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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钱川过来戳她的脸,兴许看她发呆觉得好玩,不知怎么又笑了一声:“傻傻的,还挺可爱。”
    梁爽用不太能对上焦的眼睛看着他,情绪不明。钱川握着她的手:“周末我爸妈过来,我们就在家做饭吧。你给露一手,让二老放心。”梁爽原本想说去饭店吃就行,转念一想,刚刚辛苦钱川接她回来,让他在父母面前有面子算回礼。
    那个念头终于从偶尔出现变得格外清晰,她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梁爽有时对生活很认命,钱川就像是她最合适的一件配置,兴许她对钱川而言也是如此。这选择无法用好坏去衡量,只是合适、应当。可她发现她无法把跟钱川的关系控制在这个节点上,人总是要往前走的,继续跟钱川在一起,那就需要一起去面对接下来的很多事,比如见家长,比如结婚……
    梁爽一点点冷静下来,生活本身已经让她心生退意,而钱川……不是能让她鼓起勇气的那个人。
    也许该分手了。
    第19章 这现实比她想得更加琐屑汹涌
    周末钱川爸妈过来,他们在家做饭。梁爽的厨艺覆盖不了一桌好菜,她对厨房里的事还不算很熟,一半因为她没时间,一半继承自林翠的生活哲学——她说“不会做就不用做”,自己围着锅台打转数十年,心里有怨,因此不肯叫女儿学会这些本事。梁爽觉察她的行为和情感自有混乱矛盾之处,林翠希望她不过跟自己一样的生活,叫她读书,不要学做饭。总要传授给她一些如何生活得更自在的技巧。却又在她二十出头的时候,把一盘猪头肉推到她面前,告诉她你以后该跟这个人生活在一起,这是合适你的未来丈夫。 钱川做了大部分。处理虾线的时候他提了一句:“今天帮你过关,以后你也要学着做。”她倚在一边看钱川动作,没有说话。从前他没有这一面,这一刻令她有些茫然。现在是什么?自觉进入新的阶段,开始有新的责任和义务分配了吗? 等他爸妈来的时候他只说都是梁爽做的。梁爽没有拆穿,也没有什么话想说。她有种提前进入婆媳相处难题,钱川已经在帮忙从中调和的感觉。 这一切使她感到厌烦。 从二老的神色来看,他们吃得还算满意。钱川爸爸态度和蔼,问了梁爽一些工作的情况,感叹说现在年轻人奋斗辛苦。钱川妈妈听到她经常夜里才回来,表情不是那么好看。问她是不是就是所谓“公关”行业,梁爽说稍微搭点边。问她是不是经常要陪客户吃饭,梁爽说是。钱母噎了一噎,潜台词问不出口,也没咽下去。同时又觉得她家庭状况成问题,总想方设法要把她家底探清楚。梁爽的父亲没有正式工作,还有失败的投资经验,这背后仿佛有个惊天巨坑。这事就是不问心里不舒服,问细了又怕梁爽不舒服。做父母的看起来也难。 钱川面露尴尬之色,小声提醒他妈不要再问。钱川妈妈倒也听儿子的,适时住了口,可疑虑不减。 梁爽十分理解她的心情。只是做好要分手的决定之后她觉得这都无所谓。钱川本身优秀,在他父母看来,值得配一个更好的女孩子,不能叫他吃亏。 梁爽总是在找如何过好这一生的办法,现在发现,生活就是要不停对抗琐碎和被时间消磨。这现实…
    周末钱川爸妈过来,他们在家做饭。梁爽的厨艺覆盖不了一桌好菜,她对厨房里的事还不算很熟,一半因为她没时间,一半继承自林翠的生活哲学——她说“不会做就不用做”,自己围着锅台打转数十年,心里有怨,因此不肯叫女儿学会这些本事。梁爽觉察她的行为和情感自有混乱矛盾之处,林翠希望她不过跟自己一样的生活,叫她读书,不要学做饭。总要传授给她一些如何生活得更自在的技巧。却又在她二十出头的时候,把一盘猪头肉推到她面前,告诉她你以后该跟这个人生活在一起,这是合适你的未来丈夫。
    钱川做了大部分。处理虾线的时候他提了一句:“今天帮你过关,以后你也要学着做。”她倚在一边看钱川动作,没有说话。从前他没有这一面,这一刻令她有些茫然。现在是什么?自觉进入新的阶段,开始有新的责任和义务分配了吗?
    等他爸妈来的时候他只说都是梁爽做的。梁爽没有拆穿,也没有什么话想说。她有种提前进入婆媳相处难题,钱川已经在帮忙从中调和的感觉。
    这一切使她感到厌烦。
    从二老的神色来看,他们吃得还算满意。钱川爸爸态度和蔼,问了梁爽一些工作的情况,感叹说现在年轻人奋斗辛苦。钱川妈妈听到她经常夜里才回来,表情不是那么好看。问她是不是就是所谓“公关”行业,梁爽说稍微搭点边。问她是不是经常要陪客户吃饭,梁爽说是。钱母噎了一噎,潜台词问不出口,也没咽下去。同时又觉得她家庭状况成问题,总想方设法要把她家底探清楚。梁爽的父亲没有正式工作,还有失败的投资经验,这背后仿佛有个惊天巨坑。这事就是不问心里不舒服,问细了又怕梁爽不舒服。做父母的看起来也难。
    钱川面露尴尬之色,小声提醒他妈不要再问。钱川妈妈倒也听儿子的,适时住了口,可疑虑不减。
    梁爽十分理解她的心情。只是做好要分手的决定之后她觉得这都无所谓。钱川本身优秀,在他父母看来,值得配一个更好的女孩子,不能叫他吃亏。
    梁爽总是在找如何过好这一生的办法,现在发现,生活就是要不停对抗琐碎和被时间消磨。这现实比她想得更加琐屑汹涌,而她清晰地意识到,如果这一路是跟钱川同行,她坚持不下来。她对钱川的爱意不够庞大,她也还没自己想得那么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