤再出手，如果现在撤离……

    不。

    他看着对面的克里斯蒂安？迈尔，知道对方想逃跑也不是不容易。

    也不知道凤凰社现在到了没有，食死徒和德国的黑巫师们已经开始了争战。voldeort也向对方举起了魔杖，但是奇怪的是克里斯蒂安似乎没有什么自己加入战斗的意思，德国巫师野兽一样的黄眼睛正盯着那个古怪的拱门。虽然警告自己不要走神，voldeort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帷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飘动，很快，两片几乎要腐朽的布料几乎要与拱顶平齐。透过拱门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另一边的废墟——它看上去几乎是无害的。

    毫无预兆的风突然卷起沙石，一瞬间战斗有些停滞。灰尘把干净的空气染成了薄咖啡色甚至让人无法呼吸，voldeort眯起眼睛勉强分辨着面前的景物。十几秒后一切突然静寂，他咳嗽两声找回了正常的呼吸，神经依旧紧绷着。克里斯蒂安？迈尔还站在原地，但是脸上露出了一点惊奇——这可不常见，无视了部下的争斗黑魔王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一瞬间他甚至希望看到哈利解开反噬站在那里。

    但是克里斯蒂安惊奇的似乎不是这个，因为voldeort看到那个本来该躺着一个惨白的碧眼少年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空地。帷幔又恢复了轻轻的摆动，只是那些恼人的低语似乎一瞬间放大了几百倍，吵得他头痛。

    凤凰社在看吗？voldeort闭上眼睛。他们预言里的救世主已经不在了，凤凰社输了——根据预言。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未必赢。

    〖正文 归来〗

    所有的感官好像都变迟钝了，voldeort第一次不是那么自信自己会赢——或者换句话说，他不是那么有兴趣赢。算是有趣的举动——为首的两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心思打斗。因为身体状况不怎么想挑起争斗的克里斯蒂安·迈尔似乎在等voldeort先出手，而赤眸少年只是看了看正在与对方人手激战的食死徒，突然抬起头看向更高层的地方。

    他看到了汤姆·里德尔。

    凤凰福克斯就在离里德尔不远的地方。凤凰社来了，显而易见——并且自信到不加掩饰地观战。虽然距离挺远，但是voldeort觉得自己似乎能读出对方的表情。这简直太容易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毁掉这个已经变成废墟的地方。他知道里德尔唯一的顾虑是那些食死徒，自己手下的大多是贵族和魔法部官员，全部死在这里会对英国魔法界来一个不小的震荡。voldeort没有回头——不去看那个该死的拱门，他突然有了主意。

    看到毫不犹豫地一个魔咒打过来，克里斯蒂安皱起眉头。“会有人等着从中得益。”

    “我知道，但是现在我只想干掉你。”黑魔王语气甚至是轻快的，表情没什么波动。自己没心情再去玩什么统治巫师界的游戏，这么一想除了现在的决定似乎没有什么别的选择。死咒的绿色光芒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的身影击打过去。

    哈利·波特死了，真的死了。和上次不同，亲身经历过帷幔后世界的voldeort很清楚会发生什么。而根据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哈利死掉之后所有他所涉及的灵魂魔法都会失效——那就意味着没有杀掉汤姆·里德尔补全灵魂的voldeort再次失去理智只是时间问题，而迈尔还真是该死的幸运……

    黑魔王漫无目的地思考，手上的攻击一点没有放慢。看起来完全是激战，但是没有真正死斗的杀气。voldeort知道现在自己唯一的出路也没有了，里德尔似乎没什么灵魂残缺的症状，现在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卢修斯·马尔福当然也在参战之列，当黑魔王突然靠近的时候马尔福家家主吓了一跳。黑魔王突然舍弃了自己的对手，一个漂亮的索命咒干掉了正与卢修斯搏斗的黑巫师。

    “带着他们撤退。”黑魔王低声说道，声音是卢修斯·马尔福所熟悉的冷酷。“立刻。”

    “您……”

    “闭嘴卢修斯，动作快点！”

