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72章

      “我以前连活人祭都见过呢论其残忍血腥之处比现在不知道恐怖多少为除病痛人不知道能做到什么地步他们哪里会怕这点儿‘晦气’。更何况晦气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嫌弃排挤那些官吏的父母死了拿着钱去吊丧的人不知道多少哪里会觉着晦气?就连女子孕产也不再说什么不详而是去享福了呢!”
    “这倒也是。”
    收拾好用过朝食分派上任务的女医们带上自己的学徒由健仆驾驶着装满药材和工具的牛车浩浩荡荡的朝着市走去。
    她们人不算多只有二十多个毕竟只是一个小市坊而已用不着全体女医出动但多个身穿白衣的女人行走在街上前方还是三辆极为奇怪的牛车开道还是让人忍不住侧目。
    廖勇是期门军的一个小头目。
    期门军和别的军队不同没有服役时间属于常备军故此原本出身边疆上郡的廖勇在自从九年前皇帝选拔良家子弟为兵后便一直没能离开长安。
    随着年龄渐长他也就在本地娶妻生子。
    廖勇薪水还算高在城内租了个一进的小院妻儿生活的还算不错不过因为没有田地家里还是极为节俭轻易见不得荤腥所以今日休沐他反而比过往起得更早这样才能从集市买些便宜的鲜肉回来。
    天太早还微微泛着白雾城门恐怕才刚刚开只有零星几个担着蔬菜的人走过街上基本上没有多少行人早起犯困的廖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中正泛着泪花时候突然看到了一队迎面而来的白衣人。
    第303章 自吓自己
    吱呀呀的熟悉声响从不远处传来,廖勇知道这是牛车,原本只想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车辆,好避开让他们先过去,哪成想,寻声望去,看到的却是朦胧薄雾中走过来的一群异人。
    前方的牛车没有堆叠货物,反而是支起来两排高架,上方挂着数十个装满的布袋,随着牛车前行轻飘飘的左右晃动。牛车两旁和后方各有身穿白衣的女人,那衣服似丧服,可不见棺椁,这些女人也没有披头散发,而是带着如男人般的白色高冠,行进间更是整齐划一,齐的仿佛不像是人,而是——
    提线木偶!
    这处处怪异的景象让廖勇瞬间绷紧了身体,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就连腿也有些发软,硬是强撑着才没有跌下去。
    老人常说,卯时阴阳交汇,有奇异之处,他、他不会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吧?!
    廖勇越想越怕,手不由自主的往腰间去摸。
    可腰间什么都没有。
    廖勇头皮发麻,坏了,剑放家里没带来!
    眼见得牛车和那些女人越来越近,廖勇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手指也不受控制的发抖,正当他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的时候,路过的行人也看到了这一幕,此人就没有这么稳定的心理素质,直接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紧接着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天帝啊,有鬼——!”
    这叫声不仅凄厉,还将白衣女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有人扭头望去,露出困惑的神色,还有人茫然的四处张望,仿佛是在寻找吓到行人的鬼在哪儿,除此之外,廖勇还从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人脸上看到了无奈,似乎很清楚就是自己吓到了人。
    这让廖勇愣了一下,片刻,他猛的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些女人压根不是什么鬼怪,都是活人!
    紧接着,廖勇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怨气。
    大清早的,又不是出殡,穿成这样出来是要干嘛?
    乃公刚才可是差点被吓——咳咳咳!
    很多时候,人们的对神秘的恐惧往往来源于自己骗自己,廖勇便是如此,刚才还冷汗直流的他此刻一确定对方是活人,立刻是头上不冒冷汗腿也不软了,不仅如此,他还抬脚朝这些人走去,准备和她们好好说道说道。
    哪有这么出来吓人的!
    被吓到的行人看到廖勇这个大活人,愣了两秒,紧跟着也反应过来,他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边拍着屁股上的土灰边,边骂骂咧咧的往女医这边走。两个男人,一个紧绷着脸,另一个嘴里还说着脏话,明显就是要找事,兼职车夫的三个游侠右手虽还拽着缰绳,左手却已经摸上了自己的剑,只要这两人有异常反应,他便立刻拿着剑下车阻拦。
    不过,游侠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走近的廖勇和另一个行人,很快就看到了女医们身上的印绶。
    没办法,这衣服从上到下都是白,就腰间有条黄色的腰带和一块铜印,不知道有多显眼,看不到就是瞎了。
    长安到处都是官吏,看人先看印是必须要有的习惯,廖勇也是,不然连什么时候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在宫内当值,见到更多的其实是铜印黑绶和银印青绶,偶尔会看到金印紫绶,极少见到两百石才会有的铜印黄绶,少也就罢了,还是一群女人佩戴的!
    别说廖勇有些发懵,就口中秽语不断的行人也停止了发音,他张大嘴巴,看着这些女医们从自己身边走过,像做梦似的问道:
    “乖乖,我这是不是还在做梦?今个上街竟看到带着印绶的女人了!”
    “没见识的。”
    一群能佩上印绶的女人,哪怕只是最低等的铜印黄绶,甚至大部分人只是半印,仍不可小觑,谁知道她们背后是什么人?廖勇止住了说道的心思,但那股子不舒服的劲儿总是要找地方发泄出去的,他看向行人,上下打量了对方的衣服,隐约记起来对方不过是周围闾里的一个匠人,这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