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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柔软之间的摩擦慢慢肆无忌惮起来,湿漉漉的,比工业糖精还要甜得令人发齁,可也如此令人上瘾,从唇齿间蹦出的吸声被击碎在其中,身体中好像有一把无名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人心发烫。
    “阿严…”
    萧时辰想,他实在不是个合格的信徒。
    没有哪个信徒会想让自己的神红着眼眶望向自己,用着干哑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
    他用甜言蜜语诱骗了全天底下最干净,最圣洁的神和他一起堕入人间爱河,若是要罚罪,只怕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偿还。
    他捧起严绥安的脸,让他们之间的羁绊更深地交融在一起。
    向导最不可触碰的上颚被温凉的物体擦拭过去,引起轻微的颤栗,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在人类生活区域里吃到的那根冰棍,含在嘴里划开后就是柔软的果冻。
    某一刻,萧时辰觉得严绥安就是花田里那最香甜的花,而他大概就是那循着花香前来的蜜蜂,不留余地地进行采撷。
    外套在这过程中不慎脱落在地,衣领被扯得敞开,露出里面无限的好风光。
    萧时辰一低头就能碰到严绥安的肩头,他想让那上面也留下他的印记。
    而他也这么做了,像是刚出生未久不懂事的孩子碰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连亲带咬,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严绥安高抬着脖子,眼里带着雾气,有些失焦地望着天空上挂着的那一轮月。
    他如哨兵所愿,哑着嗓子说萧时辰,我难受。
    抱着他的人身形一顿,咬着他的耳朵厮磨:“另一间房间里有人。”
    两个房间是相临的,只隔着一层如同纸木一般的墙壁,隔音效果差到极点。
    虽然从他们开始接wen之后所发出的声响,房间里a级哨兵敏锐的听觉早都已经将全部听去。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被关的房间里传出声响,但里面的人却欲盖弥彰地喊了一声:“我已经睡了,你们继续吧!”
    “啧。”
    严绥安失笑地双手捧回萧时辰的脸,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别老吃醋了。”
    话刚说完,屋内人有扬声喊道:“对!我们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兄弟情!”
    但这回却萧时辰却并没有听清对方喊了些什么,因为他的耳朵被严绥安捂住了。
    向导眼里带着点点笑意,附身wen了wen他的眼睛后又松开手:“萧时辰,等我,好不好。”
    我会平安无事地回来,你也平安无事地等我回来,好不好。
    哨兵禁锢在他腰侧的手并没有离开,他微仰头看着他,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阿严,无论是当年tnl的真相还是三年前的真相,你已经找到了。”
    “你现在又在找什么呢。”
    严绥安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萧时辰。
    他从来不会去细想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也不会去纠结这背后的意义,只是单纯的因为想做,所以就去做了。
    但哨兵却并没有给他反应回答的时间,难得咄咄逼人地接着说道:“还是你要替你消失的父母报仇,为tnl死去的研究人员们报仇吗。”
    “但他们这也是自食恶果,不是吗,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动用人体实验,挑衅觉醒者地位,他们的死亡也不过是因果报应。”
    严绥安不明白眼前人性情为何突然有了那么大的转变,刚张口想要反驳,就被对方压倒在了地上,背后却是对方先前垫着的衣物。
    萧时辰二话没说又wen了下来,充斥着狠劲与野蛮,如兽类捕食到美味动物般啃咬,没过一会儿那片被猛兽叼在嘴里的粉就充斥着艳丽的红。
    而这也让严绥安本能地感知到不对劲,抬手想要去推开身上的人。
    “萧……”
    好像有什么别的东西被连带着一起滚进入了他的口腔,严绥安瞪大了眼睛,集聚的不安感迅速攀延至全身,让他更奋力地去挣扎,但哨兵却依旧闭着眼睛,好像是世界末日到来前的最后一场狂欢。
    作者有话说:the unabridged chapter please watch my writer's introduction.
    第五十四章 pay back
    只是被轻轻一顶,那个药片还是顺着喉道滚了进去。
    严绥安死死地揪着萧时辰的衣领,从一开始的不解,到震惊,再至央求,他冥冥之中仿佛猜想到了自己的爱人即将要做的事情。
    他头疼欲裂,浑身因为发冷而颤抖着。
    而他的哨兵却还在动情地qin wen他,让他一步步被袭来的潮水吞没,失重地下坠。
    不能睡,严绥安,不能睡……
    向导的脑海里止不住地回荡着这句话,但没过多久那双不甘的眼眸终究是在药片的作用下闭上去了,随之拽着已经变形的衣领的手也垂在了地上。
    “你没有必要这么激他。”
    余光里,一双黑色高靴出现在三步外,齐穹注视着萧时辰爱惜地将被他强行入睡的严绥安抱在怀里,在经过时又主动侧身让路。
    萧时辰本可以就这样和严绥安持续下去今天的温情,无需用这种折磨对方,又是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告别。
    但萧时辰自己知道,无论是下在饭菜里还是水中,都已经行不通了。
    他太过于了解自己的向导了,同样的谎言,严绥安绝对是不会上当第二次。
    对方不跟自己追究,只是他不愿,不想,因为目前他们是彼此之间最亲近的人。