    没有管铂金贵族的疑问，也没有去注意克里斯蒂安·迈尔的动向。voldeort下一个动作是将一个阿瓦达索命咒向高处打去，咒语的冲击炸下一些落石。并没有刻意躲藏的里德尔冲着身边石台新出现的缺口挑起一边眉毛，但是当他看到食死徒开始逐个幻影移形离开的时候他懂得了voldeort的暗示——虽然里德尔真的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推断，他看向抬着头的黑魔王，距离不近，但是他能看出对方的冷静。

    赤眸青年突然站起身。

    “怎么了，里德尔先生……”麦格教授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完，她认出了那个咒语——毕竟不是立刻就能动用的战斗型魔咒没有多少。“等等你要炸掉这里？！波特先生还——”

    “你应该清醒，米勒娃。”里德尔一边施下繁复的咒语一边冰冷地开口，“牺牲一具尸体实在不是太大的损失——就算voldeort会幻影移形和他的食死徒离开这里，借机干掉德国的大批势力也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能顺便干掉迈尔更好。”

    说实话赤眸青年唯一担心的是西里斯·布莱克可能为此和他拼命，但是此时男子却异常安静，安静得简直不像一个格兰芬多。里德尔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结束了咒语的最后一步。

    看到爆炸的强光赤眸少年露出一个真正意味上的冷笑，他向后退了一步。汤姆·里德尔真的没有辜负自己该死的“期望”，不过他并不为这一点真心高兴——鉴于对方是那么急着干掉他。他并没有像里德尔所判断的那样想食死徒一样立即幻影移形。

    拱门就在身后，靠近的刹那低语声瞬间充斥了耳畔，熟悉的拉扯感再次出现——

    爆炸中的时间似乎比战斗时要漫长一点，光太强烈以至于他看不到自己附近的那些巫师命运如何，巨大的冲击使他同样听不清巨石落地的声音而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轮廓。

    往后退的时候voldeort没有惊慌或者恐惧，甚至可以说是少有的冷静。第二次，黑色的帷幔遮去了要刺痛眼睛的强光。一切又彻底陷入黑暗……如果说这就是死亡那么还真是意外的没什么痛苦，甚至不像上一次那种缓慢的窒息。爆炸留下的灼热似乎麻木了感官——不然怎么会没有疼痛呢？

    好吧他的判断下得有点早。

    下一刻回答他的是席卷全身的剧痛，voldeort甚至本能地动用魔力去抵抗那种似乎身体都要被绞碎的疼痛感。不对，不应该是这样——黑魔王在心里咬牙切齿，他对死亡有过一些研究，不是应该有见鬼的什么走下去和停下来的选择么？根本不该是这样好像被什么东西咀嚼的感觉，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被时间挫骨扬灰。voldeort认为自己如果能睁眼看看，身体变成碎末他也不会过分惊奇。

    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终于疼痛变了性质，同时寒冷的感觉开始环绕过来。身体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咦，身体还在？

    先恢复的是触觉，该死的不正常的冷。整个身体似乎散了架，他能感觉到它但是压根儿无法控制。头在嗡嗡作响，voldeort确定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感觉——他试着睁大双眼但是面前还是黑暗，大脑里有一种酸痛麻木的糟糕感觉。黑魔王不认为这种情况下能准确回答自己是否还活着这个问题。他知道时间过去了相当久，voldeort几乎要认定自己身在地狱。

    直到有些微弱的光透过眼皮刺向眼睛，比起魔法部的废墟空气里的烟尘似乎少了不少。voldeort挣扎着想动一下——就算还活着，这样呆着这里总是一动不动他也离死不远了。喉咙干到想呕吐，黑魔王试图控制手指去寻找还不知道在不在身边的魔杖，试图给自己弄出点清水。眼皮像贴了铅怎么也睁不开，耳鸣渐渐开始消失，外界的声音一点点灌了进来。

    还没等赤眸少年真正搞清楚自己处境，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水——就在他无力地摸到自己魔杖的瞬间，但是这个清水如泉咒显然和黑魔王自己那根魔杖没有半点儿关系，因为它毫不客气地打在了voldeort的脸上。

    冰凉的水灌进嘴巴里，顺便也让他清醒了一下。voldeort这才意识到撑着身体的手掌接触到的是松软湿润的土地而不是魔法布废墟里硌人的瓦砾。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面前模糊的大片绿色差点刺着他的眼。

