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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话音未落,他一拍脑门,从口袋中掏出东西,摊在百城面前:“有的!”
    怀表!
    百城左手轻点,那怀表瞬间飞了过去,牢牢粘在他的掌心,紧接着他右手一拂,桌上的宣纸同步亮起金光,不时有星点光斑来回跳跃,上上下下地映在都春的眸子里。
    都春定睛望过去,见是一幅宁城地图。
    百城依旧未说话,右手并指上抬,只见砚台边的毛笔如提线木偶一般跳了起来。
    毛笔在空中旋转了两圈,稳稳落在地图中的一处,笔身像是忽然被脊椎动物附了体,依旧保持直立,笔尖堪堪与纸面接触。
    都春着急走上前:“可找着了?”
    “宁城院子。”百城收手,看了眼地图,“你家小宁,在‘宁城院子’。”
    作者有话说:
    不记得“掷笔游戏”的可以再复习一下序章~
    第69章 “偷| 情却不犯法。”
    【宁城院子】是宁城房价最高、最为奢华的别墅住宅区,没有之一。
    小区离花神堂不远,却有着和景区截然不同的威严贵气;静街深巷,古树高墙,连门口的保安都和善礼貌。
    宁念明很庆幸,当初和季楠在一起时,因为经常来季楠的别墅,和保安混成了个熟脸;分手后也忘了把别墅区的门禁卡还给季楠。
    昨晚他下定决心要找季楠聊一聊,翻出门禁卡后,大清早就打车来了【宁城院子】。
    他的长相和眼疾都太有特点,小区保安个顶个儿人精,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和“小季总”关系非同一般的“宁先生”。
    其中一名保安很有眼力价儿,知道季楠有晨练的习惯,跟物业打了电话后,道是小季总在小区的壁球馆,又殷勤地开摆渡车将宁念明送了过去。
    季楠刚打完一轮,正坐在休息区喝运动饮料。
    壁球馆隔音效果极好,然而季楠还是听到了隐隐的盲杖敲击声。
    他神思一凛,停了手。
    “宁念明?”看清来人后,季楠一口水喷到地上,“我的天,大半年不见,你跟孙猴子学会腾云驾雾了,怎么找到这儿了?”
    宁念明驻了盲杖,摸索到一旁挨着他坐下:“想和你聊聊。”
    季楠擦了擦汗,忽然与宁念明靠得极近。
    他手抚扣上宁念明的腰间,在宁念明耳边呵气:“和我聊?想聊什么,嗯?”
    姿势极度暧昧,炽热的吐息之间,他的嘴唇几乎要擦到宁念明的脸颊,像要把人按到在身下。
    宁念明厌恶地拂开他的手:“季楠,我们分手了。”
    “对,你也知道我们分手了,”季楠这才与他挪远,“我们当初是和平分手,财产也算得明白,也没影响你我两家的生意。我没欠着你什么吧。”
    哪怕出了一身汗,宁念明还是能从荷尔蒙、多巴胺和汗液盐分中,分辨出他身上极淡的香水味,“长相思”。
    他忍不住苦笑——在商言商,说话直奔重点,绝不拖泥带水。
    是了,这是他认识的季楠,真实的季楠。
    情意缱绻很真实,冷漠疏离也很真实。
    “我今天来,是为了桑律。”宁念明单刀直入。
    季楠如星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厉害啊,桑律都找到你了?”
    “这个小服务员挺不简单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还能摸到你那儿去。怎么,你跟他撕了?心里气不过?跑来这儿找我的麻烦?”
    虽是质问三连,但季楠语调极淡,仿佛事不关己。
    宁念明有种错觉,如果季楠在小区里看到两条打架的流浪狗,说不定也会用同样的语气,当笑话一般说出来。
    宁念明一口气堵在胸腔:“你口中的小服务员,人家是认真待你的。”
    季楠“哟”了一声,尾音高高扬起:“你哪只眼睛看出桑律认真了?我跟你说,他图我的钱,我喜欢他做的菜,大家利益交换,玩玩而已。”
    都和季楠谈过恋爱,亲吻过同一瓣炽热的唇,抚摸过同一颗跳动的心脏,宁念明与桑律有某种共情——他直觉,桑律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玩玩,说得好轻松啊。”宁念明性格持重,然而此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季楠持续补刀:“再说了,男朋友不就是用来扔的吗。”
    昨天桑律给他听了分手录音,其中也有这句话,宁念明舌根泛起苦意,沿着喉咙渐渐下探到心脏。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就是你又劈腿的原因?”
    “嗬,桑律连这个都跟你说了,不体面的事儿何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呢?你瞧他的脑子。”季楠准备打下一场,他捞起身边的壁球拍挥动两下,热了热手。
    他扭头,不无嘲讽地看着宁念明:“你也是,帮着情敌来找前男友要说法,怎么,你们俩组的是什么‘复仇者联盟’吗,你的智商也被他传染了?”
    “季楠,你别太过分!”宁念明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扬手就要给季楠一个耳光。
    只在刹那,他想起了昨天看到的《焦点访谈》,呼吸愈发急促:“这样跟杀猪盘有什么区别?!”
    季楠劈手拦住宁念明。他身材高壮,因为长期打球的缘故臂力惊人,宁念明臂上被他攥得血管青筋大片凸浮。
    “我过分?还杀猪盘?”季楠声音忽然冷漠,“什么叫杀猪盘啊,因为有那些蠢猪,才会有人杀猪,宁念明,我告诉你,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