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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梁爽意识到她到现在没听到林翠再讲什么话,“妈?”梁爽叫了一声,没人回。第二声,依然没人回,空荡荡的,话语落在地上。
    屋子也不大,不至于听不到。她把手上的水擦干,走进卧室找人。
    看到林翠正歪坐在床上,一脸如遭雷击的表情,她面前七七八八散着一堆,是梁爽不久前放进抽屉的东西。
    梁爽皱眉,比起尴尬,此刻更多的是被窥探隐私的愤怒和厌烦。
    “这是什么?你跟我说。”而林翠的声音尖锐和颤抖,好像她的天已经塌下来了。
    第47章 用途也要说吗?为了安全性行为
    林翠从小训斥她的时候就会这样,厉声让她自己领悟错在何处。然后让梁爽完完整整说出自己所做的错事,无论她觉得羞耻与否。有时她只要梁爽在她面前承认错误,更多时候她把她带到众人面前,让她大声说出自己做错的事。 此刻林翠的脸因为充血而显出发红的颜色,声音抖得厉害。 梁爽在惊怒之后反而平静,走过去几步,语气很淡漠:“有什么问题吗?” “别讲别的,你就跟我说,你这里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她的身体发颤,是真的气狠了。 梁爽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果林翠只是疑问,她可以正常跟她解释一切。可是她感觉自己被质问了,她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她从容拿起床上散落的东西,语气异常平静,甚至有几分近乎挑衅的温和:“避孕套。怎么了?” 林翠诧异于她的坦然,甚至反过来开始慌乱,那三个字对她来说显然太脏了,脏到不该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 梁爽接着说:“用途也要说吗?为了安全性行为。” 说完她看到林翠扶额,好像刚刚听到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她的头已经在发昏。 梁爽利落地把床上散落的东西收起来,重新放回去,平静道:“我成年了,你不应该动我的抽屉。”未成年的时候呢,不过没关系,总归未成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林翠长叹一口气,然后是沉默,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 梁爽说:“我明天还有事,需要休息。我先去洗漱,你也早点睡。” 她说完之后去了洗手间,半晌林翠从卧室里找过来,她眼睛是红的,带着点小心又带着点无法藏匿的质问:“你是交男朋友了么?怎么不和我们说?这这,这什么都还没有,你在瞎搞你知不知道?” 梁爽把牙膏沫吐出去,漱了口:“不是男朋友,只是做个伴儿。” 这简直,林翠越发心痛,可是梁爽态度如此混不吝,她无论如何都占不到上风,于是自己先让步些许,转而问道:“他是做什么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梁爽抽了一张棉柔巾把嘴擦干净:“没多久。做点小生意的,人不错,长得还行。” 林翠闻言,终于没忍住,压抑地发出了抽泣的声音:“你真糊涂,你怎么这么糊…
    林翠从小训斥她的时候就会这样,厉声让她自己领悟错在何处。然后让梁爽完完整整说出自己所做的错事,无论她觉得羞耻与否。有时她只要梁爽在她面前承认错误,更多时候她把她带到众人面前,让她大声说出自己做错的事。
    此刻林翠的脸因为充血而显出发红的颜色,声音抖得厉害。
    梁爽在惊怒之后反而平静,走过去几步,语气很淡漠:“有什么问题吗?”
    “别讲别的,你就跟我说,你这里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她的身体发颤,是真的气狠了。
    梁爽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果林翠只是疑问,她可以正常跟她解释一切。可是她感觉自己被质问了,她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她从容拿起床上散落的东西,语气异常平静,甚至有几分近乎挑衅的温和:“避孕套。怎么了?”
    林翠诧异于她的坦然,甚至反过来开始慌乱,那三个字对她来说显然太脏了,脏到不该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
    梁爽接着说:“用途也要说吗?为了安全性行为。”
    说完她看到林翠扶额,好像刚刚听到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她的头已经在发昏。
    梁爽利落地把床上散落的东西收起来,重新放回去,平静道:“我成年了,你不应该动我的抽屉。”未成年的时候呢,不过没关系,总归未成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林翠长叹一口气,然后是沉默,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
    梁爽说:“我明天还有事,需要休息。我先去洗漱,你也早点睡。”
    她说完之后去了洗手间,半晌林翠从卧室里找过来,她眼睛是红的,带着点小心又带着点无法藏匿的质问:“你是交男朋友了么?怎么不和我们说?这这,这什么都还没有,你在瞎搞你知不知道?”
    梁爽把牙膏沫吐出去,漱了口:“不是男朋友,只是做个伴儿。”
    这简直,林翠越发心痛,可是梁爽态度如此混不吝,她无论如何都占不到上风,于是自己先让步些许,转而问道:“他是做什么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梁爽抽了一张棉柔巾把嘴擦干净:“没多久。做点小生意的,人不错,长得还行。”
    林翠闻言,终于没忍住,压抑地发出了抽泣的声音:“你真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珍珍阿姨还要给你介绍在机关工作的侄子呢。你跟他,跟那个人已经……还怎么给你介绍那样的好人家?”
    梁爽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言下之意是什么,相貌,年龄,学历,赚钱能力,还有处女身份,这些都是筹码。她在瞬间感觉到莫大的冒犯和愤怒,没想到以这样标准称量自己的竟是母亲。她觉得每一次取得成绩时,父母的骄傲不假,开心不假,好像很拿她当个人。可是到头来,被放在这个语境里,竟也是这样,她像一个物件,一个在嫁去什么“好人家”之前不应该开过封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