    禁林？麻木的大脑里跳出来的第一个词。

    voldeort握紧魔杖给自己来了几个小咒语保证头不再嗡嗡作响，他试着看四周，但是转动脖子的疼痛甚至快比上钻心剜骨，黑魔王打赌自己的身体绝对还差那么一点就完全散架。

    【……站不起来吗？】

    好吧，voldeort几乎瞬间确定自己也死了然后现在正位于地狱。否则他不该听到一个死人冲自己问话。【如果这是地狱，我不得不说它看起来还不错。】黑魔王低声对自己说，但是他的话显然被人听见了。

    【我可以保证你还活着，】那个声音继续，意外的有些平板。【首先需要确定的问题是这到底该死的怎么回事——】

    【……哈利？】是啊，这该死的怎么回事——不过他们发问的问题十有不同，voldeort拿不准是否该冷笑。他扶住旁边的树干勉强站起身，手心被划伤的疼痛让他慢慢找回了完整的理智，黑魔王摇了摇头试图给自己一个相对更清晰的视野。

    【是啊。】

    ＝

    与voldeort相反，哈利很确定自己没死——虽然这个事实本身就在计划外。他最后的记忆是胸口被冰锥刺穿的剧痛，但是之后是黑暗而不是死后的世界。黑暗中没有声音，他只保留着那么一点理智来思考，伴随着似乎不会休止的疼痛感。这绝对不会是干脆的死亡或者被时间抹消的任何一种，碧眼少年不是很高兴地发现自己离死亡不过半个脚趾的距离，但是就是无法接近。绵延不绝的剧痛中一切微小的变化都会被忽略，哈利醒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仰面躺在林地里的一片草坪上。

    身上的衣服还带着大量的血迹和破损，但是意外的没什么伤口。似乎被人治疗过，嘴里还有着魔药的怪味——哈利轻笑起来，理论上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不接受任何治疗性措施，这么说来……

    他开始观察四周，但是发现的第一个活物是昏迷在不远处的lordvoldeort。这个情况可有些超出他的认知，哈利瞪着像尸体一样僵硬的黑魔王，心情说不上愉快还是糟糕——他看黑魔王有醒过来的迹象，第一反应是打过去一个清水如泉。

    哈利认为他有必要和自己的“宿敌”好·好·谈·谈。

    黑魔王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但是看上去少有的迷茫。哈利不怎么喜欢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简直像一个普通的斯莱特林学生看到了血人巴罗，他走了过去，尽力无视身体的虚弱。两个几乎要站不住的人对视了一阵，谁也没说话——他们似乎需要一个开场，但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没有杀了我。”无意识中哈利不再使用蛇语，这个时候他可不打算来什么客套的问好。碧眼少年把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以一个陈述句的形式说了出来，尽管他还有无数问题。

    “……咒语失效。”至于失效的原因他希望不是书上黑魔法通用的那个该死的解释。

    “克里斯蒂安·迈尔？”哈利的语气听上去很像在谈天气。

    “刚才我看他的最后一眼时，除了有点虚弱他还活得不错。”赤眸少年盯住对方的眼睛，心情复杂到他一种感情都辨别不出来。

    “你们战斗了？……和克里斯蒂安？”对方继续着。

    “没有错误的话我们都通过了拱门，但是我记得这大概是属于时间部分而不是空间部分。”

    “……”

    “……”一起沉默。

    转过身去voldeort试着向对角巷或者是哪里幻影移形一次确认，但是他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原地，这能说明一件事——这里不存在这个地方。

    “我的伤也好了，”哈利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破损的袍子和上面的血迹，“魔力也没有问题——束缚消失了，只能说明——”

    “不在原来的时代？上次我可是差点死在拱门里面。”那么糟糕的经历黑魔王暂时忘不掉。而哈利只是耸耸肩，“也许是灵魂契约的原因，我猜。但是现在更重要的应该是彻底弄清楚周围的情况。”

    “……你不担心那边的情况？”黑魔王觉得对方有些过于平静，他本人现在只能堪堪维持表面的平静——这一切变化的过于迅速，他还有那么一点儿愿意相信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我们死掉对局势只会有好的影响，就算你没能成功干掉克里斯蒂安，西里斯和里德尔还留在那里。”哈利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好歹要相信一下你‘自己’？”

