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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这样的速度下什么矜持、行人的目光、燥郁的情绪,统统被甩在后头!感受着疾风在耳边咆哮,在生死时速间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但这还不算完,在开进校内主干道后,计速表盘上的指针稳步顺时针旋转,风不断灌入眼睛,她甚至没办法在看清路边的风景,只能微微用额头抵在耿京的肩膀后躲避。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抛下了!
    很快,车驶过一道路障,在短暂的腾空跃起后又迅速下坠。柯宁再也没忍住发出急促的尖叫,然后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了耿京的腰。
    感受到背后的温度和腰部的重量,耿京嘴角微微勾起。
    晚上十点的校园主干道空无一人,整座学校都是他们的游乐场。
    他再次拧住油门身体向□□斜,车身的重心被迅速压低,很快与平地形成六十度的夹角,而这个角度还在不断缩小!柯宁甚至觉得自己的脚都快碰到地面了!
    向心力不是让你这么玩的!!
    “耿京!!!”
    听到后背传来的尖叫,他迅速扳直身体,很快车身宛如触底的弹簧重新回到正位。
    柯宁两只手死死地抱牢,手指还抓着耿京的衣服,因为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
    说好的不会骑太快呢?!
    但很快,速度逐渐回落,风似乎也被他们驯服,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慢慢睁开眼,靠在耿京背后,感受着路边的建筑物闪过的速度逐渐减缓。
    她的□□和灵魂终于再次回归一体。
    红色机车在便利店前停下,柯宁情绪异常激动,完全不顾纠缠在一起仿佛鸡窝头发,满眼期待地看向耿京,就差在脸上写下:“我想再来一圈”了。
    耿京快被她逗死了:“不饿吗你?今天先到这儿吧,下次带你上高速,戴头盔的那种。”
    她这才发现,肾上腺素飙升后带来的不仅有紧张刺激、面红耳赤和心跳加快,还有快速消耗的能量和空空如也的肚子。
    她理了理头发,跟着耿京走进便利店。
    各自点了一份关东煮后,他们在面向玻璃的桌前坐下。此时的学校格外安静,只能听见服务员在清理货架上需要处理的临期食品,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大部分路灯都已熄灭,窗外黑黢黢的,便利店的暖光透过玻璃洒下门外,照亮门前的一小片区域,隐约能看到校内的野猫窜过。
    在这样静谧的氛围里,他们并排坐着,暖呼呼的关东煮顺着食道滑进胃里,驱散了全身的寒意。
    光速解决完最后一个鱼籽福袋,耿京擦着嘴看向旁边还在认真啃萝卜的小姑娘,他单手撑起脑袋:“心情有没有好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发现心情不好,但柯宁咽下萝卜,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太刺激了!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骑机车了,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这么一看,酷盖既能驾驶机车风驰电掣,又能骑着电驴平平淡淡,这何尝不是一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低头偷笑。
    没发现被暗中调侃了,耿京依旧端着自己炫酷的机车少年形象,站起身,颇为潇洒地说:“走吧,送你回去。”
    还好现在没到熄灯时间,同学们应该还没入睡,不然柯宁自觉“罪该万死”。毕竟这机车油门轰鸣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相当的扰民。
    耿京在园区门口停下,准备看着小姑娘进去后再走,但她下车后却没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他当即意会:“想再来一圈?也不是不行。”
    “不是!”她恼羞打断道,然后又开始支支吾吾:“那个,你把手伸出来…”
    耿京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了,伸出因没带手套而被冻得发紫的左手。然后看着对方伸出拳头,小心翼翼地在他掌心放下一块巧克力。
    是便利店结账台旁边放着的,那种方方正正包装纸很可爱的巧克力。
    是一块红黑配色,和他的摩托车颜色很像的巧克力。
    大概是她抢着结账的时候顺便买的。
    小姑娘小声说着:“谢谢。”
    下一秒就跑没了踪影,留下耿京望着掌心的巧克力,呆滞。
    妈/的…也太他/妈可爱了,这谁顶得住啊!
    舔狗就舔狗吧。
    第12章
    梦中人
    柯宁做了个梦,梦里是去年和路景的一次吵架。
    路景之前没谈过恋爱,身上充满着理工男的理性,对于揣测女朋友的情绪没有任何经验,也不太会哄人。而柯宁又是非常敏感、且没有安全感的人。起初,两个人之间常常会因为不同频而产生摩擦,最后的结局总是她默默难过却不说,而他则完全没意识到。
    去年冬天,他们又闹了别扭。具体原因记不太清,总归是各种矛盾累积造成的爆发,然后进入了长达三天的冷战。
    那时候的她晚上躲在被窝里流眼泪,整宿睡不着觉,白天又像没事人一样去上课。
    大概是情绪低落导致免疫力下降,几天下来,她居然发烧了。
    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放大情绪,特别是她一个人拖着病体去校医院派对挂号、缴费的时候,真有一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感觉。
    校医院输液室不大,十多把蓝色的病椅围着墙放了一圈,她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房间里除了她还有斜对面另一个挂水的男生,但她刚挂上药水,男生就已经全部打完走了,就连打针也是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