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95章

      马俊成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说着他在上面快速批字:经调查,情况不属实,不同意有任何处罚。不利于稳定军心的事,勿做!
    *
    马师长的批字很快传回了松香厂。
    厂长办公室里,杨东平把公函递给阮佩娴。
    阮佩娴认认真真读了一遍,“那怎么处理?群众举报信,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吧?”
    “这个孔三伦不男不女的,也是个惹事精。”说着杨东平瞥了阮佩娴一眼,他知道,这是阮佩娴搞出来的事。
    面对领导的点拨阮佩娴也不在乎:“前天县里发来的文件您也看了,让各厂重用这批去深造的大学生,这个苏月禾是方运红的心腹,我们怎么重用她?所以借着这个事情处理苏月禾是最好的机会。总不能部队那边说不让有任何处罚,我们就不处理吧?”
    杨东平看向阮佩娴:“你想怎么处理?”
    “我们就顺着部队的回函来说事,不说处罚,就说根据方运红徇私这个事,做出相应调整,苏月禾深造名额不取消,但由在读改成函授,函授的话,毕业时间也会相应往后拖延一两年,两年之后,重要还是不重要已经不重要了。”
    杨东平想了想:“这个折中的办法好像还行。”
    阮佩娴笑了笑:“是的,既给了部队面子,也限制了苏月禾被重用提拔的资格。”
    又聊了几句,阮佩娴站起来,才往外走两步,她又折回来问杨东平:“厂长,改革的事,您这边下定决心了吗?”
    杨东平刚上位,位置尚未坐稳,做事比较谨慎:“我再想想。”
    “财务那边算过了,单单采购设备就要差不多九万,还有承包林场,大靖要四万二,靖湾要三万。这些支出加起来至少要十七万,厂里各项开支也大,贷款的事,就势在必行。”
    从林业局剥离出来的时候,松香厂并没有分到多少现金,厂里的现钱目前只有六七万,而现在又是淡季,回款慢,开销大,杨东平怕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
    阮佩娴试探道:“厂长,我有个朋友,省城来的,很有钱,他想跟你见见面认识认识,或者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杨东平:“合作什么?”
    “关于林场承包的事,我们可以把包袱甩出去。”
    杨东平盯着阮佩娴,他知道阮佩娴是个有门路的人,当即答应约时间见面。
    当阮佩娴把处理结果告诉苏月禾的时候,苏月禾知道这已经是师部强硬态度下的最佳结果。
    阮佩娴温和笑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这已经是各方协调的最佳方案,既保留了你的学籍,也给了举报者一个答复。就是要委屈你,后面改成函授学习之后,可能要晚一两年才能毕业。”
    苏月禾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谢谢主任。”
    阮佩娴见苏月禾没有很大的抵触情绪,终于放下心来。
    “我也尽力了。”
    “怎么尽力?”
    阮佩娴看苏月禾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笑意,一时摸不透她这是普通询问还是质问?
    苏月禾依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让孔三伦去举报我,你尽力了是吗?”
    看来,她猜到了。
    阮佩娴平时高傲惯了不想解释,但苏月禾毕竟有背景在,她又不得不解释:“你对我误会很大。”
    “是吗?没把我的大学资格彻底取消,心里很不甘吧?”
    阮佩娴噎的说不上话来,她原以为就算心知肚明,苏月禾也会给彼此一个体面,谁想到,她苏月禾竟直接微笑着就跟她撕破脸了。
    苏月禾站起身:“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挺恶心人的。请继续努力。看谁斗得过谁!”
    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就算是方运红,以前对她都是很客气的,阮佩娴被气着了:“苏月禾,别以为你有靠山我就不敢怎么着你。”
    “想对待小贾那样对待我吗?把我丢到采脂班去?你倒是试试看。”
    苏月禾目不转睛地盯着阮佩娴,可能苏月禾这份强势的态度,让阮佩娴心虚了,毕竟眼前的人不是小贾,不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人。
    苏月禾收回脸上的笑意,不理会满脸错愕的阮佩娴走了出去。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则毫无顾忌地大声攀谈。
    “方主任疯了,在外面到处贴大字报!”
    “贴啥?”
    “支持改革,支持设备升级!”
    “还说:新领导是……头驴,啥都不懂。”
    “哈?真的?!这么精彩?”
    “方主任在前面贴,吴师傅带人在后面撕,就差打起来了。”
    真好,方运红确实是个执行力很强的能人。
    第55章 拿下
    还没到四点, 苏月禾就下班了,现在也没人敢管她,想走就走。
    她走到院门外,梁正烽的吉普车在那儿等着。
    看老婆脸上没有异样的表情, 梁正烽问她:“怎么样?”
    苏月禾轻轻叹了一声:“在读转函授, 比想象中要温和一点。”
    总算保住了大学生的资格, 只是学习方式变了,从专职读书, 变成边工作边读书, 而函授需要更强大的学习能力和自制力。
    梁正烽难免有些心疼:“你心态还挺好。”
    苏月禾自嘲笑道:“要不然怎么办呢?哭一场?为这种事为那样的一拨人哭, 多不值得。我现在就是摆烂,看他们能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