    “这个时候你还是摘掉面具比较好。”voldeort说着，自己大概应该感觉到幸运，但是面对太大的未知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哈利没有再说话，他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很久。“结束了。”他说。

    两个人接下来只能靠着魔咒的指引找到有人的地方，身体状况让两个人虚弱到不想开口。气氛有点微妙，似乎是两个人谁也没有猜想到会这么结束——幸运的是哈利并不是单纯的救世主，而自己更不会为战争缺席导致迈尔那个杂种干掉更多的人有什么负罪感。两个人安静地向林子边缘走去，除了偶尔的帮助和搀扶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交流。

    “应该不会是随意一个时代？”如果是的话也太不幸了。

    “总之不是我离开的那个时间。”哈利很肯定地回答，“现在甚至没有霍格沃茨，但是如果是契约的产物的话应该不会是完全无关的时间段。”

    voldeort噎住了，他甚至有些不安——说真的，他对这个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说到底两个人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结果梅林来了这么一下子。黑魔王少有地感觉到胃里像被塞了铅，他不知道哈利的想法，但是对方绝对没有看上去那样镇定。

    村庄。

    ……

    …………

    啊，很像电影里的古老布景，虽然很久没看麻瓜电影了。黑魔王瞪着一排看上去样式老旧到一定境界的房子，不这不是重点……这里看上去不太妙？

    突然一边的哈利笑了起来，渐渐越笑越大声。碧眼少年把脸埋在掌心肩膀抖动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分不清是低笑还是抽泣。“不是巧合，真有趣——这大概是注定的吧。”

    黑魔王看着情绪有些不稳的同伴眯起眼睛，状况已经变得够古怪了，他比较不希望唯一比较正常的哈利也古怪起来。

    “我知道这里。”

    萨拉查·斯莱特林知道的麻瓜村庄，听上去就有点不幸的味道。voldeort望向安静得有些不自然的村子。

    “不……准确地说不是‘我’知道这里。”哈利终于止住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走吧，我们应该去看看的。”

    voldeort找不到理由反对，鉴于他对这里实在一无所知。村子里有一种的臭气，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越来越高的气温和苍翠的绿色提醒他这并不是自己所知的深秋——应该是夏季。阳光把地面照到发白。

    “就是这里，没错。”哈利似乎想到了什么，机警地向四周望了一下。终于他在其中一个小屋前停下了，犹豫了一会儿推开门走了进去。黑魔王呆在门外，扫视着那些肿胀的尸体。

    “……我想我大概能确定是什么时间了。”不知为何哈利的声音听上去甚至是愉快的，他从房屋里的阴影回到了刺目的阳光里。“我想我大概也清楚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

    “那是谁？”voldeort的注意力在对方的右手，哈利几乎可以说是拖着一个小孩子。

    “我只接收过一个人的记忆，你知道的。”碧眼少年蹲下身体摸摸孩子的头，声音很温和。“刚才我说过了，这里的事情不是我的记忆……是他的。”

    “……………………”现在杀了他可以吗？voldeort瞪着那个将来会给他们带来无数麻烦的小鬼，但是孩子似乎没有被这记眼刀吓到——他甚至瞪了回去。真遗憾哈利不会决定在这里把这个该死的——

    “这一次不会让他再姓克洛斯那么倒霉的姓氏了，虽然德国的姓有点长，但是我相信他会记住的。”

    不记住也没有关系……黑魔王依然瞪着那个浅色头发的孩子。

    “voldy，这是个杀人也没有关系的时代。”似乎想到了什么哈利笑得更轻松了，“你会喜欢的，这里还是真正意味上的领袖制。”

    把所有问题推出大脑，赤眸少年把目光从小鬼身上挪开然后狠狠叹了口气。

    好吧，这是个机会。各种意味上。

    【正文完结】

    〖正文 〖千年篇ii〗尴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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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结尾我想说几句……

