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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这可……真令人满意啊。
    宗旭在韩盈面前解开了西汉军制极为残酷的一面里面的倾轧欺压争权夺利乃至过于严苛的军法其实早就让一部分人生出了浓烈的反战和不想入军的情绪这一点儿都不令人奇怪军中能获得战功的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更多时候自家是死亡和被欺压的对象。
    秦人的闻战则喜是生活中苛刻到极致的秦法让他们时刻处于变成奴隶的边缘只有爵位才能拿来赎罪、稍微提升那么一点生活品质但西汉已经不是如此军外能够让自己生活变好的道路太多总会有适应不了的人想要逃离军中在这里面有个把武艺高强者也不稀奇。
    当然不管此人是不是出于这样的目的以郡守郝贤迫切讨好她其他官吏想要腐蚀她的想法送来的这个荣穆都会极为的顺服不会给她演什么强迫的戏码又或者在社会男女思维影响下有着愚蠢的想要翻身做主拿捏她的想法只要韩盈想他会极为驯服的一直跪在她的脚边任她肆意揉搓。
    权力美妙的权力如此令人心醉的权力啊。
    越意识到自身对此人的掌握韩盈脑海中便越发生出不可控制的念头她的目光逐渐停在了对方的脖颈上无人的时候这里带个项圈一定很好看吧?
    她清楚自己很轻松就能做到这点。
    “韩刺史酒好了。”
    低哑醇厚男音在耳边响起总算是将韩盈那不可控制的念头拉回来一些韩盈看着斟满的酒杯笑着拿起了它一饮而尽。
    “好!”
    右方的郝贤见她满饮瞬间叫了声好:
    “韩刺史豪爽某再敬你一杯!”
    “来!”
    韩盈将酒杯放在座上示意荣穆继续斟酒。
    高位者的情绪总是能传染的一巡酒下肚在韩盈明显表露出喜悦的姿态后那悬在众人头上的利剑仿佛终于落了下来大家脸上纷纷露出笑容也开始畅饮起来霎时间整个宴场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无数人奉承着大笑着热闹的让人注意不到汲廉什么时候离开了宴场。
    第371章 杀人申冤
    离开的汲廉心情极度糟糕。
    无它,那曹肥见今日韩刺史到来,又开始吵着要钱,已经威胁起来管家要去见韩刺史,将账册交给她大家一起玩完算了。
    身为一郡长吏,汲廉住的宅院就挨在郡府旁边,让那曹肥找准时机喊叫起来,保不齐真能让让韩刺史听到什么动静,管家在曹肥撒泼面前退的次数太多,习惯性后退久了,已经下不了将人绑起来堵住嘴决断,只能派人过来通知汲廉。
    这种时候因为此等情况被叫回去的汲廉心情自然糟糕透了,连韩刺史明显对他送去上的人满意,自己有可能平稳度过此关的情况都没办法挽回。
    他们干的是叛国族诛的大罪,事情捂着,不被大家、上头所知,或者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大致情况,而没有实际性证据的时候,上面是不介意看在好处上轻轻放过的,可一旦有了实质性证据又闹的人尽皆知,那哪怕是自己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儿子,也要大义灭亲,杀了他以正国法,如此才能下堵众口,上应皇帝,不然,包庇只会有一个下场,她也会死!
    亲母子尚且如此,与他非亲非故、在那种情况下杀了他又有极大好处的情况下,韩刺史又怎会看在一个觉着不错的玩物面上保他?甚至,那玩物不劝着她赶紧杀掉他都是好的,踹掉旧主才能向新主投诚啊。
    面对曹肥明摆着想让他死的举动,汲廉心中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可偏偏此人和曹捷是兄弟,而他和曹捷之间的关系又太过微妙,即便是他纳了曹舒与对方结为姻亲,仍旧是互相提防的状态,更麻烦的,是现在的局势和曹肥的态度一直让汲廉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自己,还在曹捷的指使下,故意来找茬的?
    这里面的区别太大了,前者能让汲廉直接联系曹捷处理掉曹肥这个作死的疯子,两个人还能继续合作分赃,但后者摆明了就是曹捷已经不满受他这个大哥的控制,准备散伙,那对方连主持公道这件事恐怕都是在算计他,谁知道背后对方还在密谋着什么,之前让自己‘主持公道’的那些人,是真向曹捷抢钱,还是他主动分钱拉拢这些人,在反过来坑死他?
    在恐怖的猜测下,汲廉根本不可向曹捷询问,这两日那泼皮过来要钱的事情,他也没有告知对方,而是将人稳在家里。
    只是这样也不保险,就像是此刻,曹肥仗着自己的身份和掌握的信物又开始吵闹起来,在曹捷的存在下,汲廉是处理不是,不处理也不是,棘手的让人发疯。
    必须得弄清楚曹肥为什么敢这么做,即便是用点手段——
    终究还是做到长史的人,汲廉很快抓到重点并下了决定,不过,他暂时还不能带着人过去,那泼皮也清楚自己这么干很作死,身边跟着侍从和混吃混喝的游侠,他带一两个人过去打不过他们,人一多,曹肥立刻就能意识到不对要跑,到时候恐怕更麻烦。
    得先把人弄到单独的地方商议。
    危险的地方,曹肥肯定是不会去的,汲廉只将人叫到了隔壁的房里,这和那群人在吃酒喝肉的侍从游侠离的位置很近,若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接嚎一嗓子就行。
    这样的地方没有让曹肥生疑,他提拎着酒壶,醉醺醺的,整个人摇晃的像头鹅,可笑,又带着几分不尊此地主人的嚣张,临近了,那股子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熏的汲廉泛呕,可曹肥却好像一无所知,察觉不到似的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