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53章

      说出最后那一句,老梁眼皮一跳。
    梁爽压着火气,说得越发慢和平静:“你去告,去找他要赔偿。最好逼到他觉得没有日子过了,就要带着大家一起没有日子过。这才舒服。就都气顺了。”
    老梁一把拍了桌子站起来,梁爽横眉冷对。但老梁拿出手机走到了一边,拨通电话:“对,我们不告了。”
    闹成这样大概怎么都不愉快,剩下小半天家里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各自沉默地把屋内打扫干净。
    梁爽怎么想都不放心,她对林东昇这种神经病恨得牙痒。如果一个人从来不负责,一辈子都在连累自己的家人,靠撒泼耍赖也能好好的活到一把年纪,事事有人兜底,叫那些活得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人怎么想?难道会觉得自己辛苦得很有价值?
    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生活收拾出一个样子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跟父母和解,把关系往好的趋势上引,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世界上有这种神经病存在,要搅得无关之人都活得不安生?
    她觉得可笑又委屈,不管不问成吗?事情不会因为她不管不问而变得跟她毫无关系,只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能造出更坏的可能。
    她觉得林东昇大概不怕死,老梁动辄上头了就喜欢说“我豁出这条命也要如何如何”,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她认认真真在生活,一刻不敢放松地给自己挣出一份前程,却因一份剥不开的不由她自己选择的血缘要被拉到这困局里。
    就像大学的时候,害怕老梁出去借贷而掏空自己,也许她不管也没什么,也许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认为这些污糟事跟她有个屁的关系!
    可是她害怕。
    他们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但是他们有办法在变得更坏的时候与她共享命运。
    她知道在这个脆弱的地基上垒城堡有多不容易,她不敢赌一点可能性,也不允许有谁突如其来地打破它。
    她做了一个决定,问了程树生一家现在的地址 。
    第二天一早,她买了些礼物,敲响程树生家的门。
    作者的话
    驰驰响当当
    作者
    02-16
    掐指错了,应该是还有一章。不过以实际发出来的为准嗷。
    第84章 【完结章】新年快乐,我怕我来得太迟
    梁爽还记得程树生的老婆,这对夫妻在学校旁做生意的时候,他的老婆正年轻漂亮。 梁爽有一回想去买橡皮,发现自己带的钱不够,她以为口袋里还有五角,其实掏出来只有一枚一角的硬币。那女人说没关系,你拿着用就好啦。梁爽摇头拒绝了她的馈赠,她小声却坚定地说:“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我要买。” 然后梁爽怯生生地问她能不能切五分之一,那个女人想了想,竟说可以。大概五分之一太小了,也不好切,最后她切了一半给她,梁爽说多了,她说哎呀我也分得不是很清,你就用着吧。剩下一半儿我自己用了,咱俩合伙买的。 后来梁爽带够了钱去给她,那女人琢磨了一会儿,收下了,再送给她一把水果糖。 梁爽回忆起这些觉得有些难过,一些人一生都在努力建构自己的生活,像燕子垒窝,一点点,从外面衔回来,一点点,把一个家构筑安全。但另一些人毫不在意地带着无知的恶意,去破坏这种建筑。 到底凭什么呢? 上了门,看到这间出租屋里狭小逼仄,没有阳光、也没有要过年的氛围照进来。 程树生勉强还能认出她,于是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大约以为梁爽是去给她爸爸要个说法。 梁爽上去便笑,祝他和家人新年好,把提来的礼物放在一边,知道给过去他应该也懒得接。 程树生的老婆过来,惯常的,见人会笑,带着对老熟人的客气,但那客气很薄,盖不住心里的犹疑警惕。 梁爽拿出一张卡来,客客气气说:“里面存了十万,密码在纸上。等你们提完我会注销这张卡。” 程树生不可置信,甚至带了些火气:“这,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他家里没钱还了吗?” “他说还不上应该就是还不上吧,”梁爽道,“不过他的事轮不到我管,我跟他也没关系。我来替我的父母道歉。如果我在当场,有人当我的面把林东昇打死了,我也不会拦一下。打人犯法有警察处理,但林东昇得到的都是他应得的。” 程树生咬牙,狠狠吸气,似乎这就是他心里话。 梁爽缓了缓,又道:“我小学的时候,家里为他卖了房子,现在还在为他还债呢。” 他老婆过来要拉梁爽坐下,拍拍…
    梁爽还记得程树生的老婆,这对夫妻在学校旁做生意的时候,他的老婆正年轻漂亮。
    梁爽有一回想去买橡皮,发现自己带的钱不够,她以为口袋里还有五角,其实掏出来只有一枚一角的硬币。那女人说没关系,你拿着用就好啦。梁爽摇头拒绝了她的馈赠,她小声却坚定地说:“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我要买。”
    然后梁爽怯生生地问她能不能切五分之一,那个女人想了想,竟说可以。大概五分之一太小了,也不好切,最后她切了一半给她,梁爽说多了,她说哎呀我也分得不是很清,你就用着吧。剩下一半儿我自己用了,咱俩合伙买的。
    后来梁爽带够了钱去给她,那女人琢磨了一会儿,收下了,再送给她一把水果糖。
    梁爽回忆起这些觉得有些难过,一些人一生都在努力建构自己的生活,像燕子垒窝,一点点,从外面衔回来,一点点,把一个家构筑安全。但另一些人毫不在意地带着无知的恶意,去破坏这种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