    有些同学并不喜欢那个结尾，在这里作者解释一下。

    如果可能的话我不会选择来一个这样的结尾，但是呆在原来的时代结局只能是全灭的be。就算哈利不被时间抹消，之后也会有一个相当尴尬的身份——他只能选择消失在公众视线中或者真的去死。voldeort就算所谓改过自新洗白他也必须为之前所做的那些付出代价，更何况作为一个v控总觉得v不可能真正放弃野心。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他们在归来里墙裂ooc为了神马感情远走高飞离开这里隐居什么的。不可能。h永远不会真正接纳这个他并不深爱的时代，v也不会甘于余生四处躲藏着生活。他们必须有一个确定的结局，生或死。

    想来想去为了符合逻辑he只能这么结局了……以上。

    最近生活里有一点事情，归来卡得厉害，抱歉这么晚才更新。t3t

    番外数量不定个，比起单纯的小片段他们更像系统的后续，不过会比正文轻松很多。xd……就算是机会。

    前一秒还在战争下一秒就落到过于平和的气氛中，反应不过来是正常的——更何况这两个场景还相差了千年左右。voldeort算是了解了当初哈利的心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转移一下注意力企图精神上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三个人很快离开了充满腐尸的村庄，黑魔王很乐意找个空气相对清新一点的地方来理清思路。梅林知道他脑袋里那根属于战争的弦已经绷紧四五年了，一下子太过轻松心境上也转不过来。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一下哈利的伤势究竟是怎么搞的——救世主的脚步看起来有点发虚，但是黑魔王实在是不习惯来这种直接的问候。两个年长的都沉默着，所以此刻赤眸少年做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举动——瞪着那个被哈利改姓梅策尔德的小子。

    面前的小孩子和他所知道的马提亚斯？梅策尔德——哪怕是后来的少年版本——长相不是那么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和魔法气息完全相同。知道了同一灵魂的事情以后战争中哈利所作出的一些意义模糊的举动便都有了解释，但是被梅策尔德耍得不轻的voldeort有些憋气——黑魔王从来都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千年前的世界人口并不稠密，离开了村庄之后的树林一副没有人烟的样子。但是巫师们总有办法处理，除掉诡异的沉默外一切都还好。两个少年加一个孩子都在想各自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当然，小孩子有认生的原因在里面。哈利带着年幼的孩子走在前面，而voldeort差几步跟在后面顺便打量周围的景色。

    在哈利的要求下他们的巫师袍变成了在他看来古怪却干净的服饰，voldeort有些担心经过这些年哈利的印象有没有偏差——在他第三次险些被自己的新鞋子绊倒之后。

    “为什么我们见鬼的要穿成这样？”黑魔王终于打破了沉默，尽管确实是靠一个问句但是内容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就算现在到处都是充满恶意的麻瓜，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地掩饰——”

    “如果你今晚想睡草丛里。”哈利在一棵较粗的树那边停了下来，看上去像是打算休息一下。

    “好吧，你睡草丛里我也没什么意见……可是这孩子不行。”

    很好，黑魔王咬牙切齿——那天决定去死后那个温顺的哈利果然只是个假象，现在那个绿眼睛的家伙毫无客气可言。他大概能明白哈利的计划，不接触麻瓜社会的话他们大概只能暂时像野人一样生活，这个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不能接受。

    现在的巫师就像黑毛羊一样少见，更何况他们都伪装得很好。

    这是个不小的问题，他们唯一的选择大概是去找出这些隐藏着的巫师——没有霍格沃茨的时代找个固定的巫师聚集地并不容易。

    “……以及给教廷找些小麻烦。”仿佛看透了对方的想法，哈利这样说道。“不要摆出那副表情，这个时代的我也只是十七岁左右，离霍格沃茨建校还远。”

    “也许你不介意端正一下你的态度。”黑魔王似乎有点恼火，不，真正的恼火。“现在呢，在我们该死的发现自己活下来之后？我想我们早就没有了合作的必要。”暂时没有战争的压力，无论利益共同和利益冲突都没有了。他们还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voldeort没有离开的唯一理由是不熟悉这个时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像个没有脑子的傻瓜一样被对待。

    他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野心。

    哈利抬眼看了看他。“我没有留你，”他说，“身体恢复以后你当然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不像我没有同时代的另一个自己需要躲着。遇到想干掉你的你杀掉也没关系，就是这样的时代。”如果真的按照千年后的标准来看后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算是个黑魔王，就算是白巫师他杀人的数量也绝对到了标准。voldeort也许真的更适合这个时代，至少他不会再去担心黑魔王单枪匹马在这个巫师都隐匿起来的时代找事。

    这个答案干脆得出乎黑魔王意料，这意味着波特认为他自己足够活下去，也许也是某种意味上的不在意。不知为何voldeort更加恼火了，他简直感到魔杖柄在手里发烫——但是哈利并没有看对方的脸，只是变形出一个杯子给年幼的孩子弄了一些清水。

    “你们在吵架吗？”孩子突然问道，带着对这个年龄来说过于严肃的表情。

    “准确说来不算，我们只是在——”

    “……吵架。”年幼的卡尔亚打断了自己未来教授的话。“爸爸妈妈经常这样，就是这个感觉。”说着孩子的声音有些伤感。可能是因为小孩的语调过于正经两个花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比喻的糟糕之处，voldeort嘴角抽了抽，哈利则是绷起脸。

    “这不一样。”他认真地解释着，听上去有了霍格沃茨教授的意思。

    “我知道不一样。”小孩子异常冷静地回答，“你们显然没有结婚。”

    “……闭嘴，小鬼。”黑魔王怎么也不想再把那个姓氏喊出来，就算五岁的梅策尔德还是梅策尔德。这一点他算是确定了，可惜voldeort口中的小鬼果断地无视了他，只是看着哈利——后者看上去似乎有点憋笑的意思。

    “只是太像了而已，”这个孩子显然不是什么爱笑或者活泼的类型，父母死去的打击让他有点阴沉。“每次妈妈哭着说要走的时候，”他指了指voldeort，“爸爸都会像你一样这么回答我。”他认真地看着哈利试图得到一个肯定，不过在之后他又扭头看了黑魔王一眼。“虽然他和妈妈一样都是长头发，但是我不喜欢他。”孩子板起脸。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也许他该继续解释但是他现在真的有点想笑。

    “……让开波特，我要宰了这个小鬼。”voldeort完全不认为自己被比喻成哭着要离开的女人是件多有趣的事情。“这次不会让汤姆？里德尔抢先了。”

    遗憾的是如果事实证明这个孩子将来有胆量一个人去巫师世界卧底，那么他就算还不到六岁也一定不会是个小泪包。voldeort用来震慑食死徒的眼神此刻失去了效用——那个下辈子和自己犯冲的混账只是带着排斥瞪着自己，仿佛黑魔王只是块爬着苔藓的树皮。

    “噗哧。”哈利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他戏谑地开口。“看来你和马提亚斯？梅策尔德没成为真正的同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本来算是严肃的气氛现在有点变味，voldeort的恼火变了性质——他走近了几步。

    “如果你伤他我大概也会宰了你。”看到黑魔王眼中闪过的杀意，哈利警告着。

    “我和你不同，也许我们从来没有友好过。”赤眸少年脸上挂起来一个假笑，他抬起右手。“……比如现在。”

    哈利这才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小卡尔亚此刻正狠狠咬着对方拿着魔杖的右手不松口。

    ……好吧，他优秀的学生或许用不着自己关心。哈利本来有些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看着孩子狠狠地加大了力气然后一溜烟儿跑回到自己身后。而voldeort看着自己渗血的右手，冷笑越来越大。“……哪天我一定要宰了他。”

    “所以你打算现在离开？”哈利的声音已经没有刚刚那样平板。

    “不。”黑魔王挑了挑眉然后瞥了充满敌意的孩子一眼，“我改主意了，也许这样更有趣……爸？爸？先？生。”

    “很好。”哈利带着笑意低声说着。“那么我们现在也许该担忧一下食物的问题了。”

    voldeort怔了一下——对于这个他根本没什么经验，唯一在森林里谋生还是在阿尔巴尼亚的那个时候。黑魔王不认为自己有了身体以后还会对活老鼠之类的感兴趣，他瞪着哈利，有点儿庆幸自己并没有离开。

    “你带着卡尔亚去吧，”哈利平静地说着，“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差不多能分出哪些东西可以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大概还敌得过野兽。”

    “……你不怕我会在半路上把这个小鬼扔给野兽吗？”voldeort虽然对被安排去干这种实在没技术含量的活很不满，但是他没有办法拒绝——为了自己的胃。

    “既然你这么想死。”哈利说道，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出发。“那么一会儿这里见。”

    孩子望着哈利远去的背影眼里完全是不满和郁闷，但是另一个的脾气似乎没有比他这个孩子好上多少。

    “走。”黑魔王生硬地说道。“该死的家伙。”

    “你在介绍你自己吗？”

    “闭嘴，再说一个字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字。”

    “…………”不能动手，voldeort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动手，为这么一个该死的小东西付出代价太不值了，他还有用。

    “不——不是这样的。”小卡尔亚脸绷得不像个孩子。“你还没有妈妈做得好。”他瞪着voldeort，“我要告诉哈利你是个笨蛋。”

    “别总把我和你那愚蠢的麻瓜母亲放一起比较，小子。”黑魔王冰冷地回应，差点捏碎手里的块根。“至于我是不是笨蛋不用你来操心。”

    这些话显然让孩子不舒服，他回给黑魔王一个充满怨气的眼神但是之后真的安静了不少。voldeort对此松了口气。但是他依旧像之前——或者严格意义上，之后——发生的那样，再次低估了自己这个对手。

    “你想毒死自己吗，voldy？”哈利眯起眼睛看着黑魔王带回来的那堆东西，顺道清楚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尽管我知道你对这些的了解……但是卡尔亚明明跟着你……”

    孩子不出声地跑过去递上自己找到的食物，一些块茎类和菌类——显然和黑魔王找到的不同，色彩上。“乖孩子。”碧眼少年拍了拍孩子的头。

    “你亲爱的学生告诉我‘曾经看到妈妈摘这些回去煮’。”黑魔王一个怒气冲冲的咒语清除了那些不能吃的东西。

    “……我只是忘了告诉你她只是用它们对付仓库里的老鼠。”理直气壮。

    “我没记错的话你告诉过我这个小鬼本来要去赫奇帕奇？”voldeort强制自己转移注意力，“他绝对是个该死的斯莱特林。”

    哈利扬起了眉毛，“谢谢赞美。”他说，“但是小看赫尔加你绝对会吃亏的。”

    voldeort狐疑地看着哈利，突然无比清醒地意识到现在四巨头都活在这片土地的某个角落——其中斯莱特林还是双份的。“好吧，不管你怎么说。”黑魔王有点头痛地打量着正专心吃着东西的孩子，“哪天我绝对要干掉他。”

    “在被自己毒死之前吗？”费力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卡尔亚迅速接了话茬。

    “……现在就杀了你。”

    “跟一个小孩子你也能吵起来，食死徒们应该会失望透顶——”说着哈利突然站了起来拽住卡尔亚闪到树后，“幻身咒，快！”他冲voldeort低喊到，然后带着孩子两个人消失在空气中。

    就算是在某些方面确实不擅长，voldeort不会在战斗直觉方面输给谁。一个利索的幻身咒之后voldeort隐匿在树端，警惕地看着接近的几个人。

    ……

    …………

    其中有一个真眼熟啊。

    voldeort知道自己早晚会见到四巨头，但是他没有料到会这么快。怪不得哈利的第一反应是躲避。

    【该死的。】他听到身边有人用蛇语轻声嘀咕，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我居然忘了这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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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千年篇ii〗混乱敌袭〗

    【也许你愿意告诉我你们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voldeort平板地问道。

    【这种时候尽量不要用太多修饰词，闭嘴。】哈利警惕地望着接近的四人，尽管比起警惕更多的是怀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四个人应该已经习惯了战斗——碧眼少年很清楚同伴曾经的作战方式，作为战友他们是完美的，但是作为敌人……【简单，安静，小心。】他喃喃着，而孩子很配合地抓紧哈利身上的袍子一声不吭，尽管他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

    【他们有理由攻击你？】黑魔王挑起一边眉毛，【我以为你只要跳到他们面前喊一声就够了。】

    【想想你怎么对待汤姆？里德尔的吧，而且还在知情的情况下。】哈利反击，嘶

    [HP]归来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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